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她，径直走向餐桌，发现桌上的菜看起来比平时丰富不少。
再看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心里那种诡异的感觉更浓了。
“妈，小乖呢？”我压抑住情绪，又问了一遍。
她笑得更灿烂了，抬了抬手里端着的汤。
“猫？在这儿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视线转向她手里的锅，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身旁的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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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着声音：“妈……你把小乖怎么了？”
李桂珍理直气壮地放下锅，语气轻飘飘的：
“怎么了？孙雅珊说了，那猫不干净，开销又大，我早看它不顺眼了！再说了，网上也说了，家里有宠物，就是占了小孩的投胎位。这么多年你怀不上，不就是它的问题吗？
“网上还说，黑猫影响家里的运势，我让它走了，这不也是为你们好！”
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
她看着我，忽然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对了，它死前还挣扎得厉害呢……喵喵叫得可惨了，我差点没抓住。”
她用手比划着，眉飞色舞地回忆着。
“你住嘴！”
我嘶吼出声，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胸口仿佛被撕开一个巨大的洞，痛得几乎站不住脚。
那是我的小乖啊！
从开始养它的那一天起，我就像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护着它。
我带它去医院检查，给它打疫苗，买了最贵的猫粮和营养膏，为它添置了专属的猫爬架和玩具。
每到换季时，我都会为它精心挑选适合的窝垫，冬天加厚，夏天降温。
即使自己累到不想动，我也会坚持每天为它梳毛，确保它干净舒适。
我曾经有过一只和它很像的黑猫，可惜它走得太早。
我把小乖当成我重新回来的宝贝，即便它的来历不太正经。
婆婆嫌它脏，我就每天勤快地打扫，不让任何一根猫毛留在她看得到的地方。
可是现在，它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