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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倒戈

周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你老婆正在房里和别人乱搞呢,你怎么这点血性都没有……十几年的朋友,大津恨铁不成钢地骂我。

主角:周红阿谦   更新:2022-09-11 0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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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红阿谦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子的倒戈》,由网络作家“周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你老婆正在房里和别人乱搞呢,你怎么这点血性都没有……十几年的朋友,大津恨铁不成钢地骂我。

《妻子的倒戈》精彩片段

五年前,我接到朋友大津的电话,他说看见我老婆和一个男人去了酒店,现在就在酒店下面守着。

我问了具体地址,怒不可遏地赶过去。

服务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畏畏缩缩地拦着我,不让我知道我老婆开的哪间房,我忍着心里的怒气,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递给她,说:你放心,没有人会找你的麻烦,你把她们的房卡给我就行。

对不起,我们酒店有规定,客人的隐私不能透露。那小姑娘不敢接钱,拦着我的胳膊微微发颤。

干你娘,你他妈的给不给,不给老子现在就打电话说你们酒店有卖淫嫖娼,我哥就是公安局的,要不要试试?大津耐心耗尽,指着那小姑娘吼。

就这样,经过短暂的对峙,那小姑娘把房卡递给我。

上楼的每一个台阶,我都像踏在自己的心脏上,我和妻子是相亲认识的,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皮肤白皙身材苗条,说话做事都很得体。结婚这几年来,我们都很少吵架,我爸妈身体不大好,每次住院都是她陪着照料,如果不是大津拍到照片抓个正着,打死我也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

走到房间门口,大津要用房卡开门的时候,我突然抓住他的手。

搞什么?大津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

不用开门了,我们走吧。

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你老婆正在房里和别人乱搞呢,你怎么这点血性都没有……十几年的朋友,大津恨铁不成钢地骂我。

我不再说话,拉着大津走下楼,寒风吹拂过我们的脸庞,冻得我俩都脸色铁青。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如果看到赤身裸体的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我觉得自己会气得昏厥过去,而且大津又是心狠手辣的德行,万一一个失手闹出人命,这么多年的朋友也被我连累了。

我就像一只蜗牛,遇到意想不到的情况,总会把全身都缩进壳里,觉得只要自己没有看见,事情就没有发生过。

这种掩耳盗铃的滑稽心理,从小到大被不少人痛骂过,但我就是改不了。

我甚至单纯地在想,其实每个人都会犯错,只要我给她一次悔改的机会,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那天晚上,接近十点钟妻子才回来,她看起来很疲惫,连饭都没吃就去洗澡,等她躺到床上时,我用平常聊天的语气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有点事,加了个班。妻子打了个哈欠。

你脖子上怎么弄的?我注意到她脖子上有块地方很红,应该是草莓印。

哦,可能是大衣领子蹭的,一到冬天我皮肤就容易过敏。她有点紧张,随即找出一个敷衍的借口。

我心里涌出一股无言的愤怒,拳头握得太用力掌心都流出血来,但我还是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周红,我们结婚快三年了,我一直很信任你,所以有什么事我希望你坦白跟我说,只要你坦白,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

这已是我能做出的最大妥协。

你有毛病吧?我有什么好坦白的,神经病……

周红不耐烦地侧过身子,开始玩手机不再搭理我。

臭婊子,是你逼我的,我在她背后冷笑一声,拿起烟灰缸走出房门,开始了漫长的报复计划。

随后一段时间,我做了很多布置,买了几个摄像头,放在房间的隐秘角落,拿着她的身份证,去电话公司调了她所有的通讯记录,还有就是给岳父岳母买了一套两万多的按摩椅,岳父当了一辈子教师,腰椎颈椎都有毛病,在我面前念叨了好几次,一直没腾出工夫给他们买。

试试吧,爸,您就躺上去我来调角度……我殷勤地摆弄着开关。

干吗买这么贵的,你们又没攒多少钱。岳父皱着眉头数落我,但眼角的笑意收敛不住,看得出来,他对这个礼物很满意。

赚钱就是花的嘛,只要您二老身体好,这点钱算什么。我把按摩椅调高一点,岳父脸上也舒展起来。

当年我和周红相亲约会了几次,她对我一直不冷不淡的,走路和我保持距离,看电影也不自觉把脑袋偏向另一边,有一回晚上我送她回家,下车时无意间碰了一下她的手,她就像被电打了一下,整个胳膊都缩在背后,眼神还带着防范之意,这一切都让我以为,我们俩应该是没戏了。

但没想到一个月后,她却突然跟我提出结婚。

我二十七,你也二十九了,我们都不小了,我觉得你人也比较踏实,要不我们找个时间把证领了吧。周红第一次对我表现出热情,挽住我胳膊。

我有点意外,问:你想好了吗?结婚可不是儿戏。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但是你得保证要对我好,对了,我爸妈还有两个小要求,第一是在市里买一套房子,不用太大三居的就行;第二就是我妈去年做手术,家里欠了亲戚十几万块钱,你先替我们还了。周红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那种表情,有点被迷住了。

这些要求不算过分,我爽快地答应了。

结婚那一天,我家把排场弄得很大,来的客人坐满了一个大厅,还有些远房亲戚,来得迟了甚至要等到第二席。周红那天特别漂亮,婚纱把她的身材完美烘托出来,背部光滑如玉,小腿颀长,锁骨漂亮,浓妆下的表情端庄得体,和我的长辈打招呼,喊人也勤快,他们都说我娶了个好媳妇。我觉得飘飘然,就多喝了几杯,后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几个同学又冲进来拉我,要我别想逃跑。

我被拉拉扯扯往外走,在楼梯转角瞟见周红在和一个人说话,我大声喊了一下她的名字,就看见她脸色惨白地转过脸,嘴角有点抽搐。

怎么了,是你朋友过来了吗?我醉醺醺地问。

没有,就是……就是之前一个同学。周红结结巴巴地说。

叫他去客厅吃饭呗,在这里站着干吗?



哦,他还有点事,现在就走了。周红慌不迭地过来搀我,我忍不住探着头望过去,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虽然有点怪异,但那时我没当一回事。

新婚之夜,我急不可耐地脱光衣服,把她扑在床上开始亲她的脸,她却用手抵住我,小声说:今天不行,我那个来了。

这么倒霉?我语气郁闷。

说什么呢,我人都是你的了,还急着这么三两天啊?周红笑着打打我,神情颇为自然。

现在想来,周红也许自始至终都在骗我,她给我的所有印象,都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就像一条蛇藏在花丛里,你一直以为它是一条彩色的绳子,但你不小心踩到时,才会被她的毒牙吓到魂飞魄散。

婚后第二天,我清理卫生间的垃圾,发现并没有卫生棉,洗衣机里她的内裤上也没有血迹。

一周后,我带她回娘家,得知她妈做的只是小手术,根本没有找亲戚借钱。

一个月后,她出差时生了一场大病,回来休养了一个月,她说是肾结石,但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应该是去打胎了。

狗娘养的,我忍不住咬咬牙齿。

阿谦,陪你爸多喝几杯,对了,周红今天怎么没过来?岳母把最后一盘菜放在桌子上,边擦手边问我。

哦,她今天公司有事,说下周再回来看您。我笑眯眯地回答。

就在此时,我手机震了一震,我解锁屏幕一看,周红和一个男人走进我家,她谨慎地看了一眼楼道,然后把门锁紧,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

晚上回到家,周红正在卫生间里洗澡。

虽是刻意清洁过,但我还是能闻到一股气味,就像动物交媾后产生的气息,我忍着恶心把摄像头里的内存条取出,不动声色地放到自己口袋。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周红站在房门口,用毛巾擦头发,湿漉漉的水滴在她肩膀上,姿势颇为诱人。

那按摩椅进口的,教了好久你爸才学会。我笑着说。

他们喜欢吗?

你爸说挺舒服的。

你要不要去洗洗,早点睡觉?周红俏皮般眨眨眼,给了一个想亲热的信号。

她下午才带了野男人回家,现在居然想和我亲热?我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今天不行哦媳妇,我还有个 PPT 没做,明天开会要用。我装出抱歉的神情。

哼。周红转身就去卫生间洗衣服,带着撒娇和佯怒的口吻,她知道我一向受不住这一套。

但今天她恐怕要失望了,我吃饭的碗如果沾了屎,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再用这个碗吃饭了。

我哄了她几句,去书房把门反锁,随即把内存条里的东西拷入电脑,点燃一支烟,冷冷地看着上面的画面。

结婚这几年,我们亲热的时候,周红总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有时候我想来点刺激的姿势,她都一口回绝,骂我是色情狂,而且每次上完床她没有任何留念,总是第一时间推开我去冲澡。


一个星期后,我找到完美的时机,当周红再次带那个男人回家时,我打电话报了警,说自己家进了小偷,希望他们快点出警。挂完电话我以最快速度赶回小区,左邻右舍听到动静都围到我家门口,警察站在我身后要我别紧张,把门打开退在后面就成了。

我的心开始悸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利索地把大门打开,三个警察一拥而入,带着「不要动」「靠墙蹲下」的呵斥声,几分钟后,我和那些邻居都见到衣衫不整的周红和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被带出来。

空气很沉默,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有讥讽、同情、期待我闹事……这是我预谋已久的表演时间,绝对不能怯场。我深吸一口气,冲过去要揍那个男人,一个高个子民警把我扯住,他安慰我:「不要冲动,打人是犯法的,有什么事我们回派出所再说。」

我挣扎着把他甩开,指着脸色惨白低着头的周红嘶吼:「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对你哪点不好?我赚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你身上,你平时想要什么东西,我拼命地满足你,连包好烟都舍不得抽。你爸妈要按摩椅,我他妈去开了两个月的网约车,累得差点出车祸,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你竟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乱搞?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即使是最好的导演,相信对我此刻的表现也无话可说。

我眼眶微红声音沙哑,脸上悲愤无比却依然舍不得动妻子一指头,在所有人心中,我都是一个善良的受害者,鸡蛋和石头相撞,只要不被沾得一身腥,谁都愿意站在鸡蛋这边。

「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她到底有没有良心?」

「唉,早就说了漂亮的女人靠不住,这男人也是瞎了眼,要是找个贤惠的,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你什么狗屁逻辑啊,明显就是这女人的问题嘛,怎么还怪到男人身上,要我说这种奸夫淫妇就该坐牢判刑。」

「对,大白天的还在自己家干这种事,简直就是畜生嘛……」

围观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连那些民警看周红的眼神都带着些鄙夷。

周红低着头,身子不停打颤,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羞愧。

我瞥了一眼蹲在墙边的那男人,三十岁左右,相貌中等,身材臃肿,肚子上的赘肉就像个泳圈,我觉得很恶心,周红居然为了这种男人背叛我。

在派出所做了个简单的笔录,民警问我是公了还是私了,我只提了一个要求,我希望见到那男人的家属,父母、老婆或是子女都行,我希望他以后不再纠缠周红。等了半小时,那男人的老婆怒气冲冲赶过来,进门就是一耳光甩在他脸上,看得出来是个href="母夜叉,那女人身材魁梧声音粗犷,但穿金戴银的,想必家境不错。

我和那女人谈了十分钟,一同表达了对出轨者的痛斥,并交换了联系方式,要是发现那俩人还有猫腻,就立马给他们好看。

就这样,第一场戏演完了。

回到小区,周红怯生生跟在我身后,我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一路上都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这个浮躁的时代,相信我家这个「大新闻」已经传开了。有几个男人跟我打了招呼,要我想开点,别为了这种女人做傻事,不值得。

我冷着脸谢谢他们的好意,然后脚步加快上了楼。

关门的瞬间,周红就跪在我面前,她哭着说她们就这一次,是她自己失心疯了,要我原谅她,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在心里不停冷笑,还他妈就这一次,老子头上的绿帽子都快掉色了,要是信了你的鬼话,老子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我不说话,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他和你什么关系?」

「我们是高中同学,已经好久没联系了。」

「他知道你有老公吗?你知道他有老婆吗?」

「我们……我们喝多了,我……错了。」周红声音越来越小,估计心里没底的缘故。

我站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周红还是跪在原地,她眼睛肿得像个核桃,眼泪巴巴地望着我。

苦肉计,一直以来我都很吃这一套,要不是我清楚事情的全貌,说不定此时就心软原谅她了。

「我们都好好想想吧。」

我走到书房,把门摔得震天响。



世界上最可怕的绑架,是道德绑架。

这种绑架就像无孔不入的病毒,只要你深陷其中,就逃不出来。

而世界上最极致的暴力,是冷暴力。

它不用拳头,不用脏话,甚至不用表情,就能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心。

这两样武器被我完美运用,周红成了人尽皆知的「烂裤衩」,无论走到哪,都被人戳着脊梁骨。

相反的,对于我,那些人都表达同情和善意。

他们会用污秽不堪的词汇骂周红,劝我离婚,有的大妈大婶还说给我介绍好姑娘,有时甚至是当着周红的面,我很喜欢看周红那瞬间的表情,眼睛里有愤怒,嘴巴被气得发抖,但整个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已经失去了表达委屈的资格。

在家时,除了必要的话,我们基本上是零交流,我不会刻意刁难她。吃饭后各洗各的碗,睡觉时背对着背,连洗漱用品都是分开的,有一次她用了我的护肤液,第二天我就把那个瓶子甩进垃圾桶,当时她愣在垃圾桶旁,整个人像座石雕,过了很久才转过身,用袖子擦擦脸上的眼泪。

关于离婚,我们谈了几次,我的意见是无所谓,房子是婚前买的,车子也开了几年不值什么钱,存款还有个十几万。要是她想离婚,我可以给她十万块钱,但除了这个她什么也别想要,有派出所的那些笔录,我相信打官司她也讨不了好。

可是在内心里,我觉得还没解气,她受到的惩罚还是太轻。

我希望继续扮演那个「大度」「善良」「温和」的丈夫,对犯了错的妻子,依然保持体面,只有这样,她才能在精神上继续被凌迟。

但我没能想到,周红的抗压能力比我想得要弱。

某个深夜,她突然就崩溃了,发疯一般摔东西,盘子、遥控器、手机……客厅的地板上一片狼藉,她的神情带着些许癫狂。

「你想干什么?」我冷冷地问。

「离婚,我一分钱都不要你的,明天我们就去离婚。」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你想好了?」

「对,徐谦,你不是人,你是一头没有感情的动物,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爱过你,因为我早知道你就是这种人。你脸上永远是一副戴了面具的表情,你的每句话都像冰冷的刀子,我不就犯了个小错嘛,你为什么……」

小错?

我打断她的话:「不用废话了,我同意离婚,但明天不行,明天我还要上班,等周五吧。」

她还要说什么,我穿上外套走出门。

等电梯的时候,我听到痛苦的哭声从屋内传出,回荡在幽幽的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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