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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若人生

陈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时全身不到五千块,租了一个老旧的次卧,我带着刚上小学的女儿一起住。为了省一百块的月租,和房东还价到当着女儿的面哭出来。房东老太怀疑我,说那种话的时候,女儿就在我怀里面哭。那天起,我就暗自发誓,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多到,再也没人敢指着我们娘俩的鼻子说话。

主角:陈钰陆璐   更新:2022-09-11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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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钰陆璐的其他类型小说《判若人生》,由网络作家“陈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时全身不到五千块,租了一个老旧的次卧,我带着刚上小学的女儿一起住。为了省一百块的月租,和房东还价到当着女儿的面哭出来。房东老太怀疑我,说那种话的时候,女儿就在我怀里面哭。那天起,我就暗自发誓,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多到,再也没人敢指着我们娘俩的鼻子说话。

《判若人生》精彩片段

当时全身不到五千块,租了一个老旧的次卧,我带着刚上小学的女儿一起住。

为了省一百块的月租,和房东还价到当着女儿的面哭出来。

房东老太怀疑我,说那种话的时候,女儿就在我怀里面哭。

那天起,我就暗自发誓,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

多到,再也没人敢指着我们娘俩的鼻子说话。

那几年,我拼了命的挣钱。下了班,还要继续去做兼职。

每天,疲惫到脚步虚浮,心脏狂跳像是随时猝死。

但我不能停下来。每个深夜,回到那个狭小的次卧,看见女儿熟睡在那,我都这么告诉自己,你不能停下来。

或许是时来运转吧,那段时间,我遇见了我一生中最大的贵人。

我闺蜜,陆璐。

她是我单位新来的派遣工,劳务合同的那种。可一身的行头,却抵得上我三年的工资。

所有人都猜测,她要么是家里有钱,要么就是老公有钱。

第一次见面,是在饮水间接水,偶遇。

她走过来,突然问我,「你就是那个离过婚的女人?」

我诧异,我老公和我一个单位,离婚后他就离职了。这种事自然瞒不住。

可我和她又不熟,上来就说这个,我只觉得被冒犯。

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站那摸着下巴回忆着:

「离婚是你老公提的吧,都说你老公很可能在外面养小三,结果连你自己都查不出小三是谁……保密工作有一手啊他。」

「关键你一分钱都不要,就图个抚养权,到底怎么想的?」她说。

「现在日子不太好过吧?也是啊,你中午在食堂吃那么多,应该是想把晚饭钱省了。」

伤疤被一一揭开,我恼羞成怒,「说够了没有?!」

「想挣钱吗?」

我怒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在我身后问了我一句。

「够你们母女俩做人上人的钱。」

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东西。

它可以让你愿意去听任何人说话。

哪怕,上一秒,她还在揭你的伤疤。

几天后,我请她在一间相对高档的酒店吃饭。

包厢有最低消费,看菜单时手都在抖。

那个挣钱的办法,她就是那时告诉我的。

「你知道吗,有一种钱,最好挣。」她说,「死人的钱。」

说起来,我的工作,就是管理死人的钱。

在这个城市,凡是企业职工。要是死亡,家属就可以来到我工作的窗口,领到两笔钱。

抚恤金,和丧葬费。

我管的,就是这个钱。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从她口中知道。单位的系统里面,存在一个漏洞。

简单点说,利用这个漏洞,我可以让死过的人,「再死一次」。

当然,这指的是在数据层面。

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再发放一次抚恤金和丧葬费。

然而,在我动过手脚后,这些钱,最终就会流转进我的账户、我父母的账户、乃至,我在网上买到的多张银行卡里。

狡兔三窟,神不知鬼不觉。

「这系统,九十年代用到今天,非常老旧,你不用担心会被识别出异常,因为根本就没有识别功能。」她说,「何况人工审批一向都不严格,做好手脚,任谁都查不出来。」

「还有,那些人已经死了。」

她说着,竟然笑了起来,「死掉的人,上哪去发现这些事。」



我很清楚,这是在犯罪。

可是那个晚上,当我回到那间狭小的次卧。

我发现,女儿在装睡。

她脸上挂着泪。我再三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终于她坐起来,找了张纸。

她患有天生的失语症,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平时都是在纸上写字和我交流。

「下午我的手碰到了同桌的衣服,同桌说衣服脏了,要我赔」她工整的字这样写着,眼泪滴到了纸上,「我手干净的,不脏的。」

后来,我哄她睡下,擦掉她眼角的泪。

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我又何尝不知道,衣服只是一个借口。

那些小孩,只是在排挤她。只是因为她是班里最好欺负的,只是因为,她只有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妈妈。

那个晚上,我把自己闷进被子里,闷到快要窒息。以防止自己呐喊出来。

死人的钱,我挣。

从那以后,前前后后,三年吧。

我挣了有上千万。

这个数字,我自己都常常惊讶。

做一单不过几万块,但架不住这些年,我一直断断续续在做,积少成多。

这期间,我用父母的名义,买了房子;给女儿换了市里最好的学校,所有她想要的我都会给她买,哪怕最后只是当垃圾丢掉。

其实我知道,挣这种钱,手脚动得再干净,早晚有被发现的风险。

所以我早就在闺蜜的建议下,把绝大部分的钱,换成了数字货币,留给我女儿。

就算我被抓,哪怕我一辈子坐牢。

只要我咬死了不说,谁也不能从我女儿手里拿走这些钱!

她一辈子衣食无忧,锦衣玉食,什么代价我都认!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

「陆璐,没有你我挣不到这个钱……我应该给你返点才对。」

有一天,我对她说。

彼时我们已经成了闺蜜,她如往常一样,来我家给我们做了桌好菜,陪我女儿玩。

「不要给,一分钱也不要。」她说,「如果你给了,咱俩朋友没得做。」

「……为什么?」

我是在问,她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想帮就帮了,哪那么多问题。」她给我夹了一些菜,「尝尝。」

我闷头吃着饭,看着她精致的脸,甚至在想,她不会是拉拉吧?

对我来说,她一直很神秘。

我只知道她有钱,却不知道她的钱是哪来的;我在名册上看到过她的住址,可那只是她租的房子,多数时间里都空置着。

她对我太好了,好到,我无法去思考任何有关她的事。

仿佛,理所应当要有一个闺蜜对我这么好。

我真正明白她是谁,是直到半年之后了。

那一次,我们一起出国旅行。

她把我活埋进了土里,活埋在,离祖国仅半个小时车程的地方。

是的,她从一开始,就在布这个局。

她挣的,也是死人的钱。

只不过,要死的是我。

那一年是 2015。

我们休年假,约好一起去缅甸旅行。

我还不知道,她要让我和我女儿,都死在那里,变成「失踪人口」。

应该说,我习惯了有闺蜜替我包办一切。

整个行程,全部是她安排的。

缅甸,小勐拉。

她说那里有最灵验的寺庙,去那里为我们的女儿祈福。

订机票,办签证,联系司机。她一手包办。

飞到西双版纳,乘坐私家车,去到打洛口岸。

穿过国门后,就到了缅甸境内。

有一些绿孔雀在国门附近游荡,我还拍了下来,告诉女儿,这是喻意前程无量的动物。

私家车只能送我们到这,在国门外,有一辆越野车在等我们。

司机是缅甸人,闺蜜用缅甸语和司机交流时,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只是感叹,她一定为这趟旅程准备了很多。

越野车走的是小路,短短半个小时,就到了小勐拉。

可奇怪的是,这辆车却没有在小勐拉市区停留。

我和女儿旅途劳顿,在后排昏昏沉沉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醒过来才发现,车已然离开了市区,驶上了颠簸的山路。

「这是要去哪?」我有些不安,问闺蜜。

「酒店。」她说。

「不在市里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来可笑,那时候我还在想,可能她安排的是山里的特色酒店,离寺庙近的那种。

直到,渐渐地,我看见一个村寨坐落在前方。。

可我眯着眼睛望去,哪里是什么村寨!

木制的高台上,有持枪的军人!

这是一个缅北的地方武装!

道路的远处,荒地上,有一个挖好的深坑。

我不安到了极点,那是做什么用的?我还想问闺蜜,可她不回话了,只是在和司机用缅甸语交流。

神色,冷漠得可怕。



车停下,两名矮个军人,走了过来。

他们戴着血红色的臂章,持着枪管深黑的步枪。

闺蜜摇下车窗,用缅甸语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车门被拉开了。

漆黑的枪管探了进来。

我被枪口指着额头,被迫下了车。

怀里紧抱的女儿,身躯在发抖。

我小声安慰他,妈妈在这里,不会有事。可刚一下车,后膝就被踢了一脚,整个人跪在地上。

转头望去,开车的司机也下了车,却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和军人打起招呼,抽起了烟。

瞬间,我懂了,全部都是安排好的。

而安排这一切的人……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闺蜜。

她往日的笑容不见了,眼神漠然,仿佛在看一头牲畜。

「陆璐……为什么……」我惊惧,同时也不解地望着她。

「密码。」她不回答,只是这样说。

我知道,她指的密码是什么。

这几年里,我挣的死人钱,早都换成了数字货币,准备留给女儿。

她要的,就是这些钱的密码。

我咬了咬牙,「如果不是在安全的地方,我不会说。」

我是在赌,我只能这么赌。

「你会说的。」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拍拍膝盖,站了起来。

我听见她对一旁的军人交代了几句什么,有人上来,从我怀里强行抱走了女儿。

她双腿惊慌地地乱蹬着,惊慌地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她在向我求救。

我绝望地冲上去,却被一名军人扑倒在地,挣扎中,后脑「嗡!」的一声,我瞬间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识……

……

闷热。

胸口很闷,缺氧的感觉。

我猛然睁开眼睛,剧烈地喘息着。

眼前,是绝对的黑暗。

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黑暗。

这里是哪?……

我摸索着,手心滑过很多毛刺。身下,是一块粗糙的木板。

我想要坐起身来,却瞬间磕到了头。摸了摸,头顶也是一块坚硬的木板。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光源闪烁着亮起,伴随尖锐作响的铃声。

一台手机,在我手边。

借着手机的光源,我终于模糊看清了。

我躺在一个极其狭小的木箱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拿起那台手机。

老式的诺基亚,键盘机。

只能确定这不是我的,界面上显示的也全部是缅甸文字。

接通后,电话那头,是我的闺蜜。

我听见她笑了一下。

「怎么样,土里的感觉?」她说。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

「你被埋进地里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看着。我算过了,加上我在箱子里给你留的一罐氧气,最多三十五分钟,你就会窒息死在这副棺材里。」

天啊。

我再也抑制不住,疯狂地尖叫了起来。

她只是平静地等着我结束惨叫。

终于,我渐渐停了下来,流着泪,绝望地捶打着木箱的板子。

「我女儿……」我啜泣着,「我女儿呢?她在哪?」

「密码。」她只是这样说。

「让我听见她的声音,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我大吼着。

她沉默了一会,很快,我听见电话那天,传来了呜咽的哭泣声。

「小小。」我叫了一声女儿的名字。

那头的呜咽声激烈了起来,但是含糊不清。

我猜测,女儿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说吧。」闺蜜的声音。

我无力地摇着头,我始终不明白,明明一直是那么好的闺蜜,明明她一点也不缺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为什么啊,陆璐,到底为什么……」

「是这样的,你老公爱上的那个女人……」她说,「是我。」

「有钱是演出来的,那身行头是租的,隔段时间就换一套,花不了多少钱。」她说。

「接近你,就是为了,让你去挣死人的钱。」

「为什么……」我仍然无法理解,无助地颤抖着。

她笑起来,「因为我和你老公,从一开始,就在等你挣钱啊。」

我彻底呆住了。

在那一刻,我全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

她竟然谋划了一场堪称完美的犯罪:

三年前,我丈夫和她出轨,和我提了离了婚。

但那仅仅只是这场大戏的开始,微不足道的一个开始;

我老公,是我的同事。

他还在单位时,就留意到了那个漏洞。

挣死人钱的漏洞。

他心动过,他知道用这个办法,挣到上千万,不是什么难事。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只要做了这种事,万一被发现,少不了要在牢里度过终生。

可有一次,他和她在酒店幽会的时候,他说了这个事情。

那点醒了她。

「何必自己做呢?」她说,「这不是有现成的劳动力么。」

于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就此诞生了——

我老公提出了离婚,官司打了很久。最后,我为了留住女儿,选了净身出户。

穷困,蜗居在狭小的出租屋,疲于奔命。

挣钱的欲望,在心里疯狂滋生。

于是,她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她进入了单位,接近我,撩拨我内心的渴望,把挣死人钱的方法给了我。



「你知道吗,有一种钱,最好挣。」她说,「死人的钱。」


说起来,我的工作,就是管理死人的钱。


在这个城市,凡是企业职工。要是死亡,家属就可以来到我工作的窗口,领到两笔钱。


抚恤金,和丧葬费。


我管的,就是这个钱。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从她口中知道。单位的系统里面,存在一个漏洞。


简单点说,利用这个漏洞,我可以让死过的人,「再死一次」。


当然,这指的是在数据层面。


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再发放一次抚恤金和丧葬费。


然而,在我动过手脚后,这些钱,最终就会流转进我的账户、我父母的账户、乃至,我在网上买到的多张银行卡里。


狡兔三窟,神不知鬼不觉。


「这系统,九十年代用到今天,非常老旧,你不用担心会被识别出异常,因为根本就没有识别功能。」她说,「何况人工审批一向都不严格,做好手脚,任谁都查不出来。」


「还有,那些人已经死了。」


她说着,竟然笑了起来,「死掉的人,上哪去发现这些事。」


我很清楚,这是在犯罪。


可是那个晚上,当我回到那间狭小的次卧。


我发现,女儿在装睡。


她脸上挂着泪。我再三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终于她坐起来,找了张纸。


她患有天生的失语症,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平时都是在纸上写字和我交流。


「下午我的手碰到了同桌的衣服,同桌说衣服脏了,要我赔」她工整的字这样写着,眼泪滴到了纸上,「我手干净的,不脏的。」


后来,我哄她睡下,擦掉她眼角的泪。


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我又何尝不知道,衣服只是一个借口。


那些小孩,只是在排挤她。只是因为她是班里最好欺负的,只是因为,她只有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妈妈。


那个晚上,我把自己闷进被子里,闷到快要窒息。以防止自己呐喊出来。


死人的钱,我挣。


从那以后,前前后后,三年吧。


我挣了有上千万。


这个数字,我自己都常常惊讶。


做一单不过几万块,但架不住这些年,我一直断断续续在做,积少成多。


这期间,我用父母的名义,买了房子;给女儿换了市里最好的学校,所有她想要的我都会给她买,哪怕最后只是当垃圾丢掉。


其实我知道,挣这种钱,手脚动得再干净,早晚有被发现的风险。


所以我早就在闺蜜的建议下,把绝大部分的钱,换成了数字货币,留给我女儿。


就算我被抓,哪怕我一辈子坐牢。


只要我咬死了不说,谁也不能从我女儿手里拿走这些钱!


她一辈子衣食无忧,锦衣玉食,什么代价我都认!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



离婚那一年,是我最落魄的时候。房东看我是单亲妈妈,怀疑我是那种职业,说要是她发现我有带「男人」回来,她立刻报警抓我们。


当时全身不到五千块,租了一个老旧的次卧,我带着刚上小学的女儿一起住。


为了省一百块的月租,和房东还价到当着女儿的面哭出来。


房东老太怀疑我,说那种话的时候,女儿就在我怀里面哭。


那天起,我就暗自发誓,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


多到,再也没人敢指着我们娘俩的鼻子说话。


那几年,我拼了命的挣钱。下了班,还要继续去做兼职。


每天,疲惫到脚步虚浮,心脏狂跳像是随时猝死。


但我不能停下来。每个深夜,回到那个狭小的次卧,看见女儿熟睡在那,我都这么告诉自己,你不能停下来。


或许是时来运转吧,那段时间,我遇见了我一生中最大的贵人。


我闺蜜,陆璐。


她是我单位新来的派遣工,劳务合同的那种。可一身的行头,却抵得上我三年的工资。


所有人都猜测,她要么是家里有钱,要么就是老公有钱。


第一次见面,是在饮水间接水,偶遇。


她走过来,突然问我,「你就是那个离过婚的女人?」


我诧异,我老公和我一个单位,离婚后他就离职了。这种事自然瞒不住。


可我和她又不熟,上来就说这个,我只觉得被冒犯。


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站那摸着下巴回忆着:


「离婚是你老公提的吧,都说你老公很可能在外面养小三,结果连你自己都查不出小三是谁……保密工作有一手啊他。」


「关键你一分钱都不要,就图个抚养权,到底怎么想的?」她说。


「现在日子不太好过吧?也是啊,你中午在食堂吃那么多,应该是想把晚饭钱省了。」


伤疤被一一揭开,我恼羞成怒,「说够了没有?!」


「想挣钱吗?」


我怒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在我身后问了我一句。


「够你们母女俩做人上人的钱。」



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东西。


它可以让你愿意去听任何人说话。


哪怕,上一秒,她还在揭你的伤疤。


几天后,我请她在一间相对高档的酒店吃饭。


包厢有最低消费,看菜单时手都在抖。


那个挣钱的办法,她就是那时告诉我的。


「你知道吗,有一种钱,最好挣。」她说,「死人的钱。」


说起来,我的工作,就是管理死人的钱。


在这个城市,凡是企业职工。要是死亡,家属就可以来到我工作的窗口,领到两笔钱。


抚恤金,和丧葬费。


我管的,就是这个钱。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从她口中知道。单位的系统里面,存在一个漏洞。


简单点说,利用这个漏洞,我可以让死过的人,「再死一次」。


当然,这指的是在数据层面。


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再发放一次抚恤金和丧葬费。


然而,在我动过手脚后,这些钱,最终就会流转进我的账户、我父母的账户、乃至,我在网上买到的多张银行卡里。


狡兔三窟,神不知鬼不觉。


「这系统,九十年代用到今天,非常老旧,你不用担心会被识别出异常,因为根本就没有识别功能。」她说,「何况人工审批一向都不严格,做好手脚,任谁都查不出来。」


「还有,那些人已经死了。」


她说着,竟然笑了起来,「死掉的人,上哪去发现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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