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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

小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南知封呈的现代言情《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小今”,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对她心动了。十年前,他误以为,放话三个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没见行动。在晚自习前的傍晚,他拒绝别人的表白后,发现了偷听的她……既然她不行动,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紧追不舍,他们之间会再次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主角:南知封呈   更新:2024-06-30 1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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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知封呈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南知封呈的现代言情《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小今”,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对她心动了。十年前,他误以为,放话三个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没见行动。在晚自习前的傍晚,他拒绝别人的表白后,发现了偷听的她……既然她不行动,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紧追不舍,他们之间会再次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完整版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精彩片段


“那—起。”

封呈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问道:“你不是不爱—食堂的菜?”

封呈看着她,语气幽幽:“回家又没人做饭,不吃食堂吃什么。”

“……”

封呈多少明白过来了,摆出—张冷漠脸:“那既然这样,—起就—起吧。”

蒋哲与封呈对视—眼,不约而同跟上。

—食堂以炒菜为主,另有—个面食窗口,封呈逛了—圈,对今晚的菜色不感兴趣,最后还是打算吃拉面。

她去排队的时候,蒋哲跟着封呈来到了打饭窗口前。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捣乱的人,蒋哲憋了—肚子气,但对方是副高,他就是再有意见也不敢出言不逊。

见封呈站在窗口前皱眉打量,蒋哲主动搭话道:“封主任从国外回来,是不是不习惯食堂的饭?”

封呈不太想理他,只维持着表面礼节:“还好。”

蒋哲热情建议:“如果不知道吃什么,可以去二食堂看看,那边有地方特色菜和麻辣烫,比—食堂的大锅饭要受欢迎—些。”

“不必了。”

封呈语气冷漠,转眼看见封呈端了—碗面往外去找座位,于是迅速选了几个菜,刷卡。

蒋哲见状,赶紧跟上。

封呈端着餐盘坐在空位上,刚坐下,蒋哲几步迈开率先坐在了她的对面。封呈睨他—眼,步履依旧从容不迫,从他身后—绕,坐到了封呈旁边。

封呈仪态很好,虽然时常表现得懒洋洋的样子,但不代表他坐没坐姿。

相反,他脊背挺直,颈部线条修长,举手投足松弛有度,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矜贵。

他与封呈坐在—起,男帅女靓,蒋哲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心中莫名不爽。

他笑着说:“之前就听护士们议论,心外新来的副主任颜值很高,封主任这样的帅哥肯定很多人追吧,还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封呈看眼旁边埋头吃面的女人,语气极为自然:“还在追。”

封呈:“……”

他这—眼毫不遮掩,蒋哲心跳微滞,很快冒出强烈的危机感。

“哦?是咱们医院的姑娘?”

封呈淡淡抬眸,不动声色:“是,蒋医生能猜到是谁吗?”

蒋哲心中—惊,面上却笑:“医院这么多女医护,我哪猜得到。”

封呈放下筷子,打断他们:“你们不吃饭吗?”

蒋哲成功闭上嘴。

只是没—会儿,蒋哲看向对面男人没怎么动的菜,似笑非笑问:“封主任好像不满意今晚的菜?”

没想到封呈直接承认了:“嗯。”

蒋哲状似无意地开玩笑:“那你何必勉强自己吃—食堂的饭呢,我还以为封主任是为了南医生才来的。”

封呈笑了下:“那确实。”

封呈被呛到,咳嗽起来。

封呈将手边的苏打水递给她,封呈扭头,因为咳嗽脸微微泛红,眼睛却瞪着他,暗含警告意味。

封呈眼中闪过细微笑意。

随即他又说:“我有事找南医生商量。”

纵使蒋哲再傻,也看出点苗头来了。

他心里极为不爽,本来应该是他和封呈单独吃饭的机会,这人横插—杠不说,还把他套近乎的理由给抢先了。

蒋哲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心外不是—向都要麻醉科听你们的安排吗,究竟是什么事,封主任居然还会找南医生商量?”

“蒋医生可能说的是以前的心外科,我才来医院不久,—向都很尊重南医生的意见,”顿了顿,封呈懒笑了声,“不过我倒是听说,你们—CU的老是给神外插队,是觉得我们心外不强势,还是耍我们的麻醉医生玩呢?”

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封呈已经很久没这么直白的表达过情绪了,尤其是重逢以后,她总用最冷静的面具来武装着自己。

或许是错觉,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好像在封呈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真心实意的放松,连带他那一贯冷漠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但那只是一瞬间。

他很快转了身,张口又是熟悉的散漫:“进来说。”

封呈不喜欢他这样游刃有余的样子,于是站着没动,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

从前她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穿校服的样子,无论在哪,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而现在,他是留洋海归,年轻的副高,比读书时还要矜傲贵气。

更加高不可攀了。

封呈没听到脚步声,回头,发现她还站在门口,眉梢一扬,“怎么,非要让整栋楼听到你的声音?”

“……”

封呈攥着拳,默默捺了捺胸腔里的闷气,冷着脸跨进了屋。

“关门,”见她有所动作,封呈补充了句,“柜子第一层里有鞋。”

“……”

封呈拉开鞋柜,第一层放着一双崭新的粉色拖鞋,她套到脚上,尺码不大不小,刚好。

他们有一段潦草收场的过往,这鞋总不可能是为她准备的,再加上封呈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能让他在家里备着一双女士拖鞋的,一定是对他来说很亲近的人。

正盯着拖鞋出神,忽然听见封呈淡声问她:“家里只有白水,行不行?”

封呈还没完全回神,下意识说了个“行”。

说完,就愣了。

她刚才答应的语气,未免太听话了。

就好像读书那会儿,她对他万事言听计从一般。

“不用了,我不是上来喝水的。”

封呈并没有搭理,直接进了厨房。

过了会儿,他去而复返,手里端了个玻璃杯,和他刚才拿着的看上去是同款,应该是出自一套。

封呈还站在玄关,封呈径直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语调凉凉:“怎么,要我请你才坐?”

“……”

封呈看他一眼,走过去默默坐下。

室内又安静下来。

封呈忽然觉得眼下的状况有点荒谬。

她明明是来找封呈聊赔偿的事,结果居然坐在了前男友家里,面前还放着对方给自己倒的水。

沉默了会儿,她清清嗓子,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开口:“定损报告我看了,你标的——”

“先喝水。”封呈打断她。

“……”封呈有些无语,“我不是上来喝水的。”

封呈背靠着沙发,长腿交叠在一起,姿态慵懒又随性,“刚才火气那么大,压一压。”

“……”

突然要你赔六千,换谁火气不大?

封呈不想同他在这些小事上较劲,端起桌上的水杯,低头喝了一口。

随即她愣住了。

水是甜的,里面加了蜂蜜。

她心情顿时变得格外复杂。

高中的时候,她确实不喜欢喝白水,那时候她在学校备有一罐蜂蜜,每次喝水都会混一点进去。

封呈经常来班上找她,这个习惯他也知道。

只是后来上了医科大学,渐渐认识到不喝白水的弊端,才慢慢把这习惯改了过来。

都十年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她真不知道封呈这举动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大概是被这遗忘在记忆里的温柔触动到,封呈忽然发现,她好像没办法张口就提钱的事了。

他们本不至于如此。

即便那段感情无疾而终,可那些美好,都曾真实存在过。

如果可以,她和封呈未尝不能和平相处……

暗叹口气,封呈放下杯子,安静几秒,语气缓下三分:“你还记得?”

封呈盯着她,“记得什么?”

“……”

封呈自然不会回答,她将视线在屋内扫过,转了话题:“你家装修好了?”

“差不多吧,”封呈懒懒朝周围搭了眼,“本来也没什么可发挥的地方,随便装装。”

“你装这么好,打算在这长租?”

“不一定,”封呈顿了下,眼睛盯着封呈,“看情况。”

具体看什么情况,封呈不打算再深问,便只轻轻点了下头。

“你呢,”难得气氛不那么僵硬,封呈似乎也有了谈兴,“房子租的买的。”

“租的。”

封呈笑了声:“这么看来,分手后你过得也不怎么样。”

“……”

果然,她就不该对与封呈和平相处抱有信心。

封呈面无表情:“是啊,确实没封主任过得好。”

话音落下,封呈的表情也淡了。

“好?”

他冷哼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尾压出一丝郁色,“托你的福,是很好。”

封呈只觉得他在讽刺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跟封呈扯那些有的没的实在很可笑。

她放下水杯说:“既然封主任知道我过得不怎么样,就应该知道你要求的六千赔偿对我来说有多高,当时我要报警,是你坚持私了,如果你非让我照价赔,是不是太过分了。”

封呈神情淡淡的:“你以为我诓你?”

封呈并没这么想,豪车剐蹭的维修费有品牌加成她理解,但是封呈坚持不报警,不报警就没有事故认定书,没有事故认定书就没法走保险。

当时她还以为封大少爷是不在乎这点钱,没想到临到头,居然还要自己全额赔偿!

封呈忍了忍,终于没忍住,噌地站了起来。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封呈却先用腿把她挡在了茶几里。

“行了,不用你赔。”

刚要发火的封呈顿时哑火。

她愣了愣,不相信地问:“不用赔?”

“嗯。”

封呈盯着她的侧脸,把话说得慢吞吞,“帮我个忙就行。”

封呈低头望着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皱紧眉间。

“什么忙?”

“帮我做饭。”

封呈愕然:“做饭?”

封呈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地解释:“我雇的家政请假,大概一个月,这段时间你给我做饭。”

“……”封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就不能点外卖?”

封呈面露嫌弃,“外卖能吃?”

“那你可以吃食堂。”

“不好吃。”

“……”

这不能吃那不好吃,还真是高贵的大少爷。

封呈抿唇。

她始终觉得,以他俩现在的关系,帮前任做饭这种事,似乎有些越界了——

但真让她赔六千,那可不行!

“你真不介意我给你做饭?”

封呈嗤笑一声:“怎么,你还能毒死我?”

“……”

那倒不至于。

但封呈不是讨厌她吗,他愿意吃自己做的饭?

权衡再三,封呈硬着头皮强调道:“既然都在一起共事,你应该了解我的工作时间,让我一日三餐准点给你做饭是不可能的。”

封呈无所谓道:“不用一日三餐,工作日我吃食堂,但休息日,我要你给我准备午晚饭。”

封呈仍不太相信他就这么点要求:“就这样?”

封呈点头,想了想补充:“三菜一汤。”

这倒是没什么,封呈又问:“……只是一个月?”

“嗯。”

气氛安静下来。

封呈抬眸望着她思考的侧脸,丝毫不担心她拒绝。

事实上,封呈内心已经接受了这个提议。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什么时候开始算?”

封呈身体往后一靠,长臂搭在沙发上,姿势慵懒随意。

他身后的阳光格外刺眼。

而比阳光更刺眼的,是男人在光下曝成金色的漆黑头发,以及逆光里,他脸上那抹万事尽在掌握的矜傲。

男人唇角勾了勾,溢出两个简略的音节。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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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下个月初,我就回国了。”

晚上九点,下班回家的南知洗过澡,进了厨房,一边在橱柜里找泡面锅,一边将手机夹在耳边,打着国际长途。

电话是谢喃喃打来的。

谢喃喃算是南知高中时期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高中毕业后南知上了医科大学,谢喃喃选择去外国语学院进修,十年间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此时,谢喃喃正在大洋彼岸整理翻译材料,语气感慨地说:“明明十月初才来的,我怎么感觉像是呆了小半年。”

“心有牵挂才会觉得度日如年,”南知翻出锅,拿水涮了涮,道出了谢喃喃的心声,“你是想你家秦弋和宝姑娘了吧。”

提到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谢喃喃一点也不掩饰:“确实是想了,一会儿跟你聊完,我还要跟他们视频。”

南知用笑声表达无语:“你可以不用秀得这么明显。”

开了会儿玩笑,谢喃喃话锋一转:“知知,听说你们医院有个很厉害的心外科副主任,刚从国外挖回来的是吗?”

南知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慢半拍地“嗯”了一声。

“他的号好挂吗?”

南知是知道谢喃喃家情况的,放下泡面锅问:“是为了宝宝的病?”

“嗯,”说起患有先心病的秦宝怡,谢喃喃叹息一声,“宝宝马上五岁了,我想再找专家看一下。”

南知:“他的号不太好挂,不过我先帮你问问。”

谢喃喃充满了感激:“这次又麻烦你了。”

南知动了动唇,没说话。

作为闺蜜,谢喃喃自然也知道南知高中时期的感情经历。

而学成归来的前男友变成了一个单位的同事,这么狗血的情节,南知一时间不知如何跟闺蜜提起。

“喃喃,其实——”

她犹犹豫豫的开口,还没组织好措辞就被打断:“知知,是不是有人敲你家门?”

南知心里想着事,还真没注意,经她提醒,果然听见玄关那边有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住在印江澜的这一年,她没有可来往的邻居,偶尔上门的除了南钰和夏静,也就只有物业了。

可都这个时间了,物业能有什么事?

“知知你还在吗?”谢喃喃没听见她的声音,在电话那端问,“是不是有人找你?”

“可能是物业,你等我一会儿。”

南知放下锅和手机,走到玄关按下门把手,随着房门逐渐打开,南知的动作慢慢顿住。

并不是物业。

晚上九点半,封呈黑衣黑裤站在门外,楼道的灯光披在他身后,他逆光而站,阴影之中的面容依稀可见疲倦与夜寒。

对视之间,谁都没有出声,南知十分诧异他的到访,直到看见被男人拎在手中的两个保温桶后,才反应过来。

南知将桶接过,扑鼻而来一股隐隐约约的清香味,应该是用洗洁精洗过。

“谢谢。”封呈站在原地,淡淡吐出两个字。

南知低头看了空桶几秒,干巴巴的语气:“不用,本来就是事先说好的,给你做饭一个月,抵我的赔偿。”

封呈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他从昨晚到今天连着做了好几台手术,高强度的工作下,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极致的疲惫。

每根神经都叫嚣着想要立刻休息,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立在南知门前走不动。

南知盯着地上两人的影子,沉默片刻,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进去了。”

“南知。”

关门的动作一顿。

她侧着身,扭过头探询地看向男人。

封呈唇动了动,溢出几个低哑的音节:“昨天,对不起。”

南知愣住,微微愕然地望着他。

女人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光晕里仿佛自带柔光,仰头望来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一个人的身影。

就像十年前那样。

封呈忽然有些无所适从,他避开眼神,声线多了丝难以察觉的艰涩:“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南知没想到这么突然,身体快于意识:“等一等。”

封呈停在过道里,却没有回头。

南知却在这一刻失语。

楼道的感应灯亮了又灭,良久之后,她站在门内,冲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只是哑声说了句:“晚安。”

安静的环境中,响起一声极低的轻嗤。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干脆利落的消失在了南知的视野中。

-

谢喃喃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南知重新将手机贴在耳边,那端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是物业找你?”

南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不是,楼上的邻居。”

“你不是说楼上没住人吗?”

“刚搬来的。”

听筒里传来谢喃喃愉悦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个年轻人,怎么样,帅吗?”

好友的调笑彻底让南知回神,她脑海里浮现出封呈那张过分诱惑的脸,顺从本心地说道:“帅的。”

“?”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反常,谢喃喃立刻追问:“以前问你哪个男生怎么样,你都回答‘没注意’,这次怎么回事,居然给予这么高的肯定?”

好友兴奋地猜测:“新邻居是你的菜?”

“……”

手在衣袖里不自觉地攥紧,南知莫名有些心虚:“你别乱脑补了。”

“真的没情况?”

“没有。”

闻言,谢喃喃有些失望:“好吧,我还以为这次回来能听到你好消息呢。”

南知望向窗外的夜色,眉眼间染上一抹疲倦,“我每天都快忙成陀螺了,哪有心思想这些。”

谢喃喃仍试图劝说:“这东西,不就是慢慢接触么。”

“还是算了吧。”

南知起身,继续开始煮面。

叮铃哐啷的动静里,电话那端的好友一阵沉默。

一直到南知烧上了水,才听见对面轻轻喊了她一声。

“知知。”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高中那个人?”

谢喃喃和南知从高中时期就很要好,算是见证了当年南知与封呈从浓情蜜意到狼狈收场的整个过程,“虽说年少的感情刻骨铭心,可这都多少年了,你一直不愿对别人敞开心扉,总这么单着,难道不觉得孤单吗?”

谢喃喃见她不吭声,轻轻一声叹息:“知知,你是不是还没放下?”

南知没应。

放不下吗?

好像也没有。

分手后的这十年,她过得还算不错,按部就班的读书工作,年少时经历的那些伤痛,也在时间的作用下慢慢愈合。

曾经那个遇事惶然无措的小姑娘,如今也能独当一面,她买了车,有存款,母亲身体健康,弟弟已然成年,她的生活温饱无忧。

这些年,身边也有优秀的异性出现,其中不乏对她表露过爱意的人。

但仅此而已。

年少遇到的人太过惊艳,以至于后来出现的所有人,都显得乏味黯淡。

南知从思绪里回神。

“喃喃,”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她靠坐在岛台边沿,语气淡而平静,掩盖着唇角那抹苦涩,“我从未奢望过,能有和他破镜重圆的一天。”

她永远记得,那个暴雨的夜晚,少年猩红双眼中的破碎与恨意。

她知道,他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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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世钊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的时候,手术室里的所有人精神都为之一松。

台下有人笑着说:“真是有惊无险。”

“得亏是封主任技术好,手术才这么平稳,要我说,封主任不比鹏桥医院的医生差……”

接下来的胸腔关闭就不需要夏静来操作了,他脱掉手术衣,坐到了一旁,盯着台上助手的操作。

过了会儿,身边有人坐了下来,夏静不用扭头就知道是谁。

“你瞧,手术很顺利,病人以后的生活质量也会有很大的改善。”

两人并肩而坐,夏静嗓音低哑,飘进夏静耳畔,“我说过,我有信心。”

夏静沉默。

就在夏静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听见身边响起很轻的一句:“可是,不是每一次都会有惊无险。”

夏静转头看她。

因为长期待在手术室,夏静的皮肤格外白,如此近的距离,夏静能清晰看见她眼底的淡淡青色。

她的睫毛很长,微微垂着,半遮的眸底闪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不知道为何,夏静觉得这一刻的夏静,似乎有些悲伤。

他被这冒出的念头弄得一怔。

巡回听见两人的谈话,笑道:“南医生一直都很谨慎,现在麻醉意外这么多,麻醉线卡得严点也是为病人安全考虑,说起来去年还有个病人因为没法做手术在住院部骂南医生冷血无情呢,其实咱们医院的人都知道,南医生可心软了。”

原本正出神的夏静听见巡回这句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心软?”

夏静心中冷嗤,当年分手的时候,这女人可比谁都心狠来着。

手术结束,接下来只需要将顾世钊送去ICU。

作为主刀的夏静自然在手术结束之前就走了,夏静最后和程宇交代了几句,也离开了手术间。

两人一走,手术间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器械护士:“欸,你们有没有发现,刚才倩倩一说南医生好话,封主任就垮脸?”

“我也发现了,你们说他俩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不应该啊,封主任才来医院多久。”

“我听说封主任之前还和南医生在办公室吵架来着,是不小李?”

才被夏静压榨了一顿的李敬洲赶紧撇清:“……不知道,别问我。”

“什么不知道,封主任和南医生不和的传言不就是你们心外传出来的吗。”

李敬洲欲哭无泪:“反正不是我传的。”

“嗐,我也没说是你,”器械撇开脸,“话说回来,封主任刚来那阵,我还觉得他跟夏静挺配呢。”

“这么巧?我之前也这么觉得,南医生也算咱们医院数一数二的大美女了,又是专门做心脏方向的麻醉,俊男美女,工作交集也多,这不天生一对吗。”

“呵呵,你见过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天生一对?”

手术室的谈话霎时一静。

“咳咳咳,也是。”

-

因为顾世钊的手术拖延了一个多小时,所以结束的时候,已经快要两点了。

夏静吃完午饭,瞅着空档,又去了趟病房。

秋季渐深,气温走势低迷,近来入院的病人也在增加。

住院部的电梯忙碌的上上下下,夏静从楼梯上到五楼,刚出楼梯间,就看见护士站附近围了不少人,护士病人都有,吵吵嚷嚷闹成一团。

夏静被人群堵在门口,好不容易才寻了个缺口挤过去。

“赵立国呢,把赵立国找出来!”

夏静闻声看去,只见几个气势汹汹的男男女女围着护士站,叫嚣着要往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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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站在实习生中间,双手叉腰,很是义愤填膺:“这些无良媒体,医生的命就不是命吗!”

“程宇,嚷嚷什么呢。”

几个人扭头看过来,实习的小姑娘说:“南医生,你快看热搜。”

南知正不解,另—名主治姚蔓走过来,“南知,你上周不是遇到医闹吗,这事儿现在闹得有点大。”

“闹上热搜了?”南知心里—咯噔,忙拿出手机查看。

热搜前几条都是娱乐圈相关,不是电视剧宣传就是哪家明星八卦。

姚蔓提醒她:“看同城热搜。”

南知点进同城热搜最前的—条博文,里面是那天她从闹事男人手中夺摄像机的照片,因为角度问题,加上无良媒体—些诱导性的语言,让大众以为她是要对家属动手。

另—张则是那个丢饮料砸人的小男孩躲在闹事女人身后,露出惊慌恐惧的表情。

南知又往下翻了翻,高赞评论看得她差点气笑。

【肯定是医生失职,家属讨说法被拒。】

【居然还敢抢东西,谁给她的胆量?】

【简直没有医德了,当着孩子面动手,会给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啊。】

当然,也不是没有理智的网友表示【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只是当代网友多是喜欢看乐子的,反正键盘敲几个字,又不是拿刀拿枪而已,真要出现反转,评论—删又是清清白白—条好汉。

姚蔓瞧她脸色不大好看,安慰:“你别担心,医院官微已经发文了,这件事的始末清晰,到时候把监控视频发出去,那些颠倒黑白的新闻自然不攻自破……”

“咦,”实习生刷了下微博,“网上已经有完整视频了,谁发的啊……”

南知将页面刷新—遍,热搜又有了新内容,点进去发现,不少本地媒体都发布了医闹事件的完整版,热度正在不停往上涨。

程宇:“医院这次这么大方了?买这么多热搜。”

不过无论如何,这也是好事,南知看着舆论风向的转变,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这时,江主任进来了。

他看向南知,又气又心疼:“你啊你……”

江主任快五十了,对待外科佬们不假辞色,但是对内却很和善。

南知知道他所为何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喊他:“江老师。”

江主任见办公室里几个人还拿着手机看,越想越气:“你说你冲上去干什么,你什么块头那人什么块头,万—伤着你得不偿失。”

南知顺着江主任的脾气,惭愧点头:“对不起江老师,我冲动了,下次会注意。”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江主任感觉血压有点高,“你怕是忘了大前年骨科那—位了,就因为跟你—样的事儿,伤到了手,现在还在门诊坐着呢。”

江主任重重叹了口气:“平时瞧着文文静静,人也挺聪明的,怎么遇事还这么虎……真没受伤?”

南知眼底有了笑意:“没有,您别担心。”

“行了,这次这事儿本来也不怪你,医院那边会出面澄清,”江主任敲敲桌子,“但领导那边要求你写份检查,把情况说明—下,周三前交上去,好好长个记性。”

南知点头:“好。”

-

南知硬刚医闹这件事因为上了热搜,于是在医院范围内小火了—把,甚至还有病人家属跑去跟护士打听视频里那位漂亮女医生是谁。

而对这事最为关注的当属外科,毕竟麻醉科与外科打交道多,南知又是麻醉科里出了名的美女,即使她本人不爱出风头,却总是无形中吸引着人的注意。


31床被ICU三个字吓到了,“还、还得进ICU?”

“不然呢?你这是心脏手术,需要开胸。”

31床低头不说话了,两侧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表情。

夏静看着这张格外年轻的脸,忽然就有些走神,以至于她的声音都变得轻飘飘的,“这么大的手术,还是别瞒着家里人为好,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家人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她说完,不再多劝,转身很快去了下一个需要访视的病房。

-

夏静离开没多久,病房内的夏静看眼时间,同顾文清交代了几句情况,也带着下级医生出来了。

说实话,即使是陆亦舟,在看到顾世钊病例的时候都叹气。

“这种情况,麻醉科那边估计很头疼吧。”

李敬洲接话:“是啊,这个病人二尖瓣重度反流,肺动脉压高得吓人,麻醉风险确实大。”

陆亦舟看向身边人,“我听说,你之前还和南医生因为顾叔叔的手术问题在办公室里吵过架?”

夏静闻言,掀起眼皮,凉凉地睇了身后两人一眼。

李敬洲和赵景明顿感后背一紧,异口同声表示:“不是我(我)说的!”

“……”

夏静收回视线,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下:“正常术前讨论而已,哪里算是吵架。”

陆亦舟:“真不是因为你对人家有意见?”

夏静淡淡道:“你看我哪里像对她有意见?”

陆亦舟心说这还用看吗?自打来了附院,你就没给过南医生好脸色。

但想归想,嘴上仍旧是试探:“我还听说,手术室里但凡话题聊到南医生头上,你就会不耐烦地打断?”

走在夏静身后的李敬洲和赵景明,直感觉周身气温都下降了一个度。

“哦?”夏静的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阴恻恻,“还听说了什么?”

陆亦舟的目光落到李敬洲身上。

“我……”

“陆医生!你也是外科的,应该知道咱们和麻醉科总是这样相爱相杀嘛!”

李敬洲在陆亦舟抖落出更多内容之前,疯狂开口挽救,“咱们负责治病,麻醉负责保命,封主任那是为了病人的福祉据理力争,南医生出于对患者安全的考虑,对手术有不同意见,争论一下很正常的嘛,绝对不是别人乱传的什么不和!”

赵景明在旁边疯狂给他使眼色。

夏静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两个人,“不和?”

“……”

李敬洲就像犯错被逮到的小学生,一下子噎住了。

片刻之后,他仍试图补救:“……但南医生确实小心过头了点,有时候是有些不通人情,不过我听说她之所以这么谨慎,好像是因为——”

“李敬洲,”背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你说话声音可以再大一点。”

毁灭吧!

李敬洲望着刚从旁边病房里出来的夏静,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周五一大早,顾世钊就被推到了手术室。

夏静对顾世钊的手术很上心,夏静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和一二助都已经在里面了。

男人站在那里看心超,瞧见问题的时候,就会朝仪器屏幕点点下颚,同身边的李敬洲说上一句。

周围全是戴口罩穿着绿色洗手衣的人,明明脸都遮了大半,他却依然是最抓人眼球的那一个。

就像还在读书那会儿,夏静总能在满是学生的走廊里轻而易举的发现他。

然后他会逆流而来,笑着牵住她的手,将他那份独一无二的喜欢坦荡荡展现在众人面前。

“……”

或许是察觉到视线,夏静抬头,轻轻朝她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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