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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惜司庭舟

司庭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先签字吧。”冯灿拧开钢笔,递给她。苏颜惜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觉得屈辱极了。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她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总不能真的被丁振,送去见不得人的地方吧?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当天下午,冯灿就将五百万打到了她的卡里。...

主角:苏颜惜司庭舟   更新:2023-07-14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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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惜司庭舟》精彩片段

这天晚上,苏颜惜回到沁绝园,坐在卧室床头,只觉得恍然隔世。

睡前,她的手机时不时在响。

她看见屏幕上显示的那个‘爸’字,意识到这是原身的赌鬼父亲。

苏颜惜的第一反应,是将电话挂断。这样的烂赌鬼,欠债之后卖女儿,被人家如何对待都不为过,她根本不会有丝毫的同情心。

可她转念一想,如果此刻是真正的苏丽音在这里,难道会不管她的亲生父亲吗?

她已经占据了苏丽音的身体,多少也要承担起原身该有的责任。

犹豫再三,她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嘶哑难听,开口就是:“乖女儿,快给爸爸打点钱,饭都没得吃了,烟也抽不起,医药费还没付……”

苏颜惜只觉得离谱极了。

前世,她的父母对她便十分苛待,一直偏心苏珍珍。可她着实没见过,这般没皮没脸的人。

将女儿送出去卖了,竟然还想要女儿的卖身钱。

苏颜惜一言不发,将电话挂了,关机,睡了个踏实觉。

次日,司庭舟的秘书冯灿上门了。

她认识冯灿,在司庭舟身边呆了至少十年,非常的精明能干。

冯灿见到她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好在并没有失态。

“苏小姐,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冯灿坐在沙发上,拿出了一份协议:“司先生让我过来,跟你签订这份……合约,你可以先看一下内容,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我。”

经过了这几天光怪傅离的一切,苏颜惜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的人生大变样这个事实。

许多年前,她给过司庭舟一份结婚协议,里面细致的规定了他作为一个丈夫,需要做到的一切,包括每天要回家。

而如今,司庭舟还给了她一份协议,一份包养协议。

苏颜惜扯了扯唇角,觉得人生简直是荒唐得可笑。

司庭舟出手还算大方,甚至比先前开的价更高,承诺每年给她五百万,再送她一处房产。

苏颜惜抬头看了眼顶上的吊灯。

这盏吊灯,是她当年结婚的时候,从香港花了几百万买来的。对当时的她而言,也不过就是买个物件。

而如今,这个物件的价钱,竟然值得包养她一年。

“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先签字吧。”冯灿拧开钢笔,递给她。

苏颜惜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觉得屈辱极了。

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她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总不能真的被丁振,送去见不得人的地方吧?

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当天下午,冯灿就将五百万打到了她的卡里。

苏颜惜先给赌鬼父亲打了十万块钱,然后打开了电脑,通过手机号码的欠款短信,将所有催款信息一一列出来。

花了两个小时,她基本弄清楚了苏丽音欠的款项,一共是一百一十多万。而这些钱里,她自己消费得其实非常少,大部分都是借钱给她爸还赌债,然后利滚利,慢慢的变得再也还不起。

苏颜惜对照着账单,一项一项的还钱。

她没有意识到,此刻她认真的模样,像极了前世。

司庭舟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皱眉敲键盘的模样,有一瞬间的晃神。

她的是神态、姿势,跟他心头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可下一秒,他就清醒过来。

苏颜惜已经死了,而眼前的女人,不过是他花钱换来的替身!

他心里涌动着一股怒气,站在书房门口,冷声道:“我不是对你说过,这个屋子里,你什么都不准动!”

苏颜惜被他吓了一跳,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有些无奈:“司先生,我毕竟是个活人,住在这里,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动呢?”

她的话,不知是哪个字触动到了他。

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一头喷着火的霸王龙。

司庭舟在家里逡巡了一圈,见苏颜惜真的如同自己就住在这里一般,她住着的主卧,更是充满着生活气息。

“今天,你就从这里搬出去。”他靠在门框上,对苏颜惜下了逐客令。

他想,这一定是因为她顶着一张与苏颜惜格外相似的脸,又住在了他们共同的家里,所以他才会总是觉得,她与苏颜惜那般的相似。

而实际上,他该明白,眼前的女人,不过是一个拙劣的替代品罢了。


苏颜惜将笔记本阖上,站起身:“搬到哪里去?”

当天下午,她就换到了沁绝园附近的另外一栋别墅里。

司庭舟叮嘱她:“如果我需要你过来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一天二十四小时,无论我什么时候打,都必须要有人接。别再挑战我的耐心,明白了吗?”

苏颜惜点了点头。

面对这般冷漠的司庭舟,她反而觉得十分坦然,毕竟在过往的许多年里,他们一直就是这样相处的,她早已经习惯了。

接下来几天,苏颜惜的日子过得颇为悠闲。

她花了些时间,将这栋冷冰冰的别墅,按照自己的审美重新妆点,在花园里种上了玫瑰,还另行请了佣人来帮她打扫卫生。

这似乎是她前世接收到系统之后,最为悠闲自在的一段生活。

没有倒计时的烦恼,也没有现实的纷争,在这栋小别墅里,过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直到当天深夜,一通来自冯灿的电话,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苏小姐,麻烦你先到沁绝园。”冯灿的声音,是一贯的平静温和,苏颜惜一直对这个秘书很有好感。

“另外,司先生喝醉了,要是方便的话,在家里准备点醒酒汤吧。”冯灿提醒了一声。

她换了身衣服,到沁绝园的时候,司庭舟还没有回来。

她系着围裙,在厨房里亲手煮了一锅醒酒汤。

客厅的自鸣钟响了十一声,大门被准时的打开,一瞬间苏颜惜甚至觉得回到了前世。

她要求他每日都要回家,于是他就踩着点,十一点才回来,像个任性别扭的小孩。

冯灿扶着司庭舟进门,看到苏颜惜站在一旁,喊她:“搭把手。”

苏颜惜连忙上前,两人一起将司庭舟扶到了楼上的主卧里。

司庭舟已经喝得醉醺醺的,靠着床头就睡了过去。

冯灿长抒了一口气,两手插着腰:“那个,待会儿你记得给司先生喂一碗醒酒汤,他最近喝得很多,不喝醒酒汤,明天该头痛了。”

苏颜惜有些意外。

以司庭舟如今的地位,能让他喝酒喝到这样场合,应该寥寥无几,怎么会‘最近喝得很多’呢?

难道是司氏集团,出了什么问题?

一些烦乱的猜测在她脑海中上演,最终不过是庸人自扰。

她俯下身,给司庭舟解下了领带,又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希望他能睡得舒服一点。

就在此时,司庭舟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在醉酒之后,似乎失去了焦距,朦胧的看着她。

“你醒了,要不要喝醒酒汤?”

她话音刚落,被司庭舟抓住了手腕,一把拉进了怀里。

火热的唇贴了上来,苏颜惜瞪大了眼睛。

司庭舟次日醒来,头痛欲裂。

怀里空荡荡的,可唇齿之间,似乎还留着昨夜的余温,真实得不像是个梦境。

他靠在床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她早就已经去世了,昨夜的吻,又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呢?

他翻身起床,出了房间,恰巧看见苏颜惜从侧卧出来,她撑了个懒腰,长发垂到腰迹,像是一块上好的丝绸。

“你怎么在这里?”司庭舟皱着眉头。

苏颜惜转过头,靠在门框上:“昨晚,冯灿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的。”

“昨晚你就在?”司庭舟问。

苏颜惜点头,扶着黑色的雕花楼梯扶手,慢慢往楼下走:“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但昨晚你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再叫醒你。”

司庭舟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有些不敢置信:昨天晚上,他以为的那个梦,那个温柔又热切的吻,难道是真的吗?

他又一次,将眼前这个拙劣的替代品,当成了苏颜惜,还毫无察觉吗?

苏颜惜对他心头所想一无所知。

昨天晚上,司庭舟吻过她,然后睡着了。她当然不敢睡在他身边,毕竟上一次她被司庭舟直接从床上推了下去,已经长了记性。

等到司庭舟睡熟,她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翻身起来,去睡了隔壁的侧卧。

苏颜惜下了楼,正准备离开,沁绝园的大门却再一次被敲响。

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冯灿,或者司庭舟身边的其他人,顺手将门打开。

苏珍珍站在门口,与她面面相觑,像是见到鬼了一般,大声尖叫。

苏颜惜也被她吓得够呛:“你……你叫什么……”

苏珍珍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意识到她并不是苏颜惜。

将捂着头脸的手放下,质问她:“你是谁?”

两人在门口的动静,引来了司庭舟。


他昨晚宿醉,今天早上的脸色格外难看,见到苏珍珍更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去做个早餐吧。”司庭舟在苏颜惜肩膀上拍了一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他使唤人使唤得异常顺口,苏颜惜也正好不想面对这般尴尬的场面,立马转头就去了厨房。

苏珍珍站在门口,看着司庭舟,神色间满是悲伤:“你还是……忘不了颜惜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司庭舟神色冷淡,准备将门关上。

自从得知了当年在海边的真相,得知苏珍珍欺骗了他许多年,没有对苏珍珍动手,已经算是他留给苏家最后的体面。

可苏珍珍,却并不这么认为。

三年过去了,她还没有放弃挽回司庭舟的心。

“苏颜惜已经死了,刚刚那个女人,即便再像她,也不可能是她!”苏珍珍挡住了他要关上的门,她的话语像是一道鞭子抽在司庭舟心头。

他难道不知道苏颜惜已经死了,人死不回复生吗?

他只是熬得太累了,哪怕是在醉酒之后,能陷入片刻的幻觉,聊作慰藉也好。

“如果你非得找一个替身,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苏珍珍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难道不跟苏颜惜更像吗?”

司庭舟神色更冷。

他向来是这样的人,对人好的时候,恨不得能捧上天,对人坏起来,也能让人从巅峰坠入谷底。

“别逼我对苏家动手,你骗了我这么多年,我已经给你留足了体面。”他说完,将那扇门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苏珍珍蹲坐在门前,神色间充满了不甘:“司庭舟,我也等了你这么多年啊!”

苏颜惜对外面发生的 LJ PanPan事情,并不在意,也并不关心。

早在前世,她对苏珍珍,就已经没了多少所谓的姐妹之情。

餐厅里,她按照自己的习惯,做了吐司和炒蛋,还煎了香肠,烫了一把青菜。

司庭舟站在餐厅的中央岛台旁,看着她姿态娴熟的做早餐,一举一动,都像是他怀念的那个人。

他看着看着,甚至陷入恍惚。

怎么会有一个人,能与另一个人这般相似呢?是他因为太过思念,记忆出现了问题吗?

苏颜惜将两碟早餐端出来,给司庭舟拿了刀叉。然后回到茶水台旁,给自己做了杯拉花咖啡。

咖啡是滚烫的,她小心翼翼的吹一吹,下一秒,一只手强硬的掰过了她的肩头。

咖啡翻倒,热烫的咖啡液洒在脚上,烫得她惊叫了一声。

她被他推倒在墙边,后背磕着冰凉坚硬的墙壁,身前就是司庭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颇具压迫感。

司庭舟闭上了眼,忽然吻了下来。

苏颜惜瞪大了眼睛。

这个吻与昨晚酒醉后的那个吻截然不同,一触即分。

他如同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在唇上擦了一下。

“你……你做什么?”她声音微微提高,从他臂弯下钻了出去,靠在角落,用充满审视的眼神看着他。

司庭舟冷笑了一声。

果然,是截然不同的。

真正的苏颜惜,才不会用这种充满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他双手抱臂,靠在墙边,心情恶劣导致语气也格外的不留情面:“怎么了?出来卖的,亲你一口也这么大的反应?”

苏颜惜脸色涨得通红,却没办法反驳他。

此时此刻,她确实就是靠着他给的钱,在他的房子里,苟延残喘的感受着片刻的平静。

“到底是谁派你来接近我的?”司庭舟皱着眉头:“丁振没这个本事,难道是顾长沐?”

苏颜惜心头一紧。

临死前,她将公司的全部股份,以及外婆的晚年,都托付给了顾长沐。

她知道顾长沐对她的心意,可她从来没有打算回应。

听司庭舟话中的意思,似乎顾长沐已经成了他的对家?

在她离开的这几年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撇清和顾长沐的关系:“是你自己主动说要包养我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自己会查。”司庭舟慢慢冲她走过来,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颚,露出了一个充满着恶意的笑:“你这张脸最好是真的,不然我会让你知道,骗我的代价。”

司庭舟放完狠话就离开了。

他脸皮颇厚,也没把苏颜惜当个人物看,自顾自的吃完了早餐,扬长而去。

苏颜惜心里还憋着气,连碗筷都没收拾,离开沁绝园,回到了隔壁的别墅。

她心中浮现了浓浓的危机感。


死而复生的兴奋感,在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意识到,必须得尽快独立起来,摆脱司庭舟的控制,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经济上。

而在此之前,她得先去做一件重要的事。

下午,她独自出了门,然后去了郊区小院,却没想到在这里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还险些被对方识破了身份。

郊区小院外,有一颗十分茂盛的槐树,树枝粗壮而茂密,树干要两个人签手才能围住。

苏颜惜就躲在那颗槐树的枝干后,静静等待着傍晚的到来。

每天傍晚,外婆都会出门散步,沿着河边的小路一直走,走到分岔路口,然后再慢慢走回来。

她怀着期待的心情,一直等到了天黑,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小院的门里出来。

在苏颜惜的记忆里,外婆是个身体健朗的老人,每隔两个月都会去染一次头发,看上去比实际年轻得多。

可现在,不过短短三年,外婆似乎老了十岁,真的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她拄着拐杖,卖力的往田野的方向走去,在她背后,苏颜惜泣不成声。

外婆的背影越走越远,她也忍不住探出身子,想要多看几眼。

可就在这时,郊区小院又传来了声响。

顾长沐推门出来,看见槐树后的身影,那一瞬间几乎心跳都要停止了。

“颜惜!”他下意识喊了一声,惊动了苏颜惜。

苏颜惜回头,看见了顾长沐,慌张极了。

她身上发生的故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即便顾长沐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可她也不敢去考验对方的接受度。

更何况,她现在还行业司庭舟纠缠不清,更没必要给顾长沐再招惹麻烦。

“颜惜,是你吗?”顾长沐整个人都被震撼了,向槐树后走去。

苏颜惜连忙往小院附近的巷子里跑。

巷子又长又窄,有许多分叉,若非从小在里头乱晃,进去一会儿就容易迷路。

她对路况十分熟悉,顾长沐也并没有追她。

他亲手将苏颜惜的遗体送去火化,即便因为她的身影而恍神了一刻,等到理智回归,自然也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外婆慢慢从田野尽头走回来,问顾长沐:“小顾,刚刚你怎么了?一直叫颜惜的名字?”

顾长沐回过神来,指了指旁边那棵槐树:“方才,我在槐树下,看见颜惜了。”

他苦笑:“一定是我这几天事情太多,眼花了。”

外婆却抓住了他的手,紧张的问:“真的吗?真的看见她了?”

她喃喃自语:“今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她是不是回来看我了?”

顾长沐背上顿时起了一层细汗。

看花眼,跟中元节撞鬼,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外婆却并不觉得可怕,扭头回了屋子里,开始给苏颜惜烧纸钱。

顾长沐看着背影佝偻的老人,火盆里明黄色的火焰跳动着,他心头的恐惧慢慢的消退了下去。

他是非常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此时此刻,却也忍住不盼望,如果这世间真的能有灵魂,能有来世……

而另一头,苏颜惜从小巷的另一个出口,慢慢踱步离开。

眼泪已经爬满了她整张脸,她泣不成声。

在那黑暗中无限下坠的沁绝园,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情。

重生之后,她的感情比起前世来说更为平静、平淡,她以为自己死过一次的人了,除了生死,再没有什么看不开的东西。

可直到今天,见到外婆佝偻的背影,她才意识到,原来她对前世还有那么多的留恋。

曾经最美好的时光,她都在追逐那个永远也不会给与她回应的男人,现在上天给与了她新的机会,她怎么能继续裹足不前,停留在他编织的虚幻安稳里呢?

苏颜惜回到了沁绝园。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苏颜惜给自己制定的第一步计划,是用自己手上剩余的几百万,想办法找个小项目入股。

而要做成这件事,首先就得打入海城的社交圈子,得给自己置办些行头。


苏颜惜跌倒在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无声的爬满了整张脸。

 她没有撒谎。

 如果不是和他结婚,她三年前就被系统抹杀了。

 可惜拖延了三年,她爱他入骨,他却恨她如斯。

 ……

 离开宴会,苏颜惜回到她和司庭舟的家,沁绝园。

 沁绝园原来叫沁情园,可司庭舟说情字不合适,改成了‘绝’。

 屋子很大,却一室冷情。

 按照他们结婚定下的协议,只要司庭舟在海城,每晚都必须要回家。

 而司庭舟也不会让她好过,只在每天晚上十一点,才准点踏入家门。

 苏颜惜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等他,却无意间看到了姐姐苏珍珍发的朋友圈。

 视频中——

 苏珍珍和司庭舟喝着交杯酒!

 这段视频还加了配文:庆祝我们拿下海城商业街项目!感谢一直有你在我身边。

 刹那,苏颜惜心痛如刀割。

 “咚——”

 钟声敲响,深夜十一点到了。

 门口的密码锁传来声音,接着,司庭舟走进屋。

 苏颜惜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脸上挂起完美的微笑:“回来了,今天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先泡个澡?”

 “别装了,这种好妻子的戏码,你演了三年还没累吗?”司庭舟嗤笑一声,抬手将她推开。

 随后,他冲她甩了一份文件。

 “真要对我好,就把它签了。”

 文件首页,‘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刺痛了苏颜惜的眼。

 她别过头,难堪低喃:“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司庭舟捏着她的下颚,毫无怜惜:“三年的时间,这场闹剧难道还不够吗?苏颜惜,你可别逼我对你下狠手!”

 苏颜惜仰头看他,目光破碎,商场上厮杀冷决的女人,此刻却格外卑微。

 “没有你的爱,我会死啊。”

 司庭舟冷笑一声:“那你怎么还不死?”


最后,司庭舟摔门而去。

 苏颜惜追出门,却只看到他的车尾,消失在夜幕中。

 时间走到十二点,虚空中显示了一行字——

 【苏颜惜攻略司庭舟倒计时:最后2天】

 与此同时,五脏六腑好像突然失去生机,苏颜惜猛地咳嗽了几声,鲜血顺着唇角落下,触目惊心。

 她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入目皆白,她穿着一身病号服,躺在苍白的病床上。

 “你醒了,喝点水吧。”

 苏颜惜顺着声音看过去,顾长沐坐在病床旁。

 他是公司的二把手,这些年来与她并肩作战,共同把MC集团经营成数一数二的金融投资公司。

 “不是什么大病,你好好养着就行了。”顾长沐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心疼。

 但苏颜惜很清楚,自己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长沐,我想休息两天。”苏颜惜闭着眼睛,语气中满是疲惫,喃喃道:“我想去见我外婆。”

 顾长沐沉默了瞬:“你太辛苦了,出门散散心也好。”

 当天下午,苏颜惜办理了出院,来到了外婆家。

 “音音,你又瘦了,是不是太辛苦了?”

 “外婆,我不辛苦……”

 苏颜惜看着外婆苍老的容颜,极力憋住眼泪,想要将她的模样记在心里。

 “怎么忽然哭了?”外婆将她抱进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哄她,“是不是你妈又逼你跟司庭舟离婚,要把苏珍珍嫁给他?”

 “我打电话说她去!她八年前偏心,非把你救司庭舟的恩情抢给苏珍珍,现在还要逼——”

 “跟妈妈没有关系,你不要打电话给她。”

 苏颜惜吸了吸鼻子,强自压下心头的委屈:“我只是很久不见您,想您了……”

 “好,那就在外婆这多带几天,等过了生日再走。”

 苏颜惜闭上眼点头。

 上辈子她就是个孤儿,这辈子有外公外婆疼她,她已经知足了。

 她只是难过,外婆送走了外公之后,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黄昏。

 苏颜惜孤身来到当初她救司庭舟的那片海。

 当初为了救他,她险些将命赔了进去。


司庭舟挥开他的手,喃喃自语:“我想去找她。”

 “谁?”宋智刚问出口,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

 还能是谁呢?

 当然是那个被他伤到痛彻心扉,现在已经消失了踪影的女人。

 宋智不知该去哪里找苏颜惜,最后只能将司庭舟带到了苏颜惜外婆居住的海边小院。

 清晨,小院门口。

 外婆拄着拐杖,缓缓走出来。

 一个多月不见,老人仿佛老了十岁,那股子精气神就像是消散了一般,着实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司庭舟心中莫名不安,坐在车里,几乎不敢去看这位老人。

 下一秒,司庭舟看见顾长沐从外婆家出来!

 苏颜惜,竟然邀请了一个外人住进了外婆家?

 她都没有邀请过他!

 司庭舟气极了,当即下车,冲到了顾长沐跟前:“苏颜惜呢!你让她出来!”

 他声音很大,强装出的强词夺理,想要掩藏心中的不安:“都离婚了还把戒指留下来!玩这种引人注意的小把戏,以为我看不懂吗?”

 顾长沐满脸怒容:“你赶紧走,这里没人想见到你!”

 司庭舟一把将他推开:“叫苏颜惜出来,把戒指拿走,别让她的东西脏了我的地方。”

 顾长沐再也忍不下去,挥起拳头,狠狠给了司庭舟一拳。

 “你混账!”

 司庭舟顶了顶腮帮子,咬紧了后槽牙,抓着顾长沐的肩膀,在他小腹狠狠来了一拳。

 “你算个什么东西!”司庭舟眉眼间满是戾气,“我找苏颜惜,要你来多管闲事!”

 “你来找她做什么?”顾长沐比他更疯狂,“一个破戒指,你不想要就扔掉!用得着故意来恶心人?!”

 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打成一团。

 外婆看着两人那装若疯狂的模样,拐杖在地上跺了几下:“住手!”

 老人家已是风烛残年,谁也不敢让她动气,只好不情不愿的停下。

 “外婆,您让苏颜惜出来一下。”司庭舟揉了揉腮帮子,看着老人的眼神里,有着不自知的渴求。

 可这一次,一向对他十分慈祥的老人,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给他。

 拐杖抬起来,狠狠的戳在地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想见她!八年前,我就不该让颜惜救你!”

 司庭舟愣住,以为自己听错。

 八年前,救他的人难道明明是苏珍珍。


浑浊的眼泪从老人眼角留下来,声音嘶哑而悔恨:“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颜惜嫁给你!她当初就是随便找个人结婚,都比跳进你这个火坑要好!”

 顾长沐抢步过去,给外婆拍了拍背。

 他眼眶也红着,扶着老人往屋内走。

 关门前,他最后剜了司庭舟一眼,扔下一句:“你放千万个心,就算你想找,也永远见不到苏颜惜了。”

 司庭舟看着那扇门在自己面前阖上,心中慌乱不已。

 他自欺欺人的想,当初救他的人,明明就是苏珍珍。

 一定是外婆和顾长沐,看他对苏颜惜不够好,所以联合起来骗他。

 “阿浔,苏颜惜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宋智咽了口口水,心头跳得莫名的快。

 这世上会有什么人找也找不到呢?

 ——死人。

 “你少跟着胡说!”司庭舟哑声反驳:“我最了解苏颜惜,她那种女人,城府极深花样百出,现在指不定躲在某个角落看笑话!”

 他手心已出了一层薄汗,却犹自嘴硬:“她以为她多重要?我才不会去找她……”

 宋智扶了扶他的肩膀,他看着司庭舟,只觉得他的脸白的吓人。

 “阿浔,你冷静一点。如果……我是说如果,苏颜惜真的——”

 话没说完,顾长沐又从屋子里出来了。

 手里还抱着一束白菊花。

 司庭舟只觉得那花碍眼得很,他冲上去夺过花一把扔掉。

 “真是小看了你们做戏的本事!让苏颜惜立刻来见我!否则,我就废了MC集团!”

 宋智怕他们打起来,忙冲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有话好好说!”

 “我说顾长沐,你搅合到现在也可以了,让苏颜惜出来吧,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呵,夫妻?”顾长沐忽然笑了起来,可他的眼眶却红的绝望。

 就连宋智都察觉不妙。

 司庭舟死死压制不安,刚要说话,就听顾长沐睨向他,满脸恨意——

 “苏颜惜死了!就死在你大张旗鼓给苏珍珍过生日的当晚!想找她,那你去海城墓圆找人去吧!”

 司庭舟为了找到苏颜惜,几乎将海城翻了个底朝天。

 可他找遍了整个世界,最终还是没能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海城公墓里,她的墓碑伫立在千千万万的墓碑之中,墓碑上的照片都在风吹雨打之中,褪去了鲜亮的颜色。

 直到某天深夜,司庭舟带着一束迟来的玫瑰,站在她的墓前,失声痛苦。

 那声音在夜色中,宛如野兽的哀嚎,经久不散。

 而墓碑的主人,则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中,不断的坠落。

 死前那一刻的感受,她还记得很清楚,在顾长沐的车后座,她一直给司庭舟打电话,希望能在死前听一听他的声音。

 可他将电话挂断了,就像是挂断了她最后的一丝执念。

 系统的最后一句话,漂浮在空中:【攻略失败,即将抹杀苏颜惜的灵魂】

 苏颜惜觉得自己被困在一片混沌之中,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她的身体,一直往下坠、下坠,似乎要沉入没有尽头的深渊。

 空寂与冷清包裹着她,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再重要。

 她也不知自己下坠了多久,直到某个时刻,忽然感觉到指尖有一丝柔软的触感,她用了所有的力气,想要抓住那一丝感觉。

 下一秒,她挣开了眼睛。

 像做了一个漫长又可怕的梦,终于从梦中醒来。

 那一瞬间,她还有些茫然无措。

 任务失败的结局,是生命走到尽头。

 可她如今,却又睁开了眼睛。

 苏颜惜举目四望,眼前是一个晦暗又窄小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是左侧顶上的一扇小窗,还有一阵阵如同受潮般难闻的味道。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醒来。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一个染了金发的彪形大汉进来,对她说:“说了让你换身衣服,怎么还不换,怎么等着老子来给你换吗?”

 苏颜惜吓了一跳。

 她不敢出声,缩在墙角,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或许,她是被绑架了。

 她咽了口口水,不敢去看对方的脸,生怕对方撕票:“大……大哥,你想要多少钱?我……我都可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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