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苒苒王芳的其他类型小说《徒孙不中用,玄学大佬亲自出山苏苒苒王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青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呐。”苏苒苒指着纸板上的大字给他看。“算......算卦?”郑端明觉得他这两天可能跟女人犯冲,昨天出现幻听,今天又碰见女骗子。“对,说好免费三卦的,最后一卦送你了,”苏苒苒雪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酒会乱性,色会伤身,我观你面大鼻小,目光暗淡浑浊,已经出现了早衰之相,而且,”她瞄了一眼趴在郑端明背上的女人,“你确定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是个......人?”“不是人还能是鬼啊?小丫头片子,懒得跟你说。”郑端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他越想越心慌,话音还没落地,拔腿就跑。这女骗子,装神弄鬼的,太邪性了。“算卦免费,除祸收费,有什么事你还可以回来找我,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啊!”苏苒苒在他身后大喊。郑端明跑得更快了。“快走,快走,菜都等我等...
《徒孙不中用,玄学大佬亲自出山苏苒苒王芳完结文》精彩片段
“呐。”苏苒苒指着纸板上的大字给他看。
“算......算卦?”
郑端明觉得他这两天可能跟女人犯冲,昨天出现幻听,今天又碰见女骗子。
“对,说好免费三卦的,最后一卦送你了,”苏苒苒雪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酒会乱性,色会伤身,我观你面大鼻小,目光暗淡浑浊,已经出现了早衰之相,而且,”她瞄了一眼趴在郑端明背上的女人,“你确定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是个......人?”
“不是人还能是鬼啊?小丫头片子,懒得跟你说。”郑端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他越想越心慌,话音还没落地,拔腿就跑。
这女骗子,装神弄鬼的,太邪性了。
“算卦免费,除祸收费,有什么事你还可以回来找我,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啊!”
苏苒苒在他身后大喊。
郑端明跑得更快了。
“快走,快走,菜都等我等急了。”苏苒苒转身拉着还在愣神的苏湛杰。
“姐,你这招信口胡说还挺管用,看给那郑端明吓得,就差没当场尿裤子了,哈哈哈。”
苏湛杰竖起大拇指,满脸惊叹。
他姐这口才,服了!
苏苒苒已经闻到香煎豆腐飘来的香味了,压根没注意听苏湛杰在说什么,胡乱地点点头:“嗯嗯。”
快到了,快到了,她已经看见家里门上贴的红对联了!
苏苒苒松开拽着苏湛杰的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大门。
等苏湛杰进屋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餐桌前眼巴巴的望着香煎豆腐咽口水了。
“让你去喊你姐,你怎么比你姐回来的还晚?”
周娴把香酥五花肉端到餐桌上,唤道:“快洗洗手过来吃饭。”
“我去盛饭。”苏苒苒站起来准备去厨房。
“不用你去,让你弟给你端过来就行了。”
“哦。”苏苒苒坐下盯着香酥五花肉继续咽口水。
周娴看着女儿馋嘴猫的样子,哭笑不得:“快吃吧,锅里还有呢。”
听到可以开动了,苏苒苒眼神一亮,夹了一片五花肉放进嘴里,愉悦地眯起双眼。
哇,五花肉原来也可以做得这么好吃!
周娴没动筷,就坐在对面看着她吃,心里又酸又胀。
“姐,你好歹也在有钱人家里待了二十年,怎么每次吃饭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苏湛杰端着两碗米饭,不可思议地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盘子。
“我不是饿死鬼,”苏苒苒咬着筷子,小鹿般的眸子眨了又眨,“是妈妈做的饭太好吃了。”
“就是,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周娴一巴掌拍在苏湛杰的后脑勺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觑着苏苒苒的脸色,说道:“苒苒啊,你别听他乱说,你喜欢吃妈妈做的饭,妈妈就很开心了。”
“你别多想啊,可不许再做傻事了。”
苏苒苒无奈,再一次强调道:“妈妈,上次我是失足落水,不是投河自尽。”
她是一个星期前过来的,那时,原主骤然得知自己是爸妈在医院抱错的,其实自己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只是普通工人的女儿。
她的爸爸不是上市公司的总裁,而是一名装修工人,妈妈也不是小有名气的大提琴家,而是一个烧烤店的普通服务员。
真相揭露后,一切自然各归其位,真千金回到了富豪父母的身边,而原主这个冒牌货也被踢了出来。
富豪爸妈的冷脸和周围人的嘲讽,让原主心情抑郁难当,就跑到了河边去散心,谁知却不小心失足落了水。
她刚从这具身体里醒过来的时候,就跟周娴解释过了,但是周娴不信,坚持认为她是因为受不了身份的落差和周围人的目光,投河自尽了。
其实虽然这家里没什么钱,但是家庭氛围不错,她还挺喜欢的。
就是她没有原主的记忆,足足花了一个星期才适应了电视,手机,汽车等新鲜物事。
还好爸妈他们对原主不了解,又怕刺激到她,什么都没问,这才没露了馅。
*
王大妈锻炼完身体后,骑着小电驴去菜市场买了菜回家。
她哼着小曲掏出钥匙开门,今天捡了漏,买的菜比平时便宜不少。
“老周,把西瓜拿到凉水里冰一下,这西瓜是一天一个价,今天才六毛钱一斤。”
王大妈把菜篮放在地上,换好拖鞋后,抬起头却看见老周捂着脑袋,一步一顿地从卧室里出来。
“哎呦,怎么了这是?”王大妈慌忙上前拿开老周捂着脑袋的手,看了又看,这也没受伤呀。
老周捶了捶脑袋,皱着眉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觉得头疼。”
“头疼?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呢?”王大妈急得团团转,突然,她想起了广场上女孩说的话:尽快带你老公去医院检查下脑子。
莫非她老公脑子真有毛病?
“快快快,老周,咱们快去医院!大师说了,让我尽快带你去检查一下脑子。”
说着,王大妈拿了身份证和钱包,拉着老周就走。
出了门,老周才反应过来,问道:“你说的什么大师?”
“哎呀,你别管了,先去医院再跟你说。”
到了医院,做完检查,等检查结果的空隙,王大妈才把早上广场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跟老周讲了。
“你别是被骗了吧?哪有这么年轻的大师。”老周一脸怀疑。
“没有,这大师虽然年轻,但她真有本事,厉害着呢!”
“你上次也这么说。”
王大妈语塞,眼神有些飘忽:“这......上次是意外,这个是真厉害,看一眼就知道家良的儿子不是亲生的,还知道他老婆怀孕了,而且人家也没骗我什么,免费的,不要钱!”
说到最后,王大妈越来越理直气壮。
老周摇了摇头,他这老伴,都上了几次当了,还是不长记性,他都懒得说她,还好这次钱包是保住了。
两个小时后。
“医生,我这没什么大事吧?”
老周看着面色凝重的医生,忐忑的问道。
苏湛杰双眼瞪圆,呆呆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拳头,
完了完了,他的俊脸要保不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苏苒苒轻轻吐出一个字:“定。”
无形的法则之力扫过,池岩瞬间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池岩试图继续挥下去,可不管怎么用力,他都没法控制自己的胳膊。
“池岩,别费力气了,这是定身咒,你抗衡不了。”池景誉终于抬起了头。
苏苒苒暗自咂舌,这男人的正脸看起来更有冲击力,一双桃花眼看狗都觉得深情,如果不是命格特殊,以这张脸,最容易犯的是桃花劫才对。
“哈哈,你动不了了吧,让你跟我嘚瑟,你再嘚瑟一个试试呀,也不看看我姐是谁。”见池岩定在原地,苏湛杰乐了。
定身咒?
池岩心下大惊,只觉得“卡擦”一声,二十年的世界观人生观就这样破碎了。
“看样子你对玄门术法很熟悉?”苏苒苒问道。
“谈不上,”池景誉摇头,“只是接触过几次而已。”
苏苒苒:“那你应当知道自己的命格吧?”
池景誉眼神闪了闪。
“紫薇天贵命,不出意外的话,你这一生本该顺风顺水,无病无灾,可惜你幼时遭人暗算,不知为何,这原本应该是邪物克星的功德之力,现在却成了鬼怪的大补之物。”
“你今日定是路过那女鬼的身边,被她吸食了功德之力,鬼力大增,也难怪她能挣脱我的定身符,还紧跟着你不放。”苏苒苒解释道。
自己随身带着平安符,竟还能被鬼物近身?
池景誉皱眉,从兜里掏出一个三角包符纸,在手心里摊开:“这是从玄阳观买的平安符,麻烦大师帮我看看,是不是已经失效?”
“玄阳观?”苏苒苒接过,仔细看了看:“这平安符没有失效,只是画符的人功力尚浅,抵御一般的鬼怪没什么问题,但是对于芸芸那样的厉鬼,却是没什么作用了。”
“对了,你能给我讲讲现在玄门还有多少门派吗?”
这还是她下界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玄门道观,
池景誉的眸底闪过一丝诧异,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居然说玄阳观的玄阳子功力尚浅。
“玄门门派不多,大大小小约莫有几十个,主要以白云府,玄阳观,清风观为首,其中又以白云府最为神秘,玄阳观弟子最多。”池景誉大致说了一下自己了解的情况。
这几个门派中,苏苒苒只听说过白云府,不过那个时候,白云府还算不上一流门派,没想到八百年过去了,反而只有他传承了下来。
苏苒苒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对池景誉说道:“走吧,先去看看那女鬼,你的事等解决完女鬼再说。”
说着,她抬脚上了楼梯,“这女鬼许是发现了我,又舍不得离开你,就去了你的房间躲着,因为只有那里你的气息最浓。”
池景誉:“......”突然有些恶寒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功夫几人已经上了二楼,苏苒苒直接顺着鬼气来到了池景誉的卧室门前,推开门,扫视一圈后,视线停留在床底下,轻喝一声:“还不出来?”
床底传来“砰砰”的声音,似是什么东西撞到了床板。
“姐,是......是那女鬼吗?”
苏湛杰咽了咽口水,和池沿两人手拉着手,紧紧依偎在一起,眼神却偷偷向床底瞄去。
至于郑端明,早就吓得在众人身后不敢冒头了,如果不是怕女鬼找上他,恐怕他都不敢跟上来。
令人惊讶的是,池景誉倒是神色如常。
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苏苒苒给了池景誉一个赞赏的眼神,
随即她心念一动,隔空在每个人的眉间点了一下,众人立时觉得精神一晃,眼中的世界好似变得更加清明。
“我给你们暂时开了天眼,也好叫你们瞧瞧那女鬼长什么样。”
亲自看见她大展神威,收了女鬼,池景誉总该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哭着喊着要做她的徒弟了吧,
这么好的苗子,还是无主的,合该跟她太清观有缘。
苏苒苒暗自想到。
“她出来了!”王胖子突然大喊。
只见红衣女鬼已经爬出了床底,身形虚幻,怨气冲天地飘在众人面前。
这一幕在苏湛杰等人看来极为震撼,尤其是池岩,目瞪口呆,简直像做梦一般,他一个信奉唯物主义二十年的人,今天居然真的见到了活的鬼?
女鬼贪婪地看了一眼池景誉身上的功德之力,然后忌惮的目光又移向苏苒苒。
这臭道士的定身符可是让她在阳光下吃足了苦头。
“你们玄门术士不是自诩正义吗?郑端明害我母子性命,又囚禁我妹妹,打骂我父母,这种人你不管,为何偏偏要来跟我作对?!”
女鬼尖利的声音刺得人耳朵生疼。
苏苒苒挑眉,看来这女鬼鬼力涨了不少啊,跟之前只知道打打杀杀相比,说话都变得有逻辑了。
“活人的事自有法律约束,你要害活人性命,便是破坏了阴阳规矩,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能纵容你。”
“既然这样,我就先杀了你!”
话音未落,女鬼身形一动,一头黑发倏地变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卷向苏苒苒的脖颈。
苏苒苒用灵力包裹食指,以指为剑,只见那黑发还没碰到苏苒苒,便被齐齐切断!
“啊!”头发被断,女鬼惨叫一声。
与此同时,另一道声音响起:“三哥,小心!”
苏苒苒扭头望去,那女鬼已经到了池景誉的身边,张开大口贪婪地吸食着他身上的功德之力。
池景誉脸色苍白得甚至能与女鬼媲美,身上的金光也摇摇欲坠,几乎要被黑气吞噬!
原来那女鬼竟是虚晃一招,以黑发遮挡苏苒苒的视线,真正的目标其实是池景誉!
说时迟那时快,苏苒苒身形一闪,双手掐诀,眨眼间除秽符生成,宛如一道流光,直直地打在女鬼身上,女鬼身上的鬼气顿时去了大半。
女鬼痛得面容扭曲,看起来更为可怖,她也不恋战,怨恨地瞪了苏苒苒等人一眼,转头就从窗户跳下。
“追......追吗?”苏湛杰等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早就目瞪口呆,这会儿见女鬼走了,才磕磕巴巴地问道。
“先等一会。”苏苒苒看向池景誉,雪白的小脸上满是担心:“你还好吗?”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天赋异禀,心性绝佳的徒弟,以后还指望他继承道观呢,可别这么快就挂了啊。
池景誉等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前方不知何时起了浓雾,浓雾中走出一道身影,他脸色惨白,一身黑衣,拖着锁链行走,锁链的另一端还牵着一个人!
不对,那不是人!
那分明是同芸芸一样的鬼魂!
那身影走路极为僵硬,看似缓慢,实际上眨眼之间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怎么办?我们快跑吧。”池景誉艰难地说道,周围的威压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苏苒苒上前一步,樱唇轻启:“老黑,戏弄人好玩吗?”
她的话一出口,周边威压就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池景誉等人弯腰,大口喘着气。
“嘿嘿。”黑无常咧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愉悦道:“平时出来执行公务,都没什么人看得见我,难得一次看见这么多开了天眼的普通人,我就一时心痒,乐呵乐呵。”
苏苒苒翻了翻白眼,多年不见,这个老黑,还是这么无聊。
“行了,赶快把那两个带走吧。”
鬼婴早就没了生息,此时魂魄飘出,拉着芸芸的手,站在不远处。
黑无常却没动,反而瞬移到池景誉的身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修习鬼术的好苗子,等你死后,到我手下,给我做个鬼将军吧。”
“滚!这是我先看中的,我的未来徒弟!”
苏苒苒一脚端过去,黑无常便飞出去老远,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徒留锁链另一端牵着的鬼魂风中凌乱!
池景誉:所以有没有人问问他的意见?
王胖子、苏湛杰:能被两个大佬抢着要,好羡慕,怎么办?
池岩:原来大师是想让三哥当徒弟啊,他就说嘛,大师这等人物,怎么会看上三哥呢,不过,他也好想当大师的徒弟啊,呜呜呜。
至于郑端明,将死之人,他的想法不重要。
几分钟后,黑无常又飘了回来。
“大人,他都要死了,你也要?”黑无常苦着个脸。
苏苒苒挑眉道:“谁说他要死了?”
黑无常:“阎王要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
身上死气那么重,能活三个月就算他命大了。
“这样啊,”苏苒苒摸了摸下巴,故作沉吟道:“哪个殿的阎王说的来着?你让他亲自过来跟我说。”
“这,这......,大人,是老黑说错话了,这小子长得就像您徒弟,他跟着您,一定能长命百岁。”
黑无常暗暗叫苦,这小祖宗平时看着好说话,一旦较真起来,别说他老黑了,就是十殿阎罗来了也没用。
想当年,这小祖宗单枪匹马闯了阎王殿,闹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自那之后,地府中人谁看了她,不得绕道走啊?
池岩:“......”刚才是谁说生死不可逆转的?
见黑无常不再惦记她的徒弟了,苏苒苒才招手让芸芸母女俩过来,
“你们俩就跟着黑无常大人,等你们走后,我会为你们念往生咒,消除你们今生的罪孽,来生你们还有母女的缘分,对吗?老黑?”
“对对对。”黑无常连连点头,小祖宗都发话了,那没有也得有啊。
芸芸麻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神采,她捂着嘴,激动不已:“大师,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们母女还能再续前缘。”
“你放心吧,人在做,天在看,害你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爸妈和妹妹,我也会让人照看一二。”苏苒苒以密语传音道。
芸芸倏地抬头,想起因为自己受苦的亲人,不可自抑地轻声啜泣起来。
小女孩轻轻蹭了蹭她的腿,如小猫咪一般:“妈妈,别哭。”
芸芸喉咙一哽,哭得更大声了。
“大师在干什么呢?”池岩用肩膀碰了碰苏湛杰。
苏湛杰摇头。
“师父是在等鬼眼泪。”王胖子在一旁解释,
“鬼眼泪?”池景誉皱眉,低声重复道。
池岩等人也望了过去。
“对,绝大多数的鬼都不会流泪,因此鬼眼泪极为稀有珍贵,”王胖子压低了声音,“传说用鬼眼泪画符,不仅可以提高成功率,画出的符还能消除鬼对佩戴者的恶意。”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大师一脸期待地举着瓶子,在芸芸眼下晃荡呢。
不知芸芸干嚎了多久,终于,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答一声落在了瓶子里。
苏苒苒长舒一口气,手都举麻,还好接到了。
芸芸也松了口气,还好挤出眼泪来了,大师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不哭出眼泪来,她都没敢停。
如果她不是鬼魂,恐怕此时她的嗓子都要嚎哑!
“那我带她们走了?”黑无常小心翼翼地问道。
“走吧。”苏苒苒摆摆手。
目送芸芸母女俩离开后,苏苒苒在原地念了一段往生咒,才带着池景誉等人离开。
池家别墅。
“姐,你真的给郑端明治好了?”郑端明留在了自己家,没有跟过来,苏湛杰终于问出了藏在心里的话。
就算那人渣给了钱,他也觉得膈应。
“当然治好了,”苏苒苒拿起一块蛋黄酥咬了一口,“不过,就怕他有命治,没命享受。”
“什么意思?他要死了?”一听这话,苏湛杰就来劲了。
苏苒苒肯定了他的猜测,“他长久被吸食阳气,作息又紊乱,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就算芸芸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而且,不出三日,芸芸的尸体就会被警察发现,届时,他雇人行凶,绑架囚禁的事情就再也捂不住,少说也得判个一二十年,就他那身体,怕是没有出来的那一天了。”
“太好了!他那种渣滓,就该付出代价!”苏湛杰拍手称快。
一旁的池景誉见苏苒苒手中的蛋黄酥已经吃完,默默地又伸手拿了一块,递了过去。
苏苒苒接过,心里对这个徒弟越发满意,尊师重道,孺子可教也。
“按理说,你一个普通人,却身怀鬼怪的大补之物,这就犹如小儿持金于闹市,可你还能活到现在,身上应该是有什么法宝,护身符吧。”苏苒苒问他。
“不错,我五岁时,频频遇到灾祸,后来偶遇清风观的穆通大师,他给了我一个护身符,我一直贴身携带,可惜那护身符于不久前失效了。我这才求了玄阳观的平安符戴在身上。”
池景誉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取出脖子上挂的铜钱,“对了,穆通大师还给了我五帝钱,说是可以驱邪避灾。”
“我去,五帝钱你都有?!”王胖子一脸羡慕,“这可是玄门人士都想要的法宝,是不可多得的吉物。”
苏苒苒却眉头紧锁:“普通的五帝钱是可以驱邪避灾,可你这五帝钱......”
他把苏苒苒护在身后,怒目而视:“郑端明,你又来干什么?”
跟昨天相比,郑端明脸色更苍白了,眼下乌青,脚步漂浮,这是苏湛杰能看见的,
而在苏苒苒眼中,郑端明周身阴气浓郁,眉心发黑,肩上的魂火忽明忽暗。
这说明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等体内阳气被吸食殆尽,他的魂火就会彻底黯淡下来,人也会陷入长期昏迷之中,也就是俗称的脑死亡。
“大师,你说得对,那天晚上跟我在一起的,不是我女朋友,她是,她是......”
郑端明不敢说出那个字。
苏苒苒脸色平静:“是女鬼。”
“对对对!”郑端明疯狂点头。
目睹了这一切的苏湛杰:完了,被他姐吓疯了一个!
接着,郑端明哆哆嗦嗦地讲出了事情的起末:
昨天,郑端明回到家后,越想越不对劲,越回忆就越觉得当时开灯的时候,酒店房间里分明就只有他一个人!
后来,他实在忍不住,打了电话给一块去酒吧喝酒的朋友。
“昨天晚上,我女朋友去接我的时候,你在吗?”
“你喝傻了吧?莉莉不是在出差吗?昨天你是自己打车走的。”朋友笑他。
郑端明吞了吞口水:“那我昨天是跟谁......”
“你是在找我吗?”耳边一道魅惑又诡异的女声响起。
郑端明僵着身子,缓缓转头,下一秒,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啊!”
手机应声落地。
“端明,发生什么事了?端明!”
手机那边还在呼喊着。
郑端明完全没心思理会,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神发直地看着面前一身红衣,披头散发的女人。
哦不对,是女鬼!
他很确定这不是人,因为她没有眼睛,巴掌大的脸上只有两个窟窿大的洞,从洞里甚至能看见她的头骨!
“别过来,别过来......”
郑端明凭着本能向后退,正当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又消失不见了。
“大师,她太可怕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找我,请你一定要收了她啊。”郑端明恳求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苏苒苒语气漠然。
“我真的不知道呀,我都不认识她。”郑端明回答得斩钉截铁。
苏苒苒盯着他背上的红衣女鬼,嗤笑道:“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我问你,三年前,你当时的女朋友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红衣女鬼周身戾气大涨,发出凄厉的惨叫:“郑端明!我要你死!”
说着,她十根手指的指甲变得又黑又长,她的面容扭曲,使劲掐住郑端明的脖子。
很快,郑端明的脸涨得通红,呼吸越来越微弱。
“我要死了吗?”郑端明迷迷糊糊地想。
在他的呼吸即将彻底消失的那一瞬,苏苒苒终于动了。
她以指为笔,凌空画了一道定身符,左手一挥,精准地打在了女鬼身上。
女鬼顿时动弹不得。
“咳咳咳......”郑端明脱离了控制,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女鬼一双空洞的眸子怨恨地盯着苏苒苒:“臭道士,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苏苒苒丝毫不怵:“我是为你好,杀了他,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九九八十一天的油锅惩罚就够你受的了,来世还只能投胎畜生道。”
女鬼不为所动:”那又怎么样?我只要他死!”
苏苒苒摇头,沦为恶鬼,已经被杀意和生前执念所控,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跟她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她转头去看已经缓过来的郑端明,冷声道:“还不说实话吗?”
郑端明脸色灰败,这一吓,他再也不敢有所隐瞒:“我说,我说,三年前,我当时的女朋友芸芸怀孕了,她想生下来,仗着肚子里的孩子跟我逼婚。”
”男子汉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我的事业才刚起步,怎么能结婚,我劝她打掉,她不肯。”
“后来我一时情急,跟她吵了起来,谁知,一个失手,不小心把她推倒在地,她的额头刚好磕在桌角,血流如注,当时就咽了气。”
“大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就是无心之失啊。”
郑端明每说一句话,女鬼身上的戾气就浓重一分,她面部扭曲,发出凄厉的尖叫:“郑端明,我要你不得好死!”
满身的怨气几乎要冲破定身符的束缚!
“如果仅仅是这样,她又怎么会变成厉鬼呢?”
苏苒苒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厌恶,
“分明是她不肯打胎,你就找了几个人在她回家的路上堵她,让他们踹她的肚子,谁料那些人下手太重,致使芸芸当场一尸两命!”
“后来芸芸的父母一直联系不上女儿,就找到了你,你却以芸芸的妹妹为人质,威胁她的父母不许走漏风声。”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如果还想活命,就先放了她妹妹,并补偿她们一家。”
“好好好,我一定照做!”郑端明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苏苒苒:“还有,厉鬼怨气难除,极耗灵力,三十万,我就为她消除怨气,送她往生。”
郑端明:“给!”
三十万就能摆脱女鬼的纠缠,简直太值了!
苏苒苒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先付款,后办事。”
一旁的苏湛杰不可思议的目光停留在银行卡上,这......这就赚三十万了?
他怎么觉得他姐越来越刑了呢?
眼看郑端明真的掏出了手机转账,苏湛杰迈着小碎步挪到了苏苒苒眼前:“姐,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算不算诈骗啊?”
“当然不算,我是靠本事吃饭的。”
苏湛杰:“......”唬人的本事吗?
苏苒苒盯着银行短信上格外醒目的“300000.00元”,嘴角扬起一抹连AK都压不住的笑,按老规矩,捐出去十五万,她还能净赚十五万。
她也是实现小蛋糕自由的人了!
“走吧,先去买点除鬼的东西。”苏苒苒收起了银行卡。
见苏苒苒答应,郑端明一骨碌爬了起来,躲到她的背后,心虚地环顾四周:“大师,那女鬼呢?”
苏苒苒抬头看了看天上:“现在日头刚好,先让她在这晒晒太阳吧。”
话毕,她脚步一转,进了蛋糕店,挑了一个造型精美的巧克力蛋糕,又让苏湛杰挑了一个,对收银员说道:“他结账。”
指了指郑端明。
郑端明:“......”
什么时候蛋糕也能除鬼了?
他读书少,可别骗他啊。
“不吃饱,灵力不足,怎么干活?”
仿佛知道他的想法,苏苒苒扭头解释了句。
吃完蛋糕,又吃了午饭后,苏苒苒才慢悠悠地带着两人去了传说中的风水一条街。
刚进入风水一条街,古色古香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到处都是卖黄纸、朱砂、铜钱的,还有卖八卦镜、玉石、古董等物的。
苏苒苒随意走进了一家店。
原本半撑着胳膊,昏昏欲睡的老板见有生意上门,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道:“这位朋友,想看点什么呀?”
“这黄纸和朱砂有没有质量好一点的?”
架子上摆放的质量太次,苏苒苒还真有点看不上。
闻言,老板纳罕,暗暗打量了几人一眼,
这三人看着年龄都不大,难道是对玄门术法感兴趣的愣头青?
“有是有,不过我这里有些更好的东西,”老板眼珠一转,神神秘秘地说道:“空间符!听说过吗?”
苏湛杰和郑端明齐齐摇头。
老板嘿嘿一笑,转身进屋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了六个空间符!
他把其中一个放在苏湛杰的兜里,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得意:“你把我这算盘放进去试试。”
苏湛杰满脸怀疑,这算盘那么大,能放进裤子兜里?
他半信半疑地接过算盘,往兜里揣,
嘿,真是奇了!
算盘真的放了进去!
他伸手去摸,兜里居然还有多余的空间!
这世上还真有这么玄乎的事!
如果空间符是真的,那他姐说的静心符和明台符不会也是真的吧?
苏湛杰的眼神越来越亮,恨不得去抱苏苒苒的大腿,没想到他姐竟然是隐藏的大佬!
“姐,静心符和明台符,求你再给小弟来一打!”
老板愣了愣,不是在说他的空间符吗?怎么又扯到什么静心符了?
苏苒苒没理他,拿起一个空间符,看了看上面的符咒:“这空间符是你自己画的?”
“对,正是鄙人。”老板起了挺胸膛。
“这空间符能量不稳定,极易失控,导致物品损坏,且存储空间较小,顶多算个残次品。”
苏苒苒瞥了眼老板身上几乎微不可察的灵光,再次感叹道法没落,不过这毕竟是她在这个时代见到的第一个玄门中人。
想到这,她的眼神温和了些许,“不过能制作出空间符的残次品,你也算半只脚踏进玄门了。”
老板的脸色变了又变,能画出空间符的人不多,他一直自诩道法高超,以此为傲,在这小姑娘眼里,竟然只是半只脚踏进玄门?
不过自己的符咒自己清楚,这小姑娘只看一眼,就说得分毫不差,不知是个什么来头?
“你说得不错,”老板语气落寞,“我年轻时偶然得了一枚空间符,如获至宝,日日研究,可惜我资质一般,又无人教导,足足花了十五年才勉强画出你口中的残次品。”
苏苒苒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你命真大。”
修习玄术可不是小事,一个不小心灵气晦滞,经脉逆转,人就彻底废了,他竟然靠自己摸索习得了一招半式,还很好运的十几年都没出过什么岔子。
这可不就是妥妥的天道宠儿嘛。
老板一脸莫名:“什么意思?”
等苏苒苒跟他解释了其中的风险,他才惊觉自己这么多年都是在跟阎王共舞,吓出了一身冷汗。
“多谢道友告知,我能不能问一下,道友师承何门?”老板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道。
“太清观。”
没听说玄门中有个太清观啊,难道是平时隐世不出,一出就震惊世人的道观大佬?
肯定是这样,一个年轻后辈都这么厉害,那观主得厉害成什么样啊?
想到这,老板的眼神更热了,“道友。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啊?我......我知道我年纪是大了点,但是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处。”
“别的不说,这黄纸啊,玉石啊之类咱们道观用得上的东西,我门路可是不少,以后我免费给咱们道观提供,怎么样?”
苏湛杰:“......”
郑端明:“......”
两人傻眼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付费给别人当小弟吗?
苏苒苒心里一动,以后建了道观,收了徒子徒孙,确实需要一个靠谱的渠道专门供应这些东西。
只是太清观收徒向来专精不贪多,这个老板能自己摸索出空间符,也算得上有天赋了。
只可惜生不逢时,没有受过专业教导,现在年纪变大,灵气丧失,已经够不上太清观收徒的门槛了。
她叹息一声,摇头道:“你悟性尚可,灵性不足,我没办法收你为徒。”
老板失望地垂下眼眸,直愣愣地盯着脚尖,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看来他这辈子是注定与真正的玄门无缘了。
“不过,”苏苒苒话音一转,“我可以收你为太清观外门弟子,玄门讲究一因一果,你给太清观供应的一应物品,也都按市场价结算。”
“真的?”老板心里一喜,这么说来,他以后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师父,我大名王尹,你叫我王胖子就行了,你看看我这小店里有什么你需要的,尽管挑。”
王胖子适应得很快,一点也没觉得叫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当师父有什么不对。
见两人聊完正事,苏湛杰讨好地冲着苏苒苒笑:“姐,你也收我为徒呗,我也想跟你学画符。”
苏苒苒蹙了蹙眉:“学习没有捷径,明台符在瓶颈期使用可事半功信,但是一味依赖明台符,只会让你丧失自主思考的能力。”
被看穿了心思的苏湛杰挠了挠头,小声嘟囔:“那我也可以用静心符嘛。”
苏苒苒睨了他一眼:“下学期第一次月考进全校前一百,并且还有余力把易经背下来,再跟我提画符的事。”
“哦。”提起学习,苏湛杰瞬间蔫了。
买了黄纸、朱砂、铜钱、玉石、雕刀等物,又给王胖子大致讲了讲太清观的规矩和玄门心法的运行功法,苏苒苒看了眼天色,觉得时辰差不多了,率先起身道:
“走吧,去看看那女鬼怎么样了。”
“咦?”
带着三人出了门,才走没两步,苏苒苒惊“咦”一声,喃喃自语:“竟能挣脱我的定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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