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寒露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完美的嫁衣

完美的嫁衣

容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与容钰相识太久,人心都是肉做的,我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不过,每心痛一次,我就能放下一点,痛得越深,才越清醒。早晚有一天,我可以释然面对他。我让人打开箱子,拿起一块平安符,「这是臣女在殿下外出治水前,爬了几千阶石梯,去庙里为殿下求来的平安符。」太子看着我。

主角:容钰姜淮月   更新:2023-01-06 15: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钰姜淮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美的嫁衣》,由网络作家“容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容钰相识太久,人心都是肉做的,我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不过,每心痛一次,我就能放下一点,痛得越深,才越清醒。早晚有一天,我可以释然面对他。我让人打开箱子,拿起一块平安符,「这是臣女在殿下外出治水前,爬了几千阶石梯,去庙里为殿下求来的平安符。」太子看着我。

《完美的嫁衣》精彩片段

山崖上风很大。


长风浩荡,卷起我与他的衣袂,猎猎翻飞。


我凝视着太子的眼睛。


到这时候,我才发觉容钰生着一双桃花眼,只是天生多情的眸子,放在他身上,墨眸深处尽是无情。


从前他看我时有情,看别人时无情,如今他看别人有情,看我时无情,温和的神色之下,尽是冷漠疏离。我与曲樱之外的芸芸众生并无不同。


我捂着绞痛的心口,垂眸盯着地面,再度抬起头时,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过脸颊,安安静静地滑落,留下几丝痒意。


我苦笑,「殿下,我从来教养严格,幼时在众人面前哭过一次,被罚抄了好几天书,还挨了手板。那时你心疼我,还给我讲了好多笑话,逗我开心。


「越长大,我越会掩饰情绪,只有在你面前,嬉笑怒骂,喜怒哀乐,都不用掩藏。」


太子临风而立,眼里不曾有半分心疼,只是有些不自在地道:「都过去了,何必再提。」


我眼泪越滚越多,宛如断了线的珠帘,散了开来,泪湿衣襟,声音也不自觉带了哽咽,「殿下,你真的,不怕有朝一日想起来过往,会后悔吗?」


他,「钰,从未后悔过。」


我掩着面,哭了多久,他便站了多久,倒是极有耐心。他向来是这样,行事不疾不徐,漫不经心,骨子里是冷漠无情。


哭了一场,我慢慢收住泪,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把剪子,正是当日想要剪嫁衣,被嬷嬷挡住的那一把。

我敛了神情,「抱歉,让殿下久等了。臣女日后,会尽力控制住情绪的。」


我与容钰相识太久,人心都是肉做的,我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不过,每心痛一次,我就能放下一点,痛得越深,才越清醒。


早晚有一天,我可以释然面对他。


我让人打开箱子,拿起一块平安符,「这是臣女在殿下外出治水前,爬了几千阶石梯,去庙里为殿下求来的平安符。」


太子看着我。


我随手把平安符往山崖下一抛,「没用了,丢了吧,谁捡到,就算是谁的平安喜乐。」


太子眸间掠过惊诧。



「另一半玉佩,孤,许是掉在河里了,改天送还给姜姑娘。」


我,「不用了,本就是你找人雕的玉佩,你自己拿着就好。」


正想离开,那边曲樱不知摸到个什么小机关,一整块龙纹玉佩,忽然碎成了满手碎玉。


她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晶莹乳白的碎玉散落一地,发出细微又清脆的声响。


曲樱登时眼泪就掉下来,六神无主,「我不是故意的。」


宝珠阴阳怪气,「是啊,你只是忽然力大无穷而已。」


我头疼地让宝珠闭嘴,有些无奈,「这是,应当动到了玉佩里的机关。」


当初容钰把玉佩交给我时,挑着眉含笑说此佩天下无双,最厉害的玉匠雕刻而成,里面有复杂精巧的小机关,若是换一个人戴,它可不依的。


我当时以为只是玩笑话,没想到竟真有玉匠能雕出这样的玉佩。


不过这块玉佩已经不属于我了,碎了便碎了,我也不太在意。当初给我玉佩的人,自己都忘记了这玉。


我不经意地看了眼他。


太子怔怔地盯着满地的碎玉,似是有些恍惚,又似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心慌,半晌,揉着眉心,轻叹。


「碎了便碎了吧。」



秋去冬来,银装素裹。


我没了未来太子妃的头衔,身上担子忽然轻了好多,难得闷在府中,过了几个月安闲自在的日子。不过娘亲总觉得我是太过伤心,劝我出去走走透透气。


她从一堆请帖里面挑出来一个格外精致华贵的,「贵妃娘娘筹办了一场赏梅宴,在京郊的十里梅岸,淮月,这一场你可不能再推掉了。贵妃可是特意给你下了请帖的。」


我拈过随请帖一同送来的一枝红梅,幽幽梅香攀附在重瓣之间。


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育有大皇子,比太子大几岁,得封晟王。


容钰从小立储,独得圣宠,一直把底下其他皇兄皇弟摁得死死的,贵妃和大皇子一系向来老实。如今太子失忆,京城里又传太子抛弃旧人,德行有亏,有心人怕是察觉出钻空子翻身的好时机了。


我与太子退婚后,姜家也不再是太子一派,我爹手底下的学生、下属们可不少。


晟王并无正妃。


从前我与贵妃接触并不多,如今郑重其事下了请帖,贵妃只怕是想撮合我与她儿子,借我拉拢我身后的姜家。


瞬息之间,我便明了了这一场赏梅宴的用意。


我看向娘亲,「爹爹与阿娘的意思是?」


娘亲坚持说:「淮月,你都闷了好久了,正好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我懂了,我爹没看上晟王。


想想也是,就算太子摁不住底下这帮皇兄皇弟了,这不还有皇上呢。皇上眼里只有太子是儿子,其他都是臣子。


贵妃这么急着出头,皇上态度不明,姜家与贵妃一系扯上关系,万一后面皇上出手打压,姜家也会受到牵连。



我恍恍惚惚回了姜府,没过几天,太子带回一民女的消息传开来,又过几天,太子跪在皇上殿前,请求皇上取消同我的婚约。


太子喜欢上小医女,要与姜家嫡女解除婚约的消息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姜家其他女儿都不敢出门,怕一转身就被别人偷偷笑话。


我闷在闺房里,连院子都没踏出去一步。


母亲端着一碗红豆莲子羹走进来,愁得不行,“淮月,你最近都没怎么吃饭,先吃些东西吧?”


我摇头,“娘,我没胃口。”


顿了一会,终究忍不住询问,“太子还在皇上殿前跪着吗?”


都快三天了,今天又飘了雨,他身上伤还没好全,怎么受得住?


母亲顾左右而言他,我便知道,太子还在坚持跪着,逼迫皇上妥协。


接过羹汤,麻木地尝了一口,甜的,甜得恰到好处,我的心却很酸,鼻头也酸。


食不知味灌了一碗羹汤,让娘亲放心了些,我放下碗,下定决心道,“娘,我要进宫一趟。”


我娘没拦得住我。


到了殿前,远远看到容钰在雨中跪着,脊背挺直,长袍被打湿,不再飘逸如流云山岚。


我接过侍女手中的伞,走过去替他撑伞。


难得居高临下看着他,依旧是高鼻深目,俊美无双,却让我感到陌生极了。


他的脸色可真白,都这样虚弱了,还没放弃。


那股子心酸劲又上来了。


他瞥见我,没看我,依旧是目视前方,清清冷冷的语气,“姜姑娘,不必为孤打伞。”


我没动,他就往边上挪了些,挪进了雨里。


这般避之不及,让我有些难堪。


他以前,可是浅笑盈盈,说只娶我一人,一生一世,只我一个人的。


如今却在殿前跪了那么久,为了抛弃我,娶另一个姑娘。



我用尽全力忽视心头的酸涩,小心又期冀地询问他,“我退一步,让她当侧妃,你别跪了,行么?”


以曲樱的家世,能当太子侧妃已经是高攀。


他眉眼无情,不容置喙,“她是孤喜欢的姑娘,不能做妾。孤喜欢谁,必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姜淮月啊,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仰着头看天上的雨丝,乌云遮罩,看了许久,等心情终于平复下来,皇上跟前近侍召我进去,我进了殿中。


皇上好像早就料到我会来,长了皱纹的脸,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恼火,当着我的面数落了一通太子,说他向来识大体,如今却被一个民女迷住了心智。


最后,询问我的想法。


我的想法?


若我坚持嫁给太子,只怕也不得他待见吧?何苦呢?


若我同意退婚,也会成为一桩笑柄,日后也不可能再找到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


曾经的他一见我眉头微皱,就会帮我摆平所有不顺心的人和事。


眼下他却让我进退两难。


现在的容钰,他不爱我,我此刻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我向皇上行了个大礼,盈盈跪伏,郑重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太子殿下所愿。”


我努力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是姜家嫡女,无论何时,我都该是仪态万方的。


眼泪,是失礼,是懦弱,是小家子气。



我向皇上行了个大礼,盈盈跪伏,郑重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太子殿下所愿。”


我努力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是姜家嫡女,无论何时,我都该是仪态万方的。


眼泪,是失礼,是懦弱,是小家子气。


皇上下了口谕,我与容钰婚约取消,但也仅此而已,他没答应让那个女子当太子妃。


说到底,曲樱无论是家世样貌,还是才情德行,都担不起那个位置,她连侍妾都当不上。


嬷嬷照常叨叨,“小姐,您别伤心,太子殿下只是一时被

狐狸精迷了心。听说太医院的院首已经给他云游在外的师父去了信,请他师父回来给太子看病,老太医出马,太子的

失忆症,马上就能治好。”


“小姐,没有谁比您更适合当太子妃了,太子妃可是未来皇后,不是过家家喜欢就能立,太子过了这阵子冲动,肯定会回心转意的。您放心,那小贱蹄子以后撑死了也就是个妃。”


“小姐,哎哎小姐这嫁衣可不能剪,这是您绣了快一年才绣好的!”


嬷嬷抢过我手里的嫁衣,放到背后不给我碰。


我拿着剪刀,“这嫁衣是太子妃的规制,我用不着了,留着做什么?”


嬷嬷并不听我的,宝贝似地把嫁衣收了起来,她还对我的婚事抱有希望。


其实不仅是她,我的父母亲族,还有皇宫里的皇上皇后,都还抱有希望,觉得他可以回心转意。


毕竟容钰与我这么多年的情谊,说没就没,让人怎么能忽然接受。


可是,他们没有想过,即使容钰回心转意。


可我不会。


我放下剪刀,微抬了手,像是要捂着心口的样子,心一抽一抽地疼,脑子却清醒又坚定。


我与容钰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即使有一天他真的恢复了记忆,也回不去了,隔阂已经产生,就无法消弭。


我从小就被要求尽善尽美,我不会喜爱不再完美的人或事物。


譬如那件凤凰羽翼沾了血、脏了的嫁衣。


譬如太子其人。


没过几天,李河带着一队人来了相府,搬着一堆箱子,见到我,涨红了脸,很是尴尬。


“姜姑娘,殿下说既然一别两宽,东宫就不该留着姑娘送来的这些东西了,免得曲姑娘看了不开心。”


自我定亲起,母亲就叮嘱我要时常做些衣裳香囊,送到东宫和中宫,表现姜家嫡女的贤惠,这么些年了,陆陆续续送进宫的东西,也不算少。


看着那一个个箱子,有些刺眼,我苦笑,“太子殿下倒是想得周全。”


李河挠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我看着那些东西,忽然想起来好多旧事。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