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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偏执指挥官总想求亲亲

丢猫少女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余念被纪衍霆藏在城堡里娇养三年,这三年,他眼里只有她一人,对前仆后继的女人连半点眼神都不给。只要她流滴眼泪,他恨不得把命给她,他会无条件满足她所有的要求。正是因为这毫无道理的偏宠,让余念连半点苦都没吃过,她吃东西他会喂,她想他哭了他亲自哄,毫无底线!

主角:余念,纪衍霆   更新:2022-07-16 0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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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念,纪衍霆的女频言情小说《要命偏执指挥官总想求亲亲》,由网络作家“丢猫少女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念被纪衍霆藏在城堡里娇养三年,这三年,他眼里只有她一人,对前仆后继的女人连半点眼神都不给。只要她流滴眼泪,他恨不得把命给她,他会无条件满足她所有的要求。正是因为这毫无道理的偏宠,让余念连半点苦都没吃过,她吃东西他会喂,她想他哭了他亲自哄,毫无底线!

《要命偏执指挥官总想求亲亲》精彩片段

十五,月圆。

城堡最深处房间传来水流声,一片氤氲水雾。

浴缸里的人儿被小心扶起,披上一身轻薄贴肤的桃粉色睡裙,露在外面的肌肤带着病态的白。

余念蜷缩进被子里,猫眼儿般的眸盯着挂钟摆动,凌晨的钟声响起。

她像受惊的某种动物关了灯,悄悄躲进衣柜。

听见开门声,沉重的步伐进门,顿了顿,径直走向衣柜。

紧接着,余念被一双大手拎了出来。

哪怕在黑夜里,浓浓的压迫感侵袭得她一动不敢动。

颈脖上流连着男人粗重炙热的呼吸,传递着危险信号,余念身躯轻颤。

锋利的牙齿一如既往刺破她的血管,吸取着她香甜的血液。

余念苍白的手徒然抓紧了睡裙,细软的声音沉吟……

“疼……好疼……放开我……”

月光下,男人漆黑的眸子徒然变成嗜血的红,犹如野兽凶狠,扣住少女的力道更紧,像是要把她生生拆入腹中。

不知过了多久,余念的哭声哑了,这场折磨才缓缓结束。

刚被放下来,她立刻逃离了男人,缩进被子里蜷成一团,徒留几缕如瀑的长发散落枕上。

男人身上的暴虐因子被少女血液压制,紧绷的眉峰松开。

娇软的少女肌肤触感还流连在掌心。

多看了两眼床上的一团才离开。

-

次日余念醒来时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仰头的一刹扯到脖子上的咬口,疼得她眼泛泪花。

把糖盒里最后一颗糖吃了,她才忘了疼。

换了身浅紫色连衣裙,大大的蝴蝶结绑在腰后,勾出她纤细的腰身,脚上是同色绑带凉鞋,一侧头发用紫宝石叶子发饰夹在脑后。

亭亭玉立,美丽动人,皮肤却娇嫩如同十几岁少女。

她走向城堡里的花园,鲜红的玫瑰盛放着,携着清晨的露珠。

余念有病,是下人悄悄议论的疯子。

此刻,鲜艳的玫瑰花瓣被她揉成残渣,她却毫不在意,接着扯下第二朵花……

“念念,过来。”

一道清润的男声传来,余念眼睛蓦然一亮,转身走过去。

贺舟是纪衍霆派过来的心理医生,只比她大三岁,已经是明帝国军区医院里首屈一指的名医。

之前来了好几个,无一例外都被她赶走。

“我给你带了好多糖,来看看。”

余念如同乖巧小白兔一样点点头,牵着贺舟的手往客厅走,这是信任他的表现。

五角星玻璃罐子里铺满了各色糖果,这样的罐子有六个。

果然是他说的好多。

“我可以吃吗?”

贺舟说可以,看着她如获至宝一样抱着罐子打开其中一个,飞快拆开糖纸往嘴里塞糖。

余念的病是人格分裂,从被纪衍霆找到住进城堡前就有了。

之前测试出她的IQ高达145,不折不扣的天才。

变成现在这样疯狂喜食糖,对其他事都提不起兴趣的可爱软妹。

一是纪衍霆定期吸血,二是像个金丝雀被保护在城堡里有关。

城堡再大再漂亮,都是禁锢的牢笼。

“一天只能三颗,不能吃多了。”

吃糖太多对她身体恢复不好,所以贺舟给了糖也叮嘱用量。

余念有些不乐,但看在他送了这么多糖的份上,敷衍地嗯嗯。

窗外草坪上智能机器人在除草,贺舟盯着余念用早饭,营养均衡的各式食补菜品,但都因为没有甜味,她险些闹脾气。

“啪——”

余念手边的勺子不小心碰掉了,贺舟离得近,弯身去捡。

余念飞快往汤里扔了颗提前悄悄剥好的糖。

贺舟起身后才发现她像个得逞的兔子一样露出笑容,低头喝汤。

他看了眼汤碗里那可近乎颜色透明的糖。

味道肯定很怪,亏得她能喝下去。

-

饭后,贺舟带她来到了城堡顶楼的治疗室。

余念喜欢高处,之前怕危险不允许上来,现在有贺舟看着就可以,趴在窗前,像个开心的孩子。

“今天,愿意和我聊聊嘛?”

余念转过头,看向贺舟好一会,缓缓点头,顺从地坐到椅子上,小腿白的透亮一晃一晃。

“你记得起进城堡以前的事吗?”

贺舟温和的目光注视她,消除了余念周身一些不安全感,加上环境没有外人,她回忆起之前的事。

倾盆大雨的夜晚,她赤着脚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跑,后面似乎是有可怕的怪物在追。

她脚下一滑,从山坡滚下去。

意识半昏半醒间,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身受重伤的纪衍霆把她掳上飞船。

驾驶舱升起隔断板。

后面昏暗一片,纪衍霆如同野兽般危险,周身戾气压得她下意识浑身紧绷。

闪过几抹光,看清纪衍霆容貌的一刹她被惊艳,从未见过这样精致的脸,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不及他万分之一。

像是撒旦的诱惑,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纪衍霆下一秒便咬破皮肤,吸食她的血液。

后来,她就被带到了城堡,她的血对纪衍霆有用,就这样被圈养了起来。

每月一次,现在已经三年过去了。

一个正常人被关三人都得发疯,她现在这样已是难得。

“除了这些还有吗?”

贺舟做了记录,这些事从纪衍霆嘴里也了解过,现在只是补充了些细节。

余念回想那个在身后追逐她的可怕怪物,但是想不起是什么。

而且潜意识这是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没有了,想不起来。”

贺舟见她指尖缠绕头发的动作慢了一瞬,就知道有所隐瞒。

但她神色如常,浅绿色瞳孔里漾着水光,看起来天真极了,换个经验尚浅的医生,肯定得被骗过去。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余念皆是半真半假的告诉他。

看来今天的治疗进行不下去了,余念信任他,但还没有到愿意把一切都告诉他的程度。

而且她的智商太高,撒谎近乎毫无痕迹。

贺舟把内容全部记下来,余念打了个哈切,从椅子上下来。

“我困了。”

“那去睡觉吧。”贺舟把她带下楼。

余念不愿假人手,把六个糖罐子抱了满怀,跑回她的房间。

房间是紫色系装潢,余念最喜欢的颜色,由深到浅,她还在墙上作画。

画了一整墙的薰衣草,看起来和房间不搭,但余念喜欢,纪衍霆就随她。

六个糖罐子在柜子上排排好,余念又掏了一颗解开吃。

甜甜的滋味自舌尖绽放,她满足得眼眸微眯。

“贺医生,下次见。”余念走上阳台朝贺舟挥手。

“记得答应我的。”

贺舟比了个三的手势,在说糖一天只能吃三粒的事,见余念再答应,他才乘坐飞船离开。

城堡被设立在特别的屏障内,每次飞船进来都需要特定跳跃,很隐蔽。

点点阳光洒落在余念身上,暖洋洋的。

余念知道,纪衍霆一直在保护她,除了吸血的疼痛外,也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她要一直这样待下去吗?

她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做。

正要细想的时候,脑袋又疼了起来,如同针密密麻麻扎下。

疼得她尖叫出声,楼下的下人赶上来,将她扶到床上,避免在阳台掉下去。

随后便不管了。

余念疼痛缓过来的时候,身上布满薄汗。

她按响床边的下人铃,可等了好一会都没人来。

她莫名的委屈,只有纪衍霆每个月来的前两天下人才会对她好。

纪衍霆走后,除了每日固定膳食和保证生命安全,下人基本不照顾她。

余念是个有委屈就会以牙还牙的,之前才故意挑事欺负她们,也就变相的更不讨下人喜欢了。

她们经常背着她议论:“果然是个疯子,不知道明天谁要倒霉了!”

余念不想解释,她们都是坏人。

洗完澡,余念进了画室,又画起最喜欢的薰衣草海,墙边堆了好几堆画纸,都是画好的薰衣草。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油画笔在画纸上游走,忽的笔尖一顿,在纸上晕开一团。

余念眼前闪过一个活着的女人被片片割肉的画面。

而且,女人的脸和她一模一样。

余念脊背发寒,扔下画笔,惊慌失措地钻进被子,下人喊她吃饭都没回应。

夜晚,少见了落了大雨,程度和余念回忆里的那场大雨差不多,又打雷闪电。

黑暗的房间把恐惧感无限放大。

余念缩成一团的身躯颤抖着,纤细的手再度按响下人铃。

铃声在楼下回荡着,可下人们一个个因为下雨都回房睡了,根本没人理她。

她怕极了,抱着一个糖罐子,哆嗦着爬到楼下,伸手抓住沙发旁的军方专用通讯器。

-

纪衍霆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几乎要落尘的某部星电忽然响起,他接通。

“纪……纪衍霆……我怕……”

少女细软的声音此刻满是慌张,还带着哭腔。

纪衍霆刚要开口,那边直接断了通讯,他当机立断披上外套离开。

“上将,半小时后有个会议。”

副手张寸端来一杯咖啡,提醒着。

“取消会议。”

纪衍霆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张寸惊讶得嘴都合不上,这还是第一次上将因为私人原因取消会议。

-

城堡里,刚刚又一个雷响起,余念一不小心就挂了通讯。

此刻是再没胆子回房间了,蜷缩在沙发旁,抱紧双腿。

不久后,城堡的门忽然被推开。

余念睁开眼望去,电闪雷鸣的白光下,一身蓝色军服包裹下的高大身躯挺拔有力,深邃幽冷的目光一瞬间捕捉到她。

走到她身边,屈膝蹲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像是上帝的垂怜救赎。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乖,不怕……”

身后披着他的外套,身前他炙热滚烫的肌肤温度将她从地狱带回人间。

那一刻,余念只觉得灵魂都在颤动。

像个孩子一样,只懂得缩在他怀里嘤嘤嘤。

纪衍霆不太懂安慰别人,想起张寸那个猫奴安抚猫咪时的举动。

大手缓缓抚上余念的脑袋,一下下摸,怀里的少女觉得舒服了,哭声减弱,反而不停蹭着他的掌心。

像只软绵绵的讨食猫儿。

怀里的小人太软,太柔,第一次全身心依附着他,胸前的触感十分明显。

纪衍霆身体徒然紧绷,只能一遍遍麻痹自己,把抚摸当成一场简单训练。

说来简单,鼻尖香甜的味道却让心头躁动起来,呼吸沉重。

抚摸的动作不自觉重了重。

余念不舒服的哼了一声,他蓦然回过神,收敛力道。

漆黑幽深的眼底涌过一股暗流,他合了合眼。

收回之前的想法,这项训练艰难困苦……

“上……上将,您来了,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下人岚嫂出来上厕所,忽然看到纪衍霆到来,立刻汗如雨下,双腿打着颤。

纪衍霆敛去所有因余念带来的情绪,黑沉沉的眼睛睁开,不带一丝感情扫向来人,岚嫂通体一寒,血液近乎凝固。

“小姐……小姐之前休息了的,不知怎么自己跑下来了。”

欲盖弥彰的解释,简直是作死。

纪衍霆眉头蹙起,一眼看出不对劲。

“是吗?”

他沉吟着缓缓发问,仿佛地狱恶魔发怒的前兆,岚嫂浑身战栗,立刻扑通跪下来。

把平日里对余念照顾不周的事情全盘托出。

丝毫不敢再隐瞒。

怀里的人儿委屈,指尖绞紧了他的衬衣纽扣。

纪衍霆抱着她起身,他接近一米九的身躯太高大,余念在他怀里跟着不大的孩子似的,对比太强烈。

他接通一个号码,沉声吩咐:

“立刻带人来城堡,所有下人关监狱,关到死。”

地上的岚嫂瘫坐下来,巨大的恐慌萦绕心头,流下悔恨的泪水。

还想再求求纪衍霆,却看见他的背影转瞬到了房门口。

纪衍霆把余念放到床上,余念小肚子凉飕飕的,自己伸手把被子拉过来盖好。

房里的灯亮着,余念不自觉被纪衍霆神铸般精致帅气的脸吸引了视线,只是他幽深的眼里带着漠然疏离,通身的冷气和压迫感。

仿佛和之前紧抱着她安慰的不是一个人。

楼下传来下人被带走的哭声,不停的向他们大喊求饶。

余念不为所动,问:

“又会有新的一批下人来吗?”

纪衍霆见她不是很愿意的样子,思考了下,黑沉沉的眸子凝视着她:

“和虫族的战争要打响了,时间至少持续半年以上,你跟在我身边。”

“那……你要保护好我。”

余念想到离开城堡,肯定如影随形的危险。

纪衍霆停顿了两秒后,郑重许诺:

“要想伤害你,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

次日离开时,余念只抱着六个糖罐子,其余什么都没拿。

穿着那条她最喜欢的紫色纱裙,裙摆层层叠叠,脚下是白色水晶鞋,头上是个小巧的镶钻王冠发饰,完全凸显了她本来的高贵美丽。

嫩白的天鹅颈透着亮,眼神灵动活泼,像极了某个宴会偷跑出来的小公主。

飞船以朝高频的速度在空中行驶跳跃,不多时抵达明帝国军区。

军区里清一色的蓝色军装,再不济也穿着正经西服,余念这一身打扮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却没一个人敢说什么。

因为她是被纪衍霆抱下来的,就在众目睽睽下。

她身躯娇软,他军服硬挺,大手就这么托在她的臀部,另一只手揉着她的后颈,毫不避讳的耐心。

片刻之前,快到军区,余念往嘴里扔了颗糖,上本身倾到纪衍霆面前,娇嗔着使唤他:

“等会你抱我下去,这样大家就知道我是你的人,就不会欺负我。”

在庄严肃穆的军区,他又是近乎权利一把手的上将。

做出这种举动影响不好。

余念瞧出他的顾虑,伸出小腿蹭了蹭他的西装裤,声音软得跟棉花糖似的:

“好不好嘛~”

除了被吸血那晚,其他时候她倒是不怕他,现在反倒更大胆了。

纪衍霆幽深的目光看向她的小腿,用肤如凝脂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手握住小腿肚,不大不小恰到好处,滑得很。

喉结无声滚了滚,将她的腿松开,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也就有了这一幕。

传闻不近女色的纪上将,一来就给众人迎头暴击,抱得那样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军队里不知多少暗恋纪衍霆的男男女女心碎成了渣渣。

纪衍霆一来就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做决策和签字,余念暂时被安排到一旁的休息室里。

许多目光透过玻璃的百叶窗缝隙打量她。

她就静静窝在沙发里望着周遭摆设,下巴抵在膝盖上,微微抬头的模样直接把众人都震住了。

实在是太美了,是那种用世上所有美好事物浇灌出来的、惊心动魄的美。

她就凭这张脸,世上绝大部分男人都甘心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而三年之久,纪衍霆除了吸血都没有越矩,属实自制力惊人。

光凭这一点,那个男人,配得上她。

“听说那个被上将抱进来的小仙女似的女人脑子有病,是个疯子。”

“看起来挺正常的呀,不会吧?”

“监狱里曾经伺候她的下人传出来的,千真万确,还打人呢!”

……

余念是疯子,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不多时传遍了整个军区,人都是八卦的,披了层军装也一样。

她的名字和纪衍霆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肯定不是亲戚。

一个疯子何德何能能让纪衍霆这么护着?

何秋雨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见她水晶鞋脱了,落在沙发上的脚趾都娇嫩无比,不由呼吸一窒。

这个女人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极美的。

手上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送到余念眼前。

余念鼻翼微动,闻了闻味道,扭过头去。

“不喝,苦的。”

何秋雨瞬间明白她喜欢甜的,掏出几块方糖,余念的视线跟着糖块游走。

“那我给你放糖,你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一个问题一块糖。”

问题?

像贺舟那么问吗?

余念以为又是来做治疗的,下意识点点头。

“你和上将上过床吗?”

“他哪方面厉不厉害?”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余念脸色瞬间变了,水眸里盛着怒火。

她有病,但她不是傻子,竟然想从她这里套关于纪衍霆的消息……

“要不算了,就当我没问过。”

何秋雨一看余念眼神有些不对劲,想溜,可下一秒——

那杯滚烫的咖啡直接泼到了她身上。

部分滚烫的液体溅到脖子和脸上,疼得她惊呼出声。

门外瞬间涌进来不少人,齐齐围住何秋雨,见余念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还勾起笑容,立刻怒了。

“何助理好心给你送咖啡,你竟然泼她,别以为你是上将的人就能欺负人。”

“果然是个疯子,有病,干嘛出来祸害人!”

“你做错了,快道歉。”

……

一连串的指责充斥余念耳膜,她眼前都有些重影了,面前的人仿佛都成了可怕的怪物。

她推开众人,赤着脚去找纪衍霆。

此时纪衍霆刚刚结束一个会议,离开会议室,刚走了两步,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撞了满怀。

他下意识张手抱住,见余念鞋子没穿,往上提了提,让她窝在怀里。

幽深的眸瞬间更黑,连带着周遭温度都冷下来,跟在他身边的张寸觉得脊背发凉。

这绝壁是上将生气的表现!

麻了,到底是谁惹了上将的宝贝疙瘩?!

从休息室里出来的众人直面纪衍霆的怒火更是双腿颤个不停。

“上将,刚刚何助理去给余小姐送咖啡,余小姐泼了何助理一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话语里明显暗示余念有病,和其他人无关的意思。

余念此刻满脑子还是那些人的话和重影,轻颤着窝在纪衍霆怀里,根本做不出回应。

何秋雨脖子上被烫红的痕迹很是明显,她咬了咬唇大方道:

“没事,我相信余小姐不是故意的,上将不要责怪她。”

纪衍霆晦暗不明的视线上下扫了眼何秋雨,微凛着眉,仿佛利刃剥削,将她看穿,何秋雨用尽全部力气才稳住恐惧的情绪蔓延。

“我没打算怪她。”

众人,包括张寸惊得下巴都合不上。

军纪森严,奖罚分明,这平时被纪上将当成行事准则的规矩,怎么就忽然变了?

张寸偷偷看了眼余念。

天噜啦!有了美人,上将要变昏君了吗?

“余念肯定不是故意的,她的病不会让她善恶不明,故意害人,相反她情绪感知很灵敏,一定是何助理说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

贺舟听说余念来了,担心她,结束手头的工作就赶上了这一幕。

他看向纪衍霆,上将没有多说,但不怪余念,多半也是这么想。

三年了,上将分得清余念本性纯良。

何秋雨有些慌乱地垂眸,随后听到了纪衍霆冰冷的决定。

“不用在总部待了,今天开始拨去分军区。”

“上将你听我解释……”

何秋雨指节攥得发白,她不过是存了私心问了两个不合时宜的问题,至于受这样的处罚吗?

总部和分军区,地位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被贬职,她还指着总部的身份嫁个有地位的高官……

“你还有异议的话,等余小姐醒了,我们好好问问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张寸身为纪衍霆最得力的副手,吊着眼提醒。

要是问出来是何秋雨的问题,她就不止被贬分军区那么简单了。

想着那几个有关纪衍霆的问题,何秋雨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只能接受这一切。

办公室里,纪衍霆把余念安放在沙发里。

睡了一会,她醒过来,正好贺舟敲门而入。

他褪去了往日的白大褂,一袭合身的蓝色军服,面容俊逸,气质温润,如同春日里翩翩公子。

虽然贺舟有迷倒众多女人的本钱,可比起纪衍霆那个妖孽瞬间就逊色不少。

余念眸子仍旧闪过一抹亮色,朝他伸出手。

“贺医生,糖糖。”


贺舟浅笑,和办公桌后的纪衍霆微微额首后走向沙发。

发现余念目光一直盯着他手里,不禁失笑,还以为余念见她真那么开心。

不过是馋他手里的糖罢了。

“给你。”

他顺手把余念遗落在休息室的糖罐子递给她。

余念开个盖子,解了糖纸含着一颗糖,本来在看文件的纪衍霆蓦然被转移视线。

他看见余念因为吃糖满足得脚趾卷缩起一个小小弧度,脸上的神情美好得不像话。

而余念身边的贺舟更是不知不觉看呆了两秒,纪衍霆眸底一暗。

办公室里瞬间被低气压席卷,贺舟回过神,对上纪衍霆寒意肆虐的余光。

顿时吓得低下头。

余念倒熟悉了这股可怕气息,反正又不是对她发脾气,除了月中那晚,都不用怕。

她从罐子里掏出一颗糖递给贺舟。

“请你吃。”

贺舟:“……”

身为合格的心理医生,他知道接过这颗糖就代表余念对她的信任更近一步。

可要是接了,不远处那个男人,周身可怕戾气怕不是要把他撕成碎片。

纪衍霆的精神力是SSS极,G星唯一精神力逆天的存在。

完全能做到撕碎!

“唔……”

余念见他呆愣着,又洋溢着甜美笑容问:

“怎么,要我喂你吗?”

贺舟脑海里轰隆隆响起惊雷,可怕的精神力笼罩在他身上,近乎喘不过气。

“谢谢……我病了不能吃糖。”

他找了个借口,仓皇而逃,脚步都不稳。

余念愣愣地望着这一幕,空中的精神力压制很巧妙避开了她,在贺舟消失后,缓缓消散。

纪衍霆甩下手中特制的钢笔,沉着脸走向余念。

却见她歪了歪脑袋嘀咕:

“我才不喂呢,没长手吗?”

纪衍霆那周身肆虐的寒气瞬间停滞了,仿佛暴虐的野兽被安抚下来。

“为什么要给他糖?”

他坐在余念身边,幽深的眸凝视着余念的脸,仍旧在意的问。

“因为他拿糖给我了,就分他一粒吧,我没那么小气呢。”

纪衍霆沉默,他好像才变成了那个小气的,但一想着余念都没有分过糖给他,神色骤然不悦。

就这么生闷气的时候,薄唇旁忽然被什么东西触碰。

他抬眸,竟是余念将一颗剥好的草莓味糖果抵在唇边。

“不吃吗?”

余念迟疑着要把手收回去,却被大手捉住,定在原处。

他启开薄唇,将那颗糖咬了进去。

“甜不甜?”

纪衍霆口是心非:“不甜。”

余念嘴里的糖也是这个味道的,她含着味道,眼里露出些许疑惑。

“不对呀,我觉得挺甜的。”

她伸手在糖罐子里挑挑拣拣,最后下了什么大决定似的。

“那我之后再给你糖糖吃好了。”

看在她在情绪崩溃时,这个男人毫不介怀抱住她安抚的份上。

就多给一颗,等她全部试过,那颗最甜就给他。

为什么只给一颗?

呼,给多了她舍不得。

-

饭后,余念懒洋洋的窝在办公室沙发里睡觉。

张寸见纪衍霆时不时抬眼看一下沙发上人儿的情况,特地吩咐每个进去的人务必小声点。

他一回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露出笑容:

“蒋中校您来了,上将在办公室,余小姐在睡觉,请您小声点。”

蒋凌萱脸色僵了一瞬,随后点点头,敲门而入。

昏黄灯光下,男人直挺的上半身宛若松柏,半搭着军服平添了两分慵懒,那张脸依旧帅得让她心动。

她扫了眼沙发上姿势毫无约束的女人,懒懒散散的,不像话。

“什么事?”

纪衍霆头也不抬,对她的语气较往常都冷了点。

身为纪衍霆最看重的手下之一,这突如其然的冷落,她心中空落落了一瞬。

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她柔声解释:

“我不是来给表妹求情的,得罪了余小姐,她有错在先,没被赶到底层已经是上将的照顾了。”

她一向识大体,明事理,不会感情用事,所以才能一直站在纪衍霆身边。

闻言,纪衍霆赞许的望了她一眼,示意她说正事。

“所有事宜准备好了,即刻能带领军队出发边境。苍穹战队从前线传来消息,战事严峻,虫族似乎又进化了一批队伍,所携带毒性还没得到样品……”

他们商谈正事的时候,余念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睁眼,入目的景象,立刻让她清醒。

天哪,这个穿军服的女人前凸后翘,高个子,一看就劲瘦有力。

侧颜容貌是冷艳那款,说话声音也好听。

懂那么多军事技能,办事能力强。

极品啊极品。

再看看她自己,一米六三小个子,小短腿,除了胸大好看点,就只会吃了。

如果不是她的血对纪衍霆有用,估计他养只猪都不会养她吧?

自相惭愧几秒,她咸鱼一样心大歪过头继续睡。

-

纪衍霆最快时间内定好了出发方案,让大军登上军事战舰,准备出发。

他不忘把睡得正沉的余念抱起,在众目睽睽下,上了主战舰。

这次真是万众瞩目,纪衍霆依旧冷漠疏离,高不可攀,手上却小心用毛毯一边为怀里的人儿挡风。

许多女兵直接小鹿乱撞,恨不得化身余念。

怎么能在这么严肃的场景,他自身又这么庄重的时刻,做着这么撩人的举动?

所有士兵都深深记住余念小仙女是纪上将护在心尖的女人。

进了主仓室,张寸跟随纪衍霆走在通道里,想着等会是军事会议。

踌躇了好几下才开口提醒:

“上将,等会有个高层会议,您确定要把余小姐带进去吗?”

纪衍霆停下脚步,死亡视线扫了眼张寸。

“不可以吗?”

张寸几欲吐血,天啊,这还是曾经的上将吗?完全中毒已深啊操!

他本来打算说军事会议有要求,不准无关人等出现。

可是他似乎能预料到纪衍霆的反应,规则是人定的,他是老大,他说改就改。

深吸了几口气,他走着迂回道路劝:

“上将你想想,会议上人多嘴杂,十分吵闹,打扰余小姐休息就不好了,还是把她送到房间?”

是这个道理,纪衍霆额首,但是看了看在怀里继续蹭的人儿,放不下心。

几秒后,他揉了揉眉心,吩咐:

“把贺舟叫来。”

张寸连忙用星电联系贺舟,他是余念的的心理医生,也上了军舰。

只不过有了白天的事,他没有传召,不敢入内。

余念被放在床上,这次纪衍霆记得给她盖被子了,仔细裹好,确定不会受凉后才离开房间。

贺舟等在门外一旁,朝纪衍霆行了个军礼。

“上将。”

纪衍霆黑沉的眸扫过贺舟,携着十足压迫感,贺舟的脚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下午的事是个意外,记住你和念念只有医患关系,你要敢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贺家全家会为你陪葬。”

从接下治疗余念的差事,贺舟就明白这个规矩,现在不过再被提醒一次。

但他也有自己的看法。

“上将说的我谨记在心,但是心理治疗不像寻常病痛可以通过药物解决。余念信任我才会愿意告诉我一切,我得和她成为朋友。”

纪衍霆周身的气息很冷,顿了一会才开口:

“只能是朋友。她在睡觉,照看好。”

“是。”

纪衍霆这场会一开就是良久,直到天明了,余念从沉沉睡梦中醒来还没见他的身影。

桌上摆好了精致的早点,那碗蘑菇虾仁汤旁放好了今日份糖果,三颗。

一看就是贺舟准备的。

余念从浴室里洗澡出来坐在餐桌前用餐,仍旧讨厌汤里咸咸的味道,放了颗糖进去才对味了。

生病后,她有时不时发呆的习惯。

纪衍霆进房间时就看到她望着面前的糖发呆的一幕。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她穿着合身的粉紫色睡裙,刚刚洗完澡长发湿在脑后,小脸在光下可见细小绒毛,微张着唇,唇色娇艳欲滴。

如此美轮美奂的场景,让纪衍霆喉咙干渴起来。

说来不是第一次了,他不是柳下惠,虽然每个月只见余念一次。

但余念那张脸那副身体对男人的影响力有多大,他是清楚的。

除了用自制力控制外,他都避免减少和余念接触。

除非她愿意给机会。

深夜那则电话就是机会,她毫不介怀的抱紧他。

紧闭的心门愿意朝他张开了。

这不,才多久,他已经成了众人心里色令君昏的存在。

“在想什么?”

他沉吟的声音响在耳畔。

余念细软的声音慢吞吞回答:

“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话一出,哪个男人顶得住,纪衍霆当即就把娇躯抱在怀里紧锁。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余念抬起头,眸子亮晶晶的望着纪衍霆,蓦然伸手捧住他的脸。

“辰渊,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我呀?”

语气深情至极。

纪衍霆的心仿佛被扔进了冰川,脸色瞬间就凝固了,身上的寒气和压迫感近乎要化成狂风骤雨,席卷一切。

“辰渊是谁?”

他声音极冷。

余念忽然就回过神,面露茫然,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辰渊是谁?我为什么会突然喊他的名字,想不起来,头好疼,好疼……”

余念锤着发疼的太阳穴,痛苦极了,身躯都在颤抖。

见她要用头撞桌子,纪衍霆身体反应更快的将她拉回来,放到床上,喊贺舟。

贺舟进来一见这情形,立刻替她打了一剂镇定剂,见她情绪渐渐平和下来才放心。

“药物用多了始终有副作用,上将可以用精神力安抚余念的情绪。”

精神力对纪衍霆来说一直是杀敌用的。

这是第一次被告知能用来安抚余念。

“你出去吧。”

贺舟出去,替二人合上房门。

余念醒来,一眨眼是纪衍霆,顾不得他冷冰冰的脸,扑了过去抱紧。

“呜呜呜……纪衍霆……刚刚我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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