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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孟舟贺萳是什么小说

祁孟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孟舟一直想要个孩子傍身。早上起床,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她有些懊恼。她本想今天早上起床后求一求贺萳,让他准许自己怀孕,别再让婆子给她送避子汤。可贺萳身强体壮,昨晚折腾得太晚。早上她一睁眼,床榻上就只剩了她一个人。丫头彩雀听见动静连忙走进来,隔着帐子问她:“姨娘,可是醒了?”祁孟舟应了一声,就瞧见床帐子被撩开,露出来的却不是彩雀那张年轻稚嫩的脸颊,而是花白着鬓角,一脸严肃冷淡的孙嬷嬷。她手里还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祁孟舟脸色发苦,但又不敢拒绝,只好叹了口气将碗接过来一口灌了下去,这才皱着脸笑了起来:“这种小事怎么劳动孙嬷嬷亲自来……”孙嬷嬷是宫里出身的,跟着长公主嫁到了侯府,又一手照顾贺萳长大,在侯府十分有脸面,比祁孟舟这不太受宠的妾室要...

主角:祁孟舟贺萳   更新:2022-11-15 1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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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孟舟贺萳的其他类型小说《祁孟舟贺萳是什么小说》,由网络作家“祁孟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孟舟一直想要个孩子傍身。早上起床,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她有些懊恼。她本想今天早上起床后求一求贺萳,让他准许自己怀孕,别再让婆子给她送避子汤。可贺萳身强体壮,昨晚折腾得太晚。早上她一睁眼,床榻上就只剩了她一个人。丫头彩雀听见动静连忙走进来,隔着帐子问她:“姨娘,可是醒了?”祁孟舟应了一声,就瞧见床帐子被撩开,露出来的却不是彩雀那张年轻稚嫩的脸颊,而是花白着鬓角,一脸严肃冷淡的孙嬷嬷。她手里还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祁孟舟脸色发苦,但又不敢拒绝,只好叹了口气将碗接过来一口灌了下去,这才皱着脸笑了起来:“这种小事怎么劳动孙嬷嬷亲自来……”孙嬷嬷是宫里出身的,跟着长公主嫁到了侯府,又一手照顾贺萳长大,在侯府十分有脸面,比祁孟舟这不太受宠的妾室要...

《祁孟舟贺萳是什么小说》精彩片段

她话音未落,外间忽然传来一道有些清冷的男声:“你这是在埋怨我薄待你?”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颀长身影便绕过屏风出现在主仆二人面前。

两人不防备贺萳这么不禁念叨,随口一提竟然就来了,都被唬了一跳,彩雀先回过神来,又喜又忧,慌里慌张的行了礼:“奴婢给侯爷请安……您稍等,奴婢这就去烧水泡茶,再把炭盆点上。”

她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她这一走,祁孟舟就有点慌,心里觉得贺萳不至于为了一句玩笑话就要发作她,可这个人又的确是一直不喜欢她的。

她一边纠结一边讪笑,试图替刚才的话解释:“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侯爷这么英明神武,一定不会当真的是吧……呵呵呵呵……呵……”

贺萳没开口,目光冷淡的看着她,看着看着,祁孟舟就闭了嘴,干巴巴的吞了下口水。

贺萳这时候才将视线落在她膝盖上:“这是……特意给我瞧的?”

祁孟舟这才瞧见自己乌紫乌紫的膝盖,之前只顾着心疼两条被剪了的裤腿了,现在才反应过来疼。

“这侯府就是不一样,地砖都格外的硬,以前也没跪成这样……”

她小声嘟哝了一句,瞧贺萳的脸色不太好看,这才想起他刚才的话,一边扯过被子将腿盖了起来,一边没什么底气的解释:“没没没,刚才彩雀要给我上药的……”

贺萳轻轻嗤了一声:“不是嫌我没赏银子?你哪来的钱买药?”

祁孟舟被噎住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就在他发愣的档口,一个瓷白瓶子被丢了过来,祁孟舟连忙接住。

她心里有些欢喜,忍不住想,难道贺萳这会来,是猜着她没好药,所以特意来给她送的?

她眼睛亮起来,连带着因为受寒而有些憔悴的脸色也光彩了几分:“谢爷……”

“这是白姑娘让人送来的药?”

贺萳忽然开口,打断了祁孟舟的话,祁孟舟也不在意,就点了点头:“应该是吧……彩雀说是。”

“喝了。”

祁孟舟一愣:“啊?”

贺萳眉头拧着个小疙瘩,目光严厉的看着她,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又说了一遍:“喝了。”

祁孟舟原本也是想喝的,可现在被他这么一逼,又有点不想喝了,反而想起了刚才彩雀说的那些话。

只是她是半点都不敢表达对白郁宁的不满的,只能装傻,试图敷衍贺萳:“这还很热呢,我冷冷再喝……”

贺萳没再开口,就居高临下的看着祁孟舟,他逆着光,祁孟舟瞧不清他的脸色,却仍旧察觉到了那股视线,仿佛利箭一样,刺的她浑身疼。

她张了张嘴,一肚子的狡辩都说不出来了,僵持几秒后,没什么出息的妥协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现在好像……也不是很烫了啊……”

她捧着药碗,低头吹了吹热气,然后一口灌了下去。

“我喝了……”

她抬头朝贺萳笑,可却只瞧见了贺萳的背影,他已经转身朝外走了,一句话不说,一个字不留。

祁孟舟心里空了一下,愣愣的看着贺萳的背影迅速隐没在屏风后面,然后脚步声也随之消失,忽然间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不是来看望任何人的,也不曾担心过任何人……他只是看不得白郁宁的心意被人糟蹋,她们这些人,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要承人家的情。

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苦,这医治风寒的药,原来比避子汤苦这么多……

彩雀急匆匆端着热茶进来:“侯爷,您喝……侯爷呢?”

祁孟舟将空了的药碗放回矮几上,没怎么有精神道:“走了。”

彩雀咬了咬牙:“您怎么不拦着呀?这来一趟连口热茶都喝不上,以后更不会来了……侯爷该不会是因为那句玩笑话生气了吧?您解释了吗?”

祁孟舟苦笑了一声,大约是生病了就容易矫情,她明明是被贺萳冷待习惯了的,这时候心里却有些酸:“解释什么呀,人家又不想听,来这也不是为了瞧谁……”

她拉着被子蒙住了头,不打算说了。

彩雀叹了口气,将茶盏放在矮几上,刚好瞧见空了的碗,顿时一惊:“您这怎么还是喝了呢?传出去可怎么办呀?”

祁孟舟藏在被子里哼哼两声,她也不想喝,可贺萳哪里肯管她想不想……

她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有些闷闷的:“不要紧,都得喝,倒了也白搭。”

“啊?”

彩雀听得云里雾里,有些不明白,见祁孟舟一副缩头乌龟的样子,连忙将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姨娘,冷也不能这么藏着,奴婢这炭盆点都点了,您就赶紧烤一烤吧……这什么?”

她没能把祁孟舟从被子里抓出来,倒是摸到了圆滚滚滑溜溜的小瓷瓶,便拿出来瞧了一眼,随即眼睛一亮:“这是侯爷给的吧?”

祁孟舟有气无力的哼哼两声算作回答。

彩雀长长的松了口气:“侯爷对姨娘还是好的,刚才我还想着去后厨的大娘那讨些药酒来揉,现在就有了药,侯爷赏的一定是好东西,您把腿露出来,奴婢给您把伤揉开。”

祁孟舟不太想动弹,被彩雀催了几回才不情不愿的伸出了腿。

彩雀搓热了药膏,朝着祁孟舟乌紫的膝盖摁了下去。

“嗷!!!”

随从寒江唬的浑身一哆嗦,僵着脸回头看了一眼溪兰苑,又偷偷觑了眼面无表情的贺萳,小声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姨娘,嗓子这么亮堂……”

贺萳连头都没回,似乎完全不感兴趣,寒江也不敢再提这茬,转而说起别的来:“小桃之前去了主院传话,说白姑娘请您去说说话。”

贺萳脚步一顿,脸上还是没多少别的表情,寒江却“啧”了一声:“这白姑娘,之前冷清高傲的很,轻易不肯露面,昨天那一遭恐怕是吓着了,才晓得了您的好,这两日,时常请您过去呢。”

贺萳眉头微皱:“不得胡言。”

虽是训斥,可贺萳的语气还算平和,因而寒江也笑嘻嘻的,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是奴才多嘴。”

主仆二人便在后花园换了方向,往白郁宁的惜荷院去,半路上却被云水截了胡。

“爷,查出来了。”

他凑上来在贺萳耳边嘀咕了几句,将白郁宁推进湖里这事,即便是做的再隐蔽,可既然是在侯府里,也总会有人瞧见,妾室们在府里不许四处走动,自然也没法子去封口,因而云水没费多少工夫便将人都查了出来。


贺萳微微颔首:“侯府容不下这样心肠歹毒的人,请孙嬷嬷发卖了吧。”

云水连忙应声,心里多少有些唏嘘,一日夫妻百日恩,竟然说卖就给卖了,只是有一点难办:“有一位是太子赏下来的。”

贺萳脸上露出冷笑来,太子赏的的确是不好卖出去,但也别想平安无事:“先放着,我自有处置。”

云水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那……其他那些被牵连的姨娘们怎么安抚才好?”

“赏苏缎两匹,银三百。”

云水连忙答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却又被贺萳喊了回来,他皱着眉补充道:“祁孟舟的银子不必给了,我总不能白白担了小气的名头……这么大的人了,还口无遮拦。”

云水寒江都被这话说的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贺萳却半分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抬脚大踏步走了,两个小厮只得放下这茬,一个跟着伺候,一个去做差事。

还没到惜荷院跟前,就有隐约的琴声传出来,贺萳抬脚进去:“大夫说的是你该卧床静养。”

白郁宁半隐在垂帘后头,只瞧见她身上裹着月白的头蓬,脖子上是整只狐狸做的围脖,衬的人纤细柔软,颇有些弱不禁风的味道。

“我整日闲着,做点什么打发时间罢了……这府里的人都厌我,便是想与人说些话也不能。”

她说着起身走出来,对贺萳微微一礼,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这才露了出来,配着从容清雅的姿态,看得寒江眼睛有些直,心道怪不得他家侯爷瞧不上后院的姨娘们,和眼前这人一比,便是最好看的祁孟舟,也成了庸脂俗粉。

倒也不是说容貌相差多少,单论五官,祁孟舟还是要精致些,可白郁宁一身气质却是常人难及。

这侯府以后的女主人,说不定真的就是眼前这位了。

他念头没落,贺萳忽然抬手揉了下鼻子。

寒江:“爷?”

贺萳眯起眼睛:“无妨。”

大约是某个不知道不知好歹的女人又在背地里偷偷骂他。

祁孟舟的确是又骂人了,却是第二天看见东西的时候。

“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祁孟舟盯着桌上的两匹苏缎,嫉妒的眼都红了,旁人都有三百两银子,偏她没有,分明是她跪的最久,伤的最狠……不过就是随口抱怨一句,竟然就搭进去了这么多银子。

祁孟舟越想越心痛,捂着胸口欲哭无泪。

彩雀摇头:“您就忘了这茬吧,再怎么惦记,也没胆子去找侯爷要啊。”

祁孟舟呻吟一声,瞥了两眼苏缎,脸上又露出嫌弃来:“这东西肯定也是别人挑剩下的,这颜色也太淡了,穿上铁定不好看。”

彩雀由着她抱怨,虽然相处还不到一年,可这个主子着实好明白,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过是抱怨两句,睡一觉就又能欢欢喜喜的了。

好伺候的很。

“您别乱动,膝盖还肿着呢……”

她倒是想给祁孟舟拿冰敷一敷,可这屋子里本就寒凉,昨日贺萳来,她们才敢点上炭,平日里都是裹着被子或者太阳底下晒着,这时候再用冰敷膝盖,就会格外难捱,只好就这么忍着。

“不碍事,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下地了……”

“祁姨娘可在?”

外头忽然传来一道女声,打断了祁孟舟的话,她愣了愣,这声音听着不太熟悉,不像是溪兰苑里其他姨娘的下人……可溪兰苑外头的人来找她做什么?

她一个激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这该不会又是白郁宁出事把她牵扯上了吧?

“不在不在……别地找去吧。”

话音落下没多久,彩雀就撩开棉帘子进来,脸上的笑容尴尬中透着古怪:“姨娘,白姑娘来了。”

祁孟舟正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装死,听见这话唬了一跳,连忙撩开被子坐起来:“你说谁?”

“擅自登门,冒昧了。”

白郁宁扶着丫头走进来,这次受寒对她来说大约很不好受,脸色看着比祁孟舟还要难看,却透着一股弱柳扶风的病态美,看得人情不自禁的心疼。

祁孟舟有点明白彩雀为什么是那样的表情了,虽说自己因为她遭了罪,可一瞧见人,还真有点恨不起来。

只是两人的身份,祁孟舟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喜欢对方的。

尤其是对方这样子,难免会让人自惭形秽。

祁孟舟不自觉的理了理头发和衣襟,扶着床沿站了起来:“这话说的,这府里哪有白姑娘不能去的地方?您这贵足踏贱地的,是有什么吩咐?”

大约是她这话说的不太好听,白郁宁身边的丫头皱了皱眉,要开口反驳,被白郁宁摁住了手腕。

“不敢当,先前的事,连累了祁姨娘,今天来是来陪个罪。”

祁孟舟一愣,和彩雀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演的哪一出?

丫头将一个盒子端上来放在矮几上,顺手打开了盖子,是一对翡翠镯子,水头足,没有杂质。

祁孟舟当初还在青楼的时候,见过头牌有不少好东西,可瞧着好像哪个都比这个差了些。

她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郁宁:“真的给我啊?”

白郁宁笑的温和:“先前听说你跪了一整日,我心里愧疚的很……你喜欢就好。”

祁孟舟见她没有反悔,心里一喜,连忙扣上盖子塞进彩雀怀里:“快快快,拿出去藏起来……不对不对,你去泡茶,泡好茶。”

彩雀觉得祁孟舟这举动有些丢人,但没好说出来,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灰溜溜跑了。

祁孟舟一改刚才的冷淡,殷勤的拍了拍凳子请白郁宁坐下:“白姑娘真是大气,快坐快坐。”

白郁宁却只是扭开头咳了一声,丫头连忙道:“这屋子里太冷了,姑娘,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再受了寒气……”

祁孟舟一呆,后知后觉地也感觉到了冷,连忙裹了件厚棉袍,搓着手笑起来:“你们等一等,我这就去把炭盆点上。”

丫头一撇嘴:“我们家姑娘可金贵呢,受不了炭火气,屋子里一向都是烧地龙的。”

祁孟舟被噎了一下,炭火她都舍不得用,还地龙……满侯府,也只有三处院子有,一个是贺萳住的主院,一个是长公主的慈安堂,最后一个就是白郁宁的惜荷院。

她心里不太高兴,这么金贵,来姨娘住的地方做什么?

白郁宁呵斥了丫头一声,才又看向祁孟舟:“我瞧着阳光好,咱们出去走走吧?”

她见祁孟舟没什么表示,面露失望:“我来府里这些日子,也没能遇见个肯和我说话的人……先前贺大哥说,祁姨娘性子爽朗大气,我本以为是能与我闲聊两句的。”

祁孟舟眼睛一亮:“侯爷和你……提我了?”

白郁宁点头,丫头却扭头嗤笑了一声,贺萳的确是提祁孟舟了,说的却是没心没肺,见钱眼开八个字。

眼下看来,还真是这样,一对镯子态度就变了。


丫头心里再嫌弃,祁孟舟也瞧不见,只觉得白郁宁这话说的她心花怒放,连忙爬起来:“聊聊聊,等我换身衣服。”

彩雀端了热茶进来,瞧见她翻衣服有些纳闷:“膝盖还伤的厉害,换衣服做什么?”

祁孟舟不甚在意:“这么点伤不碍事……那么好一对镯子,人家只让我陪她去走走,总不好不答应吧?”

彩雀的表情很不赞同:“那白姑娘看着通情达理,怎么做事这么不为别人想?您瞧瞧您那膝盖,裤子瘦一些都穿不进去,怎么能出去溜达?”

祁孟舟的手顿了一下,她的腿的确疼,可她怕自己不去,贺萳要不高兴。

她的人生从开始就是一团糟,早就没了什么气性和念想,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辈子……如果能再有一个贺萳的孩子,她就没什么可求的了。

她笑了笑:“好了好了,哪就这么娇气,我什么苦没吃过?这都不算事儿。”

彩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却还是有些不高兴。

外头有丫头催了一声,祁孟舟随手抓了件厚棉袄就套上了,彩雀愤愤不平:”还不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呢,就把架子摆上了。“

祁孟舟看她脸都鼓了起来,心里一软,这满府里会替她委屈的人,也只有彩雀了,她伸手戳了戳彩雀的脸颊:”生气可就不好看了啊。“

彩雀有些无奈,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主子怎么还有心思逗她呢,她叹了口气:”那奴婢跟着去,咱们输人不输阵,谁还没个丫头。“

她说着就叉起了腰。

祁孟舟被她逗笑了:”一个可不够,咱们再去其他姨娘那借几个,走走走。”

彩雀不高兴的看着她:“姨娘,你正经些。”

祁孟舟无辜的挠挠头,她哪里不正经了?

彩雀:“这种时候你还开玩笑……算了,奴婢不去了,你早点回来。”

祁孟舟叹了口气,她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呀。

但彩雀不去还是省了她的口舌:“那正好,趁着天亮堂,把我那条裤子缝好了,她一个大家闺秀和我能有什么好说的,一会儿就回来了。“

彩雀不放心,还想叮嘱她两句,祁孟舟却已经抬脚走了,起初还因为膝盖上的伤走的一瘸一拐,没多久大概适应了这疼,就瞧不出异常了。

”白姑娘想去哪里逛逛?“

白郁宁看起来比丫头要温和:”去花园可好?听说府里的白梅十分别致。“

祁孟舟也并不在乎她要去哪,反正她只当是收了白郁宁的钱来做一趟差事,因而没什么异议的点了点头:”成。“

大概因为她看起来的确对自己没敌意,白郁宁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恕我冒昧,还没请教过祁姨娘的闺名。“

这话问的有些尴尬,正经人家的姑娘才有闺名,祁孟舟这种出身的,只有花名,但祁孟舟没多想,她不觉得白郁宁这样的人,会故意来羞辱她。

”我叫祁孟舟。“

白郁宁微微一愣,下意识看了眼丫头,丫头不客气的笑了出来:“那真是巧,我叫小桃。”

祁孟舟小桃,听起来倒像是她也是白郁宁的丫头。

白郁宁连忙开口:“抱歉,我不知道是这样……我给她改个名字……”

她话音未落,一声惨叫忽然传过来,三人齐齐一愣。

白郁宁大概是无知者无畏,抬脚就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祁孟舟可不想管闲事,何况这府里的闲事她也管不了。

她转身想走,却被那个叫小桃的丫头一把抓住了胳膊:“祁姨娘陪我家姑娘去看看吧。”

祁孟舟想给她几个白眼,这要是真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白郁宁有贺萳救,她可就得听天由命了。

“还是不了,我不太爱凑热闹……”

不等她再说什么,白郁宁惊讶中带着恼怒的声音响起来:“贺大哥,你在干什么?!”

祁孟舟一愣,贺萳也在?

那她的确是不能走了,难得能有机会在大白天遇见他,总得把避子汤的事情说一说。

她抬脚要过去,小桃却又拦住了她:“刚才不是要回去吗?那还不快走?”

祁孟舟有些无语,这丫头也太讨人厌了,但她也没闹,真的转身往回走了,小桃嘲讽的嗤了一声,却没想到声音还没落下,就见眼前人影一闪,祁孟舟跑过去了。

小桃:“你!”

她跺了跺脚,又恼怒又鄙夷:“见到了又怎么样?一个……还想和我家姑娘争?”

她追上去,心里想着不能让她耽误自家姑娘和贺萳的相处,然而到了跟前,却不敢往前凑了。

湖边竟然乌压压站了一群人,除却长公主院子里的,其他的不管是姨娘还是下人都在,正白着脸齐刷刷看向湖边,那里一个年轻女人正湿淋淋的被绑着吊在湖面上,在她求饶的当口,吊着的绳子一松,女人就一声惨叫掉进了破开了一个口的冰湖里,片刻后,人又被提了出来。

“爷我不敢了,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女人的声音时断时续,嗓音颤抖的厉害,显然又冷又惊之下,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然而贺萳看过去的目光,却仍旧冷冷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怜惜,仿佛湖面上这个正被折磨着的女人,和他完全无关。

祁孟舟见惯了贺萳的冷心冷情,心里倒是丝毫不觉得意外,白郁宁却很是震惊,她恼怒的瞪着贺萳:“这是一条人命,你怎么如此轻贱?把人放下来。”

周围虽然人多,可安静,她这一声怒斥便格外响亮,祁孟舟吃了一惊,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贺萳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像是生气了,祁孟舟连忙躲到了假山后头,这两个人吵他们的,可千万别牵扯到自己身上。

不过说起来,她还没见过敢这么当众顶撞贺萳的人,下场应该不会太好……

她心里替白郁宁点了个蜡烛。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贺萳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虽然充满了克制,神色却还算平静,并没有要发作的样子:“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我知道你心软,可这是侯府的规矩。”

祁孟舟一愣,贺萳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然而这种程度对白郁宁而言并不够,她看了眼又被扔进水里的女人,咬了咬牙:“你若是要杀她,直接动手就是,何必如此折磨?”

祁孟舟偷偷探出头来,看见贺萳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些,显然对白郁宁的不依不饶有些不耐,他扭头看过来,本意是想看白郁宁,可一抬眼先看见的却是假山后面探头探脑的人:“……”

他握了握拳,缓缓吐了口气才开口:”杀鸡儆猴,我以为你看的明白。“

祁孟舟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虽然缩回了头,却仍旧竖着耳朵听两人吵架。

白郁宁摇摇头,语气有些冷淡:“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放了她。”

贺萳没说话,但女人再次坠进了冰湖里,白郁宁似乎彻底被激怒了:”贺萳,你若是再如此,我就离开了。“

祁孟舟一愣,白郁宁这是,在威胁贺萳吗?

贺萳这人吃软不吃硬,脾气上来也不是没有顶撞过皇上,好在那是亲舅舅,并没有怎么样,可现在……

贺萳声音霍的冷了下去:”你在威胁我?“

这话一出,本就安静的湖边越发针落可闻,傻子都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怒意。

然而白郁宁仍旧没有松口:”我只是不想你草菅人命,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先把人放了。“

贺萳迟迟没开口,祁孟舟有些好奇,难道这是气傻了?那要发作白郁宁了吗?

她才收了白郁宁的镯子,要是贺萳要把人赶出去,她是不是该求情?可好像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用处……

她纠结起来,按捺不住的从假山后头探出头去,却一抬眼就对上了贺萳冷凝的眉眼,他一向对人冷淡,这副表情并不稀奇,但那双眼睛正盯着她,就有些恐怖了。

她嗖的把脖子缩了回去,心脏咚咚咚的跳的厉害。

贺萳看见她了?不可能呀,明明和白郁宁正吵着架呢,怎么看都不会搭理自己才对,而且就算看见了也犯不着这么凶,这么多人都在呢,没理由他们能看,自己却不能看。

所以刚才的对视是错觉吧。

她说服了自己,虽然心脏还是跳的厉害的,但多少松了口气。

外头迟迟没有动静,祁孟舟即便是躲着,也很紧张,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汗,她看了看周围,琢磨着能不能偷偷离开。

“放她下来。”

贺萳的声音忽然响起,唬得祁孟舟一抖,抖完才反应过来,贺萳说放人,他竟然妥协了。

脾气又臭又硬的贺萳,竟然对白郁宁,妥协了?

祁孟舟一时间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旁人大概也没料到这个结果,抓着绳子的侍卫们愣了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把湖里的人拎上了岸。

”你满意了?”

还是贺萳的声音,祁孟舟鼓起勇气探出头去,只见白郁宁仍旧神情淡淡的,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贺萳的退让多么难得。

“我很高兴你肯听劝。”

贺萳大概从来没被人这么冷淡的对待过,沉默了一会儿才意味不明的嗤了一声,用更冷淡的声音道:“都散了吧。”

人群顿时做鸟兽散,眼见白郁宁也要走,祁孟舟连忙跟上。

身后却又响起贺萳的声音:“站住,你过来。”

白郁宁头也不回,祁孟舟一边想着她脾气还挺大,一边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侯爷喊你呢。”

话音未落,额头上就被狠狠敲了一下:“喊得是你。”

祁孟舟捂着头看过去,见他眼底还带着没散去的戾气,心里有些打怵:“爷……”

贺萳打量她一眼,语调冷冷淡淡的:”都学会偷听了?“

祁孟舟觉得自己很冤枉,但解释起来不是很有底气:”那么多人都在……不算偷听吧?“

”还狡辩?“

祁孟舟有些无奈,她看出来了,贺萳是被白郁宁气到了,但又舍不得朝人发作,所以才拉了她这个替罪羊出来。

她正愁苦这事该怎么揭过去,额头上就又挨了一下,她敢怒不敢言,只好抬手揉了揉。

贺萳扫了她一眼,眉头一拧,看着有点凶:”可见是上回跪的不够,还敢到处乱跑。“

祁孟舟心里叹气,虽然自己是被迁怒了,可到底能单独和贺萳说两句话了,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贺萳的衣角。

”爷,有件事想求你。“

贺萳不轻不重的嗤了一声:”那三百两银子?“

祁孟舟一噎,心想你还知道该给我三百两银子啊,可随即她眼睛就亮起来:“要是这个的话,那能给我吗?”

“想得美。”


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冷酷无情,祁孟舟心里忍不住嘁了一声,然而却并不意外。

算了算了,反正她来也不是为了银子,孩子的事可比银子重要多了。

只是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贺萳对旁人素来没怎么有耐心,见她不吭声,就有些不耐烦:”哑巴了?“

祁孟舟鼓了鼓勇气:”爷,我想……有个孩子。“

贺萳一愣,片刻后锋利如刀的视线霍的刺了过来,他紧紧盯着祁孟舟:”你说什么?“

祁孟舟有些愣,心道这么近的距离怎么还能听不见?

她张了张嘴,刚想重复一遍,就被贺萳一推,撞到了身后的假山上,然后一只手附上来,按住了她。

假山凹凸不平,祁孟舟被硌得后腰生疼,正想喊一声疼,可一抬眼,就对上了贺萳的目光,男人眼底半是嘲讽半是冷漠,看的人心里发凉。

她忽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贺萳嗤了一声:”正妻还没过门,庶长子先降世,传出去,我贺家的脸还要不要?“

祁孟舟有些迟钝的摇了摇头,她没想过这些,只是单纯的想要个孩子而已。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有些承受不住贺萳这么冷厉的眼神,微微垂下了头,”我就是想要个孩子……没有名分也没关系,爷把我送到庄子上去也行……“

贺萳冷笑了一声:”庄子上?听起来倒像是懂事的,可……你真以为什么人都配生下我的孩子?“

祁孟舟呼吸一滞,有些难堪的垂下了眼睛,贺萳果然是很嫌弃她的出身。

男人并不在意她的心情,说完转身就走,几步后却又转头看过来,目光冷沉沉的警告她:”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滚回你的院子里去,没事别再出来。“

祁孟舟听着脚步声走远,半晌才抬起头来,神情竟然仍旧算得上平静,虽然贺萳的话十分难听,可混迹青楼那么些年,什么委屈没受过?

何况这个结果,她其实也猜到了。

“算了算了,这次不行就下次吧……不生气,不难过,更不好听的话不是也听过吗,没什么好往心里去的……”

她扯了扯嘴角,本来想笑一笑的,却到底没能笑出来。

”还矫情起来了了……”

她骂了自己一句,却不自觉弯下腰扶住了假山,外头站了这一会儿,膝盖又疼了起来,而且腰上被硌得也有些疼,好在她能忍,从懂事那天起,她就学会忍了……

等回到溪兰苑的时候,天又黑了,冬天日头短,还冷,她手脚都有些僵,然而进了屋子也没比外头暖和多少。

”彩雀?去哪了?都这个时辰了,还吃不吃饭了?“

她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也就没再吭声,摸索着爬上了床,钻进被子里暖和手脚,脑子里却还是贺萳冷眉冷眼的样子。

这个人呐,真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终于响起脚步声,彩雀推门进来,瞧见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愣了愣:”姨娘?回来了吗?“

祁孟舟回过神来:”回来了,你干嘛去了?外头那么冷,乱跑什么?“

知道祁孟舟没睡,彩雀摸出火折子点了灯,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几块素帕子来。

”我去外头揽活了,姨娘你看,绣好这一方帕子就是十文钱,姨娘你女红那么好,说不定还能涨价。“

祁孟舟接过帕子看了看,脸上的神情已经瞧不出一丁点不对了,她和彩雀絮絮叨叨说了几句话,困意就涌了上来,连彩雀给她的膝盖上药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但半夜外头忽然吵闹起来,她被惊醒,看着窗户里透进来的火把的光有些茫然:”大半夜的,怎么了?“

彩雀披着衣服进来,祁孟舟连忙撩开被子让她上去暖和着。

但不等彩雀脱鞋,房门就被敲响了,砰砰砰的几下,十分不客气,听的人胆战心惊的。

祁孟舟下意识抱紧了被子:”谁呀?“

”我。“

虽然有些低哑,但这声音的确是贺萳的,彩雀连忙去开了门,祁孟舟有些纳闷,以往也有这个时辰过来的时候,但这个月已经来过了啊,何况,之前才说了不想让她生孩子,那现在人过来也没什么用啊。

不太想见他呢……

她故意放缓了动作,慢吞吞撩开被子下地,还没等穿上鞋就被冻得一哆嗦,连忙扯着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爷怎么有空过来?”

贺萳脱了外袍,边往屋里走边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怎么,我不能来?”

看起来像是白天的事儿气还没消。

这个男人真的就是个小心眼……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没什么含义的笑来:“怎么会……就是有点意外,彩雀,去泡茶……”

“不用了。”

贺萳倒是十分自在,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这才看向祁孟舟,瞧见她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一个头来,有些不耐的蹙起眉头:“你像什么样子,赶紧把衣服穿上。”

他这么一说,祁孟舟就不太想去穿衣服了,心里有那么点想和他拧着的意思。

再说这深更半夜的,正是该睡觉的时候,穿了衣服又要脱,麻烦不说,一冷一热的说不定要生病。

她虽然没说话,但心思太好猜,贺萳一眼就看了出来,音调不自觉一高,听着有些凶:“还不快去!”

祁孟舟被他喊的脖子一缩,却还是犹豫着没动弹:“爷你这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吗……”

贺萳脸一黑,祁孟舟这是在撵他?


眼见他要发火,彩雀连忙拉着祁孟舟去了耳房,忍不住叹气:“姨娘唉,你真是,爷让你穿衣裳你就穿呗,有什么好犟的?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说一不二的。”

是啊,这样的人,昨天大庭广众的向白郁宁妥协了……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祁孟舟连忙摇了摇头:“……没犟没犟,就是懒劲儿上来了不想动弹,我琢磨着他说几句话就走,才不想折腾的……”

好吧,她就是想气一下贺萳,毕竟她后背还疼着呢,今天的话又那么不好听。

彩雀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话不能这么说,万一爷留下过夜呢?”

祁孟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心里是知道的,贺萳过来,肯定不是为了睡觉……她甚至宁愿怀疑贺萳是来特意来找茬的。

“绝不可能,要不要打赌?”

彩雀一噎:“您可消停会吧。”

祁孟舟有些失望,彩雀忽然托着她的脸端详起来:“姨娘,你这额头怎么了?奴婢瞧着怎么好像有些红?”

她之前回来的晚,天又黑了,一直也没仔细瞧祁孟舟,现在才看见,她抬手摸了摸:”好像还肿了,怎么弄的?“

还能怎么弄得,被人看不顺眼,敲得呗……

祁孟舟叹了口气,也没解释,随手裹了件厚棉袄就出去了,外头越来越吵,很快响起了女人的惊叫声,祁孟舟正想问问是怎么了,门板就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管家带着侍卫冲了进来。

“给我搜……爷?”

祁孟舟被冲进来的人惊住了,管家也被坐在椅子上的贺萳吓了一跳:“您怎么在这?那我们去别地儿搜……”

贺萳冷着脸一摆手:“搜你们的。”

管家看了眼衣衫整齐的祁孟舟,心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还以为贺萳在这,是相信祁孟舟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也是,一个青楼出身的娼妓,哪有什么资格被他家侯爷另眼相待,大约就是累了,恰巧寻了这么个地方休息。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客气,随手一挥:“给我仔细搜。”

彩雀下意识想去拦,被祁孟舟抓住了胳膊:”别去,拦不住的,让他们搜吧。“

彩雀有些急:“可是他们这么莽撞,东西弄坏了……”

祁孟舟压低声音和她说话:“正好啊,府里给换新的。”

彩雀又被噎住了,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可心里其实明白,贺萳在这里坐着,依然让人进去搜了,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任何人的,这时候去拦着,不是摆明了和他作对?

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忍不住看了眼祁孟舟,她家姨娘看着傻乎乎的,其实是个很能看清楚形势的人。

外头逐渐嘈杂起来,哭喊的,求饶的,呵斥的。

但侍卫们好像聋了瞎了,根本不管不顾,很快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扔了一院子,连带着几个强行阻拦的妾侍丫头们,都被赶到了院子里。

整座溪兰苑都充斥着恐慌和混乱,只有贺萳,他冷冷淡淡的看着,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那天跪了一院子人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样子,冷漠的让人心里发怵。

祁孟舟瞄了一眼,迅速收回了目光,心里有些庆幸,幸好她只是想靠着这个男人平稳过活下半辈子,没有别的企图,否则……

外头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找到了,贺萳脸色骤变,腾的站起来抬脚走了出去,祁孟舟屋子里搜查的人呼啦啦也都跟着走了,只剩了一地狼藉。

然而这还算是好的,大概是忌惮着贺萳在这里,侍卫们下手都留了情,至少家具摆设都是完整的,其他屋子就没这么幸运了,连贴身的衣物都散了一地。

彩雀连忙去看了她们的钱匣子,见东西没少才松了口气,可又有些难受:”这叫怎么回事……姨娘,你说自从这白姑娘来了,府里怎么三天两头的出事?她就是个煞星。“

她愤愤不平的嘟哝了一句,等着和祁孟舟同仇敌忾,然而她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祁孟舟开口。

“姨娘?”

祁孟舟连忙把视线从外头收回来,答应着看过来:“嗯?什么?”

彩雀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姨娘唉,你看看别人,遇见这种事儿,哪个不吓得楚楚可怜,你听外头现在哭的,都等着爷心软了去哄呢,就你没事儿人一样还在这看热闹。”

祁孟舟平白被教训了一顿,有些无奈:“我还能有什么法子?”

热闹都凑到跟前来了,不看不就白瞎了?

再说,贺萳也根本就不吃哭的这一套,外面那些等着装可怜的,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呢。

但这种话说出来,彩雀肯定觉得她不思进取,所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催着彩雀走人。

“算了算了,明天再收拾吧,赶紧去睡了。”

彩雀还想劝劝她对贺萳多上心,就被祁孟舟抓着胳膊从地上拉了起来:“去吧去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她有些无奈:“好好好,睡就睡……您先上床去吧,奴婢熄了灯再走。”

祁孟舟爬上床,拍了拍身边:“来这一起睡吧,没炭盆两个人挤着睡还暖和点。”

“……万一爷……”

“这个月都来过好几回了,怎么可能还来,快上来。”

彩雀犹豫了一下还是关了门爬了上去,两人窝在被子里却都睡不着,外头还灯火通明,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透过门板传进来,可却又无论如何都听不清楚。

“姨娘?你睡了吗?”

“没,你说他们这是在找什么呢?闹了这么大动静。”

她其实不好奇,但一时半会睡不着,就随便扯着话头聊一聊。

彩雀摇摇头,她心里生出点难过来,有些为以后的日子担心,贺萳看起来是真的没把妾侍们当成自己的女人,深更半夜竟然都由着旁人进屋子搜查,一点体面都不给人留。

还好祁孟舟穿了衣裳,不然要是身子哪里被人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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