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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倾城郁庭川

宋倾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年了,郁庭川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可惜,三年,从未。宋倾城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她清楚郁庭川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可是夫人,您的病……”宋倾城摇了摇头:“没事。”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郁庭川。”

主角:宋倾城郁庭川   更新:2022-09-10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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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倾城郁庭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宋倾城郁庭川》,由网络作家“宋倾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了,郁庭川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可惜,三年,从未。宋倾城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她清楚郁庭川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可是夫人,您的病……”宋倾城摇了摇头:“没事。”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郁庭川。”

《宋倾城郁庭川》精彩片段

“郁庭川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宋倾城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郁庭川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宋倾城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郁庭川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宋倾城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郁庭川。”


小昭不解:“为什么?”


宋倾城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宋倾城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霍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郁庭川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宋倾城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郁庭川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宋倾城和郁庭川两人。


宋倾城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郁庭川:“你怎么过来了?”


郁庭川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宋倾城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郁庭川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宋倾城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她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


宋倾城指甲紧掐着掌心,刺痛骤涌。


“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闻言,郁庭川眉头微皱:“什么?”


“那日在拱卫司,给你上药的那女子是谁,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成婚三年,这是宋倾城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勇气。


郁庭川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门被敲响,小昭在外禀告:“大人,夫人,宫里来人,说让您们二位去接旨。”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


片刻后,霍府正厅。


宋倾城与郁庭川跪在堂中,只听宣旨太监声音尖锐。


“皇上有旨,命锦衣卫指挥使郁庭川与陆家之女宋倾城即日和离,不得有误,钦此!”


宣旨太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整个霍府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宋倾城的身上。


要知道,就算是郁庭川再不喜欢宋倾城那也是霍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


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凉州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宋倾城身上。


纵使她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宋倾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怔怔望着眼前那抹明黄,最后目光落在身旁郁庭川身上。


而男人浑然不觉。


宣旨太监见两人没有动作,再次开口:“两位无需陆忌良多,这道圣旨只有霍府之内之人知晓,外边人只会以为是二位和离,不会伤了陆小姐的名声。”


“此外,小的还有一道圣旨是给霍大人的。”


说着,小太监正了正神色:“朕感念贵妃爱女之情,特将嘉宁公主许给郁庭川为正妻,半月后成婚。”


嘉宁公主?


听到这个封号,宋倾城有些茫然。


据她所知,皇室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但小太监宣完旨便直接走了,宋倾城无人能问,只能看向郁庭川。


四目相对,郁庭川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四目相对,郁庭川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闻言,宋倾城心一颤。


他,并不想与自己和离吗?


他心里是否也是有自己的?


她忍不住去想,但下一秒,就碎在了郁庭川的话中。


“这三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届时我会给你一封放妻书,必不会污你名声。”


宋倾城喉咙里像梗了砂石,磨得血腥气蔓延。


她不敢再去问两人感情:“嘉宁公主,是何人?”


郁庭川语气平淡:“八年前,贵妃娘娘之女走失,前些日子才寻回,陛下便拟定了封号为嘉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才继续:“那日在拱卫司,你也见过。”


宋倾城怔了下,顿时想起了那道窈窕背影。


原来,那就是嘉宁公主。


怪不得郁庭川只说了回绝和离圣旨之事,却未提及那道赐婚圣旨分毫!


他,原是也想娶她的。


只是自己的存在,占了位置,碍了事!


宋倾城想着,忍不住去呢喃嘉宁公主的名字:“叶芷吟……”


从前在慈幼局时,她有一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自己被陆家收养,便再没了来往。


莫名的,宋倾城心里总有些奇怪:“既走失了这么多年,又是如何寻回的?”


听到她问话,郁庭川一愣。


她何时对这些市井流言感兴趣了?


但也还是回答:“走失时,嘉宁公主身上有一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是公主出生时陛下命工匠特地刻制,世上仅此一枚。”


“也是凭着这块玉,贵妃娘娘才认回了公主。”


然而听闻此言,宋倾城耳边却是一阵轰鸣!


若她没记错,慈幼局的姑姑说过,她被送到慈幼局时,身上就带着这么一块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


只是当年被陆家收养时,那块玉佩便不见了。


若郁庭川没有记错,世上当真只此一枚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才是走失的那位嘉宁公主?!


宋倾城心里一片乱麻。


郁庭川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刚迈步要走。


就听宋倾城问:“我……可否见一见这位嘉宁公主?”


郁庭川脚步一顿,回头看来的目光里含着冷意:“你见她做什么?”


“圣旨一事她未必知情,你莫要做多余的事。”


他话里句句警告,宋倾城只觉得心如刀割。


“你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她。”


扔下这句话,郁庭川便离开了,没再看宋倾城一眼。


宋倾城一人站在堂中,屋外冷风瑟瑟吹来,却凉不过她的心。


成婚三年,她自认贤淑懂事。


却没想到在郁庭川眼中,就是这般善妒之人!


眼眶积蓄了泪意,哽的鼻间发涩。


但最后,宋倾城只是抬手抹去了那抹温热,唤来了小昭:“去帮我递个信,就说我求见——嘉宁公主。”


小昭是宋倾城回到陆府后才跟在她身边的,并不知旧事。


但也并未多问,领命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小昭去而复返。


跟在她身后,还有一位女子,一身红衣,明媚耀目。


红衣女子脱下斗篷,如主人般自陆进了堂屋在桌边落座。


看着宋倾城,她笑了笑:“莳兰,多年不见,可还好?”


她这一句,无非承认了身份。


眼前的叶芷吟已经没有了当年在慈幼局时的胆怯,整个人骄傲的像天上的太阳。


宋倾城攥了攥丝帕,走上前坐在她对面。


“芷吟,你可知我从慈幼局离开时,曾丢了块玉佩?”


叶芷吟挑了挑眉:“不知,姑姑从未说过。”


她神情没有半点心虚,宋倾城紧抿着唇,视线慢慢落定在她腰间那熟悉的玉佩上。


“那玉佩名为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如此,你可能记起了?”


闻言,叶芷吟脸上的笑慢慢浅淡。


“你这话是何意?”


宋倾城声音微哑:“郁庭川说此玉佩世上仅此一枚,偏偏我的丢了,如今出现在你身上。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玉佩当真是你的吗?贵妃娘娘走失的女儿当真是你吗?还是这玉佩本来的主人!”


话至此,一片沉寂。


许久,叶芷吟才开口:“你知道,我很羡慕你。”


“当年在慈幼局我费劲心思讨好,可姑姑却还是最喜欢你。后来陆家来人想要收养一女,也是一眼看中了你。”


“那时我为你高兴,也为自己担忧。现在凭着这玉佩,我一跃成了公主,我知你嫉妒,但莳兰,我问心无愧。”


话落,她站起身,重新披上斗篷:“还有,那两道圣旨都是我向父皇求的,外人只知你与郁庭川是和离,不会污你名声,我也算为你筹谋了退路。”


说完,叶芷吟转身离去。


小昭从外走进,就看到宋倾城呆坐在那出神的模样。


“夫人,您没事吧?”


闻声,宋倾城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退下吧。”


小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退离,带上了门。


寂静在屋内蔓延。


宋倾城就这么呆坐着,直到夜色侵袭,白雪倾盖了大地……


“砰!”


屋内被人大力推开,郁庭川脸色冷峻,挂着冰霜,张口就是质问:“我说过,不准你去找她的麻烦!”


迎着他深邃眸中的怒火,宋倾城解释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


最后只化作了一句:“所以呢?”


郁庭川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甩在了她面前。


“这是放妻书,你自行离去,往后好自为之。”


纸,轻飘飘的落在黑玉砖石上,白的刺眼。


宋倾城紧掐着掌心,愣是没有捡。


辛冷的空气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呛的她忍不住想咳。


但郁庭川在,宋倾城生生忍下,哑声开口:“郁庭川,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只会任性,只会欺负人?”


郁庭川皱了下眉:“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直说什么呢?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还要去自讨苦吃,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


宋倾城做不到。


末了,她只是问:“若我说,那块玉佩是叶芷吟偷了我的,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你可信?”


郁庭川面无表情:“荒谬。”


宋倾城心一颤。


就听他继续说:“宋倾城,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


扔下这句话,郁庭川大步离去。



凉州,霍府。 


宋倾城跪在堂前,不敢说话。


堂上,郁庭川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倾城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郁庭川却从未碰过自己吗?!


宋倾城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


郁庭川,霍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


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


宋倾城攥了攥手中丝帕:“我……”


却说不出来什么。


见她如此,霍母怒极更添失望:“自你们成婚那日我便四处求神拜佛,盼着你们能生下几个孩子,延续霍家血脉,让我能安享天年。”


“你们也总哄着我说快了,再等等。结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瞒到我死?!”


“不是的!”宋倾城忙解释,但霍母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缓缓走了出去。


宋倾城望着她背影,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时,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宋倾城,是我小瞧了你。”


宋倾城一怔,回头看来,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


一瞬,如坠冰窟。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宋倾城字字沙哑。


郁庭川只是站起身:“不然?”


扔下这句反问,他没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离去。


宋倾城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


炽夏暑天,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


而郁庭川这一走,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


冬夜的凉州城,雪色染染。


宋倾城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百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郁庭川的消息。


门扇突然被推开。


婢女小昭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夫人,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


闻言,宋倾城脑袋空白了瞬,连小昭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她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小昭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


宋倾城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郁庭川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郁庭川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郁庭川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宋倾城,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宋倾城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郁庭川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宋倾城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郁庭川,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


话落,她快步离去。


宋倾城抬头时,只看到她那抹背影。


片刻,她收回视线,走向郁庭川,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


然而郁庭川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


“不用。”


宋倾城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


郁庭川语气淡淡:“她与你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郁庭川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宋倾城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郁庭川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郁庭川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宋倾城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郁庭川,你我……”她想问郁庭川,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恩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郁庭川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宋倾城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宋倾城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宋倾城才回了霍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宋倾城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宋倾城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宋倾城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宋倾城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宋倾城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宋倾城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宋倾城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宋倾城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宋倾城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宋倾城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宋倾城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宋倾城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宋倾城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霍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宋倾城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霍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郁庭川的妻子。”


“是。”宋倾城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霍府这三年,霍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霍母声音再度响起:“莳兰,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宋倾城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霍母说:“霍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郁庭川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霍母并没有逼宋倾城,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宋倾城,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宋倾城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小昭满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宋倾城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宋倾城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倾城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郁庭川。


“郁庭川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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