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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饭店

己莫为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莫为是一家餐馆的老板兼厨师兼服务员兼打杂,因为小店只有他一人,除此之外,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是阴食厨师。换而言之,他的店不是给活人开的,是专门给死去的人做食物的。每当夜晚乌云遮月,鬼门关大开时,莫为都会掐指一算。随后算出时辰已到,才开门接客。他这家店,为黄泉引渡不归客,也能满汉全席送别前阳已竭的死人!

主角:莫为   更新:2022-07-16 0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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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莫为的女频言情小说《午夜饭店》,由网络作家“己莫为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莫为是一家餐馆的老板兼厨师兼服务员兼打杂,因为小店只有他一人,除此之外,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是阴食厨师。换而言之,他的店不是给活人开的,是专门给死去的人做食物的。每当夜晚乌云遮月,鬼门关大开时,莫为都会掐指一算。随后算出时辰已到,才开门接客。他这家店,为黄泉引渡不归客,也能满汉全席送别前阳已竭的死人!

《午夜饭店》精彩片段

落日余晖为街道盖上一层金纱,透过树冠洒下点点光斑,

树荫下三两老太,相谈甚欢,远远见我便抬股招手:

“回来啦小莫。”

这个穿着蓝格子衣服和我打招呼的是多年的老邻居牛婆婆。

我欠了欠身:“牛婆婆,天快黑了快回家吧。”

“嗨,我才不回去伺候家里那小犊子呢,你看小莫多懂事,一个人都能撑起一家店,我家那小子你大哥要是能有你一半能力我死都闭眼了。”

“建生哥是干大事的人,哪能跟我一样偏居一隅,牛婆婆,三大娘你们聊,我先回去备菜。”我笑笑没把这玩笑话当真,走远还能听到牛婆婆喊,

“这孩子真出息,改天去店里给你捧场。”

捧场,还是算了吧。

这话听过太多遍,但能来的屈指可数,而且我也不是很希望他们来,毕竟——

我这饭店可不是给活人开的。

……

我叫莫为,隆腾餐馆的老板兼厨师兼服务员兼打杂。

总而言之,这家位于巷子尽头的小店只有我一人,除此之外我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阴食厨师。

所谓生者食熟,采烟火红尘;亡者嚼生,吐因果恩怨。

这阴食就是专门给故去的人做的食物,

隆腾餐馆开了有多久我不知道,只记得打我记事起父母就已经开始做阴食,

都说孩童天眼未关总会看到活人看不到的东西,不过我却是个例外,直到长大成年我也依旧能看到那些所谓的‘脏东西’。

所以我成了同龄人眼中的怪胎,老师眼中的另类。

前不久我大学毕业,本想在陌生的城市开展一段新生活,不曾想一纸丧书传来,父母出车祸去世,处理好葬礼事宜我也正式接手隆腾餐馆成为新任阴食厨师。

将卷帘门拉下,昏暗光线下打开父亲留下的字条:

【吾儿莫为,见信如晤。

此信记于吾儿三岁时节,掌阴食一脉阳寿五十载视为高龄,从古至今难得善终,若看到此信吾……

儿啊,你爸文绉绉太磨叽了,也不知道你日后是什么学历能不能看懂,接下来妈给代笔,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死后你来继承餐馆,作为阴食一脉的传承人,绝大多数都没有好下场,对此我是不同意的,毕竟我儿想要做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可我后来才知道这是身为莫家人的宿命。

妈和爸都对不起你,就当是我们自私吧,为了补偿,爸妈一辈子的财产都放在你爸的小金库里了,勿伤心,勿挂念。

——爱你的爸妈】

这份信让我看的是又气又笑,脑海中都能浮现出妈妈古灵精怪的模样,想当年写这封信的时候妈妈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人家是坑爹,你们这是坑儿子。

好在还留了遗产,我来到里屋睡觉的卧室,一张由木板和几个凳子撑起来的就算是床了。

把手伸向床底,其中第三块瓷砖是空的,掀开摸到一个小木盒。

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只有一个薄薄的信封。

这么薄,是什么?银行卡?支票?

抽出来,那已经褪色的图案让我瞳孔地震,

上面豁然几个大字印着【幸运刮刮乐】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最高奖金十五万元。

“老爸老妈,你们这些年是一点钱都没剩下啊,还有……你俩难道不知道刮刮乐也是会过期的嘛!”

不过这种乌龙在操蛋的生活中只是一小段插曲,

我连父母的葬礼都不过是草草了结,更何况这些。

不是我心冷血寒,如果你从小到大见过的死人比活人都多,你对生死看的也会淡然。

夜幕降临,屋外警笛声接连响起,救护车警灯照的后窗红蓝交错,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我在后厨磨着那把祖传的菜刀,锈迹斑斑的刀身刻有‘沾因’二字。

不知磨了多久,刀刃已经寒光照人,而外边早已悄然无声。

转头望向窗外,弯月悬挂柳梢头,低头五指掐算,

前阳已竭,后阳未生,乌云遮月,鬼门关开。

起身反手甩出个刀花钉在砧板上。

口中呢喃:

“时辰已到,开门接客!”


牌匾的灯箱闪烁几下,只剩下隆腾的偏旁亮起,餐馆两字也只留一‘食’。

夜幕的遮盖下哪见隆腾餐馆,只见阴食。

卷帘门升起,左边的缝隙插上引灵幡,右边的树墩没进去半截菜刀。

这可是有讲究的,

一袭白幡,引八方魂灵。半截残刃,慑十面恶鬼。

就当是饭店门口的石狮子,壮门面用的。

这引灵幡才刚插上,巷子口就走来一道佝偻黑影,步履瞒珊的样子看着有些熟悉。

当熟悉的蓝色格纹进入视线,我错愕的表情换上笑容,上前几步:

“牛婆婆,我们又见面了。”

花白头发的牛婆婆看起来浑浑噩噩,听到声音抬头时脸上也满是茫然。

好一会儿眼神从迷茫恢复焦距,拉起我的手:

“是小莫啊,一直说来照顾照顾你家生意几十年也没来过一次,你不怨婆婆吧。”

“哪的话,您能来就好,里边坐,外边风大。”

我牵着牛婆婆引到屋内,进屋前她转头看向巷口,似乎想说什么又不记得。

店内一共三个方桌我将她安排在靠近门口那一桌。

牛婆婆坐着双手放在腿上,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

我也不言语默默等待,

“小莫,婆婆老了,记性差了,你家都有什么招牌菜来着?”

我说:“我只会三道菜,一道过去,一道现在,还有一道往生。”

牛婆婆不解:“怎么没有未来啊?”

我嘴角上扬,弯腰抚着婆婆的后背:“婆婆,您忘了,您老哪还有未来。”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穿堂而过,一抹黄色顺着阴风穿过牛婆婆的身体,

伸手一抓,手中就多出来一叠黄澄澄的纸钱。

“我……我死了?”牛婆婆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怔怔看着自己双手,明明自己还能说话走路,怎么就死了呢?

这种情况我早已司空见惯,每个刚诞生出来的魂灵都无法相信自己已经死亡的真相,但很快记忆就会传递过来,到时候就能分辨出它是灵是鬼,能否做成这单生意。

善者为灵,恶者为鬼。

阴食只为灵者开放,以免逝者黄泉路上饿着肚子留恋人间。

回身将黄纸投入阴德箱中,转身便看到牛婆婆已经泪流满面,

“我死了,我真的死了,我想起来了,可怜我还没抱孙子呢就没了,建生、建业妈舍不得你们啊。”

悲戚的哭声在屋内层层回荡,寻常人听了怕是会忍不住发寒,我倒是习以为常只觉得吵闹。

“牛婆婆,我先去后厨备菜,您老好生歇息等下我送您上路。”

回到后厨将下午买来的三牲放在砧板,沾因刀在手中敲出马蹄声,当当当当,半块猪头就被片成薄片,两根羊肋唰唰几刀骨肉分离,一块牛肉用刀背敲打几下。

将三牲逐次放入一口两人环抱的大黑锅中,转身从水缸一捞,半握的白色粉末往锅底抛洒。

哗!粉末瞬间燃成淡蓝色火焰,

别看炉火旺盛,但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阴食当需用冷火,半把白磷灼佳肴。

简单翻炒颠锅。

菜品出锅!

将牛、羊、猪依次放入圆盘,下面垫上方盘端上去。

所谓天圆地方,三牲表三生万物,意味初始,吃完上路阴食便可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杂念皆可放下。

等菜上桌牛婆婆看着造型奇特的菜肴,一时间都忘记自己死的事实:

“小莫,怎么都是生的啊?”

“这熟食是给活人吃的,您老已经过世了,灵体不稳熟食蕴含的火气会伤到您的,这生食最适合您了,快吃吧。”

说罢,我从桌下拿出一杯一盏,杯中倒满白水,盏中倒半茶汤,无一例外都是冷的。

牛婆婆看的稀奇:“这又是个什么讲究?”

“一杯白水消前尘往事,半盏香茗意人走茶凉,黄泉大路切莫回头相望。”

闻言,牛婆婆放下筷子,

“这菜我不吃,这水我也不喝,我不想走,我还没活够呢。”

老小孩老小孩,老了老了倒有了小孩脾气。

我笑了:“牛婆婆,这走不走可不是您老定的,这天地有阴阳,地狱有轮回,人难保不会生老病死,您就别别扭了。”

牛婆婆一把抓住我的手,刺骨的寒意从手背传来,语重心长:

“小莫,不是牛婆婆别扭,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生死什么的都看淡了,可我不该死,我就是脚滑摔了一下怎么可能就死了呢?你看我跟你爸妈也是二十多年的邻居,你神通广大通融通融,这菜我不吃了,你送我回去吧?”

这话听得我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我也就是个打工的,还真把我当阎罗王了,真要有篡改生死的能力我前几天还会给父母办葬礼嘛。

轻轻拨去她的手,刚要说话,

叮铃一声脆响。

房梁上悬着的铜铃竟然响起,我脸色一变陡然站起。

“好浓的阴气,哪来的一条大鬼?”

门外一层烟雾缓缓涌入,但这一幕似乎只有我能看见,牛婆婆还在说话但在我眼中她只是张着嘴巴没有声音。

嘎吱,一辆车停在门口,下来一个戴白色棒球帽的年轻小伙,雾气太大看不清楚样子,但帽檐上四个血红小篆却十分清楚,

“一见生财”

我突然想起这人是谁,快步迎上前欠身恭敬道:“欢迎七爷莅临小店,我是本店老板莫为。”

这位白帽七爷可不是一般人,在民间被称作勾魂使者,又叫鬼差,是地府和人间来往的公务员,而他另外一个名字更加家喻户晓,

白无常,谢必安。


偷偷瞄了眼门口,没想到这勾魂使者竟然也骑共享单车,难道下面也会经济赤字?

察觉到眼神方向,七爷轻咳两声,我连忙把头低下。

这是我记事以来第二次见到白无常,对他的脾气秉性也不清楚,但论身份地位明显是比我这个小厨师高一些。

“咳咳,莫为是吧?我见过你,你小子果然还是子承父业了,还记得吗,你抓周时我还在,一下就抓到个棺材,天生就是做阴食的料子。”

我苦笑连连没说话,不抓棺材抓什么?人家抓周都是算盘、毛笔、尺子、钱什么的,到了我这,纸钱、香烛、白幡、棺材,也就棺材像个玩具,不抓它抓啥啊。

“是是是,什么阴风把您老刮来了?”

“当然是办正事。”白无常收起客套,正色看向牛婆婆:“接到消息,有灵不愿离世,怕你初次做生意不懂得规矩,特意前来拘灵。”

我这才看到七爷手里拿的黑铁锁链,

“使不得七爷。”我上前挡在牛婆婆前面,这拘灵的黑铁锁链不知拘走了多少怨灵,寻常灵体沾染一点上面的怨气都要痛苦万分,更别说牛婆婆这原本就不稳的灵体了。

“七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婆婆是我家故交,不过是记挂儿女不愿下去,待我开解一番便无事,犯不上用这拘灵锁链。”

白无常打量我几眼,手中晃动着锁链:“小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这要是放走了灵是什么罪过你知道的,看在跟你父母的交情上我帮你,真要犯了律条我也是保不了你的。”

我一再坚持自己会解决好,白无常又嘱托几句这才作罢。

临走时甩动的锁链刮到手腕,火灼般痛感袭来,让人忍不住抓挠,我掀开袖口这才看到有三道游离的黑气伏在腕上。

“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扯掉一条怨丝我便会出现帮你一次。”说完不忘看了眼时间,嘟囔一句:“这车超时不会扣我押金吧?”

眼见这雾气要散他骑上便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追出去喊道:

“七爷,我爸妈的灵怎么一直都没来?”

雾气中飘来一句:

“他们嫌你做菜难吃,下去开小灶了。记住,怨丝断我便现,切莫胡乱使用……”

声音伴随着雾气越来越小,直到散尽,巷子又恢复原本的样子。

这白无常……有点意思。

我刚转身竟然和牛婆婆撞个满怀,幸好我眼疾手快拉住不然这胳膊腿不得掉个一两根。

“婆婆,您小心点。”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说话听不见呢,这菜我吃了,水就不喝了,我要回去。”

我连忙拉住她,您这回去了不是让我犯错误嘛,刚把海口说下去可不能这时候掉链子。

“牛婆婆,您真的回不去了,您到底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跟我说,我帮您办了好不好?”

“你办不了。”牛婆甩掉我的手,颤巍巍抬起三根手指:“三天,就再让我这把老骨头活三天,三天后我哪怕魂飞魄散我也愿意。”

到底是什么记挂能让人连魂飞魄散都不怕。

“小莫,你还年轻,如果你当了父母就会知道,孩子对你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建生建业兄弟反目啊。”

我苦笑着看向东方,一抹淡紫色似乎正在尽头浮现。

“莫说三天,就怕是三个时辰您老也未必挺得住。”

……

翌日,烈阳高挂炙烤着过往的路人,

小区门口三五成群的住户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二号楼的牛老太太从阳台掉下来摔死了。”

“早就知道了,夜里闹得我都睡不着觉,听说还砸到个人,这可够那俩小子喝一壶的了。”

“一大早老大就赶医院去,也不知道……”

“嘘,小声点,这不是莫家那小子嘛,大晴天打个伞做什么?”

我一靠近,所有人都停下来看我,弄得我也很不好意思低头从一旁走过。

烈日炎炎我打着一把花雨伞的确引人注目,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谁让我妈就喜欢颜色鲜艳的呢。

偏头转向阴影处,

“婆婆,遭得住嘛?”

牛婆婆体态虚幻,擦着并不存在的汗珠虚弱点点头。

灵体本就惧怕阳光,要不是靠着伞下阴影遮挡,用不到片刻牛婆婆的魂灵就会烟消云散。

好在这种情况上了车有所好转,

“师傅,英东医院,冷气开大些。”

一路来到医院下了车,我又在诧异的目光中打着伞进到大厅,好在医院里冷气较足阴气够重,明显能看到牛婆婆的脸色有好转。

“婆婆,能知道建生大哥在哪嘛?”我低头问到。

血脉之间都会有感应,尤其魂灵更为明显,不然托梦托错了人岂不是尴尬。

牛婆婆闭上眼犹豫片刻,睁开后指向脚下:“好像,在下面。”

下面?负一层?

我没犹豫拎着伞按下负一层的电梯,一般停尸房都在负一层,一来是温度较低方便冷库建造,二来也是避免过多生人打扰逝者。

但在我却认为是避免逝者灵体出窍时无意显型吓到活人。

当赶到负一层走廊时就看到牛家大哥抱着头坐在走廊长椅上。

牛家大哥本名牛建生,牛婆婆一共两个儿子分别是建生、建业,牛婆婆那个年代嫁了人就以丈夫的姓氏为前缀,时间长了或许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姓氏。

“儿啊……”牛婆婆见到儿子就要上前,

谁知这时电梯响了,一西装男板着脸出来,略过我径直走向长椅,

“有事想起找我了,有话抓紧说我还有个客户要见呢。”

牛家大哥噌的站起来揪住西装男的衣领,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他:

“牛建业你还是不是人,咱妈死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说要见客户!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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