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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造反我跟着被流放秦妙妙谢阑深第8章

发表时间: 2022-11-15

起初秦妙妙还不知道她们流放到官庄是去些什么,等到了州南庄,听了管事的训话后,她才算彻底明白过来。


简而言之,他们就是流放到这来当农民的。


但是比起普通的农民,他们的地位要更低一些。比如普通的农民可以参加科举,要是有那有出息的子孙,还能改换门庭。


但他们不能,在皇上赦免他们之前,谢家的子孙世世代代都是罪民,没有参加科举的权利。


除此之外,还不能离开流放地。而且没有地分给他们,他们得自己开荒。在明年秋收的时候,得向朝廷上交和当地村民一样多的粮食作为税收。


如果没交够粮食,将受到惩罚。


听完夏管事的话,苏氏一下子软到了地上。连一向坚强的谢老夫人都像被抽了魂一般,更不要说年幼的谢知熙了。


让他们从来没有种过地的一家人,去开荒种地,他们哪里会?还世世代代都为罪民,这日子哪里还有奔头?


秦妙妙倒是不慌,问夏管事道:“只要秋收的时候交出朝廷规定的粮食就成吗?并不管我们开出多少地?”


夏管事道:“为防止罪民耽误耕种,每半月检查一次,若月底开荒的土地没有达到规定的亩数,全家上下都将受到鞭刑。”


秦妙妙在心里啧了一声,又道:“那我们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可不可请人帮忙。”


“这个庄上倒是不管。”


但一般流放到这里的犯人,连吃住都成困难,哪里有钱财去请人来开荒种地。


夏管事心里想着,重重地看了一眼秦妙妙身后的牛和驴。


不过这家人的家底倒是强一些。


他当管事这么多年,还是头回看到有人来流放,手里还能有牛车毛驴这些牲畜的。


听说还可以请外援,秦妙妙放心下来,又问:“那不可以离开流放地的规定,是不是不可以离开崖州,但在崖州之类的城镇活动,是并不管的?”


夏管事道:“原则上是如此,不过为了防止发生罪名逃跑的情况,离开庄上得到我这来提前报备,如果规定的时间没有回来,留下的家人将会受到惩罚。”


虽然每次出去都要报备,但总体来说,秦妙妙还算满意。以后合理操作一下,应该能去做生意。


接着,秦妙妙又找夏管事打听地里种什么,庄上有没有规定。


“这个上面没有明确的规定,但税赋除了钱币绢布以外,主要上缴的粮食是小麦和稻谷。”


夏管事解答完秦妙妙的疑惑,指着不远处的破茅草房道:“这就是你们的住处,今天就先安顿吧!明早来找我领农具。”


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茅草房,秦妙妙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稳住,“夏管事,我们可以自己修房子吗?”


“当人可以。”夏管事道:“明天带你们去开荒的林地,到时候你们看看,想在哪里修房子,找我批宅基地就行。”


夏管事走后,一行人搬着东西去了茅草房。


这茅草房不光房顶漏风,木头柱子上还长了木耳,推开房门,里面一股怪味,也不知道有多久没人住过了。


“娘,我们以后真的就只能在这种地,再不能回京城了吗?”谢知熙再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流放路上又苦又累,她一直想着等到流放地就好了,没不承想到了流放地更惨。不光没有地方住,还要种地。


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苏氏也止不住地抹泪。


秦妙妙把木头上的木耳掰下来仔细看了看道:“这么多木耳,正好可以炒一盘。何婶,你过来帮忙把这些木耳掰下来,胡婶,把车上的牛肉拿下来洗了……”


在秦妙妙的指挥下,众人顿时忙碌起来。


苏氏与谢知熙的哭声,也在忙碌的杂声中越变越小。谢阑深看着那个满手泥,正试图搭一个灶台的女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意。


她什么也没说,但却用实际行动,冲淡了大伙心中的悲伤与绝望。


他拿着水桶,正要去打水,却被秦妙妙一把拦住,“你干什么?”


秦妙妙瞪他:“伤都没有好,不要乱动,给大家添麻烦。”她说着,把他手上的水桶拿了下来。


谢阑深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我身上的伤都已经结痂了,提桶水而已,没有关系的。”


“薛神医说了,伤没好彻底之前,不能下重力。”秦妙妙道:“你这几天就好好休养着吧!等身上的伤好了,就开始治腿,打水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


反正,谁也别想跟她抢打水的活。


“治腿的事……”谢阑深有些艰难地道:“要不还是算了吧!夏管事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们为今之计,还是先开荒要紧。”


“开荒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你就好好休养,等着治腿吧!”


秦妙妙说完,便提着水桶走了。


离茅草房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溪,秦妙妙打算提着水桶去那装装样子。


没走一会,就遇上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妇人上下打量着她道:“你们就是刚搬来的罪民?”


秦妙妙不太喜欢罪民这个称呼,有些不想搭理她。只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就提着水桶走了。


妇人瘪了瘪嘴,朝着秦妙妙的背影呸了一口,咕哝道:“都是流放的罪民了,还拽什么拽,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栓子娘,这罪民和前年流放来的可不一样。听说今天来的这家人不光有牛,还有驴车,车上拉了满满一车的东西,看起来条件像是不错。”一个容长脸,皮肤黝黑的妇人道。


葛栓娘顿时双眼发亮,“三娘,你说的是真的?”


葛三娘道:“不光如此,她们来的时候,我还看到两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小郎君坐在牛车上呢!你家大丫头不正挑人家吗?我看那两个郎君倒是合适。”


葛栓娘有些意动,但嘴上却道:“我家大丫头又不是说不到好人家,干嘛找一个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