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三次跟我提离婚。
我父母过世三周年时,他觉得我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可以从父母车祸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可能也是他不想再忍受我了,他第一次跟我郑重的提了离婚。
但我并不愿意,我费尽心思才逼他娶了我,我怎么舍得放手?所以当时我想办法开出一份抑郁症的病历单,摆到了他面前。他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我算计了他,如此,又留了他在我身边两年。
第二次是上个月,他发现我抑郁症是假,再次提出离婚,情急之下我用死威胁他,还因此住进了医院。他的态度却很冷漠,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这是第三次,他又跟我提离婚,看来是迫不及待了。
我依旧拒绝了他:「我不同意离婚。」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说,「陈一佳,我们结婚五年了,从始至终,我都不爱你,这样的婚姻不是我想要的。」
「五年不行,那就十年,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
「我并不想跟你再耗五年十年,没有感情的两个人,绑在一起,有意思吗?」
「你认真考虑下我的建议,离婚后你的生活不会受影响。我们名下的所有房产都留给你,公司 25% 的股份我建议你保留,每年的分红我会定期让财务转到你的卡上,你有任何条件都可以跟我提。」
最后他说,「如果你坚持不离婚,那我会起诉。」
杜牧接管了我爸留下的公司,我爸以前持有的股份是 25%,后来公司经过几轮融资,但我手上持有的股份一点也没有被稀释。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可以给我除了爱情以外的任何东西。
可是,从我十八岁在大学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只想要他的爱情。
我站在身后问他:「她回来你就要离婚?你清醒点,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对她的爱还能剩多少?」
「你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她。」他丢下这句话,径直走进了客房。
这是我从他嘴里听到的最狠的一句话,如锋利的刀子刺痛我的心,我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神情恍惚。
夜色深深,我蜷缩在沙发的一角,静静地听着客房里传来洗澡的声音,他上床的声音,甚至,我的脑海里还能听见他均匀呼吸的声音。
我们睡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趁他睡着时偷偷地将手放在他的腰上,头贴着他宽阔的肩膀,只要他翻身过来,我就正好被他压在身下,密密实实的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