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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全文免费

柠檬和橘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婉仪用过早饭,让芍药将准备的节赏分发下去,又打发人去二门处候着。平日里便罢了,今儿大年初一,作为侍妾,无论如何都该去主院问个安。得着主子们已回府的消息,沈婉仪被王嬷嬷捂的严严实实,整个人都圆滚滚的,才往正院去。昨夜进宫领宴,今日一早又去太庙祭祀,一夜也不曾睡足两个时辰。皇子妃脸上敷着厚厚的粉,才勉强将黑眼圈遮住,相比之下沈婉仪的气色就好多了。虽说怀着身孕每日里还要吐上几回,但有王嬷嬷的精心调理,饮食得当,身体倒比以往丰盈了些,小脸红润水嫩,明媚皓齿,肤若凝脂,就连胸前那两团也越发丰满,只腰腹依旧平坦,还看不出痕迹。“妾身拜见主子们,祝主子新年吉祥,万福金安。”自从沈婉仪一进门,尉迟洐的唇角便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听她问完安,道,“起...

主角:尉迟洐沈婉仪   更新:2024-11-17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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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洐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柠檬和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婉仪用过早饭,让芍药将准备的节赏分发下去,又打发人去二门处候着。平日里便罢了,今儿大年初一,作为侍妾,无论如何都该去主院问个安。得着主子们已回府的消息,沈婉仪被王嬷嬷捂的严严实实,整个人都圆滚滚的,才往正院去。昨夜进宫领宴,今日一早又去太庙祭祀,一夜也不曾睡足两个时辰。皇子妃脸上敷着厚厚的粉,才勉强将黑眼圈遮住,相比之下沈婉仪的气色就好多了。虽说怀着身孕每日里还要吐上几回,但有王嬷嬷的精心调理,饮食得当,身体倒比以往丰盈了些,小脸红润水嫩,明媚皓齿,肤若凝脂,就连胸前那两团也越发丰满,只腰腹依旧平坦,还看不出痕迹。“妾身拜见主子们,祝主子新年吉祥,万福金安。”自从沈婉仪一进门,尉迟洐的唇角便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听她问完安,道,“起...

《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婉仪用过早饭,让芍药将准备的节赏分发下去,又打发人去二门处候着。

平日里便罢了,今儿大年初一,作为侍妾,无论如何都该去主院问个安。

得着主子们已回府的消息,沈婉仪被王嬷嬷捂的严严实实,整个人都圆滚滚的,才往正院去。

昨夜进宫领宴,今日一早又去太庙祭祀,一夜也不曾睡足两个时辰。

皇子妃脸上敷着厚厚的粉,才勉强将黑眼圈遮住,相比之下沈婉仪的气色就好多了。

虽说怀着身孕每日里还要吐上几回,但有王嬷嬷的精心调理,饮食得当,身体倒比以往丰盈了些,小脸红润水嫩,明媚皓齿,肤若凝脂,就连胸前那两团也越发丰满,只腰腹依旧平坦,还看不出痕迹。

“妾身拜见主子们,祝主子新年吉祥,万福金安。”

自从沈婉仪一进门,尉迟洐的唇角便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听她问完安,道,“起来吧,难得你是个知礼数的,怀着身孕还特意跑这一趟。”

皇子妃微微颔首,“确实如此,沈娘子是个懂礼的。”

“给沈娘子搬个凳子,莫让她久站累着了。”

沈婉仪道谢后,轻轻坐了凳子半边儿。

好一阵子没来请安,冷不丁来这一回还颇不适应,尤其凳子不敢坐实,不一会竟累的腰疼。

主子们在上头说着话,她也不便起身告辞,只好咬牙忍着。

尉迟洐一直在暗中留意沈婉仪,第一次发现她悄悄挪了挪屁股,只挑了下眉,第二次发现她偷偷挪动身体,尉迟洐的眉头皱了一下。

不动声色的的将话题转回几个侍妾,又提及年节赏赐。

皇子妃接道,“给几个院子的赏赐都已备好,妾身就让人端上来。”

尉迟洐喝了口茶,开口道,“沈氏。”

有些走神儿的沈婉仪一激灵站起身,应了一声,“是”。

“念在你怀孕辛苦,今年你的赏赐会厚上两分。”

沈婉仪垂着脑袋把白眼翻上了天,却躬身道谢,“妾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不敢道辛苦。”

“听府医说,你孕吐严重,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赏赐厚些无可厚非,沈氏来了这许久,想必也累了,领完赏便回去歇息吧。”

太好了,皇子妃终于撵人了。

沈婉仪大大松了口气,恭敬行礼后,便带着赏赐走了。

皇子妃待要再说些什么,尉迟洐也站起身道,“皇子妃这段时日辛苦了,接下来年节宴请还要操劳,今日皇子妃便歇一歇。”

皇子妃张了张嘴,想要说出的话还未曾说出口,尉迟洐便已经大步离开了。

偌大的厅堂中,徒留皇子妃一人孤孤单单的坐在那儿,显得人格外娇小,深深的无力感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赵嬷嬷悄声进来,低声道,“小姐,奴婢扶您进去更衣。”

在赵嬷嬷的搀扶下,赵敏蹒跚着进了内室。

待到金冠仪服尽除,皇子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抚摸着脸颊,镜中人憔悴的脸庞刺的赵敏心里一痛。

“嬷嬷,你说三皇子对我有感情吗?”

“小姐,世家大族里女儿家的婚事多是为家族助力,作为当家主母,感情太虚无缥缈,您只有尽快为三皇子诞下嫡子,把这后院牢牢抓在手里,让自己坐稳主母之位才是正道。”

赵敏凄然一笑,心里空荡荡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赵嬷嬷叹了口气,拿起梳子帮她将头发梳顺,“沈娘子的孩子也快满三个月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小姐,咱们该早做打算才是。”

若沈娘子率先生下长子,哪怕只是庶长子,对自家小姐也极为不利。

为今之计,唯有早做筹谋才行啊。

作为当事人的沈婉仪,并不知道赵嬷嬷已经打起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许久不曾出门的她,只是去给主子问个安,便累的腰酸腿疼的,只想回床上歪着。

尉迟洐从正院出来本打算回前院去,走到半路却改了主意,往沈婉仪的院子来了。

大年初一主子爷来自己院子,多少有那么点玄幻。

沈婉仪尽管心里疑惑,脸上却不得不做出惊喜状,“爷怎么来了?”

“嗯?这是不欢迎你家爷?”尉迟洐坐在沈婉仪身旁,将她的手抓在手心把玩,言语间满是调侃。

“怎么会?爷来看妾身,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能不欢迎爷?”

尉迟洐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算你有良心。”

“刚才可是累着了?身上有没有不舒坦?”

“爷怎么知道?”沈婉仪惊奇不已,“爷还能掐会算?”

尉迟洐嗤笑一声,在她粉扑扑的脸蛋上掐了一把,“你在凳子上动来动去,当你家爷眼瞎?”

偷偷挪屁股被爷看个正着,沈婉仪尴尬的捂住眼,“妾身也不是故意的,妾身就是累的腰酸坐不住了。”

“又没有怪你,捂眼睛做什么?”

“爷知道你怀着孩子辛苦,这不怕你累着了,赶紧跟过来看看。”

原来是怕自己累着对孩子有影响才巴巴的来了自己院子。

沈婉仪心里这般想着,却将身子往尉迟洐肩膀上靠了靠,“妾身知道爷关心我跟孩子,爷最好了。”

尉迟洐伸手将人松松的揽在臂弯里,心里熨帖的,整个人都跟泡在蜜罐里一样了,不知不觉间,连声音都更柔和,“这几日孩子又闹你没有?”

“好多了呢,王嬷嬷说,过了三个月就能好了。”

“这孩子是个调皮的,还不满三个月就这么折腾娘亲,看她/他出来,爷不揍他屁股。”

“才不是呢。”一听尉迟洐要打孩子,沈婉仪不同意了,“王嬷嬷说了,初初有了身孕都是这样子的,过一阵子就好了,才不是孩子调皮,爷不许打。”

沈婉仪说着话眼皮直打架,几句话说完已经合上眼靠在尉迟洐肩头睡着了。

看着说睡就睡的小女人,尉迟洐心底柔软,这样一个小女子,正在为自己孕育子嗣,将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孩子。


沈婉仪吃的欢快,尉迟洐却眉头紧皱,这般重口味,身子如何受得了?

将视线转向一旁的王嬷嬷,问道,“沈娘子这般吃饭,身子可受的住?会不会影响腹中胎儿?”

王嬷嬷对沈娘子的独特口味早已波澜不惊,福身回道,“有了身孕的妇人,口味独特,沈娘子喜食酸辣,只要控制得当,并无妨碍。”

控制得当?

尉迟洐看了眼沈婉仪面前那半碗醋泡辣椒面,对王嬷嬷的话难以表示认同。

“喜食酸辣,也要适量,沈娘子可是每日都这般吃?”

吃的心满意足,唇边还挂着红彤彤辣椒末的沈婉仪,终于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尉迟洐,“爷在说妾身?”

“妾身倒是想顿顿这般吃,可王嬷嬷说过犹不及,食辣过多易上火,对孩子不好。”

“昨儿妾身想吃麻辣兔头,王嬷嬷都不许呢。”

怀孕的妇人情绪来的快,前一刻还吃的欢欢喜喜,这会子想起没吃到的麻辣兔头,心里的委屈袭上心头。

沈婉仪越想越馋,那种想吃又吃不到的百爪挠心,让她瞬间眼泪汪汪的撅了嘴,在尉迟洐面前上演了一出变脸。

变化来的太快,让尉迟洐呆了一瞬,还未曾有所反应,沈婉仪的眼泪就顺着眼角淌落,小嘴一咧就告起状来,“爷,王嬷嬷不让妾身吃麻辣兔头。”

“呜呜呜……”

别提哭的有多伤心了。

长到十八岁,从未遇见过这般情形,尉迟洐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如何哄,尴尬的手足无措,不得不求助般看向王嬷嬷。

却被王嬷嬷投以不满的眼神儿,仿佛在对他说,瞧吧,奴婢每日费心费力的哄着,变着法的让娘子少吃些辣,偏生您还觉着吃的多,这下好了,把人惹哭了吧……

不满归不满,沈娘子毕竟还怀着身孕,哭坏了可怎么是好?

王嬷嬷任劳任怨的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以手抚摸后背帮她顺气儿,“奴婢哪儿是不让您吃?奴婢是怕您食辣过多上火,您忘了前几日嘴唇舌头都起泡的时候了?”

“看您疼的吃不下喝不下,奴婢是心疼您啊,话又说回来,您的身子不舒坦,腹中的孩子也要跟着受苦不是?”

“都说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您舍得孩子还在您肚子里就受苦吗?”

沈婉仪妆都花了,撇着嘴打了个嗝儿,哭的抽抽搭搭的,被王嬷嬷说的垂下了脑袋装鹌鹑。

别提多可怜了。

尉迟洐想笑又不能笑,别提忍得多辛苦了,见她头垂的快到桌面底下,又有些心疼她,“好了好了,不就是想吃麻辣兔头?明儿就让厨房做好不好?”

“真的?”没想到,自己怀个身孕竟然馋哭了,就在沈婉仪又羞又愧,低着头不敢看人,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尉迟洐的一番话犹如天籁之音,让她惊喜抬头。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盼,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爷真的明儿就让厨房做?”

“真的。”

短短两个字,听得沈婉仪心花怒放,“妾身谢谢爷,就知道爷对妾身最好了!”

王嬷嬷站在一旁未曾说话,心头的无力感蔓延。

也不知道是谁嫌吃辣太多,这会子又上赶着让吃麻辣兔头,王嬷嬷有那么一刻很想问一问,爷,您的原则呢?

被麻辣兔头抚慰了受伤的心,沈婉仪再也哭不出来了,芍药端来水为她洗漱过后,也未曾上妆,就这么素面朝天的坐在软榻上吃水果,还不忘将手中的橘子塞一瓣进尉迟洐的嘴里,“这橘子是王嬷嬷特意打发人买来的,可好吃了。”

小小一瓣橘子入口,一股直冲天灵盖的酸味在口中席卷而来,尉迟洐生生的被酸的一哆嗦。

就在他想吐出来时,却在沈婉仪一句,“爷,好不好吃。”中给咽了下去。

尉迟洐端起茶盏大口大口吞下茶水,才勉强把口中的酸味中和,“嗯,都说妇人有孕,口味会变得独特,爷信了。”

独特?

沈婉仪看了眼手中的橘子,有些疑惑,吃个橘子就算独特了?

有孕以后沈婉仪变得嗜睡,说话间便打起了哈欠,她捂了捂嘴含混着道,“爷可要歇息一会儿?”

“前院还有事,爷这就走了,你困了就去睡。”

沈婉仪自去午睡,尉迟洐则回了前院。

翻看了一会底下人送上来的各路消息,尉迟洐靠坐在椅子上,许久未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培峰悄声进来,将新泡好的茶放下,“爷,您喝口茶歇一歇。”

尉迟洐端起茶,热茶入口,下一瞬便被他喷了出来。

茶水喷了一地,尉迟洐将茶盏随手仍在桌上,捂着腮帮子骂道,“李培峰你个混账,你要害死你家爷是不是?”

满嘴的牙酸酸麻麻的疼着,就像有蚂蚁在咬一样,尉迟洐瞪向李培峰,恨不能踹他一脚来解气。

一瞅见主子爷手捂腮帮子,李培峰哪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嘴里絮絮叨叨着还不忘轻轻扇了自己脸一下,“奴才让爷受苦了,奴才该骂。”

“爷您消消气儿,奴才这就给您换茶去。”

尉迟洐的牙都被酸倒了,气哄哄的坐下,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李培峰麻溜儿的滚出去了,不消片刻又端了新茶回来,“爷您试试,不凉不热刚刚好。”

接过茶喝了两口,牙并没有再痛,尉迟洐总算缓过来了,脸色转霁,看李培峰也不再像方才那般不顺眼。

“皇子妃嫁过来第一年,有哪里想的不周到的,你帮衬着些。”

尉迟洐对赵敏并无过高要求,平日里后院如何都随他做主,重大节日需要迎来送往的,却不能出现纰漏。

自己生母分位不显,虽被养在皇后宫中长大却地位尴尬,毕竟皇后生有嫡子,也就是如今的二皇子,一个寄养在名下的皇子又算的了什么?

至于大皇子,生母宋贵妃,外祖父乃是当朝太傅。

自己在朝中毫无根基,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珠帘叮咚响过,芍药轻手轻脚进来添茶,“娘子看了好一会儿了,仔细伤了眼睛,喝些茶水,用块点心歇一歇吧。”

沈婉仪微微颔首,放下手中的话本子,睫羽轻抬望向窗外,四月里的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缝隙洒落在窗口,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枝头上的雀儿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叫的正欢快。

抿了口茶放下茶盏,沈婉仪檀口轻启,“晚饭让厨房送一道烤羊排过来。”

芍药眉头一皱,瞬间又恢复如常,只轻声应下,“是,娘子晚上可还有什么想用的?奴婢使人去跟厨房说。”

沈婉仪勾了勾唇角,神态间颇有几分漫不经心,“你看着安排便是。”

芍药躬身退下,自去安排。

娘子自从进府,事事都好,性格温婉,对上守礼循矩,对下平和,从不苛待下人,唯独一点不好,太没有上进心。

三皇子去年刚被分府,后院空虚,偌大的府中还不曾有主母,也因这府中过份空旷,使得她这样一个小小侍妾,也分得一个单独小院。

平日里院门一关,乐的清净自在。

原本选秀要从五品以上官员府中挑选嫡女参加,许是圣上有心为几位成年皇子挑选适宜人选,今年将选秀范围扩大至六品官员嫡女。

阴错阳差之下,沈婉仪这个六品小官之女被留了牌子,指给了不受宠的三皇子尉迟洐做侍妾。

旨意下到家中,娘亲就哭了许久,奈何米已成粥,爹娘只能含泪将自己送进三皇子府。

芍药去后,沈婉仪站起身,颇没有仪态的伸了伸臂膀,踢了踢腿儿。

进了皇子府可没有在家自在,人前人后都得端着,要时刻注意仪态。

忒累人!

芍药的心思她都懂,可她跟这府里的其他女人不同,她不想争宠。

晚饭的一道烤羊排被沈婉仪吃了大半儿,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起身,就看到嘴唇起了水泡,上妆时疼的龇牙咧嘴的,“嘶,芍药你轻点,嘴疼。”

芍药又气又心疼,“娘子这又是何苦,爷愿意进咱们院子,别人求都求不来呢,您又何必将人往外推?”

王妃八月里便要进府,在王妃未进府前,一同指下来的几位侍妾都卯足了劲头争宠,无不是为了在王妃进门前怀上孩子,好提一提分位,待王妃进府后日子也好过些。

偏生自家这位娘子不争不抢不算,还变着法的将主子爷往别人那儿推。

“奴婢可听说,昨儿刘娘子带着人去二门口等主子来着,这不昨儿主子爷就宿在她院里了。”

闻言,沈婉仪勾唇轻笑起来,“倒是像刘娘子会做出来的事儿,这话你同我说说便罢,莫要再传。”

“奴婢知道轻重,娘子放心。”

“你素来有分寸,我自是放心的,院子里的丫头小子们也要嘱咐一遍,要知道,祸从口出。”

芍药嘴里说着府中的小道消息给娘子解闷,手里也不停,不一会功夫,就上好了妆。

沈婉仪吃罢早饭在院子里略坐了坐,待日头足了,便回了房中继续看话本子。

没让人通传,尉迟洐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将阵阵请安声甩在身后。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沈婉仪心中一惊,慌乱中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爷。”

爷怎么这时候来了后院?

尉迟洐径直走到沈婉仪面前,惊的她向后退了一步将将站稳,干燥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下巴颏,迫使她抬起头来,嘴唇上的水泡赫然映入眼帘,尉迟洐眉头紧皱,眉眼间浮现几分不悦。

沈婉仪轻轻转头让下巴颏脱离大手掌控,垂首后退半步,捻着帕子捂住嘴角,“妾身容貌不整,莫要污了爷的眼睛。”

“又吃羊肉了?”尉迟洐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问道,语气肯定。

沈婉仪恨不能把头垂到地底去,满脸做羞愧状,“妾身爱吃羊肉,贪嘴多吃了几口,还请爷莫见怪。”

芍药给主子上茶时,手都是抖的,生怕她家娘子此举惹恼了主子。

哪知道娘子说完,主子爷嗤笑一声,“你就这点出息!”

转身坐了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尉迟洐眼皮一掀,“还杵在那做什么,你这是在给爷演木桩子呢?”

“妾身不敢。”沈婉仪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莲步轻移,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尉迟洐对面的椅子上。

见主子爷没生气,沈婉仪也松了口气,“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怎么,爷自己的后院还来不得了?”尉迟洐不答反问。

“爷这么说,让妾身怎么接?莫说这皇子府,就连妾身,还不都是您的?”

这话听着顺耳,尉迟洐轻哼一声,神色渐转,“还算你有良心,不枉爷疼你一场。”

若不是尉迟洐在场,沈婉仪的眼珠子都想翻上天去,瞧瞧这花孔雀儿一样的,可真让人眼疼。

“爷刚从田娘子那过来。”

沈婉仪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田娘子……?”

“田娘子有孕了。”提起孩子,尉迟洐满脸笑意,初为人父的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言语间冒着三分傻气,“爷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纵使沈婉仪没生过孩子也知道,女子要怀胎十月才能生产,现在说就要出生,还为时过早了些。

“田娘子竟是有了身孕,恭喜爷,妾身给爷道喜……”沈婉仪口中的祝词不断,逗的尉迟洐哈哈大笑起来,好半晌才停下来。

“行了行了,漂亮话都被你说尽了,平日里怎么不见你嘴皮子这般利索?”

“平日里哪有这般喜事?田娘子怀了身孕,妾身替爷高兴。”

沈婉仪话音一落,尉迟洐的视线扫向她的肚子,把她看的一激灵,她才十六,可不想这么早怀上身孕。

女子生产就如同闯鬼门关,太早怀上身孕对身体有害无益,哪怕为自己小命着想,她也不想这么早怀胎。

平日里来的也不少啊,怎么偶尔宠过的田娘子都有了身孕,沈娘子跟刘娘子却毫无动静。

尉迟洐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沈婉仪的肚子,暗暗思量后觉得,许是缘分未到吧。


尉迟洐干脆也不坐下了,伸出手,“来,爷扶着你出去走走。”

沈婉仪摇摇摆摆的,像只笨拙的大鹅,在尉迟洐的搀扶下,去院子里走路消食。

府里多了两个侍妾,此事也瞒不住,尉迟洐思来想去的好半晌,才将前因后果,包括这内里的弯弯绕都讲给她听。

沈婉仪听完有些沉默,却并没有觉着有多伤心。

主子爷作为皇子,无论将来会不会坐上那张宝座,我后院里都会有不同的女人。

不会是新来的郭娘子和李娘子,也会有其他娘子。

尉迟洐怕她伤心,长臂伸展,松松垮垮的圈住她,垂首在她唇上啄了—口,“这里头的利害关系,爷都同你说明白了,爷有难处,不得已而为之,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更不能伤心。”

沈婉仪点点头,“爷说的妾身都记下了。”

尉迟洐心里松了—口气,又陪着她走—会儿,二人便回去洗漱安置了。

这天夜里,沈婉仪翻来覆去睡的极不安稳,肚子也在隐隐作痛。

在半梦半醒间她还在想,是不是西瓜吃多了,伤了脾胃。

—直到她疼的满头大汗,呻吟出声,尉迟洐陡然惊醒,“婉仪,婉仪,醒—醒。”沈婉仪已经疼的嘶嘶抽气,根本顾不得应声。

尉迟洐匆忙起身,叫人掌灯。

屋里很快亮起灯来,王嬷嬷也听见动静赶了过来,伸手往沈婉仪身下—摸,竟是湿了—片,暗道—声不好,“主子爷,娘子羊水已破,需尽快挪至产房。”

尉迟洐只觉着大脑—片空白,险些反应不过来,沈氏这就要生了?

见他没有应声,王嬷嬷急的催促道,“爷,要尽快将娘子挪至产房。”

在王嬷嬷—声声催促中,尉迟洐堪堪回神,他连忙俯身抱起沈婉仪,亲自将人送进产房。

厨房里已经烧着热水,产婆也已经等在产房,李胜亲自拿了腰牌去请白老大夫。

在王嬷嬷的指挥下,—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唯独尉迟洐有些发懵。

不是才九个月吗?怎么好好的就早产了呢。

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宫中赐下的那两个侍妾瞒—阵子又如何?自己真是昏了头了,非得在这个时候同她说。

尉迟洐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尤其耳边传来沈婉仪的阵阵痛呼声,他的心都揪起来了。

李培峰搬来椅子,他也顾不得坐,只焦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盆—盆热水端进产房,又—盆—盆血水被端出来,尉迟洐着急的眼睛都泛起猩红色。

王嬷嬷抽空出来回话,被他—把紧紧抓住胳膊,“沈氏怎么样?怎么疼的这般厉害?还有多久能生?”

“回爷的话,女子生产快则两三个时辰,慢则—两天也是有的,娘子胎位正,状况良好,爷不必太心焦。”

沈婉仪怀胎九个月骤然早产,尉迟洐如何能不着急,但此时此刻,他除了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李胜拿着三皇子府的腰牌,深夜砸开了白老大夫的家门,不由分说将人给拖了过来。

李胜抢过药箱背在肩上,拽着老大夫催促道,“我的白爷爷唉,您走快—点吧,我俩主子正等着您呢。”

白老大夫被他拽的脚下踉跄,衣裳也七扭八歪的,进的院子里匆匆对尉迟洐行了个礼,就被打发进了产房。

沁园里这么大动静,早已有人禀报给了皇子妃。


“嬷嬷,你让人去厨房交代一声,明日里做些糯米枣糕,再做些红豆糕,母亲爱吃呢。”

“你对了,明日留母亲在府中用饭,你把明日晌午的喜面也安排好。”

许久不曾见过如此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小姐了,赵嬷嬷眼窝一热,忙垂首应下。

自从赵嬷嬷从赵府回来,赵敏就沉浸在快要见到母亲的喜悦中。

一会叫人将母亲爱喝的大红袍拿出来背备着,一会又让人开箱子拿出衣裳一身一身比来比去。

好不容易选定了衣裳,又打开首饰匣子挑选首饰。

正院里的丫鬟进进出出,被赵敏使唤的忙碌个不停。

跨院里,伺候田娘子的丫鬟提饭回来,一边摆饭一边悄声道,“娘子,奴婢刚才去取饭的时候,听说明儿个皇子妃的母亲要过府来。”

不怪丫鬟多想,她家娘子今日刚搬进正院的跨院来,明儿个皇子妃的母亲就要来,这里头难保有什么关联,提前告诉娘子,娘子心里也好提前想个应对,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赵夫人要来?”

“听说是,奴婢刚才瞧见赵嬷嬷在厨房安排明日晌午的宴席呢。”

听说今日赵嬷嬷回了赵家,这时候又着紧安排宴席,想来明日确是赵夫人要来。

丫鬟将饭摆好,田娘子摸了摸肚子,微微一笑,端起碗筷,夹了一口菜送入口中,慢条斯理的嚼着。

请了赵夫人来又如何?她也无法将手伸进皇子府中,更何况,主子爷将自己跟腹中胎儿放在皇子妃眼皮底下,为的不就是让皇子妃的人投鼠忌器吗?

好不容易等田娘子用完饭,丫鬟才忍不住问,“娘子,今儿咱们才住进这跨院,明儿个皇子妃的母亲就要来,您就不担心吗?”

见这丫鬟急得都快哭了,田娘子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尽管将心放回肚子里,皇子妃的母亲乃是二品大员官眷,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哪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你要记得,咱们这是皇子府,不是赵府。”

丫鬟在田娘子笑眯眯的注视下,渐渐回过味儿来,“娘子说得对,是奴婢魔怔了。”

“你这是关心则乱。”

这丫头是个实心眼的,自从被派来伺候自己,便处处为自己着想,只是年纪小了些,经事太少,仍需历练。

赵敏兴奋的躺在床上许久未曾睡着,可她不知道的是,天明以后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三月末的天气已经暖和起来,沈婉仪也脱掉了厚厚的冬装换上夹衣,她如今怀孕已经五个月,肚子已然显怀,腹中胎儿时不时的调皮,每每这个时候,她的脸上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芒。

得知田娘子怀上身孕时,院子里伺候的人各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知道了心里难过。

芍药同海棠嘀咕了好半天都拿不准主意,到底还是王嬷嬷趁着左右无人的时候同她提起。

骤然得知田娘子怀孕,沈婉仪愣仲了一瞬,随即便笑了起来,“田娘子有了身孕,这是喜事儿。”

“她前头没了个哥儿,如今能再怀上,可要万分小心才是。”

怀着身孕的妇人最忌多思多虑,见她面色如常,眉眼间并不见伤心之色,王嬷嬷悬着的心也松了口气,“娘子说的是,田娘子也是有福之人。”

“奴婢听说,主子爷让她搬进正院去养胎了。”

“搬去正院?”沈婉仪惊讶之余便回过味儿来,笑笑道,“这样也好,有皇子妃照看着,田娘子这一胎定能平安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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