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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只想苟着

豆蔻茶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沈秋秋是现代打工人,前一天还在为找工作烦恼,一觉醒来穿书了,变成了腹黑太子的媳妇。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沈秋秋措手不及,幸好她看过这部小说,知道大致的故事情节,太子元墨娶她不是因为爱情,而是要利用沈家的权势,他表面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实际上腹黑冷酷,手段残忍。和这样的男人同床共枕,沈秋秋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大魔王,丢了性命……

主角:沈秋秋,元墨   更新:2022-07-16 0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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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秋秋,元墨的武侠仙侠小说《太子妃只想苟着》,由网络作家“豆蔻茶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秋秋是现代打工人,前一天还在为找工作烦恼,一觉醒来穿书了,变成了腹黑太子的媳妇。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沈秋秋措手不及,幸好她看过这部小说,知道大致的故事情节,太子元墨娶她不是因为爱情,而是要利用沈家的权势,他表面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实际上腹黑冷酷,手段残忍。和这样的男人同床共枕,沈秋秋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大魔王,丢了性命……

《太子妃只想苟着》精彩片段

 明月的清辉洒落精致的飞檐,错落有致的殿群角落内,坐落着一处厚重肃穆的大殿。

院外粉墙环护,院内绿柳周垂,抄手游廊内玉石铺地,潺潺溪流边,山石点缀,花园锦簇。

一名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在夜色掩映下蹲在地上,身前明晃晃的火苗将少女的脸蛋照的红彤彤的,此时正一张接着一张的往火堆里扔纸钱。

“爷爷,您在那边过的还好吗?钱可够花?”

说着,少女又朝火堆里撒了一把用铂金纸叠的规整的银角。

“我最近搬来东宫上班了,这里环境挺好,工作轻松,大boss一般都呆在办公室里,很少出来视察工作。”

“国企单位,薪资待遇都很好,就是没有五险一金,工作也不是很稳定。”

说到这里,少女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唉,太子妃,有足够的上升空间,一路可以升到皇帝他老母亲。

然,工作性质很危险,随时都有丢掉小命的可能,还不允许辞职,被辞退了也不允许再就业。

这放在现代社会,妥妥的霸王条款。

沈秋秋一向报喜不报忧。

“爷爷放心,部门同事都很照顾我。”

当然大企业也是有勾心斗角的……

不过……

“我一直谨记着咱们叶氏武馆的宗旨:强身健体、克敌制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所以我决心只在这里安心苟着。

小丫鬟秋菊突然一脸慌张的跑过来。

“娘娘,奴婢知道您对慎王情深义重,今日又是赵太妃头七,您心里自然不好受,可您也不能在宫里烧纸啊,这……这不合规矩。”

什么赵太妃???

“爱妃这是在做什么?”

此时,一身黑色龙纹长袍的男子走了过来,眉眼狭长,皮肤白皙,面容俊秀,且一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沈秋秋依稀记得自己穿过来时,是在一个夏日的傍晚。

原身被人陷害推入水中,醒来时便倒在太子元墨的怀里。

太子元墨用一双如水般温柔的眸子看着沈秋秋,声音深邃且温柔,极富有磁性的嗓音随着嘴巴的开合轻轻吐出。

“爱妃没事吧?”

沈秋秋当时就沦陷了,双手用力握住元墨的手,身子轻微颤抖。

“我……”

话未说完,只觉美太子的手,下意识的抽了出来。

呵呵,原来是个莫得感情地大猪蹄子。

不管怎么说,前一天还在为找工作发愁的沈秋秋,这眼一睁一闭,又一闭一睁,就成了京城首富二代……他媳妇。

沈秋秋很快便适应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沈秋秋终于在某天夜里福灵心至,发现自己这是穿书了。

小说的名字叫《暴君》,主角太子元墨。

而沈秋秋不过是大奸臣的女儿,阴差阳错嫁给太子为太子妃。

太子表面上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暗地里则心狠手辣、杀伐果断。

娶沈秋秋也不过是借助沈家的势力,想要登上皇帝的宝座。

而沈秋秋也不是包子,暗中勾结慎王,与之里应外合,并说服父亲与哥哥暗地里站在慎王那一边。

谁知太子竟早有准备,找了个由头以暴制暴,慎王与沈秋秋双双被凌迟处死,整个沈家都被灭了门。

直到这里,故事线才算真正展开,原来沈秋秋不过是炮灰女配!!!

就在这个时候……女主出现了。

女主侯府嫡女,哥哥兵部尚书,手中握有兵权。

按理说父亲与哥哥皆权侵朝野,虎父无犬女,女主应该也不差。

可女主却因从小被捧在掌心里精心呵护着,所以性子极单纯,跟个小白兔似的。

妥妥的玛丽苏剧情……即使作者不弃坑,沈秋秋也不准备看了。

自沈秋秋穿过来以后,太子元墨从未踏足过沈秋秋的浮华殿,沈秋秋倒是乐得清净,因为剧情还未展开,所以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还会时不时的锻炼锻炼身体,逗逗鸟。

谁知太子今日竟突然过来了,还是真“巧”。

唉,自古以来这男人都一个样,他可以不喜欢你,但却不许你爬墙。

沈秋秋不是不知今日是赵太妃头七,原身作为慎王青梅竹马,如今已经嫁入东宫,自然要忌讳些,可今日也是爷爷的忌日。

这生死可都是等不了人的,自己总不能给慎王捎信过去。“喂,今日不行,叫你娘晚些再死。”

沈秋秋忙起身,学着平日里宫女的模样,欠了欠身。

“妾身真的不是给赵太妃烧纸。”

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元墨的表情果然黑了黑,一双本就幽深的眸子渐渐有戾气散开。

“太子妃私自在宫内烧纸,犯了宫中的忌讳,有违宫规,即日起禁足于浮华殿内三个月,罚俸半年。”

沈秋秋闻言还要罚俸,心下一阵肉痛,险些一个踉跄。

忽想起另一件事来,想着将功补过,于是急忙说道。

“马上就要秋猎了,太子可要小心些。”

原著中写过,秋日狩猎,太子元墨经过紫竹林时,脚下坐骑突然发狂,一根凶猛的弩箭以破空之势袭来,太子身负重伤险些丧命,而幕后主使,似乎与沈家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里面。

沈秋秋说完,四周静了静,元墨却突然勾了勾唇角,“你在威胁孤?”

沈秋秋:……

“妾身没有这个意思。”

沈秋秋祖上几代,从明清时期家里就是开武馆的,祖上更是独创了一套“金刚拳”,打遍天下无敌手。

所以身为叶家第五十八代传人,沈秋秋生来身上就带着一股子傲气,如今突然穿过来,还未习惯伏低做小,所以语气上还有些拿捏不准,总有股子不卑不亢的劲头在里面。

再抬起头时,元墨已经走远了。

一旁的秋菊早已吓到傻了眼,颤抖着身子红着眼睛说道。

“娘娘,您怎么就这么傻呢?”

沈秋秋是将门出身,父亲沈州乃是总督两广等处地方提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简称“两广总督”。

哥哥名叫沈钰,是护国将军兼兵部左侍郎、督查院右副都御史。

母亲是诰命夫人,官居从四品。

因为家境殷实,所以太子颁布的限薪令并未对沈秋秋有何影响。

沈秋秋知道,太子元墨忌惮沈家,暂时不会动自己。

可正所谓盛极必衰,沈州与沈钰回来没多久,鞑子那边又闹事。

沈州被封为抚远将军同沈钰一同剿除边疆祸患,屡立奇功后又被封为“封疆大吏”。

原著中的沈秋秋在后宫更加嚣张跋扈,沈墨也一味的纵容,终于将沈家推向了高峰,然后从高峰处惨烈摔落。

沈秋秋被禁足的这段时间里,秋猎的日子也日渐逼近,沈秋秋突然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自己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不过是依仗着沈家在军中的地位,此次偷袭,正是沈家走向覆灭的开始。

若是哪天沈家倒了,自己也得跟着翘辫子,想到这里,沈秋秋一拍桌子,决定去找元墨。

可如今自己正在禁足,要如何找元墨呢,沈秋秋急的嘴上都长了燎泡,突然脑中“Duang”了一声。

翌日。

“娘娘,您快下来。”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娘娘,您小心些可别摔了,奴婢这就去拿梯子过来。”

“嘘!”

沈秋秋见有人过来,忙回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独坐在一棵枝干几乎伸出院外的老槐树上,脚下正是太子元墨每日下朝都会经过的一条小道。

“殿下,这是我为您绣的香囊,里面放了些香料,就是与您初见那日,院子里开的薰衣草,还请您收下。”

说话的人是与沈秋秋想到一块儿去的徐良媛,葱管般的玉手小心的捧着一枚淡紫色的荷包,向捧着一颗心般,送到元墨的面前。

元墨轻轻地接过徐良媛手中的荷包,粗略的看了看,微微勾了勾唇角,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要跟着融化了。

很显然,徐良媛也陶醉了,一双眸子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孤收下了,天凉了,徐良媛穿的这样少,还是早些回去吧。”

只见徐良媛的脸顿时如烧透了的茄子,说起话来也变得扭捏。

“妾身备下了一桌子好菜,不知殿下可否赏脸去妾身那里歇一歇脚?”

沈秋秋看到这里,忍不住感叹这徐良媛道行还不够深。

明着请太子去她那里吃饭,实际上脑子里还存了别的心思,恐怕顷刻间还脑补了不少,你看这小脸红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想睡了太子似的。

元墨一身黑色长袍,长身而立,声音清越好听,声线温柔。

“近日公务繁忙,孤还要准备明日的秋日狩猎事宜,改日吧。”

说完,元墨也不再看她,只径直朝前走。

徐良媛再想跟上前说什么,直接被身后的随从伸出一只手臂生硬的阻拦。

“小主请留步。”

徐良媛只恋恋不舍的站在身后,远远眺望元墨宽大挺拔的背影望眼欲穿。

待元墨走近沈秋秋身边时,一枚紫色的荷包落在地上,被身后的一众随侍随意踩踏。

啧啧啧……不喜欢人家就直说,何必又吊着人家,真真渣男。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元墨突然抬头,对上一脸鄙夷的沈秋秋,忍不住神色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沉声问道。

“你在树上做什么?”

沈秋秋的面上立即换了谄媚的笑意。“太子殿下,我就是来提醒您一声,明儿个狩猎,您最好称病为好。”

元墨闻言眉头蹙了蹙,随即温和的笑了笑。“爱妃为何如此说?”

沈秋秋憋了半晌,半眯着眼睛,右手装模作样掐算起来。

“臣妾掐指一算,明日太子您恐有血光之灾啊!”

四周再次变得静寂,几个丫鬟与乳母站树下面面相觑,却不敢说话,只急的跳脚。

元墨依旧勾着唇角。“孤还不知太子妃还会掐算?”

沈秋秋心虚的笑了笑。“不过是幼时拜了位高人。”

元墨默了一会儿,似是在思考。

“太子妃先前便告诫孤狩猎要小心,可掐算到什么内幕?”

元墨不说还好,一说沈秋秋心底更是心虚起来,忙站起身摇晃双手。

“没有没有,妾身只跟着高人学了个皮毛,只能算出个大概,并不知幕后主使是谁。”

得,全招了。

谁知此时沈秋秋因脚下一滑,直直向下摔了下去。

浮华殿的墙头也就两米多高,沈秋秋掉下去时本想来个测滚翻,结果却见元墨伸出双手来,温柔的看着自己,仿佛在说:

爱妃,无事,有孤护着你。

沈秋秋想起原身是个不会武功的,结果电光火石间没有任何措施,只闭着眼睛摔了下去。

“嘭!”

“娘娘,您怎么样了?”

不多时,几个丫鬟与乳娘急忙从殿内跑了出来,想要将沈秋秋从地上搀扶起来。

沈秋秋摆了摆手,继续在地上趴了一会儿。

待沈秋秋缓过劲儿来时,只觉浑身散了架般,双眼因为疼痛漆黑一片。

“太子妃沈氏,在后宫宣扬怪力乱神,妖言惑众,即日起,一年内不可出了浮华殿,《女德经》抄写一百遍。”

沈秋秋摔的晕头转向,好容易清醒一些时,疑惑看向元墨的方向,发现元墨此时早已走远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沈秋秋大声骂道。“元墨,你王八蛋!”

林巧姨忙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掌捂住沈秋秋依旧骂骂咧咧的嘴,惊恐的说道。

“娘娘,对太子殿下万不可大不敬啊!”

沈秋秋扶着腰站了起来,看着早已消失在尽头的元墨,心中默默腹诽。

元墨,你王八蛋!


 翌日。

天还未亮,沈秋秋就被几个丫鬟从被子里揪了出来,洗漱后挑选了件红色与明黄色相间的华丽长裙,紧接着一股脑按在梳妆台上涂涂抹抹。

夏竹一边为沈秋秋描着眉,一边尖着嗓子说道。

“听闻前日里黄良媛偷偷勾引太子殿下,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太子殿外面跳舞,真不要脸。”

春兰掩口笑道。

“可不是,太子殿下经过时,只说了句‘好看’,便要黄良媛继续杵在那跳,留下个太监杵在跟前大眼瞪小眼的观看。

黄良媛可是给那小太监跳了足足跳了一宿的‘拓枝’,真真没脸见人了。”

秋菊一边整理着沈秋秋的华服一边说道。

“那些个女人为了得宠脸皮子也忒厚了些,哪像咱们小主,出身高贵,又不屑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冬梅性子不像那几个丫鬟泼辣,只一边收拾床铺,一边欲言又止的说道。

“娘娘还是得争一争宠。”

“对,咱们娘娘今日一定要艳压群芳,将那些个狐媚子都给比下去,娘娘最好能够学着李美人那抛媚眼的功夫,给殿下的魂儿勾咱们浮华殿来才好。”

沈秋秋面无表情地看向春兰。

“你上次不还说那李美人眼睛像抽筋似的吗?”

春兰闻言噎了一噎,复又说道。

“区区一个美人,哪里能跟娘娘比,她抛媚眼那是有眼疾,娘娘抛媚眼那是有柔情,能一样吗?”

啧啧啧……还真是双标婊啊!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大早上就被四个丫鬟叽叽喳喳吵的头晕脑胀,沈秋秋不觉有些饿了。

“我要吃鸡汤面。”

春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

“大早上吃鸡汤面,会弄的满身是味道,待会儿还要与太子殿下同坐的一辆马车前去围猎场呢。”

沈秋秋砸了砸嘴,也是,如今讨好老板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那我吃什么?”

正说着,沈秋秋的乳母林巧姨端着一盘子点心进来了。

“新出炉的桂花糕,小主快吃些垫垫肚子。”

夏竹看了看沈秋秋嘴上嫣红的口脂,忍不住蹙了蹙眉。

“早知道就先不涂口脂了,娘娘要不咱们先擦掉,过会子吃完了再涂上?”

沈秋秋摆了摆手。

“无碍,我不碰着便是。”

沈秋秋将将拿起桌子上的糕点,殿外便响起一声嘹亮的通传。

“太子殿下到!”

沈秋秋忙站起身来迎接,身后的丫鬟乳母跪了一地。

不多时,一身黑色骑装的太子走了进来。

元墨一身劲瘦薄甲,更显得身躯凛凛脊背挺直,一双狭长的眸子深邃且温柔。

“爱妃可准备好了?”

沈秋秋想过了,自己之前一时忍不住,出口成“脏”骂老板是不对的。

自己做为一名东宫老总级别人物,与企业老总一般,没有什么实际要做的工作,唯一的本职工作就是拍董事长马屁。

这么简单的工作,做的好了可以升职加薪,说不准将来可以一路坐到总部董事长的母亲。

做不好可能连小命都不保,整个家族都被灭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孰轻孰重,沈秋秋早就想通了。

于是沈秋秋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誓死要把“苟且”二字贯彻落实到底!

此时沈秋秋正睁着一双无害的眼睛,讨好般的将面前的点心捧起来,娇柔说道。

“殿下可用过早膳,要不要尝一尝我浮华殿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说罢,连学着李美人抛出几个媚眼。

元墨怔愣了一瞬,蹙了蹙眉。

“爱妃可是患了眼疾?”

沈秋秋闻言,深知元墨这斯有意嘲讽自己,脸皮子顿时耷拉下来,只皮笑肉不笑的僵着。

这元墨真是焉坏焉坏的,真想爆粗口。

沈秋秋重振旗鼓。

“殿下快尝一颗。”

说罢,沈秋秋将一枚桂花糕捏起来,递到元墨的嘴边。

元墨本不想接的,奈何沈秋秋盛情难却,两只眼睛像是能射出光来。

元墨接了点心,咬了一口,漫不经心得点了点头。

“味道还不错。”

沈秋秋笑了笑。“那是,林巧姨的厨艺可不比宫里的御厨差。”

说罢,沈秋秋站在元墨的对面,为了避免把口脂吃进肚子里,嘴巴张的大大的。

只见两片嫣红的唇瓣,一边夸张的向上掀,一边夸张的向下掀,露出白如瓷般整齐的皓齿与粉红的牙龈,一口将糕点全塞进了嘴里。

“……”

在场的所有人,脸都绿了……

“咳咳咳……”

元墨登时猛烈的咳嗽起来,“水,快给孤水。”

沈秋秋忙狗腿似的喊道。

“我来,我来给殿下倒茶。”

说罢,将桌上刚烧好的一壶茶水倒了满满一杯,递到元墨的面前。

“殿下,请喝茶。”

元墨接过水猛的撮了一口,瞬间被烫的面目通红,忍不住喷了出来。

沈秋秋预先知道似的早就闪到一边儿去了,此时又忙不迭地地上前拍了拍元墨紧实得后背。

“殿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还是别去围猎场了。”

沈秋秋眼中藏着揶揄,元墨自然猜出这沈秋秋表面乖觉,实际阴险狡诈,竟胆大包天地给自己使出一个连环套来。

元墨一把抓住了沈秋秋的手臂,握的极紧,似是要把骨头捏碎了似的,温润的嗓音有些嘶哑。

“既然爱妃如此担心孤,还是与孤一同进围猎场狩猎吧。”

沈秋秋默了默,恨不得抽自己,怎的苟着苟着就变味儿了呢。

大元民风上武,且并没有男尊女卑之风,所以大户人家的女子也善骑射。

况,沈秋秋出身将门,所谓将门虎女,所以自然不会有人怀疑沈秋秋的骑术。

可惜沈秋秋拳法了得,大刀耍的也挺好,唯独不会骑射。

对,“骑“和”射”都不会。

“妾身今日身体不适。”沈秋秋用手指抓了抓突突的太阳穴。

“哦?”元墨抬起头,微微笑了笑。

“爱妃可是病了?”

不善说谎的沈秋秋抓耳挠腮,“臣妾今儿早起来,身体不大爽利,怕是……怕是……”

元墨不说话,等着沈秋秋下文。

沈秋秋扫视了一眼四周的丫鬟,丫鬟们与乳母立即会意退了出去。

“妾身怕是来葵水了。”沈秋秋一脸羞涩状。

元墨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你的月事簿子孤来时瞧过了。”

沈秋秋闻言一个踉跄,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比自己还脸皮厚的,真真狡猾如狐,差点又要爆粗口了。

想到元墨这斯简直是变态,若是抵死不去,不知又要给自己扣什么屎盆子。

于是沈秋秋认命般的说道:“那妾身还是去吧。”

元墨闻言勾了勾唇角。“孤且出去等你更衣。”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夏竹一边给沈秋秋套火红色薄甲,一边一脸兴奋的说道。

“想当年娘娘还未出阁,春猎的时候英姿可谓羡煞旁人,可得了重多世家公子青睐呢。记得当时猎了十几头畜生,其中还有一只难以得见的白狐。今日娘娘一展风姿,定可压制住那些个狐媚子。”

“呵呵……借你吉言。”不要死的太难看就好。

沈秋秋临上马车,秋菊小声在一旁打气。“娘娘,记得抛媚眼,莫要吃东西,小心口脂掉了,加油啊娘娘!”

沈秋秋坐上马车,宽大的马车内摆了张小几,上面温着一壶香茶,元墨就坐在矮几边,手上把玩着青玉杯子。

二人一路没有说话,就这么僵着。

这是沈秋秋第一次出宫门,掀开帘子,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以及百姓们敬畏的、害怕的、慌张的、好奇的,各种表情。

原本仰靠在一旁的元墨,突然看向沈秋秋。

“听闻今日张家嫡女也会过来。”

沈秋秋正吹着风。“哦。”

过来就过来白,这太子八成是终于闲的无聊了,找自己套近乎。

难道是自己被微风吹过面颊的模样太仙了?

想到这里,沈秋秋面上的表情越发陶醉柔情起来。

元墨此时面无表情,声音少有的清冽,“听闻张家有意与老七联姻。”

沈秋秋依旧没什么反应。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有什么不对。”没想到这元墨还挺八婆。

元墨没有再说话,只继续闭幕养神。

马车整整行驶了半日,还不见围猎场的影子,沈秋秋饿的发慌,逐拿出袖中早晨悄悄藏好的桂花糕,也不顾口脂了,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吃了两枚后发现,元墨依旧躺着装死。

爷爷从小就教育过自己,“别人不动嘴的时候,自己也不能动嘴。”

于是想了想,招呼道。“你要不要吃?”

元墨没有说话,八成是睡着了。

沈秋秋也不再招呼,只三口两口的将带来的点心全吃光了,然后喝了整整一壶茶水。

肚子眼见吃的圆溜溜的,逐也学着元墨躺在旁边睡觉。

此时,马车突然缓慢停了下来,有小丫鬟捧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细声细气的说道。

“殿下,娘娘,该用午膳了。”

说罢,将食盒内的食物一一摆在矮几上,沈秋秋闻到香味儿,“扑通”一声坐了起来,直直的望着桌子上的各种珍馐。

百合虾仁、粉蒸排骨、麻辣牛肉、冰糖藕、红烧蹄髈、一盘子绿油油的小青菜、还有一壶清酒。

沈秋秋只觉肚子里的茶水配糕点越发的涨肚子,看着满桌子的美食悔恨交加,竟一口也吃不下了,险些气的背过气去。

沈秋秋真想任性一回,冒着被开除的风险指着老板的鼻子爆粗口。

此时布菜的丫鬟退了出去,元墨适时“醒来”,依旧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拿起筷子,斯文败类般的模样开始吃起来。

沈秋秋只愣在一旁,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元墨淡定的拿起筷子,开始温文尔雅的吃起来。

沈秋秋就这么坐在元墨的面前,一双死鱼眼般盯着元墨进食。

“殿下,其他菜您都夹了五回,只有这道百合虾仁您只夹了三回,您要雨露均沾呀。”

我没得吃你也别想吃好!!!

沈秋秋说的语重心长,元墨淡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随即想到了什么,看向沈秋秋。

“你到底是谁?”

沈秋秋登时呆愣了一瞬,心虚的笑了笑。

“我还能是谁,当然是您的太子妃。”

说罢,便退到一边躺下睡觉,安静如鸡。

元墨勾唇笑了笑,继续吃饭。

马车足足行驶了一整日才到达围猎场,待车马停下,沈秋秋睡也睡饱了,逐坐了起来,向马车外看了看。

郁郁葱葱的山脚下,一片空地上,早已堆起了巨大的柴火,八成是要进行篝火晚会。

周围方圆几里都是帐篷,看来是要在这里安营扎寨,待明日才会进入围猎场。

不多时,身后丫鬟的马车也到了,围猎场不宜带多带随侍,沈秋秋只带了夏竹过来。

夏竹下了马车,立即来到沈秋秋的车架前。

“娘娘,我来扶您下车。”

沈秋秋刚要答话,却听元墨温润且低沉的嗓音说道。

“我来扶爱妃便好,你先去铺被褥,今晚要用。”

沈秋秋闻言身子一僵,元墨在外人面前与自己扮一对恩爱夫妻,自然没错。

像今日这种场合,普通妃嫔自是没有资格参与的,今夜只有自己与元墨二人,晚上自然是要睡一个帐篷的。

想到这里,沈秋秋恶寒的看向元墨。

元墨倒似毫不在意般,向沈秋秋伸出宽大的手掌,“爱妃,孤来扶你。”

沈秋秋看着元墨虚伪的面皮,缓缓的伸出了手,二人走下马车,依然默契的没有松手。

沈秋秋用小拇指勾了勾元墨的手心,又学着油腻大叔揩油小姑娘的模样,悄悄用手指摩擦着元墨宽大的手背。

待里里外外摸了个遍,沈秋秋惊讶的发现,元墨虽有女人般的冰肌玉骨,手上却有着常年习武留下的老茧。

元墨面上的表情又裂了裂,杀气一闪而过,不可思议的看向沈秋秋。

“你做什么?”

沈秋秋则一脸腆笑,脸颊微红的看向元墨。

“今晚我们既然要睡在一起,不如现在先增进一下感情。”

元墨怔了怔,面上露出鲜少温怒的表情。

只一瞬,便又唇角微勾,温柔的将头侧向沈秋秋的耳边。远远看去,还以为恩爱夫妻在说悄悄话。

“你一个女儿家,怎的这般不知礼义廉耻?”

呦,美太子这是动怒了。

沈秋秋笑的花枝乱颤,也学着元墨的模样,贴着元墨的耳朵耳语。

“像我这般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美人,殿下难道不想吃干抹净吗?”

元墨终于有些不淡定了,活了这十几快二十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温柔的表情也摆不出来了,只梗着脖子耳语道。

“你想的美。”

沈秋秋闻言,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二人继续装作恩爱夫妻的模样,有说有笑,你来我往,“甜腻”的不行。

元墨突然止住话题,朝着远处走过来的女人说道。

“这位就是张氏。”

张氏四十岁左右的样貌,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坯子,如今却有点美人迟暮。

张氏客气的屈膝。“参见殿下,参见娘娘。”

沈秋秋忙咧开嘴,笑脸相迎。

“客气客气,听闻张家嫡女要与暄王喜结良缘,真是恭喜恭喜。”

张氏面上的表情登时变得有些不自然,似是被人戳重了要害般,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终借口有事,匆匆离开了。

此时元墨却突然笑了起来,笑的身子一颤一颤的,甚至将脸都贴在沈秋秋耳边时还在笑。

沈秋秋忍不住往旁边躲了躲,像看神经病般看向元墨。

鲜少有人见到一向表面温柔亲和,实则寡淡疏离的太子殿下,会笑的这般开怀,忍不住纷纷侧目,就连太子亲卫也都面面相觑。

女眷们都以为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感情甚好,忍不住投来羡慕的目光。

热气喷到沈秋秋耳边,只一句话,沈秋秋却犹如冷水浇头般,一瞬间从头凉到低。

太子他说:刚刚那是你娘亲。

“……”

元墨这厮太狡猾了,沈秋秋终于甘拜下风。

整整一晚上,沈秋秋都没敢再造次,只乖乖的跟在元墨的身边,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嘭!”

身后高耸的篝火突然被点燃,“噼里啪啦”的火星子被气流顶到了深色的天空。

“皇帝驾到!”

随着一声尖细嘹亮的通传,老皇帝一身明黄色绣沧海龙腾龙袍映入眼帘,身边携着一身红色华服的皇后。

众人纷纷跪伏一地,高喊: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老皇帝抬手。

“众爱卿平身。”

待众人站起身来纷纷落座,皇后突然朝沈秋秋看过来。

“秋儿,本宫好些日子未见你了,过来陪哀家说说话。”

元墨闻言牵起沈秋秋走了过去,轻轻与沈秋秋耳语。

“这是你姑母。”

皇后的身份沈秋秋是知道的,小说上是这样写的:

大元皇后沈姓,单名一个月字,是沈秋秋的姑母,而元墨并非沈月亲生,只过继在她名下。

二人走到沈月面前,元墨双臂抬起。

“参见父皇母后。”

沈秋秋也欠了欠身。“参见陛下,参见姑母。”

沈月忙拉起沈秋秋的手,心疼的说道。

“秋儿怎的清减了不少。”

沈秋秋脸上忙堆了笑。“姑母多虑了,太子殿下对我很好。”

说罢,沈秋秋看向身后一脸温柔的元墨。

沈秋秋知道,自己现在与元墨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时不是逞一时义气的时候。

张氏是自己的生母,张家嫡女又有意攀上暄王,看着张氏之前心虚的模样,恐八九不离十。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沈家是不是在太子与暄王之间左右摇摆不定?

太子排行老五,并非皇帝最喜爱的儿子,之所以立元墨为太子,不过是先皇后在位时的不得已之举。

如今先皇后已病逝,元墨这个太子表面上光鲜,实则地位岌岌可危,毕竟没有哪个皇帝喜被人胁迫。

太子在位,本身就是耻辱柱。

况,沈秋秋喜欢慎王,这在皇家几乎不是什么秘密。

可惜慎王的母妃只是皇帝当年醉酒宠幸的一名小宫女,混了这许多年,只扶了嫔位,慎王又不得老皇帝喜爱,逐升职机会渺茫。

沈家又怎会将嫡女嫁给这么一个站不住脚跟的皇子,逐逼着沈秋秋嫁给了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太子元墨。

今日,沈皇后是不是也在有意试探?

沈月似有些意外,逐也没说什么,只欣慰地点了点头。

“那便好,秋儿还需赶紧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沈秋秋闻言用力的点点头。

“姑母放心,秋儿一直在浮华殿内诚心念经求佛,希望来年可以一举生个皇长孙。”

沈月笑容更盛了些,“那便好,秋儿懂事了,本宫便放心了。”

此时,其他皇子们也都过来了,纷纷向帝后二人问安,众人寒暄了一会儿,皇帝看出沈月有些乏了,便下令道。

“你们这些小辈也都别杵在这里了,找个地方坐下吧。”

众人闻言,纷纷退下,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沈秋秋此时才发现,乐官们不知何时早已吹啦弹奏起来,五颜六色的舞姬们也开始在篝火前翩翩起舞。

慎王此时就坐在沈秋秋的对面,沈秋秋抬眼望去,发现慎王长相英气,小麦色的皮肤,一身黑色薄甲,整个人透着久经沙场的戾气。

小说中对于围猎前夜的描述是这样的:

慎王因不得皇帝宠爱,所以请命亲自剿除边疆外患。

大获全胜后,龙心大悦,大肆加奖了一番,今日也是慎王两年来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于是,一直倾慕慎王的沈秋秋,见到慎王后魂都被牵走了,整场宴会魂不守舍,晚上竟背着太子,偷偷与慎王在暗中幽会。

此时沈秋秋看着坐在对面的慎王,忍不住夸赞。

“确实有些帅。”

元墨轻轻地笑了笑,看向沈秋秋。

“你喜欢慎王?”

沈秋秋看向元墨,伸出小拳拳不轻不重的砸了元墨一下。

“殿下好坏,妾身的心里只有太子殿下一个小心肝,您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沈秋秋猛朝元墨抛媚眼。

元墨噎了噎,抓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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