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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醒悟江至

江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重组家庭的哥哥是校园霸凌我的主使,他谈了个女朋友,和班里的女同学合伙孤立我。可他以前,明明对我非常非常好。

主角:江至林知州   更新:2022-11-15 0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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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至林知州的其他类型小说《绝地醒悟江至》,由网络作家“江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组家庭的哥哥是校园霸凌我的主使,他谈了个女朋友,和班里的女同学合伙孤立我。可他以前,明明对我非常非常好。

《绝地醒悟江至》精彩片段

重组家庭的哥哥是校园霸凌我的主使,他谈了个女朋友,和班里的女同学合伙孤立我。

可他以前,明明对我非常非常好。

我哥校园霸凌我,已经有两个月了。

他带来群男生把我围在墙角剪我的裙子,给我吃背后长满霉菌的午餐面包,谈了个我们班的女朋友,合起同学来孤立我。

我值完日回到教室,一桶冷水自我头顶倾泻而下。

我抹了把脸,湿湿的衣服立马黏糊糊地附着在皮肤之上。

我看见我的哥哥坐在讲台上,搂着他女朋友的腰,慢条斯理地观赏我的狼狈样。

而三个月前,他给我买烤红薯,还担心我会不会被烫着。

我是在六岁的时候遇到江至的。

他妈牵着他的手,而我躲在我爸的背后。

至此之后,我就知道,我多了一个哥哥。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人,就是这个哥哥。

因为我听班里的女生说,她看电视每次都被家里的兄长换台换成奥特曼。

可江至从来都不跟我抢遥控器。

他会在在夏天蝉鸣的夜晚,边扒拉饭,边陪我一起看公主与她的魔法翅膀。

我和江至的零花钱,是每人五块。

我从小就是闹腾又蔫坏的孩子,妈妈就把钱交给江至掌管。

可其实,江至的钱全用来给我买吃的和发卡了。

我要他的钱要得理所当然,

他每次给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至的成绩很好,而我一般般。

勉勉强强和他考上同一个重点高中后,才知道他是学校里的名人。

我刚入学时,校运会跑两千米,跑到一半脱水晕倒在操场上。

据后来同学说,他那时候飞奔了半个操场过来,把我扛起抱去医务室。

总有人说我是他女朋友。

后来大家就都知道了我是他妹妹。

当江至妹妹的感觉很好,因为他是学生会长,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也认识我。

我每天等江至放学,然后跟他一起回家。



路上总是会天马行空地聊天,我说哥,如果我被人欺负,你是不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出现在我身边?

他边揉我头边叫我别瞎想,却从没让我受过一次委屈。

那年冬天下了满城的雪。

他给我买烤红薯,一遍遍叮嘱我别烫着。

我吃了一半就不想吃,

他一点也不嫌弃地把剩下的吃完了。

而那场雪之后,就是我永无止境的噩梦。

先是,我爸走了。

工作太累,他猝死在了日日夜夜操劳的岗位上。

暴雨连下三天三夜,而我在灵堂里哭得昏天黑地。

朦朦胧胧感觉有人替我擦掉眼泪,我才发现我一直抱着江至,不肯撒手。

他脖颈间,有我们家里淡淡的樱花洗衣粉的味道。

我爸总是对我笑,什么好的都要买给我,他走了,我不知道我还剩下谁了。

我有可能就只剩江至了,所以我抱着他不放手。

他任由我抱他,抬手,还轻轻替我把头发挽好。

我爸的后事都是江至和他妈在弄,那几天我只会哭。

而老爸下完葬,头七之后,那天我只是碰江至的手,让他带我回家。

他就猛地推开我。

抬眼,我从没在他眼里看见那么清晰的……厌恶。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夜间,江至他就不是江至了。

我跟在他身后,喊他哥,喊他的名字,他都不理我。

回到家,他把我的东西一股脑地打包,砸给我。

我被那些东西撞得晃荡了一下。

他让我去睡阁楼。

后来,江至就谈了他的女朋友。

我们班的,一个小团体的领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边缘排挤别人。

她们大声叫嚣着读我的成绩,尖利刺耳的笑声冲入耳膜。


午休时她们说我偷班费,把我的书包拉到最后一排,一股脑地全往下倒。

我冲出去阻止,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看着所有的书像是破烂一样被人踩了几脚。

我还听见,有人说学生会长来了。

江至走到我身旁,垂着眼看地上乱糟糟的一切。

他问。「怎么了?」

他女朋友回:「你妹偷我们班班费啦。」

「我没有!」

我抬起头为我自己申辩,可我却猛地把自己剩下的话咽下去。

因为江至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问我。

「把班费藏哪了?我还不了解你……」

「平时就喜欢小偷小摸。」

「我哪有!我……」

我震惊地看着他,看着他看我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眼神。

江至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会偷班费。

你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再也不护着我了。

那天晚上回去,他妈妈烧了一桌子菜等我们。

而江至,他从碗橱里拿了一个铁盘,扔在地上。

把昨晚的剩饭,倒在里面。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曾经无比喜欢的哥哥跟我说。

「你吃这个。」

短暂的沉默后,我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江至他妈的身上。

其实这么多年,我和李秋芳说不上多亲密。

但李秋芳绝对是个性格温和的人。

但是现在,她握着自己的手腕,没有看我,没有出声阻止她的儿子。

我突然知道,我爸走了,江至这样对我,我就谁都不剩了。

最后,我也没吃地上盘子里的食物。

江至没管我,夜里,我饿得在阁楼上那间小小房间的床上滚。

我突然发现我平生居然都没这么饿过。

以前晚上想吃东西,我把江至推起来。

他无论多累,睡得多熟,都会起身揉揉我的头。

纵容地给我去厨房煮夜宵吃。



说我是小偷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从学校里传开来了。

可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后来我知道了,是江至女朋友那个小团体在散播这件事。

江至的女朋友叫林桃,班里的文艺委员。

林桃有那种很好看的单眼皮,微微上挑,在新学期的第一天就迅速建立好了小团体。

这个小团体好像一直在班级的最顶端,先开始,她们带头孤立的是一个特别内向的女生。

那个女生其实就是有点胖,因为成绩不好,被她们大声朗读过成绩。

在元旦晚会上故意起哄嘲笑她。

我帮过那个女孩几次,又因为我哥是江至,她们大多时候就甩我几个白眼。

现在,她们的老大成了江至的女朋友,而江至本人,好像恨不得我去死。

于是,她们霸凌的对象,转成了我。

我总感觉林桃早就想这么对我了。

放学打扫卫生的时候,我被她们几个围住,做值日的人逃得飞快。

虽然我也很想跑,但是,一左一右两个人,牢牢地拽住了我的胳膊。

「放心,虽然教室的摄像头坏了,但我会全程拍摄的~」

一个女孩将手机怼在我脸上,而林桃啪嗒啪嗒地摁着她手中的打火机。

好像故意似的,她提起了我不想听的名字。

「打火机是找江至借的哦。」

她点燃了另一只手拿的蜡烛。

摇摇曳曳的烛火离我的脸颊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蒸腾的热气灼烧着我的眼眶。

她倾斜了点蜡烛,因为燃烧,蜡油很快呈滴落状悬在那。

我肩膀上的衣服又被她们往下扒了一点。

火焰的热气烤得我眼眶干涩,我下意识地闭眼,下一秒,皮肤的刺痛感猛地袭来。

我狠狠地抖了下,疼痛令我恼火,剧烈地挣扎,却又被人拽了回来。

不知道她们打了我哪,我只觉得全身都在疼。

脑袋嗡嗡作响,我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我一口饭也没吃。

江至那喂狗一样的做法,我不可能吃一口他施舍的饭。

而今天中午怎么也找不到饭卡,我才想起自己习惯性地蹭江至的饭卡。

我不知道折磨是从什么时候停止的。

我只知道我大概叫过,因为嗓子很哑。

我也哭过,因为眼眶真的又涩又疼。

我有点讨厌自己还有听觉,听见江至来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高一的时候和姐妹讨论谁在学校里最安全,她们齐声声地说我最安全。

「你有江至啊,江至怎么可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是吗。

江至怎么可能让我受一点委屈。

林桃撒娇的声线响在耳边,而江至略夹了份冷的嗓音,某一刻还是让我清醒了。

「她肩膀上的是什么?」

粗粝的手指在我肩膀上划过,我在抖。

「蜡啊,滴的蜡油凝固了。」他女朋友若无其事地说。

而江至,沉默半晌。

像一把锋利的刀,那样深刻地划在我心上。

「脏死了。」



我做了个梦,梦里我爸对我笑得很温暖。

不过我真感觉他要带我走了,因为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饿这种东西,好像跟阵痛一样。

其实真正饿的时候肚子一点都不痛,而肚子疼的时候,饿的感觉就没了。

我缩在学校食堂旁的木椅上,直到有人站在我面前。

我仰头看他,

江至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那袋面包甩给我。

我怔愣了两三秒,然后猛地撕开包装狼吞虎咽。

对,骨气已经被狗吃了,我觉得再不吃东西自己就要断气了。

直到我看见第二片面包下,密密麻麻长的菌斑。

一股恶心反胃敢猛地涌上来,我冲到垃圾桶那里吐。

江至却很愉悦地笑了。

这顿吐完,脚步踩到地上都发虚。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抓不住般虚无缥缈。

「哥,为什么啊?」

「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你这么对我?」

「哥。」

我喊他,可他不听我说话。

「哥……」

「江至!」

他顿住脚步,回身看我。

我额头上全是汗,他伸手理我头发时,我鬓角全湿了。

「不知道为什么吗?」

正午的艳阳太大了,所以我看人好像都有虚影了。

他的声音,却是我仅能抓住锋利的刃。

「我偏不告诉你为什么,你慢慢猜。」

他的动作太轻柔,轻柔到他好像还是那个温柔的好哥哥。

他俯下身,在我耳旁问我。

「不知道缘由的痛苦,是不是更折磨?」

「嗯?」

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学校医务室沾了些黄斑的天花板。

老旧的白炽灯不知道还能坚持几时,而窗外的晚霞漫过天野。

医务室的老师赶着下班。

说给我打了点葡萄糖,叫我回去记得吃饭。

「奥对了,把你送来的同学还在门口等你,你出医务室时,记得把灯关上啊。」

我应该是中途就饿晕了过去,而我送我来医务室的人……

当我看见倚在门口那颀长的身影,我就知道不是江至。

「你没事吧,我看你倒在食堂后门。」

那人朝我扬了扬眉,我瞬间就明白了:

我饿晕过去,江至管都没有管我。

把我直接扔那了。

面前的人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懒懒散散地插着口袋,我望不清他的脸。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先一步扬起了话头。

「你可不可以……请我吃顿饭?」



学校门口的饭馆,八块钱一份的炒面。

我从没有如此般吃得狼吞虎咽。

把最后一根面条挑起放进嘴里,可腿还是饿得发虚。

我到底拉不下脸让他再请我一碗。

可面前的人,却已经扬起手叫服务员再来碗汤面。

面上来时,我以为是他要吃,结果,推到了我面前。

「你吃吧,既然请你,肯定得让你吃饱啊。」

他轻笑了声,说不上是揶揄,还是什么。

我一言不发地把脸埋进面碗里,继续吃。

可吃着吃着,我就发觉我的肩膀在抖,怎么也止不住。

「诶,你哭什么?」

「别哭了,嗯?」

纸巾蹭过我的脸,我没管,憋眼泪憋得好难受,我以为我再也哭不出来了。

直到我抬头,和撑着下巴看我的人对视。

他笑了。

「你眼睛红得跟只兔子一样。」

他的名字叫林知州。

我没听说过,好像是我们学校艺术班的人。

入秋,寒风就会在夜晚一股脑地往人的衣领窜。

我不想回家,更确切些……是不想见到江至。

我讨厌他看我时那恨不得我去死的厌恶的眼神。

所以到路口离别时有些局促,我不知道我该往哪走。

下意识地揪着拉链时,身旁的人朝我看。

林知州笑得缱绻。

「无家可归啊?」

他插着口袋,微微俯身,精准又细腻地戳中我的痛处。

我的视线落向了一边。

直到他朝我伸出手。

我第一次牵男孩子的手。

指骨处有些硌,可更多的是恰到好处的贴合,走路时摩挲撩起一片热度。

夜路有些漫长,直到下来那场瓢泼的大雨。

他拉着我的手猛跑,雨路的泥点溅在裤管上,雨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他把外套脱下来挡雨,没挡多少,直到他把我拉进楼道。

力气很大,几乎是被他猛地抵在墙上。

他伸手,替我的后背挡了下。

所以,不疼。

我在楼道昏暗的灯下,落进他漆黑的眼眸。

他把他的外套,罩在了我头顶。

林知州的家里没人。

他说他父母出去了。

所以我借了他家浴室,他把一件白色衬衫丢给我,说,这是他姐的。

我问他他姐去哪了,他的手落在我湿漉漉的发顶,揉了两把。

「你的问题真多。」

夜晚,我和他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要是换做以前的我,肯定无法相信现在的我能干出这样的事。

和陌生的男孩子回家,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到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

因为事情再糟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第二天,我下午才到的学校。

刚到学校就被班主任揪进了办公室。

「你真是长本事了,敢逃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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