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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情深唯余愁

陆菲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菲儿打车去了方云珩所在的医院,方云珩接到她的电话,到医院门口接她。陆菲儿双眼通红,冲他露出一个笑容。“云珩。”她捏紧了检查报告,“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我是肠癌晚期。

主角:陆菲儿齐尘御   更新:2022-09-11 1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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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菲儿齐尘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彼时情深唯余愁》,由网络作家“陆菲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菲儿打车去了方云珩所在的医院,方云珩接到她的电话,到医院门口接她。陆菲儿双眼通红,冲他露出一个笑容。“云珩。”她捏紧了检查报告,“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我是肠癌晚期。

《彼时情深唯余愁》精彩片段

陆菲儿拿着检查报告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她目光淡淡的落在白色的墙壁上。

检查结果出来了,她是肠癌晚期。

陆菲儿打车去了方云珩所在的医院,方云珩接到她的电话,到医院门口接她。

陆菲儿双眼通红,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云珩。”她捏紧了检查报告,“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我是肠癌晚期。”

方云珩脸色一变。

她的鼻尖很酸,看方云珩的眼神带着祈求,“你再给我检

查一下,是不是……他们判断错了?”

方云珩是个医生,是肠胃科的专家。

陆菲儿被推进检查室。

下午五点,检查结果出来,和初诊一样。

肠癌晚期。

陆菲儿呆呆的坐在那里,唇瓣翕动,“我还能活多久?”

方云珩蹲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菲儿,我

会救你的。” “癌症啊。”陆菲儿的眼泪掉了下来,“这是癌症啊。”

她这病,就像是她和齐尘御的婚姻一样,不会好了。

室内的灯光昏暗,陆菲儿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

晚上十二点,车灯穿透黑夜,穿透玻璃,光映在室内。

很快,门被打开,齐尘御走了进来。

他伸手开了灯,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陆菲儿。

他移开视线,边走边解领带,准备上楼。

“齐尘御。”她开口唤他。

他的脚步没停。

陆菲儿五指收紧,指甲陷入了掌心,许久,她抬起头,看

着他的背影,脸上带上笑意。

“我们离婚吧。”

齐尘御终于如她所愿的停了下来并转过身,他的身形逆着

光,越发的显得他不近人情。

陆菲儿眼神描绘他的脸,这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十年的

爱恋,惹得他嫌恶,换了她一身的伤。

她也不该拖累他了。

“你一天不作,会死是么?”

她不过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陆菲儿起身,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她的手碰到里面的止

痛药瓶,眼神怔了一下。

随后她默不作声的将包合的严实,放在了一边。

她走到齐尘御面前,将离婚协议递给他。

那上面签着她的名字。

她努力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你不是想娶简一么。”

她用力的扯出一个笑意来,“我成全你了。”

若是早知道他喜欢简一,她死活也不会嫁给他的。

她与他之间的婚姻,是不得已,也是她的一厢情愿。

齐尘御往她签字处看了一眼,接过离婚协议。

他舌尖抵了下腮帮,将离婚协议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陆大小姐不愧是学金融的。”他俯身,眼中清冷,“和我离

婚,想分掉陆家多少财产?”

陆菲儿一时愣住,她唇抿紧,轻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

要你的钱。”

齐尘御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三年前陆家生出变故,他父亲入狱,他手下产业全变卖还

了债。

那时,他身无分文,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女人,在他出

事的第二天,便消失了。

后来,他听闻,她与那高泽成双入对。

那高家,是陷害他父亲入狱的罪魁祸首。

枉他父亲,对陆菲儿那般好。



她不过是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是她做

不出来的?

而她陆菲儿,不知道对父亲说了什么,让他父亲逼得他娶

了她。“滚。”他的眼中遍布寒意。

他转身就走,陆菲儿张开双臂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不是喜欢简一么?我成全你了,我可以签保证书,我

一分钱都不要你的!” “是啊,我喜欢简一。”齐尘御眼神逼仄,唇角扯起笑意

来,“所以我会让她风风光光的进门,做我的太太。”

他眯眼:“而不是现在和你有瓜葛的时候。”

摔门声响起,齐尘御进了浴室,冷水冲下来,他抿着唇,

手握成拳。

陆菲儿转身,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

电话声响起,那端是母亲的哭声。

父亲重病,被送进了医院。

陆菲儿匆匆的赶过去,这才从母亲的口中知道,陆家要破

产了,父亲急病攻心,。

她忽的就想起齐尘御的话来。

和他离婚,要分陆家多少的财产。

怪不得,他会这样说,他早就知道陆家要破产了吧。

王云清双手捏住陆菲儿纤瘦的胳膊,“菲儿,你去跟齐尘御要,你是他的妻子,他不会不给你的。” “他都恨死我了。”陆菲儿扯起唇角,神色黯然,“怎么会给

我钱。”

王云清一巴掌甩在陆菲儿的脸上,“难道你要看着你父亲

去死么?你怎么这么没用?!”

陆菲儿唇瓣哆嗦,看着眼前的母亲,眼底生寒。

当初陆家出事,高泽找到她,说他有她母亲出轨的证据,

他还说,只要她甩掉齐尘御,他便拿出一大笔钱帮齐尘御还

债。

她亲眼看着齐尘御为了他父亲的事焦头烂额。

她只能干着急,没有办法。

那时候她想,只要是能帮到齐尘御,就算他误会她又如

何?

她从高泽那里拿了钱,帮陆家堵了窟窿。

说了狠话,伤了齐尘御。

她从未想到,自己还能与齐尘御有交集。

那日,齐尘御的父亲找她谈话,病床上的男人连呼吸都是

脆弱的。

他希望她能嫁给齐尘御,他说他知道她的苦衷。

那时候,陆菲儿没有答应。

可是第二天,她的家人就拿了陆家一大笔钱。

齐尘御被他的父亲逼他娶了她,他也恨透了她。

陆菲儿走出病房,吞了颗止痛药。

她刚抬脚,便看到了站在一边,穿着病号服的女人。

女人的皮肤很白,一双眼睛又圆又大,鼻子和嘴都生的精

致。

她叫简一,是齐尘御现在喜欢的女人,也是当初她最好的朋友。

陆菲儿移开目光,转身欲走。 “陆菲儿。”简一叫住她。

陆菲儿咬牙,抬脚就走。

身后女人的笑声传来,“听说陆家要完了。”

她追上陆菲儿,站在她的面前,冷声道:“你也有今天。”

陆菲儿冷冷的看着她,道:“滚。”

简一也不生气,漫不经心得扣着自己的手指甲,“你可够

贱的,齐尘御都不要你了,你还死赖在他身边。”

她眼神得意,“你知道吗?这几天尘御一直都陪在我身

边。”“你想要齐太太的位置是吗?”陆菲儿唇瓣抿紧,“你让他来

跟我谈离婚。”

简一眼神眯起,“你该不会以为,他是忘不了你才不跟你

离婚的吧?”

简一大笑,“陆菲儿你未免天真。”

她靠近陆菲儿,“他不过是为了报复你,让你也尝尝那滋

味。”“到时候他玩腻了你,你就跟垃圾没什么区别。”简一凑到

她的耳边,“哦对了,他从来都没有碰过你吧。”

陆菲儿手指收紧,她低头,冷冷的视线看着简一。 “知道为什么吗?”简一指甲从她的脸上慢慢划过,“因为他

嫌你脏,听说当初你给陆家还债的那笔钱,是你给齐尘御的分

手费,也是你那情人高泽给你的。”

那样,齐尘御那么爱的陆菲儿,跟高泽睡了,他又怎么能

不恨陆菲儿呢。

“你说够了么?”陆菲儿拂开她的手,“说够了就滚。”

陆菲儿没料到。

简一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脚步声自她身后跑了过来,随后齐尘御将简一抱在了怀

里。

他抱着简一起身,回头看了一眼陆菲儿。

那一眼,让陆菲儿彻骨冰凉。



简一为齐尘御受过伤,她身上的骨头比较脆,这一摔,颈

椎的骨头便错位了。

齐尘御踹开卧室的门,一把扯下被子,将陆菲儿拽了起

来。

“你怎么这么恶毒?”

当年,陆菲儿要跟他分手,他一身的伤冒着雨去找人,差

点被车撞死,是简一推开了他。

可是简一,因此不能再跳舞。 “我怎么就恶毒了?”陆菲儿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眼

角有泪,“齐尘御,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啊!”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眼神倔强,“我从来没有背叛过

你,我没和高泽睡过!”

腹部抽痛感袭来,陆菲儿的身子细密的发抖。

齐尘御漆黑的眼神盯着她,许久,笑了。

“你当我还像当初那般好骗?”他眼神嗜血,“那高泽是什么

人?你不跟他,他会给你钱?”

高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当然不会做慈善施舍别人。

陆菲儿疼的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她死命的吸了一口气,她

知道,齐尘御不会相信她的。

她扯唇,“你愿意这样想,就这样想吧。”

陆菲儿推开齐尘御的手,她想起身。

齐尘御径直压了上来,陆菲儿挣扎,“你放开我。”

齐尘御俯身在她耳边,“你当我想碰你?我嫌你脏。”

她本就冰冷的心,被齐尘御伤的千疮百孔。

他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你不是说,没跟他睡过么?”

齐尘御的笑意,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我检查一下。”

陆菲儿浑身打了个哆嗦,她咬紧唇,手疯狂的捶打齐尘御

的肩膀。

可是男人的力气,她敌不过。

细麻的颤栗席卷,她额头冷汗涔涔。

腹部像是被刀绞了一样,因为太痛了,她猛地蜷缩了起

来。

“装什么!”齐尘御冷眼,“我还没碰你。” “我痛。”陆菲儿剧烈的发抖,“我肚子疼。”

止痛药,止痛药。

陆菲儿满脑子都是止痛药,她挣扎着撞开齐尘御。

齐尘御一时不防,高大的身子被撞退,他的腿撞在床头柜

上。

陆菲儿放在上面的包掉了下来,药瓶从里面滚出,齐尘御

低头,看到了两张纸。

他眯眼,作势去捡。

陆菲儿脸色紧张,她要抢,齐尘御先一步的将纸捡了起

来。

医用术语齐尘御看不懂,但是最后面肠癌晚期四个字,他

看懂了。

他脸色复杂的看着陆菲儿,陆菲儿像是脱水的鱼,整个人

瘫在那里。

齐尘御俯身,捡起其中的一个药瓶,瓶身转动,齐尘御的

目光落在那上面。

许久,他将检查单与药瓶砸在了床上。

“真是花样百出。”他冷冷的扯唇,“你以为你伪造这个东

西,我就会疼你了?

齐尘御俯身,双臂撑在床上。

他甚至悉心的替陆菲儿擦去了汗,“你不是简一,就算你

死了,我痛都不会痛一下。”

她不过是看简一病了,以此,东施效颦。

她这么年轻,癌症?怎么可能!

她陆菲儿一向会骗人。

齐尘御走了,陆菲儿躺在床上,摸过齐尘御扔在床上的药

瓶,没有喝水,生吞了一颗。

一个小时后,那痛渐渐的平息。

陆菲儿看着花白的天花板,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止

不住的流。

第5章 报复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陆菲儿擦了把额头的汗,将手机贴在

耳边。“菲儿,你跟尘御要钱没有?”那端,王云清的声音传来,



陆菲儿轻轻的笑,“高御,你活该。”

高御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你把齐尘御当靠山了?可是我听说他最近和你那个好朋友简一走的非常近。”

陆菲儿不愿与他多说,推开他的手,她刚转身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然后身子一软,没了意识。

……齐宅。

齐尘御双目紧阖靠在沙发上,手臂搭着额头。

医院那边说,心源不好找。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心源,简一就会死,齐尘御烦躁的扯了把领带。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简一所在的医院打来的。

“齐先生,简小姐醒了。”

齐尘御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一点,他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出了门,而一辆黑色的宾利堵在了门口,齐尘御出不去。

齐尘御猛地推开车门下了车向着对方走去。

“高少爷胆子不小。”

看清来人,他冷笑一声。

高御舔了下唇,左手臂撑在车门上,抬起下颌向车里示意:“我送菲儿回来,她睡着了。”

齐尘御偏头看向车里,看到陆菲儿睡在副驾,很快他的视线就收了回来,冲高御淡淡的笑:“睡着了你可以带回家,送我这来做什么?”陆菲儿微微睁开的眼睛猛地闭上,眼眶酸的眼泪流了出来。

高御歪头:“齐总不后悔?”齐尘御:“你当她是我什么人。”

话落,齐尘御转身上了车,静静地看着依旧在车外站着的高御。

高御觉得有趣,他矮身上车给齐尘御让了路,很快,那车不见了踪影。

陆菲儿缓缓睁开眼睛,解开安全带要下车,高御摁住了她的手:“你病了。”

他的声音很淡,陆菲儿没说话。

他扭头:“要不要我带你走?”陆菲儿推开他的手下了车,高御降下车窗:“菲儿,他根本就不在乎你,我得到消息简一醒了,他现在百分之百是去医院看简一的,不信的话风扇扇风你上车我带你过去。”

“和我没关系。”

陆菲儿脊背挺直,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齐宅。

高御不知为何,觉得心里烦躁不安,就像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医院。

简一躺在床上,她哭过了,鼻子眼睛都是红的。

“齐尘御,三年前我有天觉得心脏难受,喘不上气了所以我就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因为重感冒没重视所以得了心肌炎。”

“我吃了好几年的药,可是没想到会变成心衰。”

“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活不长了。”

三年前,重感冒。

齐尘御闭上眼睛,那夜简一雨夜救了他,第二天就发了高烧,烧了整整三天。

她是因为自己才变成了今天这样。

“你不会死的。”

齐尘御出声安抚,简一握着他的手大哭:“可是心源哪有那么好找。”

入夜。

陆菲儿半梦半醒间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起身,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人压在了床上。

男人身上酒的味道很重,可是并不难闻。

外面月亮的光透进屋内,陆菲儿看清了男人的脸。



既然齐尘御问起来了,他便告诉他。


反正,生不如死的也不会是他高泽。


“记得当时你们齐家拿了一笔钱吧,那是陆菲儿来求我我给的。”


高泽笑,从手机里找出一段视频发到了齐尘御的邮箱。


“当初陆菲儿一是为了救你,二是为了这个所以才选择和你分手。”


他向后舒适的一靠,嘴角勾起。


齐尘御看完了视频,视频的内容是一男一女一起进了酒店,第二天一起从酒店内手牵手出来。


东西倒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视频的主角是陆菲儿的母亲王云清。


王云清出轨了。


怪不得她会被高泽要挟。


高泽冲齐尘御勾勾手指:“陆菲儿的骨灰还我,那是我花高价在王云清那里带回来的。”


“她卖骨灰?”齐尘御眉头一凛。


陆菲儿是她的女儿,她会拿女儿的骨灰跟高泽做交易?


高泽笑,伸出五指:“对啊,五百万。”


齐尘御起身往外走,高泽舔了舔唇,手指摩挲着高尔夫球杆:“齐尘御,你还不还。”


齐尘御转身回来,冲着他当胸就是一脚。


高泽被踹趴在地,捂着胸口使劲的咳嗽。


卧槽,这姓齐的可够狠的。


“喂。”高泽揉着胸口起身,冲着齐尘御的背影喊:“你别当那个简一单纯,你觉得王云清出轨视频我哪来的?齐尘御我告诉你,就是那妮子给我的,那妮子早就对你图谋不轨,她嫉妒陆菲儿,所以当年我爸将齐家搞破产之后她直接来找我,因为她知道我喜欢陆菲儿。”


齐尘御脚步停在门口。


高泽哈哈大笑,“你不觉得雨夜出车祸是偶像剧必备吗?你以为你是男主角么,下雨了就要出车祸,还他妈的被美救英雄,我告诉你,你查查那简一,指不定她跟那个司机有什么不当的交易。”


齐尘御手指头攥的咯吱咯吱响。


他认识陆菲儿的时候,陆菲儿带他见过简一,陆菲儿给她介绍,简一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明知道你是陆菲儿男朋友还刻意靠近你,安慰你,你当她什么好货色。”


高泽喊完,开始粗喘气。


妈的,他现在就去医院,要是齐尘御把他哪里踹坏了,他一定让他赔。


高泽跟着齐尘御出了门,他上了自己的车,一路跟着齐尘御开进了医院。


高泽看着医院的牌子笑。


简一完了。


不过也说不定,万一齐尘御就是喜欢简一呢。


……


简一刚醒,正在打点滴。


齐尘御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简一惊喜的坐了起来,未等开口便被男人扼住了脖子。


简一不明白他为何这样。


“齐尘御……”她眼里包着两包泪,看着可怜极了。


但是齐尘御眼里一点怜惜也没有,他手掌摁着床单俯身,逼视她的眼睛。


眸中犀利的冷光让简一不由自主的开始发颤。


“好好养病。”齐尘御扯了扯唇。


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摩挲了两下。


他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简一细看,又发现他的眼神如平时一眼,平静无波。


是她太紧张了。


简一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润色了一下开口:“你和陆菲儿是不是和好了?”


女人的眼眶红了一圈。



“嘘,你可别这么说,到时候被那个人渣听到,说不定会报复。”


这人这么一说,大家也就都不出声了。


简一被带进了警察局,她卖的首饰都在警察这。


买首饰的老板也在这,简一才知道,这首饰她卖的便宜了。


其中一件就足以卖她卖得总价的三倍。


“我没有偷。”简一道:“你们叫齐尘御来。”


简一胸有成竹。


警察手指敲了敲桌子:“就是齐先生报的警。”


“人家好心收留你,你偷窃人家妻子的财物。”


听到这话,简一如遭雷劈。


“收押。”警察道。


简一剧烈的挣扎,“我不信,我要见齐尘御。”


她就拿陆菲儿几件首饰,这有什么?陆菲儿已经死了,她的东西放在那也是没用的,她用来救救急怎么了?!


齐尘御肯定以为家里遭贼了所以才报的警,是警察找上她的。


齐尘御一定不知道。


简一喊:“我要给齐尘御打电话,他是我男朋友,他肯定以为东西丢了才报的警!他要是知道东西是我拿的就不会报警了。”


警察将她的包递给她:“你打吧。”


简一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齐尘御的号码。


她可不想从监狱里呆。


几秒后,电话接通了。


“齐尘御,我现在在警察局。”简一声音委委屈屈,“这里什么人都有,我好害怕啊,你来接我吧。”


“把电话给警察。”


“好。”简一扬起笑意,冲警察招招手示意来接电话。


警察拿过电话后,简一双手抱臂等着警察放她出去。


警察边接电话边看了简一一眼,简一想,齐尘御一定是要警察放她出去吧。


反正她拿的是齐家的东西,只要齐尘御不追求,她就不用负责任。


“我男朋友怎么说?”见电话挂了简一连忙追问。


警察将手机递还给她:“齐先生说绝不和解,对于简小姐的行为绝不容忍,希望我们按照法律法规来。”


“什么?”简一瞪大眼睛,“不可能!”


齐尘御才不会这样。


没人愿意跟她废话,都转身去忙工作,简一快要疯了。


她拽着铁栏杆大喊,“我要见齐尘御,你们骗我,他肯定不是这么说的。”


简一瞪大眼睛:“我们就要结婚了,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拿我男朋友家的东西你们凭什么关我!”


简一叫了一晚上也没人搭理。


她后半夜累了,就窝在角落里睡着了。


浑浑噩噩中她听到熟悉的声音,简一猛地睁开眼睛。


“齐尘御!”


果然,身姿笔挺的男人坐在警察办公桌前。


简一连忙起身,跑到自己能离他最近的地方,手握着栏杆。



“齐尘御,你是来接我的吗?”


齐尘御向这边看来,眼神淡漠。


这是第一次,简一觉察出了不对味儿。


“齐尘御,这不是人呆的地方,你快带我出去。”简一急了。


不知道警察说了什么,齐尘御点了下头然后向着简一走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戴了一条酒红色的领带。


修长的双腿被西裤包裹着,矜贵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在她面前站定,低头睨着简一,眼神冰冷冷的像个陌生人。


简一委屈:“齐尘御,我是不该拿陆菲儿的东西的,可是我有苦衷,这样,你保我出去好不好?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拿首饰。”


“简小姐。”齐尘御开口,声线疏离。


“偷了东西就该受惩罚。”


其实,按理说齐尘御不该知道的,不过是少了几件首饰而已。


简一后背发凉:“那晚,你知道我在?”


齐尘御垂眸,眼睫毛在眼窝处扇下阴影,当晚没发现,他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发现简一在床底下。


陆菲儿的房间有简一的存在,让齐尘御觉得恶心无比。


简一不会无缘无故的进陆菲儿的房间,


齐尘御查到了有人勒索简一。


稍微联想,就明白了,况且简一卖的,是他送陆菲儿的礼物。


他不说话,就算认了。


简一透心凉。


“齐尘御,你当真要这么决定么?”简一向前一步,“你别忘了,陆菲儿背叛了你,而你差点死了是我救了你,为了救你我放弃了我最爱的事业,我还差点因为心脏病死了。”


提起心脏,齐尘御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但是简一没发现,还在喋喋不休。


“齐尘御你但凡有点良心你就不该这样对我,陆菲儿已经死了。”


倏然,简一发不出声音了。


握住她脖颈的手掌心收紧,若不是有警察拦下了齐尘御,她毫不怀疑自己就要被掐死。


可以喘气后,她捂住脖子大力的咳嗽,心脏钝钝的疼痛。


“齐尘御,你要杀了我吗?”


一滴一滴的眼泪掉在地板上。


“你闭嘴。”男人的眼神很冷。


“若不是陆菲儿的心脏移植给了你,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轰——


大脑一片空白。


陆菲儿的心脏移植给了她?


简一呆愣住。


开什么玩笑,陆菲儿恨死她都来不及,怎么会给她捐献心脏?


“当年你设计找人撞我,我已经找到了证据。”男人冰冷的声音砸下,“下半辈子,你就在监狱里度过吧。”


“不!”简一冲齐尘御的背影喊:“我没有,你听谁说的!”


不,她不能失去齐尘御。


她不能坐牢,她的姐妹们都知道她要嫁给齐尘御了,要是她坐了牢……


她这辈子就完了。


齐尘御头也不回。


简一犯罪的证据确凿,被起诉,择日开庭。


开庭前,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看了简一。


简一身上穿着宽大的囚服,囚服左上角写着编号。


31056。


简一瘦了,没化妆的脸看着苍白疲惫。


高泽见她现在这副模样,唇角样子讥诮的弧度。


“你把王云清视频拿给我的那天,恐怕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高泽不是什么好人,他不正义,所以他不讨厌简一这样的坏女孩。


相反,当初为了让陆菲儿与齐尘御利落的分手,他们还达成了一笔交易。


可惜,如今谁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恨他。”简一道。


高泽双手交叉,低头轻笑了下。


“听说陆菲儿的心脏在你身上。”


听他这么说,简一心里越发的烦躁。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简一,我等你出来那天。”


高泽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落在她脊背的左侧,那里装着桐桐的心脏。


桐桐没了,她的心脏还在。


齐尘御带着陆菲儿的骨灰去了昆仑山。


这是陆菲儿一直都很想来的地方。


刚一下车,凉气就扑来了,齐尘御多套了一件衣裳,停车场不远处就有一家旅馆。


还有空房,齐尘御租了一间。


经营旅馆的是个年轻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穿着藏族服饰。


他为人热情,晚上烤火的时候,给店里的旅客讲死亡谷。


这死亡谷,又称那棱格勒峡谷。


也有俗名为昆仑的地狱之门。


不过旅馆主人说,这地不让人进。


“你是哪人?”旅馆主人问齐尘御。



“榕城。”


“自己来的?”


齐尘御摇头:“和我妻子。”


自打齐尘御进了旅馆开始,阿尔就注意到他了。


主要是齐尘御长的太英俊了,比那年来这里取景的一个大火电视剧的男演员一号还要帅。


可是他说他和妻子来的,阿尔没见到他有女伴。


注意到阿尔的困惑,齐尘御捏了捏脖间的小瓶子,道:“我妻子去世了。”


瓶子里半瓶灰,阿尔反应的快,有些唏嘘。


“她以前就想来这里,可是我在她活着的时候一直没能陪她来。”


齐尘御低头,拨了拨柴火棍。


阿尔起身,给他倒了杯酥油茶。


“现在也不晚。”


齐尘御听着这话,笑了。


知道阿尔好心,可是不过是宽慰罢了。


每天每夜他都越发的想陆菲儿,想到发疯,根本没法在家里呆。


那家里全是她的气息,起初他依恋那气息,可是越依恋就越想她,想的受不了。


带她来昆仑山看看,是临时起意,可是真的来了,齐尘御却不后悔。


“你听过轮回的故事么?”阿尔讲。


齐尘御喝了一口酥油茶,摇头。


阿尔自来熟的介绍:“这边有个西牧泰垣,如果能在里面闭气两分钟,然后许愿,能实现一个下辈子的愿望。”


齐尘御笑:“骗人的吧。”


阿尔跟他碰了杯:“不一定,要是真有人真的实现了下辈子的愿望咱们上哪知道?”


围着烤火的人都被阿尔逗笑了,谁都没当真。


……


五点多,齐尘御从旅馆出发,导游是旅馆主人,目标西牧泰垣。


旅馆主人一般不带人来,但是齐尘御给了他五千块。


从旅馆到西牧泰垣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路程,这钱不赚白不赚。


“水是热的,就跟温泉一样。”阿尔带齐尘御进去。


昨晚十点多齐尘御找到他,说今天要来许愿。


阿尔建议来早点,毕竟来许愿的人特别多。


这不,在齐尘御来之前就有五六个人在了。


西牧泰垣更像是一个自然景观,大大小小的吭垣并不相连,垣子底下有泉眼。


阿尔转头的功夫,齐尘御已经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后背。


齐尘御发现,每个下去许愿的人手里都有一块黑色的小石头。


他问阿尔:“那是什么?”


“许愿石。”



腾文商会三年举办一次,会来很多的大佬。


齐尘御坐在第一排,长腿交叠,双手交握。


台上的主持人在发言,他静静的看着。


旁边的人交头接耳,热闹的场景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有了隔阂。


“齐总。”李再文在他旁边的空位置上坐下。


他还是没忍住现在就来见齐尘御了,他最近公司策划了个项目,想找齐尘御拉投资。


只是……


齐尘御为什么自己一个人。


“齐总,你夫人呢?”


今日有头有脸来商会的都是带着女伴一起来的。


齐尘御一僵。


李再文没有察觉。


“上次内子在玛尔商场看到您夫人替您选领带。”李再文妻子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她说看来齐总与齐夫人的感情很好,齐夫人选领带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李再文:“我听夫人说您夫人她来来回回的选了很久。”


他没注意到后者绷紧了脸色,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齐尘御:“这是玛尔商场全区金卡,是我夫人想带给您夫人的一点心意。”


李再文心里门清,齐尘御不会弄不到这东西,但是他送总也能投其所好,为接下来的合作做准备。


不过,齐尘御在商场上一向雷厉风行,不少阅历久的都会怕他。


为人非常硬,李再文不知道他会不会收。


齐尘御终于开口了:“我替陆菲儿谢谢李夫人了。”


李再文眉开眼笑,“齐总不必客气。”


齐尘御:“听闻贵企业正准备启动南新区新楼盘建设的策划书,不知道还缺不缺投资。”


贵人就是好办事。


这是他头一次接触齐尘御,觉得这人真是敞亮。


李再文道:“实不相瞒,今日我来商会就是想见见您,一起聊一下这个项目,有了齐氏的相助,我相信这个项目一定会完美收盘。”


殊不知,他后面的话齐尘御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小小的卡片。


依着陆菲儿的性子,一定会欢欢喜喜的手下这张卡,会笑的很开心。


腾文商会结束,李再文上了车。


他手指敲着车玻璃哼着小曲看着外面的街景。


他创业有二十年了,没有一天比今日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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