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容谢明翊的其他类型小说《逃离京城后,被小侯爷当场抓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飞花弄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容慢慢从那一阵眩晕中反应过来时,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早已经在谢明翊的怀中。还是一丝不挂。顷刻间,她的脸颊烧红,“或许是身子弱一些,无事。”谢明翊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怒,“这还无事?我抱你回去躺好。”她的整个身子都被谢明翊的双手托着,身上的水珠洒在他的衣袍上,将他的衣袍洇湿了一片。她不敢抬头去看他,咬着唇低眸,“多谢侯爷。”若不是他一直在外面候着,自己岂会这样温温吞吞?一整个身子都被他看了个尽,姜容只觉得脸上烧红,心头像被一把无名的火烤着,每一吸之间都感觉煎熬无比。于是她探手过去,扯来他的衣袍盖在自己身上。谢明翊低声笑,抱她的手也揽得紧了一些,“羞了?”“侯爷知道还要问。”她那张柔和的面孔即便是生起气来,也像是撒娇一般。尤其是刚刚险些倒了下...
《逃离京城后,被小侯爷当场抓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姜容慢慢从那一阵眩晕中反应过来时,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早已经在谢明翊的怀中。
还是一丝不挂。
顷刻间,她的脸颊烧红,“或许是身子弱一些,无事。”
谢明翊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怒,“这还无事?我抱你回去躺好。”
她的整个身子都被谢明翊的双手托着,身上的水珠洒在他的衣袍上,将他的衣袍洇湿了一片。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咬着唇低眸,“多谢侯爷。”
若不是他一直在外面候着,自己岂会这样温温吞吞?
一整个身子都被他看了个尽,姜容只觉得脸上烧红,心头像被一把无名的火烤着,每一吸之间都感觉煎熬无比。
于是她探手过去,扯来他的衣袍盖在自己身上。
谢明翊低声笑,抱她的手也揽得紧了一些,“羞了?”
“侯爷知道还要问。”
她那张柔和的面孔即便是生起气来,也像是撒娇一般。
尤其是刚刚险些倒了下去,姜容到现在一整颗心还是又惊又险,这样被他打趣了一嘴,盯着他的双眸中不自觉地多了一些湿意。
“那就别乱动。”
谢明翊将她放到床上,随后也坐在了一旁。
看着她那双颊薄红的脸,那一双望着他有些湿漉漉的眸子,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吻她。
“我想要。”
姜容的心里一紧,慌忙垂下眼帘。
看着他的凑近,她本能地一避,露出几分抗拒的神色,“这样不好。”
“如何不好?”
感受到她的躲闪,谢明翊的眸光一点点冷了下去。
他的呼吸微沉,挑着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嘴角,她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的舌尖侵入渗透。
“唔……”
就像快要溺水人一般。
“现在呢?”
说话间,他已经从柔唇一路吻到那截雪白的脖颈,直到她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哼声,他才慢慢停下来动作去看她。
眼前的姜容紧闭着微微泛红带着水润光泽的唇,眉头微微蹙起,细声道,“疼……”
谢明翊望着她的表情,露出一丝欣喜,慢慢勾起唇角,“那我轻一点。”
而他的手不知何时伸到被褥之中,却被姜容制住,“可不可以不要?”
谢明翊道,“那我怎么办?”
忽然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姜容才缓缓抬起眸来对着他颤抖道,“我……我帮你。”
他一愣,脸上腾升起一抹不可思议,随即笑了一声道,“好。”
姜容敛眉去探手扯谢明翊腰间的玉带,他却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带着她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腰带解开。
她的脸越发地红,不敢抬眼去看他。
她也是在一些话本里面看到过这种替男人泄火的法子,真要做起这种事情来时,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谢明翊却盛满笑意,“你不会?”
“嗯……”
“我来教你。”
忽然,姜容感觉自己手中多了一道温热的触感,她想要把手拿开,而那只手却紧紧将她的手抓住,不让她逃离。
随后,便只剩下一道道细微摩擦的声音,两人离得近,就连彼此呼吸声都能听到。
直到屋内所有的动静都停下之后,那道昏暗的烛光也一同熄灭。
只剩下无边的寂静。
晨起后,就到了中秋这一天。
昨夜里睡得晚,姜容便起得晚了一些,睡醒之后身边已经没了谢明翊的身影。
她松了一口气,听到院里不断有走动的声音,揉着眼睛起床洗漱完,便坐到了梳妆的铜镜前。
绿云走进来,神色担忧道,“姑娘你还好吗?”
姜容坐在窗下,微微出神。
“其实姑娘你也觉得自己和三公子很是投缘不是吗?”绿云试探的问道。
“是啊。”
她和他一样喜欢诗词字画,在这上面也多有话题聊,的确是知己一般的存在。
但她对他的这种感觉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意。
谢三郎喜欢她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隔了半个侯府的距离,他为了她忤逆母亲的闲话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面。
姜容神色微闪,心里有些动容。
谢明乘待她这样的好,倘若真的能说服三夫人和他成婚,日后或许也能过上夫妻和睦的安稳生活。
只可惜,他们中间隔了一个谢明翊,两人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她根本无法避免日日和谢明翊碰面。
一碰面,便是难堪不已。
要是让谢明乘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还不知会如何看她。
姜容沉声,“谢三郎是二房的心头肉,明年开春后便要科考,三夫人盯得紧,咱们不能将希望放在他身上。”
况且这像牢笼一样的定远侯府有什么好待的?他们一大家子人关系错综复杂,这就已经让姜容很是头疼。
还不如她们淮宁,地方虽偏远,却也清净自在。
倘若是要嫁人,还是嫁一户人口少一些的人家更为妥当。
姜容一直觉得父母俱在的那个时候,便是她此生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往后再也不会有了。
而后,她们又听几个院里的丫鬟说主君查造谣的事情查到了三房那里,从那边也抓了三四个参与的下人出来。
就连一贯被宠着的谢如遥连同楚若盈也被三夫人训斥了一通,说她们被大房那边抓住了错处责罚,这下老夫人就更不喜欢他们三房了。
碧落轩内。
谢如遥咬着嘴唇,“都怪你出的什么坏主意让我造谣姜容,虽说大哥哥没有太过责罚,可是他定是发现了什么,我看我们还是别她太过不去了,左右她也没太过招惹我。”
楚若盈冷笑了一声,“你怎么这样胆子小?”
谢如遥反驳道,“你不知道我都被母亲责罚了,母亲向来都是宠着我的,可这回竟也狠狠数落了我一顿。”
楚若盈不以为然,“就因如此我们才更要把姜容那个狐媚女子赶出府去,你想想你之前犯了错事哪回不是被庇护着?可是这个姜容一来,就让我们回回吃瘪,你贵为侯府三姑娘,忍得下这口气吗?”
被楚若盈这么一点,谢如遥也顿时醒悟,她和她们三房本来就不受祖母待见,现在连大哥哥都对她越发冷淡。
这一切都是怪姜容那个贱女人。
想到这里,谢如遥咬紧了银牙,等找到机会,她定要让那个贱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好不容易三房那边安生下来,姜容出门也不再能够听到那么多的腌臜话,便再去买了一些画材,在房中画一些画,拿到外面的书斋里头去卖了换银钱。
以前姜父在的时候,尚且是能够让姜家安然度日的,平时生活方面节俭一些,也能让姜容学上琴棋书画,以至于让她不逊色于别人家的女儿。
但姜父到底是清廉正直的官员,从不使一些贪墨的手段,也就捞不到什么油水,这些年都没有留下太多的积蓄,剩下仅存的家业和宅子还被族亲霸占了去。
就算谢家能替姜容从族亲手中夺回这些东西,估计最后拿回来的家产也所剩无几。
所以姜容才想到自己卖画赚银钱的法子,倘若有一天她离开了侯府,至少身上有银钱傍身,还是能养活自己的。
姜容从她上京时所带来的东西一一翻找了一遍,找出来之前收集了有关族亲这些年犯下的祸事,想着或许能对谢明翊帮她夺回家产有所帮助。
她将这些东西送去给谢明翊之后,谢明翊却叫住了她,“我近来时常心绪紊乱,上次祖母寿宴上见表姑娘琴艺精湛,便想让你常来我这里替我抚琴。”
姜容挤出一个笑,答应了下来。
先前她说不知道怎么报答谢明翊的恩情,现在他提出这种小小的请求,恰好是她能够办到的,她自然是不会推拒。
“只不过,我上京没有带琴来。”
“我都备好了。”
谢明翊招手,让两个丫鬟抬进来一架琴,琴身是桐木做的,整个琴面都是栗色的,纹路清晰可见,一看便是价值不菲之物。
甚至像是比寿辰宴那天谢如遥所用的琴还要更好。
谢明翊道,“琴是赠给你的,你之后可以将它带回去。”
姜容摇了摇头,“此琴有些贵重,我不能收。”
谢明翊笑了一声,走到她的身旁道,“本就是给你的,我留着又不会弹。你的琴弹得很好,得需一把好琴来相配,你不妨试一试它的音色如何。”
姜容半推半就地坐在了琴前,指尖挑动琴弦,发出一阵流水似的清洌琴音。
弹琴时,姜容腰间的长发被一阵凉风吹起,她的目中带着清愁,像是藏于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直到和琴音融为了一体。
谢明翊坐在她的对面的榻上听着这一曲悠扬的琴音,身子也带着几分放松下来的适意,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目养神。
几曲下来,谢明翊心头的烦躁心绪都消散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日里,每过三四日姜容就去一回泠雪院,她不想惹人耳目,于是都是绕的小路。
直到有一日,姜容照常去泠雪院弹完琴出来时,却碰上了带着食盒过来的楚若盈。
楚若盈在谢家住的这许多时日里,也偶尔会做一些茶水膳食送到老夫人以及其他几房那里去。
现在谢明翊回来了,她便将目光移到了泠雪院。
前脚在小厨房亲手做了冰糖百合马蹄羹,后脚就满面春风地送到泠雪院来。
楚若盈面上微诧,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姜容,你怎么在这里?”
姜容款款道,“侯爷说心绪烦躁,让我来给他抚琴。”
楚若盈又勾起一道耐人寻味的笑,“抚琴?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姜容淡淡道,“我住在侯府,又央求着侯爷替我料理姜家的事情,我平白承了侯爷这许多的恩情,自然是要报答的。”
楚若盈冷冷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为着你们姜家那点破事也来劳烦翊表哥,也就是表哥他人好,要是换作别人,说不定都要将你赶出府去,以后给我安分一些。”
姜容却道,“可我承的是谢家的恩,又不是你们楚家的恩,便是也轮不到楚姑娘来说嘴吧,难不成楚姑娘在谢家住得久了,就真将这里当做自己家了?这也是稀罕。”
楚若盈听到这话本想发作,旋即又想到这是翊表哥的院子。所谓隔墙有耳,不能太过招人耳目。
只能憋下这口气,从姜容身边绕了过去。
像姜容这种小门户上来的女子,惯会用那些讨好人的把戏,还什么抚琴,说的有多好听,说不定也是勾引男人的把戏。
不过她却不屑,她知道翊表哥不会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兴许是上次在寿宴听到姜容琴弹得好,就把人叫到了跟前来弹罢了。
可气的是,她在三房那里日日要受那个跋扈‘大小姐’谢如遥的脾气,现在还要被姜容这样一个身世不如她的人来说一通。
绕过姜容走到堂前的时候,楚若盈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目光中闪过一丝狠色。
到了初秋,阳光温暖而柔和,气候已经没有夏日里的燥热,而是多了一丝清凉,家中怕暑热的姑娘们也更爱出来走动,时不时都聚在醉溪亭里一起说笑。
又一日,听说上次来过的中书令女叶静姝要来府中和姑娘们聚一聚,还邀请了姜容一起。
算着时间,她来谢家已经有一个多月,却不怎么和家中这些姑娘聚在一起,便应了她们的邀请。
晴空爽朗,在去往醉溪亭的路上穿过一条的长廊,两边是假山石林,不远处的水榭旁,柳树已经变得光秃秃的,给整个园子增添了一些萧条之感。
亭台四周都是空旷的,有几个姑娘带着侍婢在上面说笑,姜容带着身边的绿云,还同了五房的表妹谢如蕙一起。
有两个端着木盘的丫鬟从她们身经过,回头对姜容打量了几眼,其中一个丫鬟道,“这不是姜表姑娘吗?平日里都少见到她。”
另一个跟着议论,“正是呢,听说她勾引三公子,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只知道三夫人关了院门,都不让三公子随意出门了。”
那丫鬟听了,露出惊慌的神色,捂住她的嘴,“真的假的跟我们这些下人有何关系?你忘了上次侯爷把传这件事情的人都责罚了吗?还发卖了几个婢子小厮,快别说了,等下被听到了要连同我们一起责罚。”
“知道了。”
姜容挽着谢如蕙问道,“你和姨父姨母近来可好?我也有一阵子没去向她请安了。”
最近不是去给谢明翊抚琴,就是去老夫人身边伺候,姜容连画画的时间都变得少了。她和五房的玉兰轩隔得很远,渐渐也少了去那边走动。
“我和父亲母亲一切都好呢。”谢如蕙眉眼带笑,拉着姜容往前走,又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她,“这几天入了秋要裁选新衣了,下回表姐和我一同去好不好?”
姜容眨巴着眼睛,笑道,“好啊。”
两人正说着闲话,忽然间身后一道温婉的嗓音响起:
“听说谢家有一位我见犹怜的表姑娘,上次来就没有见到,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她说话的时候弯着唇角,却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脸上早已覆上一层阴影,“你说的是在府里借住的那个姜姑娘吗?你可有看到是谁推的?”
叶静姝假装思考了一下,“是啊,好像是五姑娘推的,不过或许也是不小心的吧。”
谢明翊早已听不进她说的话,满脑子都是姜容落了水,又一个人回去了。
而这件事情,他却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
谢明翊扯下了唇,“叶姑娘要是没什么事了,便可动身去菊香居拜见祖母。”
叶静姝也发觉他的神情变得有些不对劲,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侯爷不一同前去吗?”
“我这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叶姑娘先去吧。”
他的口吻几乎是不容分说的,俨然是一副送客的架势。
至此,即便是再没有眼力见的人也能瞧出这里头的不悦,叶静姝有些尴尬地出门而去。
但她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从院子里出来之后,转身躲进了一旁的月亮门,借着满墙的绿蔓藏着自己的身影。
不出片刻,就见到谢明翊紧皱着眉头从泠雪院出来,去往了另一个方向。
“他竟……”叶静姝顿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他竟真看上了姜容那个孤女?
紫苏面露诧异,“谢侯爷不会是去找那姜姑娘了吧?”
叶静姝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拧着帕子咬着牙不想说话。
紫苏在一旁替她打抱不平,“好歹我们姑娘也是满京城闻名的闺秀,竟被这样这样怠慢!明明就是去见人,还说什么有事情要处理,看来还是他们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更没脸没皮,惯会勾搭人。”
叶静姝微怒道,“乱说什么?我和她哪里能比,她只不过是有些小手段罢了,纵然得了侯爷的几分怜惜,还不是见不得人?要不然侯爷怎么会找借口搪塞我们。”
“姑娘说的是,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和咱们姑娘相提并论。”
……
芙蕖居。
姜容微闭着双眸躺在床上休憩,在这之前,她已经洗过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裳。
但还是感觉身子有些乏力,像是有些使不上劲来。
“表姑娘,老夫人已经听说了姑娘落水的事情,马上便找了大夫来,想必很快就到了,姑娘稍等休息一下。至于五姑娘推姑娘下水的事情,老夫人也会一并处置的。”
前来传话的嬷嬷在门口说完便走了,绿云去送了一下再回来,“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身上没什么力气,感觉身上有些冷。”
绿云蹲下身来轻抚了一下姜容的额头,触感是温热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但比起身上的凉意,让姜容更加难受的却是内心的寒凉。
她与五姑娘谢如玲一个谢家庶女无冤无仇,就是面也没见过几回,怎么会平白无故去推了她?
想来也是身为一个三房的小庶女在这谢府里人微言轻,被当做了替死鬼。
而身后那些人中定然也是有瞧见了真相的,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且在她落水之后,她们也都是看戏一般,一个偌大的侯府,竟是叫不来会水的人。
姜容的指尖紧攥被褥的边角,不住地颤抖着。
“姑娘怎么在发抖,是不是有风吹进来,我去把门关了。”
绿云说罢,便起身去关那半开着的房门,刚一伸手,眼前就出现一道墨绿身影。
绿云惊呼,“侯爷!”
“有些人就是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相处的。”
姜容想到那日楚若盈特地对她说的劝告,猝不及防地打了一个寒颤。
楚若盈借住在谢家,说的是为了要在京中议亲的理由,一住就是大半年。
可是姜容却无意间听说,这大半年里楚若盈并没有太过急着议亲的事情,相看过几个郎君,都是说他们的哪哪不好的不太合适,后来渐渐的府里的人也就不谈论起她的婚事了。
或许从一开始,楚若盈的眼光就不在外面那些郎君里面。
而是在府里的某个公子身上,可能是大公子,也可能是三公子,这两个人是姜容接触得最多的。
和他们接触多了,难免会引得旁人猜想,让有心之人心里不爽快。
于是便这样泼脏水到姜容身上,想要让众人的注意力都到她这里,嘲讽她,排挤她,让她在谢家待不下去。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姜容的一番猜想罢了,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也不敢平白无故去怀疑谁。
外头有人来传,“表姑娘,侯爷让你过去一趟。”
“是关于有关我家案子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那下属却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只让姜姑娘快些过去。
听到这话,姜容的心一下子怦怦直跳。
一路上,姜容总觉得今天的气氛不太舒服,她走得不快不慢,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放在身前。
直到进到内屋,她心头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谢明翊抬起眼睫,漆黑的双眼直直盯向她,“府中的传闻,表姑娘听说了吗?”
“我一直克己守礼,和三公子也只是知遇之交,并没有什么越界的事情。”
最多,也不过就是互相送了礼物而已,但是父亲在世的时候教她礼尚往来,这总不算她的错处吧。
谢明翊道,“我知道。”
知道还来问她?姜容咬着唇面带窘迫,并没有吭声。
谢明翊眸色微沉,眼底的身着白裙的姜容和早上替她辩驳的少年身影交织在一起。
今天一早,谢明乘就步履匆匆地来求见谢明翊,说着最近府里这桩关于他与姜姑娘所传出来的谣言之事。
他站在堂前对着谢明翊抬手发誓道,“我敢保证表姑娘绝非那种会行魅惑之举的女子,我与她兴趣相投,便求她作了一幅画,就被传得这样难听。这其中谣传的人必然没安好心,大哥哥你一定要明察秋毫。”
魅惑之举?
听到这话,谢明翊脑中不住地盘旋着姜容妩媚的模样,他的唇角扯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是吗?三郎这才和她相识几日,就如此断定。”
谢明乘的心凉了半截,他本以为大哥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现在怎么也这样偏信谣传之人的一面之词?
但他还是极力解释道,“我虽和表姑娘只见过寥寥几面,却早已将她视作自己的知音,我觉得她是个和这京城中的女子都不一样的姑娘,我信她不是这样的人。”
谢明翊慢条斯理道,“三弟这样着急做什么?这件事我会料理,我们谢家一贯家风正直,若是真有人想要蓄意生事,我不会轻饶。”
“多谢大哥哥。”
谢明乘悬着的一颗心又落了下来。
回想到此处,谢明翊挑起眉看着姜容,像是要将她望穿一般。
“今天早晨三弟已经来找过我了,便是专门为着表姑娘你来的。”
眼前之人虽是带着笑意,但姜容总觉得后背生寒,“那想必三公子一定已经解释过了,我与三公子所言是一致的。”
“确是如此。”
姜容不解,既是没什么要紧的,将这传闲话的背后祸首抓来责罚一顿就好,为何还非要找她过来?
姜容低头道,“那侯爷是信我了。”
谢明翊冷笑了一声,他自始至终就没想过姜容会是这种勾引狐媚的人。
那一夜在客栈不得已与她做了那样的事情,起初他看到遗落下来的玉佩,也以为是姜容靠近她别有所图,留下玉佩是故意为之。
但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谢明翊早已经摸透了。
不过是为父求一个公道的可怜女子,就连别人待她的好,她都想着法子要还回去,不愿意无端的欠谁的人情。
她送来的糕点是如此,给谢明乘作的画亦是如此。
要说她勾搭府里的郎君,他是断然不信的。
甚至乎,谢明翊的心中升腾起一丝杂念,他倒希望她能来与他亲近,若要勾搭,勾搭他这个一家之主岂不是更好?
“那表姑娘你呢?”
“我?”姜容面露疑惑的神色。
谢明翊抬眼,嘴角那抹晦暗不明的笑若隐若现,“你对谢明乘也是视作知己?并无半分男女之意?”
这时‘知己’二字不知为何,在她的耳中变得刺耳起来。
她与谢明乘清清白白,即便是有什么,也与他无关吧?被这样无端问起,姜容脸上的笑容蓦然地僵住。
她盯着他,唇线紧绷,“侯爷心里若已经有了论断,来问我做什么?我即便是对三公子有意,也与侯爷无关。”
谢明翊眸含薄怒,将她纤细的手腕一把握住,“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先动手的毕竟是谢明翊,此刻姜容反而不那么惧怕了,她淡淡道,“侯爷一个即将婚配的男子,这样对我动手是否不太妥当呢?”
“前两天府上来了一位叶姑娘,听说是老夫人也很看重她,若真是如此,侯爷更应该和小女保持一些距离才好。”
毕竟他们之间的事情,除了他们及身边的下人之外,再没有别的人知道。
索性就这样埋在肚子里,两个人各自安好岂不是更为畅快?
谢明翊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捉摸不透的情绪,仍握着她的手不放开,墨澈的眸间有着不依不饶的意味,“你这是在吃醋?”
“侯爷想多了。”姜容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侯爷这般咄咄逼人,吃醋的该是侯爷才对。”
被她一语中的,谢明翊也不再藏住他的所思所想,嘴角淡然一扬,“是又如何?”
姜容忽然顿住,面对她的质问,她实在没想到他会这般随意认下,就好像是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一样。
骤然间她的心脏乱跳,感觉喉咙间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一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他。
他这人,比她想象的要更加无赖。
“我与侯爷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冷冷丢下这么一句,姜容就用力挣脱开了他的手要逃开。
他却像是心有成算一般没去追她,而是回到书桌前慢悠悠道,“我这里有关于你父亲一案的新进展,你不想知道?”
皇城之外,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穿过几条熙攘的街巷,车内铺着柔软的绒毯,谢明翊坐在其中双手抱胸闭眼休憩。
他现在正房未娶,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们定远侯府。
可是他却不愿将自己的婚事草草了结。
若是真要如了祖母的愿,那祖母愿意挑谁,那便挑谁,以后入了门,也就是做个当家主母摆在侯府夫人的位置上罢了。
可这真是自己心中所愿的吗?
这段时间,他的脑海中总有一道挥之不去的倩影,让他无法忽视。
即便是外人都觉得他是怜惜姜容,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姜容,从来都不止是怜惜。
马车行到未央街的中心,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谢明翊睁开眼挑起车帘,看着外面拥挤的人群,鳞次栉比的街边摊铺,楼阁之上高悬的旗帜。
而在他视线的斜对面,就是如今京中最时兴的糕点铺子百味斋,这月来又上新了不少新的糕点,很是受年轻姑娘的欢迎。
谢明翊便唤了身边的一个小厮,“去百味斋买些糕点带回去给表姑娘。”
“是。”
琼林在马车外沿坐着,听到这话笑了一声。
他这位不解风情的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讨姑娘欢心的手段。
但还是出声提醒,“公子,中书令大人和韩太师今天前来拜见,不要耽误了时间。”
谢明翊淡淡道,“即便是父亲在世时,我家同他们两家的交情也不算深厚,今日前来,也就是喝几盏茶的事情。”
前些天赶在寿宴之前便有过一拨的人等前来,如今这两位大人单独拜访,都是为了避开那些来的人多的时候。
想必是另有他意。
凭着他们二位举足轻重的位置,谢家也不好再推脱了去,否则就要有传闻说谢家仗着自己功高不屑于和朝臣结交。
百味斋的最近的生意火爆,那小厮排队足足好一些功夫才买到,买了糕点之后,车马便快步往回走。
他们前脚已经在宫里耽误了一阵时间,这会儿再回去,还没到大门口,就提前有人来报,“主君,大人们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你去回禀一声,我一会就到。”
谢明翊下车之后,就看到定远侯府外零零散散停了两三辆马车,他的这身官服还穿在身上,也没来得及回去换一身衣服,就去前厅迎客了。
这会儿主君不在家,二房的夫妇连同三房四房的大爷在厅堂里接待客人,来的人有中书令和其二女儿叶静姝,还有韩太师连同幼子韩泽。
二夫人笑道,“不愧是太师家的小公子,这气质就和韩太师年轻的时候一样风度翩翩。”
“哎,哪有!”韩太师拍了一下旁边韩泽的肩膀,谦虚道,“我这个儿子不成器,不像你们家三郎早就中了举。”
二大爷也跟着道,“我家犬子资质平平,只是平日里刻苦了一些。”
“这你就不懂了,能下这许多功夫也是难能可贵。”
众人闲聊了半晌,其中大都是男人们在聊,叶静姝身在其中插不进话,便只坐在一旁喝茶。
二夫人瞧见,满脸堆笑,“静姝若是无聊,可以去找几个哥儿姐儿一同玩去。”
又问身侧的丫鬟,“三丫头她们现在何处?”
“回夫人,家中的几个姑娘都聚在花厅玩闹着。”
叶静姝却摇了摇头,弯着唇道,“谢夫人关怀,只是还没见过家中主君,静姝怎好先走。”
二夫人尴尬得拿着帕子掩了一下面,不再说什么。
一群男子来做客,偏偏带了叶静姝这一个女子,这是摆明了为着见他们大公子来的,二夫人是个心无城府的人,竟是一下子没想明白这一层。
中书令的这个二姑娘从来都是聪颖有礼知分寸的,这在满京城都有所耳闻。
提亲的人去了他们家几茬,叶家都没有看上一个,如今中书令却亲带着女儿来谢家做客,说是来找姑娘们玩闹,如今却在前厅一直候着,其中的眉目可见分晓。
“侯爷到。”
这时,外头传来一道声音。
谢明翊踏入前厅,他身上虽只着一袭官服,却难以掩盖身上清风朗月的气度。
他的长眉入鬓似含黛的远山,一双凛洌黑眸的形状宛如浓墨一笔勾勒,流畅而贵气。
谢明翊拱手谦声,“方才下朝后与陛下在殿内议事,让诸位久等了。”
其余人等纷纷回礼,中书令笑道,“我们既是同僚,便不讲这许多礼数。”
二房的向他招手,“翊哥儿回来了,快过来坐。”
从谢明翊进来之后,坐在中书令左边的叶静姝就一直望着他,想到一会儿和他说话,她的心中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她知道自家和谢家交情不深,此次也是父亲以拜访的名义和她一同来此做客。
上一次见谢明翊,还是年后在宫宴上,虽是隔了有些距离,可是她还是一眼相中了他。
只是他这两年少在京城,这一回来,谢家便传出了要择选侯府夫人的传言。
于是她便这般来了。
几人轮 番 介 绍寒暄了一下,再到叶静姝,她捏了一把汗,“侯爷好,小女名为叶静姝。”
“叶姑娘好。”
叶静姝微笑着道,“侯爷英姿勃发,是难得的将才。”
谢明翊和她坐的近,便又随口聊了几句,就转头和其他人谈笑起来了。
叶静姝有些失落,却也没有表现在面上。
而后谢明翊忽然想到什么,小声吩咐身边的琼林,“你去将糕点送到表姑娘那里去。”
他的声音很小,旁的人都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但叶静姝还是从口型中看出了“姑娘”二字。
什么姑娘?
叶静姝一头雾水,她这段时间打听的传闻都是谢明翊不近女色,倒是没听说过他喜欢哪家女子。
兴许是自己看错了。
琼林点头,马上便离开了前厅。
叶静姝心中有着疑惑,也不想听那些人聊的是什么,就寻了个借口匆匆拜别了他们,“刚刚二夫人说家中的姑娘们都在花厅,我在这里也说不上什么话,就去寻她们聊天了。”
二夫人颔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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