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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不如意

蕊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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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徐衍蕊娘   更新:2022-09-10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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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不如意》精彩片段

都说南疆有个镜湖,镜湖底住着个六百年的大妖。

又说大妖自己就长得极好,平素也最好美色。

我今天才知道,这传闻原来是真的。

此刻,这个美艳非常的大妖,正擒着徐衍的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她俊美又轻佻,简直雌雄莫辨。

「徐道长执法人间十年,从未踏足我这蛮荒之地。如今带着一个死人来找我,又是为的什么?」

徐衍拂开大妖的手,淡淡道:「我曾为她聚魂,效力当有十年。而今不过一月,她的魂火已然黯淡。」

大妖对着徐衍,腔调婉转得简直能生出十多个钩子:「你想找我替她续命?」

徐衍坦然道:「是的。倘若是我也不能解决的事情,这天上地下,就只有你有办法。」

大妖「哈」地冷笑一声:「徐衍、徐道长,我当你不通人间情爱,原来也有这样珍而重之的一个心上人。」

徐衍不作声,像是默认。

只有我知道,他并非爱我。

只是出于报答恩师的念头,他才想把我这恩师唯一的女儿照顾得当。

大妖睨了他一会儿,语气从勾引变得干脆利落:「我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就算你长得好看也不行。我帮忙可以,那你呢,你要给我什么做交换?」

徐衍问:「你想要什么?」

大妖笑得狡黠:「既然是你上门来求我,自然要你想法子来讨好我。三日之期,我们再见。」

她哼着江南调走了,不知有意无意,留下笑语一句:「高高在上的徐道长,要想方设法讨好我喽。痛快,真痛快!」

我尴尬地瞥徐衍,觉得那番话实在是折辱。

徐衍仿佛没听见,执过我的手:「走吧。」

他亲手做了一座自己的等身木雕送给大妖。

那雕像英俊而冷清,除了不会动、不会说话,和他没什么区别。

大妖绕着雕像转了又转,满意道:「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但还缺了一点儿什么。」

她打了个响指,雕像渐渐褪去木质肌理。

锋利的眉,狭长的眼,乌黑一点眼珠,苍白一张脸庞。

本该是清心寡欲的长相,却因了红润的桃花唇,无端生出几分旖旎意味。

一个和徐衍一模一样的徐衍。

我吓了一跳,由衷道:「姐姐,你的妖术可真强。」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我身边这个真的徐衍,在看清木雕化成人形时,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大妖猩红的指甲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小公主,你嘴巴倒很会哄人。」

我实话实说:「多哄哄你,你兴许会令我活得更久一些。」

她笑得开怀,眼睛里却殊无笑意:「诚实的孩子应该得到奖励……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甚至可以让你由鬼化成人形。」

我眼睛一亮:「真的吗?」

她笑得亲昵:「当然了,只要你愿意陪我一年。」

我迟疑道:「可以把徐衍留下来陪我吗?」

大妖娇笑两声,立马翻脸:「你当我有多大肚量,能看你俩眉来眼去?今日我还偏要做一次王母,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

我小声纠正:「他并不喜欢我,所以严格意义上说,我们不是有情人。」

大妖愣了片刻,扫了徐衍一眼,若无其事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更没什么舍不了。留下来陪我一年,以后还有十年百年好活。这么划算的买卖,你可要知好歹。」

我看向徐衍,他说:「你留下吧。卦象说今年之内会有浩劫降临,我担心照顾不好你。」

我皱眉:「可是……」

难得地,他语气变柔:「你在这里好好将养,一年之后,我来接你,好吗?」

我忍不住去牵他的手,他竟没有退避,手指动了动,将我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我仰头看他:「那你一定要来接我。」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那墨黑的眼珠如同深夜冰海,从前一贯是冰冷的,此刻却竭力想要掩藏其中翻涌的情绪。

我莫名其妙想哭,重复一遍:「你一定要来接我。」

他叹了口气,拇指擦过我眼尾:「傻瓜。」

徐衍走了,我每日听大妖的指示泡药浴、吃药膳、吸收月亮精华。

大妖看上去像个十足的坏女人,却会好心地把她的贝壳王座让给我。

月光在其中反复折射,每一滴都落进了我的魂火之中。

她觑着我的魂火,要笑不笑的样子:「小公主,你知道么,这世界上每个人的魂火都长得不一样。」

我老实摇头:「我没见过别人的,所以不知道。」

她淡笑:「你的魂火,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我叹气:「可惜,被徐衍强行聚合而成,再漂亮也只能转瞬即逝。」

大妖兴致很浓的样子:「你早就知道是他为你聚的魂?」

我故意诈她:「在皇宫显形的第一日,我就知道了。」

大妖不说话,像个小女孩一样,抱膝望着我。

我就笑,笑着笑着,忍不住叹气:「普天之下,有几个人能懂这聚魂禁术?又有几个人与我因缘置身,宁可逆天也要将我唤回来?」

大妖说:「须知女子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这便是默认了。

如果说原本还只是存疑,现在就确认无误。

原来痛彻心扉,只需要一瞬间。

我几乎要笑出眼泪:「那你可真不聪明,三言两语就被我诈了出来。」

大妖生气,霍然起身。

那猩红的指甲就要捏住我下巴,下一刻,她顿住:「你哭了?」

我哭了吗?

我若无其事地抹去眼泪:「我只想知道,他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

就像我以身守国,代价是魂飞魄散。

那么他强留我在这人世间,代价恐怕不会低。

大妖支支吾吾:「他天赋异禀,又比你道行高深,并不需要很严重的代价。啊,我想起来了,昨日收的花露还没饮呢,你且等等再说……」

大妖落荒而逃。

六百年的修行,养出这么一个不会撒谎的妖怪。

真是罕见。



我跳了起来,掀开珠帘,徐衍就站在珠帘后,低头看我。

我问:「你都听见了?她不肯答,那你告诉我。为了救我,你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只是望着我,只是望着我。

月光清凉,洒在他衣襟,那仍然是十年前国师府的衣服样式。

他不是徐衍,是徐衍雕的木头。

我忽然想哭,重重捶他心口:「我真是非常讨厌你。」

他不说话,伸手抱住我。

大妖的妖术这样强,令木雕成人,令他能动会笑。

我心里酸酸的,仰头看他。

明知他不是徐衍,但对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庞,仍是泪如雨下。

「你会死吗?为了救我,会死吗?」

他不言,伸手拂去我眼角泪珠。

我抱着他痛哭:「你明明心里只有大道,为什么……」

木雕不言不语,只晓得为我拭泪。

方才借机跑路的大妖不知何时折返,倚着垂花门,淡声:「你心里早有答案,他不说,你便也装糊涂么?」

我说:「十年之前我曾向他表白,他说他心里只有大道,容不下男女情爱。这是他给我的唯一答案。」

大妖挥一挥衣袖,月华之下、小院正中,如水如波地涌出一道画屏。

声色俱在,竟是她的回忆。

她在镜湖待烦了,动身去国都找乐子。

那时国都刚刚经历一场浩劫,城墙下的血迹风吹不干、雨冲不走。

她并不在意。

活了六百年的妖怪嘛,见过的生死多如牛毛。

她唯独留意到了那个少年。

少年一身白衣,像是为谁披麻戴孝,立在城墙一角,身影单薄萧瑟得近乎绝望。

前面说过了,大妖好美色。

这少年面容清冷,唯独唇形好似四月桃花,叫人想亲近得很。

她走过去,妖妖娆娆地问:「郎君,为谁风露立中宵?」

少年并不理她,又或者说,少年根本没有留意到她。

她不死心,变换了老翁模样,隔了半个时辰再去问他。

他这才正眼看她,音质宛若碎玉:「为如意公主。」

她「哦——」了一声,试探道:「还以为是为了你的心上人呢。」

少年恍然一笑,那红红的眼眶,竟如此憔悴,如此失意:「她就是我的心上人……我本该告诉她的。」

大妖没了兴致。

她不喜欢那些心有所属的男人,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她懒得多说一句,转身之间就变回了艳丽女儿身。

衣袂间的风惊醒了他似的,他抬起头,惊讶道:「你是神仙吗?」

那画面放了一半,定格在少年郎的稚嫩眉目。

我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

大妖望向我:「现在你听见他的告白了,有什么想法?」

我含泪微笑:「他怎么这样傻?修道第一天,爹爹就教过,神仙有天道法则约束,凡人是看不见的。凡所能见,唯有妖术与道法。」

大妖瞪我一眼:「你好生不解风情,若是有个少年郎这样哭着剖白对我的心意,我一定心驰神怡。」

我笑了,一遍又一遍擦眼泪。

真奇怪,明明已经是鬼了,却还能流这么多的眼泪,擦也擦不干净。

大妖叹口气:「他那不是傻,是关心则乱——」

水质画屏仍在流动,定格的少年郎屏住呼吸,等待着面前的「神仙」回答。

美人不答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少年郎说:「倘若是,就请你救救她。她这一生都没有做过坏事,不该落到魂飞魄散的境地。」

大妖冷笑一声,问:「你又是谁?」

少年答:「徐衍。」



水质画屏再度静止。

大妖背对着我,看不出神情。

我问:「他不知道,你真心喜欢过他,是不是?」

大妖半真半假答:「妖怪怎么会有真爱呢?妖怪只会把情郎抢来,把情敌弄死。小公主,你可得当心。」

妖怪有无真爱暂且两说,我只知道她此时说的不是真话。

水质画屏盈盈一动,画中人又长了五岁。

这时的徐衍已经和我见到的徐衍没什么区别了。

道长放下拂尘,结诀成阵。

一道道黑色符咒飘上半空,刹那间雷电大作。

紫电铺亮了整片天空,乌云一朵接着一朵,卷遍了万里晴空。

道长的白衣被狂风吹乱,而他纹丝不动,眉目清冷而决绝。

终于有惊雷重重打下,锋利的闪电劈向他眉心。

他竟像是空心的,雷电来来去去,将他的皮肤照得宛若透明。

那样巨大的痛苦,他却露出一丝微笑,是夹杂着巨大悲伤的快意。

那桃花形状的红唇已然泛白,却一开一合,在说什么。

我靠近仔细分辨,终于失声痛哭——

蕊娘。

他说的是蕊娘。

画面仍在继续,而那场景我分外熟悉。

御书房里,皇帝的印章无风自动,不偏不倚在奏折上印下了如意公主的闺名。

皇帝大骇,太子痛哭,印章兀自咕噜噜滚动,又印了一遍名字。

皇帝惊恐地唤人捉鬼,早就在窗外的道长却笑得欣慰。

他有一双阴阳眼,能见常人所不能见之物,自然也就包括了那顽皮的新鲜鬼魂。

他不动声色走进去,看清小鬼在他面前绕啊绕,看清小鬼跳绿腰。

道长好修为,手里的拂尘却拿不稳。

惊了小鬼,也惊了他自己。

小鬼急急跑过来,道长弯腰捡拂尘。

只是一个低头的瞬间,他便已想好将七情六欲悉数埋藏——

倘若他的结局是必死,那何必惹她动情、徒增伤悲?

那送别挚爱之人的痛苦,他尝过就已足够,不必也无需,再叫她经历一次。

画面静止,我泪流满面。

「他为我聚魂时就想过要一命换一命,那么,他是否会在今年内死去?」

大妖望着画面里静止的徐衍,说:「我原以为你新生之日,便是他将死之时。但我没想到,他又与上天多争了一月之期。小公主,他那样理智克制的一个人,真是爱你爱到方寸大乱。」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画面里沉静如昔的徐衍。

我涩声道:「知道我魂火日益黯淡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大妖苦笑:「你是聪明人,猜也猜得出来,他想的是以命抵命。但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我低声接话:「……他将我托付给了你。」

御书房中再相逢,我是新生的鬼,他是将死的人。

我以为是故事的开始,他却早已想好了结局。

终于,我掐着掌心,逼迫自己问出一句:「他现在还活着吗?」

「活着。」大妖答。

「为何这样笃定?」再问。

大妖挥手,招来那亦步亦趋的雕像。



大妖说,徐衍为自己挑的死期,是浩劫降临之时。

一为护国安宁,尽国师之责;二为如期履约,救爱人之命。

我曾与他做了多年的师兄妹,他能推演出浩劫时刻,我也能。

除此之外,我还需要找到人帮忙。

我秘密回到了国都,把计划与小太子和盘托出。

当然,略去了我必死的结局。

我只说徐衍为了聚魂,将于七日之后死去。我想救他,代价是下半辈子只能成鬼、不能成人。

小太子捧着个茶杯,十分忧郁:「徐衍肯定是要救的,我只怕你落得如此境地,徐衍能宰了我。」

我没工夫跟他计较那么多,显魂香就快燃尽了。

「你帮不帮?」

「帮帮帮——但你得保证,你真的不会死的吧?」

那双透亮的黑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正经得不得了。

我移开视线:「我都已经是鬼了,还要怎么死啊?」

他嘿嘿傻笑了一会儿:「也是。」

我悄悄打量他。

这个阔别十年的臭弟弟,依然跟当年一样好骗啊。

真是担心他以后还能不能坐稳皇位,不过,这摊子以后就留给徐衍操心吧。

徐衍,徐衍。

这年轻的国师,将辅佐年轻的君王,开疆拓土、千秋万代。

清明台铺设阵法的那天,七月飞雪。

密集的雪花自半空中纷纷扬扬落下,顷刻间就能让人白头。

街头巷尾的百姓议论纷纷,幼子稚童兴奋玩雪。

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浩劫来临的征兆。

他们更不知道,国都之中、清明台上,有人决意赴死,为他们挡下天劫。

他们不需要知道,因为那人也无意万民称颂,正如当年的我一样——

为大道而死,从来没什么可惜。

我吃了大妖给我的药丸,避开徐衍的阴阳眼,堂而皇之地进入了清明台。

那精妙而繁复的阵法已经绘成,只等有人填补中央的阵眼。

远方传来古拙的钟声。

当、当、当。

时辰已到,本该做阵眼的那个人,却没有如约到来。

我望向皇宫的方向,心知必定是大妖与小太子合力拦住了他。

如此甚好,甚合我意。

我脱去白衣,露出一身血红,步入阵法。

那是小太子的血,由妖力写成咒语,附着在我单薄的魂魄上,为我增添一笔承受浩劫的力量。

踩在阵法上的每一步,都激起浩淼的银光。

银光连点成线,最终浮现出阵法的完整模样,飘飘摇摇,自地面升空。

好繁复的一个图案,与白雪比肩,引惊雷数声。

结诀的手势有些生疏,幸好已经复习过多次。

一是引雷诀。

二是破咒诀。

三是往生诀。

四是献祭诀。

惊雷隆隆,闪电劈过我身。

魂体仿佛都在一寸寸裂开,撕心裂肺,眼前只剩痛绝的白光。

恍惚间,结诀的手停顿了片刻。

我在想,那时候的徐衍,原来也是这样疼痛吗?

涣散的眼神,竟还能看见有人悍然破开清明台的大门。

那脚步如此迅疾,而奔至面前,却又如此小心绝望。

徐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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