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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溪苏谨庭零点

顾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溪扭头看向手中的手机,那110的接线员一直没有挂电话。看来对警方是听到了自己刚才和郭栋的交谈,然后根据通讯信息定位到了自己的位置。

主角:顾溪苏谨庭   更新:2022-11-15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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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溪苏谨庭的其他类型小说《顾溪苏谨庭零点》,由网络作家“顾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溪扭头看向手中的手机,那110的接线员一直没有挂电话。看来对警方是听到了自己刚才和郭栋的交谈,然后根据通讯信息定位到了自己的位置。

《顾溪苏谨庭零点》精彩片段

顾溪扭头看向手中的手机,那110的接线员一直没有挂电话。

看来对警方是听到了自己刚才和郭栋的交谈,然后根据通讯信息定位到了自己的位置。

“算你狠!但我还会再来找你,别想离开南城!”

郭栋扫了一眼旁白的两人,然后将顾溪的行李和皮包都全数拿走。

空荡的屋子里终是安静了下来,窗外的凉风刺得顾溪浑身发抖。

她不敢低头去看楼下,更不知道如何将僵硬的两条腿抬回屋子。

“女士,女士……”电话那段的警察还在不停呼喊着顾溪。

“谢谢警察同志。”顾溪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神智。

“我们已经派警察去了你所在小区,请将具体位置告诉我,警察马上就来!”

接线员非常有耐心,她的声音也给了顾溪莫大的安心感。

顾溪想起郭栋手中还有母亲欠条的情况,心底无比苦涩。

自己所有行李都被郭栋拿走,包中还有车票和身份证、银行卡,看来自己今天是无法离开南城了。

“谢谢你们,坏人已经走了,剩下的事情,我先自己解决……”

顾溪的胸口升起一股暖意,她肆意揉了揉,将那股暖意散至身体其他角落,然后将双腿缓缓抬了进来。

“那以后遇到任何危险和困难,请继续联系我们警方,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感赶到!”接线员也没有太多坚持。

顾溪是真被这个接线员的诚恳态度感动,也非常感激她能够理解自己的处境。

“谢谢你,真的谢谢……”

挂了电话后,顾溪整个人缩在墙角,掩面抽噎。

一夜无眠。

顾溪蜷缩在地板上,看着窗外的阳光洒进市内,依旧透着微凉。

她现在除了手中的手机,什么都没有了……

铃声乍响,让顾溪打了个激灵。

现在身边的任何一点动静,都让她情绪敏感。

“喂……”顾溪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溪溪,妈跟你说,你那前男友苏谨庭一家都在南城,你不会不知道吧?”

顾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将最近捕获的消息告诉了顾溪。

顾溪一惊,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像被电击。

母亲怎么发现苏谨庭在这里的?

“我和苏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去找他们!”顾溪是真怕极了自己母亲。

“就是他害你一把年纪了还没结婚,我当然要找他索要损失费啊……女儿你放心,妈这次一定凯旋归来!”

顾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等顾溪再回应什么,便将电话挂断。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母亲?自己交过的每一个男朋友,她不是借钱,就是勒索要钱!

顾溪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真的要疯了……

虽然不清楚顾母是如何知道苏谨庭也在南城,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苏谨庭现在还在医院养病,定是苏家什么人被顾母无意撞见,然后知晓。

顾溪立马赶去医院,却被告知苏谨庭已经出院,在家修养。

苏谨庭在南城的家,在哪儿?

顾溪彻底没了辙,抬手给母亲打电话,但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顾溪一方面担心顾母会对苏谨庭提无理要求,一方面又担心苏家人会伤到母亲。

再怎么样,那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顾溪的内心不断挣扎,看着手机通讯录中苏谨庭的电话,咬咬牙还是拨了过去。



当年顾溪离开苏谨庭的真相,她只说了苏爷爷找过她,并没有说是自己母亲先找苏爷爷要过一笔不少的钱。

苏谨庭从来不知道顾溪有那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母亲,如今却要在分手五年后得知吗?

顾溪内心还在煎熬和乱想中,电话终是被接听。

“苏谨庭,我妈在你那儿吗?”顾溪鼓起勇气开口。

“在。”苏谨庭顿了顿,轻声回应。

“不要给她钱,她找你要什么都不要给她!”顾溪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苏谨庭那端沉默片刻才再次传来声音:“已经给了。”

顾溪瞬觉透心凉,握着手机的手关节都开始泛白。

“她找你要了多少,我给你写个欠条……”顾溪窘迫开口。

苏谨庭叹了口气,声音依旧虚弱:“就当我对你的补偿吧,不用还。”

“一码归一码,你对我造成过的伤害不是用金钱就能衡量的!”顾溪抗拒苏谨庭这样的定义。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苏谨庭的声音突然带了一丝凄凉。

“下辈子吧。”顾溪听着苏谨庭的声音,心底堵得慌。

苏谨庭再次叹了口气,声音变得平静:“东林路29号,你妈还在这。”

“谢谢。”顾溪扬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将电话挂断。

一路上,顾溪都在思索等会如何要母亲将钱还给苏家,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允许母亲用这种方式去搜刮钱财。

到了目的地,顾溪掏出手机准备微信支付给司机,但司机强调只收现金。

这可苦了顾溪,她身上是身无分文,只有手机可以支付。

“我玩不过你们年轻人的东西,我只要现金。”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一脸憨厚和固执。

顾溪无可奈何,只能下车打电话给母亲,希望她能拿钱给自己支付车费。

电话还没通,便看到杜思琪提着垃圾袋出来,刚巧也看到了自己。

司机并不知她们的关系,大声嚷嚷着要杜思琪帮忙给钱。

顾溪的脸色很难看,杜思琪给完车费后,看向顾溪的神情也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意味。

“你妈前脚刚来找谨庭哥要钱,你这紧跟着也来要钱了?”

杜思琪语调并不太好,拦在门口不让她进屋。

“对不起,我是来拉我妈走,然后道歉的……”顾溪不得不将姿态放到最低。

“哼,顾溪,我真不知道谨庭哥看上你哪一点了?都分开这么多年还对你念念不忘……”杜思琪看着她这模样更加恼火。

“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打扰到你跟苏谨庭,真的抱歉……”顾溪低着头说道。

杜思琪皱了皱眉,总觉得顾溪的话中透着一股错误的味道。

“你不会以为我是谨庭哥的女朋友吧?”

顾溪诧异抬头,难道不是?

“我只是谨庭哥表妹,还是谨庭哥的心理医生。”

杜思琪说末尾那句话的时候,声调明显降低,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怜悯和低落。

“心理医生?”

顾溪这次是真懵了,她怎么不知道苏谨庭有什么心理疾病到了要看医生的地步?



杜思琪看着顾溪一脸诧异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真不知情。

回想起苏谨庭经历过的遭遇,皆是因眼前这个女人而造成,她就更加气愤。

“当年你说完分手就走人,一点余地都不给谨庭哥留,你知道他一个人要承受这一切,多痛苦吗?”

顾溪原本被封存的记忆,因杜思琪这些话慢慢浮现在脑海。

分手时苏谨庭眼眶泛红的拉着自己的手求她不要离开,但她还是决绝地甩开了他的手……

那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会因为和自己的分手而痛苦很长时间吗?

“他整夜失眠,就算吃大量安眠药都无法睡着,后来连续酗酒,醉到精神恍惚,然后念着你的名字才能睡下……这样的日子,他持续了整整一年,你知道吗?”

“你从来都没有回头来关注过他,所以你自然不知道!他多方打听到你去了旧金山,便不顾一切飞去旧金山找你,结果在那边出了车祸,差点就死了……”

“后来谨庭哥的性格就变得有些古怪,平时冷漠得不让任何人提你的名字,有时候又表情复杂地拿着你的照片看一整宿……通俗点说,他已经有轻微的人格分裂症……”

杜思琪说起这些时,眼眶都已经泛红。

顾溪整个人都处于震惊到无法动弹的地步——

这就是苏谨庭平时对自己仿若陌生人,或者冷嘲热讽,但暗地里却给自己发那种短信,送黑玫瑰,甚至以变态的身份对自己实施侵犯的原因吗?

“思琪。”

两人都在沉默中,楼上却传来了苏谨庭的声音。

顾溪仰头一看,苏谨庭站在窗口,脸色依旧苍白虚弱,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杜思琪脸色微变,但她迅速调整情绪,笑着仰头:“谨庭哥,我这给顾小姐开门呢。”

杜思琪将顾溪引进家中,小声在她耳畔说道:“谨庭哥的身体状况,干妈不知道,你说话什么都注意点。”

顾溪点了点头,对杜思琪的印象,不停在发生改变。

之前以为她是苏谨庭的新女友,甚至是未婚妻,对她有种愧疚感。

现在听着她是苏谨庭的心理医生,而苏谨庭又因为自己的离开,变成那副样子,心底的感觉更加复杂。

苏母正在客厅和顾母聊天,或者说是顾母正在热脸贴冷屁股中。

“这刚解决完一个又来一个吗?”苏母看到顾溪后,话语中无不讽刺。

顾母看到顾溪后,也是两眼冒金光,这就是自己的招财树呀。

“女儿呀,妈在跟亲家聊天呢!”

“谁是你亲家,一把年纪了说话注意点分寸!”

苏母当真是非常嫌弃顾母,若不是苏谨庭执意要留顾母在家中用餐,她一定会将这个女人扫地出门。

“哎,旧亲家也是亲家了,不都一样吗……”顾母看到苏母铁青着脸,稍微收敛了情绪。

顾溪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妈你跟我走。”顾溪拉着顾母的手上楼,直接去找苏谨庭。



苏母还想说什么,杜思琪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书房内,顾溪将母亲带到苏谨庭跟前后,将门锁紧。

“把钱还给人家。”顾溪平静看着母亲,声音坚定。

顾母瞪了瞪眼,双手不由自主护住胸口位置。

“前女婿给我的钱,你凭什么要我还?”

苏谨庭也没料到顾溪刚一上来便是这方架势,张嘴准备缓和一下气氛,顾溪却已经伸手去夺顾母内口袋的物品。

“女婿救命啊!不孝女抢钱啊!”顾母年纪虽比顾溪大,力气却不比她小。

两人僵持了许久,顾溪都没能顺利拿到顾母内口袋中的支票。

“把钱还给他!你还嫌不够丢我的脸吗?”顾溪急红了眼。

“这是我的钱!给我了就是我的!有本事你自己还他!”顾母毫不示弱。

苏谨庭看着他们母女两,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种气氛。

“顾溪,我说过不用还了,你别这样跟你妈说话。”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她打着我{水木}的名义找多少人要过钱吗?”

顾溪不耐烦地怼了苏谨庭一句,双手依旧死死扣着顾母的外套不松手。

苏谨庭愣了愣,他对顾溪母亲,的确是今天才开始了解。

以前两人交往时,顾溪说过自己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苏谨庭当时以为只是缺少父爱,没想到连养育她长大的母亲也是如此……

“顾阿姨,您先冷静下来,好好和溪溪聊聊。”

苏谨庭想着顾母开始和自己交谈时,态度还算温顺,便打算从她开始下手做教育。

顾母知道自己苏谨庭极有可能是自己永不枯萎的摇钱树,急忙老实坐了下来。

“你这次拿了多少钱?”顾溪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再次发飙。

顾母一副小白兔的样子,担心受怕地看着顾溪,不愿透露半分。

“妈你是想逼我去死吗?”

顾溪尽量不让自己在这种环境下落泪,她不怕死,却不想死后还遭人诟病。

“你要拿我的钱,也是逼我去死!”顾母依旧不愿做任何松懈。

苏谨庭看着两人的架势,觉察到她们是不可能冷静交谈,决定换一种战术。

“顾阿姨,要不今天您先回去吧,改天再请您来家中做客。”

顾母此刻也想拿着钱一走了之,顾溪这个样子,只怕是不把自己兜里的钱拿出来会誓不罢休。

“那行,前女婿啊,阿姨就先走了,你帮我好好教育一下溪溪,告诉她怎么孝顺父母!”

顾母说完,恶狠狠瞪了一眼顾溪,然后迅速从书房离开。

顾溪没有伸手去阻拦,而是定睛看着苏谨庭。

“你给她的是支票吗?”

苏谨庭点了点头:“就一点点,真的不足挂齿。”

“现金支票是可以作废的,请你务必让她取不到钱。”顾溪对苏谨庭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苏谨庭没想到顾溪的态度会如此坚决,联想她刚才说过的话,再权衡事情的两面性,只能点点头。

“我会打电话给银行。”

“请你,现在立刻,她离开这里就会去银行将钱套现出来。”顾溪太清楚自己的母亲的性子。

苏谨庭看着顾溪一脸痛苦又强装坚强的样子,心底也像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啃噬,隐隐泛疼。

“好。”苏谨庭选择了站在顾溪这边。



“谢谢。”亲耳听到苏谨庭将电话命令传送出去后,顾溪才诚恳道谢。

苏谨庭沉默着看着顾溪,不知道接下来的对话要如何开展。

“你……”他刚张嘴,顾溪脱口而出的话让他猛地顿住。

“那五十万我会想办法还给你,这是欠条。”

顾溪在书桌上拿起纸笔,每一行字,都是潦草中透着倔强。

苏谨庭脸色变了变:“我们之间,非要这样吗?”

“一码归一码。”顾溪想起杜思琪告诉自己的那些,心底堵得慌。

苏谨庭紧了紧拳头:“那五十万算我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不需要。”顾溪没有过多思索便脱口而出。

“我知道我这阵子对你造成的伤害,那五十万是远远不够,这样,你想要多少,随便说……只要我能给。”

苏谨庭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空白支票,递给顾溪跟前。

顾溪的心一抽抽地疼,他是把自己当成了母亲一样的金钱势力眼吧。

她还未张嘴说话,书房的门就被人从外头猛地推开。

“儿子,你要再给这女人一分钱,就别再认我这个娘了!”

苏母气冲冲走进来,手指直直指向顾溪。

“我们家就算有金山银山,都会被这女人的妈妈给掏空!这样的女人太恐怖了!”

顾溪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知道自己无法反驳,可被人戳着脊梁骨地指责,她的心底也很难受。

“对不起。”此时此刻,她能说的就是这句话了。

顾溪说完后,便准备从书房离开,可有人偏不让她如意。

“你站住!”苏母叫住了她,“我警告你,以后都不要靠近我儿子,永远!”

顾溪没有扭头去看苏谨庭的神态,甚至都没有出声回答苏母,只是重重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每走一步,都恍若千斤重。

临到客厅,兜中的手机又开始叮铃作响,是郭栋的电话打了过来。

顾溪想起他昨晚叫嚣着要自己还二十万,此刻内心崩溃到绝望。

“明天还不拿钱来,就要还二十五万了。”郭栋在电话中的语气并不友好。

“二十五?两天涨五万,你这利息比高利贷还高!”顾溪急了。

“还不起就走我给你留的第二条路,继续老老实实做我女朋友。”郭栋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势在必得。

“你死了这条心吧!”顾溪真想对着电话破口大骂。

“顾溪,你别给脸不要脸!对了,你还有老男人可以一下子给你五十万的支票,怪不得死也不愿跟我和好……”郭栋的声音沉了几分。

“郭栋你听好了,我只会还我妈拿的那五万,多的一分没有,只有命一条,大不了一起死。”

顾溪对着电话一字一顿说完,然后迅速挂断电话,整个人的力气都好似耗空。

妈,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如果我不在了,谁来替你收拾这些烂摊子……

顾溪叹了口气,准备继续往屋外走,这才看到客厅中的杜思琪一直看着自己。

她心中一惊,那自己刚才的电话内容,都被杜思琪听到了?



顾溪看了看杜思琪,不知道现在是该继续装成没事人一样出去,还是跟她说点什么。

“当初你和谨庭哥分手,是因为你妈吗?”杜思琪已经将话题开展了过来。

顾溪脸色微微苍白,不知如何作答。

“我突然有些好奇。”杜思琪耸了耸肩,“谨庭哥这五年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但你这五年呢?”

顾溪抿了抿唇,眉眼闪过一丝窘迫:“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不等杜思琪做出回应,便逃离般离开了宅子。

杜思琪托腮看着顾溪离去的背影,心底认真思考。

当苏母摇头叹气从楼上下来后,杜思琪便悄悄跑了上去。

“哥,大情况!”杜思琪立马向苏谨庭汇报情况。

苏谨庭和母亲刚才应该聊得不愉快,他整个人都在冒烟,并未搭理她。

“刚才顾溪接到了她前男友的电话,好像是她妈借了人家五万,现在要还二十五万了。”杜思琪将情况简洁说明。

苏谨庭脸上的表情终是有一丝变化,双眸也认真看向杜思琪。

“哎,就知道只有她的事,才能让你如此紧张。”杜思琪叹了口气。

苏谨庭没有说话,低头将抽屉一份资料翻了出来,递给了杜思琪。

“有些事,看来该提前了。”他淡声说道。

杜思琪看了看手中的资料,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不错呀哥,你老早就把情敌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了!”

“这是要把他家所有丑闻和触犯法律边缘的事全都公诸于众吗?”杜思琪歪着脖子问道。

苏谨庭点了点头:“我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帮她了。”

杜思琪撅了撅嘴,看着自己的表哥兼病人,有些怜悯。

“现在对她,还是有那种疯狂执念吗?”

苏谨庭对顾溪的感情,已经演变成一种特殊的占有欲。

杜思琪清楚这一点,却没有过多去了解他是如何执行。

“她捅了那一刀子后,倒是让我清醒了。”苏谨庭笑了笑,只是显得有些牵强。

“那……药还吃吗?”杜思琪看了看桌上的几个瓶瓶罐罐,小声问道。

“不吃了。”苏谨庭摇了摇头。

杜思琪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自己憋在心底难受。

“哥,我觉得你们当年分手是另有隐情,是不是应该彼此好好说清楚呀。”

苏谨庭握着药瓶的手一顿:“我的事你就少操心了,还是安心做你的准新娘吧。”

杜思琪吐了吐舌头,只能乖乖听话闭嘴,但心底已经有了别的计划。

入夜,秋风瑟瑟。

顾溪坐在公交站牌的冰冷石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上车又下车。

自己第一步要做什么,第二步要做什么,顾溪没有一点思绪。

“哎!”她看着手机上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沉沉叹了口气。

电话都是顾母拨过来的,应该是没取到钱,然后准备质问痛骂自己。

顾溪也不知道顾母后来有没有再去苏家找苏谨庭询问,支票为什么作废了。

但凡苏谨庭还有点良心,就不要再拿钱给她母亲,当做给她留点尊严。

“顾溪。”她还在晃神中,一辆红色轿车突然停在了她跟前。



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这个男人用力探索。

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了他的气息。

顾溪只盼他快些结束这场酷刑,给她苟延残喘的机会。

可变态男偏不如她的意,浑忘时间地反复驰骋,似乎想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顾溪浑身酸痛到昏睡过去,完全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是何时迸发结束。

再次苏醒过来,天已大亮。

顾溪费力睁开双眼,原本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早已不见踪影,那变态男更是不知去向。

噩梦,终于结束了?

顾溪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感觉无比费力。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酒店房间。

床上无比整洁,只有自己躺过的痕迹,没有一丝欢好后的糜烂气息。

若不是自己身上还有紫红的印记,顾溪定认为昨天只是一场梦!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支票,上面清晰写着五十万金额。

现男友逼她还钱,前男友不愿借钱,现在这个变态男却言而有信、出手阔绰。

她自嘲一笑,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顾溪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未读短信中却出现一条视频彩信。

她点开视频,双手一抖,手机直接跌落在被子上。

视频中的她浑身刺果,一个打了马赛克的男人在她身上起伏。

她嘴里,还恬不知耻地发出令人作呕的吟·叫……

“小宝贝,昨天的战况,我全程都摄像了,你想看吗?”

顾溪看着变态男的短信,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他昨天的冰冷金属音。

“你到底想怎样?”顾溪颤抖着手编辑短信发送过去。

“我喜欢乖乖听话的女人,你知道你该怎么做。”变态男的短信很快回复过来。

顾溪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将手机摔向了墙角!

她现在有钱离开郭栋的身边,却要任由这个变态男摆布了吗?

顾溪掩面痛哭,整个人几近崩溃。

服务员打电话提醒到了退房时间,顾溪才想起自己应该找他们查看酒店监控和入住登记信息。

但被对方告知,监控系统升级中,入住登记的也是她的身份证。

顾溪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五年前她在苏谨庭爷爷的威逼下,能果断处理好感情分手离开,现在的她也能处理好眼下的棘手事情!

她找到郭栋,将钱还给他:“我们两清了。”

“你特么被老男人包养了?”郭栋不敢相信顾溪可以两天内凑齐这么多钱。

“与你无关。”顾溪心底一阵酸涩,表面却强装镇定,然后趾高气昂离开。

顾溪想离开南城,碍于变态男手中的视频,不敢轻举妄动。

她尝试出去重新找工作,可每每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有了阴影。

没过两日,变态男再次给顾溪发短息,想在酒店约一战。

“宝贝,想念你身体的味道,过来让爸爸尝尝……”

顾溪紧了紧拳头,忍住恶心乖巧做出回应。

她将新买的水果刀藏至兜中,心底隐隐有了决绝的计划。

她顾溪,绝不是任人宰割的女人……

来到指定酒店房间,顾溪深吸一口气,伸手紧紧握住兜中的刀子,推门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她还还不急伸手去触开关,一个充满着雄性气息的男人就将自己禁锢在怀中。

“宝贝……”男人这次没有带变声器,只是刻意压低了嗓音。

顾溪隐隐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眼下这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变态男猴急地想褪去顾溪的衣裳,他的身体已经紧绷到了巅峰。

顾溪不动声色地配合着,却在他推着自己往床上倒的时候,迅速掏出水果刀,往男人胸口狠狠一刺!

“去死吧你!”顾溪尖叫着将刀捅得更深。

“你……”男人不可置信地开口,声音已经变得虚弱。

顾溪顺势推开身上的男人,摸索着拉开床头的灯。

黑暗的环境迅速被光亮充斥,顾溪看到了男人白衬衫上浸湿了一大片的鲜血,也看清了他的脸。

“你……”



顾溪瞪着他,浑身开始哆嗦。

“你到底是谁?”

男人带着贴肤黑面罩,眼神中流露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他单手撑在床边,唇色已经发白,胸口还在源源不断淌着血。

顾溪鼓起勇气靠近,伸手想将男人脸上的面罩摘去。

男人却用最后的力气再次将顾溪禁锢在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死了,谁来照顾你……”

男人这次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但虚弱得没有一丝锐气。

顾溪喉咙里像卡了一口老血,整个人无法动弹。

这个声音是……

顾溪脸色煞白,她瞠目结舌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那锐利如豹的双眸,看着他苍白干燥的薄唇。

“怎么是你……”顾溪颤抖开口,已经没有勇气去摘那面罩。

“怎么不能是我……”男人趴在顾溪身上,声音很轻。

顾溪感觉到自己衣裳变得湿漉漉,才想起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送你去医院……”顾溪慌忙伸手去拿手机,颤抖拨通了120。

身上的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回应,苍白的唇角微微上扬,神情安然。

“苏谨庭,你给我醒来!”

顾溪已经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做好了和变态男同归于尽的是她,伤了这个男人的是她,如今怕他出事的也是她!

南城医院。

顾溪满身鲜血地坐在病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苏谨庭,她又恨又气又恼。

酒店的人早在看到满是血迹的床单时就已报警,苏家人也闻讯往医院赶来。

顾溪知道,不管她那一刀下去,是正当防卫还是故意杀人,她都已经在劫难逃。

当彻底确认变态男的身份后,顾溪的心底少了一丝屈辱感,多一一份疑惑。

那个乐观向上的苏谨庭,怎么就变得如此阴暗了呢?

这五年之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溪还在思索着,病房的门被猛的推开。

苏母和一个年轻女子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迎面便给顾溪甩了一大耳光。

“啪”地一声响,顾溪被打得两眼冒金花。

“五年前你把我儿子害成那样,现在你还想杀了他,你这个蛇蝎女人!”

苏母扬起手还想再扫一巴掌,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苏谨庭,挣扎着忍住了情绪。

顾溪低头站在一旁,整个人狼狈不堪。

“干妈,医生说谨庭哥没有生命危险,您消消气。”年轻女子拍了拍苏母的后背,不断安抚。

“还是思琪好,现在也只有你能近得了谨庭的身啊……”苏母沉沉叹了口气,无力地坐了下来。

顾溪一怔,瞬间便清楚了那年轻女子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那日苏谨庭电话中温柔询问婚纱事项的女子——杜思琪。

“顾小姐,你先去换身衣服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就好。”

杜思琪走到顾溪身侧,皱了皱眉,那干涸的血渍还有些刺鼻的味道。

“思琪不用跟她那么客气说话!这种歹毒女人直接交给警察!牢底坐穿也别想出来!”

苏母的火气又噌地上头,情绪异常激动。

顾溪死死咬着下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她喋喋不休地骂着自己。

直到门外有穿制服的警察过来,顾溪才从失神的状态清醒过来。

“顾女士,请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顾溪临出门前扭头望了一眼床上的苏谨庭,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苏谨庭,五年前我负了你,现在又伤了你。

这辈子,我们两人,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顾溪叹了口气,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你和苏谨庭是什么关系?”警察开始正常问询。

“以前交往过。”

“你们为什么去开房?”

顾溪愣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顾溪想起那些变态短信,在没有从苏谨庭嘴中得到一个合理解释前,她不打算告诉警方。

“这个要问他,因为房间是他开的。”

“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警察执笔的手顿了顿。

顾溪抬头看向警察,有些茫然。

“为什么拿刀捅他?”警察换了一个通俗易懂的提问法。

顾溪的身体抖了一下,眼睛开始发酸发胀,转瞬间便有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

这一哭,从小声啜泣变成了掩面痛哭。

将这几日所有的委屈和愤怒,还有疑惑不解,都变成眼泪发泄了出来。

苏谨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种濒临崩溃的地步?

他究竟是还爱着自己,还是在报复自己……

这场问询终是在顾溪无法刹车的痛哭中告一段落,但她身上的嫌疑重大,不能离开警方视线。

在看守所的顾溪,仿佛只有皮囊存在,灵魂却不见踪迹。

整个人像空洞的木偶,没有一点生机。

过了一日,看守所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醒了。”杜思琪看着顾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顾溪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他要见你。”杜思琪拿出一身干净衣裳,扔到了顾溪跟前。

顾溪原本毫无波澜的内心猛地掀起一阵涟漪,心脏也开始鼓鼓跳动。

真相,终于可以大白了吗?

医院。

顾溪站在病房门口,隔着半掩的门和苏谨庭四目相对。

苏谨庭情绪有些激动,挣扎着想直起身子,奈何伤口位置隐隐作疼。

“对不起……”苏谨庭一改之前冷漠常态,神情有些落魄。

顾溪走进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

“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苏谨庭的情绪也有些凌乱,他只是想见见顾溪,确定她平安无恙。

“为什么?”这是顾溪唯一想开口说的话。

苏谨庭垂了垂眼眸,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知道吗?我是准备一刀把那个男人捅死,然后再自杀的。”

顾溪看着苏谨庭,她始终都无法将眼前这个男人和给自己发污·秽短信的男人并为一谈。

“还好你扎偏了,我们都没死……”苏谨庭扯了扯嘴角。

“苏谨庭,是我从未真正认识你,还是分开这五年你已经变了一个模样?”顾溪觉得眼前的男人非常陌生。

苏谨庭苦涩一笑,闭上眼将眶中的薄雾逼散。

“警方那边我已经说清情况,视频也已销毁,你随时可以离开南城。”

苏谨庭再次睁眼,双眸中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清明。

顾溪认真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口堵得难受。

“苏谨庭,你还爱我吗?”



苏谨庭,你是因为还爱,所以才对我做那些疯癫的举动,发那些疯癫的短信吗?

顾溪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一细微表情变化。

“早不爱了,只是想占有。”

苏谨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有些想法不是他的肢体可以控制得了。

顾溪的心“咚”地一声,不知是松了弦,还是坠落在地。

“男人对曾经属于自己的物品,都会不由自主产生掌控权和唯一所属权。”

苏谨庭见顾溪沉默不语,皱眉继续分析。

“够了!”顾溪打断了他,“我真后悔没把那些骚扰短信交给警察!”

顾溪咬牙切齿说完,转身便从病房出去,毫不留恋。

苏谨庭伸了伸手,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蓝白条纹病号服下的纱布,已经溢出了浅浅一层血迹。

苏母走了进来,不解看着自己儿子。

“为什么要放了她?”

“是我对不起她。”苏谨庭闭上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你对不起她?当年请柬都发出去了,她却直接逃去国外让你找不到!害得你……”苏母想起过往的一切,眼眶就开始泛红。

苏谨庭叹了气:“当年是爷爷逼她离开,不怨她。”

苏母愣了愣,这样的情况的确出乎意料:“你爷爷当年不也挺喜欢那丫头的?怎么会……”

“总之,你们都不要去找她麻烦。”苏谨庭低声说道。

“反正现在你爷爷已经去世,一切都死无对证,那女人说什么你都信。”苏母揉了揉太阳穴,一脸不悦。

苏谨庭不再说话,他想休息了。

顾溪买好车票,准备回临时居住的地方将行李拖出来。

只是刚走到楼下,却见到了一个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妈……”顾溪没想到顾母会在南城出现,还能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顾母掐断手中的香烟,不由分说直接扫了顾溪一巴掌。

“老子在楼下等了你整整一天!死丫头换号码也不说一声!”

顾溪这几天本就虚弱,心底还一堆糟心事,这一巴掌下来让她差点摔倒。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顾溪将手中的车票藏至身后,警惕看着顾母。

“哟——听你这口气,是不乐意让我知道啊?”顾母扬起手,准备又甩一个巴掌下来。

顾溪皱眉后退,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显眼。

“有什么事进屋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顾溪将顾母引上楼,带去了暂时居住的公寓。

顾母一脸嫌弃地看着这狭隘的环境:“不是傍大款了?怎么还住的这么寒酸……”

顾溪一顿,瞬间便猜到顾母是听郭栋讲过什么,也猜到了母亲来找自己的意图。

“我没傍大款,也没钱给你。”顾溪将车票藏好,然后给母亲倒了一杯水。

顾母眉头一挑,脸色沉了几分:“我这还没开口找你要钱你就这个态度?就算我开口要,你孝敬一下我又怎么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还郭栋的五十万是我找别人借的,我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

顾溪不是故意要卖穷,而是太清楚自己的母亲为了钱可以疯狂到何种地步。

“过得不好干嘛要跟郭栋分手?前天亲家才给了我五万块,昨天就催着我还了!”

顾母在沙发上坐下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顾溪。

“妈,你婚姻不幸福,为什么非要让我也有一段不幸的婚姻?”顾溪受够了这样的交谈。

顾母一顿,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

“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娘俩好!”

顾溪看着满地的玻璃渣,身子未动分毫,眼底的情绪却非常激动。

“你若真是为我好,当初怎么会瞒着我去找苏谨庭的爷爷,要他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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