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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坑亲哥

施凤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杭州返程的时候,路上开了五个小时。车子驶入市区,已经是晚上十点。路上简单吃了点,此刻也不觉得饿,但施凤阳还是将车停在了一家便利店。他买了盒烟,我跟着进去挑选了一些零食。

主角:施凤阳张思蕾   更新:2023-01-06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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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凤阳张思蕾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坑亲哥》,由网络作家“施凤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杭州返程的时候,路上开了五个小时。车子驶入市区,已经是晚上十点。路上简单吃了点,此刻也不觉得饿,但施凤阳还是将车停在了一家便利店。他买了盒烟,我跟着进去挑选了一些零食。

《闺蜜坑亲哥》精彩片段

他脸上有泪划过,「蕾蕾,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发誓再也不逼你,我一定好好爱你,我们重新来过。」

我摇了摇头,「赵硕,我从没后悔大学时遇到你,因为那时候我们在一起是那么快乐,可是后来我们不快乐了,我所有的热情和对你的爱,都在毕业后的那一年,被现实碾磨得一干二净。赵硕,后来的我们,已经走散了。」

我说完,转身想要回房,他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蕾蕾,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没有你,我受不了。」

我皱了眉头,一点点地将衣服抽离了他的手,转身进了房间,锁了门。

在我踏上来杭州的路时,不是没期待过与他重逢的。

与他相恋那三年,是我不可舍弃的人生,我们曾经那么那么好,我想着再次见面,如果还能握手言欢,也是一种美谈。

可惜,他始终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等我回头,等他救赎。

其实我一直没变,变的是他。

满腔心事,情绪万千,直到躺在施凤阳身边,突然觉得一切变得不那么重要,我也很累,睡了一觉。

从杭州返程的时候,路上开了五个小时。

车子驶入市区,已经是晚上十点。

路上简单吃了点,此刻也不觉得饿,但施凤阳还是将车停在了一家便利店。

他买了盒烟,我跟着进去挑选了一些零食。

结账的时候发现他站在我旁边,随手从货架上拿了个正方形的小盒子,一起付了钱。

意识到那是什么,我又心里紧张,脸色通红了。

他像没事人一样,神色如常地拉着我的手,出了便利店。

最后车子开的路线,是停在了他在医院附近买的公寓旁边。

下车的时候,我仍是懵的,任由他拉着手,上了电梯,进了房间。

从来都是这样,就像那场痔疮手术,他一句「走吧」,我就乖乖地进了手术室。

如今他拉着我的手,我又变成了言听计从的鹌鹑一般。

他拿了衣服去洗澡,见我一直看着他,挑着眉毛,笑道:「一起?」

我大惊,吓得赶忙转过身去。

他轻笑一声,「出息,又不是没见过。」

我的脸红到了耳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十二岁那年,推开卫生间,看到的那一番场景。

然后鼻子一热,流鼻血了。

我「啊」了一声,赶忙找纸。

结果等他洗完澡,赤裸着上身出来,看到的是我站在墙角,高举着双手,抬着头,鼻子里塞了卫生纸。

施凤阳上前,一把将我拎起坐在桌子上,我惊呼一声。

他取下了我鼻子里塞的卫生纸,哭笑不得,「流鼻血了?」

我嗡着鼻子「嗯」了一声,目光触及到他健硕的上半身,结实的腹肌,精壮的胸膛……心里一紧,鼻子又热乎乎的了。




最后是一番手忙脚乱,他从家里药箱找出药棉花,沾了云南白药粉,给我进行压迫止血。

等我红着脸洗完澡出来,看到房间灯光昏暗,他已经躺下睡着了。

心里松了口气。

身上穿的是他的篮球服,裤子太肥太大,只穿了上衣,结果上衣宽大得也可以当裙子穿。

他睡了,我却还不困,拿出了手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刷起了抖音。

刷着刷着,眼皮也开始打瞌睡,什么时候被抱进屋的都不知道。

意识清醒时,我的脸很烫,心里慌得厉害,将头埋在他怀里,轻声道:「哥,商量一下行吗?」

他哑着嗓子说:「不行,开弓没有回头箭。」

事后我失眠了,反反复复,脑子里都是从杭州回来的路上,他一句一句讲给我听的话——

「蕾蕾,我们结婚吧,我已经三十了,你不能再消耗我的诚意了,虽说感情这事是你情我愿,可是你这边开局对我就是不公平的。

「你和若若织了好大一张网,我扎进去十几年,如果最后得不到你,我真的会疯掉。

「我一直恨你是个渣,也恨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更恨自己即便这样还是放不下,可笑的是真相大白的时候,我却宁愿自己曾经被你玩弄,那样至少证明我对你而言不是一个路人,结果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我念了你十几年,你全然不知,我付出了自己全部的感情和心意,投在你身上就像沉入海底,连一个浪花都不曾有过,蕾蕾,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跟我结婚,或者,杀了我。」

那些话很霸道,细想之下其实我也是受害者,施凤阳将责任划分到我身上,算是胡搅蛮缠了。

我红着脸据理力争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握住了我的手,「你当然是有责任的,你从小就会勾引我,软糯糯地叫我哥哥,叫得我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你。」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睡到了自然醒。

醒来后浑身酸痛,屋里就我一个人。

换衣服时余光一瞥,不经意看到床头那个正方形的小盒子。

是新的,没拆封。

当下心里一紧,走出去看到施凤阳正在厨房做饭。

天然气上的油锅嗞嗞作响,煎蛋香味飘散,电饭煲锅盖是打开的,白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

桌上还有煮好的玉米,三明治,温热的牛奶。

很诧异,那双握着手术刀的手,竟然还会做饭。

施凤阳回头看到了我,冲我一笑,厨房烟火气,被他渲染出几分风月旖旎。

「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一愣,脸像火烧似的,「什么感觉怎么样?」

「那方面。」

「哪方面?」

他反应过来我在装傻,从心底笑了一声,心情愉悦,「晚上再告诉你是哪方面。」

好吧,我斗不过他,又闹了个脸红心跳。

继而又期期艾艾地问他:「就是,那个,昨晚没用吗?」

他反应了一下,知道我什么意思后,说:「没用。」

「怎么不用呢?」

「为什么要用?」

「那,你昨天为什么要买?」

「顺手拿的,给你提个醒,让你做一下心理准备。」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施凤阳给我煎了个爱心荷包蛋。

他还挺满意,「第一次做,形状不错,小朋友赶紧吃,吃完回家拿户口本。」



结婚的事是他路上提的,看样子根本没打算让我选。

但我心里十分忐忑,「哥,慢慢来吧,这种事怎么也要从长计议。」

「嗯?吊着我的时间不够长?」

他眼睛一眯,眸子漆黑,似笑非笑。

没错,是令我心慌慌的那种表情,我瞬间就怂了,「可是,家里还都不知道……」

「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现在去拿证件,跟我去一趟民政局就可以了。」

稀里糊涂的,我就被拐去领了个证。

回头看到那两个红本本,感觉像做梦一样。

之后发生的一切更是玄幻。

先登记,后见父母,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怎么也要挨两句骂吧?

结果他家和我家一派喜气洋洋,我爸妈对他真是一百个满意。

我婆婆更绝,第一次以儿媳的身份见面,直接带去买黄金和首饰,钻戒也是她给订做的,刷爆了一张卡。

地质勘查局的公公则送给我一块灰溜溜的石头,施凤阳让我收好,说这块石头比钻戒值钱。

因和若若打小就是好朋友,公婆对我其实很熟悉,他们真的是待我很好,欢天喜地。

最高兴的莫过于若若了,据说自从跟施凤阳坦白从宽之后,日子就不太好过。

她说我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了她,感激涕零,还说要给我的孩子当干妈。

什么干妈,是姑妈。

那年年底,我们全家去爷爷奶奶家拜年,我妈如愿以偿地出尽了风头。

「哎呀,我们家蕾蕾现在创业了,给人打工没意思的,她自己办了个漫画工作室。哦……呵呵,当然是姑爷给她开的。什么?赔钱?不存在的,姑爷说随便她折腾,钱又花不完。

「这个梅花参专门给你们带的,前段时间和亲家一起飞去三亚旅游,亲家非要多买一些,说给蕾蕾爷爷奶奶带来,三亚真是个好地方啊,两个孩子的婚礼到时候可能会定在那里,但是也不一定,我们家长做不了孩子的主,孩子比较低调,不喜欢张扬。

「我家姑爷多疼蕾蕾啊,为了咱们蕾蕾专门从北京调过来的,哎,待会姑爷可能会过来,把我带来的那个茶叶泡了,大嫂上次买的茶叶不好,姑爷喝不惯。」

我真真是一个无语,劝了她无数次低调,就是不听。

偏偏我大伯一家无力反驳,因为堂姐虽然嫁了个有钱人,但是过日子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堂姐夫出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还有我小姑家,小姑父的腿上次动完手术,康复得不是很好,还在托施凤阳走后门,想去北京好好看一看。

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有个插曲是我们举办婚礼那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声音有些熟悉,我想了一下才听出是赵硕的妈妈,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

赵硕妈妈迫不及待地告诉我:「蕾蕾啊,你回来吧,阿姨同意你和赵硕的事了,你们可以结婚,阿姨不反对了。」

我愣了一下,镜中的自己正穿着婚纱,头戴王冠,像个梦幻的公主。

「阿姨,可是我今天正在结婚啊。」

后来婚礼现场,陈佳子说,赵硕变了很多,跟那个女朋友分手了,性格越发沉默寡言,跟家里的关系一度不好,有一次发狂,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他妈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我很唏嘘,但也无可奈何。



因为有个更霸道的人,让我要么跟他结婚,要么杀了他。

唔,他很厉害,我从小见他就心慌。

小学三年级,我在施若若家写作业,中考回来后的那个少年意气风发,一口气灌了半瓶水。

施若若问他考得怎么样,他不屑地笑了一声,「十拿九稳。」

然后我歪着脑袋,咬着笔头,眼睛发光地看他,「哥哥好厉害哇。」

那少年正喝着水,闻言看了我一眼,眼睛黑白分明,无比清亮。

然后他冲我微微一笑,我心里莫名地就慌了起来。

初三那年,是我第一次见到张思蕾。

那时期末考试刚结束,我到家放下书包,猛灌了半瓶水。

施若若问我考得怎么样。

我有些不屑,「十拿九稳。」

「哥哥好厉害哇。」

一个好听的小奶音在施若若旁边响起。

我这才注意到,有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孩坐在她旁边写作业。

施若若说:「老师调座位了,这是我的新同桌,张思蕾。」

小丫头长得还挺好看,眼睛忽闪忽闪,亮得像星星。

白白的皮肤,秀挺的小鼻子,睫毛长长,跟个洋娃娃一样。

总之比施若若讨人喜欢。

她说话很讨喜,不会像施若若一样扯着尖利的嗓门胡咧咧。

小女生崇拜的眼神,让我心里傲娇了下,好脾气地冲她微微一笑。

然后,她居然脸红了,呵呵,害羞的小女生。

后来,她经常来我们家找施若若玩。

她很文静,也很腼腆,二人一起写作业、看书、过家家、玩泥巴,通常都是施若若叽叽喳喳。

写作业时遇到不懂的问题,施若若会拉我过来讲解。

以前我经常骂她笨,凶巴巴的,张思蕾在场的时候,我收敛了。

因为有一次我听到她在客厅对施若若说:「你哥哥真好,我要是也有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

施若若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别被他骗了,他整天就会骂我是猪,超级凶。」

暑假的时候,天气炎热,她和施若若一起在院子里玩泥巴,一头一脸的汗。

我在空调屋里吃着雪糕,看球赛。

然后她们进来,施若若站在门口冲我嚷嚷:「哥,我也要吃雪糕,帮我拿。」

「你没长手吗?残废了,自己不会拿?」我头都没回。

「可是你不让我进屋。」

我回头一看,两个女孩脏兮兮的,一身泥巴。

她说得对,施若若玩成这样,我是不会让她踩着脏脚印进来的。




于是起了身,从冰箱拿了两个雪糕递了过去。

张思蕾头上亮晶晶的,都是汗,手洗得倒是挺干净,接过雪糕,冲我不好意思地笑,「谢谢哥哥。」

我不知为何就解释了一句:「不是不让你们进屋,洗干净了就可以进。」

这头施若若想也不想地拒绝:「不洗,我们还要玩呢,堆个大城堡。」

那个夏天,皮肤白白的两个小姑娘晒得很黑。

我妈日理万机,中午有阿姨上门帮我们做饭,吃完了我去房间午睡。

起来的时候约了同学打球,出门前打开施若若的房门看了一眼。

空调开得很低,施若若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看犬夜叉,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张思蕾趴在床上睡着了。

睫毛垂着,嘴巴嘟着,细胳膊细腿,像卡通漫画里的章鱼。

我皱了下眉头,进去扯了下夏凉被盖在她身上。

从我进屋到出门,施若若那个马大哈都没发现。

然后我将她们锁在了家里。

因为不知为何,那时心里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万一有人贩子进来,将睡得正熟的张思蕾扛走,施若若那个二傻子一定不会发现。

因此我打了一会儿球,早早的就回家了。

其实张思蕾也不是经常来我们家,有时候好几天过来一趟。

施若若说从她家到这里要换乘一辆公交车,不是很方便,我很不在意地想,没多远啊,她要是想来,我如果有空也可以骑自行车去接她。

开学后,就更少见她来我们家了。

高二那年,我突然好奇地问施若若:「你跟张思蕾不是好朋友了?」

她「啊」了一声:「没有啊。」

「哦,怎么不见她来找你玩了?」

「我们家有什么好玩的,我们现在都出去玩了,有时候去图书馆,有时候去车浩家,车浩可好玩了,他叔叔家开了个电玩城,他经常请我们去玩,还请我们喝汽水……」

我皱了眉头,「那种地方少去。」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本来也不是经常去。」

高三学业繁忙,高考在即,人人紧张,连我妈都腾出了时间,亲自在家做饭监督。

连带着施若若也被紧抓了学习,整天苦哈哈一张脸。

有天放学,我从补习班回来,看到张思蕾蹲在我家门口,拿着小棍画圈圈玩。

一问才知,施若若去上舞蹈课还没回来,我妈去接她了。

我开了门,让她进屋。

她背着书包,摆了摆手,「不了哥哥,我先回家了,下次再来找若若。」

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女孩个头长高了些,穿着蓝色白领的连衣裙,帆布鞋。

细胳膊细腿,白皮肤,眼睛鼻子跟从前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长开了,变得更好看了些。

跑什么呢?我又不吃人……我好笑地想。

高考结束,607 分,我考上了医科大学。




他眼睛一眯,眸子漆黑,似笑非笑。

没错,是令我心慌慌的那种表情,我瞬间就怂了,「可是,家里还都不知道……」

「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现在去拿证件,跟我去一趟民政局就可以了。」

稀里糊涂的,我就被拐去领了个证。

回头看到那两个红本本,感觉像做梦一样。

之后发生的一切更是玄幻。

先登记,后见父母,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怎么也要挨两句骂吧?

结果他家和我家一派喜气洋洋,我爸妈对他真是一百个满意。

我婆婆更绝,第一次以儿媳的身份见面,直接带去买黄金和首饰,钻戒也是她给订做的,刷爆了一张卡。

地质勘查局的公公则送给我一块灰溜溜的石头,施凤阳让我收好,说这块石头比钻戒值钱。

因和若若打小就是好朋友,公婆对我其实很熟悉,他们真的是待我很好,欢天喜地。

最高兴的莫过于若若了,据说自从跟施凤阳坦白从宽之后,日子就不太好过。

她说我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了她,感激涕零,还说要给我的孩子当干妈。

什么干妈,是姑妈。

那年年底,我们全家去爷爷奶奶家拜年,我妈如愿以偿地出尽了风头。

「哎呀,我们家蕾蕾现在创业了,给人打工没意思的,她自己办了个漫画工作室。哦……呵呵,当然是姑爷给她开的。什么?赔钱?不存在的,姑爷说随便她折腾,钱又花不完。

「这个梅花参专门给你们带的,前段时间和亲家一起飞去三亚旅游,亲家非要多买一些,说给蕾蕾爷爷奶奶带来,三亚真是个好地方啊,两个孩子的婚礼到时候可能会定在那里,但是也不一定,我们家长做不了孩子的主,孩子比较低调,不喜欢张扬。

「我家姑爷多疼蕾蕾啊,为了咱们蕾蕾专门从北京调过来的,哎,待会姑爷可能会过来,把我带来的那个茶叶泡了,大嫂上次买的茶叶不好,姑爷喝不惯。」

我真真是一个无语,劝了她无数次低调,就是不听。

偏偏我大伯一家无力反驳,因为堂姐虽然嫁了个有钱人,但是过日子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堂姐夫出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还有我小姑家,小姑父的腿上次动完手术,康复得不是很好,还在托施凤阳走后门,想去北京好好看一看。

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有个插曲是我们举办婚礼那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声音有些熟悉,我想了一下才听出是赵硕的妈妈,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

赵硕妈妈迫不及待地告诉我:「蕾蕾啊,你回来吧,阿姨同意你和赵硕的事了,你们可以结婚,阿姨不反对了。」

我愣了一下,镜中的自己正穿着婚纱,头戴王冠,像个梦幻的公主。

「阿姨,可是我今天正在结婚啊。」

后来婚礼现场,陈佳子说,赵硕变了很多,跟那个女朋友分手了,性格越发沉默寡言,跟家里的关系一度不好,有一次发狂,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他妈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我很唏嘘,但也无可奈何。

因为有个更霸道的人,让我要么跟他结婚,要么杀了他。

唔,他很厉害,我从小见他就心慌。



初三那年,是我第一次见到张思蕾。

那时期末考试刚结束,我到家放下书包,猛灌了半瓶水。

施若若问我考得怎么样。

我有些不屑,「十拿九稳。」

「哥哥好厉害哇。」

一个好听的小奶音在施若若旁边响起。

我这才注意到,有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孩坐在她旁边写作业。

施若若说:「老师调座位了,这是我的新同桌,张思蕾。」

小丫头长得还挺好看,眼睛忽闪忽闪,亮得像星星。

白白的皮肤,秀挺的小鼻子,睫毛长长,跟个洋娃娃一样。

总之比施若若讨人喜欢。

她说话很讨喜,不会像施若若一样扯着尖利的嗓门胡咧咧。

小女生崇拜的眼神,让我心里傲娇了下,好脾气地冲她微微一笑。

然后,她居然脸红了,呵呵,害羞的小女生。

后来,她经常来我们家找施若若玩。

她很文静,也很腼腆,二人一起写作业、看书、过家家、玩泥巴,通常都是施若若叽叽喳喳。

写作业时遇到不懂的问题,施若若会拉我过来讲解。

以前我经常骂她笨,凶巴巴的,张思蕾在场的时候,我收敛了。

因为有一次我听到她在客厅对施若若说:「你哥哥真好,我要是也有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

施若若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别被他骗了,他整天就会骂我是猪,超级凶。」

暑假的时候,天气炎热,她和施若若一起在院子里玩泥巴,一头一脸的汗。

我在空调屋里吃着雪糕,看球赛。

然后她们进来,施若若站在门口冲我嚷嚷:「哥,我也要吃雪糕,帮我拿。」

「你没长手吗?残废了,自己不会拿?」我头都没回。

「可是你不让我进屋。」

我回头一看,两个女孩脏兮兮的,一身泥巴。

她说得对,施若若玩成这样,我是不会让她踩着脏脚印进来的。

于是起了身,从冰箱拿了两个雪糕递了过去。

张思蕾头上亮晶晶的,都是汗,手洗得倒是挺干净,接过雪糕,冲我不好意思地笑,「谢谢哥哥。」

我不知为何就解释了一句:「不是不让你们进屋,洗干净了就可以进。」

这头施若若想也不想地拒绝:「不洗,我们还要玩呢,堆个大城堡。」

那个夏天,皮肤白白的两个小姑娘晒得很黑。

我妈日理万机,中午有阿姨上门帮我们做饭,吃完了我去房间午睡。



起来的时候约了同学打球,出门前打开施若若的房门看了一眼。

空调开得很低,施若若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看犬夜叉,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张思蕾趴在床上睡着了。

睫毛垂着,嘴巴嘟着,细胳膊细腿,像卡通漫画里的章鱼。

我皱了下眉头,进去扯了下夏凉被盖在她身上。

从我进屋到出门,施若若那个马大哈都没发现。

然后我将她们锁在了家里。

因为不知为何,那时心里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万一有人贩子进来,将睡得正熟的张思蕾扛走,施若若那个二傻子一定不会发现。

因此我打了一会儿球,早早的就回家了。

其实张思蕾也不是经常来我们家,有时候好几天过来一趟。

施若若说从她家到这里要换乘一辆公交车,不是很方便,我很不在意地想,没多远啊,她要是想来,我如果有空也可以骑自行车去接她。

开学后,就更少见她来我们家了。

高二那年,我突然好奇地问施若若:「你跟张思蕾不是好朋友了?」

她「啊」了一声:「没有啊。」

「哦,怎么不见她来找你玩了?」

「我们家有什么好玩的,我们现在都出去玩了,有时候去图书馆,有时候去车浩家,车浩可好玩了,他叔叔家开了个电玩城,他经常请我们去玩,还请我们喝汽水……」

我皱了眉头,「那种地方少去。」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本来也不是经常去。」

高三学业繁忙,高考在即,人人紧张,连我妈都腾出了时间,亲自在家做饭监督。

连带着施若若也被紧抓了学习,整天苦哈哈一张脸。

有天放学,我从补习班回来,看到张思蕾蹲在我家门口,拿着小棍画圈圈玩。

一问才知,施若若去上舞蹈课还没回来,我妈去接她了。

我开了门,让她进屋。

她背着书包,摆了摆手,「不了哥哥,我先回家了,下次再来找若若。」

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女孩个头长高了些,穿着蓝色白领的连衣裙,帆布鞋。

细胳膊细腿,白皮肤,眼睛鼻子跟从前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长开了,变得更好看了些。

跑什么呢?我又不吃人……我好笑地想。



高考结束,607 分,我考上了医科大学。

那个夏天所有人都跟中了彩票一样高兴。

毕业后,我们班的女班长居然跟我表白了。

她长得很好看,成绩也好,也考上了一所北京的大学。

男孩子的情商发育似乎总是慢上半拍,我从初中开始就经常收情书了。

后来都是直接扔垃圾桶,搞不搞笑,十几岁的小屁孩开口闭口「情啊爱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爸很早就告诉我,人生就像一辆列车,中途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风景,可以欣赏,但不可下车,不到终点谁都不会知道有怎样的惊喜。

对于早恋这个问题,我爸妈都比较严格,我妈常说,人在春天,就不要想着秋天的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早恋耽误了学习,我就把你们的腿给敲断。

他们自然是不需担心我的,我从小就自律。

比如每天坚持晨跑,十年如一日。

大一那年暑假,我被导师留校了,让我帮忙写研究课题。

十天后才回了家。

那天很热,家里没人,我一身的汗,直接脱了衣服去卫生间冲凉。

洗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了个问题。

因为家里没人,我没有反锁卫生间。

听到门响的时候,我正冲着头上的洗发水,隔着水雾转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思蕾。

一瞬间,脑子凌乱了下。

但她素来胆小,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吓得手足无措,脸都白了。

然后她转身就跑。

喂……卫生间的门好歹帮忙关一下吧。

我很快的冲完澡,穿了衣服,神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我不慌吗?怎么可能,我也慌啊。

我也是纯洁的大好青年,第一次被人看。

我心理素质比她好,很快镇定下来,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

我得稳住,撑住场子,她这么个小姑娘,不知道紧张成什么样。

果不其然,本来就文静害羞的她,见了我,像个鸵鸟一样,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后来,本来见我就紧张的她,更紧张了。

不,后来她几乎可以说是躲着我了。

施若若在家过生日的时候,请了好几个同学,她没来。

我好奇地问她:「张思蕾怎么没来?」

她说:「小仙女啊,小仙女说肚子疼不舒服,她虽然没来,但是给我送了礼物呦。」

「小仙女……」

我笑了下,这绰号倒是挺符合她。

大三的时候,我在准备考研,偶然一次回家,发现施若若不对劲,心思没用在学习上。

我狠狠的批评了她一顿。

施若若一度不搭理我,我也懒得理她。

无脑少女,我多次骂她:「你看看人家张思蕾,又乖巧又文静,人家怎么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你整天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屎吗!」

但我很快打脸了,张思蕾加了我的微信,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凌乱了那么几分钟,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紧张的要命。



我闺蜜的哥哥是个高冷男神医生,我每次见他都心慌。

直到有一天烧烤摊撸串,我失血昏迷被救护车送进医院。

哥哥给我做了个痔疮手术……

我可能是史上第一个因为痔疮大出血被救护车拉走的人。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我的冤种闺蜜施若若非要拉我去吃烧烤,我一个没忍住,明知拉了几天的血,还是屁颠屁颠儿就去了。

几个初中好基友一起撸串喝扎啤,期间我去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倒地上了。

醒来的时候我就到了她哥哥所在的医院。

施若若说:「牛 X 啊,姐妹儿,我们一群人围着你吓得半死,结果你整个痔疮大出血。」

「三顿烧烤……把此事给朕咽肚子里。」

「好嘞,皇上!」

后来我爸妈就来了,再后来我就躺在了手术室。

给我做手术的是施凤阳,施若若的亲哥。

手术前我呼天喊地地扒拉着门,施若若兴奋地掰我的手。

「去吧,我哥技术很好的,不要怕。」

「我要换医生!我要换!妈呀!」

通往手术室的走廊里,人不多,我的声音很刺耳。

我妈竟然配合施若若一起掰我的手,「蕾蕾,别害怕,人家若若哥哥是肛肠科副主任医师,妈妈已经打听过了,没有比他技术更好的了。」

「我不要!我割个痔疮而已,无所谓技术好不好,我要换女医生!」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医生眼里只有患者没有性别……」

那天,我乖乖地进了手术室,因为和我妈及施若若负隅顽抗之时,穿着一身白大褂,身材高挺的施凤阳走了过来,脚步停在我们面前,眸子平静地扫了我一眼。

「走吧。」

清冷的声音,该死的压迫感……

我特么憋红了脸,竟然乖乖地松开了手,低着头像个鹌鹑似的跟他进了手术室。

施若若说我怕她哥,她说得没错,我从小见他就心慌。

手术过程就不说了,全程清醒加害怕,各种羞耻,总之一把辛酸泪,我抑郁了。

现在又添了个新症状,从前是见她哥就心慌,现在是见她哥就脸白,头晕脑涨,四肢百骸都冒凉气。

反正就是不争气。

更不争气的是术后检查。

清晨查房过后,施凤阳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医用手套,施施然就过来了。

帘子一拉,俊男声音高冷,毫不留情,「脱裤子,趴好。」

我含着热泪,身体不听使唤似的就照做了。

刚做完手术的肛检呐,真要命!

我痛得身上直冒冷汗,下意识地求饶:「哥,哥哥,疼,你轻点。」

我艹,那虚弱软糯的求饶声是我发出来的?画风突变是怎么回事……

总之感觉到那只手顿了一顿,我把脸趴在枕头上想闷死自己。

那场痔疮手术,成了我这一生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更别提术后拉屎有多痛,简直让人怀疑人生。

我鬼哭狼嚎了好几天。

出院那天,我妈去办手续,我捂着屁股坐在施凤阳的值诊室,看着他在纸上写写画画,漫不经心地提醒我:「不要吃油腻辛辣的刺激性食物,回家要好好休息静养,大便后最好用温水坐浴清洗消毒……」

我涨红了脸,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一个劲地附和:「嗯,嗯,嗯嗯嗯……」

叮嘱完了,诊室寂静无声,他突然抬头看我一眼,眼睛微微眯起,眸子漆黑,幽不可测。

我浑身一激灵,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记住了,我都记住了。」

他缓缓勾起嘴角,唇边有意味不明地笑:「嗯,回去吧。」

该死,我怎么会这么怂,心里一口恶气没处发泄。

回头见了他妹施若若,我瞬间黑化,一把勒住她的脖子,「你哥把我看光了,知道吗?这笔账我要算在你头上了!」

施若若扒拉我的胳膊,呼吸艰难道:「冤有头债有主……嫂子,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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