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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往开来刘进刘据结局+番外小说

刘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来人,将长孙搀扶下去休息。”“进儿,你不必心忧,好生养伤,为父自会处理好你表叔之事!”正当刘进迅速消化之时。刘据见自己的儿子并无大碍,便率领众人回书房继续议事。公孙敬声之事,迫在眉睫,必须尽快解救。等会……刘进来不及详细的消化记忆,一听到这位穿越后爹要继续议事,当场一个灵光,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父王!”刘进这般叫自然没错,西汉吸取了秦国太子无实权,无属官,无人可用的教训,加强了太子班底。东宫形同诸侯国,内有太子二傅和太子詹事,并有中庶子、门大夫、庶子、洗马、舍人等官职。直属太子调动。形同一个小朝廷。权柄非凡。但是!清楚这一段历史的他却知道。巫蛊之案祸在刘据,根在公孙贺。也就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公孙贺之子公孙敬声挪用北军军饷,被查...

主角:刘进刘据   更新:2024-11-02 18: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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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进刘据的女频言情小说《继往开来刘进刘据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刘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人,将长孙搀扶下去休息。”“进儿,你不必心忧,好生养伤,为父自会处理好你表叔之事!”正当刘进迅速消化之时。刘据见自己的儿子并无大碍,便率领众人回书房继续议事。公孙敬声之事,迫在眉睫,必须尽快解救。等会……刘进来不及详细的消化记忆,一听到这位穿越后爹要继续议事,当场一个灵光,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父王!”刘进这般叫自然没错,西汉吸取了秦国太子无实权,无属官,无人可用的教训,加强了太子班底。东宫形同诸侯国,内有太子二傅和太子詹事,并有中庶子、门大夫、庶子、洗马、舍人等官职。直属太子调动。形同一个小朝廷。权柄非凡。但是!清楚这一段历史的他却知道。巫蛊之案祸在刘据,根在公孙贺。也就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公孙贺之子公孙敬声挪用北军军饷,被查...

《继往开来刘进刘据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来人,将长孙搀扶下去休息。”

“进儿,你不必心忧,好生养伤,为父自会处理好你表叔之事!”

正当刘进迅速消化之时。

刘据见自己的儿子并无大碍,便率领众人回书房继续议事。

公孙敬声之事,迫在眉睫,必须尽快解救。

等会……刘进来不及详细的消化记忆,一听到这位穿越后爹要继续议事,当场一个灵光,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父王!”

刘进这般叫自然没错,西汉吸取了秦国太子无实权,无属官,无人可用的教训,加强了太子班底。

东宫形同诸侯国,内有太子二傅和太子詹事,并有中庶子、门大夫、庶子、洗马、舍人等官职。

直属太子调动。

形同一个小朝廷。

权柄非凡。

但是!

清楚这一段历史的他却知道。

巫蛊之案祸在刘据,根在公孙贺。

也就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公孙贺之子公孙敬声挪用北军军饷,被查获后被捕入狱,本来是一件贪污案。

但是却在诡谲变化中变成了巫蛊案。

据他所了解,公孙贺为了公孙敬声,向汉武帝请命抓捕刺客朱安世赎罪。

汉武帝答应,公孙贺将朱安世抓捕入狱。

本来顺理成章解救公孙敬声的事情,被抓捕入狱的朱安世却在狱中检举揭发公孙贺三条罪状。

公孙敬声和阳石公主私通。

公孙贺父子用巫师暗地里诅咒汉武帝。

公孙贺父子在甘泉宫的驰道上埋偶人,诅咒汉武帝。

结果。

汉武帝震怒,将公孙贺父子押入廷尉大牢严查。

查没查出证据出来不知道,但是公孙贺父子却因此惨死狱中。

这看似和太子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

皇祖母卫子夫,有两个姐姐三个弟弟。

大姐卫君儒嫁给了公孙贺。

二姐卫少儿和霍仲孺生了霍去病,又嫁给了太子詹事陈掌。

卫青自不必多说,霍去病英年早逝。

而随着卫青去世,公孙贺便是外戚,准确的说是太子刘据的外戚,太子党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

同时,公孙贺也是当朝丞相。

可以说,公孙贺出事是对太子势力最严重的打击,导致太子在朝中没有强有力的臂膀,直接导致巫蛊案的发生。

若是这位穿越后爹当不了皇帝,那他这个皇长孙,是男人就痴迷的那八个字梦想。

大汉王朝皇位合法继承人!

也不可能当得了皇帝。

“公孙贺,不能出事!”

“父王,儿臣没事,儿臣只是擦破点皮,还能为父王分忧。”

事关自己生死存亡,绝不容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进不管额头伤势,请命参与这场‘救公孙敬声议事’中。

“也好,吾儿能有此心,孤心甚慰。”

刘据眉头一皱,见刘进额头的血渐渐停止流淌,而且看起来并无大碍,当即大笑一声,一扫阴霾,牵着刘进的手,一起进入书房。

公孙贺,石德,张贺,张光众人微微躬身拜见,紧随其后进入。

房门再次紧闭。

四周侍卫把守,任何人都靠近不得。

“此事还要从年初说起,敬声身居太仆之位,掌马政,这马政中,每年都有一笔极其重要的开销,育马。”

“从西域引成百上千不等的大宛母马,于山丹马苑培育山丹马。”

“本来,桑弘羊准备拨款万金,以助边贸。”

“敬声便从西域购买一千匹大宛母马,总计三千万钱。”

“但是西域人不接受五铢钱,只接受以物易物的方式交易,所以通常情况下,需要我们先在各地购置对应价值的货物运往西域。”

“以此来换取西域优良战马。”

“可国库那边迟迟不拨款,和西域商人的交易时间眼看临近,于是敬声擅自做主,将北军军饷一千九百万钱挪用做购买货物,运往西域换取战马。”

“其实,若无人察觉,顶多推迟北军军饷两月,大司农的拨款或是算赋收上来,填充北军军饷便是。”

“可偏偏,被江充给发现了。”

公孙贺冷静下来,长叹解释此事的前因后果。

“竟是如此!”

捂着额头的刘进一怔。

没想到巫蛊案的开始,竟是这样。

公孙敬声挪用北军军饷,是为了购买一千匹大宛马马种。

难怪!

难怪!

也是明白了过来。

在汉武帝的手底下,丞相其实并不值高贵。

除了石庆之外,其他丞相基本上都被汉武帝给处死,这是一个高危职业。

倘若公孙敬声真的直接贪墨北军军饷,以汉武帝的冷酷无情,就这一点便足够抄家灭族了,根本不会容忍公孙贺抓捕刺客赎罪。

因为在汉律之中,有两种刑法!

一为常刑,为其意本恶违反汉律的罪行,这种是铁面无私不讲情面,该杀就杀,没有所谓刑不上士大夫一说。

另一种便是赎刑,为意善功恶的罪行,可以缴纳一定的赎金来赎罪。

这就是所谓的春秋决狱。

公孙敬声挪用北军军饷,死罪,夷三族的那种!

但是挪用军饷用来购买育马所需汗血宝马种马,意善!

要知道山丹马一甲冠天下,集汗血宝马和蒙古马的特性,除了外形有缺陷外,近乎是完美的品种。

汉初马政由来已久,穷汉一朝在马政上的付出是空前的,甚至盐铁令规定‘盗马者死’,

而早在汉高祖时期,便规定“民年十五以上至五十六出赋钱,人百二十为一算,为治库兵车马”,成年男女要缴纳一百二十钱的赋税来补充兵器和马匹,也就是所谓的算赋和口赋。

文景之时算赋减为四十钱,但汉武一朝算赋一直保持在一百二十钱,并且还将口赋增加到二十三钱。

所以说,公孙敬声挪用北军军饷一案,可以用春秋决狱的方式,缴纳赎金或以解决其他汉武帝心忧之事来赎罪。

“桑弘羊怎敢拖着国库拨款不放,姨父身为丞相,怎能容忍?”刘据眉头一锁,也不愚笨,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身为丞相,统领国政,此事也在丞相处理范围之内。

“少府没钱!”

“国库没钱,少府也没钱,都在等着赋税征收上来。”

“我让敬声等一等,毕竟,如今漠北无战事,天下也算安定,马匹供应充足,并不着急引马一事。”

“不曾想,敬声胆大包天,竟去挪用北军军饷,挪用也就罢了,还被江充给发现了。”

“江充!”刘据咬牙切齿的怒骂了起来:“一个盗贼匪首,小人得志,待解救表兄,定要让这江充好看。”

“姨父放心,表兄本意也是为了马政,此事若追究根节,也是大司农拖着钱财不给,情有可原。”

“孤这就进宫为表兄求情,表兄挪用军饷,情有可原。”

刘据说罢,就要起身前往,少傅石德急忙起身阻止,“殿下,万万不可。”

“挪用军饷,乃陛下大忌。”

“即便是用于马政,依旧令陛下盛怒。”

“殿下若以此为公孙太仆求情,恐会累及太子宫。”

“太子亲自去为敬声求情,的确有不妥,此事涉及军饷,万不能因噎废食,令军中对殿下不满。”公孙贺也摇头劝阻。

还是有点脑子在身上的!

一旁的刘进虽然没有贸然参言,倒也认可了这位穿越后爹身边的参谋团。

这是事实。

公孙敬声若是克扣官员俸禄,甚至挪用救灾款,太子去求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挪用军饷不行。

汉代军事力量主要以郡国兵和中央军为主,皇帝最重要的嫡系军事力量为中央军。

当然,中央军只是形容,其主要由四个部分构成,卫尉为主的南军,中尉为主的北军,又以西北六郡良家子弟建立的羽林军,汉武帝的专属部队虎贲军。

羽林军又称建章营骑,主要职责为守卫建章宫,和虎贲军,卫尉一样皆属于宫廷禁军。

而这北军,便是外战主战力之一,内卫京师,外备征伐,乃是最为庞大的一支力量,

而这支军事力量,也是太子刘据日后继承皇位统御天下最重要军事力量。

可以说。

公孙敬声就是个蠢货,感觉是敌人派来的奸细,脑子有病的挪用北军军饷。

而且,太仆卿只是掌管皇帝车马的九卿之一,分管天下马政,根本没有权力支配军饷,而这既然干了,肯定是动用了关系。

公孙敬声能动用的关系,也只有太子一系了。

本来挪用军饷就已经让刘据陷入两难的境地了,现在刘据再去为公孙敬声去求情,那对刘据在北军中的影响将会十分严重。

要知道,西汉选拔体系依旧是门荫制度,现在的北军班底,那可都是跟着卫青,霍去病征讨匈奴的班底。

太子为挪用北军军饷的罪犯去求情,让北军将士怎么看,怎么想。

这石德,公孙贺也不算是太蠢,让太子去为公孙敬声求情。

“那如何办,难不成,要填补这一千九百万钱的军饷?”刘据驻足又坐了回去。

他又何尝不知。

但公孙敬声,绝不能出事。

“这,微臣倒有一法,或可解公孙太仆之危!”却是石德,微微一顿起身拱手道。

“少傅但说无妨,若解吾儿之危,老夫定记你之情。”公孙贺急忙发问。

“在下看来,公孙太仆并无大错,错就错在挪用军饷,但此事根节,在于陛下如何考量。”

“丞相深受陛下信重,公孙太仆更是一心为公,若丞相能得换个方式弥补过错,定能转危为安。”

“换个方式?”公孙贺眉宇一锁。

“少傅继续说。”刘据也眼前一亮。

“殿下,丞相,还记得月初轰动长安的刺杀大案,朱安世吗?”

“陛下大怒,缉索三辅之地一月未果,为此罪责不少官员,至今为止,这刺杀之人对陛下而言,也是如鲠在喉。”

“若丞相能缉拿此人,为陛下解决这一心头大患,必能令公孙太仆转危为安!”

嗡!

此话一出。

捂着额头全程听着的刘进脑袋当场一炸。

呆滞的盯着信心满满,志在必得,自信非凡进言的石德。

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是你!

我就说,太子刘据这位穿越后爹并非愚笨之人,公孙贺也是久居高位之人,为什么在公孙敬声一事上行此蠢招!

原来,奸细就在身边。

“我,反对!”


“太孙怕是自知死罪,无法自辩!”

“太孙如此无礼,轻慢朝议,其心可诛。”

“太孙如此无礼,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刘进诛心之辩,瞬间引起朝堂震动,顷刻间对着刘进口诛笔伐起来。

然而。

就在此时。

龙椅上坐着的汉武帝,突然暴起,将手中的竹简狂怒的扔了下来,怒吼起来:“够了!”

“朕还没有死!”

“怎么,都觉得朕不日宾天,这么着急的找新主子?”

“还是说,朕的诸位大臣们,觉得大势已成,要逼宫造反。”

“这个皇帝,不如诸位也来议一议,看看哪位亲王可堪此任,来当好了!”

轰隆一声。

随着汉武帝一声暴躁的怒吼,宣室正殿内的杂音瞬间清静了下来。

可清静归清静,却让所有朝臣们汗毛倒立。

“末将不敢!”

“老臣不敢!”

“微臣不敢!”

“微臣也是一片赤胆忠心,一心为大汉江山所虑!”

紧跟着,殿中跪着的众多大臣们,凄厉自辩起来。

内心已经拔凉拔凉的。

陛下这个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

可这。

与昨日,完全不一样啊!

“朕看你,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所虑吧,昌邑王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竭力效忠?”

“啊,李广利?”

汉武帝从高高在上的龙椅走了下来,年迈的躯体却越走越精神,走到了李广利的近前,凶厉的质问起来。

“臣,臣,臣也是为陛下所虑,绝无私心,太子,太子……”

李广利也懵了,今日他胜券在握,关键是陛下也露出了废太子的想法,只要今日提议,那废太子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可突然间,陛下态度的转变,让他反应不及。

“什么太子,朕看是你李广利,一门心思的想要扶持你的好外甥坐上朕的皇位吧!”汉武帝冰冷的爆呵。

“陛下,末将冤枉啊陛下!”李广利面色骤然一变,再也无法淡定了。

“陛下,贰师将军身为陛下信重的将领,却勾结朝野,鼓动废太子之风,名为国本,实为结党营私,勾连军政,其心可诛,请陛下明鉴!”

御史大夫暴胜之也是突然懵了,可懵归懵,眼看着风向突变,汉武帝责问李广利,更对殿中跪着的这些提议废太子的大臣们憎恶至极。

力挽狂澜的本事没有,但落井下石的机会不容错过。

“哼,你这御史大夫现在才站出来?”汉武帝冷呵一声,又看向刘屈氂。

“为什么是你?”

“朕没想到,朕待你不薄,将你从微末藩王提拔至中郎将,可有半分亏待?”

“难道就因为你与李广利结为亲家?”

“可你莫要忘了,你是皇族中人,亦是皇兄!”

汉武帝转头死死的盯着刘屈氂,刘屈氂站出来弹劾太子,万万没有想到。

痛心疾首,不可饶恕。

“陛下,末将也是一时糊涂,受,受李广利的蛊惑!”

“这才险些酿成大祸!”刘屈氂当场反水,直接把矛头引向了李广利。

“还有你,是朕对你太过宽仁了!”汉武帝不理会,再次盯着司马迁,怒斥道:“好一个公私分明,公正严明的太史公啊!”

“老臣就事论事,绝无私心,太子有错在先,老臣弹劾太子,不违礼法,乃一片公心。”

“好一个一片公心!”汉武帝更加愤怒,目光阴沉的扫视着一名又一名的朝臣。

百余人!

这个数目,触目惊心。

“朕还没有昏聩至此,老眼昏花,看的清楚!”汉武帝暴怒,拂袖转身,回到了龙椅之上,不曾落座,却是震声怒吼道:

“传朕旨意!”

“澎侯刘屈氂,免五官中郎将军之职,滚回自己的封地。”

“贰师将军李广利,北军夺职,滚回自己的封地。”

“司马迁,呵,滚回昭狱自省。”

“还有你们,御史二丞,罢免。”

“太傅长史,罢免!”

“御史大夫,罢免。”

汉武帝厉声下令,停顿了片刻,继续阴沉下旨:“昌邑王刘髆,即刻就封,无诏不得入京!”

“其余人等,一律革职查办。”

“霍光!”

汉武帝冰冷的看向霍光。

霍光起身,紧张的拱手,“微臣在!”

“此事交由你去办,务必给朕除恶务尽!”

“微臣,领旨!”霍光深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已经知晓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心惊肉跳。

“刘进,你可知罪!”汉武帝冷厉的看向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刘进。

“陛下,孙儿请命,此生为国戍边,死战匈奴人。”

“望祖父成全!”

而直到此时,刘进才坚定的改口。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八百自损,他一力承担。

“好!”

“很好!”

“拟旨,封太孙刘进为凉王,封地凉州!”

汉武帝冰冷的下旨。

“孙儿,谢陛下隆恩!”

刘进也清楚,他所犯过错,受罚是一定的。

不过,他更清楚,哪怕是他光天化日当街行凶杀人,也不会死。

“不过,孙儿还是要在殿前七日,以证巫蛊之术。”刘进不做挣扎。

“随你!”汉武帝冷漠回声,雄视下方再次问道:

“诸位爱卿,还有什么事要奏?”

可都已经这样了,哪里还有人敢奏事。

整个朝堂都鸦雀无声,无人回应。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超出了所以人的预料。

没有人想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昌邑王被驱逐出京师,彻底失去了争夺太子之位的可能。

太孙被废黜太孙之位,驱逐出京师。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

深受陛下宠爱的贰师将军李广利,五官中郎将刘屈氂,竟然就这样失势。

贰师将军是谁,继卫青之后新晋军中权贵。

刘屈氂是谁,掌管宫中宿卫,权势滔天的存在。

这二人就这样被汉武帝所罢免,何其霸道!

“既无事,今日议事便就此结束,散朝!”汉武帝大袖一挥,起身离开大殿。

可此时此刻。

朝野上下,一片震动。

甚至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李广利纠集上百名朝廷重臣,稳扎稳打的从弹劾太孙到太子,最后集体上奏罢黜太子。

步步紧逼,眼看就要胜利了。

不曾想。

竟然瞬间转变。

李广利被免职,刘屈氂被免职,司马迁再回昭狱。

就连昌邑王都被陛下驱逐出京,就任封地。

更为恐怖的是上百名官员的罢免,太傅长史,御史二丞皆是朝堂要员,却在一夕之间被罢免。

匪夷所思。

没有人能想明白。

“刘进?”

汉武帝离去,李广利一脸阴沉的走在了刘进的面前。

到现在,还是没有想明白,自己十拿九稳的行动,竟然就这么魔幻般的落败。

海西侯,海西侯国,他的封地在哪,江苏灌南,距离京师千里之地,若是就封,将再无入京之可能,更别说参与太子之争。

即便是到现在,也是脑袋瓜子嗡嗡的。

但他清楚,这一切,都和面前的这个皇太孙有关。

更应该称之为,凉王刘进。

太子不封王,太孙同样不封王。

如今刘进封王,这也意味着,太孙之位也被废了。

可他,还是极不甘心。

距离废太子,就差一步之遥了。


朱安世死了,死在了公孙贺抓捕过程之中。

死人不可能再张口说出公孙敬声私通案和公孙贺巫蛊案。

可到现在,他明白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从卫青之后。

卫氏兄弟被废爵到公孙贺父子惨死狱中,直至太子被逼造反。

这背后,不是李广利有多么善于谋算。

而是汉武帝,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要废太子。

这个废太子想法,已经无力回天。

公孙贺父子的结局,可能也是他无法改变的。

“我要知道,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刘进冰冷的扫视向王烨夫,食官令,最终落在了刘据的身上。

“父王,儿臣想知道,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刘进再次低沉问道。

他现在可以确定,宫中发生的事情,一定与太子宫有关,与公孙贺有关。

可凭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渗透入未央宫。

或者说,羽林卫掌管了未央宫防务,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再与未央宫进行联络。

即便是卫子夫进宫,可到现在,还是没有动静。

宫廷禁卫,被汉武帝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刘据被这样盯着有些发慌,心中犹豫过后,还是摆手让王烨夫众人退下,而后道:“宫墙东有阁楼,点燃阁楼,然后去第二个垛口等待,有人会将消息从垛口扔下来。”

“让侯明随你前去,小心巡骑。”

刘进心中一震,深吸一口气,道:“儿臣明白。”

说罢,刘进头也不回的离开。

按照刘据的吩咐。

侯明直接把阁楼点燃,熊熊大火燃烧,浓烟滚滚,附近的巡骑都被吸引了过去。

刘进数了数垛口,片刻,还真有人从垛口处扔下来了一了一块玉佩,玉石看起来浑然天成,鼓捣了许久没发现上面有文字。

却是见到侯明,侯明用力的将玉石摔碎,竟然从里面出来了一个薄如蝉翼的帛卷。

“北丑奴离,安觉,朱刺涉相,危。”

帛卷非常小,里面的文字也非常小,记不下太多的内容。

刘进也只能以字拆意。

可越拆却心惊不已。

北宫门丑时,有宦官离宫,被上官安察觉,朱安世刺杀案涉及丞相,丞相危。

刘进越读越骇然。

也就是说,昨夜有官宦想要逃,但是被抓了,审问之后涉及丞相,所以汉武帝封禁了宫闱,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反应,调重兵防守未央宫,怕公孙贺亦或是太子造反。

所以,汉武帝将任安召入宫中,并不是信任任安,而是隔绝任安与太子,公孙贺的联系,防止兵变。

昨夜到今晨汉武帝所有的动作,都是为了防止太子兵变。

只要任安不跟着造反,太子没有任何的胜算!

刘进没有怀疑这道消息的真假,这可能是刘据在宫中的底牌了。

也没有否定自己的猜想,大方向是不会错的。

此时此刻,真正危险的是公孙贺。

汉武帝在等公孙贺回京,甚至于抓捕公孙贺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汉武帝在等,在没有得到公孙贺被捕的消息之前,不会开宫门,而等开宫门之时,就是大局已定之时。

公孙贺再废物,也是卫霍系的领袖人物,也是太子与卫霍系将领的中间人。

“能让汉武帝如此忌惮且做出这种反应的,只可能有一种结果,汉武帝相信了公孙贺与朱安世刺杀案有关。”

刘进心惊肉跳,避开了公孙贺的巫蛊案,不想竟然公孙贺又牵扯进了刺杀案。

一旦公孙贺被抓捕回京,将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想要公孙贺下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汉武帝。

“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公孙贺主动请辞就能善了的了,昭狱双亡将是唯一的结局。”

刘进深吸了一口凉气,越想越恐惧,越想越绝望。

公孙父子案,本身就是一个死局。

本以为先后破除挪用军饷,巫蛊案,通奸案,就能够救公孙贺父子。

可是,他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个死局。

也远远低估了,汉武帝想要削弱太子势力的决心。

那种对权力的掌控欲可以被他利用驱逐李广利,刘屈氂,昌邑王。

也会被旁人利用清除公孙贺父子。

这种事情汉武帝未必会亲自谋划。

但是朝堂斗争,对汉武帝来说,只需要一个名头,这个名头不需要汉武帝去准备,太子政敌无时无刻都可以发动,就看汉武帝什么时候想要动手。

如今,将朱安世刺杀案与公孙贺牵扯在一起,就是汉武帝动手的时机。

这才是最无解的。

除了造反成功能救公孙贺父子,别无它法。

“一定会是铁证啊!”

这才是真正令人绝望的,他都能想到宫中究竟在发生什么。

有人污蔑公孙贺和朱安世有牵连。

汉武帝重查朱安世刺杀案。

有新的线索而且指向公孙贺的线索在不断冒出来。

等到宫门再开之时,就是陛下下令捉拿公孙贺之时。

不会给公孙贺任何为自己洗脱冤屈的机会。

而且,真的能洗掉吗?

洗不掉!

能在宫中咬死公孙贺的人,必是死士。

而这,才是真正的死局。

和他弄倒李广利的手法如出一辙,就是利用汉武帝的猜忌和对权力的掌控欲。

至于罪名,不重要。

“现在,唯有二保一!”

刘进眸光渐渐变得阴冷了起来。

在廷尉大牢中,杀死公孙敬声,公孙贺可保。

在公孙贺回京途中,杀死公孙贺,公孙敬声可保。

这二人,必须死一个人。

公孙贺主动请辞归隐回自己的封地,这是公孙贺唯一的活路,但随着刺杀案与公孙贺牵连,这唯一的活路已经失去了。

公孙贺有没有指使朱安世刺杀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汉武帝相信公孙贺与刺杀案有关。

公孙贺不死,做出其他任何多余的动作,一定会牵扯到太子刘据的身上。

“现在,只能豪赌一把了。”

“赌汉武帝的眼中早就只剩下冰冷的权力。”

刘进心中此时有万千犹豫,但还是化为一句话:“出城,本王要出城,立刻出城!”

“王爷,城门校尉守卫十二门,恐怕很难出城。”侯明摇头,城门校尉营负责长安城城门防务,平时查的并不严,多数都在营地驻扎。

但随着陛下调动,城门校尉已经全面接手长安城城门防务,紧闭十二门。

“无妨,从覆蛊门出城。”搞不定未央宫宫门,是因为未央宫防务被羽林卫全面接手。

但十二城门,想要出城还是轻轻松松。

而这霸城门和覆蛊门,虽然属于城门校尉,但覆蛊门和霸城门位于长乐宫附近,其中一半守卫归长乐宫的皇后卫队管。

籍此出宫还是很容易的。

守卫覆蛊门的城门校尉,正是轵侯李朔之子李学正,受皇后举荐担任覆蛊门校尉,同时负责长乐宫的南宫门。


刘进还是担忧。

朱安世这个不稳定炸弹,历史谜团重重。

但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走一步拆一步了。

他就不相信,抓到朱安世之后,不经廷尉大牢,直接去见汉武帝。

看看这个朱安世如何当着汉武帝的面攀咬公孙贺父子。

若这朱安世攀咬,他就不相信,汉武帝还能把公孙贺父子抓捕入狱调查。

若这朱安世回到廷尉大牢再攀咬,面见汉武帝之时怎么不检举揭发。

说实话,他是真的想直接一刀斩了朱安世。

当然,他这是站在先知的角度上。

对于公孙贺而言,就没有那么多思考了。

“一个游侠刺客而已,进儿何至于如此忌惮?”公孙贺十分不理解。

“姨爷!”刘进长叹一声。

“行行行,姨爷知道了,抓到朱安世,直接带其面见陛下。”公孙贺终于再次答应了下来,离开太子宫去作准备。

“哎!”

见公孙贺大摇大摆的离开,刘进真的想重新投一次胎,下回宁愿下地狱也不来这人间地狱。

太坑了。

看公孙贺这态度,他就知道。

这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为公孙敬声哭丧抵赖和认罪赎刑之间,差别有多大。

似乎在公孙贺看来,只要能救公孙敬声,都一样。

“属下这就去准备,随丞相前往夏阳。”张光当即也领命告退,要前往博望苑,带些好手一同前往。

刘据连话都不想接,只是烦躁的对着张光摆了摆手。

太子六神无主,张光心中没底,不由看向刘进。

“活捉朱安世,立刻八百里加急来报!”

“若有朱安世反抗,找机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刘进沉思片刻,吩咐张光便宜行事。

他真正怕的是,朱安世见到丞相带兵前来之后,直接跪地投降。

众目睽睽之下干掉朱安世,需要正当理由。

“诺!”张光当即领命离去。

可见刘进不再做其他布置,旁边的石德,身为太子少傅,太子的智囊,忍不住的上前问道:“这,那太子殿下禁足一事,该如何应对?”

说完,石德就眼巴巴的瞅着刘进。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太子被禁足的事情。

甚至于,他没有先例可循。

刘据也是不由看向了刘进,被陛下命禁卫直接架着回到太子宫,这让他彻底慌了。

看了看石德。

又看了看刘据。

“在儿臣看来,陛下非诏而禁于父王,无伤大雅,重在流言。”

“然流言,只需赵破奴顺利将大宛种马带回京师,父王敬献于陛下,父王表现出重视于马政,流言不攻自破。”

刘进当即建议。

只能是建议,这一切都是围绕着太子刘据。

目前来说,整个大汉王朝,没有人会将目光放在他这个太孙的身上。

禁足刘据重点不在汉武帝,影响最大的是太子威望以及对北军的影响。

这是硬伤,只能尽力挽回。

如果以太子的名义,直接给北军战马表明立场,亦或者由太子出面补足北军军饷,可以消除此事在北军的影响。

而且刘据是有这个能力的,但不能实行。

“这样吗?”刘据眉头一锁的呢喃起来。

“这,真的能行吗?”石德也是犹豫踌躇原地,有点怀疑皇太孙的判断,十分不确定,“真的不用百官替殿下发声?”

却是此时。

一名太监匆匆赶来,是皇后宫中太监。

太监见面也不多话,只将长乐宫中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

“启禀殿下,陛下让皇后娘娘举荐太子宫中人才,娘娘举荐了史高。”

“陛下当即下旨,任史高为太仆卿,得令即刻入京。”

嗡!

瞬间。

刘据愣在了原地。

石德也愣在了原地。

就连刘进也愣住了。

唯有张贺,两眼发亮的盯着刘进,心中已是大动。

若非他来太子宫之前,见过弟弟张安世,还不会明白这道旨意其中之深意,更不会明白刘进的建议多么的经天纬地。

让他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面前这位皇太孙之非凡。

虽然没有人在智谋才能上特意为各个臣子排名。

但他的弟弟张安世,在智计谋划之上,可放眼整个大汉天下名列前茅。

非诏而禁,无伤大雅,重在流言!

这样的见解,若非来之前听安世言及,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样的见解,若非与陛下提拔史高,他怎么也不会理解太孙之言之利弊。

可现在。

陛下命史良娣兄长之子史高入京担任太仆卿。

他,明悟了过来。

陛下禁足太子,意不在生气太子提马政之议,而是以太子警朝野,马政不可废弛。

“可这又是为何?”

“太子殿下不是因废马政而惹怒陛下被禁足?”

“陛下反倒是不气结太子?”

张贺心中又充满了疑惑。

这一刻,他真觉得自己当个廷尉监,挺好的!

在这个朝堂最顶尖的政治碰撞上,他这脑子,根本不够用。

不怪他才是长子,陛下反而提拔世安委以重任。

真的,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思考问题的。

陛下先是禁足太子,又提拔太子门人继续担任太仆卿,这有什么政治意图,谁来给他答疑解惑一下。

“父皇!”刘据闻言,当场哽咽了起来。

史高乃是他的内侄,本该是委以重任,但他如今也只是太子,还不够资格对妻子后家委以重任。

如今,陛下竟然亲自提拔,让他着实感动不少。

甚至于,自己禁足的失落感也在此时一扫而空,重新燃起了斗志。

“这!”

“陛下还是顾念亲情,不忍伤殿下之心。”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啊!”

石德当场泪崩,从未有一刻觉如现在这般,信心满满。

完全是一瞬间,就扫清了太子被禁足的阴霾。

恭贺中。

石德不忘看向刘进,身心震动,深深一拜道:“太孙殿下,英明!”

闻言,刘据也是不由一震。

正儿八经的第一次正视向刘进。

“真吾麒麟儿也!”

刘据不由感慨,完全忘记了以前对自己的这位儿子的刻板印象。

真正的重视了起来。

自己的这个儿子,太厉害了。

还真是一语中的。

非诏而禁,无伤大雅,重在流言!

“父王,现在,就差大宛种马了。”

“种马至长安,父王无忧。”

刘进压下了心中震动,再一次强调,他希望刘据这一次,不惜一切代价,保证边贸战马交易不出错,保证大宛种马顺利到长安。

大宛马就是汗血宝马,本就珍贵。

但因为大宛马不能承重,将士盔甲甚至给战马上甲,往往汗血马只适合轻骑。

而大宛马和蒙古马培育的山丹马,虽然品相不怎么样,但完全结合了二者的优点。

所以这大宛母马,不远万里至长安,将弥足珍贵。


“王爷,属下去点一率率卫跟随王爷出城。”

侯明虽然不知道刘进要出城干什么,但这个关节,这位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不用!”

“人多眼杂,就你我前去。”

刘进摇头,他不是去杀人的,带那么多人出城,反而引人注目。

“不知我们去做什么?”侯明还是不解。

“去了就知道了。”刘进不再耽误,迅速的返回太子宫,换了一身戎装。

联系张贺确定公孙贺并没有进城,具体在哪还不知道。

但公孙贺是从夏阳返回,要把兵马还给高陵,而后从高陵转道新丰,从霸陵回长安城。

沿着这条路,肯定能遇到公孙贺。

“末将拜见殿下!”覆蛊门,李学正提着一把板斧的下马参拜刘进。

听起来这个名字是个文质彬彬的男子,但实际上,李学正身高八尺,力有千钧,一身肉加上盔甲有三百斤。

据可靠消息,这人净重两百四十斤。

是一员名副其实的没头脑虎将。

早年涉轵侯李朔跟随卫青出征,李学正多在太子宫中玩耍,后被举荐入建章营骑,但仅两个月坐死了两匹汗血宝马,便被任命为城门校尉令丞,而后被皇后提拔为长乐宫校尉,后任覆蛊门城门校尉,同任长乐宫南门校尉。

“我出城的消息封锁,别人任何人知晓,”

“天黑之前,我会赶回来。”

刘进交代,这是地地道道的太子党子弟,一直受皇后卫子夫照顾。

“嗯!”李学正扛着板斧点头。

“驾!”刘进不再耽误,牵着战马在门缝中出城,骑上战马便飞速的直奔东边的霸陵,身边只有侯明跟随。

太阳从东边缓缓升空,在当空划过,落向了西边。

未央宫南门却是一片奇景。

文武百官们一个个饿的前胸贴后背,却没有一个离开回家吃饭的。

上官桀,霍光,张安世,桑弘羊等众人,干脆直接‘点外卖’,在最近的酒楼食肆点上外卖送来,在宫门前就地吃了起来。

刘据稍微干净一点,让太子食官令在太子宫做饭送来,却也是在宫门前吃起来。

未央宫内。

宣室。

却是一片森寒。

汉武帝阴沉如水的躺在龙椅上。

“陛下,王冉受不了酷刑,死了。”

“交代了吗?”

“没有,只字未吐。”

“从上个月开始查,宫中所有人,彻查,朕要一个完整合理的解释。

传朕旨意,凡是和王冉有染者,亲近者,不论官职,不论宫墙内外,杀。”

“那西坊王氏?”

“夷灭三族。”

“何人举荐的王冉入宫?”

“陛下,王冉是十二年前入宫,当年经手之人,或死或遣,倒是黄门署长,当年是其出宫罗列名册。”

“哼,斩了。”

“朕要知道,王冉是如何将人,送到寿成殿,又是如何让朱安世换上禁卫兵甲,刺杀朕之后,又是如何逃出宫的。”

“朕是老了,但没有老糊涂,一个太官令,还做不到在宫中行走自如。”

“天黑之前,朕要结果,若不然,你李从,自斩头颅,不用来见朕了。”

“那丞相?”

汉武帝没有回话,而是视线一扫,看向了旁边的皇后卫子夫。

又目光一扫,看向了任安。

“命江充,携朕之命,公孙贺回京,押入昭狱,听候发落。”

卫子夫的身体近乎在颤抖,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两眼无神的看向汉武帝。

“皇后放心,朕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朕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汉武帝拍着胸脯保证。

可这话在卫子夫听来,却是那般的刺耳。

好人,坏人?

一个宦官江小六,一个太官令王冉,一具面目全非的死尸,未央宫的地面都要被血染红了。

加之此前朱安世刺杀案爆发之初无辜入狱的人。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陛下分的清吗?

卫子夫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笑话,只愁眉苦脸道:“陛下圣明!”

“任安,你说,刺杀一事果真是公孙贺暗中指使?”汉武帝眉宇一皱,直勾勾的盯着侧方坐着的任安。

任安并未起身,只是微微一挪,原地跪起回道:“末将久居军中,日夜操劳,对朝中之事并不了解。”

“末将,不知。”

“你是朕信任的将领,公孙贺同为朕信任的丞相,朕不相信公孙贺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汉武帝面不改色的道:

“只是任卿能独善其身,可这朝中大多数人,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啊!”

“陛下圣明!”任安心中颤抖,故作镇定的一拜。

独善其身,何其之难,谁能自拔。

“罢了,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朕允他公孙贺自辩!”汉武帝语气异常冰冷的说出了这句话。

整个宣室却是如坠冰窖。

霸陵。

刘进一点一点的盯着太阳从当空西滑,焦躁的等在原地。

他见公孙敬声的消息是不能泄露的。

为此特意做了伪装,掩人耳目。

可是在原地,他是越等越着急。

“殿下,那是不是丞相的马车?”侯明突然指着远处一行人马,一个富丽堂皇的马车正缓缓的从官道而来。

“驾!”刘进目光远眺,策马扬鞭,向着马车疾驰而去。

不出所料,的确是丞相的马车。

公孙贺在高陵归还兵马之后,会休憩一晚,坐马车从坦途而来,并不着急。

按照这个进度,天麻黑能到长安城。

公孙贺带着的人并不多,除了十几名家中护卫外,其余人皆是张光带着的博望苑太子门客,总共二十余人。

公孙贺能够动用三辅兵,从高陵,夏阳调动人马,并不需要带多少人马。

“好胆,何人敢拦丞相车架?”还未靠近,张光就持刀在前,敌视着刘进。

公孙贺衰老的面容也从窗户探出头。

“是我!”刘进摘下头巾。

“拜见……”张光一惊,迅速的下马参拜。

“不必多礼,丞相!”刘进阻止,快速驱马上前,冲上了公孙贺的马车。

“进儿你怎么来了?”公孙贺十分疑惑的瞅着刘进,不明所以。

“张光,你也进来。”刘进没有回答,掀开车帘喊道。

“诺!”张光虽是疑惑,但还是迅速的一跃,跳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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