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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辣妻是富婆

玖阳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场意外,全能特工江盈穿越到古代,成了一个软弱可欺的农家女。原主家境贫寒,长大后被卖掉做冲喜新娘。婚后,她和丈夫关系疏远,还处处被恶婆婆和妯娌打骂欺辱。如今,换了灵魂的江盈再也不是软柿子,大胆和这些坏女人斗智斗勇。不仅如此,她还靠种田赚钱,实现经济独立。可这时她发现惊天秘密,原主的丈夫早死了,待在她身边的是当朝王爷!

主角:江盈,楚默言   更新:2022-08-22 1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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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盈,楚默言的女频言情小说《农门辣妻是富婆》,由网络作家“玖阳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意外,全能特工江盈穿越到古代,成了一个软弱可欺的农家女。原主家境贫寒,长大后被卖掉做冲喜新娘。婚后,她和丈夫关系疏远,还处处被恶婆婆和妯娌打骂欺辱。如今,换了灵魂的江盈再也不是软柿子,大胆和这些坏女人斗智斗勇。不仅如此,她还靠种田赚钱,实现经济独立。可这时她发现惊天秘密,原主的丈夫早死了,待在她身边的是当朝王爷!

《农门辣妻是富婆》精彩片段

“醒醒!”

一盆冷水扑在脑袋上,冰凉刺骨。

江盈猛地从昏睡中醒来,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来,只看到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女人身影,对着她骂骂咧咧。

“成天到晚好吃懒做!干个活又半死不活的,现在跑这里来装死!”

“呃……”她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嗓子干哑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

她不是在执行任务时被队友背后一枪,已经死了吗?

江盈艰难地深呼吸一口,突然间,心口疼得厉害,像是有一颗子弹穿过,搅碎了心脏……

水珠随着她呼吸进入鼻腔,呛得她连咳了好几声,恍惚抬起头,眼前一张放大的脸,肥胖的两腮颤抖着,语言粗鲁至极。

“这贱蹄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能干什么活!迟早休了你!”

星点唾沫喷在江盈的脸上,恶心得她快要发呕。

她半躺在河边,两眼发昏地望着眼前妇人。

妇人见她一动不动,半死不活的样子,握紧了手里的藤条,高高抬起,往她身上抽。

江盈一下接住,看妇人的眼神逐渐发狠,手心火辣辣的疼。

要是以前的她,早就借力一扯,将人扯翻在地,现在她竟使不上力气!

“你,你,你竟敢瞪我?”妇人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结巴了两声,又气急败坏地威胁:“今晚你一粒米都别想吃!”

“老三也是个没用的,娶了你个吃白饭的赔钱货!”

她松开了藤条,嘴里骂江盈是废物,各种难听话。

江盈的脸越来越黑,双眸沉下去,身子气得发抖。

越看眼前的女人越讨厌,江盈一向不忍脾气,她用尽浑身力气,往妇人的腰上一推。

臃肿的身形晃悠两下,朝河里倒去。

“啊——”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脑袋忽地针刺般疼痛,江盈两指抵着太阳穴,用力按压,却没有缓解。

原主的记忆灌入脑海,心酸仇恨的情绪笼罩着她。

这副身体的主人,是被折磨死的。

在三个月前,原主家固然贫穷,却也过得自由。

每日去田里耕作,收成也勉强够家里吃喝。

可惜她有个不争气的赌鬼老爹,将自己辛苦赚来的米钱输光不说,还将她卖了抵债,逼她嫁给了楚家老三。

村里人皆知,楚三自京城归家,一病不起,多半是废了!

原主嫁过去,不过是为了给他冲喜。

刚进门第一日,楚三醒来看到她,连吐了两口血,直接晕死过去。

俩妯娌见此,开始挑拨她和家婆的关系,污蔑她是不祥之人。

家婆穆氏信了那些鬼话,对她日日使唤,又打又骂。

原主死前已饿了一整天,又被二嫂催促着去浣衣,身心俱疲,在河边咽了气。

江盈缓缓睁开眼睛,愤愤不平地捏紧了拳头。

她最是讨厌欺凌弱小,她要帮原主报仇!

穆氏还在河里扑腾,连喝了好几口水,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

“唔!唔!”

江盈盯着她看,伸手安抚下胸口狂跳的小心脏。

这颗属于原主的心脏,跳得可真快,似是害怕又像是兴奋。

已快午时了,河边浣衣的妇人几乎都已回去。

再过十几分钟,穆氏就会没力气挣扎,慢慢沉下河底……

江盈的目光冷下来,强撑起身子,扶着树干缓缓站起来。

“来人!来人啊!有人掉河里了!”

有个热心的樵夫路过,挥舞着斧头,嗓门大得吓人。

原主长得瘦弱,衣上蹭的都是沙石软泥,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樵夫看见她也只当是弱小女子,不怀疑她。

“救人的事你也帮不上忙,在这儿呆着吧。”

说罢,他脱掉外衣,纵身一跃。

穆氏体型款胖,即便是身强力壮的樵夫也很难单手钳着她上岸。

加上穆氏不配合,一个劲挣扎扑腾,两人竟有了下沉的趋势。

岸边人多了起来,看热闹的站在了前排,伸长了脖子看跳河为何人。

江盈缩着身子躲在人后,浅浅喘着气,脸颊水珠快干,在斑驳阳光下熠熠闪动。

“这不是楚家的吗?怎掉进了河里?”

“快去把楚家人喊来!要是没个对证,这穆氏可不饶人!”

不知是谁拿来一个大网兜,一下套在了穆氏的脑袋上,粗铁圈一拉,人很快就被带上了岸。

樵夫省力不少,很快也跟着上岸,吐了一大口河水,脸涨得通红。

“老子差点被她给害死了!”

众人看到穆氏不断起伏的肥胖身体,哈哈大笑起来。

“自己掉进了河里,还想拉个人给你垫背啊!”

穆氏缓过气来,见村里人都将她围起来,对着她的身材指指点点,又发出几声嘲笑,恼得她一下站起来。

“都给我让开!”

碍于邻里关系,她不好发脾气,便将气都撒在那个始作俑者身上。

“这贱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不顾身上滴水的衣裳,她挤开人群,目光锁定在树荫下休息的江盈,凶神恶煞地大步跑过去。

江盈才刚恢复点力气,无力抵抗正在气头上的穆氏,撒腿就要跑。

饿了一整天的身体提不起劲,才没两步就酿酿跄跄。

“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脱力的江盈腿一软,面朝前扑在了地上,摔得好不难看!

“唔!”她闷哼一声,手抵在脑门上护着,擦破了皮。

太疼了!

她不禁泛起泪光。

“等等!”有人呼喊制止了穆氏的追赶。

江盈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蹲下来,抓住她纤细的胳膊。

“没事吧?”性感磁性的声音响在头顶之上。

江盈浑身僵硬,定睛一看,此人就是楚家老三!

鬼知道这病秧子有没有帮着害原主!

她眼神阴冷,强扭挣开男人的手:“把你的脏手拿开!”

“楚三”被她的眼神慑得一惊。

寻思自己也没有惹到她,为何那眼里还带着几分杀气?

自他进入楚家,一直卧病在床,近两日才勉强下床走动,从不关心家中之事。

这一切都缘由——他不是真正的楚三。

真正的楚三死在了离京的路上,为了保护他摆脱皇宫之人的追杀,护主心切,被乱箭射杀。

而他毓安王楚默言侥幸逃脱,慌乱下顶替了楚三的身份,易容成他的模样,顺利进了楚家。

苟且偷生,他更加小心翼翼,尽量不与楚家人交谈,以免暴露身份。

现眼前的女人如此不知趣,他也懒得费力气。

他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眼睛望向别处。


“老三,你拦着我做什么!”穆氏正在气头上,连自己久病刚愈的儿子都要责怪:“你竟要帮着这个外人?”

“母亲,”楚默言无奈道:“有话好好说。”

那些街坊一个个伸着头看热闹,人越围越多,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穆氏一拍大腿,气得眼睛都红了:“是她将我推进了河里!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样子!难道你还要维护她?”

她浑身湿透,头发散乱,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往下滴着水,狼狈至极。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楚默言上前两步,扶住了穆氏。

在众人灼灼目光下,学着印象中楚三的动作,将外衣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外人看来,这是一副母子和谐的场面。

可江盈淡漠的目光扫过他们,心底冷笑。

虚情假意!一个霸凌欺压,一个助纣为虐,都不是什么好人!

穆氏靠在儿子身侧,指着江盈,添油加醋地描绘自己被推下河的细节,引得村里人纷纷看她,甚至不少人对她产生了同情,开始帮她说话:

“楚三媳妇真是白眼狼一个!竟顶撞婆母,还将她推进河里!”

“你看穆氏那惨样,要放在我们家,可要将媳妇抽打一顿,赶出家门的!”

“怎会有如此不孝的媳妇!不如我们报官府,请官爷作主!”

……

这一个个越说越离谱。

穆氏的脸逐渐得意,她非得让这贱蹄子吃点苦头!

江盈发觉穆氏的用意,脸黑了一度。

这老女人颠倒是非的功力倒是厉害!

眼看着舆论导向偏穆氏,江盈自知体力不足,根本没法收拾她,只能动动嘴皮子了。

搜刮脑海中关于穆氏的记忆,她嘴角弯了弯。

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伸手抹了抹眼角,硬生挤出一滴眼泪,吸着鼻子哭诉道:“自我嫁进楚家,你从未给过我好脸色,每日要我做饭洗衣,但凡我动作慢些,你就对我全打脚踢的。”

说着她撸起袖子,白皙的手臂上几道红痕,隐隐冒着血珠,触目惊心。

“嗬!”

街坊们一惊,帮腔的人都住了嘴。

“就在刚刚,婆母见我洗衣时晕倒,还拿藤条抽我。”江盈越说越委屈,眼泪唰唰往下掉。

心头涌上酸涩,似乎是原主的情绪影响,她叙述得更加动情。

“小女子家境贫寒,能攀上楚家这样的大户,心里已是感激不尽,可她们实在欺人太甚!”

她声音颤抖,咬紧了下唇:“除了婆母,两位嫂子也时常打骂于我,吃不饱穿不暖,还叫我干粗活累活,几次都差点晕过去。”

但装可怜还不足以让街坊与穆氏反目。

原主性子闷又胆小,不敢将穆氏干的坏事抖出去,但现在的江盈可不是软柿子。

“若只欺压于我,我况且能忍气吞声。”

江盈抬眼看了看人群中拎着挎篮的刘婶:“可前几日我看到婆母往别人家地里洒药,稻子全死了。”

邻里皆知,这几日仅往年收成最好的刘婶家地坏了,黑土浸了药,颗粒无收。

这还没完,江盈低下头去,弱弱地说道:“婆母说,她最见不得街坊过得比她好。

“李家姐姐的夫婿踏实能干,给李家赚了不少银两,婆母眼红,到处嚼舌根说李家姐姐与外男独处,害他们夫妻反目……”

一件件缺德事列出来,最先恼的就是刘婶和李叔,扔下了手里的家伙事,就想跟穆氏干架。

江盈掩面,假装拭去泪水,实际是在偷笑。

这下,穆氏肯定要被街坊们收拾一顿!

楚默言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眉角轻佻,对她产生了一丝兴趣。

此人甚是有趣,明明是她不对在先,却能伶牙俐齿地化解危机。面上装得委屈可怜,心底的算计比谁都深。

穆氏抓住儿子的手臂,使劲拽了拽,朝他使眼色。

楚默言视若无睹,任由她拖拽,面色极为镇定。

“我还奇怪我家田怎么坏的呢!原来是你这臭婆娘!”刘婶啐了一口。

“我家姑娘的名声都被你给毁了!我要跟你拼命!”李叔目眦欲裂。

两人一下扑上来,抓穆氏的头发,挥拳在穆氏身上,两面夹击。

“放屁!”穆氏气急,大力推开两人,羞恼道:“别听那贱蹄子胡说八道!”

两人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她素来霸道惯了,仗着自己体型宽胖力气大,与不少街坊都动过手。

要真干起来,街坊们都拿不准是谁赢谁败。

“婆母,我向来不会说谎。”江盈又添一把火。

她动了动腿,感觉自己力气恢复了些。

“她刚刚摔坏了脑子!”穆氏连忙编话解释:“哪能听她说的?”

她不怕跟这些人打一架,只是觉得这些事传出去丢人,日后她在邻里间的名声会越来越差。

“那你倒是说说,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李叔追问,握紧的拳头上青筋爆凸。

“当然都是假话!”

众人纠缠不放,穆氏脱不开身。

江盈见无人看她,趁机起身,撒丫子就往林子深处跑。

她不认识眼前这条路是通往哪里,她只知道要是被穆氏抓到,绝对死定了!

“死丫头跑哪里去!”穆氏吼了一句。

被众人围堵的她无计可施,眼睁睁看着江盈跑远。

楚默言站着旁观,望着费力奔跑的背影,眼神讳莫如深。

果然,有意思……

深林中静得可怕,江盈奔跑着,耳边只有自己放大的喘息声。

体力渐渐不支,她两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

荆丛中埋着小刺,划破她的外衫,素朴的粗布衣裳变成残布,堪堪挂在她的身上。

参天的密林遮住了傍晚的阳光,江盈单手撑在树干上,缓了口气,眼前仅有微弱的光线。

“这身体也太差劲了。”江盈忍不住出声吐槽:“跑两步就不行了。”

“咕咕……”

连午饭都没有吃饱的身体,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哎!”她叹了口气,刚刚跑进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这片林子那么荒凉。

眼下,她只能使劲摇摇树干,捡掉下来的野果吃。

红得发紫的浆果一咬爆汁,却是一股浓烈的酸涩味道。

忍着难受全部咽下,勉强缓解了肚子内的翻涌。

她如今已经回不了楚家了,那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一边想着,她寻了一块柔软的草地,探手轻压两下,才放心坐下。

背靠在矮灌木中,睡意竟悄然来袭。


入夜,悉悉率率的声响传到江盈的耳中,她警觉醒来。

黑暗中几双幽绿的眼睛紧盯着她,伴随着舌头舔过尖牙的口水声。

野,野狗?

她身子一僵,强行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

微光下,她看到了它们巨大的体型以及紧绷翘高的尾巴。

步伐,慢慢逼近。

舔牙声音越来越近,好像下一秒,那群野狗就会扑上来,将她啃得骨头都不剩!

江盈翻身跪地,拱起腰腹,压住喉咙,模仿老虎发出低吼声。

野狗视力不佳,黑夜中仅凭声音辨认。

它们脚步渐停,一只体型较小的缩了脖子,到了狗群后方。

时机成熟,江盈轻松一跃,跳出了灌木丛。

“呜汪!”“呜汪!”

声音紧随其后。

她拼了命地跑,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个山洞。

扒开遮挡的藤蔓,她借着娇小的身子钻了进去,身形巨大的野狗却被挡在了外面。

它们“呜呜”低吟,似有不甘。

江盈松开紧咬的嘴唇,齿间竟有了血腥味。

时刻不敢松懈,她摸索着往山洞里走去,阴湿气味弥漫,久久不能散开。

她摸到了几块石头,卸力坐在了地上,两手打磨着石头。

几只萤火虫洇洇发着光,上下飞舞,映出她清瘦的侧颜。

石洞里回荡着粗石摩擦声。

她将石头磨出了飞镖的形状,塞进腰间,以作防身之用。

不知过去了多久,萤火虫光芒渐熄。

黑暗散去,绿枝细条间探出一缕清晨的阳光。

江盈脑袋低垂,呼吸声重了几分。

忽然,洞口传来脚步声,藤蔓被大力撕扯开来。

江盈惊醒,手中石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

外面之人侧身一躲,险险避开了飞镖。

“呼!”他松了口气。

还好反应快!

“什么人!”江盈站起身子,厉声喝道。

她屁股坐麻了,酸软无力。

“是我。”楚默言弯下腰,探头进去。

江盈惊得瞳孔放大。

他不是个病秧子吗?哪来的身手躲开飞镖?莫非是自己的实力下降了?

没了藤蔓遮挡,洞内亮了起来。

“你是如何习得这飞镖?”楚默言漆黑的眸如一渊深潭,藏着惊奇和探究。

“唔……”江盈揉着自己酸麻的大腿,垂眸掩饰道:“儿时,我同邻居家的陈丰哥哥学过。”

飞镖之势凌厉慎人,怕是也练了好些年。

“防身极好,”他淡淡点了点头,环顾左右:“昨夜你在这儿休息?”

江盈苦笑:“被野狗追了。”

“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楚默言侧身略过她,走到山洞里面,踹了一脚地上成了肉干的死老鼠,弯腰选了个干净些的逼仄角落坐下。

莫名有种自己家被占了的感觉。

江盈摇头,神情不悦:“我不回去!她早晚要把我打死的!”

“那为何要招惹她?”楚默言笑了一声,觉得她别扭的模样怪可爱。

“是她!”江盈来了气,更不想回去。

她宁愿在这山间被狗咬死,也不愿回去再死一次!

“我知道,”楚默言打断了她的话:“有我在,她们不会再欺负你。”

江盈轻嗤一声。

要是他靠得住,原主至于含恨而终?

“这洞穴倒是隐蔽,藏身极好。”楚默言看似转移话题,实则循循诱导:“却只能急用……”

见他面色淡然,一副事不关己模样,话却戳中了江盈的死穴。

此洞阴暗潮湿,洞里多的是发霉小动物,到了晌午那是臭气熏天。

待在山上的确不是长久之计,她如今身体虚弱,正是需要进补休息的时候。

她沉默半晌,缓缓开口:“我随你下山。”

只要身体能恢复过来,一切都好办!

“好。”楚默言勾了勾嘴角,站起身来为她领路。

目的达成,也不枉他寻了一晚上。

山下,村民聚在村头,望着楚家的方向,叽叽喳喳聊着。

“从前便听闻这山上有恶狼邪祟,半夜抓小孩来吃!”一人作饿狼扑食状。

“你这说什么胡话呢!我从未听见狼嚎,倒是有野狗叫声。”另一人打断他。

“楚三媳妇跑到了山上去,不会有事吧?”刘婶不禁担心起来,手抚着胸口顺气。

李叔叹了口气:“她也是个好孩子,可惜嫁到楚家,落到了穆氏那悍妇手里。”

“凶多吉少咯!”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村里人都觉得江盈死在了山上,连楚家人都不例外。

扈氏吐着瓜子壳,语气尖酸:“我说这老三媳妇是死在外面了吧?家里那么多活都没人干了!”

“贱蹄子敢回来,我打死她!”穆氏往地上啐一口,语气凶狠。

此刻,江盈已到了门口,恰巧听到这两句话。

“婆母、二嫂好兴致啊,闲聊还咒我死?”

阴恻恻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一夜过去,江盈又娇瘦了一圈,眼下青黑,一脸惫倦。

扈氏手里瓜子撒了一地,见鬼似的乱嚷:“啊!你不是死了吗?”

“嚷嚷什么!”穆氏瞪她一眼,才慢慢转头,嘴里嚣张道:“一晚上那贱蹄子早饿死了!”

当她看到江盈的那瞬间,眼珠猛地睁大。

“你怎么回来的!”

目光转移到她身后的男人上,才恢复了神色,了然地“噢”了一声,走上前去:“难怪一早上不见人,原是去找你了!”

江盈吃惊一瞬,转头看那个男人。

可他还是抬着下巴,一副漠不关心的高冷模样。

想必是怕少了人为他端茶送水,这才去山里寻了她!

江盈回了回神,见穆氏一脸凶神恶煞,手握着菜刀,刀刃上沾着菜碎子,想着自己身子不能勉强,顿时软了声音。

“婆母还在怪我昨日的事吗?”她使劲眨了眨眼,硬是红了眼睛,逼出两滴泪:“我是饿疯了才会推你入河,乱说胡话……”

举着菜刀的手一顿,穆氏皱起了眉头看她,不知她唱得哪出戏。

“明日!”她吸了吸鼻子,以袖掩面:“明日我便向邻里们澄清!我婆母是个大好人,给了我房子住,又给我吃喝,是如同娘亲一般的人!”

两句吹捧,便把穆氏的面子找了回来。

“婆母可以原谅我吗?”她一脸期冀,抬眼望着穆氏。

那小鹿般灵灵闪动的双眸,盯得穆氏头皮发麻。

她将菜刀扔在了案板之上,朝他俩一白眼:“进来!”

楚默言跟着进去,不由多看了一眼江盈,人虽瘦小,却懂得以退为进。

这姑娘跟他想象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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