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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的甜心妻温黎贺东小说结局

野草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温黎起了个大早。想着男人要来修窗户,又想了想乱糟糟的客厅,困意全无。打扫接近尾声的时候男人发来了消息。醒了没?准备下来吃早饭。我买了海鲜面,很香。温黎勾唇一笑,一股脑儿冲进了卧室。她的衣服很多,两个大衣橱被塞得满满当当,不过款式相对简单,除了长裙就是短衣和低腰牛仔裤。昨天刮了一夜的风,天气转凉,温黎选了一件薄款的奶蓝色紧身针织毛衣,搭配复古低腰牛仔裤,微喇的裤脚随性又提气质,多了几分女人味。温黎出门的时候恰巧和男人迎面碰上。他刚跑完步回来,深色的T恤被汗水浸湿,完美的勾勒出性感流畅的肌肉曲线。“东叔,早。”男人眼底带着笑意,打趣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姑娘难得准时起来吃早餐,虽然他每天早上都会发消息提醒她,但是她睡得...

主角:温黎贺东   更新:2024-11-14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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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贺东的其他类型小说《糙汉的甜心妻温黎贺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野草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温黎起了个大早。想着男人要来修窗户,又想了想乱糟糟的客厅,困意全无。打扫接近尾声的时候男人发来了消息。醒了没?准备下来吃早饭。我买了海鲜面,很香。温黎勾唇一笑,一股脑儿冲进了卧室。她的衣服很多,两个大衣橱被塞得满满当当,不过款式相对简单,除了长裙就是短衣和低腰牛仔裤。昨天刮了一夜的风,天气转凉,温黎选了一件薄款的奶蓝色紧身针织毛衣,搭配复古低腰牛仔裤,微喇的裤脚随性又提气质,多了几分女人味。温黎出门的时候恰巧和男人迎面碰上。他刚跑完步回来,深色的T恤被汗水浸湿,完美的勾勒出性感流畅的肌肉曲线。“东叔,早。”男人眼底带着笑意,打趣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姑娘难得准时起来吃早餐,虽然他每天早上都会发消息提醒她,但是她睡得...

《糙汉的甜心妻温黎贺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第二天,温黎起了个大早。

想着男人要来修窗户,又想了想乱糟糟的客厅,困意全无。

打扫接近尾声的时候男人发来了消息。

醒了没?准备下来吃早饭。

我买了海鲜面,很香。

温黎勾唇一笑,一股脑儿冲进了卧室。

她的衣服很多,两个大衣橱被塞得满满当当,不过款式相对简单,除了长裙就是短衣和低腰牛仔裤。

昨天刮了一夜的风,天气转凉,温黎选了一件薄款的奶蓝色紧身针织毛衣,搭配复古低腰牛仔裤,微喇的裤脚随性又提气质,多了几分女人味。

温黎出门的时候恰巧和男人迎面碰上。

他刚跑完步回来,深色的T恤被汗水浸湿,完美的勾勒出性感流畅的肌肉曲线。

“东叔,早。”

男人眼底带着笑意,打趣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姑娘难得准时起来吃早餐,虽然他每天早上都会发消息提醒她,但是她睡得熟,能不能看见全凭天意。

温黎抿了抿嘴,“东叔,你的注意点是不是错了,你不应该先夸我漂亮吗?”

他和小姑娘站的近,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花香。

贺东只看了一眼,便面色淡定的移开了视线。

女孩的身体曲线柔美饱满,贴身的衣服无疑锦上添花,短衣下,一寸奶白的沙漏腰时隐时现,胸口的肌肤莹润无瑕,像他吃过的一种叫不上来名字的点心。

她披散着柔顺的墨发,红润的嘴唇微张,眼睛漂亮的犹如一汪湖水。

明明是个性格单纯的小姑娘,身材却诱人发狂的好。

“你每天都很漂亮。”

男人说的一本正经,听不出情绪。

即便如此,温黎依然心情大好,迈着的步伐轻快了许多。

男人背影伟岸,她走在后面,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身上。

有一说一,他的屁股还挺翘的……

看上去结实有弹性。

温黎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企图将这羞人的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

“想什么呢?”

贺东从橱柜里拿出两只大碗,他发现女孩从进门之后就一直在发呆。

温黎回神,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清水,大言不惭的说道:“我在想窗户怎么修呢。”

男人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不信。

她突然想到那日许道长对她说的话,她的有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可何为天边,何为眼前?

“东叔,你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什么意思呢?”

小姑娘托着下巴,问的认真。

贺东吃面的动作一顿,他看向女孩,眼神幽深炙热,“就比如你。”

“嗯?”

“你不就在我眼前?”

贺东垂眸浅笑,对于他而黎,她便是如此。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难以触摸。

温黎面色平静的夹起两根面条往嘴里送,心脏跳动的频率却乱的厉害。

“你慢慢吃。”

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 男人面前的碗已经空了。

“我先去看看窗户有什么问题。”

温黎点了点头,盯着男人消失的方向愣神。

近在眼前……

他,算不算呢?

窗户关闭困难,是因为其中的一个连接轴生锈老化,贺东去五金店买了新的,不过没有相同的花样款式,老板找了一个最相似的替代。

温黎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中秋玩耍,它对男人已经不像初见那般生疏,会叼着玩具亲昵的在他腿边蹭来蹭去。

男人背对着她,背影壮硕伟岸,正弯着腰认真的修理窗户。

简单的T恤运动裤,跟精致一点边都沾不上,可穿在他身上就是好看的要命。

粗犷、原始,纯粹,满满的荷尔蒙足够吸睛。

温黎拿起手机,悄无声息的点开相机,对着男人的背影拍了一张。

“可以了。”男人几乎在同时间转过身。

温黎后背一僵,眼疾手快的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心虚的眼神和越来越红的脸蛋却出卖了她。

男人低笑,声音如陈年美酒般醇厚,“拍我?”

温黎着急否认,破天荒的结巴了,“没、没有。”

贺东盯着女孩娇美的小脸,呼吸沉了沉,“拍可以,只能自己看。”

温黎脸蛋爆红,却依旧死鸭子嘴硬,“东叔,我拍中秋呢。”

“是吗,我看看。”

男人倏地弯腰靠近,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个姿势很亲密,近乎将她完全禁锢在身下。

温黎窝在沙发上不敢动,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周遭全是他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烟味。

小姑娘将手机捂在胸前,倔强的说道:“东叔,帅哥是共有财产。”

“嗯?”男人脸上露出几分疑惑的表情。

“帅哥的美貌属于所有人,所以我拍下来看,是合情合理的。”

温黎假装镇定,实则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这么说,我也属于你?”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一个一个字的敲在她的心尖上。

看着女孩懵怔的表情,贺东心情大好。

温黎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要是非要这样解释的话,算是吧……”

他一向很正经,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偶尔的斥责,完美的诠释了一个长辈的角色,以至于她渐渐的忽略了他身上的野性。

男人都是危险的,他不该被排除在外。

“去试试窗户的开关顺不顺手。”

男人的掌心落在她的发顶,温热有力。

被修缮过的窗户极其丝滑,轻轻一拉便严丝合缝。

他不仅修好了窗户,还给卫生间换了新的水龙头,卧室那个断电好久的插座也重新通上了电。

“东叔,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梁飞的餐厅最近上新了一些特色菜,我们去尝尝。”

贺东没拒绝,“行。”

临近暑假,在餐厅用餐的游客比以往多了不少。

“你们来吃饭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好位置都被顾客预定了。”

梁飞下意识去搭女孩的肩膀,却在某人的扫视下悻悻收回了手。

“我们坐哪儿都行。”

温黎拎着小巧的手提包,气质出众,俨然成为了餐厅众人关注的焦点。

“东叔,我们坐那个角落吧,刚好也是靠海的位置。”

两人并排走的时候,贴的极近,绝搭的颜值和体型差,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情侣。

梁飞收回目光,啧了一声,自顾自的道:“他俩要是纯洁的,我就把眼珠子扣下来……”


男人像是有感应似的,转头看向这边。

温黎的大脑突然宕机,红唇微张,慌乱的移开视线。

这个问题,好像怎么回答都很奇怪。

“他……”

此刻的温黎是窘迫的,她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女孩的问题。

她不可能回答爱,可不爱这两个字,就像是堵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尴尬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尤红玲拉过梁月的手,及时帮温黎解了围。

“月月,不可以这么指着别人,他是温黎姐姐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以后见到他都要喊贺东哥。”

“还有,月月最乖了,我和温黎姐姐都最爱你最疼你,知道了吗?”

梁月最能听进去尤红玲和温黎的话,连梁飞都得排到第三。

小姑娘顿了半晌之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温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辈分显然已经乱成了麻花。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向男人走去。

男人一直在原地站着,暖黄的日光下,粗犷硬朗的脸庞仿佛被蒙上一层复古滤镜。

“东叔,月月一见生人脾气就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刚才红姐已经说她了。”

温黎解释了一通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问道:“东叔,月月没说什么话顶撞你吧?”

其实她更想问,月月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没有。”

他不知道梁月跑过去跟她说了什么,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反正,喜欢早晚是要被看见的。

“那就好。”

温黎松了一口气,明媚的笑容一如往昔。

女孩的眼睛明亮的犹如水洗一般清澄干净,贺东强忍着抱上去的冲动,转身离开。

“走了。”

“等一下东叔!”

“这个给你。”

温黎小跑追上男人,将一盒薄荷糖递到他面前。

“吃这个提神醒脑,会凉快一点。”

贺东怔了一瞬,伸手接过。

指尖相碰,娇嫩的触感侵蚀着他的大脑,他想都没想,反手握住了女孩的手。

温黎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面红耳赤,整个人快要灼烧殆尽。

他的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轻易便能包裹她的拳头,只是掌心太过粗粝,虎口处的老茧硌在她手腕上,有些麻麻的疼。

“等我开车过来接你。”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说的格外认真。

她不敢乱动,乖巧的点了点头,“嗯。”



温黎坐在包间角落,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

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摆着不少酒,种类很多,酒瓶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她不懂酒,但是有些酒的外包装实在是好看,有让人想尝一尝的冲动。

“温黎,这个很好喝。”

温黎坐直身体,小心翼翼的接过酒杯,“红姐,这是什么酒?”

看起来简直像一杯养乐多。

“荔枝牛奶酒。”

温黎抿了一小口,惊喜的点了点头,“好喝!”

入口清凉丝滑,甜甜的,完全喝不出酒精的味道。

女人勾着红唇,笑得意味深长,“刚才在想谁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温黎挪开眼神,将酒一饮而尽,“我没想他……”

“好一个不打自招。”

“……”

温黎顶着烧红的脸将杯子放回原处,指纹解锁黑屏的手机,空白的消息通知栏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过了那么久,被男人握过的手腕竟还残留着灼热滚烫的热气,好似嵌入皮肤深处一般,怎么都擦拭不掉。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能再想了,否则会发疯。

“温黎。”

身旁的沙发陷了下去,一股陌生的气息侵袭着她的感官。

温黎一怔,下意识和男人拉开距离。

“你好。”

别看她笑得热情甜美,实则是在掩饰尴尬。

这张脸她略微有些印象,可丝毫想不起来男人叫什么名字。

梁飞的朋友太多,有些她只见过一两次,压根不熟悉。

“不去玩吗?”

温黎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一群男人正围着圆桌打扑克牌,大都烟酒不离手,玩的热火朝天。

“我不会。”

她不想往男人窝里钻,不出意外,那里的空气一定不够清新。

“我可以陪你唱歌。”

男人长得挺帅,脸庞清秀,白衬衫加西装裤,看起来温柔又绅士。

温黎正愁着怎样拒绝男人,喝的醉醺醺的梁飞突然站起身,把手里的纸牌往桌子上一摔。

“不打了不打了,玩点别的。”

梁狗又要发什么神经,温黎在心里嘀咕着。

紧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下,男人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黎丫头,告诉哥哥想玩什么?”

这是真的喝醉了,他从来不会这么腻歪的称呼她。

温黎哼了一声,本不想搭理这个醉鬼的,但毕竟这么多人在场,还是得给他点面子。

“听你的。”

“那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所有人必须参与,红姐例外。”

这么看脑子还有点意识,知道红姐不能惹。

得,还是他最爱的真心话大冒险,她以为这次他会换个新花样,但是并没有。

温黎第一次被抽到的时候选择了真心话。

“齐安,要不你问?”

梁飞主动把话递给了西装革履的男人。

温黎体内的敏感神经被触动,这两个男人一唱一和的,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忽然想起来,男人名叫沈齐安,梁月生日宴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温黎,你有男朋友吗?”

男人嗓音清润如玉,与周围炸耳的起哄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温黎的情绪有一瞬的低落,面色镇定的摇了摇头,“没有。”

男人笑而不语,不过这么一来,那点小心思全都跃然纸上。

温黎尝试跟梁飞使眼色,可男人像是故意一般,接二连三错过她的眼神。

真心话这茬之后,她就选择了大冒险,梁飞手里那副牌他们玩过很多次,里面的挑战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男人抽出一张卡片,夹在指尖,坏笑着啧了一声。

温黎有些不好的预感,细眉微拧,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梁飞!你到底想干嘛?”

“请亲吻一位异性。”

“……”

男人慵懒的将胳膊搭在沙发上,“这屋里的人你随便挑。”

此话一出,在场的男性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我有女朋友,我不参与!”

“我都结婚了,不合适不合适。”

“我把黎丫头当亲妹妹,亲什么亲。”

温黎静静地看着这些人演戏,顿感自己像个局外人。

最后,只有两个选择摆在她面前,梁飞或者沈齐安。

“喂,你们过分了啊,温黎一个小丫头,你们忍心欺负她。”

尤红玲瞥了梁飞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有你这么撮合人的吗?等你醒酒了有你好看的……”


卖粽子的店铺很小,挤在两家网红餐厅中间,几乎毫无存在感。

单扇玻璃门向外敞着,一盏昏黄的灯泡吊在门前随风晃动,店铺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牌,只有一块老旧的木板立在门前,上面写着两个鲜红的大字,早餐。

贺东将女孩护在身前过了马路,“这家店是卖早餐的?”

温黎晃着男人的手,脚步轻快,像只撒欢的小兔子。

“嗯,一个老奶奶开的店,平时就经营早餐,只有过节的时候才会卖些传统食品。”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嘛,虽然这个小店不起眼,但是老奶奶手艺好,美食都是手工制作,而且用料足,味道正宗,所以名声很快就传开了……”

温黎率先钻进了小店,贺东紧随其后,弯腰进入。

狭长的店铺里围坐着几个穿戴围裙的帮工,清一色中年妇女,戴着口罩,动作利索的包着粽子。

没等温黎张口,老奶奶忽地掀开门帘从后面的小院走了进来。

“要肉粽还是甜粽?”

温黎抬头,用眼神询问男人。

“甜咸各来二十个吧。”

“你们来巧了,再过两分钟就能起锅了。”

火炉上架着的大锅冒着热气,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粽香,夹杂着粽叶的清甜。

温黎抬手摸了摸肚子,突然有些饿了。

贺东低头望着女孩红彤彤的脸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一会出锅就吃一个。”

温黎眼睛一亮,认同的点了点头。

刚出锅的粽子很烫,得晾凉才能打包带走。

老奶奶热情的招呼两人,“你们可以去后院歇歇,石桌上有泡好的金银花茶。”

“谢谢。”

贺东微微颔首,掏出钱包付了钱。

温黎拨开珠帘,一脚迈入小院,凉风阵阵,身上裹挟的热气顿时消散大半。

石桌四周均匀的围着石凳,她挑了一个最干净的坐了下来。

后院很安静,男人磁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钻进了耳朵里。

“老板,有一次性筷子吗?”

“有,墙上的白色塑料袋里,你自己拿……”

温黎转头望过去,隔着夜色和一层珠帘,男人伟岸的身影在一片小小的橙黄灯光下晃动,刚毅的侧脸添了几分朦胧的柔和感。

他帅不自知,但恰恰这样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

“小伙子,我觉得你长得挺好,有对象吗?”

温黎支起耳朵,果然,阿姨们按捺不住了。

男人嗓音低醇,“很快就有了。”

“是刚才那姑娘?”

“嗯。”

温黎贝齿轻咬粉唇,心头泛起丝丝甜意。

“原来你们是一对啊,我瞅着你俩长得还挺像,以为是兄妹呢……”

贺东笑而不语,转身离开。

小院内,阵阵虫鸣声此起彼伏。

“石凳不凉?”

温黎回神,抬眸看向男人,浓密纤细的睫毛轻轻颤动。

“凉啊,但是坐着可舒服了。”

“起来,我坐。”

男人一边说一边将她拉了起来,天气本来就燥,手腕处裹着的宽厚手掌更是热的灼人。

小姑娘不乐意了,眼神幽怨的看着他,“你干嘛呀?”

“石凳凉。”贺东拍了拍大腿,“坐这儿。”

温黎心慌意乱的和男人错开眼神,“不要……”

“听话。”

温黎吐出一口气,挪着步子,小心翼翼凑到男人跟前。

贺东盯着女孩娇俏的小模样,心底瞬间腾起一簇火,长臂一拦,直接将人搂进了怀里。

“先吃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吧。”

温黎小声嘟囔着,身体坐得僵直,他身上太烫了,跟个大火炉似的。

男人用筷子将冒着热气的粽子拨开,馅料很足,一阵浓郁的甜腻粽香扑鼻而来。


街道尽头明显清冷许多,昏黄的路灯下,一位佝偻着腰的清洁工正拿着扫把清扫垃圾。

湿润的海风灌进街道,吹得肩头凉飕飕的。

温黎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男人的身影已经化成了一个黑点,勉强能看得清楚。

她好久没有一个人走夜路了,有点怕怕的……

而且现在正值暑假,来白云湾旅游的人很多,鱼龙混杂。

想到这儿,温黎抬脚往回跑去。

“帅哥?”

贺东满脑子都是怎么哄小丫头,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矫揉造作的女声。

“帅哥,等一下。”

两个打扮极其暴露的女人挡在身前,贺东脚步一顿,眉眼不悦。

“有事?”

穿黑色蕾丝裙的女人声音嗲嗲的,“哥哥,可以要个电话号码吗?”

贺东冷着脸,周遭弥漫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不可以。”

“哎,哥哥,等一下嘛。”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好久没见过这么极品的男人了,脾气臭点又算什么呢?

“我们想约你。”

开门见山,恬不知耻。

贺东眼神冷戾,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

“浪了找别人。”

“滚。”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干脆,脸上的笑容多少有点挂不住,扭捏了半天最终还是气呼呼的蹬着高跟鞋走了。

贺东单手揉了揉眉心,那香水味实在是刺鼻,熏的他脑子疼。

“汪!”

蹲坐在地上的中秋突然站起,黄色的大尾巴晃个不停。

贺东抬眸,娇小的身影立在不远处的榕树下。

微风吹起她米白色的裙边,一双白皙细嫩的脚踝若隐若现,许是跑的急了,两条辫子松松垮垮的搭在肩头。

她微微咬着唇,水亮的杏眸倔强又委屈的盯着他看。

温黎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缠在一起,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刺眼,她心里堵得慌,好像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

男人的身影不断靠近,她敏感的闻到了空气里甜腻的香水味。

一定是刚才那两个女人留下的味道。

贺东看到女孩轻轻蹙眉的样子,欲上前的脚步顿住,沉着声音解释道。

“昨晚我睡的沙发。”

“别气了。”

“……”

现在是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周爷爷说的没错,他就是个木头脑袋。

“哼。”

温黎耍小脾气似的远离男人,“你别离我太近,臭。”

“……”

贺东拉起领口闻了闻,“是有点汗味,回去就洗澡。”

温黎从男人手里抢过狗绳,嗫嚅道:“我说的是香水臭。”

贺东后知后觉,倏地笑出声。

他盯着女孩娇美的侧颜,心软的一塌糊涂。

“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

贺东充耳不闻,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原来喜欢的女人为自己吃醋是这种感觉。

“你心里有我。”

温黎臊红了脸,“你少臭美了。”

两人并排往前走着,经过她刚才独自跑到的街口。

有他在身边,连心窝都是热的,什么都不怕。

“那两个女人……和你说什么了?”

男人一本正经,“她们约我。”

“约你干什么?”

“你说呢?”

温黎心里头又开始泛酸水了,“哼,可真是艳福不浅。”

“我的确艳福不浅。”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像要把她看透,连出口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三里巷是居民区,街道寂静,远处偶尔传来狗吠和树林沙沙的风声。

“黎黎,闻闻我身上还臭不臭。”

撩人的低语声钻入耳廓,男人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隔着薄薄的衣衫,肌肤相贴的真实感让温黎瞬间羞红了脸,他高大强壮,孔武有力,像一堵敦实的墙。

不过这堵墙不是冰冷的,温暖宽厚,带着灼人的体温和擂鼓般的心跳。

一呼一吸之间全是他的味道,温黎缩在男人怀里,手里沁出了薄汗。

“是不是不臭了?”

温黎轻轻推搡男人,撒娇的声音听得人心痒,“臭,你回去要洗一百遍。”

男人低笑,横在她腰上的手臂更用力了几分。

“好,洗一百遍。”

“贺东,你勒疼我了……”

男人戏谑道:“怎么不叫东叔了?嗯?”

温黎仰起小脸,下巴垫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两颊染着红云,“你还好意思说呢,我叫你一声东叔,你安的是什么心思?”

贺东望着女孩水光莹亮的眸子,心头那股火苗顷刻燎原。

他低头吻了吻女孩绒绒的发顶,声音粗哑,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这心思见你第一天就有了。”

“见色起意,流氓……”

温黎轻咬红唇,小声嘟囔着,思绪卷进不断翻滚的旋涡。

其实她早就动心了不是吗?一直嘴硬说和他不可能,到头来,还是骗不了自己。

她喜欢他,一眼便心跳加速。

“你、你是真心的吗?”

男人眉头微皱,抬起她的小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就这么像跟你玩玩的?”

男人粗粝的指腹抵在她的脖颈,又痒又麻。

“你不是想一辈子都吃我做的饭吗?”

温黎连续眨了几下眼睛,原来那天他都听到了?

“我愿意给你做一辈子。”

他说得郑重,像是某种誓言。

贺东喉咙微紧,他没跟女人告过白,不知道该怎么自然的吐出那几个字。

一阵沉默后,粗哑的声线在黑夜中晕染开来。

“黎崽,我想当你男人。”

“一辈子疼你爱你的男人。”

他把心意捧到了她面前,不许她后退。

温黎脸蛋爆红,她以为,他会说喜欢之类的。

什么男人不男人的,好害羞啊。

“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贺东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她说的是没准备好,不是别的。

“我给你时间。”

男人将头埋进她的脖颈,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细嫩的锁骨上。

“别让我等太久。”



两人你侬我侬耽误的时间太长,老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搬了个板凳坐到门口张望。

“那人是不是周爷爷?”

温黎眯了眯眼睛,虽然她近视眼看不太清楚,但能判断出个大概轮廓。

贺东心情好,语气不像平时那般严肃,“是周叔。”

话音刚落,女孩倏地撒开了他的手,利落干脆。

“……”

贺东眸色一沉,就差把我不爽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温黎轻拉男人的衣角,语气放软道:“我现在还不想让周爷爷知道我们的事。”

“你配合一下。”

“好不好?”

直觉告诉她,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估计不会太高兴。

一个像亲儿子,一个胜似亲孙女,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琢磨琢磨。

男人没说不愿意,“晚上给我留门。”

“……”

温黎没骨气的红了脸,恋爱中的男人都这样?

关键是这还没恋爱呢!


梁月难得放一次假,温黎花了一天的时间教她画画和辅导功课。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下午的确下了雨,雨点很大,砸在地上有硬币大小,不过落在干燥滚烫的水泥路上,很快便被蒸发个干干净净。

小院儿亮着灯,远远的就能看见院子中央有一大块黑影,仔细看还在晃着尾巴。

温黎加快步伐,晚风拂过裸露的肩膀,清凉舒适。

“中秋!”

“汪汪汪!”

大狗猛地站起来,摇着尾巴兴奋的蹦蹦跳跳。

温黎俯身摸了摸中秋的脑袋,起身时,忍不住透过窗户向屋内张望。

陈列的家具被暖黄色的灯光覆盖,一室宁静。

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句,“东叔?”

无人回应。

推门进入之后,她后知后觉男人在洗澡。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直往她耳朵里钻。

温黎下意识放轻动作,环顾四周,将白色帆布包扔在沙发上,转而拿起一个橙黄发亮的橘子。

与此同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温黎瞅了一眼来电号码,一串数字,没有备注。

可他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屏幕熄灭的下一秒,相同的电话号码又打了进来。

温黎将最后两瓣橘子塞进嘴里,拿起手机跑到浴室门口。

“东叔,有人一直在打你的电话。”

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裹着水汽,好听的很。

“你接,就说我在忙。”

温黎捏着胸前的麻花辫,小心翼翼的按下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浅浅哼笑了一声。

“贺东呢?”男人声音爽朗,又不乏厚重质感。

“他在洗澡。”

嘴比脑子快,温黎手一抖,拽掉了一根头发。

还挺疼。

“那行,一会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好,再见。”

温黎看着返回主页面的手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都怪梁飞那个臭男人,非要说一些奇怪的话,害得她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温黎。”男人叫她名字。

她以为是说电话的事,“东叔,你朋友说,让你一会给他回个电话。”

隔着一扇门,男人的声音不甚清晰,“去卧室,帮我拿一件白色的T恤。”

他平时都是光着膀子睡觉,洗澡的时候习惯性的只拿了下半身的衣服。

但是现在她在外面,他不好光着上身出去。

“哦。”

温黎顿了一瞬,将手机重新放回茶几,看向客厅东边那扇紧闭的木门。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指尖触碰到墙上的开关,眼前骤亮。

这是她第二次进他房间,第一次是为了抓淘气的中秋,不过当时只是匆匆一瞥,没细看。

他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整洁。

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床单连一丝褶皱都看不见。

温黎拉开衣柜,男人的衣服不多,但悬挂整齐。

她顺手扯下一件白色的T恤,转身离开时,目光被最里面的一件蓝白相间的格子衫所吸引。

温黎怔在原地,盯着衬衫久久不能回神。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她始终没能忘记,那个在商场不顾危险把她救下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暴徒的尖刀将会结结实实扎在她身上。

当时的她很混乱,恐惧到快要失去意识,她没有记住他的脸,只知道他穿了件蓝白色的格子衫。

“喂。”

高大的热源靠近,温黎心头猛跳,呼吸颤了颤。

她下意识转身,裸露的肩头擦过男人坚挺的胸肌。

男人像一团火,连带她一起点燃。

“东、东叔……”

两人离得极近,近在咫尺。

她抬头寻他的眼睛,点点星光闪烁。

“在想什么?”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T恤,利索的套在身上。

“我……”

温黎默了几秒,“没什么。”

一件相似的衣服而已,表明不了任何事情。

两股视线相撞,男人开口,“还不出去?”

温黎觉得脸蛋快要被点燃,快步离开。

贺东盯着小姑娘白嫩纤细的后脖颈,那里染着一片诱人的粉红。

“饿吗?”

说话间,性感的喉结滚动。

小姑娘腰板挺直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摇了摇头。

“开个西瓜怎么样?”

“好!”

“对了东叔,是脆的吗?”她不喜欢吃沙瓤的西瓜。

“是脆的。”

西瓜不大,但是果肉鲜红清脆,他单手将半个西瓜递给女孩,又给了她一把勺子。

贺东走到窗边,拨通电话。

“东哥,你有女人了?铁树开花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男人开门见山的调侃道。

“不过,听声音感觉年纪很小。”

贺东侧头看向正在吃西瓜的女孩,她蹲在茶几边,吃的认真,耳鬓的绒发柔顺的贴在脸颊,小脸鼓鼓的,嘴唇嫣红,比瓜瓤还要水嫩。

男人收回目光,语气不自觉的柔了下来,“一个小丫头。”

“周叔走之前特意吩咐要照顾好,不敢怠慢。”

“什么小丫头大晚上还能待在你屋里,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对面那人继续调笑道。

男人耳朵泛红,嗓音沙哑道:“老子喜欢,你管得着?”

“明明是一头狼,还非得装饲养员。”

“这样也好,自己养的吃着放心,哈哈哈……”

“说正经事。”贺东把玩着口袋里的烟盒,语气严肃。

“十一月份有一趟重要的行程,需要走一趟西班牙。”

“说好了会再陪你走一次,不会食言。”

“真好,有了媳妇儿还能不忘兄弟。”

“……”

小姑娘嘴刁,吃西瓜只吃中间最精华的部分,其余丝毫未动。

“东叔,西瓜又脆又甜,你快来尝尝!“

西瓜是在后街一个骑着电动三轮车的小商贩那里买的,新鲜且价格实惠。

贺东将另一半西瓜推到女孩面前,“把中间的吃了,四周的我吃。“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柠檬清香,闻着很是舒心。

温黎眨巴几下眼睛,突如其来的感动让她头脑一热,“东叔,你真好。”

“你这么会照顾人,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好爸爸……

温黎咬着勺子干笑几声,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男人没说话,而是大口吃着她刚才吃剩下的西瓜。

半晌之后,贺东端着半块瓜壳悠悠起身,“不只是个好爸爸。”

温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懵怔的看着男人。

“还会是个好丈夫。”

他像是随口一说,又好像话里有话。

心头掠过一瞬异样的悸动,温黎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只能一边铲着西瓜,一边随声附和,“我也这么觉得。”

虽然这一切,或许跟她无关。

“东叔。”温黎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咱们加个微信吧。”

男人正站在饮水机旁换水,紧绷的手臂肌肉结实性感,“微信?”

“我没有微信。”

“平时都是电话联系。“

虽然这种可能温黎预想过,但是当男人亲口说他没有的微信的时候,她还是感到有些震惊。

“可是微信能视频通话啊,打电话又看不到对方,而且微信支付也可方便了。”

贺东思索片刻,将手机递给女孩。

“那你帮我下载一个吧。”

毕竟微信能视频,早晚用得到。

“东叔,你想用什么网名?”

“随便。”

“头像用中秋的照片可以吗?”

“可以。”

贺东盯着通讯录里仅有的一个联系人,勾唇笑了笑,小姑娘说要回去码字,跑得比兔子都快。

夜深了,房间内一片静谧,床头的小夜灯亮着暖黄色的淡光。

温黎抱着被子,闭上眼睛刚准备睡觉,手机屏幕骤亮,一条微信消息跳了出来。

贺东:气象发布了大风预警,把客厅和房间的窗户关紧。

一颗梨子:ok!不过二楼客厅有一扇窗户坏了,关不严(emoemo)

贺东:工具齐全,明天修。

一颗梨子:你技术好吗?

消息发出去之后,聊天框一片死寂,男人半天没回消息。

温黎盯着已经发送的五个大字,耳尖通红,虽然这句话听上去有歧义,但是她发誓她没有别的意思。

一颗梨子:我的意思是,这栋房子年代很久远了,窗户的工艺比较复杂,要不要找专门的人来修?

过了一会,男人回复,不用 。

一颗梨子:谢谢东叔(发射爱心)

贺东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情出奇的好。

养父去世之后,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即使当时的他还沉浸在周煜牺牲的痛苦之中。

那段时间的他浑浑噩噩,酗酒失眠,是好好照顾周叔这个念头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比起得到爱,他更希望去爱别人。

有个可以疼爱的人,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真真切切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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