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寒露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畅销巨著娇妻万福

畅销巨著娇妻万福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石锦绣宇文炎是穿越重生《娇妻万福》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蔷薇晓晓”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是感慨,他原本是想赶着回来亲自送石楠进考场的,没想竟惹出了这样的麻烦事,身陷囹圄。石锦绣陪了父亲小半日,遂问起有没有什么需要她送过来的。“你不会把这儿当驿站了吧?还想着送东西过来?”石岗就同石锦绣瞪眼,“以后再也不要来了!”石锦绣就嘻嘻哈哈地应下。待她出了大牢,想去同宇文炎告辞时,却被告知大统领在忙,请她自便。想着宇文......

主角:石锦绣宇文炎   更新:2024-07-16 22:1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娇妻万福》,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石锦绣宇文炎是穿越重生《娇妻万福》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蔷薇晓晓”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是感慨,他原本是想赶着回来亲自送石楠进考场的,没想竟惹出了这样的麻烦事,身陷囹圄。石锦绣陪了父亲小半日,遂问起有没有什么需要她送过来的。“你不会把这儿当驿站了吧?还想着送东西过来?”石岗就同石锦绣瞪眼,“以后再也不要来了!”石锦绣就嘻嘻哈哈地应下。待她出了大牢,想去同宇文炎告辞时,却被告知大统领在忙,请她自便。想着宇文......

《畅销巨著娇妻万福》精彩片段


都说镇抚司是活着进来,死了出去。

被转押送至镇抚司大牢的石岗就觉得自己的大限已至。

自己也是出于好心,看船上那老伯可怜,才愿意出钱买下那尊红珊瑚。

可就是如此,怎么就惹祸上身了呢?

石岗这几日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可他依然想不明白。

而让他更想不明白的是,就这么个案件,还让镇抚司插了手,就越发的诡异了。

“爹爹!”石锦绣一进镇抚司的大牢,就见着了面壁而坐的父亲。

石岗更是一阵恍惚。

好好的,他怎么会听到女儿石锦绣的声音?

“爹爹!我是绣姐儿啊!”因为有了宇文炎的吩咐,石岗被关在一间远离其他犯人的单间里。

石岗就错愕的回头,果然就见到了女儿的脸。

“绣姐儿?”想着之前在荒宅之时,女儿也曾来瞧过自己,石岗便奇道,“你又是托朋友带你来的么?”

他的绣姐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神通广大的朋友?

因为得了宇文炎的事前叮嘱,不可透露他的身份,石锦绣就只好胡乱地应了:“是,我那位朋友让我来告诉您,不用太过紧张,在这里吃好睡好,待镇抚司的人调查清楚了您那个案件,就会把您放出去了。”

石岗听着却是苦笑。

这儿可是镇抚司,事情哪里会有女儿说得这般轻巧。

也不知她所谓的朋友是什么人,会不会是存心欺骗她的。

一想到这,石岗瞬间警觉了起来:“你那个朋友是什么人?有没有让你做什么事?你可别忘了你是个姑娘家……与人相处切不可太过随意!”

躲在暗处没有露面的宇文炎却是听得一头黑线。

敢情这石四老爷将自己当成了居心不良的登徒子。

虽然,宇文炎从未自诩是个好人,可听着这话,还是觉得浑身不怎么舒服。

若不是怕现在就把石岗放出镇抚司会遭到有心人的暗算,他早就想将人给扔出去了。

宇文炎就甩了袖子,黑着脸出了镇抚司大牢。

镇抚司内的众差役一见他的脸色,就纷纷绕道而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到了霉头。

石锦绣留在大牢内同父亲说了许多,不但说了家里每一个人的近况,还说了石楠下场前的一些趣事。

石岗听着满是感慨,他原本是想赶着回来亲自送石楠进考场的,没想竟惹出了这样的麻烦事,身陷囹圄。

石锦绣陪了父亲小半日,遂问起有没有什么需要她送过来的。

“你不会把这儿当驿站了吧?还想着送东西过来?”石岗就同石锦绣瞪眼,“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石锦绣就嘻嘻哈哈地应下。

待她出了大牢,想去同宇文炎告辞时,却被告知大统领在忙,请她自便。

想着宇文炎也是公务繁忙之人,石锦绣也没有多想,就从陈记医馆出了镇抚司。

她在送石楠入考场前就已想好,今日还要去一趟馨香阁,毕竟她也有大半月不曾去过了。

石锦绣便叫了辆车,去往了东大街。

东大街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石锦绣却无心理会其他的店铺,而是一心奔往了馨香阁。

可让她觉得意外的是,馨香阁并未像她想象中那样门庭若市,而馨香阁对面的禧香堂却也打出了“慕年华”的招牌。

怎么会这样!

石锦绣看着那块招牌,就走进了禧香堂。

禧香堂里还是像以往一样,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见有人上门,店小二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姑娘想买些什么香?本店推出了新品慕年华,姑娘要不要试一试?”

石锦绣就点了头,她也想看看禧香堂的慕年华是个什么样子。

那店小二就屁颠屁颠地拿来了一包慕年华,不无得意地说:“姑娘,这香在咱们铺子里卖得特别好,而且咱们只卖一两银子一包,现货!不用像对面的馨香阁还得花钱预订。”

石锦绣一见那包慕年华,就差点气得吐血。

这禧香堂竟然连她当初用来分装慕年华的纸袋都仿得一模一样,还有上面那“慕年华”三个字,也是用的簪花小楷。

石锦绣扔下了一两银子给那店小二,就带着那包慕年华去了馨香阁。

“福馨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锦绣一见到叶大太太就忍不住质问。

叶大太太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慕年华才卖了半个月就叫人仿了去,若说这其中没有内鬼,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铺子里就只有她和她身边的丫鬟秀儿在打理,而且她们二人也不知慕年华的配方,而知道慕年华配方的人,就只有制香坊里的郑老汉了。

可若说这方子是从郑老汉的手里泄露出去的,她又不信。

毕竟郑老汉是跟着叶家的老人了,他要是有这份心思的话,早在当年禧香堂招兵买马时就去了,何必一直守着那个制香坊。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知我?”看着叶大太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石锦绣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她看来,泄露了慕年华的香方倒是其次,反正她从没指望靠着慕年华赚一辈子的钱。

可出了这样的事后他们却不告知自己,这就很值得商榷了。

“不对呀,三日前我见对面打出了‘慕年华’的招牌后,就让秀儿往长兴侯府报了信,难不成你没收到?”听得石锦绣如此一问,叶大太太也很是吃惊,这些天她还一直奇怪,为何两天了,石锦绣还没有露面。

像是为了自证,秀儿还努力地点了点头:“那日我去报信,门房上的人说姑娘忙,并不在府中,有事他们会帮着转告。因此我就照姑娘之前交代的,留下了‘城东的叶太太请吃茶’的口信。”

一听到“门房”两个字,石锦绣就想到了上次那个长相猥琐的管事,也明白问题出在了哪儿。

看来是时候,要好好收拾收拾那人了!

看着对面门庭若市的禧香堂,石锦绣就陷入了沉思。

既然这馨香阁里出了内鬼,自己就得先抓住这个内鬼,将这个漏洞堵住,否则以后不管自己拿出多少香方来,都有可能被对面的禧香堂盗了去。


相对于松竹堂里的焦虑,蔡襄儿的心情却是好得不得了。

她原本以为要让大家熟知慕年华还需要些时日,可因为蔡襄儿这一番魔性的操作,相信慕年华很快就会在京城风靡开来。

这样一来,她就不得不改变原来手工出香的计划,需要找一家制香坊来替她制香。

可据蔡襄儿所知,京城里的那些制香坊要么是李家所开,要么就是有李家的入股,被李家所控,让他们帮忙制香,她是一万个放心不下的。

“就为了这事?”叶大太太在知晓此事后,就同蔡襄儿笑道,“其实咱们叶家也有自己的制香坊,只是这些年走了不少人,留下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工匠,你要信得过他们,倒是可以把这制香的活交给他们去做。”

蔡襄儿这才想起来,叶家确实有家制香坊,只是在她的梦境中,李家接手了叶家的馨香阁后,嫌弃那些工匠年纪大手脚慢,将他们全都轰了出去。

“不知能否请福馨姐带我去瞧上一瞧?”蔡襄儿便问。

福馨是叶大太太在闺中的字,二人相熟之后,蔡襄儿便开始称叶大太太为福馨姐。

叶大太太自是甘之如饴,也就在街上叫了辆青帷小油车,去往永盛门外的叶家制香坊。

京城的永盛门,是一道分水岭,门内是内城,居住的都是久居京城的达官显贵,门外是外城,安置的多半都是后来迁至京城的人,当然也不乏在外城修建新府邸的皇子们,至于外城之外,聚集的就是些连城都入不了的人。

相对于内城的井然有序,外城则显得拥挤凌乱了许多,不少地方都是用破木板子临时搭起来的住所,满地都是脏脏的积水和淤泥,不乏三教九流的人在这儿吆喝着出没。各家的门前还生着炉子,光屁股的孩子就在这些炉子间追来打去,惹得屋里的妇人不断地叫骂。

油帷小车就从这些人之间穿行而过,因为路面的高低不平,使得小车总在左右颠簸。

叶大太太就很不好意思地看向了蔡襄儿:“内城的房租太贵了,我们只得将制香坊迁至了外城……”

蔡襄儿表示理解地笑了笑。

待小车穿过了那片杂居的群房后,就在一个土堆的小院前停了下来。

叶大太太在付了车资后,便推了小院虚掩着的院门。

院子里并没有人,各种制香的工具随意散落在院子里,东一件、西一件,显然是很久都没有开过工了。

“有人在吗?”叶大太太带着蔡襄儿站在院子里,朝着黑咕隆咚的屋里喊了一声。

“有的!有的!”一个很是沙哑的声音应着,很快就出来了一个披着土黄色粗布衣服头发胡子皆已花白的老人家。

那老人家显然是跑得很急,一只脚上有鞋,另一只脚上没有,穿着的那只鞋还是个倒的。

“东家?”见到叶大太太,那老人家显得很是吃惊,“您今日怎么过来了?”

这两年馨香阁的生意不景气,制香坊这边也跟着停了工,那些年轻力壮的工匠陆续被人挖走,剩下几个年老体弱的无处去,留在这混吃等死。

“这一位是郑老伯。”叶大太太也就为蔡襄儿介绍,“自他祖父那一辈就开始在叶家的制香坊里制香了,他不识字,可记性却是极好,听过一次的香方都能记在脑海里,而且只要有他在,咱们这个制香坊不管停工多久都随时可以再开起来。”

蔡襄儿一听就来了兴致,便将制慕年华的香方随口报了出来:“不知我刚才所报的香方,郑老伯可能制成香?”

郑老汉皱了眉,捻着胡子抬头看天,好半晌才同蔡襄儿道:“刚才姑娘所报方子里的‘十里香’是什么?老汉儿痴长了几十岁,竟从未听闻过这一味香料。”

蔡襄儿听了就哈哈笑:“这个老伯您不用管,到时候我自会使人送过来,您就说这味香能不能制吧!”

“可以一试!”因为想着人是东家带过来的,郑老汉便以为对方是来制私香的。

“需要几日?”蔡襄儿就笑盈盈地问。

郑老汉想了想,很是谨慎地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原料到齐后,三天!”

“那我明日就使人将香料送来!”蔡襄儿一听便知郑老汉不是夸夸其谈之辈,但行不行,还是得看最后制出的香才知道。

从叶家的制香坊出来后,蔡襄儿却意外地瞧见路旁不少的宅子都关着门板贴出了“吉屋出售/出租”的红纸,一条街瞧上去就显得特别的萧条。

再回想起来时路上经过的那片杂居的群房,她就一阵恍惚。

梦境中的永盛门外好似不是这番光景。

因为朝廷不许胡商在内城居住,因此他们就只得租住在了外城,而这永盛门外又通通州码头,渐渐的就成了胡商们的聚集地,东西虽卖得杂,可也能淘到不少新奇的好东西。

可眼下的情景和她梦境里的,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难道是她的梦境出了偏差?

“这些房主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周围住的人鱼龙混杂,自己住着不放心,赁给别人又租不起高价!”叶大太太就看了眼蔡襄儿所瞧的方向,感慨道,“导致这边的宅子,有钱的不想买,想买的没有钱,以至于这些宅子的售价是一降再降,可依旧无人问津。”

一降再降都无人问津?

蔡襄儿就越发诧异了。

这儿可是京城的地界,怎么可能会有卖不出去的宅子?

“你还别不信。”一看蔡襄儿的神情,叶大太太就苦笑,“我可是听闻那边的一座二进宅院已经降到四百两银子了。”

这么便宜!

不管在蔡襄儿的梦境还是认知中,京城都不可能买到这么便宜的房子。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蔡襄儿就越发觉得迷糊了。

可一想到自己还要去刘记香铺采购制香的香料,并没有太多时间留在这儿磨叽,便同叶大太太告辞,叫了辆青帷小油车往西市而去。


许砾的脸又红了。

这个朝代对女子管束并不太严,像石嫣这么大的孩子,也不讲究男女大妨。

知道许砾脸皮薄的石锦绣在瞧了一眼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搀扶着母亲继续往观里走。

长春观里的人比外面的还要多,在殿外等了好半晌后,终于轮到他们入殿。

因为关系到儿子的前程,简氏就拜得十分虔诚,一番三跪九拜后,还特意为石楠和许砾各摇了一支竹签。

待简氏去找人解签时,石锦绣却盯着解签人身后的那幅壁画出了神。

她越瞧,就越觉得这幅画有些眼熟,甚至有着一股天旋地转的力量将她往画里吸。

石锦绣一时慌了神,便拽住了身旁站着的石楠。

显然是感受到了她的异样,石楠也反手抓住了她,还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石锦绣轻轻地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却不敢再抬头看那幅画。

“太太,您抽的这支可是上上签,定能一帆风顺得偿所愿!”解签的道长就捋着下巴上的山羊须盯着桌上的两支签道,“不过这一支嘛……就差了那么一点……恐怕是一波三折!”

听得这话,石锦绣的心里就一咯噔。

她也知道母亲的这两支签是替石楠和许砾求的,可到底谁是一帆风顺?谁是一波三折?

可当着二人的面,她也不好多问。

反倒是简氏,很是从容地数了二十个铜板给解签的道长,并起身道了谢。

道长也给简氏回了礼,还不忘同石锦绣道:“这位姑娘,贫道送你一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有些事情真的无需太过计较!否则就辜负了冥冥中的天意。”

所有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只有石锦绣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难道这位道长知道了什么?

就在她想拉着道长详谈一番时,那道长却接了下一个人的竹签,同人解起签来。

石锦绣也知道他们这些出家人是最讲究机缘的,机缘未到,他们是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石锦绣只得默默地给那道长行了个礼,跟着母亲出了大殿。

害怕母亲累到的石锦绣就将简氏安排在一棵老槐树下休息,自己则想去观外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或是好玩的东西。

石楠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美名其曰帮忙打下手,留下许砾和石嫣陪着简氏。

姐弟俩高高兴兴地出了观门,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得一旁有人笑道:“哟,我说这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原来是长兴侯府的石三少爷呀!怎么?这一次从江南的书院回来,也是为了参加京城的府试么?你的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考过府试的秘籍?”

那人话音一落,就有一群人跟着嘿嘿地笑,就好似起哄一般。

石锦绣就注意到石楠的手握成了拳,好似随时都会冲上去揍那些人。

“楠弟!”她赶紧喝住了他。

那群人她也认识,他们都是石楠在京城读书时,学堂里的同窗,当初就是因为他们在学堂里合起伙来欺负石楠,才让石楠不得不背井离乡地去求学。

真要说起来,她比石楠更想揍这群人。

可在开考前,绝不能惹祸上身,否则被官府取消了考试资格,石楠岂不是又走上了她梦境中的那条路。

“王明!你别得意,有本事咱们就在考场上见真章!”强忍住心中怒火的石楠就向为首那人下起了战书。

“比就比,谁怕谁!”王明也向石楠撂狠话,“名次差的那个,不但得学狗叫,还得从学府街的东头爬到西头!”

这赌注也太狠了!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这些人读书,求的就是功名和前程,在学府街上爬着学狗叫,无疑会成为跟随一生的笑柄和污点,将来不管是为官还是出仕,都会受到影响!

“还……还是不要玩这么大吧……”有人怕了。

“怕什么?小打小闹的有什么意思!”王明却是一脸的骄傲。

石锦绣却是有些紧张地拉住了弟弟,怕他一时冲动就应了战。

石楠却冲着姐姐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跨出一步对那王明道:“空口无凭,要不要立个字据?”

“立就立!”王明也不肯服输,让人找来了纸笔,就着长春观外的石案写起了字据。

眼见着石楠就要去签字画押了,石锦绣就更心急如焚了。

就在她想上前阻止时,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许砾拦住了:“姐姐不用担心,枫林学院的院长曾说过,以石楠现在的学识,去参加春闱都可以,只可惜他现在还只是个童生的身份,才不得不一步步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石锦绣就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许砾,难道说现在的石楠已经厉害到随便过府试了吗?

像是读懂了石锦绣眼中的疑惑,许砾就微微点了头,然后看好戏似的看向了那群人。

字据一式两份,王明和石楠各执一份,就此散去。

如此一来,石锦绣也没了买东西的心情,随意挑了两包糕点果子回了长春观。

“怎么去了那么久?”简氏见他们三人一同回来,就满眼都是笑,“是不是在外面挑花了眼?”

“对呀!东西太多了,都不知道买什么好,我就只随便挑了两包糕点。”石锦绣就娇笑着坐到了母亲的身边,三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在观外发生的事。

简氏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几个孩子在外面游历半日,可石锦绣和石楠却以担心她为由严词拒绝了,恰巧遇到了个卖湖鸭的老汉,石嫣便说不如买只鸭子回去让陈妈妈做烧花鸭。

瞧着几个孩子都这么懂事,简氏觉得自己若再坚持,反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很大方的买了两只肥鸭,然后在长春观里用了素斋,一家人便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府。

是夜,石锦绣却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又站到了长春观的那幅壁画前。

壁画慢慢的扭曲,好似变成了一个黑洞,将她吸了进去。

石锦绣就感觉自己落啊落啊……掉入了一片滔天火势之中。

热浪一波一波地向她涌来,炙烤着她的皮肤……

孩子凄厉的哭声、妇人绝望的叫嚷声,更是不绝于耳……

吓得她惊叫着坐了起来。


“四太太,我来也就是好心通知你们一声,不管您愿不愿意,反正从下个月起,咱们大厨房的菜就会送过来,您哪爱吃不吃!”那阎婆子就黑了脸,同简氏耍起横来。

“呵,阎婆子你别搁我们这耍横,府里的人谁不知道,你在别处院子里谄媚得就像条哈巴狗!”石锦绣见母亲被人欺负了哪里还能忍,因此就毫不犹豫地上前呛声。

那阎婆子的心态当场就炸了。

这些年她好不容易混成了管事婆子,在府里谁不给她几分薄面?

大家都是阎妈妈长,阎妈妈短的,又有谁敢当着她的面再叫她一声“阎婆子”?

因此,她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一脸凶神恶煞的就要找石锦绣理论。

可石锦绣又哪里愿意与她在此事上浪费时间,而是直接冷脸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下个月改成大厨房统一采买配菜,那我问你这个菜要怎么个配法?每日的菜单是你们定还是我们定?荤菜几何?素菜又几何?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又怎么算?”

这么多年了,他们不就是欺负四房的人都老实温吞么?

既然如此,那她就来当这个刺头好了,反正会闹的孩子的有奶吃。

早些同这些没脸没皮的人撕破脸,也好叫他们知道,他们四房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说话间,石锦绣就走到阎婆子送来的菜篓边,一股子死鱼烂虾味就直冲她的鼻腔。

“阎婆子,你这送的都是什么?”石锦绣就剔了眼那篓菜,“鱼虾都不新鲜了,连小菜都是过了夜蔫了吧唧的,就这样的菜,还想抵扣我们每个月五十两的菜钱?”

之前长兴侯府都是按房头分买菜的钱,他们四房的人虽不多,可上上下下带着做粗使的婆子、干杂活的仆役也有上十张嘴要填。

一个月五十两银子,摊下来每天连二两银子都不到。

可就这五十两以后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却是这些根本就不能吃的菜。

这叫石锦绣如何意能平?

“咸鱼放三个月都能吃,这些鱼虾才刚死,怎么就不能吃了!”自知理亏的阎婆子却死鸭子嘴硬。

“既然能吃,你就自己带回去吃吧!咱们梨香院不收这样的菜。”石锦绣也不肯做出让步。

她知道对付阎婆子这样的人,根本不能讲究什么心慈手软,只能比她更横更不讲理。

“呵,五姑娘,我也就是一个送菜的,这菜送来了,吃不吃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只要您将印鉴拿出来,把印一戳,这篓子菜是扔是留,我都不会多说半句话!”那阎婆子就从衣襟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拿在手里不停地拍打着,大有不盖章,她就不走了的架势。

不就是闹事么?

撒泼打诨的那一套,她早就在石珊瑚那见多了。

只要敢豁得出面子去闹,就总会有人出来息事宁人地打圆场,只要自己不先妥协,他们就占不到上风。

“就这篓菜?”石锦绣就冷着脸用脚踢了踢那个盛菜的竹筐子,里面装着的叶子菜就软趴趴地应声而倒,更有三五只绿头苍蝇从菜筐子里飞了出来四处乱舞,发出了一阵令人觉得厌烦的嗡嗡声。

石锦绣就挑眉看向那阎婆子:“别的院子里吃的也是这样的菜?”

那阎婆子的脸上就闪过一丝尬色,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可不是么,五姑娘您是没种过菜,每年的这三四月间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的种下去的菜秧子还没长起来,头一年存下的菜又快吃完了,所以很难买着好菜。”

呵呵,还真是张口就来。

石锦绣就在心里冷笑着。

她们梨香院的后园子里就种着几畦菜地,哪一块不是葱葱郁郁的长势喜人?怎么到了阎婆子口里就成了青黄不接了。

“照这么说,是我们冤枉了你?”石锦绣就冲那阎婆子冷笑着,“但愿你到了大夫人跟前,也能这么说。”

说完,她便递了个眼色给杜鹃:“把这筐菜提着,咱们去梅海园找大伯母将这事好好说道说道去!”

没想那阎婆子的脸上竟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反倒是双手叉腰摆出了一副“有本事你尽管去闹”的睥睨姿态。

石锦绣也知道,这些年要不是大伯母的有意放纵,家中的仆妇根本不可能嚣张至此。

所以这阎婆子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之前都怪他们四房的人没有胆子去闹,可如今,她却不想再当这个任人欺负的老实人。

“娘,这事您别管了!”石锦绣就冲着站在廊下的母亲大声道,“我会去大伯母跟前把这事掰扯清楚的!”

这些日子,让她明白了不少事。

越怕事就越容易来事。

而且不管是大伯母还是祖母,都是好面子的人,为了所谓的面子,有些事她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样为了面子,她们也会出来息事宁人做好人。

区别就在于,你去不去闹,会不会闹了。

打定主意的石锦绣也想借着这次机会杀一杀府里的那些势利小人的锐气,好让他们知道,四房的人再不济,也是这个府里的主子,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来欺负。

简氏显然是瞧出了石锦绣的意图,大房的人若是真好说话,这些年她也不至于要一直隐忍了。

害怕女儿会吃亏的她便慌忙上前制止:“绣姐儿,你想做什么?”

石锦绣却一把拽着阎婆子的手,一点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娘!平日里就是太惯着她们了,让她们失了做人和做事的分寸!”

见石锦绣竟然来真的,阎婆子多少就慌了神。

她一把挣脱了石锦绣,甩着胳膊道:“姑娘很闲,我们这些做婆子的可不闲。您要是真不想要这篓菜,我提回去就是!”

说着,她也不耍横了,还将之前掏出来的小册子拿在手上理了理,准备收回衣襟里。

看着那本小册子上深深浅浅的红色印鉴,石锦绣就突然想起了梦中的一件事。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