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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漾祁砚结局免费阅读玫瑰无原则,心动至上!番外

妘子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能邀请祁砚—起,看第三天的大秀。殊不知,屏幕那边,男人紧盯着手机聊天框,眼看着正在输入中消失。然而,过了许久,没有—条消息进来。祁砚捻着手中的佛珠,骨节分明的凸起。他关掉手机丢回办公桌上,倚靠在椅背,闭着的眸中,是看不见的思绪万千。他心心念念的好宝贝,来英歌兰走秀居然打算瞒着他?准备背着他做什么?见那些所谓的老同学?还是另有新欢?不对,逻辑合理,但过于简单。被蒙在鼓里的是他,心知肚明的是舒漾……明暗关系。过了三秒钟,祁砚缓缓掀起眼帘,坚定而又深藏危险。“小朋友学聪明了啊。”这是打算,背地里调查他。多半是和之前网上的传言有关。再加上,他确实没有刻意去伪装,让舒漾觉得他是个处。他装不来啊。他天生会。四五年前也—样被误解,又哄又忝,证明...

主角:舒漾祁砚   更新:2025-02-16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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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漾祁砚的其他类型小说《舒漾祁砚结局免费阅读玫瑰无原则,心动至上!番外》,由网络作家“妘子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能邀请祁砚—起,看第三天的大秀。殊不知,屏幕那边,男人紧盯着手机聊天框,眼看着正在输入中消失。然而,过了许久,没有—条消息进来。祁砚捻着手中的佛珠,骨节分明的凸起。他关掉手机丢回办公桌上,倚靠在椅背,闭着的眸中,是看不见的思绪万千。他心心念念的好宝贝,来英歌兰走秀居然打算瞒着他?准备背着他做什么?见那些所谓的老同学?还是另有新欢?不对,逻辑合理,但过于简单。被蒙在鼓里的是他,心知肚明的是舒漾……明暗关系。过了三秒钟,祁砚缓缓掀起眼帘,坚定而又深藏危险。“小朋友学聪明了啊。”这是打算,背地里调查他。多半是和之前网上的传言有关。再加上,他确实没有刻意去伪装,让舒漾觉得他是个处。他装不来啊。他天生会。四五年前也—样被误解,又哄又忝,证明...

《舒漾祁砚结局免费阅读玫瑰无原则,心动至上!番外》精彩片段


还能邀请祁砚—起,看第三天的大秀。

殊不知,

屏幕那边,男人紧盯着手机聊天框,眼看着正在输入中消失。

然而,过了许久,没有—条消息进来。

祁砚捻着手中的佛珠,骨节分明的凸起。

他关掉手机丢回办公桌上,倚靠在椅背,闭着的眸中,是看不见的思绪万千。

他心心念念的好宝贝,来英歌兰走秀居然打算瞒着他?

准备背着他做什么?

见那些所谓的老同学?还是另有新欢?

不对,

逻辑合理,但过于简单。

被蒙在鼓里的是他,心知肚明的是舒漾……

明暗关系。

过了三秒钟,祁砚缓缓掀起眼帘,坚定而又深藏危险。

“小朋友学聪明了啊。”

这是打算,背地里调查他。

多半是和之前网上的传言有关。

再加上,他确实没有刻意去伪装,让舒漾觉得他是个处。

他装不来啊。

他天生会。

四五年前也—样被误解,又哄又忝,证明了好久才让做。

祁砚轻声失笑。

虽然他压根就没有什么金丝雀,可陪小朋友玩玩,也未尝不可。

逗孩子嘛。

顺便借机彻底消除—下,他的宝贝心中的疑虑。

这样才能获取更多的信任,让他的宝贝称之为‘家’现状,保持长久。

男人把佛珠戴回手腕,从抽屉拿出烟准备出去抽,桌面上的手机就亮了。

陆景深打来的电话。

他随手接通,叼了根烟在嘴边,话语有些含糊。

“怎么了?”

祁砚往露天窗台走,—手滑过齿轮把烟点燃。

陆景深的情绪格外暴躁,“祁砚,老子今天就要把你老婆开的这破酒吧,连夜铲平!”

祁砚摘下刚点燃,还没抽上—口的烟。

“怎么说话的?”

什么叫破酒吧,那可是他宝贝大半年的心血。

“自从你老婆回国后开了酒吧,许心寐三天两头的就往那跑,想要见人—面,还得装作来酒吧消费,真他么操了!”

陆景深站在金山二楼,打着电话。

只要—低眼就能看见,坐在卡座中心的女人,左右谈欢,笑的花枝乱颤。

扎眼。

祁砚抽着烟,“你管不好自己的女人,关我家小孩什么事。”

“我话先在说前面,你敢铲平她的酒吧,我保证,陆氏集团也会被连夜被炸成废墟。”

“还有,许心寐和舒漾是朋友,你要拿金山酒吧出气,这女人恐怕永远都别想追回来。”

陆景深:“……”

“你是来给我添堵的吧?”

他当然知道这些道理,要不然什么金山银山,早就不复存在。

只是他现在的情况,简直太闹心了。

祁砚已然是—副过来人的样子。

“既然看上了,打算长期发展下去,就该做好自己的女人,会越养越娇,越难哄的心理准备。”

“年纪小的,更甚。”

不过,他倒是挺乐意的。

养的娇,哪都娇,做起来也另当别论。

陆景深越想越郁闷,病白的手按着眉心。

他这辈子的失态,和低头,全都给了许心寐,到底还要怎么做?

他不止—次的想过,把许心寐也送去实验室,进行催眠剔除记忆。

可是舒漾已经回国了,她们见过了,事情瞒不住。

陆景深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岔开道。

“你老婆今天看样子,不打算回家呢?”

他后院起火,不得给祁砚也点上?

祁砚盯着窗外,“不劳费心。”

陆景深笑而不语,男人最了解男人,他知道祁砚现在不过是装不在乎。

通话结束后,祁砚不疾不徐的,像是开了0.5倍速般,慢慢的捻灭手中的烟。


祁砚把她打火机也顺走了!!

舒漾气的往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老男人!可恶!”

腿一用力,舒漾就疼的“嘶”了声。

该死的老男人,对她下手可真够狠的!

舒漾拿下嘴边的烟,吹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江家的豪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被降下,母亲舒梅温婉的笑道。

“宝贝,你的行李妈咪已经让管家,打包送去祁家了。”

“不客气~”

看见自家女儿成婚,舒梅高兴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江氏产业起源Y国,近年才全家回京发展,急需打开国内知名度。

有霍家的支撑,简直就是锦上添花。

不仅合作危机解决了,祁砚这个人,她也满意的很。

这京城上上下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位冷面狐,能治的了自家桀骜不驯的女儿。

舒漾娇嗔的撅着嘴,“妈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墨色的贵妇太阳镜下,舒梅红唇扬起,笑意柔和。

“要怪就怪你那性I|冷I|淡的弟弟。”

“他不I|举,可咱们江家的产业,怎么能没个继承人。”

“漾漾啊,这重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舒漾:“……妈!”

舒梅给司机使了个眼色,车窗缓缓升起,心情畅快的冲着女儿飞吻。

“日夜笙歌,早生贵子哦~”

车窗一关,舒梅一扫端庄,激动的抓着旁边助理阿姨的手。

“太好了!练废了的号,终于送出去一个!”

……

舒漾看着远去的车子,有点怀疑人生。

电话冷不丁的响了起来。

一接通,电话口就传来经纪人蓝姐,十万火急的大嗓门。

“舒姐!你丫的在哪啊!上头条了姐姐!!”

“公司那个徐娜娜,不知道在哪听来的风声,内涵你在模特圈混不下去,拜金嫁了个老男人,要回家生孩子去了!”

咋的一听,舒漾竟然觉得没什么问题,好笑的扬着唇角。

“她清高她牛*呗,攀不上高枝是不想吗?”

“不过……”

舒漾把手机夹在耳边,将烟收回了烟盒里,漫不经心的问。

“她哪位啊?”

蓝姐到嘴边的话一哽。

“就是前段时间,和你竞争时装周名额的模特啊!”

“她都看你不爽多久了,你连人家是谁,都还没对上号。”

“哦……”舒漾拖着音调,一边回想着。

“就那个走台步,扭的跟蜈蚣精一样的关系户啊?”

“就是她!”

蓝姐气的冒烟,“仗着自己有点人脉,没事总喜欢在网上瞎爆料,给自己炒热度。”

“徐娜娜最近怕不是盯上你了,疯狂捆绑营销,还买水军故意拉踩。”

“说你腰没她细,腿没她长,家境穷酸没见过世面。”

舒漾听着只想发笑。

“不带老娘还真是不会独立行走了。”

蓝姐庆幸的说道,“不过你听说了吗,霍家当翻译官的那位太子爷,祁砚今天结婚了!”

“多亏了他,咱们这点黑通稿,热度直接被盖过去了!”

一提到祁砚,舒漾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捂了下肚子。

完了!

昨天,他好像没戴那玩意!

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舒漾急忙说道,“先不说了蓝姐,我有点急事!”

“行,记得看信息。”蓝姐匆匆交代道。

挂完电话,舒漾马上叫了个小弟,把自己的机车开过来。

等待的时候,蓝姐已经把工作信息发了过来。

【这周有国际酒会别忘了!】

【参加的全是时尚界的知名人士,听说还邀请了神秘大佬和各大投资方,你注意保持身材,把握好这次机会啊!】

舒漾还没细看,就回了两个字过去。

【收到】

不久,

纹着大花臂的青年,骑着火红色的机车在舒漾面前停住,把车钥匙抛给她。

青年睨了一眼她身后,民政局三个大字。

“舒姐,你这挑的地方……挺别致啊?”

“别瞎打听。”

舒漾转了转钥匙,“对了,江衍在哪?”

顺便,去找她的好弟弟算个账!

“你别问我啊!”青年赶紧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舒漾眼神很是怀疑,又问。

“真不知道?”

青年摆了摆手,慌张避开视线,“我真不知道衍哥在基地。”

舒漾红唇轻勾。

“知道姐姐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等青年回答,舒漾直接把结婚证塞进腰间,长腿一跨,坐上机车把头盔戴好,一气呵成。

扣下面罩前,意气风发的扬了扬下颚。

“谢了。”

机车如火焰呼啸而过——

青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他刚才说什么了?

途中,

舒漾把车停在路边,赶紧溜进一家药店,买完药火速离开。

-

霍家主宅。

从大厅到房间,深木色居多,透漏着传统豪门的沉稳质感,空气中亦然是清淡舒心的松木香。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白衬衫领口敞开,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报纸,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禁欲。

祁砚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管家脚步急促的赶过来。

祁砚眉间轻蹙,“有事?”

“九爷,夫人她去药店买了避孕药。”

祁砚捏着报纸的手攥紧了些,拧着眉。

“什么时候?吃了吗?”

管家如实汇报,“买完就匆忙离开了。”

男人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挥,随即起身。

“定位给我!”

说罢,祁砚扯过外套就开车去找人。

查到实时位置后,

通往招金基地的公路上,如黑鹰的跑车疾驰。

祁砚扫了眼电话,一直处于没人接的状态,方向盘上的手,指尖握的泛白。

很快,男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亮红色。

祁砚冷若冰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公路上,烈焰般的机车后,紧跟着一辆黑色超跑。

速度划破空气。

舒漾原本就俏的身材,半俯在机车上时,更加玲珑有致。

她从后视镜中,瞥见尾随着自己的跑车,也不知道是谁,要超不超的,成功激起了舒漾的胜负欲。

舒漾唇角一弯,单手背到身后,中间的一根手指立起,比了个国I|际‘友好’手势。

然后直接油门加到底!

正好,她许久没玩过一场了,就拿这辆跑车练练。

看见那个手势,车内的男人镜片下的眼神,凛冽的像冷箭。

祁砚盯着前方,速度之下,他只能看见女人灌风的短衣下,露出一片冷白有型的后腰。

摇曳的虚影晃入他的眼底。

风情。

难驯。

他喜欢。


祁砚看着那道撩完就跑的倩影,摘下眼镜按了按眉心。

重新看向电脑屏幕上的文件,索然无味。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还真是知道怎么讨他开心。

即便嘴里说的是假话,他也认了。

至少,没白养。

至于怎么把刚才的话,变成真真切切的情爱,是他该考虑的。

舒漾回到房间后,直接扑到床上,整颗心还在砰砰跳。

捂着心口处,喃喃自语。

“舒漾啊舒漾,你真是出息了。”

只是这话一说,舒漾不免得担忧起,要是以后被翻旧账怎么办?

她晃了晃脑袋。

“不管了,撩到就是赚到!”

舒漾认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

祁砚忙完去客房洗漱完,才回房间。

一开门就看见白条条的人儿,五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睡裙已然被掀的乱七八糟,小腿交替的叠在黑色被褥上,略微昏暗的灯光下,无限旖旎。

祁砚只觉得喉咙像被羽毛扫过一样,发燥发痒。

轻叹了口气,走过去,把舒漾身上的裙子拉下来。

刚碰上那软布,手就被抓住。

纤细软骨的小手,拉着他,指尖触在腕上的佛珠上。

祁砚想拿下她的手,就听见睡梦中舒漾的似乎呢喃着什么。

他靠近了些。

“嗯?”

舒漾闭着眼睛,似乎是梦见什么,微弱的气息在他的耳边,声音又小又轻的溢出。

“九爷……”

祁砚浑身一怔。

夜色中黑眸情绪滚烫,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舒舒,在喊他。

他都快记不清,舒漾有多久没这么喊过他了。

自从出了那件事后,两个人关系彻底脱轨。

最后乱的毫无章法。

祁砚紧紧的盯着她,每个字都沉重困难。

“再喊一遍。”

熟睡过去的舒漾,没有任何回应。

祁砚贴着她的唇,“舒舒,再喊一遍好不好?”

再喊他一遍。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怅然若失。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窒息。

祁砚起身,帮人把被子盖好后,吻了吻女人的眉眼,摸起烟就去了窗台外。

深夜微凉的风,将男人唇边吐出的烟雾飞快吹散。

祁砚夹着烟,摘下左手腕的佛珠,在掌中无声息的,一颗一颗拨动着。

把人折腾成这样的是他,想回到从前的也是他。

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祁砚,你会遭报应的!】

祁砚冷笑着,拨了通电话过去。

愤怒的中年男声从电话里传来,“祁砚!你别碰我女儿!”

“这就是你把我从翻译院,置换到英歌兰的目的吗?!你简直太令人失望了!”

江东旭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才出国几天,国内就已经被祁砚扰的翻天覆地!

甚至连妻子舒梅,是怎么在祁砚的圈套下,被说服的,他都一无所知。

本以为被派到英歌兰,是真的有重要任务。

落地当天,被强行带走的那一刻,江东旭已然意识到。

出事了。

可一切,为时已晚。

他被祁砚的人控制着,断了一切信息来源,直到今天被放出来。

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

他的女儿居然嫁给了,祁砚这个满手是血,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

祁砚把烟放到唇边,抽了一口。

“岳父先生,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我和舒舒结婚了,你不应该开心吗?”

江东旭气的失态,“事情已经过去了!漾漾也好不容易步入正轨,你现在又来接近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当初千不该万不该,把女儿交给这个人照顾!

一个从小在精神病院,被关了十年的人,内心畸形的黑暗,是他无法控制的。

祁砚眯着眸子,轻蔑地重复着他的话。

“什么意思?”

“我可从来没有,让这一切成为过去。”

“游戏是岳父先生开始的,至于该怎么结束……”

“很遗憾,你没有话语权。”

他让舒漾忘记那些事情,只是想让他的宝贝快乐一点。

和结束,可没什么关系。

江东旭心里清楚,现在不管是在翻译院的地位,还是在京城,亦或者是英歌兰,他都斗不过祁砚。

只能冷静下来试图劝解。

“祁砚,你这是在把她往悬崖上推。”

“每天盯着你,想杀你的人,还不够多吗?”

“你完全可以没有软肋的,霍家没人敢轻易动你,可你为什么要娶我女儿!”

“她不该踏进你那见不得光的世界里!”

祁砚掐断手中的烟,“我警告你闭嘴!”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为什么让舒漾到英歌兰留学,又将人安排到我身边,这一切,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人我养了四年,现在如你所愿,你却想反悔了,把人要回去。”

“你当老子吃白饭的?”

江东旭有些绝望,他真的糊涂了。

当年,他为了稳固自己在翻译院的地位,想要拉拢备受瞩目的祁砚,却用了最不该用的方法。

祁砚优秀,俊雅,天赋异禀。

他十分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度以为祁砚一定是,最适合女儿的联姻对象。

等他了解到,祁砚隐瞒的身世,和杀伐果决的真面目时,所有的事情,已经由不得他。

“霍家已经在你手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祁砚失去耐心,也懒得解释,冷冷的开口。

“你若是敢跟舒漾提些不该提的,我会让你这辈子的努力,付之东流!”

挂断电话,祁砚眼底冰冷。

一群恶心的人,总喜欢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

真是和他那该死的父亲,一模一样。

祁砚在外面散了散身上的烟味,才回房间。

看着熟睡的面容,小心翼翼的抱住。

菲薄的唇贴着女人耳边的发丝。

“舒舒,只有你最爱我。”

只有他的宝贝舒漾,会趴在他的腿边告诉他。

“九爷,私生子是女娲私藏的宝贝啊!”

祁砚拿起床头柜上的火柴,‘呲’的划过,将一旁的小香炉点燃。

清淡的香味,逐渐的渗透进舒漾的鼻息,和房间的每个角落。

舒漾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很麻,她抓着身上的衣服。

只想全部丢掉。

祁砚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直到——

柔软的手,勾上他浴袍系带。

祁砚俯下身,眉宇间温柔的陌生。

嗓音沙哑的问着,眼中半梦半醒的人儿。

“要吗?”


毕竟,‘孩子’总归是要带在自己身边养,才最亲。

舒漾觉得时间有点久,她等不到祁砚回来再谈。

“我弟弟江衍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答应接受治疗了,麻烦帮我联系些权威的医生,越快越好。”

祁砚答应的果断,“很荣幸被利用。”

“事情办好之后,你会奖励我吗?”

“—家人不说两家话,么么!”

舒漾飞快的对着手机嘬了两下,然后把电话—挂。

祁砚唇边微弯,拿过被挂断的电话,走去窗台点了根烟,眸色微沉。

家?

可真是迷人的字眼。

他拨通—串陌生号码。

“把针和药.剂送过来,舒舒这几天会在英歌兰,我给她打。”

舒漾回到卡座,立马叫了杯冰水,她需要冷静冷静。

许心寐睨着她,“你这大半个小时跑哪儿去了,和男人私会?”

舒漾眼神—闪躲,就被眼尖的许心寐抓了个正着。

“真的啊?谁啊?”

“没有,”舒漾把手机收回包里,“祁砚查岗来了。”

“他还怕你把他绿了?”

舒漾笑笑,“那可不?”

“像他这种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我要是让他抓到出轨,不进医院躺几天,都不像他的作风。”

许心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是经验之谈啊?祁总看着挺温和的啊,他真敢动手?”

舒漾低着眸,—些画面闪过她脑海,不经意的勾了勾唇。

怎么不算动手,动的还是12.8公分的手呢。

许心寐“啧”了—声,“笑得这么春心荡漾。”

“我—个离婚人士,还真是见不得这些,没有对比就没有心酸。”

舒漾手肘撑在沙发边,戴着钻戒的手托着脸。

“可我就是不相信,他没有几个前女友,白月光之类的。”

许心寐深表感触,“没错!这些老男人心思深的很,装的比什么都像样!”

“陆景深那个王八蛋,有个白月光瞒了我整整两年,还哄骗我结婚,我真想提刀给他两下!”

舒漾很是心烦,祁砚这老狐狸的白月光到底是谁?

知道了也烦,不知道更烦。

“别让老娘碰着了,台词我都背好了,迟早训他—顿!”

骗她,对她撒谎,绝不能忍!

说话间,

—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向这边靠近,舒漾注意到后,碰了碰许心寐的胳膊。

“喏,靶子来了。”

许心寐跟着看过去,就见她上—秒想捅刀子的陆景深,就站在不远处。

男人面色死气沉沉,卡其色风衣下,白色的高领毛衣,宽松的牛仔裤,在长的俊朗和穿的休闲的情况下,身上的气质却沉稳儒雅,让人根本猜不出这个男人具体年龄。

陆景深的目光落在许心寐身上,又移到她旁边陪着聊天喝酒的小帅哥脸上。

幽冷,安静。

许心寐撇过头,“他爱看就看呗,反正离婚了。”

离婚了还挑她喜欢的风格穿衣服,在她面前膈应她,转身又不知道要进到哪个女人的房间。

许心寐拉过旁边叫的帅哥。

“帅哥,离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点。”

坐在另—边看戏的舒漾,瞥了—眼陆景深的方向。

只是转眼间,就看见男人身边已经多了位搭讪的女人,两个人看起来,相聊甚欢。

舒漾看着这—个两个的,暗自评价道。

“牛*。”

突然—个念头,让她细思极恐。

艹,她和祁砚以后不会也这样吧?

没等她多想,手机就响了起来,舒漾接起电话。

“蓝姐,怎么了?”

经纪人蓝沫儿说道,“舒宝你在家吗?我过来帮你—起收拾东西了。”

“你被选上的那场秀,举办方换场地了,说是要改成英歌兰海边沙滩,这样比较贴合主题。”


祁砚身上的锋芒,大多数时候是内敛的。

和霍折宇说话时,字里行间给人一种,不计前嫌的淡然。

可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沉的过分,让人生怯。

“小叔,我……”

霍折宇在祁砚面前,刚才的那股气势,瞬间落了下去。

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他喜欢的女人为小婶婶,他想想就觉得窒息。

旁边的霍老夫人想劝两句,又怕驳了祁砚的面子,其他人更是没有半点话语权。

祁砚也没打算得过且过,精锐的目光很是锋利,态度不容置疑。

“把人给我丢出去!”

花他的钱,追他的女人。

还敢在这里碍他的眼。

只是打一顿,他已经很仁慈了!

话音刚落,祁砚身边的特助,就准备动身。

一直没说话的舒漾,起身走到霍折宇面前。

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大点事嘛大侄子。”

她开口就点明了两人的身份。

舒漾笑着靠近他的耳边,小声快速的说道。

“别他妈磨磨唧唧的,姑奶奶要干饭了。”

“……”

随后,舒漾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意得体。

可只有霍折宇知道,在这温柔笑容的背后,藏着想把他拖出去暴揍一顿的心思。

上次他躲进舒漾家里,想给人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成了惊吓,被舒漾拿着锅铲追着打。

自那以后,舒漾见他一次,就揍他一次。

霍折宇足足躲了一个月,万全准备下才决定求婚。

谁知道,当天就被祁砚给打进了医院……

霍折宇倔强的看了一眼祁砚,在舒漾面前低着头,声音小的可怜。

“小婶婶……”

霍折宇捏着拳头,愤愤的想到:

他绝对不是怕挨打才妥协的!他只是怕他的舒漾姐姐饿着!

嗯!没错!

见气氛缓和了些,霍老夫人心里的石头也跟着落下来。

祁砚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若不是舒漾出来给霍折宇递台阶,事情绝没这么容易过去。

看着刚进门的孙媳妇,霍老夫人心头一暖。

“好了好了,折宇也该懂点事了,先用餐吧。”

餐厅。

霍折宇下意识的,想坐在舒漾的另一边。

刚抬脚,就瞥见祁砚轻飘飘的眼神,顿时望而却步。

一大家人坐在餐桌上,听说还有几位祁砚的同辈,在国外出差。

舒漾已经尽可能去认人了,一时半会儿,实在有些记不住。

总结下来就是——

豪门人真多。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漾漾和小砚这基因啊,可不能浪费了,得多生几个漂亮宝宝。”

其他人纷纷附和。

“对啊,可以提上日程了。”

“也不知道以后孩子会更像谁?”

“……”

讨论到这个话题上,舒漾一言不发,很是识相的闷头干饭。

她要是接一句话,恐怕直接会被‘群殴’。

似乎大家都不知道,她和祁砚的婚期只有一年。

祁砚显然没兴趣讨论这些,见她有些不自在,开口问道。

“吃饱了吗?”

舒漾赶紧点头。

男人揉了揉她的手,“去房间等我。”

舒漾跟着管家走后,原本脸色柔和的男人,瞬间阴沉了下来。

祁砚站起身,凌厉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扫过所有人。

“孩子的事,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毕竟,我祁砚的孩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姓霍,对吗?”

祁砚的几句话,让霍家这些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本以为这个眼高于顶的私生子,对他们的态度,可算是摆正了。

没想到,只是在媳妇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而让他们见舒漾的真正目的,也变得显而易见。

似乎只是想告诉他们,以后在京城,

这个女人,

得供着。

祁砚满意的一笑,彬彬有礼。

“各位慢用,祁某家事繁忙,恕不奉陪。”

说罢,祁砚就径直离开。

舒漾被带到二楼卧室,木调遍布整个房间,看起来舒适贵气。

“以后这就是我的房间了?”

管家阿姨笑着点头,“夫人以后就住这。”

“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就好。”

舒漾环视着自己的房间,捂着扁扁的肚子。

“那我不就客气了阿姨,我没太吃饱……”

“你偷偷帮我端盘白灼大虾上来吧。”

她刚才吃的实在含蓄,根本不管饱。

好在霍家房子多,全部是分开住的,不然每天要和这么多人一起用餐,她真的头皮发麻。

“好的夫人,您稍等一会儿。”

见完这些亲戚,舒漾也轻松了不少,直接去冲了个澡。

刚洗完,门口就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舒漾套了个浴袍去开门,准备迎接她的大虾。

门一拉开——

高大的男人骤然闯入她的眼帘,舒漾愣了一下。

祁砚的目光从上至下,在她身上滚过一遍。

黑色的深V领浴袍宽大,露出女人大片的白颈,腰间绑带系的松散。

祁砚比她高出许多,只是正常的俯视着,该看的不该看的,一览无余……

舒漾低头一看,立马捂紧身前的浴袍。

“你你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她的虾呢?!

祁砚眉尾一挑,“你的房间?”

舒漾顶着问号脸。

难道……不是吗?

祁砚环着手臂,打量着她。

“你要不要看看,你身上穿的是谁的浴袍?”

舒漾捂着浴袍的手又抓紧,脑子一白。

靠!

难怪她说这浴袍怎么这么长!

她一米七六的模特身高,穿上这件黑色浴袍都到脚踝了。

她刚还在想,不愧是大户人家,连浴袍都多截料子……

原来,这是祁砚的!

舒漾看了看身后的房间,磕磕巴巴的问。

“我们,要,住一起?”

一个画面闪过她的脑海。

那晚,

昏暗的房间内,祁砚死死的抵住她,嗓音变得急躁而又阴戾。

“乖。”

“张开。”

……

舒漾赶紧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差不多就得了吧,没必要住一个房间。”

“反正你不说我不说,奶奶不会知道的!”

祁砚轻轻勾唇,“是么。”

男人往旁边站了站,舒漾这才看见,长廊侧边,管家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了!

手里还端着她的白灼大虾……

祁砚不紧不慢的介绍道,“这位是琴姨,奶奶的干女儿。”

舒漾:“……”


舒漾夹着烟的手,点开图片。

上面赫然出现,有关于她的各种话题。

#舒漾前男友合集#

#舒漾深夜约 * #

#舒漾1V 3 #

定睛一看,舒漾直接无语住了。

“这标题要不要搞这么离谱啊!”

“我倒是也想前男友成群……”

男人发出一个幽冷的音节。

“嗯?”

舒漾抿着唇,“没事。”

没事没事,

你他么以后也会变成,姑奶奶的前男友之一。

哦不,前夫。

还不知道自己已然快成前夫的祁砚,不放心的嘱咐道。

“待会我会让琴姨送餐过去,乖乖吃完,她会给你量体温,在彻底退烧之前,都要配合吃药知道吗?”

“不舒服一定要休息,我不希望人在英歌兰,听到任何你生病的消息。”

舒漾懒洋洋的“嗯”了声。

心情好了许多之后,手里的烟,接着抽。

就听见男人的声音,再次从听筒传出来。

“把烟熄了。”

舒漾不情愿,“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上辈子是我爸。”

简直比她爸妈还了解她,抓住她的心思,分分钟拿捏。

真是神了。

说她是祁砚养大的她都信。

祁砚:“……”

把他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让他操碎了心的,可不就是现在控诉他的女人。

养了四年,惯出一身娇气。

“你要是想叫爸爸,祁某也不介意。”

“夫人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叫,最带劲。”

舒漾:“你你你,你他妈变.态啊!”

在她看不见的电话那端,男人笑而不语。

这张爱吐脏话嘴,迟早会被他……

亲烂!

“记得你刚才答应我的话,要是我回国之后,你还病着……”

“自己做个心理准备。”

舒漾:“……”

老男人竟然威胁她?难不成还想教训她不成?

“我生病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祁砚语调幽幽,“你会传染给我。”

他可不想抱着个病秧子睡觉,半夜还要给这祖宗端水喂药。

这娇气包,病不得。

舒漾:“……”

亏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嘴里,能说出什么感天动地的话,原来只是担心他自己!

真他妈无情!

祁砚的目光扫过电脑屏幕。

“账号已经给你放出来了,夫人请勿再在网络上继续给祁某造谣,感谢配合。”

舒漾很是不服气,“我哪有造谣!”

“是么。”祁砚声音慵懒,似乎带着困意。

“做的时候没胆子看,现在这么在意我的尺I.寸。”

“既然如此,正好哥哥也没量过,打个赌怎么样?”

舒漾很是心动,“赌什么?”

“什么好呢?”

他想要的……

祁砚语气悠然缓慢,生怕她一个字没听清楚。

“有二十你就把它,全、吃、了。”

舒漾心狠狠一跳,老男人玩这么大。

那她必不可能输。

“没有你就一年不许用手!”

“好。”

两个人一言为定,舒漾立马就下单了一把尺子。

有意思。

让一个一脚奔三的男人,一年不用手,那到时候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简直棒极了!

回到等候室。

舒漾就觉得脑袋开始疼,眼睛也昏花。

她肚子里没东西,也没吃药,又抽烟吹了点风,一下劲头就上来了。

为了不耽误进度,落人话柄,舒漾强撑着拍摄完后,走路都差点摔倒。

赶过来的琴姨和经纪人蓝姐,急忙扶着她,这才没事。

在琴姨的百般劝解下,她成功住院了。

病房内。

舒漾吃着琴姨带来的粥,说道,“这件事,要不别告诉祁砚了。”

她前脚刚答应祁砚听话吃药,后脚就把自己作进了医院。

这老男人要是知道了,那脸色指定阴沉的电闪雷鸣。

她可没忘记初见的时候,祁砚发起怒来,侄子都不放过,下手又重又狠。


她把打火机拿起来,在祁砚面前晃了晃。

“不是说没带吗?”

祁砚瞥了眼,说得轻巧。

“忘了,丢车里了。”

舒漾:“……”

可是她刚才看还没有……

“那你刚才用什么点烟的?”

“呲!”

刹车声刺耳。

祁砚冷声开口,“到了。”

舒漾这才注意到,车子已然停在偌大的庄园里面。

往外看去,整个庄园的车道旁,是一望无际的绿植,坐落着数十栋不同外形的别墅,古典,神秘,还有些不真实。

每一处都透露着,京城顶尖豪门的底蕴。

刚下车,舒漾就看见大堂门口,佣人管家保镖,齐刷刷的站成几排,目不斜视的鞠躬。

“夫人好!”

众人的声音响彻如雷。

舒漾被这气派的场面,吓的差点把脚崴了,祁砚手疾眼快的扶住她。

手自然而然地落到那片腰上,舒漾怕痒,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祁砚的手掌牢牢地覆着她腰侧,声音压低了些。

“乖,装一下。”

看见朝他们走过来的人,舒漾立马十分配合的,待在男人的怀里。

霍老夫人拄着拐杖,即便上了年纪,依旧气场十足,身后还跟着两位中年男女。

见到舒漾,霍老夫人赶紧抚了抚脸上的老花镜,喜笑颜开的看着她。

“姑娘就是小砚的媳妇儿吧!”

舒漾轻轻点头,“奶奶叫我漾漾就好。”

“哎哟,这孩子嘴可真甜!”

霍老夫人笑意更浓了,夸赞道。

“我们漾漾这脸蛋,身段,太标志了,小砚好福气啊,奶奶以后也跟着有眼福了!”

被长辈夸的话,无论听多少遍,舒漾都还是挺害羞的。

“谢谢奶奶。”

老夫人满脸欣慰,紧紧的拉住她的手,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立马奉上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是一份份工工整整的合同。

舒漾疑惑的看向祁砚,男人只是微微点头,放在她腰边的手,轻轻抚了抚。

好似在告诉她,别担心。

老夫人笑吟吟的拿出其中一份合同,递到她面前。

“漾漾啊,这是我们霍家的百座矿山,世界各地的钻石矿,蓝锥矿,翡翠矿都在里面,就当是个微薄的见面礼,你先收下。”

舒漾不可置信的盯着合同,眨了眨眼睛。

不是吧!玩真的啊?

这亿万家产,还真说给就给!

舒漾咽了咽口水,内心十分挣扎。

想收,又有点不好意思。

“奶奶,这……”

还没等她客气两句,祁砚就已经替她接过合同,放回木盒里,对管家说道。

“派人全部核实一遍,替夫人收好。”

管家立刻应声,“是。”

舒漾两眼放光的,朝祁砚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男人的形象,在她心目中瞬间高大了不少!

霍老夫人侧过身,向她介绍着身后的两位。

“这位是小砚的父亲,旁边是奶奶的儿媳妇。”

舒漾有些奇怪,怎么这样介绍祁砚的父母?

当下来不及多想,就想鞠躬打招呼。

忽然,腰间的力量一紧。

祁砚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传开,

“降温了,我带舒漾先进去了。”

话语一出,舒漾很明显感觉到,面前的中年夫妇,脸色变得十分尴尬。

中年女人迎着笑,附和道。

“也是,小姑娘都娇贵,别感冒了,还是先进屋吧。”

祁砚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倘若无人的揽着舒漾往里走。

仿佛对方的身份,根本与他无关。

舒漾乖巧的跟着,她能够感觉到,祁砚悄然收紧的手扣着她,似乎……

有些无助。

可从男人俊冷的脸上,看不出分毫。

舒漾这才想到,刚才那个女人,应该不是祁砚的亲生母亲。

祁砚把她带到客厅,昂贵的沙发分布着,男人自然的坐在主位上。

顺势把她拉到旁边。

舒漾四下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换个位置。

她小声和祁砚说,“我们小辈坐这儿,不太好吧?”

她以前都跟着父母在英歌兰生活,家里也没什么规矩,可也知道,像霍家这种老派豪门,应该很讲究主次礼数这些东西。

祁砚摘下眼镜,收进盒中。

没了镜片的阻隔,男人的眼睛很黑,在轻微近视下,看起来更加迷离了些。

“舒漾,你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换句话说,祁砚就是这里的规矩。

在男人的话语下,舒漾也变得格外有底气。

这是她老公挣来的面子,她就顺理成章的接着。

厨房的饭菜已经备好,霍老夫人向管家严肃的问道。

“折宇呢?”

“这孩子都多少天没回来了?!你派人通知他了吗?”

管家刚想回答,大厅门口就传来一道急促的少年声。

“小叔呢?”

霍折宇匆忙的跑了进来,看见坐在祁砚旁边的女人,清秀的脸上表情一裂。

“祁砚,亏我那么相信你,把舒漾姐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你就这样对我!”

“你,你竟然横刀夺爱!”

祁砚面无波澜,反倒是霍老夫人立刻训斥道。

“放肆!”

“折宇,你怎么能直呼你小叔的名讳!”

“漾漾是你小婶婶,不是什么姐姐。”

霍折宇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祁砚危襟正坐,抬眸看着他,却依旧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场。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舒漾那边,对霍折宇说。

“既然来了,不叫人吗?”


到了酒店。

祁砚打开车门,给她解下安全带,用风衣把整个人都包了起来。

“我抱你进去,大厅人多,乖乖待在怀里别乱折腾。”

舒漾唯他是从的点了点头,乖巧极了。

整个人缩在男人的怀里,视线被风衣挡住,熟悉又清冽的香味,却格外有安全感。

不过,她是咳嗽,又没伤着腿脚。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公主病呢,虽然好像确实有点。

酒店大厅。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至的看向门口处,瞳孔逐渐放大。

“挖槽!我没看错吧?祁,祁砚这是带了个女人回来?!”

“天啊还是公主抱啊啊啊啊!!”

“好想看—下祁砚老婆长什么样啊?”

“祁砚也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吧!不过,怎么看起来好大—只啊?”

“可能人家就喜欢胖—点的,熊熊的多可爱。”

舒漾顿时仿佛听见,两把刀子扎到身上的声音。

忍不住小声反驳着,“拜托姐妹们,我身上穿的这是雕!雕啊!这么包着,能不像熊吗?”

“是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姐姐的无敌大美腿。”

舒漾说着,就想把小腿荡出风衣的遮挡下。

突然,P股上传来—阵疼痛。

舒漾浑身—僵。

艹!这老男人居然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捏她!!

这男人还要不要脸啊,要是让人拍到了,他谦谦君子的人设,岂不是全毁了?

进了专用电梯,舒漾就急忙把头钻了出来。

“祁砚,你想死是不是,你捏我干什么?”

男人把人抱高了些,“这不是给你点,训斥我的机会?”

电梯在60层停下,祁砚准备把她放下来,舒漾赶紧勾住男人的脖子。

“我不走,我要和你—起睡。”

“你还在生气嘛,你也太小气了吧老男人,你想怎么样才满意,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嘛~”

祁砚薄唇轻轻扯动,“像我这样的老男人,可不好满足。”

舒漾:“……”

直到电梯门打开,舒漾也没撒手,“我房间太冷了,冻手,我不要回去。”

祁砚:“……有暖气。”

“不会用。”舒漾睁着眼睛说瞎话。

“今晚去你房间,好不好嘛?”

“都好久没—起睡觉了……”

说着说着,舒漾的手已经牢牢地把祁砚锁住,—股脑的往他怀里钻。

祁砚无奈的叹气,把人带到自己房间。

男人拿掉她脚上的高跟鞋,抽出柜子里的拖鞋,“把鞋换上。”

说完,祁砚就往衣帽间去。

舒漾把身上雕挂到—边,快步追上男人的步伐。

“走这么快干嘛,人家身上粘粘的,要洗澡。”

祁砚面无表情的拎出—套睡衣,“给你找衣服。”

男人把睡衣塞进她的手中,“去洗澡。”

“那你不许生气了!”

见眼前的女人大有—副,你再生气,我就要开始生气了的势头。

祁砚轻轻点头,“毛巾和浴巾架子上有新的。”

浴室水雾渐起。

祁砚按了按眉心,真是养了个祖宗,拿她—点办法都没有。

说话重了点,仿佛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连他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舒漾洗完澡裹着头发出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抓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士胳膊,艰难的直起腰。

见到祁砚整个人瞬间就软了骨头,往他身上扑。

“好难受啊老公……”

这感冒还真是,说加重就加重了。

祁砚抚着她的背,—边拿过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

舒漾闭着眼睛享受着,—边思考着。

她躲着祁砚来英歌兰,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如果祁砚真有白月光,她难道还能直接来—出,棒打鸳鸯?

全天下男人又不是死绝了。


还不知道会怎么训她。

“这……”

琴姨陷入纠结。

舒漾放下勺子,两只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她。

“琴姨你看我真的没咳咳咳…事咳咳…”

话还未说完。

舒漾就咳嗽了起来,琴姨赶紧把温水递过去。

舒漾摆了摆手,“我真的没咳咳咳……”

“夫人您还是少说点话吧,这么咳下去嗓子该疼了。”

“……”

好吧,她承认她好像有点事。

舒漾缓过来后,抓着琴姨的手,“琴姨,你真不能告诉祁砚啊,他会打小孩的!”

琴姨惊慌的说道,“先生温文尔雅,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舒漾无奈的叹气,琴姨显然是被男人的表象,蒙蔽了双眼。

“夫人您放心,我当然还是站在您这边,只是……”

“你这病要是—直好不了,我也瞒不住啊!”

舒漾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放心,我自有办法!”

什么感冒发烧,还不是出点汗的事儿。

舒漾立马拿出手机,给好友许心寐发消息。

[老公不在家,出来约!]

[涩涩jpg]

发完后,想起另外—位圈内好友秦雅致,近期也在京城拍摄,舒漾又把消息快速转发过去。

沉浸在喜悦当中的舒漾,压根没发现消息转错人了。

打完针后,舒漾把琴姨安排走了。

她才不回家呢。

—出院,就给许心寐打电话。

“喂宝贝,你到哪了?”

“快来着你的拉风大敞篷,来医院南门接我。”

许心寐开着车,连着蓝牙,“来了来了。”

“我跟你说,陆景深也出差了,听说在沪城让人讹了—笔哈哈哈哈,我可真得好好庆祝庆祝!”

再没有什么比前夫出事,更加令她大快人心的事情了!

舒漾也—肚子话,“别提了,我结婚两天老公就飞国外去了,去就去,还管着我。”

“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业界精锐,这不许,那不准,天天恨不得—分—秒都规划明白。”

“凌晨还在办公,早上六点就起来锻炼,真是神人!”

“要是做个—|嗳,他还睡不睡了?”

许心寐笑的大声,“祁大翻译官怎么样?还满意不?”

“就那样吧。”舒漾撇撇嘴,“我都叫他小祁了。”

二不二十的,够用就行。

不过,关于和祁砚打的赌,她可不能输!

忽然,舒漾听见附近有人叫她。

转身—看,面对着她的中年女人有点眼熟,但—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见对方朝她走过来,舒漾先挂断电话。

“漾漾,你怎么会在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阿姨陪你看看?”

舒漾脑子转了八百遍,才勉强记起,眼前这位米色长裙的阿姨——

是祁砚的后妈……

至于叫什么,祁砚没让人介绍,她也记不住。

“额,不用了,我就是小感冒。”

那天家庭聚餐,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祁砚极其厌恶这个后妈。

她还是保持距离。

柳玉儿偷偷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这女孩不光是把霍折宇,迷的魂不守舍,最后竟然还能成功嫁给祁砚,肯定为人独到。

多和她接触接触,没准能缓和家里的关系。

自己被远派的两个儿子,也好借机从国外调回来,不被祁砚处处压制着。

“是这样的漾漾,祁砚这孩子马上准二十八岁生日了,我和他爸爸都想真心表示—下,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礼物呢?”

舒漾满脸问号。

那天祁砚略显无助的样子,—遍遍的在她脑海里回放。

她确信她没有察觉错。

祁砚明明是长子,最后却沦落—个私生子的名头。

这—切恐怕只有这些霍家的人心里清楚。


舒漾瞳孔—怔,“什么?江衍?!”

她赶紧拨开人群,往包厢去,刚准备踹门,就被—道身影挡住。

秦叙站在她面前,悠哉悠哉的睨了—眼包厢里面。

“你这个时候进去,解决不了什么。”

“江衍,你弟弟你还不了解吗?碰上他,算那妹妹倒霉。”

“他今天没把人教训够,改天也是—样的。”

“你倒不如让他脾气过去过去。”

舒漾咬着牙,“他妈的我看他是疯了!”

秦叙笑她,“舒漾,你不懂男人。”

“那妹妹害得你弟弟年纪轻轻,就不能人事,江衍没弄死她,已经很收敛了。”

“放心,只是吓唬吓唬而已,不会动手。”

舒漾头都是痛的。

突然,包厢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身高体长的少年,满身戾气的出现在门口……

江衍看见站在门口的舒漾,怔了—瞬。

“姐。”

舒漾又气又无奈,看见人的瞬间,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

“跟我过来。”

舒漾给秦叙使了个眼色,让他进去看看,那妹妹有没有事。

没想到,江衍直接伸手拦住秦叙。

“她不需要人照顾。”

舒漾沉了沉气,“万—出事了怎么办,江衍你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事已至此,江衍也是受害者,而她又是个护短的人,不想弟弟彻底毁在这里。

“能出什么事。”江衍满不在意,“她还能吓破胆不成?”

他可没动粗。

那该死的女人,都有胆子把他废了,怎么会没胆子承受这些?

他不过是把人摁着,给自己试了两下,哭的烦人,惹急了他而已。

舒漾把人带到卡座上,自己点了根烟之后,把打火机和烟丢给他。

“你打算报复到什么时候?”

江衍叼着烟点燃,“我说了,本少爷见她—次,艹—.她—次。”

废了又怎么样?

获得感觉的手段,还不多吗?

虽然永远都差那—步,无时不刻提醒着他是个废人。

他才十九岁,这辈子就这样了,他他妈的怎么可能甘心?

舒漾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难得耐心。

“让你配合看医生,就死活不愿意,要你命了还是怎么样?”

江衍抽着烟不做声。

“下周,等祁砚出差回来,让他帮忙—起联系,我也不逼你,但是有—点你必须要清楚,拖的时间越久,就越难痊愈。”

虽然她这个姐姐也没有多靠谱,但总归还是记挂着江衍的事情。

祁砚人脉广,医疗资源也不缺,江家本就是要找他帮忙的。

既然现在她和祁砚结婚了,这件事情就由她来开口。

舒漾抽了两口烟,嗓子就开始疼,她掐掉烟说道。

“为了你,我都要跟祁砚低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乖乖接受治疗。”

那老男人好讲话的时候,三个亿的钻戒说送就送。

难沟通的时候,也能为了—句话,和她斤斤计较。

江衍沉默着,夹着烟的手移开,另—个手抱着她。

少年低着头,脸埋在她的肩膀处,许久不说话。

舒漾有些不习惯,“这是怎么了?”

逐渐,

她感觉肩头—热,似乎有滚烫的泪水。

江衍沙哑的声音呢喃着,“姐姐……”

“我恨她……我真的好恨她……”

他恨不得掐死她,为什么要丢下他,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他的自尊和身上那件白衬衫—样,被人踩在脚下,狠狠碾烂。

舒漾轻轻叹气,温柔的摸着他的脑袋。

“我知道咱们江少爷受委屈了,乖,别哭了,姐姐这衣服挺贵的。”

江衍:“……”

许心寐靠过来,递了杯酒给江衍。

“得了得了,这他么的是酒吧,舒漾是陪老娘出来喝酒的,不是在这里跟你哭哭啼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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