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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景路南辞

阮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目光瞬间黯淡,静静坐下,却仍是难以控制地去注意那个意气风发,芝兰玉树的男人,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与眷恋。路南辞,她世交家的小叔,更是她偷偷暗恋了七年的男人。三年前,她趁着醉意,在月光下揪着路南辞的衣领,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主角:阮景路南辞   更新:2022-09-11 0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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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景路南辞的其他类型小说《阮景路南辞》,由网络作家“阮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目光瞬间黯淡,静静坐下,却仍是难以控制地去注意那个意气风发,芝兰玉树的男人,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与眷恋。路南辞,她世交家的小叔,更是她偷偷暗恋了七年的男人。三年前,她趁着醉意,在月光下揪着路南辞的衣领,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阮景路南辞》精彩片段

京北私人酒庄,接风宴上。


阮景一身白色晚礼服,手拿香槟,四处张望,想在一众觥筹交错间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终于找到时,却正好看到路南辞一身黑色西装,温柔看向身旁长发白裙的女人。


她叫温雅,路南辞出国三年带回来的女人,外人口中跟路南辞郎才女貌的人。


她目光瞬间黯淡,静静坐下,却仍是难以控制地去注意那个意气风发,芝兰玉树的男人,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与眷恋。


路南辞,她世交家的小叔,更是她偷偷暗恋了七年的男人。


三年前,她趁着醉意,在月光下揪着路南辞的衣领,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甚至,她还想强吻路南辞,当时就被这位从来严肃自矜的小叔冷着脸推开,没一周路南辞就出了国。


自此,三年未见。


这三年,她一直在等他,如今终于等到他回国,他身边却有了其他的人。


她低着头,却感觉到了脚步的走近,抬头时,果然看到路南辞在向自己走来。


路南辞一过来就看见她有些微红的脸颊,以为她喝酒了,微微蹙了蹙眉。


他停在她面前,嗓音低沉,“阮景。”


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了,自从他出国之后,大抵是为了躲她,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跟她也越来越疏远。


阮景这才站起身来,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叔。”


她这一起身,被白色礼服玲珑有致的身材尽然展露在路南辞面前,路南辞眸色微怔,“三年不见,长大不少。”


阮景咬着唇不说话,她知道,无论她长大多少,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


“你爸妈呢?”


阮景头垂得更低,似乎连提起爸爸都不愿意,路南辞蹙眉,“又跟你爸吵架了?”


她不愿意多提,但又觉得难得跟路南辞的氛围这么好,想说点什么,刚要开口,温雅已经摇曳着飘逸的白裙走了过来。


“南辞,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能不能帮我找找。”温雅声音十分温柔,看到阮景时,轻轻朝她点头示意。


闻言,路南辞语气是难得的温柔,“无妨,下次再送你一条更好的。”


“不行,那条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一定得找到。”


路南辞虽无奈,却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温雅一起离开。


阮景看着他们两人相配的背影,心里越来越堵得慌,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


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她看到了面前的红酒,直接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倒上。


美酒入口醇厚,她却不识滋味,只为消愁。


最后喝到酒庄宾客退去,庄园里只剩徐徐风声,路南辞送完最后一位客人回来,就看到阮景抱着酒瓶摇摇晃晃的往人工湖那里走。


他眉心一跳,急忙追过去。



阮景酒量并不好,此刻正觉得全身不舒服,只有走路时吹的风令她舒爽,结果没走两步,就被一只大手拉住。


她眯着眼,看不清眼前人,却觉得他身上的檀木香很好闻。


她反手抱住,占尽便宜:“你身上好香啊……”


路南辞抱着神志不清的人回了庄园里的别墅,看到在怀里乱挣扎,醉的跟烂泥一样的小姑娘,他表情并不好看,向来冷淡舒展着的眉目紧蹙。


随便踢开一个房间门,把阮景抱进去后小心翼翼的弯腰将人放在床上。


正要起身时,却被床上的醉鬼拉住手,阮景迷迷糊糊地喊:“小叔……”


他“嗯”了一声,以为她又不舒服,结果阮景抓他抓的更紧。


话脱口而出:“小叔,我好喜欢你……”


说完还觉得不够,又改叫他的名字:“路南辞,我好喜欢你……”


房间一时寂静下来,阮景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僵住了,随后她的手被果断推开。


路南辞支起身子,没有半分被告白后的动情反应,目光清冷至极,甚至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第二次了……


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声音平静无波。


“这种胡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三次。”


随后,他决然转身,没有一丝留恋。


清晨,阮景醒了,也没觉得自己躺在客房里有什么不对劲,只以为是服务员把她扶进来的。


她扫了一眼手表,立马从床上惊醒。


完了,舞团训练要迟到了!


她自小便喜欢古典舞,所以大学专业便也选的古典舞相关,路南辞出国之后,为了麻痹自己,她天天泡在舞团里。


好在努力是有结果的,前不久她被舞团选出作为代表去参加舞动国风的舞蹈比赛,这是行业内权威最高,也是曝光率最高的比赛,她绝不能掉以轻心。


她打了个出租,匆匆赶到舞团,却见舞团并没有人在训练,大家反而团团围在一圈,而有个人,正被众星捧月围在了中间。


“温雅姐,你那么厉害,真的要加入我们舞团吗?”



“有你在,我们舞团一定能扬名海外,我们也能走向更大的舞台了。”


“温雅姐,你男朋友真的是路氏集团路总吗?我亲眼看见你从他车上下来的,他好帅啊,对你也好好哦。”


阮景站在不远处,听到这些话,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温雅,加入他们舞团了?!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下一瞬,她就被舞团经理叫到了办公室。


她声音麻木:“要换……温雅去参赛?”


经理点点头,目光多少有点同情:“阮景啊,舞团也知道你为比赛准备了很久,但投资方那边还是觉得,让温雅去参赛能让收视率更有保障。”


阮景:“投资方……是指路氏集团吗?这个决定,是路南辞下的?”


舞动国风的投资方,正是路氏旗下的娱乐公司。


经理一听面露诧异,“你认识路总?”


说着说着,他叹了口气,“决定的确是路总下的,不过舞团也的确是没有办法,温雅名气在你之上,又是路总亲口指定的人选,我听说,


她今天来舞团还是被路总亲自送过来的,我这样说你能懂吧。”


懂。


她能有什么不懂的呢。


没有了参赛资格,也没有单独的训练室,不知过了多久才熬到下班,阮景失魂落魄的朝舞团外走去。


外面正下着雨,阮景没有带伞,正要直直冲进雨里,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阮景,上车。”


她偏头望去,发现路南辞的豪车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停在了舞团门口。


她咬了咬唇,想装作没听见似的离开,谁知路南辞竟直接撑伞下了车,声音里含了一点怒意,“阮景,上车!”


阮景没有办法,只好低头朝那辆她从小坐到大的车走去,只是以前她都是坐副驾驶,现在副驾驶已经坐了温雅,她眼睛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打开了后座的门。


“小景,刚刚南辞叫你怎么不应呢,这么大的雨,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家。”温雅见她坐进来,连忙关切的开口,“对了,我今天刚到舞团,还想和你打招呼的,怎么一天都没见你人。”


阮景低着头,声音小得微不可闻,“我脚有点伤到了,在医务室休息。”


“怎么伤的,严重吗?”温雅回过头来,“对我们跳舞的人来说,脚可是最重要的,一定要保护好!”


“不严重,抹了药已经好了,谢谢温雅姐关心。”阮景轻声答道。


温雅听罢,这才放下心来,恰好正值红绿灯,她浅笑着剥开一粒糖,顺手喂到路南辞唇边,“今天等我等久了吧,来,路总,吃颗糖,别生气。”


路南辞微微低头,顺着她的手将那颗糖吃下,轻笑,“不生气。”


看着前排两人自然而亲切的互动,阮景眼眶渐渐变红,却偏偏自虐般的不肯挪开目光。



阮景轻声细语,像是耳鬓厮磨地呢喃:“路南辞,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你,已经喜欢了好多年。”


阮景的声音不大,但那一字一句里包含的情愫却一分不差地传达到了路南辞心里。


就在路南辞恍神的片刻,阮景颇有些轻佻的踮起了脚尖,想要强吻路南辞。


路南辞当即便回过神来,冷着一张脸用力地推开了她。


阮景被推得踉跄了几步,便听到路南辞的声音冷冷响起,带着一丝微怒:“阮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是你小叔,你清醒一点!”


阮景虽然醉了,但她不傻。


再加上刚刚被路南辞那么一推,她酒已经醒了一半。


刚刚脸上面对路南辞的柔情已不复存在,此时阮景冷冷勾唇,自嘲一笑。


阮景本就不是热络的性子,为数不多的热情尽数给了路南辞。


此时听见路南辞带着怒气的话,她哪里还能不懂路南辞的意思。


这是她这十几年来第一次直呼路南辞的大名,同样也是路南辞第一次喊她的全名。


但不同的是,阮景是带着爱意,而路南辞却是带着怒火。


阮景收起了脸上的神色,回复道:“我知道了,小叔。”


‘小叔’两字阮景咬得极重,像是心有不甘,却又像是在提醒自己:路南辞,他只会是你的小叔啊……


随后,阮景便再也忍不住,自己坐上了出租车匆匆回到阮家。


在冲进阮家关上大门的下一秒,阮景便立马背靠着门坐了下来,嚎啕大哭。


阮景从小便是最骄傲的,她要求自己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同样也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掉眼泪,哪怕是她最爱的小叔面前。


阮景几乎哭了整整一夜,从她情窦初开的年纪开始,她的心里便只喜欢过路南辞一个人,至今为止,她已经喜欢了路南辞整整四年。


她鼓起了巨大的勇气,逾越了辈分与年龄的差距,借着一点酒劲跟路南辞诉说心意,可却得到了她最不想要得到的答案:路南辞不愿意和她一起偷吃禁果。


哭过一夜后,阮景终于清醒了。


既然路南辞不愿意接受她的心意,那她便继续在他身边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至少,她是路南辞最为疼爱的那个。


时针刚刚指到七的时候,阮景便匆匆地跑到了路南辞家门口,用力地捶打着路南辞家的大门。


阮景无比焦急地想要告诉路南辞,昨天晚上是她喝醉了说胡话,她对他从来没有别的心思,希望他不要介意,希望他们还能回到从前。


只要能继续待在路南辞身边,阮景心甘情愿的装傻。


可她没想到的是,路南辞根本不在家。


阮景等了路南辞整整一周,却没有等来路南辞回家的身影。


阮景没有等来路南辞,却等来了久久没有回家的阮父阮母,还等来了路南辞出国发展的消息。


从阮母口中听见路南辞出国的消息,阮景的眼中像是有什么破碎了。


原来,路南辞为了躲自己,连家也不回了,还连夜出了国。


他真的,那么那么的讨厌她吗?就连再见都不愿意?


……



阮景无疑是一个有天赋的舞者,她优秀又努力,还没毕业便已经坐上了舞团的第一把交椅。


可三年未见的路南辞,一回国便带着他的未婚妻夺走了她的事业。


这三年,她一直在等他,如今终于等到他回国,他身边却有了其他的人。


阮景原本欣喜于路南辞回国,却又诧异于他的残忍。


他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喜欢跳舞和舞台,恰恰相反,他是最了解她的人。


可路南辞带着他的未婚妻,空降舞团,抢走了阮景的一切。


路南辞击碎了阮景最憧憬的爱情,还夺走了她最珍贵的梦想,这叫阮景怎么能不恨。


路南辞之所以回国,是因为路父对他三年不着家的行为很不满。


路父威胁路南辞说,如果他再不回国接手路家的产业,那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路南辞别无他法,只好启程回了国。


三年前阮景向路南辞告白,使得向来严肃自矜的他心乱如麻。


阮景可能是喝醉了酒,脑子不甚清醒,可路南辞却没喝酒,他清醒的很。


那年阮景刚刚举行了成人礼,是花儿一般的年纪,是最令人向往的十八岁。


路南辞喜欢阮景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毕竟没有人会对不喜欢的人有那么多的包容和偏爱。


阮景从小就长得极为漂亮,是典型的东方美人。这一点,没有谁比看着阮景长大的路南辞更了解。


阮景的美,路南辞比谁都清楚。


随着阮景一天天长大,她的美便愈发的清晰起来,像是深深浅浅的水墨画,搅乱了路南辞心中的一汪春水。


路南辞的性子是极为隐忍的,哪怕心底早已对阮景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但他面上依旧不显山显水。


他一切如常,从不对阮景逾距半分,却把那魔鬼般的情愫死死地压在了心底。


他是阮景的小叔,他不可以喜欢她。


可阮景向路南辞告白的那天,却像是手握着一把钥匙要打开路南辞在心底的囚笼。


路南辞在心底苦苦压抑了几年的魔鬼险些就被阮景放了出来,他险些功亏一篑。


于是他狠狠地推开了阮景,拒绝阮景的同时也在告诉自己,他绝不可以越过雷池。


阮景才刚刚十八岁,是对一切都新奇的年纪,她喜欢自己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她才刚刚十八岁,她的人生还很广阔,她有去尝试一切的资格。


可路南辞已经二十五岁了,他的梦早该醒了。


他清楚的知道,在年龄与辈分的差距之下,他和阮景根本不会有所谓的未来可言。


于是他选择了逃跑。


路南辞仓皇地出了国,生怕自己再待在阮景身边一秒,便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



他是阮景的小叔,他不可以喜欢她。


可阮景向路南辞告白的那天,却像是手握着一把钥匙要打开路南辞在心底的囚笼。


路南辞在心底苦苦压抑了几年的魔鬼险些就被阮景放了出来,他险些功亏一篑。


于是他狠狠地推开了阮景,拒绝阮景的同时也在告诉自己,他绝不可以越过雷池。


阮景才刚刚十八岁,是对一切都新奇的年纪,她喜欢自己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她才刚刚十八岁,她的人生还很广阔,她有去尝试一切的资格。


可路南辞已经二十五岁了,他的梦早该醒了。


他清楚的知道,在年龄与辈分的差距之下,他和阮景根本不会有所谓的未来可言。


于是他选择了逃跑。


路南辞仓皇地出了国,生怕自己再待在阮景身边一秒,便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


如今迫于路父的施压,他不得不回国。


在国外的这三年,路南辞没有一秒忘记过阮景。有些东西,好像越是压抑,越是止不住的野蛮生长。


路南辞生怕自己回国后单枪匹马的面对阮景会隐藏不住情绪,于是他只好拜托自己为数不多的异性好友温雅假装自己的未婚妻。


温雅是路南辞在国外的这些年认识的朋友,她也是一名古典舞者,她的舞跳的很好,还是一名华裔。


这三年,路南辞数次去看温雅的演出,一来二去,温雅便知道了自己有这么一个土豪的‘死忠粉’。因为路南辞每一次去看演出,必定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路南辞甚至还出资特别赞助了温雅,温雅本有些受宠若惊,以为路南辞是想要追求她。没想到,路南辞真的只是喜欢她的舞姿。


没人知道的是,路南辞之所以钟情于温雅的舞姿,是因为温雅是路南辞看了这么多古典舞者里,风格最接近于阮景的。


温雅本来就是华人,出国也只是为了接受更好的教育。


可近几年国内的古典舞也发展了起来,她的亲朋好友更是全在国内。


于是在接到路南辞的回国邀请时,她便欣然同意跟他一起回了国。


虽然惊讶于路南辞为什么会让自己假扮成他的未婚妻,可直到温雅在京北的接风宴上看见阮景的第一眼时,她便懂了。


原来,路南辞是想让他的小姑娘死心。


阮景和陆庭的舆论事件在发布会的圆满举行后顺利解决。


《舞动国风》的总决赛也按照延期的日期逾期举行了。


由于陆庭此前在发布会上闹出的巨大动静,给《舞动国风》带来了不小的流量。


如今《舞动国风》总决赛的直播,观看人数比节目组预期的人数还要高出了不少。


这次总决赛采取的是四位评委和大众评审占百分之七十,线上投票占百分之三十的投票方法。


而作为评委之一的陆庭,更是为了不给人留下话柄,直接放弃了投票权。


这样的投票方式,可以说是最大程度的确保了公正。


和阮景争夺冠军宝座的这位选手,她的作品向来是极富感染力的,率先出场后便点燃了全场的热情。


阮景在后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复了自己有一丝紧张的心情。



阮景在后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复了自己有一丝紧张的心情。


对手把气氛烘托得如此热烈,她是顺势而上还是急转直下,全凭她的本事。


“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2号选手,也是我们节目的热门选手之一阮景,上台表演!”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阮景在昏暗的灯光下缓步走到了舞台中央。


可她站在黑暗之中,本应该没人看得见她,可她却感觉到一道视线如利刃般牢牢锁定了她,使得阮景不由得心一跳。


她循着那目光看去,竟发现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人,正是路南辞!


而他身侧,正是坐着轮椅的温雅。


阮景闭了闭眼,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


原来,看见他和别人站在一起,她还是会心痛。


随着第一个音符响起,阮景头顶的聚光灯也亮了起来。


几乎是转瞬,阮景便抛开心中杂念融入了舞蹈。


这就是阮景喜欢舞蹈的原因。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音乐一响起,只要她一开始跳舞,她便能短暂地抛开心中的所有杂念,独独沉浸在舞蹈和音乐中。


阮景跳舞时,投入得仿佛和音乐舞蹈融为一体。


这次阮景准备的决赛曲目,是出自红楼梦的《枉凝眉》,这首曲子婉转动人,仿佛一声沉重的叹息。


不过几个刹那,全场便静了下来,被阮景的舞姿勾得移不开眼神。


随着阮景舞蹈的层层递进,观众们好像看见林黛玉和贾宝玉凄惨绝美的虐恋重现在了眼前。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林黛玉葬花时的喟叹,咳血时的哀戚,泪尽而逝时的不甘,好像通通展露在了众人眼前,引得所有观众不由自主地心痛了起来。


阮景一曲结束后,台下的观众还久久无法平息心中的痛意与震撼。


甚至连主持人都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是谁带头鼓了掌,台下这才爆发了极为热烈的掌声。



不知是谁带头鼓了掌,台下这才爆发了极为热烈的掌声。


没有人开口说话,可那发自内心的巨大掌声已经说明了阮景的这支作品是无比的完美。


后知后觉的主持人将一号选手请回了舞台,就连对手都赞许着给阮景鼓着掌。


经过紧张的计票环节后,阮景以压倒性的票数,成功获得了冠军。


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在演播厅内响起:“让我们恭喜舞坛新秀——阮景,获得了这一季《舞动国风》的冠军!恭喜阮景,实至名归!”


舞台上‘嘭’的一声,随后掉下来了大量的彩带以庆贺冠军的诞生。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四位评委上台给冠军亚军颁发奖杯和奖品!”


满场都是巨大的喝彩声,恭贺着冠亚军的诞生,和这季《舞动国风》的完美落幕。


陆庭连同其他三位评委一起走上了舞台,接连给冠亚军颁奖、拥抱。


陆庭给阮景送上了鲜花,随后礼貌的拥抱时,陆庭借着凑在阮景耳边的机会,轻声说道:“小景,你是最棒的。虽然我放弃了投票资格,但我心中的那票投给了你。”


阮景没有说话,回报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而观众席第一排的路南辞眼神极好,此时看着阮景和陆庭旁若无人的亲密互动,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温雅也侧目看向路南辞,赞许地说道:“阮景真的是很棒的古典舞者,就连我也觉得甘拜下风,今天如果是我站在舞台上,想必我不会表现得有她这么好。我想,假以时日阮景一定会在古典舞界大放异彩。”


路南辞没有回话,此时他正死死地盯着陆庭和阮景在舞台上的身影。


温雅见路南辞不回话,便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陆庭和阮景正旁若无人的说着什么悄悄话。


温雅看了好笑,立马就明白了路南辞心里在想什么。


她忍不住打趣道:“南辞,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不是想让她对你死心吗?现在阮景不再纠缠你了,转而投向别人的怀抱了,怎么你又开始不乐意了?”


路南辞终于开了口,但却不是回复温雅的话,他微拧着眉,问道:“那天你为什么要接我的电话?”


路南辞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打得温雅措手不及,温雅想了老半天,这才反应过来路南辞说的是那天她接了阮景打给他的电话。


温雅解释道:“那天我听见你手机响,本来想帮你拿进去,但你家保姆说让我不要进去打扰你和路老太太谈事情,于是我只好作罢。但阮景的接连打了好几个,于是我只好替你接了。”


“那你为什么要说你和我一起在看婚房?”


温雅更是感到莫名,“我只是为了让她对你死心,这不就是你当初找我帮忙的目的吗?”


路南辞没有再答话。


是啊,让阮景对自己死心,不就是他当初找温雅扮演他未婚妻的目的吗?


可为什么看见阮景转投别人的怀抱,他会这么的沉不住气呢?



是啊,让阮景对自己死心,不就是他当初找温雅扮演他未婚妻的目的吗?


可为什么看见阮景转投别人的怀抱,他会这么的沉不住气呢?


尤其是看见阮景和陆庭贴的极近的时候,路南辞只觉得心口有把火在烧。


而那天听见陆庭和阮景宣布婚讯的时候,路南辞更是罕见的失了态。


他一手带大的小姑娘,真的要和别人结婚了……


这本该是他最想看见的结果,可直到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路南辞这才发现,自己的心究竟有多痛。


温雅看着路南辞一点点阴沉下去的脸色,因为路南辞是在怪她的自作主张,于是温雅缓缓开口:


“南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总以为我的存在或者是别人的存在会轻易的给阮景带来伤害。可事实上,阮景根本不在乎我,我对于阮景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样。”


“除了你,谁都无法给阮景带来伤害。因为自始至终,她在意的人只有你而已,你怎么还不明白?”


“能够轻而易举的伤她心的人,只有你啊。”


路南辞一愣,没有答话,温雅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南辞,说实话我真搞不懂,你和阮景分明就是两情相悦,你为什么非要逼她放弃你呢?”


“全世界有好几十亿人,相遇已经很难了,相爱更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你们好不容易爱上彼此,却又无法相守,这又是为什么?”


路南辞声音喑哑,叹了口气:“我不可以喜欢她,我是她小叔……”


温雅忍不住讶然:“拜托,路南辞,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怎么还这么保守?你们俩又没有血缘关系,你是她哪门子的小叔啊!就算你辈分大了一点,可你只比她大七岁啊!”


“你还说让阮景清醒一点,我看该清醒的人是你吧。虽然你很小就认识她了,但也不能自动把自己代入长辈角色啊。”


路南辞移开了目光,看向了温雅:“你不懂,我只会害了她。我和她的父母是朋友,他们这些年一直托我照顾阮景,所以我一直扮演的是阮景家长的角色。可如今我却喜欢上了朋友的女儿,外人该怎么看我和小景?她的父母又该怎么看我们?”


“路南辞,别人还没道德绑架你,你怎么先自己道德绑架上自己了?我认识你三年,从来不觉得你会是这种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温雅觉得好笑。


路南辞沉默了半晌,随即开口道:“是啊,我不在意任何人,唯独她是个例外。”


“我可以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可我不能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更何况,她又怎么能承受的住那些指责呢。”


见好友黯然神伤,温雅此时的笑意也挂不住了。


她正色道:“南辞,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可是小景不知道你这些百转千回的想法。在她看来,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只会让她变本加厉的伤心难过。你不是小景,你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如你所见,哪怕你逃避了三年,小景对你的情意依旧只增不减,这已经足以说明了她对你的情意不是一时冲动,不是想玩玩而已。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最了解她的,我认为她有权利知道你的心意和你的顾忌。”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能单方面的给你们的感情终局做决定。你怕小景承受不住那些指责,可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去承受呢?永远不要小看和你有同等感情的对方。”


“路南辞,她都要和陆庭结婚了。你要是再不去追,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等她嫁给别人了,你就没有再后悔的机会了。”


听见温雅的这番话,原本面带痛色的路南辞眼中却升起了点点希冀,他有些感谢的看向温雅,发自内心地说道:“温雅,谢谢你。”


温雅摆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不用谢。这些年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帮你的这点不算什么。”


阮景此时虽然正站在舞台上,可她的余光总是忍不住向路南辞和温雅的方向瞟去,见两人聊得火热,阮景的心中不由得泛起酸涩。


他和温雅,感情这么好,婚后一定会很幸福吧……


而她自己,也已经和陆庭宣布了订婚的消息。


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各自都有了归宿,想必今后都很难再见到了。



“海城的舞团比汀兰更适合你,将来会有更多舞台属于你。”


“可是小叔你知道吗,为了参加舞动国风,我在巡演的同时,还要分出精力练别的舞,连续三个月熬夜练习,因为过度劳累进过几次医院,可这一切付出,都被小叔你轻易的摧毁了。”


她语气很淡,似乎并不恨他,但路南辞能感觉到,她是不甘心的。


他没在说话,静静开着车,直到在阮家别墅前停下。


“回去吧,你再仔细考虑一下。”


阮景打开车门,眼中隐有水光:“小叔,你要赶我去海城,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躲着我,你心里清楚。”


说罢下车。


路南辞心中生出一阵烦躁,他转头往阮景离开的方向去看,却正好看到她走了两步,身子就摇摇晃晃。


接着,她如同被抽了力气般软软倒下!


“小景!”


将人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问题并不大。


是前段时间过度疲劳加上最近心神不稳,导致低血糖昏倒。


等到阮景晕晕乎乎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路南辞高大宽阔的背影。


他站在窗边,似乎在打电话。


这样静谧的氛围让阮景鼻子一酸,好像忽然回到了初二那个午后,她发烧烧到四十度,父母却不在家。


后来,是小叔带着她到了医院。


也是他陪了她一整晚,生怕她烧糊涂,一晚上连闭眼都不敢。


过往那些温情回忆闯进脑海,阮景马上就忘了什么婚房什么参赛,脑子里只剩他的好。


“小叔……”


一出声才知道嗓子有多嘶哑,路南辞背影一僵,随即挂了电话转过身来。


她一副可怜样子,路南辞无奈的走到床头,给她倒了一杯水。


“慢点喝。”


阮景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才感觉喉咙里舒服了一点。


喝完,她又重新躺下,直直盯着路南辞。


“小叔,我以为你不会再管我了。”


路南辞放回水杯的手一滞,神色莫名的看向她:“小景,我永远不会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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