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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

发表时间: 2022-07-15

柳永一醒过来就觉得头痛欲裂,尤其是后脑勺上好像被钝器敲开了一样,疼得他龇牙咧嘴,倒吸几口凉气才缓过神来。

柳永略一回想,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自己明明是在雨中的大明宫前狂奔的时候被雷电击中,当时浑身浴火,痛不欲生,直接昏死过去,怎么现在又变成后脑勺疼了?

等等,怎么回事?这房间怎么白花花的,被子也是白花花的?还有,手上怎么扎着一根针,还拴着一根鱼肠子似的东西?还有,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这些人怎么头发那么短?穿的衣服怎么那么怪?有的穿着一身乌鸦似地黑,胸口那还露出一条白。有的人穿着一身白,胸口那里还挂着一根大链子。

那个人怎么回事,手上怎么会捧着一大把花?而且这些花怎么都没有见过?

还有那个人,他手上的那个什么东西?特怎么老是躲在那个东西的后面“咔嚓咔嚓”的叫?而且这个东西只要一叫就会闪刺眼的光?

天哪!那些女人的腿,怎么会那么黑?可是黑中又看得到肉色,多看几眼小腹中就会冒出火来……

柳永正瞪大了眼睛胡思乱想,不想脑子里一股思维信息涌动过来,把他的本我意识冲得一阵晕眩,又昏死了过去。

刚刚在病房里的人们本来看到柳永悠悠醒转,都有点欢欣鼓舞。

不曾想柳永醒来之后,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竟然大叫一声,又晕了过去,大家的心都又悬了起来。

这可怜的孩子,才考起公务员没几天,今天不会就把命交代了吧?

哭得最伤心的莫过于柳永的父母亲了,两老本来就老实,自家的孩子更老实。家中一点背景也无,种田种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辛辛苦苦把儿子从大学里供毕业,毕业之后晃荡了几年也没有工作,把老两口的头发都愁白了。今年好不容易考上了公务员,本来心中一大块石头落了地,不曾想刚刚工作才一个星期,今天就被派来参加县委组织的拆除违章建筑的专项行动。领导一叫他冲,他就冲在最前面,刚刚推到了一面墙,脑袋后面就遭到了暗算,被狠狠的拍了一记板砖,一边的警察见有人倒了,才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人抬走。

老两口在医院里见到血人一般的儿子,当场就哭昏了,醒来之后也只知道哭,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感慨连连。

经过无数次的反复发烧,语无伦次的说胡话,柳永的病情也终于渐渐地稳定了下来。两个不同时代的灵魂也终于融合了,柳永充分接受了原来灵魂中的记忆,对于21世纪的文化、经济、社会等等知识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

可以说,现在的柳永,是一个身兼古代易学传统和现代知识的人。

柳永在早晨的六点醒来,这也是他在唐朝的时候司天监中养成的习惯。

醒来之后,迅速的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现世里“柳永”的信息,索之后,觉得“柳永”在官场和现实生活中出现了方方面面的问题的根源恐怕还是在祖坟的风水上。

算了一下日子,今日适合堪舆,宜远行,便决定回乡走一走,看看祖坟的风水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刚一动身下床,忽然觉得腿上有什么东西压着,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颗花白头发的脑袋!

是母亲!

这几日,柳永的母亲一直茶饭不思地在床前照顾,特别是两天来柳永反复发烧、说胡话着实把老人家吓坏了。柳永一发烧一说胡话,老人家就哭,哭到最后眼泪都快没了,身心俱疲。

柳永心中一酸,不由得起了自己在唐朝时候的母亲。父亲是个穷酸秀才,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一家三口的生计全赖母亲一双手在织布机上操劳,以至于母亲的腰再也直不起来。好在遇到了恩师杨救贫和熹宗皇帝,加上自己的努力,终于在司天监谋得一个官职,从此过上了好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没几年自己却阴差阳错地被天雷击中而穿越,再也不能好好服侍她老人家了!

回想前世,柳永不禁潸然泪下,再看看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母亲,不也和前世的母亲是一样的辛苦吗?一大把年纪了还在为儿子操劳!

好了,既然有了这段缘分,而且我也是借了你儿子的躯体才得以复生,我就把你当我的亲生母亲看待,服侍、供养到老吧!

柳永心中暗道,在想自己的母亲在唐朝应该会得到师父的照顾,生活应该无虞,心中渐渐安定。

半个月之后,柳永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健康,在一大堆医护人员的惊诧目光之下潇洒地办理了出院手续,和白发苍苍的父母一起离开了医院,回到了老家。

柳永的老家也在他工作的地方——梅屏镇。

正如女孩儿的名字一样,像乌镇、同里等特别美丽的江南小镇,名字并不显眼甚至有些丑陋,。而往往拥有美丽名字的地方并不一定风景好,甚至可能会比较让人失望。

梅屏镇就是这样一个小镇,有一定的历史:清代戏曲家李渔曾经在戏曲中用过这个名字,还在五代的时候出过一个著名的画僧。但是这些都是陈年往事,现在的情况是人口众多,没有工业基础,经济发展水平十分滞后,从以前的县里第一镇变成现在的倒数,甚至还比不上几个少数名族乡。

柳永家在梅屏镇驻地梅村的旁边一个差不多名字的村——柳村。

柳村名副其实,坐落在江边,村里遍植柳树——其实都不用去种,柳树自己就会在江南的烟雨中自己生长,特别是一到夏天,如果有懒人一个星期不去打扫庭院的话,柳树都会长进家门里来。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柳村的人没有别的本事,既然柳树多,那么就编柳条筐子吧,在十里八乡,柳村的柳条筐子可是出了名的。

很不幸,柳永的父母也是编柳条筐子的。

本来这件事情没有什么不幸的,而且还应该高兴和庆幸才对,我们有很多伟人不都以自己的父母是农民为荣嘛。

可是不幸的原因就在于我们的主角柳永他不是伟人啊,而且他很介意,所以很不幸。在柳永被砸的前三天里,柳永的父母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不为其它的,就因为柳永从来不跟其它人提起他的父母,也从不请同事去他们家玩,那当然联系不上了。

当然,我说的是被附身之前的柳永,现在的这个从唐朝来的柳永可是个大孝子,他才不会介意是不是编柳条筐子的,当年他赶考都要背着母亲上长安的。

现在这个柳永不仅是个孝子,还是个聪明人,会找原因。

回家后柳家的二老就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一回来不像以前那样一言不发第回房间,而是房前屋后地绕着看,前看看,后看看,还爬到屋顶手搭凉棚地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足足看了一上午才罢休。

老两口目瞪口呆的看了半天,都开始怀疑儿子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还好附身之前的柳永的余威犹在,老两口也没过问多少,默默地做饭去了。

看完房子的柳永一脸笑嘻嘻,正儿八经地端起碗筷,对老两口说:“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请用饭!”,那样子还真有点智障患者的风采。

柳永的母亲江音看着儿子的样子,在看看老头子,终于断定了一点:儿子脑残了!

“哇!”的一声,扑在老头子身上哭了出来。

柳永的父亲柳大超还算淡定,轻轻拍拍妻子的后背,示意不要哭,吞了一口口水,壮着胆子问道:“儿子,你没事把?”

“没事啊,”柳永看到父母这样的表现,心里转了一转,明白了原因:在唐朝,与父母一起吃饭,不打个招呼请他们先吃饭是极不礼貌的,但是到了现代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你正儿八经的说这话,反而被父母当成了怪物!

在脑海里把那个躯体里的记忆翻了一番,找准那个柳永说话的口气和方式,柳永一把端起饭碗,边吃边含混不清地说:“你们不吃我可吃了……”

江音和柳大超对看一眼,心中总算安定了片刻,也开始端起饭碗吃饭了。

吃完饭,柳永又冒出了一句让江音夫妇担心不已的话:“爸,妈,咱们柳家的祖坟在哪呀?”

说完后柳永立刻注意到江音脸上的表情变化,赶紧笑嘻嘻地补了一句:“我是想,这一次我大难不死,肯定是列祖列宗保佑,我想去扫一扫墓,上柱香表示感谢呢!”

柳大超是有点信这个的,听到之后老怀大慰:“好好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咱们家的祖坟在村上游江边的石壁寺旁,等太阳小点,我带你去。”

“好嘞!”柳永欢快地叫了一声,“那我先去买点香烛纸火,到时候好用。”

“去吧。”

看着儿子出门的背影,江音任然有点后怕:“老头子,你看看咱们儿子没有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我看啊,咱们的儿子在这次大难之后必定有后福。他啊,肯定是开了天眼了!”柳大超笃定地说。

在农村,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有可能在一夜之间或者很短的时间之内变得懂事,有些大人把这样的情况叫做“开天眼”。

显然,柳永的“天眼”开的也太晚了点。

不过晚归晚,毕竟开了不是,最先感受到这个变化的是村口小卖部的老板娘。

小卖部开在村口,小卖部的生意不好,但是小卖部居然还请了一个小帮工,而且老板娘还很拽,店里的东西一概不还价。

这样的老板娘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她根本不在乎这几个钱。

显然,这位漂亮、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属于后者。

这位老板娘喜欢躺在她那张漆成红色的大竹躺椅上修剪指甲,一遍一遍地修,仿佛一辈子都修不够似的。

柳永一眼就看穿了老板娘的秘密,她明着是在修指甲,实际上是在透着指缝观察村里路口的一举一动呢。

为什么要天天看?

一件事情即使它非常容易做,而且做起来无比恣意,做上几年绝对会厌烦的。

但是眼前的这位老板娘看起来并没有厌烦,并且好像要把这件事情一直做下去似的。

柳永看出了她的寂寞,看出了她的无奈,看出了她最后的依仗。

寂寞在眼睛后面、眉间,鱼尾纹、皱纹,尽管施了很多的脂粉,但是任然掩藏不住。

无奈在眼神里,空洞、无力反抗。

最后的依仗在脚上,即使这么热的天,她任然穿着深色的裤子和皮鞋。

为什么?

因为有人不喜欢给别人看。

这个人肯定是她的丈夫,他的丈夫绝对是个恋足癖,而且也很喜欢她的腿,所以她只好在大热天里也穿着深色裤子和皮鞋,为的就是不让别的男人看见。

当然,这也是她最后的依仗了,没有这两样,躺在这张椅子上的可以随便是谁。

包括哪个漂亮的小帮工,老板娘不无忧虑地看了一眼那个学着她修指甲的年轻女孩子。

女孩子很漂亮,年轻的身体在夏日里显现出惊人的活力狐引力,凹凸有致,该翘的翘,该紧的紧,最要命的是短裙里伸出来的那修长的腿和小巧无暇的脚,左脚上还乖巧地系了一个小银铃,任何一个经过的男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瞟上一两眼饱饱眼福。

也包括柳永。

柳永看了一眼不禁有了流鼻血的冲动,但是这具躯体里的已经不是那个沉不住气的灵魂了,深吸一口气,云淡风轻。

“吆!柳干部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附身之前,柳永可没少受这女人的闲气。

柳永是柳村人,他也被镇里安排包柳村。

别的包村干部在村里都是吆五喝六、大吃大喝,但是柳永却在村里当苦力。

柳村的支书和主任都是一个人兼任,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眼前这位老板娘的丈夫——柳卿长。

柳卿长在村里风头之盛,没有任何人敢捋虎须,甚至在镇里书记、镇长都要礼让三分。原因就在于他的另一个身份——柳浪闻莺度假村的老板。

前文说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柳村的人靠柳树吃饭,但柳卿长就吃出了别人吃不出的味道。

如果在一片柳林里出现一座度假村,里面各项游乐设施一应俱全,游艇、餐饮、娱乐……这样的度假村无论是谁都会想着来逛一逛的,尤其是里面还有特殊服务之后,尝过味道的男人都会食髓知味,回头客是常有的事。

柳卿长赚的盆满钵满的同时并没有忘记在辛苦编筐同姓兄弟们,度假村几乎解决了村里所有年轻人就业的问题,所以,能者多劳,顺便把支书和主任都干了。

但是问题也出现了,柳老板很忙,没有时间做整理资料等杂事,怎么办?

好办,给你配个包村干部,事情他来做,功劳你全得。

于是,柳永成了最杯具的包村干部。

“当然是老板娘的香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