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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婳君墨琰小说免费

林锦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锦婳重生了。她来不及多想自己前世满含愤恨和遗憾死亡时发下的誓言,就对上一双令人无比惊恐的眼眸。“摄……摄政王?!”“很好,还知道本王是谁!"“身为本王的女人,竟想和别的男人跑,你好大的胆子!"摄政王君墨琰的眼里一片腥风血雨.....

主角:林锦婳君墨琰   更新:2022-11-14 19: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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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锦婳君墨琰的其他类型小说《林锦婳君墨琰小说免费》,由网络作家“林锦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锦婳重生了。她来不及多想自己前世满含愤恨和遗憾死亡时发下的誓言,就对上一双令人无比惊恐的眼眸。“摄……摄政王?!”“很好,还知道本王是谁!"“身为本王的女人,竟想和别的男人跑,你好大的胆子!"摄政王君墨琰的眼里一片腥风血雨.....

《林锦婳君墨琰小说免费》精彩片段

 林锦婳重生了。


    她来不及多想自己前世满含愤恨和遗憾死亡时发下的誓言,就对上一双令人无比惊恐的眼眸。


    “摄……摄政王?!” 


    “很好,还知道本王是谁!"


    “身为本王的女人,竟想和别的男人跑,你好大的胆子!"


     摄政王君墨琰的眼里一片腥风血雨.....


    "说!还跑不跑了?"


    “说!你林锦婳到底是谁的人?"


    "说!本王是谁?说!"

    林锦婳吓的猛地抱紧了摄政王:“不跑了!我乖,我求和..…."


重活一次。


她回到了八年前,被君墨琰关在摄政王府里的前一年。


这一年,大兴王朝的战神君墨琰结束了长达十年的征战生涯,班师回朝的第一日,就将正在与好友周水碧一起逛街的她掳到了王府中。


可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却是二皇子君子烨,不断的反抗他。


她试图逃离他的掌控,却又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抓回来,被迫接受他那些所谓的亲密却让她倍感屈辱的惩罚。


这一次,她在闺中好友周水碧的帮助下离开了王府,藏在马车里离开京城,是与君子烨约好了要私奔的。


可君子烨没来,君墨琰却来了。


林怒中的君墨琰冲进马车,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也突破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将她……


强要了!!


而后她名声尽毁,被他带回王府。


她开始各种闹自杀,可他派人不分昼夜的看着她,她没机会死,还会换来他更加凶残无情的蹂躏!


他毁了她,她恨毒了他,不能逃走,就想尽一切办法与君子烨互通消息。


——让林家倾尽财力将君子烨送上了太子位。


君子烨上位一年后,伙同敌国王制造边境摩擦,将他骗去了边疆。


时,皇帝缠绵病榻已久,她以为只要君子烨趁着这个机会成为新皇,她幸福的日子就会来临。


——哪怕,她因身子不洁,不能做君子烨的皇后,可只要能去君子烨的后宫,哪怕无名无分,她也心甘情愿的。


可直到林家被诬陷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她才知道君子烨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


——那个她付出了全部深情的男人,早就和她的表妹林蝶衣滚在了一起!


他们杀了她全家,却把她藏起来,砍了她的双腿和一只手,将她扔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知道她肚子里竟然有了君墨琰的孩子的时候,还用木杖生生的将孩子打成了一滩血水……


——此时此刻,前世对父母亲人的愧疚,对君墨琰和孩子的悔,裹挟着滔天的恨,让林锦婳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眶瞪的猩红。


君子烨!林蝶衣!周水碧!南雪微……你们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


“血债血偿!”



“你想让本王血债血偿?”


耳边,响起男人阴冷至极的讽刺:“那本王倒是要好好的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从容的撤身,捞起染上点点红梅的软布在林锦婳的面前晃了一下,“啪”的一声,锁在了漆黑如君的盒子里。


他竟以为林锦婳说的血,是那个“血”?


下一瞬,那只覆有薄茧的大掌掐住了她细嫩的脖子!


男人过分俊美的脸上,嗜血的残忍不加掩饰:“林锦婳,你是觉得本王对你太好了吗?”


他的视线落到她的眼睛上,顺着她苍白的脸往下,越过他刚刚享受过的身子,移到了她的双腿上:“那么喜欢往外跑,这双腿,就不要了吧?”


林锦婳来不及从他的误会里多想,就陷入到前世自己的双腿被君子烨亲手斩断时的恐慌中了。


——血肉被切开的冰冷,骨头断裂的痛苦,生不如死的煎熬仿佛从前世蔓延到了今生,让她连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她忽然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君墨琰:“不要!不要砍我的腿!”


她怕君墨琰,他是大兴王朝的最有权势的人,性情阴冷残暴,喜怒无常;


是令敌国将士闻风丧胆的杀神;


是无数名门贵女只敢仰望,不敢觊觎的嗜血君王,不可能是她梦想中的良人。


可他偏偏对她有着罔顾一切的占有欲,只是她前世到死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不想本王砍你的腿,就给本王安分一些。”


刚刚还笼罩在嗜血疯狂里的男人在林锦婳抱上他的时候就已经松了掐着她脖子的手,这会儿,迟疑了一下后,反抱住了她:“再有下一次,本王就……”


就怎么样,他没说,但林锦婳知道他会做什么。


她又颤抖着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里。


这男人就是个杀神,手里除了拿刀拿剑,却偏还喜欢捏着一串佛珠,时间久了,他的身上就带着一股子独特的佛香……


林锦婳闻着这淡淡的佛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说下一次?那这一次就是放过她了?


他这是对她……妥协了?为什么妥协?


是因为她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在他毁了她的清白后就满眼怨恨的想要杀了他?


还是因为她……抱住了他?


“摄……摄政王,”


林锦婳的脑子里浮起一个想法,被她及时的抓住:“我知道你因为我去找君子烨动了怒,但我去找君子烨是……”


“你果然是想和君子烨私奔!”


男人刚刚缓和的脸色再一次布满了令人恐惧的杀气。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女子爬上了马车,“咚”的一声跪在了帘外的踏板上,声音娇柔:“摄政王,求您饶了锦婳妹妹!”


“锦婳妹妹从小就爱慕二皇子殿下,为了能和二皇子殿下在一起,她可以不顾一切,这是整个京都都晓得的事情啊!”


林锦婳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这是周水碧的声音,她来的这么快,是早就等在了附近?


——只等着君墨琰抓住她之后,就跳出来演戏?!。


——其实是趁机给她下刀子,让君墨琰嫌恶她?更残忍的对待她!


可笑她前世却没看懂,还感谢周水碧冒着被君墨琰迁怒的风险出来帮她说话。


更在事后一次次的给周水碧当了垫脚石,将周水碧从一个小官员家的庶女捧成了京城里最有身价的贵女!


“摄政王,您千万不要怪锦婳妹妹,您要怪,就怪我吧!”


是我接应锦婳妹妹出的摄政王府,也是我给锦婳妹妹准备的马车……”


“我是锦婳妹妹最好的朋友,锦婳妹妹哭着求我帮她,我实在不忍心她饱受相思之苦……”


“摄政王,您手掌大权,人人敬仰,您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一定要强求锦婳妹妹呢?”


“水碧求您了,求您放了锦婳妹妹!”


“摄政王,这强扭的瓜,它不甜啊……”


第3章 碧莲她又绿又婊


“砰!”的一声。


君墨琰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猛地掀开车帘,一掌就将周水碧拍下了马车!


周水碧就像一枚被人嫌恶的烂绿叶,甩飞了出去!


春寒料峭,她却穿着单薄的衣裙,本是想展露她姣好的身段,好博得君墨琰一眼青睐。


被这么重重的一摔,裙子罩住了头,好一番痛苦又难堪的挣扎,才勉强找回整理自己的能力……


却已经是发髻歪斜,珠钗散落,发丝凌乱,狼狈不已!


周围传来一阵笑声,更让她的脸青白一片……


就在车帘被掀开的时候,林锦婳已经迅速的抓过君墨琰的外袍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又戴上帷帽。


此时,她硬着头皮越过君墨琰,跳下了马车,急步到了周水碧的面前,朝着她虚虚的伸手:“水碧,你……你还好吧。”


——她当然不是真的关心周水碧,而是要利用周水碧来演一场戏,用来平息君墨琰那里的怒火!


周水碧下意识的将手伸向林锦婳,用力起身的同时,却低下头,作痛苦又为难的模样:“锦婳妹妹,真是对不起,我没能帮你和二皇子殿下在一起……”


就在她的手挨到了林锦婳的手的时候,林锦婳忽然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后退了一大步,连连摆手:“不不不,水碧,你不要这么说……”


“扑通”一声,周水碧再一次摔了下去!趴在林锦婳的脚边,疼的嘴角直咧咧。


她这才发现林锦婳竟然是裹着君墨琰的外袍下的马车。


玄黑如君的衣袍,金丝绣着林纹和金龙,只有摄政王这样身份无比贵重的人才有资格穿。



而且君墨琰有洁癖,不喜与人接触!


——可他却偏偏与林锦婳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事后,还让林锦婳穿他的衣袍?


一时之间,周水碧眼里的妒恨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该死的林锦婳,不过就是个又蠢又粗鄙的商户女,凭什么得了摄政王的偏爱?


她怎么不裸着身子下马车?


她一向冲动,又被她骗得死死的,从前就穿着寝衣追过君子烨……


这回为什么没有当众出丑?


想到这里,周水碧抓住那柔软的外袍就扯,边扯边说:“锦婳妹妹,如果我再安排的周密一些,这会儿,你已经见到二皇子殿下了,我……”


林锦婳在心底讽笑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周水碧想要做什么,前世她蠢,以为周水碧对她的好是真心的,见周水碧被君墨琰拍伤,穿着一身破碎的衣裙就出了马车,被围观的众人看了去,就此沦为婚前与人苟合,声名狼藉的荡妇!


——而这周围几十号的观众,却都是周水碧花了钱请过来的……


这一世,她刻意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出来,周水碧竟还想将这外袍扯下来?


可惜啊,周水碧不知道这外袍被她打了死结!


“水碧,你别说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林锦婳捏紧了藏在衣袍里的手,将心头对周水碧的恨强压了下来,才换了语气,满是自责的说:“自从知道二皇子欺骗我,与我那表妹一起合谋算计我利用我。”


“我就恨极了他,甚至一时冲动想去杀了他!”


“可他到底是皇家贵子,杀他是死罪,你却还肯帮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周水碧猛地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这贱丫头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呵~”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君墨琰下了马车,只往那里一站,就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


“本王的锦儿,敢杀皇子了?嗯?”


第4章 袍子不好穿,穿我……


他把玩着手里那串漆黑如君的佛珠,深邃的眼眸眯起一道危险的光!


林锦婳转过身,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摄政王,臣女年纪小,不懂男女之情的时候,是二皇子亲自到府中来,给臣女送礼物,口口声声说爱慕臣女,要娶臣女为妻!”


“臣女信以为真,视他为未来夫君,与他订婚,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后来他开始疏远臣女后,臣女还以为是臣女对他不够好,为了他的欢心,做了很多的蠢事……”


“可直到臣女发现他与臣女家中的表妹纠缠在一起,才知道他自始至终都是在骗臣女。”


“多年的真心喂了狗,臣女意难平,才求了周七小姐帮臣女去见二皇子,想趁机杀了他!”


说到这里,林锦婳扯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支簪子,双手捧高,低下头去:“臣女知罪,将凶器交出来!”


“求皇叔看在臣女阴谋未遂的份上,只砍了臣女的脑袋,饶过周七小姐及臣女的家人!”


君墨琰看过去,瞧出那簪子的确与一般的簪子不同,簪尾部分被磨的很尖锐,倒也勉强能称得上是个凶器。


她知道君子烨和林蝶衣的龌龊了?想去杀了君子烨?


这借口找的,还真是意外又大胆!



不怕死?还是知道只要哄了他开心,就算真杀了个二皇子也有他兜着?


他的视线落到林锦婳的头顶上,又往下移到她白皙的脖颈上,眸底的幽深加重。


“林锦婳,上前来。”


“摄政王,事情不是林锦婳说的那样,她……”


周水碧终于意识到情况很不对劲,着急的开口,想要揭穿林锦婳在说谎!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君墨琰再一次抬起了手掌,凌厉的掌风打过去,她飞进了人群中——且刚刚好,被个邋遢的老男人抱了个满怀……


君墨琰已经不耐烦的亲自上前,一把将林锦婳拉起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用了巧劲,并没有伤着林锦婳,林锦婳却惊呼了一声,忙将簪子收了起来:“怀锦小心,这簪子上有毒!”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怀锦,是君墨琰的字。


前世每次他将她拖上床榻,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就强迫她这样喊他。


——但她总是倔着,一次也没喊过。


如今,却忽然意识到——怀锦怀锦,这个锦,莫非指的是她?


听闻,摄政王原本是没有字的,上战场后,才自己给自己取了个……


林锦婳的心忽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那是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


而君墨琰一愣过后,嘴角微微往上勾起。


他一弯腰,就将林锦婳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回了马车。


钻进车厢之前,他想到了什么,回头,冰冷冷的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


“今日本王与锦儿来郊外踏青事,谁敢乱嚼舌头,杀无赦!”


扔下这一句,他就抱着林锦婳进了车厢。


——他说是踏青,那就是踏青,即便之前那马车摇晃的有多么的激烈,修罗王的事,谁敢说半句不是?


原本的马车夫被摄政王府的侍卫代替,将马车一路赶回摄政王府。


车厢里还弥漫着某种暧昧的气味儿没有完全的散去,君墨琰还将林锦婳抱的紧紧的,大掌扣在她柔软的腰肢上,隔着好几层的布料,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灼烫。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却对上黑眸里滚动着隐忍又火热的意味。


下一瞬,他将她抵在了车壁上,声音黯哑:“袍子不好,我不喜欢!穿我……”


第5章 毁灭他在意的东西,让他生不如死


“摄政王!”林锦婳忙用手撑住了他的胸膛:“你先别……我有话跟你说。”


“演了一场戏,骗的本王对你心软了,就不想跟本王好了?”


君墨琰身上的气息再一次变得阴冷瘆人:“你还想逃?”


林锦婳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看出来她只是在演戏了?


是了,他没那么好骗……


“我想和皇叔好的,”林锦婳说:“但皇叔也该给我时间处理好上一段感情,若是我带着对二皇子的恨与皇叔好,皇叔心里也会有所膈应的……”


“皇叔说是不是?”


“你恨君子烨?”


君墨琰眯了下眼眸,伸手捏住了林锦婳的下巴。



“对!我恨他!”


林锦婳不闪不避的望着君墨琰的眼睛:“我最憎恶背叛和利用,君子烨欺骗我,背叛我,利用我,耽误了我这么多年……”


“我不仅恨他,我还打算报复回去!”


“不能杀了他,那就摧毁他在意的所有的东西,让他生不如死!”


这一刻,林锦婳无可避免的想起前世的仇怨,没能压住自己心里滔天的悲与恨。


她忽然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计划!


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就算这一世她能未仆先知,也无法与身靠皇权的君子烨相抗衡!她要保护好自己和家人,要让那些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就必然要借助外力。


而君墨琰,不就是最为强大的外力吗?


虽然君墨琰嗜血阴冷,残暴无情,与君墨琰在一起是与虎谋皮,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拆骨入腹……


但如果她成功了呢?他就会变成她最大的靠山,甚至,变成帮她砍死那些渣滓的刀!


“摄政王,你帮我去教训君子烨,好不好?”


林锦婳抱住了君墨琰的手,眼里带着期待。


林锦婳并不是素雅如莲的样貌,反而天生带着几分媚态,就只是这么看着君墨琰,就流淌出一股子令人难以自持的媚惑。


君墨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越发的低哑:“叫我,怀锦。”


“怀锦,”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林锦婳马上顺从了他:“你再信我一回,我真的想要报复君子烨,也不会……再跑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给你捶背捏腿,给你暖榻生娃……”


君墨琰的眼里迅速的划过一抹光……


他忽然将身子撤了回去,正襟危坐。


“好。”


他合上了眼皮,将眼里的情绪全都遮掩,只吐出了这么一个字来。


好一会儿,林锦婳才小心的将有些僵硬的身体挪了挪,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


君墨琰放过她了?他明明都有了那方面的需求,竟……忍回去了?


前世,他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忍过……


——


两刻钟后。


马车稳稳的停在了摄政王府的门口,君墨琰才睁开了眼,率先下了马车。


林锦婳掀起车帘的一角,看向府门口威严的石狮子和王府金匾,心情无比的复杂。


她又回到这里了。



“大哥、二哥,你们别凶秋实。”林锦婳醒了过来。


“秋实,你先送府医出去,我有些话要与爹爹和兄长们说。”


她昏迷,是真的,只是也没有很严重,所以很快就醒过来了。


“是,小姐。”秋实将府医送了出去,又机灵的站在廊檐下守着了。


林成信等人已经围到了林锦婳的床榻边。


“爹爹,大哥、二哥、三哥……我受伤、亏了血气都是我自愿的,”林锦婳说:“君子烨和林蝶衣请了暗血楼的杀手,要杀了我,让林蝶衣成为永安侯府唯一的千金小姐,昨晚,暗血楼倾巢出动,来了我永安侯府……”


“什么?暗血楼!”所有人都惊呆了。


可是奇怪,昨晚府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点事都没有啊……


“别着急,他们并没有得逞!”林锦婳说:“昨晚,摄政王得到消息,将暗血楼的人堵在了巷道里,对方的人,都被他斩杀了。”


“只是,暗血楼的楼主狡诈,用了暗器,重伤了摄政王。”


“爹爹,哥哥们都知道,我在庄子里的时候学过医,昨晚,我去了摄政王府……与神医贺九鸣一起帮摄政王将暗器取出……”


“当时,摄政王流了太多的血,恐性命不保,我就把我的血给了他……这手腕上的伤,是我自己割的。”


家里人并不知道她的医术有多高,所以她没说帮君墨琰取暗器是由她主刀的。


这件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雪雪,你……你这不是拿自己得命去换摄政王的命吗?”林林敬和林家三兄弟的眼圈更红了。


原来,昨晚,永安侯府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扑杀,而那些杀手的目标是他们最疼爱的妹妹!


是摄政王解决了这场扑杀!


可妹妹还是受了伤……


她拿刀子割自己的手腕?万一割的再深些,血止不住……


那样的事,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却听到林锦婳说:“因为值!”


“我会成为摄政王妃,与摄政王牢牢的绑在一起,也将我们永安侯府与摄政王府绑在一起,只有他无病无伤的活着,我们才会好过。”


“更何况,我救了摄政王的命,他会对我和我们永安侯府更好的。”


“只有一事——我告诉大家这件事,是不想大家为我担心,但天家血脉不容混淆,今日出了门,爹爹和哥哥们就只当我这病,是被君子烨和林蝶衣伤的!”


“能确定那暗血楼的杀手是君子烨和林蝶衣请来的?”林成信的脸沉下来,眼里满是危险的冷光……


“摄政王的心腹夜冥,当着我和摄政王的面说的。”林锦婳说。


“那必定是真的了!”林成毅一拳打在床柱子上:“他们竟敢对雪雪下这种毒手!”


“暗血楼是江湖上最阴毒的组织,接单做生意毫无人性,只要给钱,老弱妇孺,忠臣良将……就没有他们不杀的人!”林成洛说:“但谁不知道他们收钱贵?二皇子和林蝶衣这是在拿我林家给的钱害我林家最珍贵的宝贝!”


“可母亲却还偏着林蝶衣!还想认林蝶衣做女儿!”林成毅越发的愤怒:“母亲好糊涂!”


“若不是母亲护着,我早就把林蝶衣扔出永安侯府了!”


“母亲也是被林蝶衣给利用了,”林锦婳说:“也是我过去几年没有好好在母亲身边陪着她,让林蝶衣钻了空子……不过,我听母亲今日说的话,觉得母亲最在意林蝶衣的事,是她以为林蝶衣为她向贺九鸣求了救命药丹……”


“以为?”林成信马上敏锐的发现了重点:“雪雪,你昨晚见到了贺九鸣,莫非是从贺九鸣那里……知道了什么?”


“我是知道一点事情,”林锦婳的眼里一片嘲讽:“爹爹、大哥、二哥、三哥,这件事你们不要管了,等春日宴后,我挑个好时候,亲自去请贺九鸣到府里面来,到时候,真相自然大白。”


“到那个时候,君子烨和林蝶衣这么些年从我永安侯府搜刮走的东西,我也要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这一刻,林锦婳身上腾起冰冷的杀意。


瞧着与之前大相径庭的林锦婳,林林敬和林家三兄弟非但没有怀疑她什么,反而觉得这都是因为林锦婳被伤的太重,他们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雪雪,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吧,大哥支持你。”


“二哥也支持你!遇到拿不定的主意,二哥来帮你定!”


“三哥也支持你!要用钱,就来找三哥拿。”


“对!”林林敬说:“你大哥有拳头,二哥有主意,三哥和我有钱。”


“钱这个东西,是这世上最容易得到的东西,只要雪雪花的开心,就算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也不打紧,我和你三哥再去赚就是了……”


“好。”林锦婳的心里顿时被这份维护与温暖装的满满的了。


只是这次给君墨琰补血的确让自己大亏了一场,喝过药之后,林锦婳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到夜半,虚虚的冒了一身的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帮她擦汗。


她以为是秋实,也就任由着被翻来翻去的,直到,一只大掌放在她的胸口后,迟迟没有拿走……


那大掌太重,压的她呼吸都受到了影响,还越来越热,让她倍感难受。


她终于挣脱梦里面那些打打杀杀的虚影,睁开了眼睛。


就对上那双幽黑深邃,却亮的灼人的眼眸。


男人破天荒的穿着白衣来的,一只手托着一颗夜明珠,将床榻这一方小天地照亮,另一只手拿了柔软的帕子,但帕子和手都压在她的胸……上!


“你怎的来了?”


林锦婳猛地坐了起来,却因为用力过度,又是一阵虚软。


好在,男人及时将那颗夜明珠扔到被褥上,扶住了她的腰。


“你心口处的暗器刚刚取出来,需得好好温养,不可以跑来跑去,不可见风,更不可动武!否则是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的……”


“我走的时候,不是交待了夜冥让他盯着你的吗?”


“贺九鸣也该守着你的,他人呢?怎么会让你一人到我这里来?”


“你这伤……”


林锦婳说了好几句,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才打住,转过头:“君墨琰,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男人一双眼眸安安静静的盯着她,一点动静也没有。


若不是他身上传来温度,怕是要以为这人是个死的了。


林锦婳被他盯的心里有些发毛,想着这男人的阴晴不定的性子,语气顿时弱了一截:“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不是有意要骂你的,我只是担心你这伤……”


“我知道,”君墨琰总算开了口:“你放心,我坐轿子来的,并未动武!”


动武的是包括夜冥在内的四大护卫,大半夜的,抬着轿子从那从院墙外飞进来,大耗功力不说,这会儿,还在外边受冻!


“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林锦婳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动武就好,没动武,就不会有重患心疾的危险……


“我心口处疼的厉害,睡不着,”君墨琰说:“且,我想明白了一事,特来告知于你。”


他说着,将林锦婳的身子压了压,示意她躺下接着休息。


林锦婳的心却一下就悬了起来——他不会是想和她一起睡吧?


不会是想对她……


想到那种可能,她的脸皮子一热,马上否认。


不会不会,他现在受了伤,不能做那种……剧烈的……运动的……


她只好忐忑的躺下来,只是这一次,君墨琰的手臂穿过她的脖弯横在她的身后,她等于是躺在了他的臂弯里。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事?”


“前段时间你总想从我身边逃走,是因为君子烨……”君墨琰才起了个头,就被林锦婳急急的打断:“不!不全是因为君子烨。”


想了下,觉得这个话还是会让修罗王生气,又改了一下:“主要不是因为君子烨。”


“怀锦,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关于君子烨的事情,你能不能与我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尽管,眼下这种情况,并不是一个谈话的最好的环境。


“嗯,你说。”君墨琰难得没有因为林锦婳提到君子烨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只因为,他今晚,就是来与她谈这件事的。


“我不否认,我曾经追慕过君子烨,可也是因为我被骗了!”林锦婳说:“君子烨惯会伪装,将自己装成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这京都皇城多少人被他骗了?”


“男人以为他是君子,是仁义无双、前途无限的皇家贵子!”


“女人以为他是良人,是才貌双全,举世难寻到的好儿郎!”


“便是如今,他与林蝶衣的龌龊事露出来,绝大多数的人仍觉得他是被林蝶衣勾引、蛊惑,于他本身的德性无损……”


“怀锦,我想说的是,”她转过头,看着君墨琰:“我,也是一个很寻常的人,与寻常的人一样,会被装饰华丽的表象所欺骗,只是,与那些还迷失在君子烨欺骗中的人比,我更幸运,因为我已经看破了他的伪装,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知道他有怎样狠毒的心!”


“怀锦,我说了要与君子烨撇清关系,我会做到的,这段时日,我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我知道你还不能完全的信任我,但我会做给你看的,你再等等,好不好?”


等我将君子烨和林蝶衣一步步的送进地狱,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对他们有多么深重的恨!


“本王在等。”君墨琰的语气微冷:“否则你今晚不会躺在这里。”


他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可他仍然不喜与君子烨有关的任何话题!


“是!”林锦婳察觉到君墨琰的气息变冷,马上打住,并接着说:“所以我说,那个……东西并不是我与你之间最主要的问题了。”


那个东西?


很好,君子烨就不配拥有姓名!不配做个人!


君墨琰:“说下去!”


“怀锦,我与你之间的位置悬殊太大!”林锦婳说:“你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你在的地方,连皇帝也要避着你的锋芒!”


“可我出生商户,这么多年在京都皇城,总是被人瞧看不起,若是再背上勾引、献媚摄政王的恶名……我可以不在意自己被人嘲讽与奚落,但也不想因此连累我的家人。”


“或许,在你看来,我的家人并不重要!”


“他们自然不重要!”君墨琰说:“攥着滔天的财富,不去收买人心,不去招募能人异士护着自家人,不去捏人把柄……金子都给出去了,却堵不住那些嘴巴,是他们没用!”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当年上战场之前那么提点过林家人,全都被他们当成了耳旁风。


林家人废物不要紧,这么多年,还连累了他的小月儿……


他为什么要觉得林家人还是重要的?!


“他们好或不好,都是我的家人!”林锦婳说:“是我的父母生了我,养了我,是我的兄长们陪着我长大,他们在,他们过的好好的,我活着才有意义!”


“那我呢?我就不是你活着的意义了?嗯?”君墨琰的脸色一沉,怒了:“林锦婳,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生是本王的……”


“你当然是!”眼见君墨琰要发火,林锦婳忙打断了他的话,并急急的解释:“若我此一生能活到八十岁,前二十年,重心是我的父母亲人,再二十年,是我的孩子,而后四十年,都是我的夫君,你独独占了我生命的一半,便是重中之重!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君墨琰皱眉,家人?孩子?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要的是她的全部,要她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个人!


“君墨琰,我是个人,我不是附属于你的某个东西,是人就会有根,就会有牵绊,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就会需要属于自己的选择和自由……”


“可你却只想控制我,将你的选择和偏好都强加在我的身上,我若是不遵从你,或是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愿意,你就像训练你的属下一样,用冰冷的、威胁的、可怕的方式,要将我训练的绝对臣服于你……”


“你是本王的人,听本王便是应该!”君墨琰黑眸一眯,身上腾起冰冷的寒意:“林锦婳,你的选择和自由,就是趁着本王不在京都皇城,愚蠢的去追慕君子烨?”


“林锦婳,你是不是以为救了一回本王,就可以在本王面前肆无忌惮了?”


“我怎么肆无忌惮了?我想好好的与你说话,是你莫名其妙的又开始发火!”许是因为身子本来就不舒服,被君墨琰这么责问,林锦婳的脾气也上来了。


她猛地起身:“还有我怎么就愚蠢了?就算我以前喜欢过君子烨,那也不过就是去喜欢一个人,喜欢有什么不对?”


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喜欢错了她也很委屈很伤心,并且付出了无比惨痛的代价!


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喜欢错了她也很委屈很伤心,并且付出了无比惨痛的代价!


可喜欢本身有什么错?


“而且君墨琰,你到底为什么想要我?你想要怎样的我?”


“是没有思想和没有灵魂的我吗?”


“那你怎么不去要一条对你千依百顺的狗!”


下一瞬,整个屋子里都变的冰冷嗜血!


君墨琰死死的盯着林锦婳那张过于苍白的脸:“你果然还喜欢君子烨!你竟为了君子烨这么跟本王说话?”


“林锦婳!是本王对你太好了吗?嗯?”


“你走!”林锦婳只觉得自己的头昏沉沉的痛,喉间一口血上来,被她强压了回去。


她将手往外边指,心头郁结:“你根本不想好好的和我谈,我也不想和你吵!你的伤不能动气,我病了也很难受,你走!!”


她这段时间,反复的告诉他自己要与君子烨决裂成仇的决心!可他却还偏执如此!


他强取豪夺,残暴冷漠,只在意他想要的,一点点都不在意她的想法,不尊重她。


她觉得她就是他身边一只宠物,高兴的时候能稍稍温和一些,不高兴了就是腥风血雨!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揣测他,时时刻刻防着他发火她遭殃……


这才是她前世怕他,讨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他的,最主要的原因!


可难道重活一世,还要这样吗?


她只觉得一阵阵的无力与冰冷……


君墨琰明显感觉到因为动怒,心口处疼的越发的厉害了,但他仍纹丝不动:“林锦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赶本王走?你……”


“那你想要我怎样?”林锦婳憋着眼里的泪,彻底爆发:“你答应我放过我爹的,可你一转身就让皇帝为难我爹!还把我爹打掉的鼻青脸肿的……”


那事儿,爹爹说是皇帝做的,她刚开始也信了,可后来仔细一想。


皇帝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去为难爹爹?


分明就是君墨琰授意的……


“我去救你,只是不想让你疼,你却说我要凭着这件小事对你肆无忌惮了……”


“摄政王大人!这世上有人敢对你肆无忌惮吗?”


“你觉得我不应该怕你,我应该亲近你,仰慕你,把你当成我的全部……”


“可你随时都会爆炸!”


“随时都会满是杀意的逼向我!”


“随时都像一只凶兽,要把我提起来一口咬碎!”


“你让我怎么不怕你?”


—我怕你,我还不能表现出来,若是让你瞧出来一丝一毫了,你会更加雷霆震怒,将我生吞活剥……”


“你觉得我蠢?对!我就是蠢!蠢的以为只要好好与你相处,你就会将我当成一个人,而不是一个任你把玩的物件儿!”


“你走啊!我今晚不想……不想见到你!”


最后一个字落音,林锦婳终于没忍住“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锦儿!”


君墨琰的冰冷嗜血还在,却又多了满满的紧张、关心和疼惜。


这两种情绪,在他的身上矛盾的存在着……


“我没事,生病了,有些虚。”林锦婳抬起手背将自己嘴边的血渍擦了:“很晚了,王爷请回吧!”


说完,她也不管君墨琰,伸手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就背对着君墨琰睡了。


君墨琰伸手将她再拉起来,但他的手上都沾上了林锦婳吐的血,他犹豫了片刻。


脸上仍浮动怒火,又担心林锦婳的身子。


想起贺九鸣说过的,林锦婳的医术不比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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