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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勋夏名微

傅时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名微望着傅时勋,一时回不了话。三流漫画家和前途无量的医生,她和傅时勋,本该是无论如何都搭不上的人。一场误打误撞的相亲,让她成了他的妻子。傅时勋当初为什么会娶她,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一见钟情。

主角:傅时勋夏名微   更新:2022-09-10 1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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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时勋夏名微的其他类型小说《傅时勋夏名微》,由网络作家“傅时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名微望着傅时勋,一时回不了话。三流漫画家和前途无量的医生,她和傅时勋,本该是无论如何都搭不上的人。一场误打误撞的相亲,让她成了他的妻子。傅时勋当初为什么会娶她,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一见钟情。

《傅时勋夏名微》精彩片段

“有件事,我们商量一下。”

傅时勋的语气,说着商量,其实是习以为常的命令。

夏名微望着他,眼里带着笑:“怎么了?”

傅时勋看着她苍白脸上浮起的深深梨涡,眸光微暗。

“你之前说,如果我不想继续了,就放手和我离婚,还算数吗?”

猝不及防。

如冬夜一场骤雨,冻结了夏名微的全部感官。

许久,她听见自己说:“算数的。”

人们总是说,分手也要潇洒。

她的反应想来也足够潇洒,不像她曾无数次想过的那样,哭着挽留。

事到临头,这一刻,她只是突然清楚的知道。

——她没有挽留的资格。

傅时勋对她干脆的回答,微皱了眉。

却只是道:“那好,等我有空,我们找个时间,把婚离了。”

夏名微望着傅时勋,一时回不了话。

三流漫画家和前途无量的医生,她和傅时勋,本该是无论如何都搭不上的人。

一场误打误撞的相亲,让她成了他的妻子。

傅时勋当初为什么会娶她,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是一见钟情。

傅时勋见夏名微只看着他不说话,有些不耐:“我还要赶去医院,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见他转身要走,夏名微不知该说什么,却突然想起了她厨房熬得汤。

“等一下。”她突然喊道。

傅时勋不耐烦的顿住脚步,转身看她。

熬了近四个小时的骨汤已经变得鲜美浓白,夏名微找出保温壶,装了满满一壶递给他:“熬了很久的,带上吧。”

见他不接,夏名微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本来就是给你熬的,总是熬夜补一补也好……”

傅时勋看了看时间,不愿再做纠缠,带上了汤。

灰暗天色氤氲,夏名微站在门口看着他背影离去。

如同往常,从不回头。

关上门,她收拾好傅时勋换下的衣服。

在洗衣机的涡旋声里,夏名微呆呆坐在沙发上,像一尊凝固了的雕像。

不知坐了多久,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夏名微拿起一看,是杂志社的编辑林海。

她连忙接通,林海不耐烦的催促声响起:“夏名微,稿子呢?怎么还没交来?”

夏名微一看时间,才七点。

但她没反驳,只是说:“我马上发给你。”

“快点。”说完,林海就挂了。

夏名微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没事的,她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打开平板,夏名微看着昨晚画完的漫画。

有人说,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只有邂逅。

《兔和猫》是她和傅时勋结婚后开始画的连载,也是她第一次画长篇漫画。

她期望自己是行侠仗义的黑猫,而傅时勋是治病救人的白兔,像故事里一样相遇相知……相爱。

可现实是,这只是她编织的一个自欺欺人的故事。

唇边溢出一个苦笑,她在黑兔的身后加了一句心里旁白:其实,遇见你才是我人生最大的侥幸。

将漫画发给编辑,夏名微打开新文档准备画下一话,可刚一动笔,平板上又滴落了几滴鲜血。

毫无征兆,只是刺目猩红。

抽出纸巾堵住鼻子,她有些怔然。

……流鼻血越来越频繁了。

到了晚上,傅时勋出人意料的回了家。

“你看看。”他拿着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平静而漠然,像谈一桩生意似的。

“离婚后,所有的婚后财产一人一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

夏名微翻着合同,实际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在傅时勋不耐的眼神中,她心中涌起一个想法:“房子可以留给我吗?”

这是她和他的婚房,他们一起住了三年,她不想卖掉,也不想搬走。

傅时勋挑了挑眉,夏名微有些局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给你钱,买你的那一半,可以吗?”

傅时勋定定看了她两眼,没问为什么。

“随你。”他淡淡道,“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就签字吧。”

他很忙,今天为了这件事难得请了假。

“明天一早,我们去领离婚证。”

说完,傅时勋就站起来准备去浴室。

青白灯光投射出他宽阔的背脊,夏名微突然觉得委屈,莫名的情绪上涌,她站起来。

“你和我离婚,是因为爱上其他人了吗?”

傅时勋顿了顿,话语没有犹豫。

“是。”

一个字,宣判了她爱情的死刑。



像当初领结婚证那样,离婚也是在一个不明媚的早晨。

明明还是工作日的早上八点,办理处外便排起了长队。

可这么多人里,夏名微发现,自己和傅时勋还是排在了第一。

九点,大门打开,两人坐在了婚姻登记员面前。

登记员检查过证件后,照规矩提问:“你们是为了什么离婚?”

傅时勋淡淡道:“性格不合。”

夏名微看着桌上交出去的结婚证,垂下眼睑:“……没有感情了。”

那个‘了’字,萦绕在她舌尖,似乎想制造一种假象,骗自己傅时勋曾对她有过感情。

登记员听多了这种理由,见傅时勋不停看手表,皱眉问:“有急事?”

傅时勋微怔:“抱歉,我十点还有个手术。”

登记员看看两人。

一个冷漠无比,一个心魂垂死。

他叹着气收起表格:“那行吧,离婚冷静期三十天,三十天后,你们准时一起来领离婚证,逾期就会撤回离婚申请。”

办理完,也才九点十八。

傅时勋习惯性的为夏名微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夏名微迟疑了一步,停下了。

“你快去医院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傅时勋只犹豫了一瞬,便关上车门,干脆的说:“行,我先走了。”

尾气喷在夏名微脚边,她目送傅时勋远去,鼻尖酸楚不已。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下泪意,这时,一滴鼻血却滴了下来。

砸在地上,一滴又一滴。

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回事……”她有些慌乱,无措的蹲在路边,仰着头。

直到用完一包纸巾了,仍是无用。

夏名微只好匆忙打车去了医院。

南城第一附属医院,脑科。

夏名微拿着重新拍的片子,她攥紧手看着郑医生紧皱的眉头,像一个被套上绞刑绳的可怜囚徒。

好半天,郑医生才轻声道:“我们可能要把化疗的时间提前。”

夏名微怔住了,喉咙发紧:“提前多久?”

“明天,你做好准备。”

夏名微从诊疗室出来,视线茫然的看着走廊的白光灯。

灯光冰冷而刺眼。

好半天,她松开手里紧攥的处方单,对自己说:“别怕,做完就好了,别怕……”

深吸一口气,她振作起来,拿着处方单去一楼缴费。

缴费处。

夏名微看着缴费单上的四千八的金额,手有些抖。

这只是一个月的口服药药钱,后续还有化疗费和手术费……

交了钱,她心情沉重的拿着处方单和缴费单去排队拿药。

黄色的等候线站满了面带愁容的人。

夏名微捏着单子,正要排队,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到医院做什么?”

她僵硬的转过身,果然是傅时勋。

他一身白大褂,面色不太好。

夏名微手下意识的将单子往后藏:“没什么……”

这时,一个清脆女声插嘴:“傅医生,请问她是?”

夏名微这才看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漂亮女医生。

她对傅时勋的态度亲昵自然,正好奇又堤防的看着自己。

夏名微的心无端一沉。

却听傅时勋淡然回:“我的前妻。”

“是……”夏名微怔在原地,心口一瞬的疼,她低下头喃喃道,“我们离婚了。”

即便还没拿到离婚证,在傅时勋心里,他们离婚了。

女医生眉头一挑,却是上前一步,伸出手来:“你好,我叫彭娇,是阿城的助理医生。”

她亲热的叫他阿城……

“你好……”夏名微怔然的伸出手,这时,一个推着轮椅的中年男子着急的路过,没注意撞了她一下。

夏名微拿在手上的单子散了一地。

“这是什么?”彭娇捡起了地上的处方单。

彭娇只看了一眼,便被夏名微夺了回去。

她面色僵硬的捏着单子说:“没什么的,只是有些感冒……”

傅时勋并不在意她的解释,他看了看表,只留下一句:“你拿了药就回去吧。”

说完,他便没在看夏名微,带着彭娇匆匆离开了。

夏名微紧绷的肩膀松下来。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单子,默默地转身到药房排队。

癌症,是说起来很可怜的病,但她不想让傅时勋同情她。

通往手术室的路上。

傅时勋走得飞快,彭娇要大步往前才能跟上他。

走到手术准备室,两人正用酒精凝胶消毒,傅时勋却突然问道:“她刚刚拿了什么药?”

他神情没什么变化,彭娇消毒的动作却一顿,随即若无其事道:“一些消炎药吧,不是说感冒了?”

吉非替尼,治疗肿瘤的靶向药,也算消炎药的一种吧,她想着,又笑着跟傅时勋说:“你离婚了,什么时候娶我?”

傅时勋没回答,表情严肃的戴上手套:“要做手术了,专心点。”

另一边,夏名微拿了药。

小小几盒,是几千块的重量。

回到家已经快日落,余晖泛着酡红。



“傅时勋,你能不能别问了?”

看着夏名微眼里的祈求,傅时勋紧咬着牙,点头答应了。

但他有一个要求:“卖房可以,但是你不能插手,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这是结婚以来傅时勋少有的放在明面上的关心,夏名微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嘴唇嚅动了半天,却只能吐出两个字:“谢谢。”

她没有在医院多留,而是回家收拾了自己的行礼,提前做好搬家的准备。

这套房子的地址挺好,但是房子不是说卖就能卖出去的,直到夏名微十月份的稿费下来了,傅时勋才带着合同过来。

“签字吧。”

夏名微看着这份文件,突然后悔了。

她定定的看着茶几上的合同,除了那十万,还有三万的医药费要还给傅时勋,这个房子,终究还是要卖的。

想到这里,她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没有细看,所以就没有注意到这份文件奇怪的地方。

傅时勋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情绪,低声说:“定金交了二十万,晚点我会把那十万打到你卡里,那人暂时不能过来住,你可以先住着,到时候我再通知你搬家。”

“好。”

还能再住一段时间,对夏名微来说是再好不过。

拿到钱后,夏名微立刻打电话给那个女人,说是要见面。

地方还是之前见面的那个书店。

夏名微早早的就坐在里面等着,女人也没有迟到,她的神色是毫不掩饰的开心,大概是猜到这次见面是给钱。

果然,她一坐下,就问:“打钱了吗?”

“我五岁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了,你十几年没有关心过我一句,就连外婆去世的时候你都没有回来看一眼,这样无情的人,我凭什么要借钱?”

女人脸上的笑先是僵了一瞬,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换上一副悲伤的样子。

“你不懂,我好不容易重新组建了家庭……”

夏名微漠然的看着她演戏,心底没有一点波澜。

“你说的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我来是想告诉你,钱我会给你,就当是还你的生育之恩。”

女人立刻止住,紧紧的看着夏名微。

“等会就打给你,在这之前,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夏名微低下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病历本。

将病历本递给女人之后,她便没有再说话。

女人有些颤抖的接过,突然想起上次见面时,夏名微说的话:“我离婚了,而且,我也得了癌症。”

她看着病历本,上面写着的赫然是夏名微的名字。

女人的心口一跳,突然有些不安。

她看了一眼夏名微,看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翻开了看里面的内容。

不过片刻,女人如遭电击一般,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

她的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看向夏名微的眼神也充斥着愧疚。



“我不需要道歉,给你看这个并不是要博取你的同情,而是要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女人愣愣的看着夏名微,心里不由得一痛。

这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啊,在她很小的时候,自己也是爱过她的。

只是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不得不抛下她。

夏名微起身,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要还钱?”

女人脸上的愧疚僵了一下,连忙垂下眼帘不敢对上夏名微的眼神。

夏名微了然一笑,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像这样自私到抛弃母亲和女儿的人,又怎么会想还钱呢?

不还也好,这样才能断的干净。

回到家里,看到站在门外的傅时勋和另外一个少年,夏名微有些诧异。

这是什么情况?

少年看到她,立刻笑着甜甜的喊了一声:“嫂子好。”

“你是……傅深?”

夏名微有些不太确定,她记得傅时勋是有一个很小弟弟,只是几年没见,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是我,我离家出走了!”

傅深一脸的骄傲,一旁的傅时勋脸色早就黑如锅底,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傅深的头上。

“离家出走你还觉得很骄傲?”

“要你管我。”

傅深一脸的叛逆,根本就不怕傅时勋生气。

“嫂子,你快开门,我出来没带钱,都一天没吃饭了,饿死我了。”

夏名微轻笑一声,拿出钥匙开了门。

傅深一进门,就径直朝着厨房走去,打开冰箱开始找吃的。

夏名微站在门外,问:“他怎么回事?真的离家出走?”

“嗯,他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傅时勋说起这个突然有些欲言又止,这在夏名微面前倒还是头一回。

她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

“我们的事情不能让我爸妈知道,为了防止他透露消息,今天起我必须住在这里。”

傅时勋看着夏名微,心里突然生出一丝紧张。

其实就算被他爸妈知道也没有关系,他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不为任何外力而动摇,否则也不会放弃继承家业的机会去当一名医生。

他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借一个机会来照顾生病的夏名微。

她一个人住在这里,万一又陷入昏迷怎么办?

“他不用去学校吗?”夏名微问。

“我会让他去学校的。”

既然傅时勋这样说了,夏名微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在傅深的哀嚎声中她走了进去。

“嫂子,冰箱里怎么连剩菜都没有啊?”

夏名微有些尴尬,她一个人吃的少,自然做的也少。

“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

傅时勋暗暗的看了一眼她有些泛白的脸色,这人是不会照顾自己吗?

他这样想着,语气就有些不快。

“你别惯着他,我已经给他点外卖了。”

“这不太好吧?”

毕竟是长身体的时候,外卖又不健康。

傅时勋可没有夏名微那样的好脾气,在狠狠的瞪了一眼傅深,看他安静下来后,才对着她说:“又不是几岁小孩子,偶尔吃一顿没什么的。”

“哥!你可真是我亲哥!你不继承家业就算了,还让我吃外卖!”

傅深又哀嚎了几声,像个咸鱼一样瘫在了沙发上。



夜很静了,屋里只点着一盏青白小灯。

夏名微熟练的在平板上画出一只黑猫。

黑猫背着一把剑,臭屁又嚣张的站在一块石头上对安静趴着的纯白兔子说:“你能遇见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这是她的连载漫画《兔和猫》,第155话。

写出‘幸运’两个字,夏名微的头却猛的一疼,整个人一抽搐,笔拿不住,在幸运两字上狠狠划了一道。

她抬起头,鲜红的鼻血滴在平板屏幕上,老旧的平板闪了两下。

“糟了!”

夏名微顾不得自己,慌忙抽出纸巾去擦拭平板。

明天就是交稿日了,要是没稿子,这个月的稿费就拿不到了。

鲜红染透纸巾,她有些撑不住的往后靠,头顶青白灯光晃动在她发散的瞳孔上。

再过几天,她就要去做第一次化疗。

因为她的脑袋里,长了个瘤子。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反正老天就是让它长在了那儿。

真希望化疗有用……她还不想死。

她的漫画还没火;环游世界的计划还没开始;傅时勋……也还没喜欢上自己……

胡思乱想着,好半天,血终于止住了,夏名微又撑起身子拿起画笔,小心的将画错的地方擦掉。

她是个漫画家,虽然画了十几年,也只是混个温饱。

但这也是她唯一会做,并用来养活自己的技能了。

而且,她现在需要钱。

癌症,要治好大概要很多钱吧……

画完这一话,已经凌晨两点了,夏名微从书房小小的窗台望去,天色乌蓝。

她洗了个脸躺在床上,头却隐隐痛得睡不着,只能翻来覆去。

不知道傅时勋在医院怎么样了,急诊科真的好忙,他已经两天都没回家了。

结婚三年,他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只剩她一个人的家,就像婚前的日子,孤单得生寒。

只有心口含着一个人才会稍微温暖些。

实在睡不着,她起来熬汤。

窗外天色渐白。

早上六点,门口风铃突响,夏名微从厨房惊喜的探出头:“你回来了。”

门口,傅时勋一身白色,白衬衫,白西裤。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疲态,看着夏名微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诧异,但没有放在心上。

“我回来换衣服。”

他有洁癖,就算再忙,也要回家换衣服。

“我给你拿。”夏名微脚步轻快走向卧室。

这是常态。

但她并不生气,毕竟医生这个职业,总是免不了牺牲家庭时间的。

她一边拿衣服一边问:“医院最近这么忙吗?”

傅时勋接过衣服换上,淡淡说:“还好。”

其实他忙,只是因为他要升职了,之后就会成为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

但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对这个女人说了。

“有件事,我们商量一下。”

傅时勋的语气,说着商量,其实是习以为常的命令。

夏名微望着他,眼里带着笑:“怎么了?”

傅时勋看着她苍白脸上浮起的深深梨涡,眸光微暗。

“你之前说,如果我不想继续了,就放手和我离婚,还算数吗?”

猝不及防。

如冬夜一场骤雨,冻结了夏名微的全部感官。

许久,她听见自己说:“算数的。”

人们总是说,分手也要潇洒。

她的反应想来也足够潇洒,不像她曾无数次想过的那样,哭着挽留。

事到临头,这一刻,她只是突然清楚的知道。

——她没有挽留的资格。

傅时勋对她干脆的回答,微皱了眉。

却只是道:“那好,等我有空,我们找个时间,把婚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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