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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相逢知乎

南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南乔我看你是当韭菜当疯了吧?不就是你家经济困难那几年帮你出了学费,你妈妈生病的时候借了你一笔钱,你是要把自己后半辈子都搭上吗?那钱你也没用上啊!四年,七十万,你就算欠他们家一条命也该还清了吧?!」我低着头,看着地面晃动的光影。

主角:南乔肖朗   更新:2022-09-11 0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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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乔肖朗的其他类型小说《难得有相逢知乎》,由网络作家“南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南乔我看你是当韭菜当疯了吧?不就是你家经济困难那几年帮你出了学费,你妈妈生病的时候借了你一笔钱,你是要把自己后半辈子都搭上吗?那钱你也没用上啊!四年,七十万,你就算欠他们家一条命也该还清了吧?!」我低着头,看着地面晃动的光影。

《难得有相逢知乎》精彩片段

「知道了。」

这三个字之后,肖朗没有再回复过我。

人生难得有重逢,可我和他之间,大概就真的到此为止了。

维持了半个月的日更九千字之后,我写了三个月的长篇小说终于完结。

稿费提现后我打了大部分给姑姑,剩下的存进卡里。

然而那天下午,她忽然又打来电话,嗓音里几乎带着凄厉:

「南乔,我没有办法了!你哥炒期货被什么金融课的教授骗了,现在欠了六十万,还不上人家要来收房子了——你救救他!看在当初我供你读书的份上,救救他!」

我大脑嗡地一声。

目光缓慢右移,从狭窄蒙灰的卧室窗户望出去,天边血红色的夕阳刚沉下去半轮,那层颜色被风晃晃悠悠地吹过来,蒙在我眼前,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四年前那副画面。

也是在这样一个夏日黄昏。

家里出现的变故,让我的人生就此分崩离析。

和肖朗的感情,也天涯陌路。

夕阳完全被夜色吞没,沉入楼宇后的天际。

我回过神,咬着舌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把几张银行卡都翻出来,勉强凑了十万块。

这当然还差得远。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拨通了小游的电话。

她连夜坐高铁赶来我家,一开门就忍不住骂我:

「姜南乔我看你是当韭菜当疯了吧?不就是你家经济困难那几年帮你出了学费,你妈妈生病的时候借了你一笔钱,你是要把自己后半辈子都搭上吗?那钱你也没用上啊!四年,七十万,你就算欠他们家一条命也该还清了吧?!」

我低着头,看着地面晃动的光影。

半晌才道:「但我只剩下这几个亲人了。」

「你清醒一点,不是有血缘关系就叫亲人。他们不就是看你现在孤身一人,想用亲情绑架你无条件为他们付出吗?没有你兜底,你那月薪四千的堂哥敢跑去搞什么金融投资吗?」

她骂完,又甩给我一张卡,没好气地说:「里面有十万,拿着吧。」

我没有接:「你过来的路上,我整理了一下目前签约发表的所有作品,发现刚毕业那年签的那本书,卖出了动漫改编权,但我并没有收到一分版权费。」



小游伸手在我发顶摸了摸:「要好好吃饭啊,你现在脸色好差。」

她走后我又尝试联系那家动漫出品公司,自然是毫无结果。

这期间姑姑连同堂嫂一起,又打来了许多个电话:

「南乔,南乔,你不能丢下你哥不管啊,你得想办法的!如果不是我们,你当初没书念的!」

我发着抖,却咬着嘴唇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我会想办法凑钱。」

小游说到做到,回去后不久就推来一个律师的联系方式。

对方姓齐,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后,问我还能不能找到当年签约的合同。

「找不到,我搬过几次家,有些东西遗失了。」

齐律师那边斟酌许久,才发来一句:

「没有合同留档的话,可能很难界定。我有个师兄,在类似的案子上比我更有经验,要不要介绍给您认识?」

最后我和他约好,先见一面再说。

见面约在一家僻静的咖啡馆,靠近角落的位置。

齐律师是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寒暄两句后很快切入正题:

「如果已经找不到纸质合同,您看还有没有什么电子留档?」

我冥思苦想,脑中倏然有一线光亮擦起:

「当初接收合同的时候,我用的是别人的电脑,也许他那里还会有存档!」

齐律师语气一振:「您看还能联系到那个人吗?」

「他是我母亲生前的主治医生,我只能试试看……」

我话音未落,身后角落靠墙的卡座里,一道身影忽然站起来。

日光从玻璃窗一侧打进来,照在那张线条凌厉的侧脸上。

他转过身,冷峻的目光直直看过来,那其中仿佛蕴含了无数复杂的情绪,像是一层一层涌上的浪潮,悉数将我吞没。

我忽然一阵窒息,手指在桌面收紧,几乎要立即逃离。

肖朗却已经大步跨过来,一手撑着椅背,微微俯下身来,呼吸近在咫尺。

我避无可避,只好向后退去,脊背紧贴玻璃,避开他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似乎还带着怒气:

「个人信息显示,你的婚姻状况是未婚。而你和那家公司签合同,恰好是在我们分手后,你本来应该『结婚』的时间。」

「姜南乔,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年前的那个黄昏。

我爸打来电话,说他被多年的好兄弟诓骗,家里仅有的几十万存款都投在了某个爆雷的理财产品上。

我赶回家,看到我妈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喉咙里发出近乎野兽般的嘶吼。

我喘了两口气,问她:「我爸呢?」

「没了,都没了。」

我爸自杀了。

在发现无论如何都追不回那笔钱之后,他掐着那所谓的好兄弟的脖子,从十二楼纵身跃下。

人生苦难总是绵长,我才处理好我爸的后事,我妈就查出了肾衰竭。

医生确认了好治疗方案后,告诉我:

「根据你母亲目前的情况,我更倾向于保守治疗,要做好长期抗争的准备。」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在盛夏燥热的晚风里,路灯光芒闪闪烁烁,而我想了很多。

想我突然就分崩离析的家庭。



「回家相亲,有个家境很好的男人对我很满意,我们分手吧。」

「……啊。」

克制的惊呼声响起,隔壁桌打碎的咖啡杯令我骤然回神。

我的视线聚集在面前的肖朗脸上,短暂失焦了一瞬间,随即有些慌里慌张地挪开。

对面的齐律师已经站起身来:

「姜女士,这个案子接下来就交给我师兄了,他出庭的官司无一败诉,一定能给你满意的结果。」

我张了张口:「我好像还没同意吧?」

「那你就同意一个还在实习期的律师帮你?」

肖朗冷笑一声,直接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目光紧盯着我的手指,

「钻戒挺漂亮,68 块钱,你倒也舍得。」

我内心情绪交织翻涌,像是海浪延绵不绝,一时辨不清那风口浪尖,占了上风的究竟是哪一种。

见我不答话,肖朗脸色更沉,凝在他眉眼间的,除去成熟男人特有的冷峻,还有一抹不易轻易察觉的急切。

似乎四年前分手的真正原因,对他来说,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可真的有必要吗。

最初,我和肖朗是在毕业典礼上认识的。

他冒冒失失地撞翻了我的毕业花束,赔我的时候又阴差阳错买下花店最后一束红玫瑰。

恋爱的时候我们都刚毕业,穷得不像话,但又快乐得不像话。

他送我几十块的白银戒指我开心到极点,纪念日的时候公司没发薪,就在家里随便煮点面条,磕两个蛋。

为了省房租,我住在公司安排的狭窄公寓里,肖朗偶尔会偷偷来找我过夜。

没有空调的小房间,一米二的单人床上,热雾在翻滚与交叠中湿润地弥散。

那时的肖朗比不上现在疏离又冷静,身上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稚气的少年般的天真,表达爱意也是真挚又热烈。

以至于如今重逢,我见他反而觉得陌生。

「……四年前和你分手,的确是因为我家里出了点事。」

沉默良久,我终于能把语气装饰得完美无瑕,平静地开口,

「但你也不必脑补影视剧里那些,所谓不想拖累你之类的狗血情节。」

「你很清楚,我是个自私的人,爱情在我的生命里,并不是至关重要、不可缺乏的一部分。我既不愿意在承担自己家里负担的前提下,还要面对与你的未来里未知的风险,也没有余力再分出多余的情绪应付你。」

「所以,经过思索和权衡后,我完全清醒、理智地,放弃了你。」

我抓住桌边垂落下来的包带,清晰地看到肖朗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下去,到最后,只留下一片灰烬般的暗色。

「请你让开吧,我要走了。」

我站起身来,淡淡地说



「但我并不建议你这么做,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他做出的事情,造成的后果也该自己承担。实际上,就算不帮他还钱,法律上也是无可指摘的。」

天色已经暗了,从玻璃窗望出去,能看到城市里斑斓的灯火。

我收回目光,抿了抿唇:「这是我的私事。」

「姜南乔,别把对这个世界的念想寄托在一群吸血鬼身上——」

不等他说完,我猛然站起来,额头几乎磕在他下巴上:「是吗?那我应该寄托在你身上吗?」

隔着一张办公桌,他在身后满世界的灯火映衬下看向我,目光灼灼:「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真是那样,我倒是会开心。」

我觉得太荒谬:「你疯了吗肖朗?我要是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女朋友算什么?」

「我没有女朋友。」

他忽然微微偏过脸去,下颌线有些紧绷,耳垂却是微红的,「这四年……一直都没有。」

这句话说完,办公室里忽然奇异地沉默下来,静得能听见我和肖朗的呼吸声。

我心里那点隐秘的、不可言说的期待,在这样近乎黏腻的暧昧里越来越鲜明,化作急促的心跳声,几乎就要蹦出胸腔。


但理智又及时将我拽回来,清晰地告诉我:肖朗和我,没有可能。

在一切变得不可控之前,我有些艰涩地开口:「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四年前,在肖朗彻底消失后的第三个月,我还在公司加班的时候,忽然接到路医生的电话,说我妈出事了。

挂断电话后我手都在发抖,接着才发现我妈大约半小时前发来的微信。

她说治疗漫长又辛苦,她实在忍受不了。

她说很对不起我,生下我却没有让我过上衣食不愁的生活,反而这么早就成为了我的负累。

她说,乔乔,妈妈爱你,再见了哦。

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的尸体都蒙上了白布,我蹲在消毒水气味充斥的走廊,张了张嘴,吐不出哭声,呼吸也像被扼住了似的,万分困难。

头晕目眩里,我哆嗦着拿出手机,就要打给肖朗,却在按下最后一个数字前及时清醒过来。

是我主动地、决绝地离开了他。



大半夜在小区翻垃圾桶,开兰博基尼的前男友从旁边路过,扔给我俩空瓶。

「不是离开我嫁有钱人去了吗,现在混成这样?」

我动作一停,转头看着他:「我的戒指掉进去了。」

他眼睛顿时一亮:「是我当初送你……」

「是我的有钱老公送我的钻戒。」

「三克拉的大钻戒。」

他沉下脸,驱车离开。

后来我万人唾弃,无家可归,大雨里拖着行李箱蹲在屋檐下。

他捧着一只盒子,单膝跪在我面前:

「五克拉,够不够娶你?」

午夜十二点,我拎着两袋沉甸甸的垃圾下楼。

丢进垃圾桶的时候,提手刮到手指,就这么把无名指上的戒指带了下去。

我愣了好一会儿,大脑里有什么声音在轰鸣作响。

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趴在垃圾桶边沿,上半截身体探进去,在一堆没有系好的垃圾袋中间,翻找着那枚小小的金属指环。

身后传来鸣笛声,接着有什么东西砸过来,磕到了我脚踝。

同一时刻,我找到了那枚掉在半个西瓜里的白银戒指。

我猛地直起身子,转过头,正对上肖朗嘲讽的目光:

「不是离开我嫁有钱人去了吗,现在怎么混成这样?」

低头,脚边躺着两个空的矿泉水瓶,应该是他刚才扔过来的。

作为一个熟记资料的小说作者,我很快认清了车前的图标:他开的是一辆兰博基尼。

车灯照着小区惨白的路,初夏夜晚,未褪的热潮混杂在晚风里吹过来。

在他不加掩饰的目光里,我却像是被扒光了浑身的衣服,通体发冷。

「怎么了?丢人得说不出话了?」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回过神来:「我不是在捡垃圾,我在找戒指。」

肖朗怔了怔,眼睛忽然一亮:「是我当初送你的……」

「我的有钱老公送我的钻戒掉进去了。」

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三克拉的大钻戒。」

那张俊俏的脸一瞬间沉下来,神色变得很难看。

肖朗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驱车离开。

直到两道车灯消失在路尽头,发动机的声音渐去渐远,直至安静无声,我浑身紧绷的肌肉终于松懈下来。

愣神片刻,我弯下腰,捡起那两个瓶子扔进垃圾桶,转身回家。

洗澡的时候,门外传来渐近的凌乱脚步声,还有接吻和调情的声音。

接着浴室门被用力拍响,住在隔壁那对情侣不满地叫骂:「谁大半夜的还洗澡,这么缺德!」



水流哗啦啦地淌下来,我像是被封闭了五感,什么也听不到,只是沉默着冲洗手里的戒指,最后穿着破洞的睡裙回到卧室。

房子的隔音不太好,依稀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动静。

我反锁房门,在灯光下注视着自己的手,才发现指尖在轻轻颤抖,好半天才把戒指重新套回手指上。

五年前肖朗把它送给我的时候,是亲自给我戴上的。

那时候我笑着问他:「这算是求婚吗?」

「我怎么会用这么便宜的戒指求婚!」他摇着头反驳我,「等求婚那天,我要给你买个大钻戒,铺一条街的玫瑰花海。」

我于是笑得更开心,踮起脚,在他嘴唇上用力地亲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小律师,你昨天才抱怨过律所的实习工资只有一千八。」

后来我决绝地提出分手,他追到我公寓楼下来求我:

「我们的日子会变好的,南乔,你再等一等我,求你了。」

「你这么穷,还要我等你到什么时候啊?」

我把他递过来的花束摔进垃圾桶里,

「你已经二十四岁了,月薪五千三,我要跟着你过一辈子穷日子吗?」

……不能再想。

在情绪彻底泛滥前,我强迫自己从记忆中抽离出来,打开电脑。

桌面上清晰地展示着我今天要做完的事:

连载小说六千字,谈好的广告软文一篇,给网红博主的文案两则。

这就是我的生活,二十六岁,与人合租在四室一厅不足十平米的次卧里,日夜颠倒地书写着一切能用来赚钱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出门吃饭,竟然又在电梯里撞见肖朗。

昨晚太暗,见面也只有短短片刻,我其实没太看清他的样子。

如今距离近了,我在明亮的电梯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嘲弄目光,忽然有种轻微的窒息感。

四年不见,他变化良多,之前那种青涩又飞扬的少年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独属于成年人的锐利冷静。

他在亮白的灯光下打量我,片刻后忽然勾起唇角:「富太太,怎么还住这种地方啊?」

「体验生活不行吗?」

我掐着手心,不甘示弱地回击,「兰博基尼租一天也挺贵吧?」

「嗯,是挺贵,主要还是我女朋友喜欢,所以就买了一辆带她兜风。」

他扯了扯没扣的衬衫领子,露出脖颈上一块刺目的红痕。

不知道是不是熬通宵的结果,我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后退两步,脊背抵着电梯间墙壁,急促地喘了两口气。

再抬起头,正好看见他有些慌乱地移开眼神。

电梯安静片刻,接着停在了我按下的十八楼。

我走出电梯前,肖朗忽然闷声闷气地开口:「我刚搬过来,就住在你楼上。」

步履轻轻一顿,我还是没有回头。

我一直以为,在我满目疮痍的生活里,爱情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因此分开的这四年,我也没有很想念他。

戴着他送我的戒指,只是出于习惯,懒得摘。

可是这一刻,在他骤然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一刻,我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感。

回家后我在玄关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冰箱前,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剩菜里,找到之前剩下的半瓶酒。

一边喝酒,一边给闺蜜小游发消息:「肖朗回 A 市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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