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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王妃要称帝

小意达的花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谷云汐在恢复意识之后,入目皆是大红色的装饰,而房间摆设全部都是古装剧里的风格。起初她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毕竟上一刻她还在火锅店相亲。可随后涌入脑海中的陌生记忆,让她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穿越的这个事实。原主是镇国将军的长女,因为心中有别的男人,所以被五皇子陆淮安强娶之后,便投湖自尽。谷云汐不是傻的,她看得出这个男人的实力,所以抱紧其大腿不失为上上策!

主角:谷云汐,陆淮安   更新:2022-07-16 0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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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谷云汐,陆淮安的武侠仙侠小说《穿越王妃要称帝》,由网络作家“小意达的花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谷云汐在恢复意识之后,入目皆是大红色的装饰,而房间摆设全部都是古装剧里的风格。起初她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毕竟上一刻她还在火锅店相亲。可随后涌入脑海中的陌生记忆,让她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穿越的这个事实。原主是镇国将军的长女,因为心中有别的男人,所以被五皇子陆淮安强娶之后,便投湖自尽。谷云汐不是傻的,她看得出这个男人的实力,所以抱紧其大腿不失为上上策!

《穿越王妃要称帝》精彩片段

 大靖王朝,武安十四年,腊月半。

当朝五皇子陆淮安的府邸内张灯结彩,红烛摇曳,一派喜气洋洋。

躺在雕花木床上的谷云汐缓缓睁开眼睛,满屋的大红喜字夹裹着暧昧的烛光入眼,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做了个醒不来的梦。可闭眼又睁开,满目的花团锦簇依旧。她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虑?难道?她这是穿越了?

当兵十几年,她记得自己在退役前回家探了一次亲,却被母亲忽悠去相亲。相亲的地点是一家不太大的火锅馆,她正一脸颓然地听着对面大腹便便的男子喋喋不休,蓦地一声巨响,一阵热浪袭来。耳畔有人在叫“煤气爆炸了”

是的,方才那声震耳欲聋的炸裂声犹在耳际,可此时此刻,她是怎么躺在这里的?

来不及细想,她拖着湿漉漉的身子挣扎着起身,却忽地猛咳了几声,口中吐出几口腥臭的湖水。

“世人都说,镇国将军谷铮的长女幼时身患顽疾,弱不禁风,现在看来,性子倒是烈得很!居然敢在新婚之夜抗旨投湖?”

两米开外的椅子上,身形高大的男子缓缓起身,一身华丽喜服早已湿透,却丝毫掩饰不住其挺拔的身姿。他缓步走向床边,身如玉树,面容俊美,肃杀的眸子里泛着隆冬的寒星。

“本王,就那么不入你的眼?”男子忽地眸色一沉,伸手掐住了谷云汐小巧的下巴。

谷云汐脑袋里一片嗡嗡声,此刻无力应对男子突如其来的逼近,只能用力地攥紧身下湿漉漉的床单,虚弱的眸子扫向男子玉白的脸。

“什么抗旨投湖?”

呵!这女人!寻死不成便又来一招装傻充愣!倒是比他想象的要难以对付得多。不过,那也无妨。她既然进了这淮安王府的门,今后,就有的是时间慢慢地撬开她的嘴巴。

“也罢,看来今夜王妃受到了惊吓。好好将养些日子,总能想起点儿什么。来人!给王妃沐浴更衣!”男子冷冷地道。

话落,转身,喜服的宽大袖摆翻卷起一股冰冷的萧瑟。男子俊逸的身影映着烛火投射在喜庆的红色屏风上,忽又转身,面色阴沉,脸上升腾起一股子凛冽的杀气。饶是心里素质一向过硬的谷云汐,也被那股子凛冽的杀气骇住了几分。

“王妃最好老老实实地在这淮安王府呆着,你若再敢求死,我定会让你谷家满门陪葬!”

满门陪葬?谷云汐只觉得周身被刺骨的冰凉笼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虽然此时此刻,脑袋里早已乱成了一锅浆糊。但稍加清醒些便能明白,男子说的并非唬她,毕竟,违抗圣旨的确是够得上诛杀九族的大罪。

顷刻,几个粗使婆子抬了木桶进屋,后面跟着些托了黑木漆盘的丫鬟,谷云汐略微扫了一眼,除了人群末梢的墨竹是她从将军府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其余都是些生面孔。想来这些都是方才那个男人派来的耳目,盯着她,防她再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呵,盯着她?就这几个丫头片子?实在是小瞧了她十几年来练就的本领,谷云汐在心底里翻了几个白眼。若不是顾虑男子方才说的满门陪葬,这小小的王府何尝困得住她?

只不过,连累无辜向来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让墨竹伺候我沐浴吧!”谷云汐缓缓开口。

几个粗使婆子微微福身,退了出去。旁的几个丫鬟一字排开站到了一边。

墨竹忙放了托盘过来扶住了谷云汐,谷云汐见她双眼红肿似烂熟的桃子,显然是哭过一番。

墨竹打小就伺候谷云汐,二人感情极为深厚。自家小姐从小身患顽疾,身体羸弱。外人皆道,谷家大将军谷铮身为女子,却偏要违背妇德,做那男儿家打打杀杀的事情,一生征战沙场,屠戮无数,手上沾满了鲜血。这才导致多年来所出皆无男丁。谷家长女谷云汐自出生便身患顽疾也是报应。

但身为谷家婢女,墨竹深感谷将军身为女子,巾帼不让须眉,一身凛然正气,为国护民沙场浴血,却每每遭奸人背后中伤。说她暴虐成性,但身在将军府这么多年,谷将军以及谷家一门五女待他们这些下人是极为宽厚的。主子谷云汐更是待她如自家妹妹般亲和温厚。

“姑娘醒来了就好,不然,奴婢只能以死向将军谢罪了。”墨竹说着,眸底已然泛起细碎的泪花。

主子心里的苦涩她是懂的。那安南王府的世子爷生得眉目如画,身姿挺拔,通身的贵气却又温润如玉,与自家姑娘本是情投意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如若不是在姑娘的及笄礼上出了岔子……姑娘又怎会被这花名在外的闲散王爷给娶了回来!甚至等不及谷将军和三姑娘西辽征战回朝,就急急地请旨赐婚,这等轻浮作风,说他爱重自家姑娘,简直是放屁!

将军常说,这世道待女子不公,权力和屠刀都攥在男人们手里,女子稍行不慎便会赔上身家性命!更何况婚嫁,哪里又由得了自己做主?

墨竹叹了口气,喉头翻滚,千万句宽慰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是什么也说不出。毕竟,到了这淮安王府,说话行事便要小心为上,免得给自家姑娘惹祸,如今,也只有她守着姑娘了。

一阵玫瑰花泡的热汤沐浴之后,谷云汐才略微觉得身体恢复了些元气。穿好衣服,靠在软枕上。接过墨竹早已备好的姜汤,仰头一饮而尽。温热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头涌向全身。连姜也是辣的!这真实的味觉彻底击败她心底里仅存的幻想,没错,一切都是真的。也罢,既然上天顾怜她,让她大难不死,来到这个地方,那便替这原身潇潇洒洒活一场也未尝不可。

“你们都到屋外守着吧!墨竹留在房里伺候就行了!”谷云汐抬了抬眼皮道。

几个丫鬟微微福身,却并未动身退下的意思。

“王爷命我们好好守着王妃娘娘,奴婢们不敢歇息!”为首的丫鬟开口了,语气里竟藏着几分不快和不动声色的逼迫。

谷云汐听后缓缓起身,许是从军多年所养成的骇人气度,面色阴沉的她,看着倒平白让人生了几分惧怕。

“我是圣上赐婚,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妃。只要我在这王府待一天,便是这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怎的还使唤不动几个丫鬟了?你们莫不是觉得城南夜香楼里的窑姐儿太少了?”谷云汐缓缓开口道。


 大靖京都南城的夜香楼是出了名的下等妓院。平日里几乎无达官显贵光顾,恩客多是一些屠夫、刽子手等三教九流的人物。被卖到夜香楼的女子大多是一些富贵人家签了死契犯了事儿的丫鬟。因着签的是死契,生死都无人问津,于是乎被那老鸨变着法折磨至死的不在少数。

那几个丫鬟听到“夜香楼”几个字,身子猛地抖了几抖。忙福身,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为首名唤知书的丫鬟刚退出去,便甩了帕子在院子里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可怜我们王爷谪仙一般的人物,巴巴地去圣上面前请旨赐婚。这是她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竟敢在新婚之夜抗旨投湖?这是折辱谁呢?”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话你可不要乱讲!方才王爷才下令,今晚的事情不可向外透露半分。”一旁的管事嬷嬷胆战心惊地道。

“莫不是她和哪家的公子有了私情,这才……我看这镇国大将军身为女子,却不守妇德,成日里在男人成堆的军营厮混,这样的母亲,能教养出什么样的女儿来?”知书说得起劲儿,不由得拔高了声量。

“知书,你不要胡乱嚼主子的舌根!谷将军是何等的女中豪杰,一生为国护民,战场浴血拼杀,才换来我大靖百姓在这京都城里的安稳日子。你别平白无故污人清白。”一旁的司琴看不下去了,厉声喝到。

这知书仗着有几分姿色,一心想去王爷房里伺候,前些日子得偿所愿做了王爷房里的通房丫鬟,以为不久就能在王府讨个妾室,倒是有样学样地端起了主子的架子,平日里没少使唤压榨那些小丫鬟。可王爷压根没碰过她便把她指给了王妃。她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被司琴这么一喝,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可那司琴是曾嬷嬷的女儿,曾嬷嬷作为锦妃娘娘的忠仆,就是在王爷那里也颇有几分脸面。她自知惹不起的,便没声没气儿地躲到了角落里守着。

房里,墨竹伺候谷云汐入寝。谷云汐合眼躺在喜庆的雕花木床上,只觉得一股接一股有关原身的记忆,如洪水一般猛地灌进她的脑海,纵是已经疲乏至极,亦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直至夜半,谷云汐突觉一道黑影从窗前一闪而过。她即刻翻身下床,几乎脚不沾地地追了出去。那黑影身手敏捷,几度翻墙跨院,很快便消失在黑夜里。

所幸谷云汐在部队里练就一身本领,想要追上黑影并非难事。她顺着院里长廊一路追到了王府北苑。见那黑影闪进了北苑一间房门,她抬头,暗黑的夜里,约摸能看见头顶匾额上“无成轩”几个金色大字,猜想这无成轩大约是陆淮安的书房。

房内,清俊瘦高的男子负手而立,喜服早已换成了一身紧身暗紫色长衫,那衣服将他的身材比例衬托得甚是美好,漆黑浓密的头发高高束起,略微昏暗的烛火映出他冷峻的脸庞。

“王爷!”方才那黑衣人摘下黑色蒙面布,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道。

“快起来!邢扬,此时无旁人,不必如此拘礼!”陆淮安上前一步,把那黑衣人扶起来道。

邢扬是母亲身前忠仆的儿子,自小同他一起长大,虽然只比他大两岁,但行事作风极为干练沉稳。十二年前,如果不是他把陆淮安拉进柜子里藏起来,恐怕那天他也早已成了那红衣女子的刀下鬼魂了。

“此次属下去雍州,一直查到了杨新的祖籍岭县,发现他……已经死了。”许是舟车劳顿,邢扬说话间猛咳了几声,清瘦的面孔难掩疲态。

“此次雍州之行辛苦你了!”陆淮安拍了拍邢扬的背,接着道“可查到那杨新死于何时?因何而死?”

“据杨新的老母亲说,杨新是武安二年在宫里暴病而亡,骨灰是由一个姓佟的公公送回去的。”

“也就是母亲被害的那一年?明明诛杀刺客有功的杨新,却在领功行赏不久后就暴病而亡?此事定有蹊跷!”陆淮安说着,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这个佟公公,可是宁贵人身边的那个佟公公?”陆淮安又道。

“正是!”邢扬答。

那宁贵人膝下只有一个六皇子,当年生产时难产,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多亏了陆淮安的母妃锦妃娘娘,从宫外觅得神医,为宁贵人行剖宫之术,才救得宁贵人母子一命。只可惜,那六皇子许是在母亲肚子里被憋坏了,一出生便成了傻子。

“我母妃还是他们母子的救命恩人,她有什么理由要置我母亲于死地?”陆淮安百思不得其解。

“王爷.”邢扬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仰起头,表情略微放松了些,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家主子道:“听说您成亲了?”

自从锦妃死后,王爷深陷仇恨的泥潭无法自拔。没有母亲的庇护,本就势单力薄,为了在诸皇子争储大战的夹缝里生存下来,原本天资聪颖、勤勉好学的他,不惜自毁名声,放浪形骸,因此才得了个闲散王爷的花名。王爷这次突然成亲,倒是让人颇为意外。可无论如何,他此次若是真的遇上了心爱之人,或许也能让他冰冷了十二年的心获得一丝温暖与慰藉,总归是好事。

“此次娶亲,纯属无奈之举!你既是我最亲近之人,我不妨告诉你,那谷将军的长女左臂也有一个狐狸烙印!”陆淮安冷淡地道。

“您是说,王妃娘娘可能与锦妃的死有关?”邢扬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哐当——”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花盆打碎的声音,这暗夜里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两人蓦地有些紧张起来。

陆淮安示意邢扬躲到屏风后面,然后理了理衣衫,这才推门而出。

刚跨出房门,便见一个老妇人怀里抱了只白猫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

“老奴该死,不该让雪团扰了王爷清净,老奴该死!”

陆淮安走近了些才发现,跪在地上的正是胞妹元香公主院子里的肖嬷嬷。

“嬷嬷起来吧。本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以后不要让雪团到处跑,小心跑丢了,公主从南方云游回来可不得了。”陆淮安说着,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妇人怀里雪白色的猫咪。


 雪团是妹妹元香最喜爱的猫咪。想起妹妹,陆淮安冷若冰霜的脸表现出一丝少有的温柔来。母亲遇害后,他在心里砌起一重又一重的围墙堡垒,来抵御这个世界的冰冷坚硬。妹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她天真无邪的笑容是寒冬暗夜里最温暖的烛火。让他想起来便觉得柔软至极,让他想起来就不由得嘴角挂笑。让他想起来就不忍心去责备。

于是,他仔细叮嘱肖嬷嬷将雪团照顾好,便起身回了书房。

回到书房。陆淮安递给邢扬一块令牌,又唤来贴身小厮晨风,给邢扬备了一身下人的衣服,仔细叮嘱二人从王府角门出,免得引人注意。

躲在“无成轩”窗外树丛黑影里的谷云汐看到陆淮安转身进了书房,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轻手轻脚回到院子里,发现院子里守夜的几个丫鬟东倒西歪地睡得正香。方才还说不敢歇息的知书,此时居然打起了轻微的呼声。谷云汐在心底里翻了个白眼。

回到床上躺下,谷云汐细细回想方才在书房外听到的那番对话。看来这陆淮安强娶她入府,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跟锦妃娘娘的死扯上关系?锦妃娘娘死于武安二年,仔细算起来,那时候她只有四岁。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儿,怎么可能有本事杀掉皇宫里的宠妃?

谷云汐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摸左臂上的狐狸烙印,眼前浮现出许多幼时的画面。她记得幼时母亲替她沐浴,她指着手臂上的印记问母亲那是什么?母亲总是会耐心地回答她,那是胎记。胎记是娘亲在肚子里给自己的孩儿打下的记号,这样,不管自己的孩儿将来走到天涯海角,都能被找到。

想起母亲温暖宽厚的笑容,谷云汐眼底竟有些湿润。人人都说,她的母亲谷铮一生征战沙场,人如其名,一身铁骨铮铮,但是,只有她们五个姐妹知道,母亲不过是全天下千千万万个最最普通平凡的女子之一。她既有为人妇贤良又娇羞的一面,也有为人母坚韧又温柔的一面。外面的人只看到她在战场上浴血拼杀,便断定她是一个残暴的人,更有甚者臆测她在男人成堆的军营里获得赫赫战功,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呵,这世道,果然对女子不公。

只是,不得不说,陆淮安此次请旨赐婚,倒真真是闹了一场乌龙。谷云汐想着,等明日天亮就去找陆淮安,把这场乌龙解释清楚。如若他信她,她便向他讨一封和离书,如果他不信,大不了等她母亲从西辽战场归来,再细细解释。到时候,是回将军府也好,去别的什么地儿也好,总好过困在这王府后宅,跟一个毫无感情的人捆绑着过一辈子好,也不枉老天给她穿越而来重活一世的机会。

谷云汐想着,又在心里细细琢磨着怎么向陆淮安开口.就这样,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晨,下了一夜大雪的京都城银装素裹,十里繁华长街,及目一望,皆是白色。皑皑白雪似一层轻软棉花,轻轻覆在淮安王府的朱墙绿瓦上。

早起的谷云汐一番洗漱后,用了些清淡的早餐,将自己盘算了一夜的说辞捋了捋,便准备起身去找陆淮安。

披了狐裘,推门而出,寒风夹着风雪迎面而来。骤然而来的寒冷让谷云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王妃娘娘,王爷病了。”刚到北苑,陆淮安的贴身小厮晨风便迎面跑了过来。

“病了?”谷云汐望着晨风一脸的风雪和焦灼不安,想来陆淮安病得不轻。于是拢了拢狐裘,疾步朝着无成轩走去。

“叫两个小厮跟过来,将王爷扶到西苑厢房。”谷云汐边走边道。

顷刻便来到了书房,书案上,陆淮安正安安静静地趴着。谷云汐走过去,只见案上男子双眼微闭,浓密微卷的睫毛低垂,英挺的鼻子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谷云汐在心底里惊叹,这男人,怎的生了一副如此好看的皮囊。也难怪纵然是个花名在外的闲散王爷,也惹得京都众多高门贵女争相追捧。谁说只有男人贪恋美色?

谷云汐伸手探了探陆淮安的额头,竟被烫得蓦地收了回来。心下顿感不妙。于是连忙吩咐晨风去请宫里当日不当值的黄太医。

那黄太医是谷铮旧时好友,为人谦虚和蔼,医术也相当了得。因谷家二女谷云湖自小便对医术感兴趣,谷铮还曾私下让谷云湖拜他为师。

陆淮安在两个小厮的搀扶下,很快便在西苑厢房躺下了。

不多时,花白胡子的黄太医便提了诊箱赶到了王府。进了厢房,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又诊了脉,太医脸色一沉。

“黄太医,王爷情况如何?可是感染了风寒?”因着在王府,纵是闺阁时便和黄太医相熟,但谷云汐仍是不想把这种熟络表现到明面上,以免落人口舌。

“王妃娘娘,王爷身体发烫,四肢软弱无力,呼吸不稳,极像是感染了风寒.”黄太医顿了顿,看了一旁围着的丫鬟小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谷云汐即刻会意,将丫鬟小厮都遣到了厢房外,只把墨竹留在了房里。

“王爷此病极像是感染了风寒。但方才我给王爷诊脉,觉得王爷呼吸急促,起病急,高热不退,恐怕.是温病!”黄太医神色严肃。

“温病?”谷云汐心下一惊。

“对,近年来,南方雍州一带,因着天灾不断,流民四蹿,使得温病盛行。此病虽与风寒极为相似,但是起病急,又凶险异常,如果高热不退,恐怕凶多吉少!况且雍州盛行温病已不是一日两日,今上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明令禁止朝中文武百官前往雍州一带,守城的侍卫私下也定是接到过密旨,不会放行雍州一带的人进这京都城,此事,诸位皇子应当也是知晓的。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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