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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低温

苗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到下午时,气温愈发的低了,我开始洗衣服。因为知道后面会停水断电,所以这边我只买了台三四百块的最原始的双缸洗衣机,缺点是要手动放水,优点是洗得干净并且可以自由掌控时间。几件衣服没一会儿就洗完,脱水后我拿出去挂在了露台上。然后,我隔着那丛假竹子,就看到了我楼上的那对小夫妻,在小区门口上了一辆车离开了。难道是去买物资了?

主角:苗苗莫茜唐朵   更新:2022-11-15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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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苗苗莫茜唐朵的其他类型小说《空灵低温》,由网络作家“苗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下午时,气温愈发的低了,我开始洗衣服。因为知道后面会停水断电,所以这边我只买了台三四百块的最原始的双缸洗衣机,缺点是要手动放水,优点是洗得干净并且可以自由掌控时间。几件衣服没一会儿就洗完,脱水后我拿出去挂在了露台上。然后,我隔着那丛假竹子,就看到了我楼上的那对小夫妻,在小区门口上了一辆车离开了。难道是去买物资了?

《空灵低温》精彩片段

到下午时,气温愈发的低了,我开始洗衣服。


因为知道后面会停水断电,所以这边我只买了台三四百块的最原始的双缸洗衣机,缺点是要手动放水,优点是洗得干净并且可以自由掌控时间。


几件衣服没一会儿就洗完,脱水后我拿出去挂在了露台上。


然后,我隔着那丛假竹子,就看到了我楼上的那对小夫妻,在小区门口上了一辆车离开了。


难道是去买物资了?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那个妻子发了条信息,「娟姐,刚刚看到你和刚哥上了车,出去玩吗?」


没一会儿,娟姐信息回过来,「不是,回我妈家。」


咦,情况有变?


上一世的这几天,他俩可是天天都窝在家里的,娟姐做得一手好饭,我每天都能闻到她家飘出来的饭菜香。


但我也不会追问什么,只能发出去一句,「哦,那娟姐国庆节快乐。」


可谁知,娟姐却回来我一条信息,「苗苗,那个……你要不要去囤点吃的啊?」


我心里一跳,忙问怎么了?


她期期艾艾了半天,才告诉我说有人提醒她,马上要大降温,那时会不方便出门,让她多囤物资。


太好了,她终于没当我的警示是恶作剧了。


那是不是说……他们有囤物资?


话说到这份儿上,我自然也没什么不能问的了,就问他们囤了没有?


她回说已经通知她父母去市里最大的仓储超市了,现在他俩去跟父母会合,接下来会陪着父母住。


我提醒他们记得买木柴炭火和炭盆,这个点,壁炉肯定是来不及安装了。


娟姐回说知道了,又感慨说刚刚她跟好几个人说了这个事,却只有我听进去了。


好吧,我就知道娟姐这么善良的人,是绝对会提醒别人的。


我再次警告她:既然这么多人不以为然,一旦大降温开始,势必很多人没吃的,为了家人安全,那时切不可有圣母心。


绝对不可以让人知道,她家囤有很多物资!


对面停了一会儿后,回了一句:「你和我的那个朋友提醒的一样,你刚哥决定买完物资回家时,尽可能的避开人。」


我狠狠的给刚哥点了个赞。


跟娟姐聊完后,我换上厚衣服,开着我的皮卡出了门。


天气就变得黑沉沉的,像个灰色的罩子扣在天空上。


室外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几度。


我先去屠宰场取回了之前预定好的鸡和肉,满满一车。


我跟老板说我家是开饭店的,需要买回去做腌货。


转头又去了水产店,取了预定的鱼,全是活蹦乱跳的青鱼,我怕他们给我死的,所以没让他们杀。


这么一来一去的忙乎到家,天已经擦黑了,我一趟一趟的将鸡鱼肉全都运上了楼,也不放冰箱,全送到了露台上。


露台虽然大,但巧妙的是,基本上都在别人的屋顶上,而复式上一层的门口这四五十平却有屋顶。


于是便被我安装了货架,货架都用膨胀螺丝挨着墙钉死,不用担心会因风雪而倒塌。


我将鸡鱼肉都依次在货架上放好,再用厚塑料膜严严实实的挡上。


从今夜开始,温度会长期的停留在零下几十度,这里便是天然的冷冻储物库。


忙完这些,天已经黑透了,我站在露台边看出去,大街上的人都包成了粽子,勾头弓腰的匆匆而过。


小区里空荡荡的,只有保安时不时的巡逻。


这个小区上个月才交付,所有房子还在毛坯和半毛坯状态,根本无人居住。


放假期间不能装修,连装修工人都没有。


整个小区现在除了我,就是那个保安。


对于我来说,倒是更安全。


我回到屋子里,厨房中,电炖锅里的鸡汤已经咕嘟咕嘟的炖了很久,里面放了鲜嫩的笋尖和口蘑,喷鼻的香气令我直流口水。


在经历过极度的饥饿和恐惧之后,我对食物的痴迷已达到了疯狂的地步,所以重生以来,我再不像上一世那般对吃饭敷衍,每一顿都尽可能的让自己吃好。



我不知道这场低温会持续多久,但我发誓,这一世,我可以冻死,但绝不能饿死。


打开锅盖,拿筷子戳了戳,鸡肉已经酥烂了,我将鸡汤舀了点放进个小砂锅,再将已经泡好的米线放进去,继续开火煮,鸡汤本就是热的,没多时就开始翻滚,我再丢进去一把青翠水灵的小鸡毛菜,用筷子搅了两滚,最后放了一小撮盐。


一小锅香喷喷热腾腾的鸡汤米线就做好了。


忙了一下午,我终于可以享受了。


将鸡汤米线端进卧室,我盘腿坐在椅子上,边吃边打开电视开始重刷琅琊榜,走地老母鸡的汤鲜香美味,只喝了一口,我就舒服得长长呼出一口气。


我拿起手机对着米线拍了张照片后,我美美的吃了起来。


才吃几口,手机突然震动,我一看,是唐朵。


我将电视暂停,手机上点了接通,就听唐朵嘤嘤嘤的问我在家没?


娟姐提醒她去囤物资,她叫我一起。


哼,叫我一起?


怕是又想讹我顿晚饭吧。


只要是饭点出去,她都会让我请她吃饭。


我跟她说我不在家,要不等明天?


她不回复了。


我冷笑着丢开手机。


她从来都是这么没礼貌的人,有求于我时才会主动找我,但凡让她不满意,她就直接消失,连说声拜拜都没有。


我给了自己一嘴巴,叫你上辈子心大,叫你上辈子眼瞎,居然跟这种人做朋友。


白天起得迟,晚上就不困,吃完饭洗完锅碗,我开始去清理冰柜冰箱里的食物。


除了需要冷藏的,其他的都被我送到了露台上的货架上。


忙完这些,我所有为了这场低温要做的准备,全部结束。


此时的我,内心满满都是成就感。


我选高层避难,是因为雪没日没夜的下,低楼层没几天就会被埋,被埋了就会缺氧,会被闷死。


等断水断电后,做饭和取暖我可以用木柴,照明的话我有蜡烛和太阳能充电灯,壁炉中的火光也能照明;


吃喝用的水我足足的囤了三年的量,而洗涮和冲马桶的水我可以用烧化的雪水。


整个小区都只有我一个人,冲马桶时我不用担心会被人听到下水声而暴露。


只有一件事让我有点头疼,那就是生活垃圾的处理。


但后来想想其实也没啥不能解决的,左右小区里没其他人,我只管把垃圾用袋子装好然后扔下楼就行。


低温天气不会腐烂发臭,等这场灾难过去了,我再出钱清理。


那时,我认打认罚认赔偿!


看看时间到了十点,我洗头洗澡,又把今天的衣服丢洗衣机里洗,然后又回到卧室边追剧边刷手机。


手机上无数的红点,微信,朋友圈,微博,知乎……铺天盖地都是对这场低温的讨论,包邮区就算是寒冬腊月也没这么冷过,何况这才是十月。


我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没意义。


到底,我什么都没说。


点开和白莲花绿茶婊的小群,我艾特了白莲花,「朵儿,你买东西回来了吗?外面冷不?」


过了半天,唐朵才懒洋洋的回复了,「没去,实在太冷了,还是明天吧,你回来了吗?」


我笑着回,「我在路上,快了。」


「哼,你今天让我没去成超市,明天得请我吃大餐。」


「好,明天请你,」想到今天夜里的暴雪,我笑得在床上只打滚,想让我再请你,你得有那个命。


见到有大餐,莫茜立刻跳出来,「哇,苗苗,你的项目拿到钱了吗?」


「是啊是啊……」


「……」


又看了三集琅琊榜,闹钟终于响起。


我冲到露台上,就见狂风呼啸,拳头大的雪团子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暴雪如期而至。


国庆节第三天的凌晨,低温大灾终于揭开了帷幕。



我回屋,给小区门口的保安打去电话,以物业的身份通知他回家。


理由是刚接到通知,暴雪后气温会愈发的低,保安室没有空调,为了他的安全,不用值班了,小区大门关好就行。


小区门口除了升降杆外,还有两扇没来得及拆的大铁门,本是建房子时为防止人偷材料而安装的。


保安正冻得受不了,一听这话求之不得,麻溜的锁门跑了。


我透过窗户看着他离开,一颗心才重重落下。


一来我救他一命,那雪很快就会堆积得很深,那时他困在保安室里没吃没喝没得取暖,活不过两天。


而那扇大门一锁,我又多了一重保障,更加安全。


很多人都发现下雪了,大家都一脸懵逼。


小区业主群有个宝妈艾特娟姐,「你朋友有说这场低温会到什么地步吗?」


还没睡的人瞬间都冒了出来,有问怎么回事的;有后悔没听娟姐的话去囤点物资的,下雪了,明天菜肯定会涨价。


他们都还很乐观的以为:这只是一场有点大的雪、一段有点反常的气温变化而已。


不管是前阵子的热,还是现在的冷,所有人都是既诧异又习惯。


面对自然的一次次预警,每个人都既麻木又盲目。


娟姐没回。


我给娟姐留言,再次叮嘱她不要在群里冒头。


哪怕她和刚哥已经去了父母那边。


然后将手机调至静音,关灯睡觉。



这一觉并未睡太久,醒来时,才只是早上七点多。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那些「好邻居」们的反应,所以兴奋得睡不着吧。


可点开微信看了一下,讨论的人并不多,绿茶婊和白莲花也没冒头,想想也对,假期的早晨,谁这个点就醒了呢。


趴在床上拉开窗帘一看,嚯,雪团子砸得又急又凶,到处一片雪白,路上毫无疑问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上一世,我是睡到下午被冻醒的,拿起手机想叫外卖时,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暴雪信息才让我知道下了大雪,可笑的是我当时还挺兴奋,喊着白莲花和绿茶婊出去堆雪人。


结果到了单元门口,那雪厚得都堆过了单元门楼子,根本出不去。


想到上一世,我心情顿时沉重,恨意也涌了上来,看着街道上矮了一大截的电线杆,我几乎是幸灾乐祸的拨打了唐朵的手机。


唐朵为了不漏接富二代的电话,手机不会静音。


「喂,」电话接通,是唐朵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故意惊慌的喊,「朵儿,你快起来,下雪了。」


「下雪……了吗?」和上一世一样,唐朵瞬间精神了,「啊啊啊真的下雪了吗?啊啊啊真是太好了。」


我打断她兴奋的叫喊,提醒她,「可是……现在才十月耶,你不觉得这天气很不正常?」


她不以为然,「有什么不正常的啊,现在人都不注意环保,温度反常也正常……哇呀好冷啊……」


她应该是起床去窗口看了外面,然后,她也有点凝重起来,「这……这雪下得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我敷衍了几句,挂掉了电话,继续睡。



再醒来时是因为饿。


我拿起手机一看,中午十一点。


手机里铺天盖地的信息,我没看,丢了手机起床,先淘了碗米放进蒸蛋器里蒸,就才去洗脸刷牙。


水电燃气都还有,大功率空调呼呼的就没关过,加上做了保温层,所以室内温度还能凑合。


洗漱完毕,我进厨房先洗了个土豆切丝加干辣椒爆炒;又把昨晚吃剩的鸡汤加热,洗了把青菜丢进去。


将酸辣土豆丝和鸡汤端进卧室后,我将它们全拍了照,然后一边看电视,一边先热乎乎的喝了碗鸡汤。


一碗鸡汤下肚,我就像是蔫了的花草被浇了甘霖,瞬间活了。


这时米饭也蒸好了,那一小碗刚好够我吃的。


蒸出来的米饭粒粒 Q 弹,口感十分的好,我一口土豆丝一口米饭一口鸡汤的,吃得鼻子尖儿上冒了汗。


等将最后一口米饭扒进嘴里,我满足的放下碗,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电视上,和一世一模一样,都是对雪灾的报道,我不耐烦再看,拿遥控器搜了个喜剧出来听响声后,我就去洗碗。


不得不说,躺平摆烂不用操心吃喝不用干活的日子,真是太他喵儿的爽了。


等我慢悠悠的都忙活完了,我才回来看手机。


和前世一样,群里,朋友圈,微博,抖音……等等等等地方全部统统都只有一个话题:大雪。


有些人还在跟我前世一样傻乐着不用上班还能玩雪;有的人却已经意识到了危机,开始喊着家里没吃的了,问谁家有,卖点给他。


这类人里,有真没吃的;


也有趁着别人还意识不到危机,开始圈物资囤粮的。


因为有了上一世的经历,这些消息我已经不陌生了,所以懒洋洋的划着手机,胡乱看着。


忽然手机一震,有人给我发信息。


我点开一看,是莫茜,问我在家干嘛,怎么一直没有回信息?


我回了一条:「熬夜加班了,在睡觉,回聊。」


她问我有没有吃的,我没有回复。


调出那个房子门口的监控,发现她和唐朵已先后去敲过我家门了。


我可不觉得她俩是在关心我,无非是打秋风来了。


但随即,我突然想起个事来。


上一世,我和她俩一起去的超市,那次她俩并未少买,也就是说,在她俩告诉别人我家有食物的时候,她俩并不缺吃的。


而她俩也知道,我对她俩从来都不吝啬,即便她们的东西吃完了,我也会分给她们。


所以说,我的食物,其实也等同于是她俩的食物。


在那样的食物就是命的生存危机面前,她俩其实没理由出卖我啊。


哪怕她们为了吃的杀掉我,都比这个行为更正常。


但我这个人的优点是,想不通的事我就不去想。


经历过一次生死后,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儿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时不时的打开监控观察一下我仇人们有没有动静外,就是追剧,看小说,打游戏。


低温才刚刚开始,所有人还对这场灾难抱着乐观,觉得雪会停的,政府也会来救援的。


政府确实在救援,但政府现在救援的对象是电,是水,是燃气……等生活必要设施,特别是电,一旦停了,老百姓无法用空调取暖,得大批死人。


白莲花和绿茶婊每天都会找我,我都不理,她俩裹着被子去敲过我家几次门,自然不会有人开。


她俩生气了,责问我为什么不理她们,是不是怕她们找我要吃的?


我回一句,难受,不舒服,每天都在睡觉。


她们再问什么,我又不回了。


就这么晾着她们。


但我其实很高兴,嘿,看样子,她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



我回屋,给小区门口的保安打去电话,以物业的身份通知他回家。

理由是刚接到通知,暴雪后气温会愈发的低,保安室没有空调,为了他的安全,不用值班了,小区大门关好就行。

小区门口除了升降杆外,还有两扇没来得及拆的大铁门,本是建房子时为防止人偷材料而安装的。

保安正冻得受不了,一听这话求之不得,麻溜的锁门跑了。

我透过窗户看着他离开,一颗心才重重落下。

一来我救他一命,那雪很快就会堆积得很深,那时他困在保安室里没吃没喝没得取暖,活不过两天。

而那扇大门一锁,我又多了一重保障,更加安全。

很多人都发现下雪了,大家都一脸懵逼。

小区业主群有个宝妈艾特娟姐,「你朋友有说这场低温会到什么地步吗?」

还没睡的人瞬间都冒了出来,有问怎么回事的;有后悔没听娟姐的话去囤点物资的,下雪了,明天菜肯定会涨价。

他们都还很乐观的以为:这只是一场有点大的雪、一段有点反常的气温变化而已。

不管是前阵子的热,还是现在的冷,所有人都是既诧异又习惯。

面对自然的一次次预警,每个人都既麻木又盲目。

娟姐没回。

我给娟姐留言,再次叮嘱她不要在群里冒头。

哪怕她和刚哥已经去了父母那边。

然后将手机调至静音,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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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并未睡太久,醒来时,才只是早上七点多。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那些「好邻居」们的反应,所以兴奋得睡不着吧。

可点开微信看了一下,讨论的人并不多,绿茶婊和白莲花也没冒头,想想也对,假期的早晨,谁这个点就醒了呢。

趴在床上拉开窗帘一看,嚯,雪团子砸得又急又凶,到处一片雪白,路上毫无疑问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上一世,我是睡到下午被冻醒的,拿起手机想叫外卖时,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暴雪信息才让我知道下了大雪,可笑的是我当时还挺兴奋,喊着白莲花和绿茶婊出去堆雪人。

结果到了单元门口,那雪厚得都堆过了单元门楼子,根本出不去。

想到上一世,我心情顿时沉重,恨意也涌了上来,看着街道上矮了一大截的电线杆,我几乎是幸灾乐祸的拨打了唐朵的手机。

唐朵为了不漏接富二代的电话,手机不会静音。

「喂,」电话接通,是唐朵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故意惊慌的喊,「朵儿,你快起来,下雪了。」

「下雪……了吗?」和上一世一样,唐朵瞬间精神了,「啊啊啊真的下雪了吗?啊啊啊真是太好了。」

我打断她兴奋的叫喊,提醒她,「可是……现在才十月耶,你不觉得这天气很不正常?」

她不以为然,「有什么不正常的啊,现在人都不注意环保,温度反常也正常……哇呀好冷啊……」

她应该是起床去窗口看了外面,然后,她也有点凝重起来,「这……这雪下得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我敷衍了几句,挂掉了电话,继续睡。



再醒来时是因为饿。

我拿起手机一看,中午十一点。

手机里铺天盖地的信息,我没看,丢了手机起床,先淘了碗米放进蒸蛋器里蒸,就才去洗脸刷牙。

水电燃气都还有,大功率空调呼呼的就没关过,加上做了保温层,所以室内温度还能凑合。

洗漱完毕,我进厨房先洗了个土豆切丝加干辣椒爆炒;又把昨晚吃剩的鸡汤加热,洗了把青菜丢进去。

将酸辣土豆丝和鸡汤端进卧室后,我将它们全拍了照,然后一边看电视,一边先热乎乎的喝了碗鸡汤。

一碗鸡汤下肚,我就像是蔫了的花草被浇了甘霖,瞬间活了。

这时米饭也蒸好了,那一小碗刚好够我吃的。

蒸出来的米饭粒粒 Q 弹,口感十分的好,我一口土豆丝一口米饭一口鸡汤的,吃得鼻子尖儿上冒了汗。

等将最后一口米饭扒进嘴里,我满足的放下碗,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电视上,和一世一模一样,都是对雪灾的报道,我不耐烦再看,拿遥控器搜了个喜剧出来听响声后,我就去洗碗。

不得不说,躺平摆烂不用操心吃喝不用干活的日子,真是太他喵儿的爽了。

等我慢悠悠的都忙活完了,我才回来看手机。

和前世一样,群里,朋友圈,微博,抖音……等等等等地方全部统统都只有一个话题:大雪。

有些人还在跟我前世一样傻乐着不用上班还能玩雪;有的人却已经意识到了危机,开始喊着家里没吃的了,问谁家有,卖点给他。

这类人里,有真没吃的;

也有趁着别人还意识不到危机,开始圈物资囤粮的。

因为有了上一世的经历,这些消息我已经不陌生了,所以懒洋洋的划着手机,胡乱看着。

忽然手机一震,有人给我发信息。

我点开一看,是莫茜,问我在家干嘛,怎么一直没有回信息?

我回了一条:「熬夜加班了,在睡觉,回聊。」

她问我有没有吃的,我没有回复。

调出那个房子门口的监控,发现她和唐朵已先后去敲过我家门了。

我可不觉得她俩是在关心我,无非是打秋风来了。

但随即,我突然想起个事来。

上一世,我和她俩一起去的超市,那次她俩并未少买,也就是说,在她俩告诉别人我家有食物的时候,她俩并不缺吃的。

而她俩也知道,我对她俩从来都不吝啬,即便她们的东西吃完了,我也会分给她们。

所以说,我的食物,其实也等同于是她俩的食物。

在那样的食物就是命的生存危机面前,她俩其实没理由出卖我啊。

哪怕她们为了吃的杀掉我,都比这个行为更正常。

但我这个人的优点是,想不通的事我就不去想。

经历过一次生死后,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儿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时不时的打开监控观察一下我仇人们有没有动静外,就是追剧,看小说,打游戏。

低温才刚刚开始,所有人还对这场灾难抱着乐观,觉得雪会停的,政府也会来救援的。

政府确实在救援,但政府现在救援的对象是电,是水,是燃气……等生活必要设施,特别是电,一旦停了,老百姓无法用空调取暖,得大批死人。

白莲花和绿茶婊每天都会找我,我都不理,她俩裹着被子去敲过我家几次门,自然不会有人开。

她俩生气了,责问我为什么不理她们,是不是怕她们找我要吃的?

我回一句,难受,不舒服,每天都在睡觉。

她们再问什么,我又不回了。

就这么晾着她们。

但我其实很高兴,嘿,看样子,她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



大雪大一阵小一阵的连下了一周后,短暂的停了两天。

但人们还没来得及高兴,气温就一下子下降了十多度,我看着温度表上零下五十多度的低温,也是砸舌,都知道霜前冷雪后寒,可这也太寒了。

到了第三天凌晨,大雪又来,这一下,又是连绵不断的五天。

积雪已经快堆过了八层楼,再这么下,没两天住在九楼的白莲花和绿茶婊就得被埋。

群里已经有人在嚷嚷要打开通顶楼的消防门,因为被埋的那几层空气稀薄,快喘不上气了。

但消防门被打开后,楼里的温度就更低,特别是靠近楼顶的那几家,会更冷,于是坚决不同意。

底层的人便退而求其次,要求楼上的人家打开窗户打开门,让空气顺着窗户进他们家,再顺着楼道进入其他人的屋子。

这个提议自然更没人同意。

底楼的人怒了,就有拿着工具要去顶楼砸安全门。

上面几层便也怒了,拿着菜刀等物站在安全门前拦着,大有想开门就从我们尸体上跨过去的架势。

于是我幽幽开口,让他们别争执了,那安全门是外推的,露台上雪那么厚,就算把锁砸开了,门也推不开。

众人一看,果然如此。

住高层的乐呵呵回去了;住底层的哭啼啼也回去了。

见我冒头,绿茶婊和白莲花赶紧给我发信息,我瞄了一眼,没理,起身去楼上抱进了一堆木柴,依次放进了壁炉里,又将固体酒精和点火枪取来准备好。

我知道,今天夜里这一片都会停电。

这个壁炉是做饭取暖两用,既可取暖也能做饭。

电炖锅里,一只老母鸡被炖得喷香,我又红烧了整整两大条鱼,分成五份装,再用电饭锅煮了满满一大锅的米饭。

天儿这么冷,反正不会坏了。

这样等停电后,我只须将它们在壁炉上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然后就是再次检查所有的充电宝充电灯,电量不足的立刻开始充电。

忙完这些,我去洗澡洗头加洗衣,毕竟这次停电要长达一周,该洗的洗,该涮的涮。

没等到天亮,停了电的居民们就哀嚎阵阵。

确实很冷,我床上铺的多盖的厚,露在外面的脑袋也依旧冻得发疼。

我拿过羽绒服裹上,哆哆嗦嗦来到壁炉前点火,等到昏黄温暖的火焰燃起,才感觉舒服了很多。

躲在被窝里刷着手机,等壁炉火旺起来,室内温度上升后,我起床洗漱做饭,早饭很简单,只是将煮好的米饭挖了一点放在汤锅里,加水放壁炉上煮成汤饭。

然后热乎乎的就着鱼开始吃。

边吃,我边给燃烧正旺的炉火拍了张照片,又找出之前那张鸡汤米线的照片,发了张朋友圈,配语:「大雪天里,滚烫的鸡汤米线跟炉火更配!」

只对那小区的邻居们分组可见。

大雪已经半个月了,所有人的食物都见底了,上一世的躁动,就是从停电这一天开始的。

照片刚发出去,白莲花的电话就过来了。

我将手机一丢,专心吃鱼。

鱼里有刺,不注意点被卡到就不好了。

早饭吃完,自来水还有,我用炉子上的热水兑着洗了碗,就去楼上抱柴火。

到楼上正弯腰扒拉木柴,却听「轰」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落在我家的露台上,天地寂静猝不及防间,我被这一声吓得心脏轰的一跳,人就麻了。

但随即,不远处又传来「轰」的巨响,相比于刚才,这一声更响,也更远。

我扑到窗前看出去,就见小区外不远处的一个正待开发的空地上,摔了个什么东西去来,雪太深,那东西栽在雪里看不清,只有滚滚浓烟从雪坑里冒了出来……

想到刚才露台上的动静,我又慌又怕,顺手捞过门边的铲雪锹,我贴着猫眼往外看。

可雪堆得如山高,我眼看花了也看不出啥,但不弄清楚是啥,我心里又不踏实,想来想去,我把劈柴的斧头拿过来别在腰上,打开了门。

也得亏我这两天时不时的上来清雪,露台上的雪没深得太离谱,我拿铲雪锹连呼哧带喘的刨了半天,刨出颗人脑袋来。

三十层高的、无路可通、绝对没人能进入的露台上,凭空冒出个人来????

我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差点背过气去。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不能留。

拿铲雪锹扒拉了一下那脑袋,没反应,这是死了还是晕了?

但随即我就开始飞快的刨人,管他死了晕了,扒出来拖到露台边往下一扔,我就安全了。

可刨着刨着,咋还……越刨越绿了呢?

也不是纯绿,绿中带着土黄,还带着迷彩。

这是……军人?

我将铁锹一扔,开始用手扒,这身迷彩越扒越清晰,但如今穿迷彩的闲人也不少,我并不敢就凭这身衣服下定论,直到我看到他胸口有个牌子上写着:程修。

我知道,这是军装上的姓名牌。

社会闲人穿迷彩衣时一般不会有这个。

我掰过他的脸,头盔斜扣着的脸,五官立体分明,眉眼也清隽,还挺帅。

探探鼻息,还有气儿。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明明已心硬如铁,理智告诉我,把他扔下楼,我会绝对安全。

可……这是名军人。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掉到我露台上的,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害我,但是……他是个军人耶!

我托着下巴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只思考了几秒,就豁出去了,妈的,老娘冲着你这身衣服,就再圣母一次。

要是再上当,那老娘也认了,大不了一起死!

我手往他胳膊下一托,开始往屋子里拖,随着他被拽出雪堆,我看到他身下全是殷红的血。

就这么连拖带拽带扛带背的……我终于将他弄回了我的房间。

往壁炉里多添了两根柴,我开始思考怎么处理他。

整个屋子都堆满了物资和木柴,只有我睡的房间可以住人,这间房子里除了一米五宽的床,就是个小沙发,一个壁炉,加个桌子,和几个塞满了衣服被褥的橱柜。

壁炉前的地上,被我厚厚放了层纸壳,纸壳上放着一床厚厚的旧棉被,方便我坐炉子跟前烤火的。

我的床肯定不能让他睡,那就只能放地上了。

为了防止被他身上的污渍血水弄脏,我将棉被收起来,再把他的头盔摘了,将他拖放到纸壳上。

然后去找来医药箱和剪刀。

我先把他身上又湿又脏的衣服扒得只剩条内裤,一通检查后,外伤只有左腿像是骨折了,内伤……不知道有没有?

唉,死马当活马医吧,救不回也不能怪我。

我弄热水先给他身上擦洗干净,再将那床棉被盖在他身上,然后,我拿出医用酒精开始处理他的伤口。

酒精一倒上去,昏迷中的他「啊」一声叫,身子猛的痉挛起来,我飞快的扑过去拼命按住他,才使得这丫没一脚踹翻我的壁炉。

他脸色煞白,眼睛微微睁开,「你……你是……」

我一巴掌拍在他好的那条腿上,「我是你家祖坟着火修出来的大冤种,我现在给你治伤口,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蹬踹翻了我的壁炉,我就把你扔出去冻死。」

不知是不是被我震慑到,他居然真就不动了。

包扎伤口这种事,我其实是很有经验的,嘁哩喀喳的开始操作,酒精清洗完伤口用双氧水,双氧水用完上碘伏,涂上云南白药软膏,贴上无菌贴。

然后,我找了两块装修没用完的木板条擦干净,将他伤腿一捆。

好家伙,这给我累的啊。

我一边忙活一边骂骂咧咧,谁能想到都末日低温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了,我居然还得伺候人,费我的药不说,后面还得吃我的饭。

你给钱了吗?

等我忙完一回头,好家伙,人家又闭上眼没声息了。

得,我认命。



他睡到下午,才醒来。

眼睛睁开的瞬间,他就试图跃起,但很快,被我捆好的伤腿让他认清了现实。

再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被人扒光了。

他一把揪回被子,眼里瞬间迸出丝煞气,但虚软的语气还是出卖了他,「怎……怎么回……事?」

我坐在边上看书,边对盆里那堆脏兮兮的衣服指了指。

那衣服上血迹加雪水污渍,我擦地的抹布都比它干净。

他对着那盆衣服瞪了半天,才像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是……是你救了我?」

我摆摆手,「嗯,但不用谢,回头把医药费付了就行。」

他有点放松的躺了回去,看着屋顶不说话,眉头紧蹙,像是在像什么。

我一边腹诽他这怕是要赖账,一边倒了杯水,「起来,把药吃了。」

那腿也不知道怎么伤的,流那么多血,不吃药消炎,回头发起烧来可不得了。

他撑起身体想坐起来,撑一半发现自己光着,「嗖」的把自己塞回了被子里,一脸窘的看着我。

那张本来就不白的脸,变得更黑了。

我叹口气,将我的珊瑚绒浴袍递给他穿上,他这才起身接过药吃了,低声说谢谢。

然后问我,他的对讲机在哪里?

对讲机?

什么对讲机?

我将他那堆衣服一顿扒拉,找出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儿来丢给他,「是这个?」

他点头,将那玩意儿一阵捣鼓,就听那里面在一阵刺啦刺啦的杂音后,传出呼喊声,「2581 程修,2581 程修请回话。」

「我……我是 2581 程修,」他虚软的应答着。

对面静了一静,随即一阵欢呼传来,「2581,你还活着?你在哪里?请汇报你的位置。」

「我在……」他抬头看向我,显然是要问这什么地方?

我正竖着耳朵留意着他的动静,才要回答,那对讲机里突然刺啦一声尖锐刺响,然后没声儿了。

「喂,喂喂,队长,队长,」程修使劲的拍着那对讲机,却没有任何反应。

在这空挡,我悄悄将藏在身后的斧头推进了床底下,又把藏在口袋里的安眠药和美工刀都不动声色的放回抽屉里。

看这架势,他应该真的是军人。

嘿,那就不怕了。

「别拍了,」我递过手机,「你给他打电话吧。」

电话打通,我这才弄明白,原来他是空军救援队的,驾驶直升机运送物资回程时,因为天气太冷导致直升机出现故障坠毁,而他也赶在飞机坠毁前的那一刹跳出机舱,赌的是积雪深厚,不会摔死。

他赌对了,不但没摔死,居然还被人救了。

他的队长在问清他伤情后,让他把电话给了我,然后给我提了个很不见外的请求:鉴于他伤情不严重以及实在抽不出人来接他,所以决定将他留在我这里养伤,他们会给我送物资和钱。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真叫个不客气啊。

我毫不犹豫一口答应。

开玩笑,我一个人呆着也孤单啊,有个军人贴身保护我多好。



有了军人这层滤镜,程修接下来的待遇有了质的改变。

换药,我像考古学家修补文物那样的小心翼翼;

做饭,我将焯水后冻起来自己舍不得吃的菠菜青菜毫不吝啬的拿出来给他做鸡汤面鸡汤饭鸡汤米线……

其他都好说,就晚上睡觉,让我有点纠结。

男女有别,只能有人打地铺,他是伤员,我只能让他睡床,可我睡地上……腰又疼。

然后一觉醒来,我就发现,我回到了床上,他到了地上;

第二天夜里眼一睁,我回到床上,他到了地上;

第三天夜里眼一睁,我回到床上,他到了地上;

第四天晚上,我直接躺在了床上。

他一愣,「你这是……」

我扫了眼他的腿,「怕你搬的累,我自己上来了。」

他于是就要去地上,被我拦住,我假装凶狠的瞪他,「请尊重我辛勤看护的劳动成果。」

将两床薄一点的被子并排放了两个被窝筒,再将厚厚的被子横铺在上面,一拍他的枕头,凶巴巴命令,「睡觉。」

他直挺挺的睡下了;

我美滋滋的躺下了。

酷冷帅的飞行员耶嘿嘿嘿,想到之前扒衣服时看到的八块腹肌,激动的泪水瞬间从嘴角流了下来……

但帅哥在侧的滋味好是好,却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我不能再肆意的虐我那些「好」邻居们了。

这两天,白莲花和绿茶婊发疯的找我,甚至开始踹我的门,但因为忙着照顾程修,我都没顾得上她们。

第四天,电来了。

我把程修抹布般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就着洗衣机呼啦啦的声音,点开了对面小区的监控。

大雪这两天时急时缓时停的,终于埋过了十楼。

住底层的邻居们彻底坐不住了,他们决定将高楼层消防通道处的窗户玻璃砸了,给楼里增加氧气。

但高楼层的住户不答应。

我记得前世的这一天,楼里邻居们开始了第一次群殴,低层住户赢。

当时我还觉得他们笨,天这么冷,所有人都窝在家里不出门,悄不声的上去砸了不就完了吗?

至于大张旗鼓然后打一架?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要的不只是砸玻璃,更是借此在宣泄着内心的惊恐和绝望。

千年罕见的大雪没有停的迹象,天气越来越冷,食物匮乏,政府救援迟迟不见……是个人都会崩溃。

13

监控中,和前世一样,轰轰烈烈的一场争闹后,十五楼以上的消防通道玻璃全被砸了。

低层住户胜。

但也将高层住户和底层住户变成了两个对立派,业主群里,他们开始互相攻击对骂,甚至还要约架。

这时,突然有人嚷了一声,「你们烦不烦?吃饱撑的才打架呢,你们都吃饱了吗?」

所有人都开始沉默。

暴雪纷飞二十天了,很多人家的食物已经到了极限了。

我知道,他们快要抢物资了。

前世的两天后,我天真的打开了门;

前世的十天后,他们将饥饿的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特别想知道,这一世,谁会代替我的命运,成为他们屠刀下的羔羊?

因为来电热水器可以用,程修洗了个澡,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脑门上,原本冷硬的线条居然因此变得有点柔软。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问我在笑什么?

我嘎的收起笑,只说我是看了个网络无聊笑话。

衣服脱好水,我给挂在了房间里,考虑到冰雪天气里衣服不好干,我特意在房间里卡了一根杆子,正对着空调出风口。

有电,我就不烧壁炉了。

今天的饭菜丰盛一点,有红烧鱼,青椒炒毛豆,西红柿鸡蛋汤,外加一份凉拌莴笋干。

不得不说,之前为疫情囤菜做的功夫真没白忙,西红柿和青椒毛豆米等都是冷冻保存的,莴笋干则是干菜,泡开后焯水洒点盐,倒上生抽和醋,再淋上点香油,那叫个美味。

我将一大碗米饭端给程修,忍不住问,「你队长说送物资来的呢?」

程修脸就红了,端着碗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我忙摆手,「没事没事,暂时不送也没事,你以后别耍赖就行。」

他对着堆到冒尖的米饭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放心,我不会

耍赖的。」

我边将这三菜一汤拍照,一边点头,「嗯,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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