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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一直都住在这边也没有回去过,她也在刻意地避开和靳裴有关的一切。由于她每天只在上下班时才会出门,所以也没和褚绎再见过。转机发生在周六的下午。那天本该是休息日,但上司去对方公司签约时才发现忘带合同,催许栖必须半个小时内送到。事情发生得匆忙,她紧赶慢赶把合同送过去又回到家时,站在门口才想起来钥匙忘带了。
主角:许栖靳裴 更新:2022-09-10 0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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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栖靳裴的其他类型小说《他在高速捡到我》,由网络作家“许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栖一直都住在这边也没有回去过,她也在刻意地避开和靳裴有关的一切。由于她每天只在上下班时才会出门,所以也没和褚绎再见过。转机发生在周六的下午。那天本该是休息日,但上司去对方公司签约时才发现忘带合同,催许栖必须半个小时内送到。事情发生得匆忙,她紧赶慢赶把合同送过去又回到家时,站在门口才想起来钥匙忘带了。
这种小概率事件不会发生,许栖只不过在闹脾气不愿意理他而已。
他对自己说。
后来几天,他也没主动联系过她一次。
许栖一直都住在这边也没有回去过,她也在刻意地避开和靳裴有关的一切。
由于她每天只在上下班时才会出门,所以也没和褚绎再见过。
转机发生在周六的下午。
那天本该是休息日,但上司去对方公司签约时才发现忘带合同,催许栖必须半个小时内送到。
事情发生得匆忙,她紧赶慢赶把合同送过去又回到家时,站在门口才想起来钥匙忘带了。
她看着漆黑发亮的木门沉默半晌,抱着侥幸心理转身敲了敲褚绎的门。
几秒后,门被打开,褚绎穿着一身休闲装。
许栖有点尴尬:「嗯,是这样的,我忘带钥匙了,现在想借用一下你家阳台,可以吗?」
褚绎随意地点点头,侧身让她进来。
「谢谢。」许栖跟在他身后走到阳台。
她大致瞄了一眼屋内,这套房子比她住的那套大了将近一倍,他看起来应该是独居,但房子整洁干净,装修也很简单大方。
褚绎懒懒地靠在阳台边,上下扫了她一眼:「你想翻过去?」
许栖:「对,这个阳台和我家阳台隔得很近很近,翻过去不是很难。」
男人轻晒一声,抬手挠了挠眉:「别那么自信,这是 15 楼。」
不爽自己被小看了,许栖语气认真地解释:「我小时候经常爬树。」
褚绎扯了扯嘴角没再跟她浪费时间,看了眼阳台,双手用力一撑,瞬间翻到了另一边阳台上。
许栖呆呆地走到阳台边,终于看清了两个阳台的实际距离有多远。
他一下就跳过去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门开了。」褚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许栖吞咽几次,接着真心实意地道:「你真厉害。」
褚绎挑了挑眉:「过誉。」
后来一次在下班路上,许栖又碰到了褚绎,顺路搭他的车回来,两人慢慢有了更多的交集。
她听他说,他是退役特种兵,现在在部队当教练。
刚巧部队和她的公司在一个方向,褚绎之后便提了一嘴可以顺便载她上班,下班时间来得及的话两人也可以一起走。
许栖假意推辞了一番,随即立刻答应还以一顿饭作为回报。
褚绎无可无不可。
看到靳裴来电时,许栖晃了下神。
半个月了,两人没联系,她竟然也没有想起过他。
有些事似乎该说清楚了。
她顿了顿,摁下接听键。
「许栖?」
「嗯。」
平时性感磁性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阴沉:「你在外面玩野了?连家都不回?」
男人质问的语气很明显。
大脑瞬间被凉水浇醒,刚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她竟然还抱着一丝莫名的幻想。
她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声蠢货,接着只觉得他好笑。
「我还以为你把方黎接回去了,我不赶快给你们腾个地儿?」
提到方黎,靳裴想到上次高速公路那件事,语气不禁缓了缓:「我跟她现在只是朋友,上次把你丢在高速是个误会。」
没听到许栖的回答,他继续解释:「我给林子扬发了信息,但他没看到。」
这很荒唐,他可以一开始就给林子扬打电话说好,但他只是随便发个信息就再也没想起过,可见他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
许栖垂眼看着被子,清亮温柔的月光
那天晚上的月亮和今晚的很像,她坐在沙发上等了一夜,他也没有回来。
爱和不爱,一眼就能看出来。
其实很久以前,她单方面的坚持就没有意义了。
也不能完全怪靳裴,知道他喜欢别人后还非要拖着的人是她,现在这样她也算是自食恶果。
「许栖?」
她太久没出声,靳裴看了眼屏幕又叫了她一遍。
窗户缝隙中钻进来的微风吹醒了她。
许栖看着角落的绿植,觉得绿植被摆放得很好看,但晒不到太阳,叶子边缘已经有枯黄的现象。
再好看的东西不合适也没用,所以她说:「我们还是算了吧,靳裴。」
那边忽然安静下来,似乎连呼吸都顿了一瞬。
几秒后,他才慢慢反问:「你要跟我分手?」
男人的声音像是在隐忍什么。
许栖默认。
靳裴怒极反笑,一时间有些口不择言:「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方黎的关系吗?忍了这么久怎么现在坚持不住了?」
许栖的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这也让她彻底清醒。
你看,他冷眼看着你奋不顾身地爱他,他什么都知道,还无所谓般糟蹋你的心意。
靳裴说完就后悔了。他掐了掐眉心,声音缓和了不少:「许栖,你听我说……」
他没说完就被许栖打断了,她竭力忍住眼泪,声音压抑且决绝:「你说得对,是我活该。但我现在不想再坚持了不行吗?」
接着,她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还带着一丝控制不住的哽咽:「靳裴,我又没有对不起你,你就非得这么轻贱我吗?」
靳裴忽然有些心慌,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然间抓不住了,像是被剪断线的风筝,再也飞不回来了。
等他再想说什么时,许栖已经挂断了电话。
许栖挂了电话后又点开他的微信发了一条信息:我周五下午 5 点回去收拾东西,我希望那天不用看到你。
之后她便很利落地把他拉黑了。
许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对自己说:你再惦记渣男就是蠢货。
跟靳裴在一起的两年,她从未对他表现过脆弱的一面,即便是刚知道方黎时,虽然她看起来要哭了,但也强装着若无其事。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这么难过。
靳裴闭了闭眼脱力地靠在沙发上,心也窒息般地疼。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心想:她是认真的。
她认真得让他发慌。
周五早晨,褚绎惯例地在停车场等她。
几分钟后,许栖也出了电梯上车。
她关上车门,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男朋友为了接白月光,把腹痛难忍的我随意扔在高速公路边,任由冰冷的雨水在我脸上胡乱地拍。
后来我接过别人的戒指时,他却把我抵在墙边,咬着牙问:「你真的打算不要我了?」
许栖坐在副驾驶座上,脸色有些苍白,今天是她生理期的第一天,小腹似扯似绞般疼痛。
靳裴边开车边打电话,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许栖意识模糊间,听见他应了几声好后便挂了电话。
「靳裴……」她正想开口让他带她去药店买点止痛药。
但男人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许栖,我要去接个人,你先下车,待会儿我让人过来接你。」
许栖闭了闭眼,忍着痛转头看向他:「这是高速,你让我下车?」
靳裴侧过去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我有急事,你在前面先下去。林子扬也在这条高速公路上,大概十分钟后就会到,你到时候跟他先回去。」
许栖看着面前的男友,虽然他的神情和平时一样温和,但左手敲打方向盘的速度加快了,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他的焦急。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放软,带着些请求的意味:「今天是我的生理期,我的肚子真的很痛。况且高速不能下车的,阿裴。」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较真,以现在小腹的绞痛程度,下了车她不一定撑得了 10 分钟。
许栖本想以此让靳裴心软,但……
「行了,你别作过头了。」靳裴眼神里的柔和瞬间荡然无存,显然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把车停在应急车道。
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许栖有些呼吸困难,她垂下眼,忽然轻声问他:「你是去接方黎?」
半晌,他没什么语气地嗯了一声,并不在乎她的感受。
许栖放在肚子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手捏到泛白颤抖她才慢慢放开。
她再纠缠真的就没意思了,求人还被拒绝太掉价。
下车前,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真可笑,我男朋友居然把我丢在高速公路上,反而去接另外一个女人。」
两年前,某次许栖作为乙方去和甲方公司对接出现纰漏的合同。
她回去的路上,高跟鞋的鞋跟忽然被下水道的井盖卡住了,她扭了扭脚腕,并没能把鞋子拔出来。
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也不想当众脱鞋踩在地上。
在许栖准备妥协要脱鞋的一刹那,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轻转了一下鞋跟就把鞋子转了出来。
从许栖的角度看过去,她只能看到男人干净立体的下颌。
他放开她的脚踝站了起来,对她勾了勾唇:「女孩子的脚怎么能沾土呢?」
男人俊美的脸上挂着带着邪气的笑。
太阳刺眼,空气闷热得惹人焦躁。
但许栖忽然感觉周围都安静下来,安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在这个流行快餐爱情,利益至上的时代,她对他一见钟情了。
第二天,她在会议室再次看到他,才知道他是甲方公司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靳裴。
两人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了,偶尔他会对她说几句情话,有空也会接她下班。
唯一有些异样的是,靳裴没主动带她见过他的朋友。
路上遇到熟人,他介绍时也只会说她的名字。
但许栖不在意,她喜欢靳裴,一些小细节也没必要在意。
许栖第一次听到方黎的名字是在去年平安夜的晚上。
靳裴提前下班接许栖一起走,两人在超市选购了点食材就回了家。
许栖在厨房处理鲤鱼时,靳裴忽然从后面抱住她,轻咬了下她的耳朵,低低笑了声:「你怎么这么贤惠?」
许栖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站着,瞬间从脸烧到脖子。
她轻咬了下唇,回头看着他,羞怯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期待:「那你怎么还不把我娶回家呀?」
话音刚落,许栖感觉男人的身体顿了一瞬,他没再开口。
气氛忽然冷下来,正当她打算开口转移话题时,靳裴的手机响了。
他瞥了眼手机,又抬头看了看许栖,随后转身出去接电话。
可能是第六感,许栖莫名地觉得电话那头的人对靳裴来说意义特殊。
她鬼使神差地轻声走出厨房,静静地站在墙边。
她听见男人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声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肚子怎么会突然痛?是生理期吗?有没有吃药?」
过会儿,靳裴的语速变快,语气中充满担心和着急:「我现在过去带你去医院好吗,黎黎?」
说着他就去拿大衣准备出门。
一回头,他和还拿着锅铲的女人对上视线。
不知道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靳裴挂断电话后也没了动作。
许久,电饭煲跳到保温档唤回了出神的许栖。
「啊,饭好了,你……你要出去是吧?那,我等你回来吃。」
她想装作若无其事,语气反而显得有些生硬。
说完,她急促地转身往回走。
「许栖。」
许栖脚步顿在原地没有回头。
他看着她的背影,半晌,低沉的声音响起:「只是一个朋友。」
后来许栖才知道他这句话不仅是对她说的,更像是告诫他自己。
原来他和方黎是青梅竹马,原来他喜欢了方黎八年,原来方黎嫁给了别人。
这些都是某天他喝醉时,她看到他和方黎的聊天记录才知道的。
但那时,她喜欢靳裴喜欢到骨子里了。
所以,她平静地放下他的手机,从浴室拿出一条热毛巾给他擦脸。
看着男人深邃的眉眼,她眼眶泛红,微微扯了扯嘴角,自我安慰道:没关系,方黎已经结婚了,他会爱上我的。
事实证明,盲目恋爱脑没什么好下场。
在一起的两年,她的迁就付出,甚至毫无底线地包容最后只是感动了自己,且这一切都在方黎离婚回国这个消息传来时消耗殆尽。
高速公路边风很大,带来一阵阵凉意,加上逐渐阴沉下来的天,许栖心底涌起一阵不安。
她已经等了近半个小时,却依旧没看到林子扬。
她整个人一直紧紧靠着高速公路边上的围栏,不敢往前一步。
小腹的绞痛让她本不多的体力即将消耗殆尽。
她拿出手机想给靳裴打个电话问问,点了几次屏幕没反应,她才想起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了。
高速公路上的车都像离弦的箭一般,速度极快。
她现在只祈求能有一辆车注意到她的存在。
但厄运总是汇集到一起发生的。
阴沉的天开始时不时落下雨滴,然后雨慢慢地变大,形成暴雨。
许栖被冰凉的雨水浇透,小腹的疼痛更加剧烈。
她整个人只能蹲在围栏旁,双手紧捂着肚子浑身发抖。
在天快要黑时,一辆越野车在许栖身边停下了。
一个男人打着伞下车走到她面前蹲下,把伞伸过去给她遮雨,问:「怎么跑高速上来了?你一个人?」
许栖强忍着痛点点头,声音虚弱:「能不能麻烦您把我带下高速,或者帮我报个警?」
褚绎没多话,一把捞起许栖瘦弱的身体半拖半扶着抱进了副驾驶座,从后座拿了条毛毯搭在她身上。
随即他立刻回到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开。
车内的暖气被男人调到最大,不到一会儿,许栖就感觉手脚恢复了些知觉。
她慢慢止住颤抖,对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褚绎瞟了眼她苍白如纸的脸色:「送你去医院?」
许栖很轻地弯了弯唇,似乎没什么力气。
她摇摇头,声音低哑:「不用了,麻烦您下了高速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就行。」
褚绎轻嗤一声,觉得有些荒唐:「你觉得我会把一个看起来随时会晕过去的人扔在路边?」
许栖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反驳。
就算把她放在路边,她也没办法回家,手机没电关机了,甚至还可能进水了,而且现在她身上没有分文。
褚绎没再给她犹豫的时间,直接道:「说你家地址。」
许栖依旧沉默着,她在这里的家不就是和靳裴的公寓吗?
但她现在不想回去,一场大雨把她浇得有些心凉。
褚绎看身边的人没说话,有些好笑:「这么戒备?」
许栖急得咳嗽了两声,忙摇头:「没有没有,那麻烦您了。」
她说出了前段时间一个朋友让她帮忙看管的一所公寓的地址。
朋友出国进修,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便把钥匙交给了许栖,让她没事去住住。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那把钥匙正在她包里,让她能够在现在走投无路时有个归宿。
听罢,褚绎轻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路过一家药店时,褚绎踩住刹车停下,拉开车门前看了她一眼:「等我一会儿。」
许栖点点头:「好。」
看着男人挺拔高大的背影,许栖眨了眨眼,不确定地想,他不会是去给她买药吧?
几分钟后,褚绎回到车上扔给她一个袋子。
「什么?」许栖看了看袋子又看他。
「感冒药。」
许栖抿唇:「谢谢,但我应该没感……」
话没说完鼻子忽然很痒,她打了一个喷嚏。
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褚绎也闲闲地看了她一眼。
在他发动车子前,许栖又迟疑地开口:「那个……」
褚绎停下动作:「怎么?」
「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再下去买点药。」
褚绎皱了皱眉:「你还有哪儿不舒服?要什么药?我去买。」
看男人又要下车,许栖忙叫住他:「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褚绎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把许栖看得都有点发怵。
接着他用下巴对着她那边的窗户扬了扬:「外面多大的雨看到了吗?你再出去跑一趟回来就可以直接给您送医院了。」
言语中的讽刺不溢言表。
车外的雨愈下愈大,胡乱的雨滴拍打声衬得车内寂静的气氛更加尴尬。
纠结半晌后,她才认命般地说了两个药名。
褚绎重复一遍跟她确认后才拿着伞开门下车。
药师看到男人去而复返说要买两种药。
药师把药装好后递给他,顺便调笑道:「小伙子给女朋友买药呀?记得女孩生理期不能让她碰凉水。」
褚绎拿药的动作顿了顿,点点头没说什么。
再次回到车上,褚绎神色如常地把药递给她。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目的地附近。
「几栋几楼?」这是买药风波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许栖想了想:「3 栋 1 号楼。」
褚绎又笑了。
她偏头看过去,有些莫名其妙。
「你开到这儿干什么?」许栖看着面前的停车场不解。
褚绎熄火下车,走到另一边打开副驾驶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意味深长道:「我住这儿。」
……
许栖愣愣地跟着他下车,上电梯。
她摁下楼层键,直到电梯自动关门上升,身边的人也没有动作。
许栖吞咽一下,心道不可能,没有这么巧。
电梯停下,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一层楼只有两户。
许栖亲眼看见他打开了旁边房子的门。
褚绎进去前忽然想起什么,叫住她:「你这几天别喝凉的。」
男人语气平常,不像她还要别扭半天。
许栖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好在身体的疲劳感逐渐淹没她的意识,她洗了个澡喝完药后就闷在被子里熟睡过去。
机场出口,由于飞机延误,在等了近一个小时后,方黎才出来。
她没有一点结过婚的样子,看起来依旧明艳大方,一如三年前。
「阿裴。」女人弯着红唇,眉眼风情万种。
「方黎,好久不见。」男人声音低哑。
方黎听见称呼顿了下,看着他笑着说:「怎么这么生疏?」
靳裴没什么意味地笑了笑,接过她的行李箱:「要去哪儿?」
男人的声音像是在隐忍什么。
许栖默认。
靳裴怒极反笑,一时间有些口不择言:「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方黎的关系吗?忍了这么久怎么现在坚持不住了?」
许栖的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这也让她彻底清醒。
你看,他冷眼看着你奋不顾身地爱他,他什么都知道,还无所谓般糟蹋你的心意。
靳裴说完就后悔了。他掐了掐眉心,声音缓和了不少:「许栖,你听我说……」
他没说完就被许栖打断了,她竭力忍住眼泪,声音压抑且决绝:「你说得对,是我活该。但我现在不想再坚持了不行吗?」
接着,她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还带着一丝控制不住的哽咽:「靳裴,我又没有对不起你,你就非得这么轻贱我吗?」
靳裴忽然有些心慌,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然间抓不住了,像是被剪断线的风筝,再也飞不回来了。
等他再想说什么时,许栖已经挂断了电话。
许栖挂了电话后又点开他的微信发了一条信息:我周五下午 5 点回去收拾东西,我希望那天不用看到你。
之后她便很利落地把他拉黑了。
许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对自己说:你再惦记渣男就是蠢货。
跟靳裴在一起的两年,她从未对他表现过脆弱的一面,即便是刚知道方黎时,虽然她看起来要哭了,但也强装着若无其事。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这么难过。
靳裴闭了闭眼脱力地靠在沙发上,心也窒息般地疼。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心想:她是认真的。
她认真得让他发慌。
周五早晨,褚绎惯例地在停车场等她。
几分钟后,许栖也出了电梯上车。
她关上车门,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褚绎拿过来:「什么?」
「我早上做的三明治,多做了一个给你。」
男人轻挑了下眉:「谢了。」
三明治没什么气味,两人就在车内吃完才开车驶出去。
路上,许栖突然想起什么来,转头对他说:「今晚你不用等我了,我要去找房子。」
她也不算说错话,在朋友家住太久不好。
褚绎顿了一瞬,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你要搬走?」
许栖点点头:「这是我朋友的房子,我只是暂住的。」
褚绎没再多说,到了她公司门口,他才开口:「跟我说说你对房子都有什么要求,我帮你留意。」
男人单手点着方向盘,语气很随意。
许栖弯了弯唇:「谢谢呀,我没什么要求,价格别太高,干净就行。」
「能接受合租?」
她想了想说:「没问题的,只要室友爱干净不太吵就可以。」
褚绎悠悠地点点头,语气不明:「那成。」
许栖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下午许栖提前完成了工作,4 点半左右就拎着包离开公司。
到了以前的公寓,她打开门。
情理之外又是意料之中,靳裴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许栖没管他,径直走回房间收拾东西。
「作起来没完了?许栖,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他起身过来拽住她的手腕。
许栖突然想起,那天他把她扔在路边时也说过她作。
她大概是放下了,听到这些话时难过的情绪已经很淡,更多的是厌烦、好笑,伤心欲绝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挣脱出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扶起行李箱,转身看着他随意弯了弯唇,笑得没什么感情。
「你说得对,我作天作地,现在我要走了,再也作不到你面前了,麻烦你让让好吗?」
面前的女人依旧清秀美丽,但看着他的眼里再无爱意。
靳裴紧抿着唇看她,眼神阴鹜,堵在她面前动都不动。
她没耐心陪他耗下去,侧身挤了出去。
走到玄关时,男人的声音幽幽地从背后传来:「我最后说一遍,你现在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心底最后的一丝沉闷散去,许栖哼笑一声:「求之不得。」
随即她把钥匙扔在鞋柜上转身离开,看起来极其洒脱。
靳裴沉沉地盯着鞋柜上的钥匙,强压下心底的不适和恐慌,告诉自己,她会回来找自己的,她那么爱他,怎么会说离开就离开?
许栖被气得不轻,回到家才想起来忘记了看房子的事。
接着她无奈地喟叹一声,渣男误我。
看了眼时间,将近 8 点,许栖打算明天再去看房子。
今天靳裴给她带来的不愉快一直延续到现在。
许栖没心情做饭,随便找了桶泡面倒上热水闷着,正准备吃时,门被敲响了。
许栖打开门,褚绎正站在门口。
「有事吗?」许栖探出个脑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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