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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明月照沟渠

欲上九天揽月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前一世,人人都羡慕徐秀宁,认为她嫁了一个好男人。杨茂止温厚善良,世代行医,是世间少有的如意郎君。婚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徐秀宁由一个明艳动人的官家小姐,一世磋磨,最终成了枯槁妇人,这样的婚姻不是幸福,而是折磨。一朝重生回到未嫁人之前,她发誓绝不再重蹈覆辙,就算是终身不嫁,她也绝不随意嫁人。

主角:徐秀宁,杨茂止   更新:2022-07-16 0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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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秀宁,杨茂止的武侠仙侠小说《奈何明月照沟渠》,由网络作家“欲上九天揽月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一世,人人都羡慕徐秀宁,认为她嫁了一个好男人。杨茂止温厚善良,世代行医,是世间少有的如意郎君。婚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徐秀宁由一个明艳动人的官家小姐,一世磋磨,最终成了枯槁妇人,这样的婚姻不是幸福,而是折磨。一朝重生回到未嫁人之前,她发誓绝不再重蹈覆辙,就算是终身不嫁,她也绝不随意嫁人。

《奈何明月照沟渠》精彩片段

徐秀宁伸出双手,一股灼热从指间蔓延到手背,瞬间将原本修长的双手烤的萎缩成一团,以前常听来医馆的病人描述烧伤的疼痛,现在她自己反倒亲自体会到了,疼的发痒,但又有种莫名的痛快,终于要解脱了啊!

“小丫头蹄子,眼睛瞎了?没看见姑娘的手都烫红了吗?还不赶紧换一盆水?做事毛毛躁躁的,我看那皮子又痒了?”

耳边这熟悉的声音让徐秀宁猛然一惊,丫头,姑娘?

“刘妈妈?”

“姑娘莫怕,手上泛红并不要紧,一会换盆凉些的水泡泡便好,不会留下印子的。”刘妈妈捧着徐秀宁的双手宽慰道,幸好她发现的及时,要不然这群黑了心的丫头指不定把姑娘的手烫成什么样子呢,这徐府看着门第甚高,养的丫头还不如他们庄子上的心细。

徐秀宁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老妇人,这是她的乳母,陪伴着她长大,嫁人,生子,却在去年,被杨茂止那狗东西以三两银子卖给了南下的商贩,不知是生是死,为的却是给他的表妹做添妆礼。

如今刘妈妈还好好的站在她面前,那她?思至此处,徐秀宁推开一众丫鬟婆子,跌跌撞撞的走到梳妆台前,上好的黄梨木打造的妆匣里躺满各种各样的钗环,一整块平滑的铜镜映出一张俏丽的容颜,鲜艳的仿若天上的神仙妃子,教人不敢侧目。

这是她吗?她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多年的劳作将她的身子尽数掏空,破败的如同枯枝残叶一般,日日夜夜殚精竭虑,却忘了她曾经也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

“今天是什么日子?”徐秀宁深吸一口气,问道。

“姑娘欢喜的忘了?今个是杨相公上门提亲的日子。”青罗接过话,将手上刚从库房取出的紫檀木盒子放到台上。

元夕三年,八月初一,徐秀宁闭上双眼,泪水忍不住从眼尾滑落,她永生永世都忘不了这个日子,就是因为这一天,让她从锦衣玉食的徐府三小姐变成了受尽磋磨的妇人。

上天垂怜,赏了她这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必不负天意。

“姑娘怎么又哭了?可是疼的慌?”刘妈妈担忧道。

“不,”徐秀宁莞尔一笑,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是太欢喜了。”

青萝转过身,接过小丫头手里的帕子,笑道:“姑娘可是好福气,刚刚我从库房过来,打远望了杨相公一眼,那可真说的上是一表人才,瞧着跟话本上走下来的人物似的。”

呵,恐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前世所有人都称他芝兰玉树,是一个温和善良的好夫君,她信了,一辈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安稳稳。

可谁知她嫁过去后才发现,这个男人是温和善良不假,但是他对所有人都这样,作为她的妻子,她今天要帮他姨姑姊妹,明日又要替他仗义疏财,带过去大笔嫁妆不到一年便挥霍殆尽,只得亲自劳作,惹得满身风霜。

她虽是官家小姐,但因是庶出,从小长在庄子上,也勉强挨得了苦,可杨茂止这畜生千不该万不该将她的女儿卖了去,只为了给他表妹一家换些吃食,珠儿当时才三岁,正值饥荒,一个小女孩可想而知会有什么遭遇,那可是她拼死诞下的女儿!

从那之后她生不如死,杨茂止却不闻不问,他那满口仁义道德的父兄也因她无法为他们一家提供什么价值而想染指于她,一家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思及此,徐秀宁神色一冷,今生这场亲事怕是无论如何也成不了了。


她转身对着青萝言道:“刚才你见着那杨二郎是打哪去的?”

青萝瞧着三姑娘的脸色不对,忙止住笑意,仔细思索后回话:“刚才见着杨二公子是在汀兰阁旁的回廊上,想是刚打老爷那出来,正要往老夫人的荣安院去请安呢!”

徐秀宁点了点头,说道:“伺候我梳洗,也是时候该去请安了。”

青萝会意,因是要见长辈,她特意选了身淡雅刺绣的衣衫,秀宁瞟了一眼,摇了摇头,道:“太素了些,把我刚入府时做的那套巧绣坊的绯红薄缎织花裙拿出来吧!”

上辈子她一直谨言慎行,穿着举止不敢有半分张扬,因是庶出,本就不得主母宠爱,想得一份好亲事就必须循规蹈矩,作出一份好名声。

可到现在才发现,女子一直标榜的三从四德、温婉顺从是多么可笑,就是因为她这个性子,杨家才会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索取,才会在问也不问的情况下将她的珠儿卖掉,才会对她那般轻薄。

徐秀宁换上一袭华丽衫裙,配上珍珠洒金步摇,显得艳丽逼人,整个人透漏出一份不一样的光彩,她之前惯穿淡雅素净颜色,猛地穿成这样,引得一帮小丫鬟纷纷侧目,惊艳不已。

她领着青萝刚到荣安院,还没进门,便听见里边传来阵阵笑声。

“杨二哥哥可真是有趣儿,莫非这天下什么东西都能入药了?”

青萝上前通报一声,门人掀起帘子,徐秀宁笑脸盈盈的进了正堂,对着上座的老夫人行了一礼,说道:“打还没进门就听见祖母这荣安堂满是欢声笑语的,可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乐事,教我也听个热闹。”

徐老夫人笑着嗔怪道:“你这丫头啊,尽是个顽皮性子,做什么玩笑事都少不得凑热闹啊!”

随即跟徐秀宁介绍道:“刚你五妹妹正跟这杨家小子玩呢,你还没见过这杨家小子吧!论年纪你可得叫人家一声表哥呢!”

听过祖母的话,徐秀宁转身向杨茂止行了一礼,这人就算死了钉进棺材,化成灰她也忘不掉,她无法控制自己脸上的恨意,只得低下头作娇羞状,唤了声:“杨公子有礼。”

杨茂止看向眼前这身着红裳的女子,只见她肤白如雪,眉目如画,虽然屋里还坐着几位美貌的妹妹,但谁也无法及得上眼前这位,不由看痴了去,只听得徐老夫人猛咳几声,方才回过神,正了正身子,回礼道:“刚才五妹妹问在下一些药理常识,皆是书中原话,你若是感兴趣,在下回去便把那本书找出送给你,可好?”

徐秀宁还未说话,一旁的五姑娘撇了撇嘴,玩笑道:“杨家哥哥好生偏心,刚才我说了半天,你也没说要给个书啊画啊的,怎么三姐刚过来,便急着送这送那啦,莫不是三姐要比我们这几个妹妹更娇贵些?”

徐秀宁转过头,五妹徐秀丽,上一世的青州知府夫人,她逃荒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端的是尊贵异常,令她黯然形愧,但此时她虽然说得是玩笑话,可眼底对徐秀宁浓浓的妒忌却掩盖不住。

她在妒忌什么?


杨茂止被五姑娘这么一说,脸色通红,不知该如何作答,连声求饶。

五姑娘却不依不饶,指定要他给个说法,最后还是徐老夫人看不过眼,止了这场闹剧。

徐秀宁看到他们这般说笑,心里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只凭这只言片语,还不敢坐实。

她抬起手腕,用衣袖半遮口鼻,将杯里上好的普洱饮尽,心里有了主意。

这次杨茂止来此本就为了商量婚事,谈笑间众人皆有意无意将徐秀宁和他一并说趣,只不过亲事还未有定论,所以谁也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

徐秀宁忍下心中厌恶,借着众人的话头,对着杨茂止莞尔一笑:“原来杨公子还是位妙手回春的小神医啊!”

“不敢不敢”杨茂止忙挥手谦让道,

“那不知日后若我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杨公子可否来为我诊治呢?”

杨茂止正色道:“行医救人本是医者本分,三妹妹要有用着在下的,定当义不容辞。”

徐秀宁心不在焉的搭着话,瞥了眼一旁端坐的五妹妹,她正和祖母聊些家常话,脸上笑盈盈的,看着娇俏可人,细看便会发现,她那满是笑容的脸上挂着一双装满妒忌的眼睛,手里的手绢都快被她绞碎了。

徐秀宁“噗嗤”一笑,惹得杨茂止摸不着头脑。

“可是在下说的有哪些不得体的?”他问道,

“不,”徐秀宁摇了摇头,凑近他小声说道:“我只是想起之前在庄子里看到的几只猴子,一只母猴子为了要耍猴人手里的香蕉,一个劲的作揖扮丑,实在是好笑的紧。”

杨茂止听的云里雾里,不知这三妹妹意何所指。

但徐秀宁并不在意,鱼已经上钩了。

日上三杆,众人请安表孝心的目的已经达到,便陆续告退,杨茂止与徐秀宁的婚事早已过了三礼,今日他来只为送纳征的礼单,只待后续杨家父母将聘礼送来,这婚事便板上钉钉了。

因路途遥远,杨茂止这几日暂时留宿徐府,拜别徐老夫人后他特意将怀中双雁玉雕赠予徐秀宁,言道:“纳吉本该行奠雁礼,但家里世代行医不忍徒增杀孽,故用这玉雕双雁替代,还望三妹妹莫怪。”

徐秀宁怎会不知,依照杨家人挥金如土的性子,哪怕是祖上留下金山银山,这会子也不剩什么了,什么不忍杀生,不过是活雁贵重,不舍得采买罢了,也就是她前世年幼无知,看不穿这隐藏在仁义礼教下的世俗真相。

徐秀宁看着杨茂止远去的身影,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吩咐青萝道:“你们先回去吧,刚才吃的糕点窝心,我在院中走一走。”

青萝明显不放心自家小姐,但不知为何,现在的小姐似乎像变了个人似的,神色冷漠,教她连反驳的话都讲不出口,只能离去。

丫鬟们前脚刚走,五姑娘便孤身走了出来,实话说,徐家众女长得都不错,只可惜五姑娘此时已被嫉妒蒙了眼,一双美丽的眸子泛着浓浓的酸气,显得极为丑陋。

“三姐姐可真是好福气,寻着个如此模样的好夫婿,真是羡煞旁人”

徐秀宁挑了挑眉,不出所料,果然按捺不住了。她慢慢转过身子,一脸娇羞的笑着说道:“五妹就别取笑我了,父亲母亲那么疼爱你,过不了几天,指定给你找个顶顶好的夫婿来。”

她表现得如此真诚,远远望去倒真像是和乐融融的两姊妹,但此时五姑娘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装了酒的火坛子一般,醋火铺天盖地,她顾不着维持表面的温和,咬牙切齿道:“可比不上三姐姐,和杨家哥哥情投意合,郎情妾意,刚刚我可是瞧见了,你侬我侬的,也不知把礼义廉耻放到何处去了。”

徐秀宁惊道:“五妹妹可不敢乱说话,刚刚我..我和杨家哥哥是有正经事相商。”

“正经事?”五姑娘撇了撇嘴,冷笑一声:“那好,那三姐姐便说与我听,这正经事难道还有我这亲妹妹听不得的?”

徐秀宁满脸通红,不知作何是好,最后咬了咬牙,言道:“罢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不过约杨公子今夜子时到紫菘亭,请他帮忙看看我这头疼的老毛病,好妹妹,你可要替我保密,毕竟我俩虽定亲,但终究还未全了礼数,说出去总归是于声名有碍。”

五姑娘正色道:“放心吧,我俩可是亲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理还是清楚的。”

虽已立秋,但杭州城的天气还未曾转凉,青萝摇着绣花团扇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小姐回来,刘妈妈也没个踪影,眼瞧着天快黑了,急得团团转,吩咐小丫鬟温着饭菜,她便要出去寻找。

未至门口,便见着徐秀宁一脸苍白的走了进来,她连忙迎上前去,只碰着个衣角,便觉得冰冷异常。

“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

徐秀宁虽然气色不佳,但眸色黑亮,她看着青萝一脸急切,轻轻拍了下她的手,笑着小声说道:“我去冰窖待了会。”

青萝不解,小姐自小身子弱,遇冷便要生病,怎么就想不开自己往那冰窖里跑呢?还未发问,只听徐秀宁又道:“青萝啊,痛快啊!我这十多年来从未这样痛快过!”

那个她曾经无比羡慕的女人原来也深深嫉妒过她,前世她成婚时这位妹妹称病不来,想来害的便是相思病吧!

年少时总是重颜色,想着自己未来的夫君定是要芝兰玉树,仪表堂堂,可谁又能看清那一副好皮囊下藏着的是人是鬼呢?

青萝正拿着暖炉烘烤着徐秀宁的外衣,刘妈妈从外边进来,走到正在闭目养神的徐秀宁跟前小声禀告:“小姐想的不错,那杨家少爷果然在秦桑院下榻,今儿个一天并无外出,我已按小姐吩咐,将小姐今晚要到紫菘亭的消息透给他,只是不知他是否能如约而至。”

徐秀宁道:“不妨事,我要先去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唱完今晚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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