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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美人

魏九九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场家族危机,赵昔微成为了利益下的牺牲品,当她嫁给传闻中冷酷狠辣的太子殿下李玄夜之时,她为了保住小命对李玄夜敬而远之,可谁知大婚过后,世人眼中手腕铁血的太子殿下竟然转了性,不仅对她满目柔情,还对她宠溺无度。赵昔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她接连后退,声称自己换了病,需要静养,然而第二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太子妃患上了一种脸色红润、四肢酸软的病,而且除了太子无药可医……

主角:赵昔微,李玄夜   更新:2022-07-16 0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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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昔微,李玄夜的女频言情小说《东宫的美人》,由网络作家“魏九九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家族危机,赵昔微成为了利益下的牺牲品,当她嫁给传闻中冷酷狠辣的太子殿下李玄夜之时,她为了保住小命对李玄夜敬而远之,可谁知大婚过后,世人眼中手腕铁血的太子殿下竟然转了性,不仅对她满目柔情,还对她宠溺无度。赵昔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她接连后退,声称自己换了病,需要静养,然而第二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太子妃患上了一种脸色红润、四肢酸软的病,而且除了太子无药可医……

《东宫的美人》精彩片段

“轰隆——”

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赵昔微撑着一把油纸伞,在暴雨中疾步前行。

雨点又急又密,迷住了她的眼睛。

她狠狠擦了一把脸上的水,透过灯影幢幢的暗影,看见面前依稀可辨的景物。

粉墙黛瓦,雕梁画栋。

一群红色官服的男子神色焦灼地站在那里。

官员们拖到现在才下值,却正好遇上了这样恶劣的天气,便都只好留在廊下避雨。

一抬眼就看到了她,立即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朱雀街是直通内城的大街,除了忙于朝政的官员,普通人是不可能进来的。

她她她,是怎么进来的?

“喂,那丫头,你是谁?”

不对,能进来这里,那肯定不是普通人,肯定上面有人!

旋即改了口吻,“哎哎哎,小姑娘,你找谁?”

“快站住,前面是太常寺,擅闯可是死罪!别再往前走了,听见没?”

太常寺……

赵昔微捋了一把往下滴着水的头发,眯眼看向前方。

她的外祖父曾经就在这里么。

在乡下生活了十六年,她从未知道帝京中的一切。

若不是娘亲命在旦夕,她也许一生都不会来到这里。

她在雨中打量着太常寺,却不知道,有人也在打量着她。

斜对面的酒楼上,那人一身玄衣,腰缀白玉,捏着一只酒盏,靠窗而立。

他神色平稳而淡漠,居高临下地看着雨中的少女。

一名青衣侍卫悄声进来,奉上了一个黑漆木匣:“主子。”

男子接过木匣,将里面的白纸取了出来。

徐徐展开,是一副少女的画像。

乌云一样的头发,白玉一般的脸。

眉目精致,笑容明亮,像璀璨的星光,又像绚烂的骄阳。

即使是一张薄薄的纸张,也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神采飞扬的风度。

男子目光从画像上转开,复又望向了雨中的少女,声音淡淡的:“就是她?”

大雨滂沱,她的衣裙湿透,头发也散乱不堪。

她坚定而平静地立在长街中央,修长的身姿如松柏一般挺拔,不见一丝一毫的狼狈。

“主子,您说她行吗?”青衣侍卫有些担忧,“我要不要暗中帮她一把?”

“嗯?”

青衣侍卫摇头:“万一丞相不肯认亲,反而把她丢进大牢……”

“你多虑了。”男子的声音拉长:“你看——”

侍卫陡然转头,表情一下子就呆住了。

一辆马车从承天门街平稳驶出,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少女将手中雨伞果断一掷,双手提起湿漉漉的裙摆,疾步奔向了朱雀门。

紧接着,她将裙摆一甩,双手交叠,毫不犹豫地往地上一跪!

“轰隆隆——”

又是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朱雀大街。

“嚓!”城门的护卫立即抽刀:“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拦丞相的马车!”

廊下躲雨的官员们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噤。

疾风平地起,暴雨压城来。

赵昔微望向马车内的人,紫衣玉冠,锦袍华裳,有着一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眸。

她心里一酸,先前压抑的情绪霎时间全部翻涌了上来。

几度凝噎,她听见自己开了口。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前太常寺卿沈穆之外孙女,沈氏玉清之女,赵氏昔微,求见父亲赵子仪!”

风急雨骤,她的白色发带猎猎飞扬,雨水打在她白嫩如玉的脸庞上,是如此的柔弱哀伤,又是如此的坚忍不拔。

让站在廊下避雨的年轻官员们,都看直了眼。

原来这权势滔天、不苟言笑、君子端方的赵子仪,竟然在外面养了个私生女!

 


只有楼上那青衣侍卫,有些忧心忡忡:“主子,您说赵丞相怎么还不下车呢?”

玄衣男子没有回答。

只是将那张画像缓缓的卷起,放入了匣子里,交给了青衣侍卫。

“收好。”

“是。”侍卫心中一凛,忙双手接了。

挠挠脑袋,他还是把想说的说了出来:“主子,您说她一个养在乡下的私生女,能被整个相府接受吗?”

觉察到主子森冷的目光,他又一咧嘴,满脸讨好的笑容:“您说她从乡下进京吧,这一路都是您安排属下暗中保护,要不送佛送到西,还是派属下去帮帮她吧,万一……”

“袁策啊。”

“属下在。”

“你要是这么关心丞相的家事,不如把你调去丞相身边,混个二把手当当,怎么样?”

“主子饶命!属下知错了!”叫袁策的侍卫立即泄了气。

却仍有些不死心,试探性的道:“属下这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啊,您看,那丞相夫人可是太后的亲外孙女,这父女一相认,太后肯定要发威,太后一发威……”

“哦?”男子就看向了袁策,那目光沉沉的,让袁策剩下的话猛然就咽了下去。

他连忙摆手,改口道:“不是不是!主子您听我说,我的意思是,您为了替丞相找回失散的女儿,真是费尽了心思,以后丞相父女对您定是感激涕零,誓死效忠!”

“那倒不必了。”

男子淡淡笑了笑,清冽的声音缓缓传来:“我只是想看看,这个乡下归来的赵姑娘,有没有能耐在相府立足,有没有能耐……”

说到此处,语气忽然转为冷肃:“……熬过太后势力的算计!”

****

一个月后。

长安城开始飘起了初雪,地面上均匀铺满了薄薄的一层。

寒风更冷冽了一些,呼呼的从衣袖里灌进来,冻得人连胃里都是凉的。

不,这不是冻的,是被生生给饿出来的。

赵昔微跪在地上,忍受着身上的寒冷和饥饿,听着那上头吵吵嚷嚷的一团——

声音尖利,带着哭腔的,是赵子仪的夫人徐氏:

“你说我什么意思!?青天白日地突然冒出来个孩子,说要归在我名下,你当我是谁?什么猫儿狗儿都能叫我一声娘?”

“再说了!你跟那个姓沈的都多少年没见了,你怎么就断定这是你的孩子?保不齐她在外面跟什么野男人……”

“啪!”

一只瓷白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不可理喻!”

赵昔微跪在一旁,飞溅的茶水殃及了她的裙摆。

徐夫人的音调猛然转为哭喊:“赵玹!你好没良心!到底谁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谁才你赵家嫡出的女儿?想把她留在府里,你做梦!”

赵子仪的声音沉稳有力:“微姐儿是我赵家血脉,不住在府里,你打算要她住在哪里?”

“凭什么就认定她是赵家的血脉?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用尽心机想攀高枝?”

“你——”赵子仪气结。

“你也别急着袒护她。”

赵老夫人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倒还挺聪明,选在相爷出宫的路上拦着,现在御史台弹劾的折子满天飞,说她没有存了心思,我是不信的。”

“祖母!”赵昔微猛然抬起了头。

“别叫祖母!”赵老夫人声音生硬而冰冷:“叫老夫人。”

屋内鸦雀无声。

服侍在旁的丫鬟们都悄悄的退了出去,生怕这一触即发的战火波及自己。

赵昔微的手指,在衣袖里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娘一个人抚养她十六年,为了避嫌,从未和赵府有过任何联系,日子多艰难她们两个人也撑过来了,可是走投无路之时她想到了父亲,求他救娘一条命,有什么错?

她很想大声的告诉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什么名门贵族,我不稀罕!

我一个人在乡下也可以活得很好,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但是骨子里的倔强却告诉她,她要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意?

当着她的面,尚且可以如此侮辱她的娘亲,她要是这么走了,以后的流言蜚语不知道要有多难听呢!

赵昔微慢慢的放松了情绪。

她从小就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挨过饿、受过冻、忍受过无数的白眼和辱骂。

曾经为了一只山鸡,被猎犬追着撕咬,她死死地骑在猎犬身上,双手狠狠地掐住猎犬的脖子,一人一犬在泥污中翻滚,最后她吐出一嘴的犬毛,带回了一只鸡,和一条犬。

赵昔微眯了眯眼,看得众人有一瞬的失神:这丫头,微笑时那份风流儒雅,像年轻时候的赵子仪,生气时那份冷酷凌厉,更像现在的赵丞相!

论理,先和父亲有婚约的是她娘,父亲要让她光明正大的回归赵府,有什么错?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娘亲,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父亲了。

如果一回府便和祖母闹得不愉快,父亲夹在两边也会难受。

赵昔微深呼吸了一口气,让情绪平复下来,轻轻跪在了父亲面前。

她缓缓道:“娘亲当时命悬一线,女儿情急之下才做出如此冒失的举动,没有顾及父亲的身份,是我不好,希望父亲能够原谅女儿当时的鲁莽。”

赵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你认错倒是积极。”

赵子仪沉默着。

他想起了父女初见的场景,大雨滂沱,她跪在雨里,哭着拦下了他的马车:“求你救救沈玉清吧。”

沈玉清便是沈穆的独女,赵子仪年轻时最爱的女子。

当年一别,人去楼空,却没想到她竟然独自把孩子抚养这么大了……

想起这些,赵子仪便心如刀割一般难受。

赵昔微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如果我娘亲存了心思要利用父亲,大可以在当时怀着我的时候就找上门来,以父亲对她的感情,定不会弃她于不顾。就算徐夫人再不能接受,也不可能和一个有着身孕的女人计较。”

 


“我知道夫人很受伤,我也理解夫人的感受,可是您一时冲动说出的话,叫父亲伤心了怎么办呢?”

这不卑不亢的一番话,再加上春花一般的模样儿,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心生了几分怜爱。

饶是在朝堂上有着冷面相公之称的赵子仪,也神色黯然的红了眼眶。

“是做父亲的不好,让你们母女俩受尽了委屈。”

说着就转向了老夫人,“我们赵府亏欠她们母女俩太多,这孩子在外面吃了太多的苦。既然回来了,自当要好好的弥补。”

赵老夫人拿手帕擦了擦眼角,道:“孩子,你先起来吧。”

她虽然不喜欢沈玉清,可那女人已经死了。

孩子总归是自家的,作为长辈岂有不疼的?

只有被怨恨情绪淹没了的徐氏,仍是一脸冷笑:“她娘连妾室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成为我的女儿?要留下来也可以,只能以养女的身份留下,吃穿用度皆按照养女的规格对待,不能入宗族谱,不能和嫡女同享婚配嫁妆。”

“微姐儿是我的女儿,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赵子仪面无表情地道:“她娘早些年与我曾有父命在身,怎么是名不正言不顺?既然回了府,那便是要堂堂正正做我赵家的女儿,至于嫁妆,夫人要是计较,我可以拿出自己的俸禄,绝不动用公中的钱。我赵子仪为官多年,还不至于连嫁个女儿都发愁。”

“你——”

徐氏方才冷静下来的情绪,又被勾了起来。

“玹儿!”

老夫人也急了,“你要为燕姐儿考虑啊!”

赵子仪微微一笑:“母亲,这两个都是我的女儿,我又怎能厚此薄彼?我知道,燕姐儿议婚在即,母亲您担忧的是此事会影响燕姐儿的婚姻。虽然长幼之序的规矩不能改,但是计划可以改,我已经准备好,下个月让她们姐妹俩一起参与议婚宴。”

“你、你说什么?”

徐氏气得浑身直抖,“你竟然打算把她和燕姐儿放在一起议婚!”

“有何不可?”

赵子仪目光冷冽,“我赵家的女儿,什么世家公子配不上?”

老夫人心情复杂。

以赵家的门第,女儿的婚姻必然是对赵家大有助益的。

可是她却不想有人抢了自己最爱的孙女儿的风头。

旁边的赵承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姐姐,她已经很大度的接受了。

可是这个人要和自己一起议婚,一起分享家族的荣耀利益了!

她眉头微微一蹙,拉着徐氏劝道:“母亲,这事已经传到了宫里,只能大事化小,若这么闹大了,叫外头的人议论了起来,父亲在朝堂上该如何立足呢?”

赵老夫人赞许的点点头:“燕姐儿说得有理。”

得到了祖母的肯定,赵承燕这才转向父亲:

“微姐姐是父亲的孩子,自然是要住进赵府的。但是父亲您身为当朝丞相,而母亲又出自皇室宗亲,为了大局着想,母亲有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从朝堂政治入手,分析着利害关系:

“即使母亲同意,外祖那边估计也很难接受。况且,就算外祖不介意,太后她老人家能不介意吗?现在陛下身子又不好,朝政事务全都依靠太后做主,让她对您有了意见,怕是父亲在朝中也会难做。”

她说着又拉住赵昔微的手,微笑道:“若是因为姐姐让父亲左右为难,姐姐想必也不会开心的吧。”

赵昔微下意识的抽了一下手指,却发觉赵承燕的手如灵蛇一般,牢牢地缠上了她的手掌,令她无法动弹。

她一愣,抬眼便看见赵承燕那恰到好处的笑容。

不知怎地,顿时觉得四周有一股冷气侵袭而来。

“依我看,不如把微姐姐生母的牌位接回来,以姨娘的身份安放于宗祠,而微姐姐呢,便以庶长女的身份,记在姨娘名下,吃穿用度都和我一样的份例。”

“如此,既不叫父亲为难,也不叫母亲生气,姐姐的生母也可以得到该有的名分……”

赵承燕微微一笑,光明正大的把你生母的牌位迎进来,成了庶女就永远别想高出我一头!

她又向老夫人撒着娇道:“祖母,您觉得孙女这个建议怎么样?”

“我看这样很好。”

这番话却是说到了老夫人的心坎里,当下立即表了态:“还是燕姐儿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

徐氏张了张嘴,刚要反对,却被赵承燕悄悄使了个眼神,是以虽然不明白个中缘由,也只好点了点头:“那自然是极好的。”

老夫人满意地“嗯”了一声,再看向儿子:“玹儿,你认为呢?”

赵子仪眼神淡淡地落在赵承燕身上,他这个女儿,城府心智随了他,可心胸格局却随了母亲。

可是他也知道,赵承燕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皇帝病弱,太后专权,偏偏太子幼年丧母,贵妃裴家蠢蠢欲动。

赵子仪身为丞相,每天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平衡各方之间的势力,同时还要保持独善其身,不被任何派别利用。

如果这事没有处理好,难免被人抓住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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