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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死夫人以后傅总整晚哭着撞墙

子非愚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斐明月小时候算过命,说她命犯孤星,亲情和爱情都是奢望。她只把这当江湖骗术,却没想到真有应验的一天。原本以为傅西楼是她的救赎,岂料,她通往地狱的大门是他亲手而开。他爆出酒店视频毁她名声、步步为营逼她嫁给渣男、设计圈套推她入狱、斩草除根害她惨死......她恨死他了!

主角:斐明月,傅西楼   更新:2022-07-16 0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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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斐明月,傅西楼的女频言情小说《虐死夫人以后傅总整晚哭着撞墙》,由网络作家“子非愚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斐明月小时候算过命,说她命犯孤星,亲情和爱情都是奢望。她只把这当江湖骗术,却没想到真有应验的一天。原本以为傅西楼是她的救赎,岂料,她通往地狱的大门是他亲手而开。他爆出酒店视频毁她名声、步步为营逼她嫁给渣男、设计圈套推她入狱、斩草除根害她惨死......她恨死他了!

《虐死夫人以后傅总整晚哭着撞墙》精彩片段

斐明月突然确诊了胃癌,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意难平也不得不平。

她原以为她和陆景衡都是初次,昨晚的体验应该不会那么好。

但是,没想到昨晚喝多酒后的水到渠成,给了她出乎意料的美好体验。

他非常温柔,会照顾她的所有感受,在她疼的时候给予拥抱,在她哭的时候亲吻她的额头······

唯一不好的是,在她精疲力尽以后他没有继续留在她身边,而是推门离开了房间,留她一个人面对黑暗。

“天亮了。”

斐明月醒来,看了一眼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的男人,揉了揉眼睛。

男人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沙哑的声音是说不出的好听:“欣欣。”

欣欣。

斐明月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斐明月?怎么是你!”

陆景衡认清身边躺着的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再也顾不得所谓的绅士风度,惊恐地把斐明月推开,避之不及地拉过被子裹紧自己。

骨头几乎全部碎裂的疼痛将斐明月从妄想中拉回现实,她抬头怔怔的看着满是厌恶的与她对视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是我?陆景衡,你和安欣已经分手一年了,现在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你这个未婚妻的身份是怎么来的还用我提醒你吗?”陆景衡别开目光,紧抿薄唇的神态让他线条优美的下颌显得分外薄情,“昨晚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安欣,昨晚还被我随便的一个电话就叫了过来,你居心何在。”

这是不想认账。

斐明月用毯子裹紧自己,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自己一直爱着的男人居然也会有敢做不敢认的一天:“陆景衡,你装什么正人君子,你要真痴情,为什么答应你母亲和我订婚,昨晚又为什么要我来这里陪你喝酒,做都做了,现在又后悔不想认了是不是?”

昨晚是他叫她过来喝酒的,是他先给出了可以爱她的信号她才来的。

安欣今天就回国了,他心里难受找她喝酒,后面主动和她发生关系,她以为他终于决定放下了。

可是没想到,一切都只是酒后乱性做下的糊涂事而已。

她的眼眶渐渐红了,委屈又愤恨:“你痴情你伟大你了不起,向来所有好处都叫你一个人占了,是不是安欣今天回来以后你就会告诉她昨晚是我勾引你的,就算被她抛弃过你也一直为她守身如玉?”

“斐明月!”陆景衡提高音量喝止她继续说下去,“你少说几句行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他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她不会知道,你也别乱说。”

“昨晚就是个意外,”犹豫了一下,他才说了一句分外难听的话:“再说,你和安欣是孪生姐妹,如果你有心勾引我,我怎么分得清?”

一句孪生姐妹,将斐明月的愤怒推向极点。

和安欣是孪生姐妹这件事,是她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心结。

“孪生姐妹。”

她嘲弄的笑了,走到陆景衡面前捧着他的脸颊,逼他不得不看着自己。

看着自己这张虽然是孪生姐妹但是和安欣截然不同的脸。

“陆景衡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和安欣到底哪里长得像,在你们心里,她不是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完美无缺的吗?像我这样一个只配活在安家后院的半鬼,你不是应该闻到我的气味就避之不及吗?既然这样,又为什么和我订婚?”

比起刚才的质问,最让她愤怒的事情反倒让她变得平静起来,那双幽深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一般。

这双一直不见天日的躲在安家后院里的眼睛,让陆景衡心底惴惴不安,突然有些难受。

安家的事他不清楚,但是安欣一直都很心疼这个姐姐,想必斐明月也不像安家其他人说的那样糟糕。

可是现在,他居然和安欣的姐姐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哪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阿衡哥哥,姐姐,你们,你们······”

两厢沉默之时,一个清纯柔弱的女孩突然拉着行李箱出现在门口。

面对眼前的一室狼藉,她震惊又委屈,泫然欲泣,握着房卡的手已经被房卡的边缘的划得深红。

“欣欣。”

陆景衡脸色骤变,立刻扯过地上的睡衣穿好,大步朝她走去。

斐明月心情复杂的闭上双眼。

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别碰我——!”

陆景衡刚要扶住安欣的肩膀,安欣颤抖着往旁边躲了一步。

“阿衡哥哥,你,你别碰我,别碰我。”

她身体颤抖的像是受惊的兔子,捂着嘴不断流泪,看上去好不可怜。

等她缓了一会儿,才露出一个很勉强的苦笑:“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是我不该回来,是我打扰你们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她心神恍惚的呢喃着,脚步虚浮的扶着墙壁要出去。

陆景衡心疼的扶住她:“欣欣,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

“没关系的阿衡哥哥,我明白,我都明白的,”安欣笑着拿开他扶着她的手,眼中泪光盈盈,“你没有义务等我,祝你,祝你和姐姐百年好合。”

说完,她就用力推开想要抱住她的陆景衡,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却在跑到门口的时候很突然的摔了一跤。

“欣欣!”

陆景衡立刻跑过去扶她。

斐明月也跟了上去,不管安欣作的什么妖,都不能让她在这里出事。

可是安欣一直挣扎着拒绝陆景衡碰她:“阿衡哥哥,我没事,男女有别,姐姐还在这里,你不能抱我。”

陆景衡不管不顾的把她抱起来,愠怒道:“你都受伤了我能不管吗?别乱动,我送你去医院。”

安欣却没有安分下来,一边看着陆景衡身侧面无表情的斐明月,一边继续挣扎:“不行,你不能碰我,我不能再继续爱着姐姐的未婚夫了!”

最后这句情急之下的表白对陆景衡是致命的,他一下就愣住了,整个人都被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所淹没。

安欣就在这时候成功从他怀里挣脱,却因为站不稳而撞到一边的花瓶架。

架子上的青瓷花瓶因此摇摇欲坠,一面对着安欣一面对着斐明月,一瞬间坠落的可能,谁都来不及反应它最终会砸到谁的身上。

“欣欣!”

但是陆景衡身体先于大脑的做了选择,迅速将安欣拉入怀中紧紧护住,瞳孔紧缩的看着花瓶和实木架子一起倒下,把斐明月砸的头破血流——


事情发生的太快,斐明月根本来不及躲避,等反应过来已经被花瓶砸到头流了很多血,实木架子则是重重的压在她的腿上。

腿骨似乎已经断裂了,锥心的疼痛让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伸手往额头那里摸去,居然摸到了一手的血。

陆景衡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松开安欣,过来帮斐明月把柜子搬开,去查看她流血的头部:“明月,明月你忍一忍,我送你去医院。”

斐明月流血的额头疼得泌出了冷汗,但是她觉得自己比刚才清醒了好多。

她怔怔地看着陆景衡发呆道:“都送医院,你送得过来吗?”

随后目光落在比她这个伤患还先掉眼泪的安欣身上。

陆景衡一愣,再次陷入两难。

安欣也没说话,只是难受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胸口疼的毛病是小时候就有的,查不出是什么问题,但是每次发作的时候都很难受。

见她又难受了,陆景衡也没空再纠结,立刻站起来去冰箱里拿水,拧开瓶盖递给她:“安欣,你先喝点水,我先送你姐······”

“阿衡哥哥!你不用管我,先送姐姐去医院,”安欣接过被拧开瓶盖的水,紧紧的握着,哭泣道,“你都和姐姐订婚了,现在还把我看得这么重,你让姐姐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

好一个情何以堪。

斐明月万念俱灰,怔怔地看着安欣手里的玻璃瓶。

突然很没道理的想到,订婚一年,陆景衡从来没给她拧过瓶盖。

“明月,你的腿被压伤,我随意挪动可能会出问题,你在这里等一下救护车,我先带欣欣去医院。”

陆景衡终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斐明月疲惫的低垂着快要落泪的眼睛,声音沙哑:“不用找理由,你想走我从来都是拦不住的。”

陆景衡语塞,再也说不出一句安抚的话。

“景衡?闹什么新闻呢?”

短暂的尴尬里,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戏谑响起,门口突然出现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是一个活在帝都传说里的大人物,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却又在无形中给人一种极强的上位者的压迫感。

不怕这人对你疾言厉色,就怕他对你笑,因为可能,他笑着笑着你人就没了。

自从两年前傅西楼退伍回帝都接手傅家的那天起,他小叔叔就嘱咐他不下十次,对于此人,能避则避。

此刻在这里看到傅西楼这个活阎王,陆景衡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与他打招呼:“傅二叔,你怎么在这儿?”

他下意识把安欣护在自己身后。

不过傅西楼明显对斐明月感兴趣。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傅西楼没什么诚意的笑了下,目光居高临下的落在斐明月身上,“这就是安家二小姐斐明月,你去年被安欣甩了以后换的未婚妻?”

被点名的安欣瞬间脸色苍白,尴尬地解释:“傅二叔,我没有甩掉阿衡哥哥,我是为了试镜才出国······”

安欣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傅西楼直接把她当做空气一样无视了。

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反倒走到斐明月面前蹲下,挑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对被吓得一头冷汗的陆景衡说道:“不错,是比安欣漂亮,也难怪你同意换未婚妻。”

斐明月很讨厌这人这样轻佻的态度,但是在想要别过头的时候听到他这样说,一下就愣住了。

她真的比安欣好看吗?

不管这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从来没有一个人,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说,她好歹是有一个地方强于安欣的。

哪怕是最肤浅的样貌,只要强于安欣,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二叔一定没看仔细。”

傅西楼这样下安欣的脸,陆景衡有些不大痛快,忍不住顶了一句嘴。

但是傅西楼哪儿是他们惹得起的。

眼看傅西楼脸色沉了下来,安欣立刻打圆场道:“二,二叔,景衡要送我去医院,我们就先告辞了。”

陆景衡也不敢久留,对着斐明月说道:“明月,我先送过会儿救护车就来了,你到医院了我再看你,有些事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

说完他就抱起安欣离开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面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可怕男人。

斐明月无助地看着他的背影,在傅西楼弯腰抱她的时候吓得如同惊弓之鸟。

帝都那些有关傅西楼的传闻,她多少听过一些,据说他两年前为了拿到傅家大权,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傅家老宅的大门口,曾经流了一晚的血······

“我脾气不好,你别惹我。”

傅西楼强势的把她抱起来,语气低沉地警告一句,她便吓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因为她怕自己呼吸重几分都会在下一秒被掐死。

不过她也没力气担心了,陆景衡抱着安欣离开的背影,脑袋疼得几乎要爆炸的痛苦,让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从小到大,她都恨极了她的亲妹妹安欣。

这不是安欣一个人的错,是整个安家一起造的孽。

她七岁以前,安欣还叫斐欣欣,那时候她们姐妹感情如何她已经不记得了。

唯一记得的是,在一个雨过天晴的午后,家里来了很豪华的车队,说他们的爸爸是一个有钱人家的私生子,现在那家有钱人要把他们一家接回去过好日子。

好日子,多动听的一个词。

结果她到帝都安家没多久,就被关进了安家佣人住的后院。

据说是因为她天生断掌,会冲撞那家的老太太。

她的父母,她的妹妹,原本她最亲的亲人都在一夕之间与她形同陌路。

她和安欣,孪生姐妹,一样的年纪,一样的血脉,却早就是两段人生,一段风光迤逦,一段是阴沟里的泥淖,破布下的蚤子,连喜欢一个人的资格都要被剥夺。

因为她喜欢的人,喜欢的是她的妹妹安欣,那个在锦绣堆里长大的所谓的大家闺秀,像她这样躲在角落忍辱偷生的人,只能继续躲在角落,远远的看着那个白玉一样的少年,看他如何把安欣捧在手心小心呵护。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习惯就好,她也已经习惯在一成不变的黑暗里自己取暖。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安欣在订婚那天抛弃了陆景衡,陆夫人却为了逞一时之气拿她顶包,借她羞辱斐家。

更可悲的是,明明知道她只是两家斗气的工具人,她还是甘之如饴,幻想有一天精诚所至,陆景衡会爱上她······

“在想什么?”傅西楼一进来就看到斐明月目光空洞的对着窗户发呆,“醒了多久了?”

他随手给了她一瓶水,瓶盖是拧开的。

斐明月愣了一下。

傅西楼却在这时候要把水放在一边:“忘了,你现在是不是喝热水比较好,我问问护士。”

“不用。”

斐明月突然从他手里夺过瓶子,仰头喝水,一边喝一边不受控制的流泪。

昨天陆景衡也是这样给安欣拧瓶盖的。

在她头破血流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个花瓶砸死的时候,安欣只要皱皱眉,就能拉走陆景衡的所有关注。

而她就像是一个不信命但是终究被撞的头破血流的小丑一样。

昨天看到陆景衡睡在她身边,她到底是有多下贱,才会偷偷幻想着陆景衡多少是有点喜欢她的。

“咳咳,咳咳——!”

已经咳得很厉害了,她还是固执的要把这瓶水喝完,一边喝一边流泪,最后崩溃的捂住自己的脸痛哭不止,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发泄着自己心里所有的不甘和委屈。

在安家没资格委屈,在陆景衡面前不能哭,但是在这里,在没有安家和陆景衡的地方,想起自己昨晚的错付和今天不被选择的难堪,她觉得难受了,委屈了,现在还不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回吗?

病房外。

傅西楼随手将口袋里的避孕药丢进垃圾桶。

助理卫泽看清避孕药还在,额头吓出一层冷汗:“二爷,斐小姐不肯吃吗?”

“不,是我没给她,”傅西楼的脸色透着几分凉薄。

卫泽紧张道:“可是万一斐小姐有了您的孩子,怎么和大小姐交代,还有安少将那边······”

傅西楼冷笑,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那就管好你的嘴。”

“她要真能怀孕,少不了你的好处。”


斐明月在外卖软件上买了避孕药,刚吃完陆景衡就来了。

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避孕药交给她:“先吃药,吃完我们谈谈。”

斐明月看了一眼柜子上的袋子对他说道:“我有常识,已经吃了。”

她知道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有孩子。

陆景衡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心情有些复杂。

情绪稳定才好说话。

但是他又觉得昨天那个会生气会反驳的斐明月才是真正的她。

他希望见到的是昨天那样的斐明月。

他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陆景衡很快回神,在她床边坐下。

“你知道吃药就好,”陆景衡有些发讪的说了一句,收起避孕药以后又拿出一张支票,“明月,是我对不起你,你填个数吧,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陆景衡从小是长辈称赞的模范生,长大了也是琼林美玉,谦谦君子。

这次遭遇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件难堪事,有些手足无措。

看斐明月没说话,他又着急的补充道:“明月,你随便填,我知道你在斐家日子过得艰难,有了这笔钱你就可以搬出去,你辍学两年了,出去住不比寄人篱下自在吗?”

“寄人篱下?”斐明月心里发酸,明亮的眼睛被哀伤笼罩,“我住在自己家,怎么就成了寄人篱下?”

还有辍学,她为什么辍学,他们有关心过吗?

陆景衡语塞,自悔言失:“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说,我不能欠着你,你总要让我给你补偿的。”

“而且,欣欣已经回来了。”

用钱打发她忘了那晚的事,以后离开他和安欣的生活。

斐明月听懂了,这比小时候张婶用扫把打她还疼。

见她没反应,陆景衡着急道:“斐明月,这件事必须尽快翻篇,你收下这笔钱我才能安心,解除婚约的事情也不用你担心,你会和我订婚是因为我母亲气不过安欣突然离开,留下烂摊子让陆家丢人,当时母亲必须让我找人订婚和安家奶奶置气,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

他就差把“工具人”三个字说出口了。

“我没说不答应,”斐明月忍住心中的痛意,手指微微蜷缩,“但是我不懂楼市,买新房还要装修,来来回回也要一年时间才能住,不如你直接过户一套给我。”

这样说也对。

陆景衡的态度终于和缓了一些:“这样也行,你自己挑还是我帮你选一套合适的?”

“琼林苑,”她立刻报了一个地址,“我可以选琼林苑吗?”

她愿意要补偿就好,陆景衡霎时松了口气:“自然可以,不过会不会太小了,那还是我读高中的时候买的,已经是老房子了,帝都大学附近我还有一个江景房,是我名下最好的一套。”

说完,怕她误会,他又忙不迭的补充道:“明月,我只是觉得很抱歉,想给你最好的补偿。”

他夺走了一个女孩最珍贵的东西,就算斐明月去告他都可以。

现在她只要一套房子,他希望她能挑一套好的。

“明月,我不清楚你和安家为什么水火不容,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订婚这件事是我们陆家不厚道,我希望你离开我以后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陆景衡看着她真诚地说道。

斐明月低着头,不敢面对他对她少有的温柔:“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我接受,随便哪套都行。”

陆景衡的温柔是安欣的专属,她被关在安家后院这些年,每每从院子的缝隙往前院看去,看到他陪安欣在草坪上散步,放风筝,以及一切蜜里调油的嬉笑怒骂,她都会生出一种迫切的想得到这个人的冲动。

她也想得到一个人毫无保留的爱,得到这世间只属于她一个人温柔与包容。

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为什么安欣拥有一切,而她从八岁开始就只能不死不活的像只半鬼一样活在后院不见天日。

陆景衡离开以后,她盯着掌心的断纹,怎么也想不通她那些所谓的亲人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以及,她会不会真的放弃陆景衡。

就算是工具人,她和陆景衡的婚约都是真实存在的,当初是安欣自己放弃的,凭什么她现在一回来她就要拱手相让。

同样是安家的女儿,安欣得到的还不够多吗?而她只想要一个陆景衡。

陆景衡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早就成了她经年妄想的心魔。

得不到他,她以后的生命依旧是暗无天日。

按理说她的毕生所愿也就只有昨晚的缠绵了,但是现在却又忍不住生出更多的贪心来。

在所剩不多的时日里,她还不能任性一回吗?

她辗转反侧一夜难眠,第二天醒来也没想好要怎么办。

但是已经轮不到她做决定了。

因为网上出现了她和陆景衡的酒店视频。

他们的身体被打码了,但是视频的最后一帧露出了他们两人的脸。

网上热议沸腾,陆家的股价一落千丈,天之骄子陆景衡成了全网的笑话。

看到视频的那一刻,斐明月体内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霎时感到天崩地裂。

这么大的丑闻,陆景衡白璧无瑕的人生因为她染上了污点。

她完了。

陆景衡再也不会对她好了······

“斐明月,你什么意思,昨天不是说好了我给你房子做补偿的吗?”陆景衡的电话很快也打了进来,向来有涵养的男人,此刻变得气急败坏,“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和我说,为什么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真是错信你了!”

斐明月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颤抖地发出声音:“所以你觉得是我把视频爆出去的?”

“不管是不是,你都要夙愿达成了,”陆景衡的声音明显压着火,“你奶奶被你气得住院了,在她专用的那间病房,你自己过来,长辈们有话和你说。”

夙愿达成。

斐明月握紧手机,紧张地冒出一身冷汗。

等会儿要面对的,必然是极大的羞辱,可是那之后的结果,一定是她朝思暮想的。

能和陆景衡永远在一起的这么大的诱惑,她会拒绝吗?她能拒绝吗?

她不知道。

沉默一会儿,她咬牙换上傅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准备好的衣服,收拾体面以后前往安家老太太的病房。

不过,傅二叔准备的衣服,诡异的合身,完全是她的尺码。

穿衣服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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