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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天下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后娘娘一向疼爱公主,求公主开恩。容贵妃去的那日,皇后娘娘不许奴婢侍奉,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贵妃走了,娘娘瞧着也没什么异常,只是对着窗外看了好久,更安静了些,结果谁能想到,当晚娘娘就……」我扶住泣不成声的彩星,安慰她:「我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

主角:皎皎姜诚   更新:2022-09-11 0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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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皎皎姜诚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怀天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娘娘一向疼爱公主,求公主开恩。容贵妃去的那日,皇后娘娘不许奴婢侍奉,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贵妃走了,娘娘瞧着也没什么异常,只是对着窗外看了好久,更安静了些,结果谁能想到,当晚娘娘就……」我扶住泣不成声的彩星,安慰她:「我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

《心怀天下》精彩片段

我是姜国最尊贵的长公主。

世人都说我命好,生来便是金枝玉叶,从来不必忧愁什么。

直到后来,我跪在皇兄面前,第一次对他行君臣大礼,一字一句地求他。

「请皇兄下旨,命我与北吴和亲。」

他怒气冲冲,难以置信:「你可知道那是怎样的人?」

我当然知道。

北吴国君,我未来的夫君,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

可是这一次,我必须嫁。

昭帝三年。

冷宫里的皇后娘娘死了。

她趁着夜半,一把火把自己的寝殿烧了个干干净净,等宫人发现时,她早就被火海吞噬。

得到消息后,我匆匆赶往养心殿,皇兄正伏案批阅奏折,容贵妃在一旁研墨,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彩星正跪在大殿上,头发都乱了,衣服上也有烧焦的痕迹,她悲伤地向皇兄禀告。

「娘娘今夜调开奴婢,不许奴婢守夜,等奴婢昏昏沉沉发现时,大火已经把娘娘的寝殿都烧了大半,奴婢几次冲进去……可……可是火势太大……」

皇兄抬起头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死了就死了,朕巴不得她早点死。」

彩星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皇上!皇后娘娘对您情深一片,和您可是自幼的情谊啊!」

皇兄嫌恶地看了看她:「少时不经事罢了,王德胜!把她押进大牢,朕不想看到与她有关的事物。」

德胜公公忙带着几个小太监,堵住彩星不断为皇后喊冤的嘴,拖着她出了养心殿。

皇兄把手放在容贵妃的手上:「容儿,你先回去吧,皇妹与朕有事相商,朕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容贵妃善解人意地笑笑,礼数周到地向皇兄和我行礼告退。

殿里只剩下我和皇兄二人,他还是坐在正中间的黄花梨木椅上,甚至姿势都与方才训斥彩星并无二致,但是整个人却弥漫着浓重的颓然感与孤独感。

我轻轻叹口气,走到皇兄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皇兄,你不要把苦憋在心里,我总是和你站在一起的。」

皇兄看向我,脸上是哀寂的神色,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皎皎,帮我去一趟大牢,问问彩星,她生前可曾有话留给我。」

事情没有如皇兄所愿,清清姐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她的死仿佛是一时兴起,临时想起来了,对世间没有任何留恋了,便孑然一身去了。但我们都知道,她的死是我们的一场慢性谋杀。

彩星在大牢里痛哭流涕,她抓住我的袍角。

「长公主,皇上打算如何安葬娘娘?」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在我从养心殿出来前,皇兄又召了王德胜进去。

「妃嫔自裁按律法处置,本该祸连家族,将军府既然只剩下她一个人,就由她一人承担,就以贵妃之礼下葬,不能葬入帝后陵,就放在妃陵吧。王德胜,去办吧。」

我看着彩星,默了默,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彩星,你是清清姐的陪嫁丫头,你告诉我,清清姐出事前几天,可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什么人去看过她?」

彩星对我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求长公主发发慈悲,为我家娘娘讨一个公道,娘娘出事前一天,容贵妃去看过娘娘。」

彩星抹着眼泪,砰砰砰向我磕头,已然把我当作最后一丝希望。

「皇后娘娘一向疼爱公主,求公主开恩。容贵妃去的那日,皇后娘娘不许奴婢侍奉,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贵妃走了,娘娘瞧着也没什么异常,只是对着窗外看了好久,更安静了些,结果谁能想到,当晚娘娘就……」

我扶住泣不成声的彩星,安慰她:「我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

养心殿里没有点烛,我进去时险些撞上门口的花瓶,德胜公公忙举着一只烛替我引路,我看着仍坐在黄花梨木椅上的皇兄,他用手撑着头,靠在椅背上,好像已经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我接过德胜公公手里的烛,借着烛光看皇兄的脸色,他看起来很不好,眼睛无神地半睁着。

他微微侧起脸看我,声音哑哑的。

「皎皎,她那么怕疼那么娇气的一个人,你说,她是怎么在火海里忍受下来的呢?」

他两只手放在脸上,有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

「我刚刚下旨杀了彩星,我要让旁人都知道,我对她的一切都无比厌恶。可是皎皎,她真的不会原谅我了吧,她一定恨透了我。」



「皎皎,这种心痛的感觉,我第一次体会到是在母妃死时,第二次是清清的死。我不想再喝药了,我活着已经没有盼头了。」

我的眼泪簌簌流下来,在母妃死时,他都不曾这样颓然不知所措。

我握住他的手,流着眼泪坚定地说:

「哥哥,我总是和你站在一起的。」

离开养心殿,回到自己的寝殿时,我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皇兄的话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母妃的死。

那年我八岁,皇兄十岁。

母妃是作为战败国的礼物献给父皇的。

年幼时我常想,母妃这样年轻好看,而父皇早已年迈,甚至连我都抱不动,他们在一起透露着强烈的不般配,有次父皇来找母妃用午膳,我看到他坐下时,龙袍包裹着肚子上的赘肉,一股股叠着,母妃真的会喜欢这样的父皇吗?

母妃告诉我,她没有喜欢谁的权力,帝王的欢心留在哪,谁才能活得更长久。

在我的记忆里,母妃一直是温柔安静的,我和皇兄打翻了母妃喜爱的妆盒,她也只是心疼地捡起来放好,转头看我和皇兄有没有受伤。

她有时会轻声哼唱一些曲调悠扬的小调,我问她,这是什么歌,她笑着把我抱在怀里,说这是她母国的歌。

有时夜深人静,她会悄悄打开一只小小的箱子,里面是她母国的服饰,她轻轻摩挲着这些衣物,微不可闻地叹气。

我凑上前,发现这些衣服大多颜色明快,明紫色、水红色、天蓝色……

我问母妃:「为何母妃现在只穿素色,皎皎从没见母妃穿这样好看的颜色。」

彼时我太过年幼,根本不懂,母妃嫁入姜国后,早就没了年少时的自由,在远离母国的深墙大院里日复一日蹉跎,她厌恶父皇,自然也无心打扮。

父皇暴虐昏庸,不问政事,后宫里塞满了妃子,环肥燕瘦,尽态极妍。

但我一向认为父皇是喜爱母妃的,毕竟整个姜国王室的宝贝都如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送进母妃宫里,除夕宫宴上,漫天爆竹烟花下,父皇当着所有人的面,执起母妃的手,在其乐融融的宴席间,对母妃郑重许诺。

「如月,你永远是朕的至宝。」

我拉着皇兄躲在柱子后面,母妃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我看着父皇如此珍爱母妃的样子,与皇兄拍手欢笑。

可是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直到那一天,所有美好的幻境轰然倒塌,我只觉得我像个被遗弃的人,站在一堆锐利又好看的琉璃碎片上,我低头想去捡,哆哆嗦嗦想去拼凑出原本美满和谐的样子,却发现那一瓣瓣琉璃碎片都精准地插在我的心上,六年来不曾掉落。

我扶了扶眉心,喊丹橘为我煮了壶茶,滚开的茶水喝下去,热气游走在四肢百骸。

丹橘在我手里塞了个汤婆子,担忧地看着我。

「长公主还是这样惧冷。」

我握着这只汤婆子,感受着上面的热量,把自己缩在狐皮大氅里,笑了笑。

「不必为我担心,老毛病了,我早就习惯了。」

丹橘蹲下为我整理狐皮大氅,让它包裹得我更加严丝合缝一些,她抬起头,注视着我的眼睛,突然说道:

「长公主,不要害怕,再也不会有那种时候了。」

那种时候,是什么时候?

是我和皇兄躲在衣橱里看到父皇亲手掐死母妃吗?还是父皇骑在我身上,一边咒骂一边撕扯我的衣服?

那天我和皇兄与母妃玩捉人游戏,我和皇兄躲在母妃的衣橱里,等着母妃来找我们。

等了好久没等到母妃,我想要出去寻寻母妃,刚想打开柜子门,就看到父皇拎着母妃来到内殿。

我很快发现父皇的异样,与平日爱护母妃的样子截然不同,他提着母妃的衣襟,像拎着小猫的后脖颈一样,然后把母妃狠狠甩在地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刚想要呼喊母妃,皇兄先我一步捂住了我的嘴,他把我摁回衣橱内侧,用衣橱里母妃层层叠叠的宫装覆盖住我,我躲在母妃的宫装下,身边全是母妃的气息,却听到母妃的声音在衣橱外凄厉地响起。

「姜诚!你我早就是势不两立的仇人!这些年,你知道我是多么厌恶你吗!我巴不得自己身上掉层皮,换掉这被你碰脏了的血肉!」



我的泪掉得更凶,这是母妃生前最常对我们说的话。

「阿昭,皎皎。你们是骨肉至亲,是彼此最坚实的盔甲,要永远坚定不移地与对方站在一起。」

哥哥轻轻靠过来,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

「一定要熬过去。」

我熬了四年。哥哥走后,淑妃娘娘主动收养了我。

父皇觉得她至纯至善,将她升为淑贵妃。

淑贵妃摆摆手让我不必感恩她,她将茶盏漫不经心地放在桌上,声音冷冷清清的:

「收养你,可是有好处的,陛下对月美人和十一皇子的处罚,朝中认为过于严苛,本宫此时主动提出收养你,便能化解朝中非议,解决陛下难题,他一定会感谢我,你看,现在本宫这不就是贵妃了吗?」

时间久了,我发现淑贵妃对谁都是天山雪莲一般,高不可攀,她经常在笑,可是笑意不曾到过眼底,我有时候在想,那年寒冬里,养心殿窗户中透过的那个娇笑软语的女儿家,是不是现在谪仙般谁也不在乎的淑贵妃娘娘。

她知道我所想之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好像听到什么逸闻一样,她嘲弄地看着我:

「我看,你是被你母妃和你哥哥保护得太好了,怎么皇宫的深墙大院里,还养出了你这样幼稚的人。」

她歪歪头,头上的步摇随着晃了一下,她好像回忆起什么一样。

「也是,那日寒冬夜里,我看你在养心殿外跪着冻了那么久,就在想你是不是蠢,居然想去求他?他那样心肠早就黑了的人,是你跪一跪就能心软的吗?」

她摸了摸发间精巧华丽的珠花,见我震惊的神情,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发鬓上堆满的鎏金银簪、玉叶金蝉簪、白玉孔雀簪、宝蓝点翠银钗、金镶玉步摇……

她指着满头珠翠,骄傲地对我说:

「好看吧?我不让自己爬得高一点,怎么能戴这么多漂亮的首饰呢?」

她摸完了头上,又开始心满意足地摸耳上的金镶绿松石摇叶耳环,摸完耳朵上的,又开始摸手上的白玉八仙纹手镯、碧玉金戒指。

她越摸越高兴。

「我就是假清高,怎样?嘿嘿,只要我委曲求全一下,装成一副他喜欢的样子,然后我就可以有这么多漂亮珠宝首饰,还是很赚的。」

淑贵妃娘娘是宫里顶顶珠光宝气的娘娘,她经常让我想到插冰糖葫芦的稻草架子,稻草架子上插满了糖葫芦,她的身上也挂满了琳琅珠宝。

偏偏她这样一个人,不笑时便端着一张冷冷清清的脸,衬得满头珠翠也夺不过她的光彩,人人都说,她是继月美人之后荣宠最盛的娘娘,可那些一面嚼舌根又一面惧怕她的宫人不知道,这位高贵冷清的淑贵妃娘娘,最喜做的事便是夜半烛灯下,给我展示她的珠宝匣子,她陶醉地抚摸着,逼我同她一起欣赏,再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妥。

我见她如此喜爱这些珠宝,曾打趣她说:

「淑娘娘竟像话本里那些守着宝藏、喜欢亮闪闪珠宝的巨龙呢。」

她嫌弃地看我一眼,嘴角上挑道:

「说起龙,也就那姜诚稀罕做真龙天子,而我倒是更敬佩,敢去屠龙夺宝的人。」

她嫌弃我穿戴过于素净,硬要在我发鬓上多插几只钗环。

我还记得她那时的神情,她还是神采飞扬、目光闪动地看着我。

「我得多给你戴些珠花首饰,省得别人以为,你在我这里受了委屈呢。」

她闲时便带着我满皇城里溜达,有意在妃嫔和宫人面前,和我摆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又大张旗鼓地将暗中奚落我的宫人打了个半死,再命他们三步一叩,跪着走完整个皇宫。

自此整个姜国皇城,人人都说我命好,没了母妃的庇护,还能有荣宠最盛的淑贵妃护佑。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看轻我。

皇城已经隐隐有变天的预兆,民间对父皇积怨已久,各地频繁暴动,朝中也是议论纷纷,民心早已不稳。

司天监哆哆嗦嗦地拱手禀告父皇:

「臣夜观天象,异星大放,有逼宫之势。」

父皇当即在朝堂上,抽出了侍卫的剑,割下了司天监大臣的脑袋。

碗口那么大的脖颈上还在飙着血,溅到周围大臣的脸上,众人瞬间噤声。

可是真正变天那日,姜诚却骑在我身上。

他把我压在身下,撕扯着我的衣服,整个人好像着魔了一样,疯狂地甩给我耳光。

一如当日对母妃一般。

「你真不愧是她生的,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让父皇好好疼你,朕会像疼你母妃一样疼你。」

我浑身战栗,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用尽全身力气护住自己,拼命想要推开他。

他露出上位者的笑,看着我无力的挣扎,死死地压制住我的手,低下头去想要吸吮我的脖子,疯狂地甩给我耳光。

我万念俱灰,像处于万年寒窖,苦苦遍寻无果。

突然,有闷哼声传来,我看到有琉璃花樽在他身上轰一下爆开,破碎的琉璃碎片溅了一地,他慌忙从我身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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