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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全本阅读

清风海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江穗宁夜湛是穿越重生《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清风海棠”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夜湛那边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跟沈云娇说的大同小异,但是和沈云娇说的意思,却大不相同。江穗宁看完了夜湛的信,值得安慰的是,夜湛跟她站在同一边。对沈云娇表达了强烈的谴责的同时,肯定了她的做法。只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忧。虽然外面没有关于他们的传言,但沈云娇今日去江府的行为,却是实实在在的。二皇子府。此......

主角:江穗宁夜湛   更新:2024-08-18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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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穗宁夜湛的现代都市小说《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穗宁夜湛是穿越重生《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清风海棠”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夜湛那边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跟沈云娇说的大同小异,但是和沈云娇说的意思,却大不相同。江穗宁看完了夜湛的信,值得安慰的是,夜湛跟她站在同一边。对沈云娇表达了强烈的谴责的同时,肯定了她的做法。只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忧。虽然外面没有关于他们的传言,但沈云娇今日去江府的行为,却是实实在在的。二皇子府。此......

《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很快,各处的消息都传了回来。

和她想的一样,那些话都是沈云娇编出来的,外头根本就没有他们二人的传言。

夜湛那边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跟沈云娇说的大同小异,但是和沈云娇说的意思,却大不相同。

江穗宁看完了夜湛的信,值得安慰的是,夜湛跟她站在同一边。

对沈云娇表达了强烈的谴责的同时,肯定了她的做法。

只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忧。

虽然外面没有关于他们的传言,但沈云娇今日去江府的行为,却是实实在在的。

二皇子府。

此时也收到了消息。

议事厅里,幕僚们坐在一处。

“殿下,这七皇子今日实在太诡异了。居然半点都没有跟五皇子争论的意思,我们白费了那么多力气。

为了不让人看出来,提出事情的是我们的人,特地用了暗处的大臣,也不知道有人看出来没有,若看出来,他们就暴露了。

这七皇子真就一点都不上道。”

“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招?”

“七皇子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有事都在明面上,从来不搞那些假把式,也不搞虚的,这一出,我们还真琢磨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夜凛面色不悦:“你不知道本王就能知道?”

众幕僚不敢说话,夜凛往下扫了一眼,才有人硬着头皮开口:

“那七皇子不接招,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这件事陛下说容后再议,那明日还继续吗?”

夜凛:“继续,本王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丞相府的一个庶子,听闻看上了老七府上的那个表小姐,找机会让人凑一对,本王看他还忍不忍。”

“是。”

“殿下,说到七皇子府上的这位表小姐,今日发生了一件事,今儿一早,这位表小姐带着丫鬟去了江府。”

“哦。”

夜凛听着这话,一下来了精神,“哦,他去江府做什么?”

幕僚:“我们打探到的消息是说,她想见江大小姐,但江大小姐生病不愿见她,这位表小姐强硬的让管家带了路,去了江大小姐的院子。

二人聊了一会儿,具体聊了什么,我们的人没打探到,但看起来聊的并不愉快。”

夜凛想到什么,笑了笑:“这就有意思了。”

有幕僚问道:“殿下,表小姐上了江府的门,是不是说明七皇子和这位江大小姐有渊源?

难道说,昨日孔府的宴会,七皇子就是为了江大小姐而去的?”

“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

七皇子在江大小姐受冤屈的时候来,且找了京兆尹的王大人和大理寺的高大人,明显就是要查出真相。

后面孔府给了这么高的赔偿,还有侯府也急忙表态,未必没有看在七皇子的面子上。

之前我们一直在怀疑七皇子究竟是为了孔府而去,还是为了侯府而去,仔细想想都有些不成立,若是为了江大小姐去,推敲下来,到十分合情合理。”

“这样一看,确实是。那这会不会是七皇子和江大小姐合作的一出戏?”

有幕僚持反对意见:“应该不是,昨日的事太巧合了一些。

从边境过来的书信,我们都是有眼线看着的。京城这边也有,白府虽说不起眼,作为京城大家府邸,我们也有人盯着。

若是他们真通了书信,我们怎么也该有所察觉才是。

在没有通气的情况下,昨日那一出,对于江大小姐来说便真的太险了,若七皇子没有赶到,对于她来讲是灭顶之灾。

而且,若他们真有关联,也应该藏着掖着才是,万不会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让众人知晓。”

“殿下,这么看来,有没有阴谋不好说,但是二人有渊源应该是肯定的。”

夜凛眉头一挑:“是不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次日一早。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江穗宁撑着伞,从宫门口下了马车,进了宫门往金銮殿而去。

昨日,夜凛没有得逞,今日必会再试探。

她现在要做的,是把五皇子夜昊绑到自己的船上。

对于夜昊,江穗宁前世在五皇子府生活过整整一年,对他算是了解。

此人胸无大志,爱好吃喝玩乐,若不是宫中的许贵妃和丞相府有野心,他做个闲散王爷最好。

说他人好或者坏都太肤浅了,人是最为复杂的,但是比起夜凛的功于心计,那么夜昊显然便单纯许多,对于她来说也更好操控。

所以她先用了杜先生这步棋。

夜昊烦政事,却又不得不顶着压力上,导致性情有些阴晴不定,不过他若认准了一个人,便也愿意与之相交。

江穗宁不知道这个时候夜昊的性子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对比于夜凛来说,夜昊显然是更合适的合作对象。

昨日,她对夜昊说那些话,就是为了让夜昊清楚明白的知道夜凛做了什么,从而让夜昊对上夜凛,如此她便可以在夹缝中生存,再找机会徐徐图之。

只是哪怕如此,她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五皇子好糊弄,但是他身后的许贵妃和丞相府可不是吃素的。

后面具体如何做,就要看今日夜凛是什么动作了。

雨似乎越下越大,官员们都打着伞,加快了脚步进了金銮殿。

早朝上。

大臣们照例开始禀报各处发生的事情,等这些都说完,才又说起了昨日的事。

一时间大殿中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江穗宁和夜昊。

夜昊还是和昨日一样的态度。

皇帝看向江穗宁:

“老七对这件事怎么想?”

江穗宁开口:

“回禀父皇,儿臣的职责是打仗,现在仗打完了,儿臣的事情便完成了。至于后续这些,儿臣听父皇的安排。无论父皇如何决定,儿臣都坚决拥护,听从安排。”

众位大臣听江穗宁说这话,一个个的都像见了鬼似的。

这七皇子真是换了性子,居然会迂回了,圆滑了。

就在这时候,五皇子夜昊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话说。”

儿臣以为,户部的钱便先拨给士兵们发军饷,至于城外的堤坝,便由儿臣和二皇兄一起想办法吧。

七皇弟在外打仗出生入死,我们在京城也当尽一份心力。”

众位大臣听到这里,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一个两个怎么都变了样。

五皇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钱不钱的另说,五皇子居然低头了?


江雨薇到的时候,江蓉正表情痛苦的扎着马步,已经扎到腿要麻木了。

盛元麒是和江雨薇一起来的。

一听说平妻的事摆出了他的名头,江穗宁还是咬着不同意,都不用江雨薇提要求,他就自己来了。

对此,江雨薇自然乐见其成,一进门听下人说江穗宁在后院花园,当即就把盛元麒请了进来。

到了花园,盛元麒远远的就看见江穗宁坐在亭子里悠哉悠哉的喝茶。

听到了拱门口的动静,往这边扫了一眼,明显看到他了,眼神却淡淡的,丝毫没有上前迎接的意思。

盛元麒一下就来气了。

江穗宁居然如此怠慢他?

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还真以为自己非娶她不可。

卫家虽然落没出了京城,但到底还在,而且这门婚事也过了明路,侯府也今非昔比,贸然退婚对侯府弊大于利,若不是如此,侯府绝对不会继续这门婚事。

不过,江穗宁不会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拿捏了他吧?

平时看着冷冷清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点也没有江雨薇的温柔小意就算了,但到底还算有礼,今日居然连问候迎接也不曾,真是反了天了。

盛元麒原本还不太相信江雨薇说的话,但是现在当他看到江穗宁的态度,心里已经信了十分。

明明看到他了,还视而不见,欲擒故纵吗?手段还真是拙劣。

他两手负于身后,往亭子走去,身后江雨薇赶忙跟上。

江蓉一见着他们来,因为害怕而憋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落下:“二姐姐救我。”

江蓉一脸乞求,腿肚子忍不住的发颤。

她快要崩溃了,江穗宁太可怕了。

原本她按照罗姨娘的指示来找江穗宁,万万没想到才说一句话,江穗宁就以她不对嫡女行礼,对嫡女不敬,让流苏给了她两个大耳刮子,直接把她打懵了。

她哪里在江穗宁这里受过这种气,等反应过来,当即就对着江穗宁骂开了,只是还没骂两句,不知怎么的,自己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正呼痛,恍然间听到江穗宁吩咐了几句什么,然后她就被几个丫鬟钳着在这里蹲马步了。

只要没站稳,就有丫鬟拿着枝条在旁边抽她的腿。

她自然不服气,但是一动,人就又被钳住,抽得更狠。

被抽几次,她哪里还敢不听话,只能含着泪,屈辱的蹲着马步。

心中却是无比后悔,早知道她怎么也不会为罗姨娘出头,来找江穗宁的麻烦。

这会见着江雨薇,江蓉再也忍不住赶紧求救。

江雨薇却是一脸鄙夷:江蓉这点事都做不好。走过来的路上,一副看热闹的态度。

她往江穗宁瞟了一眼,心中暗道:这江穗宁果然和从前不同了,若放在从前,有事也得息事宁人,哪像现在,没事也要惹事生非。

江雨薇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看了一眼气冲冲的盛元麒,转念一想计上心来。

盛元麒原本就不喜欢江穗宁,今日这一出,正好可以让盛元麒彻底厌恶了江穗宁。

到时候等她们一起嫁入侯府,江穗宁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江雨薇越想越激动。

二人走近亭子,盛元麒正想出口发难,一抬头就对上夜湛扫过来的目光,只这一眼,便让他莫名感觉到后背吹过一阵凉风,让他到嘴边的话,一下跟卡壳了似的,说不出来。

江雨薇不知道为什么盛元麒明明气冲冲的过来,却没有说话,一副偃旗息鼓的样子,她一咬牙,先出了头:

“三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哎呀,脸怎么红了?还肿得这么高,这得抹好几日的药呢,也不知道消不消得了。”

一听这话,江蓉欲哭无泪,就着丫鬟过来扶的手,想要收回脚步,只是刚刚她已经蹲了有一会儿,此时贸然收回来,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

周围宁心院跟出来的丫鬟都偷偷笑起来。

江蓉看了一眼盛元麒,羞愤欲死。

她的丫鬟赶忙来扶,但是她腿酸得根本动不了,忍不住哭起来。

夜湛听着烦闷:“拖出去……”

他及时止住了后面的话,想到这不是军营,而是大家府邸的后宅,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女子的地方就是麻烦,不像军营里简单粗暴。

不等他的目光收回来,江雨薇就已经扶着江蓉演上了,对着他说到:

“大姐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这般罚三妹妹?

妹妹知道是妹妹之前说的话让大姐姐心中不爽快。但是大姐姐也别拿三妹妹出气呀。

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教导几句也就罢了。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三妹妹这伤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得了。”

流苏在一旁听着这话,气得不行。

三言两语就直接给她家小姐定了罪。怎么就和之前的事挂上关系了?明明是江蓉自己不分尊卑,没有规矩,还不认罚,怎么到江雨薇嘴里就变成了她家小姐没事找事?

以前大小姐不计较,是大小姐大度,现在大小姐按规矩来,怎么就成了不是了呢?

流苏好想站出来说话,一张脸都憋红了。

这二小姐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小侯爷在,她就做出这副样子,想方设法的在小侯爷面前抹黑自家小姐。

夜湛眉头深皱,他算是见识到了这后宅妇人的口舌之厉。

他看着江雨薇:

“眼睛瞎了就去治,脑子坏了就多吃药。没看到原因,就敢信口雌黄乱说话的编排人,你的教养被狗吃了吗?

既不问我为何罚她,也不问她为何受罚,三言两语直接就把这件事给定了性,如此是非不分,你是不是脑子有大病。

想故意破坏我的名声也要换个法子,当着我的面颠倒黑白,真是又蠢又坏。”

江雨薇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江穗宁这话是半点情面都不留,说的如此露骨。在场那么多人,盛元麒也在,大家都听着,这是对她赤裸裸的侮辱,江雨薇一时只觉得头晕眼花,心中翻江倒海。

她努力忍住自己要和江穗宁撕破脸的情绪,眼下不是跟她吵的好时机。

她略过夜湛,看向一旁的盛元麒,只一瞬眼中就盈满了泪水,连连摇头:

“小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三妹妹,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一个不好,这一生便都毁了。

而且,大姐姐在江府里如此,我们都可以忍,但是若以后到了侯府,那代表的就是侯府的脸面,所以雨薇说话急了一些。

雨薇没有坏心,都是为了小侯爷着想。”

江雨薇说着说着,落了两行泪下来。

夜湛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多吃了一个蛋饼的缘故,他感觉有点反胃。

盛元麒面色十分不好。

一想到刚刚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江穗宁一个眼神给震住,心中更是气恼。暗道自己少见多怪,江穗宁什么底细他还能不清楚吗。

江雨薇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他。

江穗宁都还没嫁到他家呢,就摆上谱拿上乔了,这以后真成了他侯府的少夫人,那还不得上天。

想到这里,他往前一步,对着夜湛怒目而视,企图找回刚刚丢失的威严:

“江穗宁,你可知错?”

夜湛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向盛元麒。见他一副要主持公道的模样,气笑了:

“说来听听,我哪儿错了?”


江府的偏院里,罗姨娘看着眼前的江雨薇,哭得肝肠寸断。

“侯府这是什么意思?

为何让你三日后便过门,谁家的亲事这么着急?就是从楼里一顶轿子抬个花娘回府,还得找人过礼呢。

原本以为,定了一个月,只是为着你的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便也罢了,但现在提前到三日,侯府安的是什么心?

你父亲呢?你父亲怎么说。”

江雨薇低着头:“父亲说,就按侯府说的办。”

罗姨娘一听,又是一阵痛哭,哭声比刚刚更悲伤。

侯府只是外部因素,但现在连自家的顶梁柱都不为自己考虑一分,那往后的日子真是可见的难过。

他想到前日里。

江诠在在书房见她,劈头盖脸的就把她一顿骂,说她骗他。

说盛家小侯爷根本就没有要娶江雨薇做平妻的心思,害得他在侯府面前丢了脸。

罗姨娘叫苦不迭,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这样来秋后算账。只是她如何痛哭江诠都并不信她。

将她狠狠骂了一顿之后,丢进了这个破旧的小院里,她怀疑若不是当时身上带着伤,连跪都跪不稳,江诠能再狠打她一顿。

这就是自己一心奉为天的人,最后她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罗姨娘只觉得身心俱疲,若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她真感觉自己要撑不下去了。

江雨薇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姨娘,三日后就三日后吧,反正这江府也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去了侯府大小算个主子,而且我早去也是去,晚去也是去,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晚去不如早去了。”

罗姨娘听着这话,整个额头都挤在一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糊涂,这能一样吗?

你在江府,吃得好住得好,怎么就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了,你的屋子布置比江穗宁还好。去了侯府可不一定。

你在孔府出了那样的事,侯府怕是恨不能眼不见为净,但这个时候却要求你快些入府,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江雨薇:“无论如何,我肚子里怀着小侯爷的孩子,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应该就是为了不让他家的孩子流落在外吧。”

罗姨娘劝得苦口婆心,连后腰下的疼痛都越发明显,但她还是忍着:

“你一定要认清现实,不要以为自己怀着小侯爷的孩子就有多金贵。

对于侯府来说,他们若想要孙子,想要多少个没有,有多少良家女子,为了荣华富贵想要进侯府。

他们不过是身份低了些,却清清白白。总好过你为嫁先孕,首先名声就不好了。”

江雨薇听着这话,要被罗姨娘吓哭了,

“姨娘,那你说,他们让我三日后进府是为了什么?”

罗姨娘摇了摇头:“不知道,总之你一切万事小心,侯府说不好,就是龙潭虎穴。薇儿,不是姨娘吓你,姨娘是希望你能清醒。”

江雨薇慌了,过来拉住罗姨娘的手:

“姨娘,我可不可以不嫁?我哪里都不去,我就留在你身边。”

江雨薇哭出声来,罗姨娘看着这样的江雨薇,哪有不心疼的道理,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不听我的话,擅自跟小侯爷有了肌肤之亲,走到今日这一步,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当初是你选侯府,你有选择权可以去也可以不去,但现在你没得选,只能去。而侯府却可以选择对你好或者对你不好。

往后的路只能靠自己走了,姨娘唯一能做的,便是多给你一些嫁妆,让你能在夫家稍微过得好一些。”

江雨薇听着这些话,心突突的往下沉,哭得不能自已,她终于有点害怕了,之前总觉得自己怀了侯府的孩子,侯府怎么也得好好待她,但是现在罗姨娘一番话打破了她的幻想。

就在这时候,管家带着人来了。

罗姨娘见着管家,眼睛一亮。

她早上差了人去请,还以为管家会和之前一样对她们不闻不问,没想到今日居然来了。

心道管家还是有几分情谊,知道她们有难,愿意相帮一二。

来了就好。

罗姨娘自从住进了这片小院子里,身上的戾气少了一半。

下意识的便觉得管家是来帮她的,虽然心中憋屈,但是面上不显分毫。

屋子里几人表情各异,罗姨娘陪着笑脸,从床上半撑起来:“管家来了,请坐,有什么话我们坐下说。”

管家冷着脸,看了一眼这昏暗逼仄又简陋的房间,罗姨娘叫他坐,只对面一张光秃秃的凳子。

他只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语气淡淡。

“我今日来,是奉大小姐之命,搜寻当初夫人从卫家嫁入江家,带来的十里红妆。

那些嫁妆明细,全部都记在册上。小姐今日让人清点了库房,发现少了许多东西。整个江府都要搜查一遍,这会轮到姨娘的屋子了。”

罗姨娘听到这话大叫不好,但却撑着不敢出气:“管家说笑了,你看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的,搜一搜就知道了。”

管家说完这话,不等罗姨娘回答,身后的丫鬟婆子一拥而上,开始翻找。

罗嬷嬷大喝:“放肆,你们还有没有规矩?罗姨娘的屋子,你们说翻就翻。”

那些下人充耳未闻,继续翻找着,连罗嬷嬷也被两个大力强壮的婆子按住。

江雨薇看他们来势汹汹,一动不敢动,生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呆呆的坐着。

罗姨娘趴在床上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翻箱倒柜。

在看到他们翻出来自己的首饰盒里面的东西时,大喊道:“那是我的东西,你们不能拿。”

有眼尖的婆子仔细查看过,对罗姨娘露出鄙夷的表情:

“这只嵌金丝翠玉镯,那只荷穗紫玉簪,里面刻着卫府特有的记号,还有那些,全部都是夫人嫁妆单子上的东西。

罗姨娘若坚持是你的,那咱们就上公堂去断一断。”

罗姨娘眼露惊吓,她哪里敢上公堂,不过是想吓一吓这些下人,但是这些下人比她还凶狠。

罗姨娘看着自己藏好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被翻出来,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完了,一切都完了。


流苏看着场上这一幕,目瞪口呆的同时,只觉得大快人心,恨不得拍手叫好。

她看向首位上的江穗宁,正好对上江穗宁的目光向夜湛看过来。

等她的视线挪开,流苏才悄悄的对夜湛低声道:“小姐,可是认识七皇子殿下?”

夜湛摇了摇头。

流苏看自家小姐兴致缺缺,也没有再问。想来自家小姐也是惊叹于二小姐的这种行为。

她知道二小姐和小侯爷不清不楚,但万万没想到二人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她心中庆幸自家小姐没有嫁去侯府,若嫁去侯府,还不知道以后要遭什么罪呢,这样的人家谁爱去谁去,她家小姐不去。

流苏想到这里,对首位上的江穗宁投去浓浓的感激,今日若不是这位七皇子,她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现在好了,洗刷了冤屈,得了清白不说,还让恶人遭了报应,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快活的事情了。

场上众人见着这出闹剧,低声窃窃私语。

“原来孩子是盛小侯爷的。”

“怪不得,怪不得江二小姐一开始的时候就想要做平妻,原来是仗着自己肚子里有了孩子。”

“是啊,敢如此残害自己的同胞姐姐,如此胆大妄为,原来是有恃无恐,这江二小姐好毒的心肠。”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

今日的事,江二小姐只说看到了什么,但具体实施的还有让孔家夫人配合的,可是广平侯府。”

众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对于广平侯府的印象跌到谷底。

首位上,江穗宁看向庞氏:

“既然是侯府的孩子,那自然不能流落在外的。”

庞氏整个人像吃了一堆苍蝇一样难受。

很想维持一下表面的礼貌,都做不到露出一个笑容,她已经气到脑袋发疼。

盛元麒已经承认,她不可能把人拒之门外。

只能开口应道:“是,年轻人年轻气盛,我们做大人的不能。

既然江二小姐有了麒儿的骨肉,那便挑个日子,纳进府吧。”

庞氏说得咬牙切齿。

一个纳字便说明的是妾。

哪怕是纳妾,庞氏也觉得这是对江雨薇莫大的赏赐。

若不是在场那么多人,闹得这么难堪,别说妾,就是个洗脚婢,她都不会让这样的人进侯府的门。

江雨薇听到庞氏的话,再没有什么说的,对于她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

好歹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以后生下一儿半女,这一辈子也算有了依靠,虽然跟之前的想法大相径庭,但是眼下来说也是没办法的事。

有了孩子,侯府的人也不得不对她好,其它的自己想要的东西,慢慢图谋就是。

江雨薇如此想着,心宽了许多。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站到了一侧。

却不知头顶上的庞氏看她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目光。

江穗宁开口道:

“既然今日的事,江大小姐是冤枉的,那侯府和孔府应该给江大小姐赔礼道歉才是。”

“是是是,应该的。”

孔夫人先站出来表态。

今天的事情她有大错,但眼下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侯府这些烂事吸引,她巴不得眼前的事快点过去。

孔夫人说完,当即上前,走到夜湛面前,一脸的愧疚,言辞恳切的向他道歉:

“江大小姐,今日是我的错,也是我们孔府的错。是我们给江大小姐造成了伤害,我深表歉意。

为了补偿江大小姐,以后孔府的大门随时为江大小姐敞开,江大小姐来便是我孔府的座上宾。

除此之外,孔府送上三万两白银,作为对江大小姐的赔偿。

我们确实做错了,我们认。

还请江大小姐看在我们知错就改的份上,能够和孔府化干戈为玉帛。

这三万两白银,今日就会送到府上,还请江大小姐一定要收下,若不收我心不安。无论如何,只希望江大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

还有,孔府会在城南贫民区,以江大小姐的名义施粥半月,以维护江大小姐的名声。

除此之外,今日之事一旦发现有人乱说诋毁江大小姐,我孔府必定第一时间站出来,为江大小姐澄清。

以示我孔府的诚意。”

孔夫人说的诚恳,这个补偿亦是非常诚心了。

除开今天的事孔府确实有错,又闹得太大以外,孔夫人能如此下血本,还有一点是她约莫看出来,七皇子是向着江大小姐的。

这个结论很匪夷所思,但是她不敢赌。

此举,算是花钱买平安。

做错了事,多花钱,总是没错。

不得不说,孔夫人的表面功夫做得非常好,但她如此一来,就给了后面的庞氏压力。

孔夫人的错只是管下不严,加上听信谗言尚且如此,那她作为始作俑者,自然不能落下。

那边夜湛接受了孔夫人的歉意,孔夫人千恩万谢的退下了。

今日这场危机,对孔府的影响肯定很大,但有了这一出,好歹能减缓,只是近期孔府就要低调些,等过了几年这件事淡化了,江府又不追究,这件事才算真正过去。

孔夫人心里阿弥陀佛,心里再如何后悔也只是憋着。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孔夫人退下,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庞氏身上,庞氏就是再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上前:

话术和孔夫人差不多,承认错误,祈求原谅,不过在赔偿上高出了孔府好几倍。

直接给了黄金两万两,除此之外,还有收益十分可观的铺子两间。

因为她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孔府都赔这么多,她不可能赔少了,没得让人笑话。

只是一想到赔那么多,她心里便在滴血,一阵肉疼。

夜湛尽数应下。

还有婚事,庞氏不得不提起。

虽然她不满意这门婚事,眼下怕是对方也不同意,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得有个结果。

庞氏踌躇着开口:“关于婚事……”

说到这个,夜湛看向首位上的江穗宁,看江穗宁没说话,他开口道,“婚事便作罢。”

说完他又看了江穗宁一眼,江穗宁轻轻对他点了点头,夜湛对着众人开口:

“今日,趁着大家都在,还请各位替我做个见证。

关于侯府和我的婚事,我正式宣布:

我要退婚。”


马车很快到了江府门口。

沈云娇直接上了门,管家一听说是来找大小姐的,恭敬的将人迎了进去,帖子都没送,想来是自家大小姐的好朋友。

只是当沈云娇自爆身份的时候,管家脸上露出了诧异,心中暗道:难道自家小姐真的和七皇子交情匪浅。

想到这里,他暗暗给自家大小姐竖了个大拇指。想不到自家大小姐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一出手就是大招。

管家去了宁心院禀报,夜湛刚刚打完一套拳,出了一身汗,整个人神采奕奕。

流苏传了管家的话,进来禀报。

夜湛脸上露出诧异:“她来做什么?”

“小姐,这位七皇子府的云娇小姐可是与你相识?”

在流苏眼中,她们是不认识的,但是,最近发生在她家小姐身上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她不能想当然。

夜湛摇头:“不认识。”

流苏:“那人都来了,小姐见还是不见?”

夜湛:“不见,让她回去吧。”

江穗宁肯定不认识沈云娇,沈云娇这回过来,应该是跟昨日的事情有关系。

他心中对沈云娇有些失望,她作为七皇子府的人,贸然来了江府,还不知道那两位皇子会怎么想,到时候怕是给江穗宁带来麻烦。

他心中琢磨着,一会儿得传话给七皇子府,让江穗宁看着些沈云娇,别让她坏了事。

“是。”流苏应了声,出去回话。

会客厅里,沈云娇正坐着喝茶。

七皇子府向来都是好东西,夜湛常年不在府中,好东西都是紧着她用。这会,她一喝就觉出了东西不好,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府看他一介孤女,不把她放在眼里,才上了那么差的茶。

沈云娇如此想着,对江府的印象又差了一分。

她今儿来,主要就是来探口风的。

七皇子对这位江大小姐有没有意思她还摸不到,但是她要看看这位江大小姐,对七皇子有没有意思,亦或是他们早便相识。

等了一会儿,管家过来传话。

当听到说江大小姐身体不适,不见客时,沈云娇心凉了半截。

她作为七皇子府的人上门,若他们没什么事,看在昨日事情的份上,江穗宁不仅该来见她,还要好好谢谢她才是,但是她却避而不见,只能说明她心虚。

“既然江大小姐身体有恙,那我便去看看她吧。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没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管家面露难色,沈云娇又开口道,“是你带我过去,还是我自己找过去,你选一个。”

管家听她这么说没办法,又是七皇子府的人,不能得罪,只得带着她往宁心院而去,不过私底下却悄悄遣了下人前去通报一声。

宁心院。

当夜湛听说沈云娇强硬的要往后院闯的时候,眉头皱起。

流苏感觉到自家小姐生气了,也不敢搭话,往院门口连看了好几眼,没一会儿就见着管家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流苏顶着威压,低声开口:“小姐,人来了。”

夜湛:“就在院子里见吧。”

“是。”

夜湛从屋子里出来,沈云娇从院外进门。

二人打了个照面。

沈云娇毫不客气地将夜湛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眼,待见到那张绝色的容颜时,心中划过一抹妒忌。

虽然说她相信七皇子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但是如此貌美的女子谁不动心呢?

“云娇见过江大小姐。”

“沈小姐请坐。”

沈云娇又看了夜湛一眼,只觉得眼前的人语气冷淡的样子,让她莫名有些熟悉。

二人在石桌前的凳子上坐下,下人很快上了茶点,流苏站在一旁候着,沈云娇开口道:

“贸然上门,还请江大小姐见谅,听闻江大小姐身体不适,我既然来了,必须要看一看的,没有不看的道理。

我今日来,是因为殿下跟我说了昨日的事情,我想着殿下护着的人,我也该来看一看才是。”

夜湛脸上表情变幻,听着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皱起了眉头。

江穗宁肯定不会跟她说这种事,她特地这么说,是想试探出什么信息?

而且昨天江穗宁问过他们的关系,回府后还特意来信问过,便肯定就会跟她拉开距离,不会让她有产生误会的举动才是。

她今日却来说这些话,真是吃饱了撑的。

“沈小姐有心了,多谢。”

沈云娇笑了笑:“我还不知江大小姐是何时跟殿下认识的,看殿下和江大小姐的交情,怕是认识很久了。”

夜湛看着她,没有回答问题,好一会儿才开口:“沈小姐对我的事很感兴趣。”

沈云娇愣住,没想到夜湛会这么回答,拒绝得如此直白。

“殿下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若是江大小姐和殿下交好,那往后我们自然便是姐妹相称。”

夜湛语气冷漠:“不必,我没有和别人做姐妹的习惯。”

沈云娇还想说话,夜湛没有给她机会,直接下了逐客令:

“沈小姐请回吧,以后别再来了,江府不欢迎沈小姐。”

若刚刚那些话,说夜湛的态度不好,那这一句话,就属于很不好听了。

沈云娇没想到夜湛如此落她的脸,一时脸上挂不住,青一阵白一阵,又是尴尬又是窘迫。

但是她来一趟不容易,而且看夜湛这态度怕是也没有下次,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

“江大小姐可是对我有何不满?”

夜湛的语气毫不客气:“谈不上不满,不过我对陌生人都是这个态度。”

“流苏送客。”

“是。”

沈云娇看着夜湛,眼神复杂,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宁心院。

等人走后,夜湛回了屋,流苏便忍不住开始絮絮叨叨的发表意见。

“这沈小姐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居然来江府兴师问罪,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七皇子府的女主人呢。”

“什么意思?兴师问罪?”

夜湛不明所以,不知道流苏为什么讲这样的话。

流苏一脸不平:“小姐,你这还不懂什么意思吗?这位沈小姐很明显就是以为你跟七皇子有什么私情呢。

以前奴婢听人说,这位云娇小姐,是七皇子副将的妹妹,那副将在战场上牺牲了,七皇子可怜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便把她留在了府中。

现在看起来,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这沈小姐对七皇子心思可不单纯。

出了昨日那样的事,她定是怀疑小姐你跟七皇子有什么瓜葛。

真是好笑,别说没有,就算有瓜葛,也轮不着她来说三道四。这般捕风捉影的上门,也不怕人看笑话。

不送帖子直接上门,说了不见还要强制来见,见面了一副正室派头来问话,还真当自己是七皇子府的女主人,真拿自己当盆菜了,真是可气。”

夜湛:“说得很好,下回她来了,你就这么说。

我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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