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想住回来的人不是她吗?
她故意说什么要去找住处,不就是在暗示他?
他不过是帮她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她装什么不愿意?
陆北望的耐心在一点点消逝,他干脆直接道:“你住回来,我才方便跟你算账!不然你让我天天去酒吧抓兔女郎?”
江潮的脸一下子涨红到了耳根,旋即又是自嘲一笑,淡淡道:“陆总说得对,您想让我怎么赔偿,我保证随叫随到!”
陆西珩赶忙又打起了圆场:“嫂子别生气!我哥那是开玩笑!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赔偿不赔偿的!我哥他就是想你别闹脾气了,走了两年多,也该回家了嘛!”
江潮冷冷道:“我闹脾气?我看二位真是贵人多忘事!一直想离婚的是陆先生,我不过是让他得偿所愿!回家?真是好笑!兰亭19栋的产权证上可没我的名字!我在那儿甚至连个独立房间都没有!我一个独身女人,三更半夜跟着他一个大男人回他家,你们觉得合适?”
“你要是想加名字,我明天可以办手续。”陆北望也不知道从哪儿抓了这么个重点,竟然直接回了这么一句。
江潮顿时无语了。
她的重点明明是她不想跟他再有牵扯好不好!
她越发觉得重逢之后,每次和陆北望说话都有种鸡同鸭讲的错位感。
大概他俩确实没啥心灵感应,谁也看不懂对方的心中所想。
一顿饭下来,幸亏有陆西珩这么个活宝在中间调和,江潮没和陆北望再次起冲突。
但是到了家,缺少了“气氛组”,他们之间便恢复了冷淡又尴尬的氛围。
江潮先一步下车,拖着箱子站在别墅门前,等着陆北望。
陆北望今晚喝了点青梅酒,度数不高,但他这个酒量不好的男人还是染上了醉意。
他缓着步子走过来,抬手便习惯性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又不失随意的问:“怎么不进去?在等我?”
江潮躲掉肩膀,往后退了退,淡淡道:“我等你的指纹开锁。”
陆北望扬起唇角笑了下:“你的不也可以?”
说完,他的大手一把攥住她的左手,将她的食指按到了指纹板上。
他粗粝的指腹在她的无名指根轻轻抚摸了几下,江潮的身体瞬间像是过了一道电流,酥酥麻麻。
那是她以前戴婚戒的地方。
“左手无名指有一根血管连接心脏,把婚戒戴在这里,就是把爱人放在心上的意思。”
江潮仍然记得当初陆北望给她戴婚戒的时候,她开心的说了这句话。
她的婚戒样式很简单,就是卡地亚最普通的款,那也是她能消费得起的天花板。
是的,婚戒是她自己买的。
他们没婚礼,没仪式,没蜜月,但她不想连唯一的信物都没有。
所以她自己用积蓄买了一对婚戒,然后趁着某次两人欢好的余韵还在,陆北望的心情不错,便央求他给她戴上。
他没拒绝,很快给她的无名指套上指环,但没接受那个男款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