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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月凤莘夏莹小说名免费阅读

叶凌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既然他如此相信叶凌月,她偏要打破他心中的美好。京城。详亦酒庄门口。叶凌月与庄详奇告别。“少东家,就送到这里吧!

主角:叶凌月凤莘   更新:2022-11-15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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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凌月凤莘的其他类型小说《叶凌月凤莘夏莹小说名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叶凌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他如此相信叶凌月,她偏要打破他心中的美好。京城。详亦酒庄门口。叶凌月与庄详奇告别。“少东家,就送到这里吧!

《叶凌月凤莘夏莹小说名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夏莹还什么都没说,便见他如此维护叶凌月,一脸不甘,攥着拳头,报复性地大喊:“我看到叶凌月和陌生男子单独在一起。


既然他如此相信叶凌月,她偏要打破他心中的美好。


京城。


详亦酒庄门口。


叶凌月与庄详奇告别。


“少东家,就送到这里吧!


“婳婳妹妹,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唤我一声详奇哥哥,可好?”庄详奇温润地笑着。凤莘的马车停在一旁,掀开帘子,望着两人,心底泛起一股酸意。


虽然那两人相隔甚远,举止有礼,却被凤莘看出了点依依惜别的意思。


叶凌月没有察觉,微微垂眸道:“我们毕竟已经不是孩童了。”


庄详奇肉眼可查的失落:“也是,不过妹妹的点心铺若是需要我的帮助,我定义不容辞。”


“多谢。”


叶凌月扬起一抹率真的笑容。


凤莘紧了紧手,再也看不下去了,起身起了马车,朝两人走去。


“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家。”


原本他还充分相信自己的夫人,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还是忍不住醋海翻腾。而且看起来,两人关系匪浅。


庄详奇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神情微怔:“妹妹,你成亲了?这是你夫君?”


他还以为她一人在京城讨生活多有不易,想要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将她接到家里去住。没成想居然已经成亲了?


叶凌月点头,介绍道:“这是我夫君凤莘,这是详亦酒庄少东家。”


凤莘充满占有欲的站在叶凌月身侧,蹙眉看着庄详奇:“我夫人可没有哥哥?你唤谁妹妹?”



“我少时曾寄住在婳婳妹妹家中。”庄详奇笑眯眯的对上凤莘的视线,看不出是不是在挑衅。


凤莘心底醋意翻腾,面上却隐忍:“婳婳,我们回家。”


呵,青梅竹马啊!


两人对视,空气中火花四溅。


叶凌月在一旁,见势不对,连忙开口:“夫君,我们快些回去吧。”


说完,拉了拉凤莘的衣袖,清澈的双眸中带着一丝恳求。


凤莘对上她清澈的眼眸,转而变得一脸宠溺:“听夫人的。”


两人相携离去,回到马车,一路上,凤莘都有些闷闷不乐。


叶凌月将手伸到袖子里,一直摸着揣在衣袖里的银票,忍不住的嘴角勾起。


凤莘心底更为郁闷,侧眸望着她,带着一点试探:“夫人在想什么,这么开心?”近日两人僵硬的关系有所缓解,叶凌月抬头看着他,不自觉的语气随意了许多。“我刚和少东家谈成一笔生意,所以开心。”


凤莘被她的笑意感染,欣慰勾了勾唇。


她这一笑,似乎让他有一种在面对曾经着两年前的她的感觉。


只不过,接下来他又没有那么开心了。


只听叶凌月说道:“我以后和少东家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凤莘充满酸意地问道:“你还要和他见面?你们难道不能不见面吗?或者让其他人代替你去接见他?”


凤莘一连三问,叶凌月忽而感到一阵怪异:“你今日为何如此奇怪?”


“婳婳看不出我是吃味了。”


“吃味?!”叶凌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因为心悦于你,所以紧张你,怕你觉得我不够好,患得患失。”凤莘与她诉衷肠。叶凌月解释道:“你在想什么,我们有且只有兄妹之间的情意。”


“那你以后见他的时候,我可否在一旁?”


叶凌月脸色一白:“你不相信我?就算从前你对我冷淡,我也未曾做对不起你的事?”凤莘见她重提往事,心中理亏,连忙说道:“我只是一刻都离不开你。”


马车在霍府停了下来,一直候在门口的嬤嬷便拦在两人面前,一脸严肃:“少夫人,老夫人有请。”


叶凌月脸上的笑容一顿,身上被一股愁绪笼罩。


凤莘见状,抓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让她不要怕。


两人刚走一步,那嬷嬷便伸手拦住凤莘,不卑不亢:“老夫人只请了少夫人一人。”凤莘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去的,母亲不会为难我的。”


叶凌月并不想凤莘和母亲身边的人起冲突,扯了扯他的衣袖,故作镇定地望着她。说完,便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嬤嬤正欲告退,便被凤莘喊住,上位者的威严尽显。


“钱嬤嬷,如果我一定要一同去面见老夫人呢?”


钱嬷嬷只感觉背后一凉,屈膝,说不出话。


凤莘拂袖,不紧不慢的追随在叶凌月的背后。


叶凌月到了霍老夫人的院子,堂内,一片肃静。


拜见母亲之时,她看见老夫人人身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在,前两天还曾见过,便是那个和凤莘表明心意,两次被她撞见和凤莘动作亲密。陌生在,她很肯定,母亲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面孔。


而现在,她穿着绫罗绸缎,站在母亲的身边。


她们是何关系?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今日,去外头做什么了?”霍老夫人启唇,苍老的双眸闪着精明和算计。叶凌月答道:“妾身今日以嫁妆铺子老板的身份去谈生意了。”


话音刚落,堂内响起“啪一”的一声,气氛骤降。



推开竹园的大门,厢房内一片寂寥,灰尘在空中翻滚。


屋内的摆设没有动,狻猊兽没有吐烟,满目冷清。


凤莘怔住,那个女人竟然不在。


他扫了一眼屋子,属于叶凌月的东西都不在了,屋内只有一个破旧的木盒。


鬼使神差,凤莘用手指勾开盒子,一封“遗书”映入眼帘。


刹那间,他眼底戾气翻涌,她为了做戏,竟然做到这个程度!


“叶凌月,本官倒要看看你到底写了些什么!”


说罢,他撕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凤莘刚要将信纸从信封中拿出,转念一想,觉得这不过是叶凌月的计谋。


若他真的打开看了,岂不正中那女人下怀。


这时,门外小厮传来急报:“大人,圣上召见。”


凤莘扫了一眼木盒,顺势将它盖上,没再理会。


……


另一边,叶凌月已经回到永州。


永州的雪很大,积雪铺满青石地面,天地一片白茫茫。


她找了个客栈休息,缓解舟车劳顿。


翌日,两人才去拜祭家人。


入目布满土堆,被白雪掩盖,一片苍凉萧条。


叶凌月看着,眼眶一点点涩红。


三年前,楚家满门抄斩,楚家上下一百口人,全都葬在这个偏僻的山坡上。


本来罪臣当弃乱葬岗,但在凤莘的帮助下,终是有了这些墓碑。



想到此处,叶凌月不得不承认。


凤莘虽不爱她,但对她们楚家算是倾尽全力了。


叶凌月敛了心思,在墓碑前点燃三根白烛,给爹娘烧了纸钱,又给弟弟准备了他最爱吃的糕点。


“爹娘,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她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眼尾微微泛红。


“我在霍府过得很好,老夫人视我如亲女,小姑子对我友善有加,凤莘……对我也很好……”


冷风灌入喉间,又引起一阵咳嗽。


叶凌月弓着身子,用帕子捂住嘴,尽量憋着不出声。


她不想让父母担心。


寒风簌簌,冰冷的雪花还在寂寥飘落。


小梅在一旁替叶凌月撑伞挡风,默默流着泪。


叶凌月烧着钱纸,任由烟雾熏眼。


“只是这些年来,女儿未能给凤莘留下一儿半女,实在不想耽误他,所以已自请下堂……”


话音刚落,叶凌月又开始剧烈的咳嗽,红色帕子,颜色更加深邃暗沉。


“小姐,没事吧?”小梅连忙上前搀扶,


离开霍府后,她便改口叫回了从前的称呼。


小梅轻轻拍着叶凌月的后背,给她喂了药丸。


叶凌月服了药,胸口的悸痛还是持续传来。


她压着左胸口的位置,望着父母的墓碑,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这些年本就是我偷来的,心悸也越来越严重……”


“只希望他们在下面能走得慢一点……再等等我……”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寒风中轻若鸿毛般被掩盖。


小梅看着叶凌月,心疼又无助,只能无声哭泣。


拜祭完以后,两人回了楚家老宅。


曾经端庄恢弘的宅子,如今已经落败不堪。


推开大门,蜘蛛网和灰尘堆满角落,地上的血痂还能见到昔日惨案。



叶凌月看着,心底又是一阵悲凉。


她和小梅整理了一下,便在此住了下来。


许是触景生情,叶凌月噩梦连连,整夜睡不好。


她心底难受,接连几日都去山上祭拜父母,一待就是一整天。


……


凤莘带着锦衣卫一行人,走在官道上。


昨日他接了差,要去永州办事。


“大人,听闻您夫人也是永州人?”夏莹问道。


凤莘闻言,勒紧了缰绳,望着永州的方向,一言不发。


没想到她做戏做到这种地步,竟真独自回了永州。


见凤莘没有出声,旁边的下属小声议论:“别乱喊,我们可不承认这个嫂夫人。”


“就是,成亲三年,还没见大人笑过呢。”


夏莹闻言,勒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目光闪了闪。


“闭嘴!”凤莘蹙着眉头呵斥。


众人瞬间闭嘴,不敢再多言。


凤莘夹紧马腹,率先跑了出去。


“大人,那边是小路,不是官道!”夏莹见凤莘偏离路线,在后喊道。


一旁的同僚推了推她:“楚家好像葬在那边,大人每年都要去祭拜。”


夏莹目光一闪,勒紧缰绳追了上去。


……


凤莘停在葬着楚家老小的山坡下,看到天空有炊烟升起,神色莫名。


此时,夏莹追了上来:“大人!”


凤莘停下脚步,回头皱眉看她:“何事?”


夏莹上前一步,仰头与他四目相对:“大人,我心悦于你,想人前为你杀敌效劳,人后为你洗手作羹汤。”


身为不爱红妆爱武状的锦衣卫,她一旦动了情便不愿拘泥于心。



叶凌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京城北山别庄了。

“醒了。”

凤莘见她醒了,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他将叶凌月扶起,替她在背后垫上枕头,让她靠上。

叶凌月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虚弱地开口:“我们这是在哪啊?

“这里是去年圣上赏赐给我的北山别庄,你的病需要静养,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了。叶凌月这才回忆起自己昏倒之前发生的事情,心微微一痛:”你和夏莹?”

凤莘见她脸色白了白,连忙回答道:“夏莹已经进了诏狱,她再也不会打扰我们了,往后,你就在庄子上养病,我辞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一辈子陪着你可好?

“真的吗?”叶凌月眼神亮了亮,随即黯淡下来:“怎么可能?”

虽然她也想简简单单和他生活在一起,可这许许多多的一切,怎么可能说割舍就割舍呢?“当然是真的,我何需说假话骗你。”凤莘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叶凌月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到了往后余生的美好生活。

“那我们将来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承欢膝下。”

凤莘心底一片阴翳,面上却强颜欢笑。

“你现在大病一场,先好好修养再想其余的事,可好?”

叶凌月满脸喜色,忽然却又咳嗽起来,牵动着心脏,疼痛不已。

“我的病,大夫是怎么说的?”

凤莘凤莘可以看到她煞白的脸色,掩去嘴角的苦涩道,不让她看出任何端倪:“大夫说你恢复得很好,能长命百岁。”

“真好,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活那么久。”叶凌月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茂密的大树:“我想去外面走走。”

凤莘帮她掀开被子,蹲下身,帮她穿鞋,揽着她的腰往外走去。

要不是叶凌月不肯,他肯定连走路都不肯让她多走。

屋外,微风盎然,绿草如茵。

庄外,是广阔的土地。

一眼望过去,心境都开阔了。

凤莘扶着她在大树底下乘凉,随手便摘了一朵漂亮的花,簪在她头上。

“人比花娇。”凤莘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夸奖道。

叶凌月素手抚摸着头顶的花,心中泛起甜意。

凤莘勾唇笑了笑,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动静,望了望便转身和叶凌月道:“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我等你。”

得到叶凌月的首肯,凤莘便转身去了书房。

接着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房内,在凤莘面前跪下请罪:“主子,京城郊外确实有一灵山寺,香火鼎盛,可方丈在外云游,寺庙里的小和尚说方丈是要年后才会回到寺内。”

凤莘背对着窗户,整个人被镀上一层阴影。

他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人,冷冷地吩咐:“那便再去找,务必要找到方丈的行踪,将他带回来!”

“是!”

黑衣人迅速离去,凤莘转身透过窗户望向叶凌月的方向。

叶凌月到处走了走,走到一条回廊,听到一阵熟悉的哭声。

她走进一看,果然是小梅。

叶凌月抬手拍了拍小梅的肩膀:“小梅,怎么在此处哭鼻子?遇到什么事了?”

“小姐,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谁料,小梅一看到她,哭着喊着往她身上扑,还说了一句让叶凌月一头雾水的话。

叶凌月神情一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小梅,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莘从书房出来,在大树下,却没有看到叶凌月的身影。

可一转身,便见叶凌月跑进了房间里,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泪珠。

凤莘心一紧,来不及想发生了什么事,急忙上前敲门:“婳婳,开门!”

叶凌月夹杂着纠结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你走啊,我不想见到你。”

凤莘呼吸一窒:“婳婳,发生了何事,你总要让我死得明白。”

“总之我不想见到你,你走,我不需要你在庄子里陪着我,你回去当你的锦衣卫,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

凤莘停止了敲门,心中恐慌不已。

难道她知道了?

这时,红着眼睛的小梅从回廊下走出来,直直跪在他面前,一脸愧疚。

“姑爷,你罚小梅吧,是小梅告诉夫人她病情恶化,只有这半年可活了。”

“罚你又有何用!”

凤莘气极,却又无可奈何,站在原地,浑身发凉。

屋内,叶凌月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便以为凤莘已经走了。

本就是她要赶他离去,可他真的走了,叶凌月趴在床上,放声哭了出来。

那哭声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了人的心脏,凤莘握住了拳头,骨节在这种鸣咽声中被握得发白。

凤莘一脚将门踢开。

“嘭”的一声,叶凌月心漏了一拍,循声望去,紧闭的门被踢开,凤莘大步走了进来。她看着凤莘,忘记了哭。

凤莘看着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

“我来了,别赶我走,好不好?”

有一瞬间,叶凌月便想答应了。

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

“不好!”叶凌月悲痛欲绝的回答,奋力在凤莘怀中挣扎。

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纵使她贪恋,却也还是要将他推开。

“你为什么要骗我?”

叶凌月的眼泪像段了线的珠子往下流,打湿了凤莘胸前的衣襟。

“别哭,否则带待会心脏又该疼了。”

凤莘轻抚着她的后背。

叶凌月深呼吸一口,仰头望着他,揪着他的衣襟:“你骗不了我,难道你要等到半年后,当我满心欢喜的和你憧憬着余生,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以后吗?”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离开…”凤莘的话语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此刻,他无比的痛恨自己嘴笨,根本就不会安慰人。

叶凌月一脸消沉,目光空洞:“反正我早晚要死,你根本没必要陪在我身边浪费时间,你走吧!”

凤莘目光深邃,眸中似有化不开的浓墨:“为什么总是要赶我走?我知道时间不多了,但在我心里,不管时间长短,只要陪在你身边,一生足矣。”

“婳婳,我爱你!”

凤莘突然说道,满满的深情。

这是叶凌月第一次听到这话,眼泪更加肆意的流淌。

叶凌月心底满是感动,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我也爱你!…”

“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剩下的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对我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叶凌月似乎是被说服了,可依旧蹙紧了眉头,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忧愁。

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凤莘抿唇,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自己能回来,一定是因为那方丈赠子的佛珠。

方丈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定然也能医好婳婳的病。



灵山寺。

寺中供奉着一尊大佛,寺庙庄严,典雅,壮观。

叶凌月和凤莘走进殿内,檀香的香味弥漫。

夫君,我们为什么要来寺庙?“叶凌月偏头小声问道。

“这寺内有高僧,我们在这里小住几日,等高僧回来帮你治病。”

既然愿意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必然愿意婳婳的病。

叶凌月有些疑惑:“夫君,你不是不信佛吗?”

凤莘颇有耐心的解释道:“偶然有一次办差回来的路上,遭遇风雪,阻了前行的道路,便在灵山寺借宿,见了这里的方丈,听了方丈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叶凌月微微一笑,觉得颇为巧合。

“我以前经常来灵山寺,三年前,这里的方丈赠子了我那些檀香,我明明闻不得香味,但闻到那檀香,却会得到缓解,原来方丈还会治病啊!”

闻言,凤莘冷峻着脸,眼眸里划过一抹喜色。

搀扶着她的手,微微颤抖,泄露了他的激动。

原来那方丈也不是无缘无故帮助他。

叶凌月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愿佛祖保佑,我能寻到方丈治好我的病。

就算…治不好,也希望我爱的人能忘记我,过往如同烟雾般消散,只要看到前路上美好的风景。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佛祖的存在,他相信了,便是他赚了。

如果没有,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两人缓缓睁开双眼,四目相对。

“你和佛祖说了什么?”

“时洲,你才是呢,和佛祖说了什么?”

“说不出来就不灵了。”

两人携手走出殿外,正欲回厢房,便遇到了一小和尚。

小和尚长得很可爱,圆圆的脸蛋上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还不到叶凌月一半,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一本正经:“两位施主,寒寺有一颗月老树,十分灵验,可要前去看看?”

叶凌月弯下腰,一脸和善:“小师楚,那你可否帮我们引路?”

“当然可以。”小师楚脆生生地说道,一秒恢复活泼的本性,却迅速故作深沉。凤莘眯了眯眼,看着这个小和尚,觉得有些眼熟。

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小和尚引着两人来到了月老树,从托盘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根红绸。

月老树的枝丫繁茂,树干粗壮,足生长了几百年。

满树都挂满了红绸。

“我们许下这辈子。”叶凌月写下两人的名字。

凤莘却觉得这辈子还不够:“下辈子,我也想紧紧和你拴在一起。

最后,两人一同许下了这辈子,下辈子都要在一起的誓言。

叶凌月望着月老树的顶峰:“我听说,越挂到顶上,便越长久,可惜太高了。”“这有何难?”凤莘勾唇一笑。

凤莘将两人的红绸绑在一起,脚尖一点,旋身飞了起来。

叶凌月高高的仰着头,目光追随着他,眼底充满了仰霍了。

凤莘落地,看见小和尚托着盘子的身影,脑海中回想起曾经的画面。眼前的小和尚和上辈子在方丈面前递给他佛珠的小和尚重合了。“施主,贫僧还有事,先走了。

凤莘来不及多想,迅速跟了上去。



凤莘望着眼前的玖佰玖拾玖阶台阶。

没想到在寺庙的后院还有这样的地方。

脑海里想起小和尚的话,只有一句:“师父在上面等你。”

原来主持早就知道他会来了,也未曾出去云游。

只要他诚心,定能感动上苍。

凤莘未曾犹豫,反而满脸欣喜,掀开下摆,打算跪下。

未了手臂被叶凌月圈住。

凤莘侧眸,只见她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时洲,你真的要一步一跪一磕头的爬上去吗?”

“我身体强健,这对我来说,很简单的。”凤莘洒脱地说道。

他的身上充满了贵任和可信赖的感觉。

前方,是陡峭绵延,悬挂在悬崖边上的楼梯。

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悬崖。

这让叶凌月如何不能够担忧。

凤莘覆上叶凌月的小手,手心一片冰凉,他交代道:“后山凉,你先回厢房等我。”“好。”叶凌月乖乖的答应。

凤莘松开她,一脸正色,揭开袍子,跪在地上,郑重的磕头,在上一级台阶,重复磕头。叶凌月感觉自己变得更脆弱了,迷了眼睛,很快模糊了视线。

她就在后面看着,看着凤莘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她眼前。

她也抬步,想要跟上去。

刚才她答应要回厢房休息,但是她怎么可能真的放心下他呢?

正当她的脚要落在台阶上时,那消失了的小和尚突然出现:“女施主,不可。”

叶凌月背过去,擦干眼泪。

“女施主,这可不是人人走得,若是心性不坚定,定会迷失在上面,再也回不来。”本来小和尚是好心提醒,可叶凌月心中却更加担忧了。

要是时洲就此回不来了可怎么办?

小和尚不明所以的摸着头,看着眼前这位女施主在他“好心”提醒过后,似乎哭得更伤心!

“女施主,我带你回厢房吧!”

“我哪也不去。”

叶凌月摇摇头,提着裙子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时洲,我在这里等你,快些回来!

小和尚也跟着摇摇头,表示不懂。

凤莘一步一叩,眼看过半,风出过,脑海里似乎出现了叶凌月怨毒的声音:“我已经死了,你再磕头也没用了,又不能让我起死回生,凤莘,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凤莘紧闭着双眼,睫毛颤抖,撑在地上的双手攥紧了拳头,身体颤抖,似是在埋首哭泣。他撑着,又登上几步台阶。

四周似乎又响起了叶凌月恶毒的话语:“凤莘,你辜负了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也就骗骗现在还爱着你的叶凌月,你难道就不怕,我也醒过来吗?”

凤莘越走越艰难,仿佛万千恶鬼在拉扯着他的脚步。

这些人,全都是被他杀掉的人。

他脑海里想起方丈的一句话,他能安然无恙,全都是因为身边有人替他挡煞。

原来这些人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将他一起拉进地狱。

可就在这时,凤莘听到一句话:“时洲,我在这里等你。”

这句温柔的话,仿佛从山底下传来,带着无限的力量,耳边的声音全部都替换成了叶凌月温柔的声音。

凤莘终于走完最后一步,方丈坐在山林间,身后有如万丈佛光。

这一刻,他所有的疲惫和辛苦都化成一句:“方丈,请您救救我的妻子!”



这是叶凌月昏迷的第十天。

凤莘开始在佛堂诵经念佛,乞求叶凌月能早日醒来。

那日他找到方丈之后,方丈便带走了婳婳,他便再也没有见到她,只能留在庙内静心等候!

叶凌月昏迷的第十五天,凤莘本以为自己会等来失望的消息,没想到小和尚说:“女施主醒了。”

凤莘一脸欣喜,朝厢房奔去。

近乡情怯,看着床上的叶凌月,凤莘脚步一滞。

床上的叶凌月听到动静转身,面色红润,三千青丝披散,望着门口的凤莘时,面色有些微微发滞。

她醒过来了!

她既是死去的叶凌月,也是现在的叶凌月。

她经历了那痛彻心扉的遗憾,却又重新拥有。

她选择了原谅他。

“时洲。”叶凌月温柔的呼唤,朝他张开双臂。

他不必知道这些,他们会幸福一生。

一辆马车停在霍府,一对恩爱夫妇从马车上下来,女子的小腹圆鼓鼓的。

小厮见到两人,一脸欣喜,跌跌撞撞的跑回府内,嘴里还欣喜的喊道:“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

霍夫人比起一年前,苍老了,也憔悴了。

听到这个消息,眼眶红润,一下就精神抖擞:“真的?”

“是啊,小人看得真真的,而且少夫人好像还怀孕了!”

霍夫人当场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手合十,感激的拜了拜:“真的?!简直是菩萨保佑啊!霍家有后了!”

没错,来人正是凤莘和叶凌月。

凤莘打量着眼前的霍府,比一年前,清冷了许多。

叶凌月也环顾四周,缓缓道:“时洲,霍府不能没有你。”

那边,霍老夫人急急的迎了出来。

凤莘和叶凌月相视一笑,牵手进门。

跨过台阶的时候,凤莘小心翼翼的扶着叶凌月的挺起的腰,一脸幸福:“夫人小心。”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浅浅的金光,风景美如画,一切都刚刚好。过不久,他们的孩子会呱呱坠地。

他们会相伴一生,白头偕老,将这份爱永远的传递下去。

人与人之间总是在兜兜转转,不是所有人都如凤莘一般可以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能够弥补曾经缺失的遗憾。

所以当机会降临时,就要牢牢抓住,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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