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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进斗金姜澄沈确小说

姜澄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姜澄顺利蹭了明天的饭,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机械厂。机械厂门口,王校长与郭店长特意多绕了一段路,就为了姜澄安全回四合院。路上,郭店长好奇的问:“姜同志,你学习外文多长时间了?”“嗯——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算算——”郭店长听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一看你的水平就知道学的时间不短了。”“一个月零八天。”两人同时开口,郭店长下意识看向姜澄没看路。“小心!”姜澄拉扯郭店长自行车把,郭店长单脚点地,车子虽然歪了一下但好在没有摔倒。眼前一根黑漆漆的电线杆子,刷了一块白色的漆,差那么一丢丢,就撞上了。“没事吧?”王校长拿着手电筒急忙过来。“幸好车没事,怪贵的,撞坏了多心疼。”已经站稳的郭店长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吐槽谁更好一点了。“可不嘛,车撞坏了不说,还得...

主角:姜澄沈确   更新:2024-12-06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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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澄沈确的女频言情小说《日进斗金姜澄沈确小说》,由网络作家“姜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澄顺利蹭了明天的饭,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机械厂。机械厂门口,王校长与郭店长特意多绕了一段路,就为了姜澄安全回四合院。路上,郭店长好奇的问:“姜同志,你学习外文多长时间了?”“嗯——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算算——”郭店长听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一看你的水平就知道学的时间不短了。”“一个月零八天。”两人同时开口,郭店长下意识看向姜澄没看路。“小心!”姜澄拉扯郭店长自行车把,郭店长单脚点地,车子虽然歪了一下但好在没有摔倒。眼前一根黑漆漆的电线杆子,刷了一块白色的漆,差那么一丢丢,就撞上了。“没事吧?”王校长拿着手电筒急忙过来。“幸好车没事,怪贵的,撞坏了多心疼。”已经站稳的郭店长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吐槽谁更好一点了。“可不嘛,车撞坏了不说,还得...

《日进斗金姜澄沈确小说》精彩片段


姜澄顺利蹭了明天的饭,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机械厂。

机械厂门口,王校长与郭店长特意多绕了一段路,就为了姜澄安全回四合院。

路上,郭店长好奇的问:“姜同志,你学习外文多长时间了?”

“嗯——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算算——”

郭店长听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一看你的水平就知道学的时间不短了。”

“一个月零八天。”

两人同时开口,郭店长下意识看向姜澄没看路。

“小心!”

姜澄拉扯郭店长自行车把,郭店长单脚点地,车子虽然歪了一下但好在没有摔倒。

眼前一根黑漆漆的电线杆子,刷了一块白色的漆,差那么一丢丢,就撞上了。

“没事吧?”

王校长拿着手电筒急忙过来。

“幸好车没事,怪贵的,撞坏了多心疼。”

已经站稳的郭店长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吐槽谁更好一点了。

“可不嘛,车撞坏了不说,还得赔人家电线杆子钱。”

姜澄搭话一句后,王校长恍然大悟的道:“你说的咋这么对!轮胎也够呛!”

郭店长黑夜中翻了几次白眼,可惜没人看见。

“两位,我一个大活人在这没看见吗?顺便说一句,我没事!!”

一左一右,弯腰看自行车的姜澄和王校长同一动作抬头,语气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我知道你没事啊!”

“知道您没事,我才去关心自行车的。”

郭店长被这一老一少气笑了。

“我这自行车有你俩也算值了!”

姜澄和王校长呵呵一笑,帮着郭店长推车去到马路中间。

“你刚才说你学了一个月零八天?”

正准备骑上自行车的姜澄应声道:“对!要是过了十二点,就是一个月零九天了。”

说完的她单脚踩着脚蹬子,蹬了两下后,后腿向后一迈,稳稳坐在车座上,双脚一踩,走了。

郭店长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一个月零八天这几个字。

这可能吗??

“走吧,再不回家天都亮了。”

王校长推着车过来继续道:“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姜澄,她不.......一样。”

正常两个字被王校长吞下,可不敢乱说!

还得指望这小祖宗“搞捐献物资”呢!

*

姜澄顺利到家,感谢了王校长和郭店长后,两人离开。

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睡觉了,只有沈家亮着昏暗的灯光。

嘎吱一声,沈家的门开了。

沈奶奶手持煤油灯照亮了一方小天地,在看见姜澄的那一刻,她担心的面容终于松弛下来。

“今儿个咋这么晚?”

姜澄推着车过去,沈奶奶把一块木板放在台阶上。

姜澄推车进屋,小声道:“在机械厂耽搁了一会,不过我接了一个大活儿。”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沈奶奶收好木板,关好门。

沈星和沈月已经睡觉,姜澄看了一眼后悄悄退出来。

结果在堂屋的桌子上看见了一小堆儿瓜子仁儿,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歪歪扭扭的写着:姐姐,月月bao的。

姜澄抿唇无声的笑着,拿起瓜子仁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沈奶奶轻手轻脚的端着一碗浓稠的大米粥,一个咸鸭蛋,还有一碟蒜茄子走了过来。

姜澄要去接,被沈奶奶眼神制止,小声的道:“这点东西,老婆子我还拿的动。”

“那是,我沈奶奶老当益壮!”

姜澄开始吃夜宵,沈奶奶就坐在一旁。

一老一少,分享着彼此白天发生的事情,颇有一种八卦的温馨。

吃的差不多时,沈奶奶道:“咱不用总吃细粮,你少去黑市,一个人不安全。”

姜澄其实就去过一次黑市。

眼下吃的大米都是她空间里的。

“知道了,我不经常去。”

姜澄答应后继续说:“别不舍得吃,昨天我翻译的书赚了八十块,今天在机械厂接了个大活儿,虽然还没说多少钱,但绝对不少,咱们吃的起!”

沈奶奶提醒道:“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还有,赚钱这事别实实在在的都告诉别人,少说点,一个月赚个三四十就非常好了,多了招人眼红。”

“你别觉得现在这大杂院里看着都挺好的,那是大家过的都差不多!”

“要是有一个冒头的,那事儿得一个接一个的!”

沈奶奶很认真的传授着生活经验,姜澄听的很认真。

“我就和您说说,别人不说。”

沈奶奶想了想道:“也是,你不忽悠别人就不错了!”

“您老是认可我,我很容易骄傲的。”

沈奶奶无语的道:“你可拉到吧!你骄傲还用别人认可?”

姜澄浅浅一笑。

“可您不是别人啊!”

一句话给沈奶奶哄得又高兴,又不好意思。

“赶紧吃!别说话!”

姜澄低头继续吃。

吃好后,姜澄推着沈奶奶让她去休息,她洗好碗后,简单洗漱一下自己。

今天没有在看书学习,睡下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翌日清晨,姜澄被生物钟叫醒,在屋里看书,打拳。

差不多到时间出来,正好和沈星和沈月一起吃早饭。

沈月一看见姜澄立即开心的像一只小燕子,叽叽喳喳的围着她转,分享着自己上学的事情。

“姐姐,你吃到我剥的瓜子仁了吗?”

“当然吃到了!特别的香,非常的好吃。”

姜澄夸张的回应着,沈月笑的眼睛都不见了,积极的表现着自己道:“那我今天还给你剥!”

“好!”

“我喊我哥一起给你剥!”

“行!”

两个人完美无视被动出苦力的沈星,美美的做了一个约定。

沈星已波澜不惊,习惯就好。

早饭后,姜澄和沈星,沈月一起走出四合院。

“沈星,最近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沈星摇头。

“没有了,朱鹏程打那次之后不仅老实,还老做好事!跟换了个人似的!”

“那就好。”

说着话的姜澄掏出四块大白兔奶糖。

“一人两块。”

沈星和沈月已经不拿姜澄当外人,很痛快的接下了。

三个人说了再见,姜澄目送两小只几秒后,骑着自行车朝着机械厂的方向去了。

非常凑巧,何丹从四合院出来,看见了姜澄的背影。

何丹皱眉。

姜澄怎么往那边骑了?

废品站不是那个方向啊?




姜澄一秒入戏人贩子,用糖果和美色诱惑沈月。

沈月包子脸鼓鼓的,表情纠结。

“姜澄姐姐,不要乱花钱。”

噗呲一声,姜澄没忍住的笑出来,她对视沈月很认真的道:“表现及格,能抵住糖果的诱惑。”

沈月不懂姜澄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知道自己被夸了。

姜澄牵手沈月,走进胡同。

“沈月,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在胡同口,遇见坏人很危险的。”

沈月小脑袋上扬,小包子脸很是骄傲的道:“我知道!我不要别人的东西,我也不跟他们走,我大哥说过的。”

姜澄先是肯定沈月的聪明。

“那要是一个老爷爷求你带路,一个三岁的小妹妹求你送她回家,一个强壮的大人直接迷晕你,你又会怎么做呢?”

姜澄的问题,给沈月吓到了。

“还—可以这样吗?”

姜澄一脸理所当然的道:“这都是最简单的招数,还有熟人作案的,你认识的人求你传个话或者跑个腿,你怎么办?”

沈月小包子脸皱在一起,手抓紧姜澄的手心,害怕了。

姜澄安慰的摸摸头道:“记住任何人求你帮忙都不要管,你只是一个小孩子,让他们去求助公安,还有千万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记住了吗?”

沈月点头,如小鸡啄米。

姜澄又继续给她科普了被抓走的小孩会被怎样虐待,会被怎样欺负,若是真的遇见了她应该怎么办。

总之一大堆吓人又必要的知识入了沈月的脑袋里。

姜澄这样做是因为一个月后林城远的上司就是撞破人贩子,试图救人时牺牲的。

两人回到沈家后,沈月长长的出一口气,总算能安心一点了。

沈奶奶瞧着小脸煞白的沈月,不明所以的看向姜澄。

姜澄没有隐瞒的道:“给她普及一下拍花子的手段,还有真的被骗走了,该怎么做。”

沈奶奶目瞪口呆,这是说什么了,给孩子吓这样。

“姜澄?”

“嗯?”

姜澄应了一声,心里拿不准:是不是过了?

“你给沈星再普及一遍呗!”

姜澄秒抛心里想法,眼睛贼亮,沈奶奶果然是与她同频之人。

“您说的对,最好来一个加强版本。”

沈奶奶连连点头道:“对对对!那小子不好吓。”

“什么不好吓?”

正好从外面跑进来的沈星听到半句话,姜澄故作神秘的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沈星努努嘴,倒是没有追问,将洗干净的菜放在菜板上,拿着菜刀切菜帮忙。

姜澄洗洗手也去帮忙,再一次被沈奶奶撵走了。

“屁大点儿地方,挤这么多人干啥!”

“热的呼啦的,走走走!”

姜澄再一次没捞到活干,她知道这是沈奶奶说谢谢的方式。

谢谢她对沈星和沈月的照顾。

姜澄没假客气,等沈星也被撵出厨房的时候,她开始给他补习功课。

沈月也在一旁,拿着一根铅笔在书上画画。

姜澄看了一眼,意外的是沈月画的很好。

“沈月同学,你画的真好。”

沈月歪着头,不太自信的问:“真的?”

“当然!你要相信我的判断力,我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随便夸人呢?”

算题的沈星笔尖停滞,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这到底是夸自己还是夸沈月?

“姐姐说的对!”

沈月一句肯定,让沈星一口气上不来,总觉得他家妹妹有点傻。

“是沈月同学聪明才能发现姐姐说的对。”

拐着弯儿再次夸自己的姜澄,拿过另一只铅笔,在沈月旁边也画了一只小猫。

沈月敬佩的小眼神压都压不住。

“你看,线条这样…是不是更好看一点?”

姜澄一点点的指导沈月,沈月听认真,学的很快。

一旁的沈星嘴巴张大,这还是那个认几个字就困,写信几十个字一多半都是拼音,读信靠猜的妹妹吗?

“沈星同学,要专注。”

走神的沈星被敲脑袋了。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扁扁嘴道:“打笨了怎么办。”

“要是打一下就笨,只能说原先的脑子也是个摆设。”

姜澄的话让沈星无法反驳,好像是有那么一丢丢的道理?

沈奶奶在炉子旁边做饭,一抬头就能看见三个人。

她脸上笑容就未曾落下,真好。

终于有家的人气了。

半个多小时后,沈奶奶喊吃饭,三个人收拾好桌子后,帮着捡碗端菜。

晚上是高粱米水饭,烀了一些土豆茄子,辣椒碎配上大酱炒了炒,拌着土豆茄子味道超好。

姜澄多吃了一碗米饭。

晚饭后,姜澄抓紧时间去了夜校。

夜校门口,姜澄和门口大爷热乎的聊了一会儿,给大爷塞了一大把水果糖。

大爷又给姜澄送了不少小道消息。

哪位老师最讨厌迟到,哪位老师喜欢被拍马屁…

“大爷,我先进去,咱明天再聊。”

姜澄亲切的挥手再见,朝着教室走了过去。

夜校从晚七点到九点,两个小时的课程,每天有两位老师讲课。

目前开的课程有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政治,还有一门俄语。

俄语是今年特许开设的。

眼下特殊时代接近尾声,但还未结束。

任何一门外语的学习都需要层层审批。

姜澄早就打听好夜校的课程,俄语将会是她展现语言天才的突破点。

目前夜校进修班毕业等同于高中毕业证,若是能进一步去省里夜校进修,等同于大专毕业。

不过姜澄不急,高中毕业对她来讲暂时够用,高考也就这两年了。

她要用这两年坐稳翻译届。

进修班在三楼。

姜澄进去的时候,教室内嘈杂的说话声从前到后,阶梯递减的静了下来。

“姜澄?”

何丹凝眉,看着门口的姜澄,心里没来由的慌了几分。

她怎么会来夜校?

她会不会将林家的事情说出来?

她肯定会说。

不行,她要先下手为强。

何丹装作惊讶的望着姜澄的方向。

“姜澄,你走错教室了,扫盲班在楼下。”

何丹旁边的女生疑惑的道:“扫盲班?”

何丹点头,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道:“你不知道,我们住在一个大院,姜澄她没念过书。”

姜澄:非要上赶子找虐,真是……怪贴心的。




姜澄跑出楼门,沈奶奶三人一人一个小板凳,正和门岗王大爷聊天。

四人旁边还有一个熟人,林诚远。

林诚远来接何丹。

他一直看着门口,自然看见了姜澄。

昏黄灯泡下,明媚笑着的姜澄美的如梦如幻。

灯下看美人,美的全靠想象。

林诚远忍不住的想:她笑的那么开心,是因为知道自己来了吗?

下一秒,林诚远就看见姜澄笑容收敛,一脸嫌弃的走过来。

声音不大不小,一声晦气钻进林诚远耳朵里。

他脸色瞬间难看。

“沈奶奶,我们走吧。”

“姜澄,你站住!”

孙建东追着跑出来了,气势汹汹。

沈星腾的站起来,手里拎着小木板凳,第一时间挡在姜澄身前。

沈月牢牢抓住姜澄的手,沈奶奶也侧身一步,站在姜澄旁边。

被护住的姜澄心里暖洋洋的,这就是她愿意对沈家人好的原因。

不仅因他们做了什么,更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很好的人。

“没事,这是我们班孙同志,人长的特色了点,嗓门大了点。”

“真的?”

沈星怀疑的盯着眼前的孙建东,姜澄也看过去问:“是吧,孙同志?”

孙建东想说不是,可眼前的架势,是把他当坏人了?

加上放学之际,老师和学生都走了出来,孙建东只好假笑着道:“是,是。”

沈星:这个笑容,假的有点熟。

同样下班的报名员赵娜,借着人群的遮挡看热闹,心里为孙建东烧了一圈纸。

她就是觉得孙建东干不过眼前的姜大帽子。

不管怎样,沈星放下小板凳,姜澄依旧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眼神清凌凌看向孙建东。

“孙同志,你有事就说吧。”

姜澄一开口就掌握了主动权,孙建东觉得别扭,又不确定哪里不对。

不管怎样,他确实想当着人多的时候说,眼下时机正好。

“姜澄同志,我向你发起挑战,我要和你竞赛!”

说到这里孙建东提高音量,眼里胜券在握的喊道:“姜澄同学不是标榜自己要好好学习吗,那我们就比学习,怎么样,你敢吗?”

对面的姜澄脸色有些为难。

她是真为难。

她没想到孙建东还是个好人,上赶子给她送业绩。

就是….人怪好的。

对面的孙建东则误会了。

昨天回去后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起来就找人出去打听,将姜澄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

在得知姜澄连小学都没毕业后,孙建东骄傲了,自豪了,支棱了。

此刻他见姜澄没有回答,立即有样学样的道:“姜澄同志该不会只是嘴上说说吧,难道你说的好好学习,承责担任,报效祖国都是假话?”

“当然不是。”

姜澄先是否定,再叹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孙建东问:“你确定要和我比学习?”

“当然!”

孙建东背着手,脖子高扬。

“我一个大男人,才不会拿我擅长的去欺负你,我们同在夜校学习,学习是最好的检验方式!”

义正严辞的孙建东,第一次觉得自己形象高大,有点上瘾。

“好!我答应你!”

姜澄声音拔高,给人一种她不得不答应的错觉。

周遭的同学和老师,各有心思。

何丹与林诚远以及一些没接触姜澄的人,只觉得姜澄自讨苦吃,等着她丢脸。

昨晚见识姜澄怼孙建东的几人,心里有些微妙。

他们总觉得孙建东不会赢的轻松,甚至都不一定能赢。

老师中分成了两派。

给姜澄上过课的老师,想着一定要留姜澄在他们夜校。

这么多年,他们就没遇见这么和脾气的学生!

没给姜澄上过课的老师则是欣慰的想着,都是知道上进的好同志。

“上进”孙建东听姜澄答应后,立即开口道:“在今后的考试中,只要我赢了,你就要写一千遍我姜澄不如孙建东。”

姜澄嘴巴微张,不敢置信。

孙建东见状,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害怕了吧?

看你还敢不敢关公面前耍大刀!

姜澄:好幼稚的手段啊!

自从她幼儿园毕业后,再也没见过这么淳朴的惩罚方式了!

姜澄心里万千吐槽,脸上则是一脸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忍辱负重。

“好!我答应你!若是我赢了,我不需要孙同志做什么,只希望你能继续努力,做一个对的起自己,对得起父母,有朝一日报效祖国,堂堂正正的好同志!”

“啪啪啪啪”

“好!说的好!这才是我们夜校育人的宗旨。”

掌声雷动间,夜校王校长出来了。

王校长心绪澎湃,站在姜澄对面。

“姜同学,你是好样的!要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何愁我们的祖国不繁荣昌盛!”

“不不不!都是老师教的好,夜校的氛围好,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怎能不进步?”

“打铁还得自身硬,姜同学本身也是有觉悟的人。”

“和您比,我莹莹烛光。”

……

周围众人,面面相觑。

要不是姜澄只来了两天,他们就真信了!

孙建东:总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赵娜:她果然认识校长!她就没见过校长对谁这么和蔼可亲过。

一场孙建东自以为的高光时刻,稀里糊涂的在夸赞姜澄中结束了。

众人散场,孙建东摸着脑袋,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可惜,姜澄已经走了。

回去的路上,借着明亮的月光,姜澄给沈星讲了月亮大小的变化,地球的自转和公转。

沈星听的认真,沈月听的迷糊。

四人到家后,沈奶奶给姜澄投喂了一碗粥。

“晚上吃太多不好,垫垫吧。”

姜澄笑的甜美,接过小米粥。

“果然人生中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自从遇见了沈奶奶,我看别人家的奶奶都不对劲儿。”

沈奶奶瞥了一眼姜澄,言不由衷的嗔怪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姜澄立即假装捂嘴。

“这就堵上!被好吃的粥堵上。”

沈奶奶转身,压下的嘴角再也忍不住的上扬,一抬头正好对视了摇头晃脑的沈星。

沈星:大人啊…

沈奶奶:小屁孩,装什么大人!

姜澄喝了一碗小米粥,胃里暖乎乎的。

洗干净碗,简单洗漱一下后的姜澄,回了房间,日常学习。

学习这件事,她一直很自律。

明天就要上俄语课了,姜澄很是期待。


姜澄略有急切的跟着孙大爷一起往四合院走。

路上询问得知,沈星在学校和同学打架,不小心摔进了排水沟。

“别担心,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打着打着就长大了。”

孙大爷对姜澄印象很好,也得益于姜澄的会做人。

“那倒是。”

姜澄明白孙大爷是好意安慰,她不需要辨明个是非对错出来。

两人走进胡同,下一个拐弯就到了。

黑暗暗的路,被穴进的风呼呼吹响着,月光下的树影婆娑起舞。

“哥——你别走——”

沈月的喊声。

姜澄心下一沉,第一次慌张看向孙大爷。

“不是摔了腿吗?”

孙大爷也被吓的一个激灵。

“是啊,没见到有别的伤啊。”

姜澄已经跑进了院子,孙大爷紧随其后。

院子里,借着昏黄的灯光,沈月站在门口气鼓鼓展开手臂,拦着要单腿跳的沈星。

姜澄提起的心落下,原来是这个“你别走”啊。

吓死个人了。

“沈月让开,我上厕所。”

“不行!姑婆说你不能下地走。”

沈月固执的拦着门内的沈星。

“姜澄姐!”

沈月依旧固执的展开手臂不放下的道:“别想骗我!”

沈星无语的道:“我没有,姜澄姐真的回来了。”

姜澄已经走了过来,站在沈月的旁边。

“我回来了。”

沈月小鼻子突然就酸了,扁着小嘴。

“姐姐——”

“没事,我回来了。”

姜澄看向扭捏脸色憋红的沈星。

“上大号?”

沈星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他真的要憋不住了。

姜澄淡定拎过来家里的泔水桶,放在屋内,找到卫生纸放在一旁。

“我们在外面,你扶着桌子别掉进去,明天我研究给你做个盖子。”

姜澄拉走沈月,关好门,朝着孙大爷走过去,表示了感谢。

孙大爷摆摆手道:“人没事就行,吓死我了。”

孙大爷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姜澄表示不用后,他就先回去了。

姜澄在心里记下要感谢孙大爷,拉着沈月坐在台阶上,询问打架的事情。

“月月,与沈星打架的朱小胖总欺负你们吗?”

沈月包子脸点头,很委屈的道:“姐姐,他们说我们是野孩子,说爸爸妈妈不喜欢我们,所以他们才走了。”

“他们还说是我克死了爸爸和妈妈,姐姐,真的是我吗?”

“当然不是,你信姐姐的话还是信他们的话。”

沈月坚定的道:“信姐姐。”

姜澄搂着沈月的小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那就对了!你有爸爸妈妈,他们只是因为生病先走一步而已,你也不是野孩子,你有大哥,星星哥,沈姑婆,还有姐姐我,我们都很爱你,知道吗?”

“嗯嗯。”

沈月点着头。

一门之隔的沈星靠在墙上,少年的倔强让他紧咬牙关,手背用力擦拭着眼睛,可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完。

十几分钟后,沈星单腿打开了门。

“姐——”

“沈月,扶着你哥回屋。”

姜澄吩咐一句后,直接拎走了泔水桶和一桶水,去了外面的公共厕所。

沈星又想哭了。

他明明是个男子汉的!

姜澄清理好之后,正好碰见去拿药的沈奶奶打着手电筒,着急忙慌的小跑着回来。

“沈奶奶!”

姜澄迎了上去,拿过沈奶奶手里药瓶。

“你干啥了,这是?”

“没事,倒倒泔水桶。”

沈奶奶也不傻,哪有倒泔水桶拿两个桶的。

一想沈星不能动,她心里就有数了。

“姜澄—-”

“沈奶奶,要不您以后别对我那么好?”

沈奶奶一听无奈的笑了笑,不在想着道谢的事情。

生分。

姜澄笑着跟在沈奶奶后面进了沈星的房间,两人同时僵住脚步,非常有深意的对视一眼。

沈星躺在床上,身上盖了被子,要不是眼睛还能动,姜澄真的以为自己是来瞻仰遗容的。

这板正的姿势,这整齐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被子,连那盖的高度都是“死”的恰到好处。

“你这被子盖的挺有新意。”

姜澄没忍住吐槽一句,结果就听见沈月积极认领。

“姐姐,是我是我!”

姜澄:真是好妹妹!

沈奶奶也挺无语的,关键是谁家好人盖个白色的被单。

“别躺着了,起来上药。”

沈星根本不想躺着,只是心疼刚刚哭的沈月,配合她。

沈奶奶从药瓶中挖出灰黑色的药膏,涂抹在沈星的脚踝上。

沈星的脚扭到筋了,整个脚踝肿的像个青紫大馒头。

“这药好用,咱们这一片谁有个扭伤断腿的,都是去他家找药。”

沈奶奶上好药出去洗手,姜澄问了沈星几个问题。

“之前你们打过架吗?”

沈星摇头。

“没打过,朱鹏程顶多就是和他几个朋友假装拦我们的路,扔我们的书包,给我们的饭盒里扔土,没打过架。”

“顶多?没看出来,你小小的年纪挺能忍啊。”

姜澄听的都要生气了,沈星倒是一脸平静。

沈星摇头,小声的道:“我一个人打不过五个,还要保护月月,他们欺负我我都记在小本上了,等我大哥回来,给我大哥看!”

“还行,最起码不傻。”

姜澄要来了沈星的记事本。

门口,姜澄看着沈星道:“不用等你大哥,姐姐一人足矣!”

“明天就要你看看,什么叫兵不血刃。”

姜澄回了对面的房间,沈星躺在床上,默默的想:要多给姐姐找点票据。

对门的姜澄,翻看了沈星的小本本。

几乎每一天几个人都要欺负沈星和沈月,语言上,行动上。

“啪”的一声,本子被姜澄合上。

深呼吸,闭眼,平复着。

姜澄再睁眼,眼神清澈坚定。

她对沈星沈月好,因为他们好,也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童年。

唯一不同的是,她从头到尾都选择反抗,因为她只有自己。

可沈星的懂事更让人心疼。

他给他大哥写了那么多的信,没有一封信提过这个本子里的事情。

小小的他替妹妹担心,替哥哥担心,唯独没有替他自己。

夜幕降临,整理情绪的姜澄继续学习。

远在不知何处的沈确,再次收到了沈星的信件。

“大哥,我们家住进了一个漂亮的姐姐,她的名字叫姜cheng……”

沈确:姜….哪个cheng?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今后他收到的每一封信件,姜澄都是唯一的主角。


“姜澄,我看你就是忘恩负义!要不是我们林家收留你,你早死在外面了!”

林娇娇突的站出来,一脸娇纵蛮横的喊:“三年你吃我们,住我们,难道不花钱吗?”

“我们林家可没对不起你,我哥更没喜欢过你,我妈和我奶善良,想在帮你一把,你还不知好歹了!”

林妈拉扯林娇娇。

“娇娇,别说了,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林娇娇甩开林妈的手道:“妈,你就是太心善,凭什么不说?我们林家又没有错!”

“是啊,白吃白喝林家三年呢。”

“你傻啊,六百块吃啥吃不着!”

“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粮食啊。”

“是呢,粮食多金贵!”

林娇娇眼里闪过得意,就姜澄那傻子样,她一根手指就按下她。

被林娇娇劈头盖脸的姜澄,肩膀颤抖,不能接受又要强撑一口气的问:

“林家收留我?”

“林娇娇,你们林家用林城远妻子的名义娶我进来,怎么到你这就变成收留了?”

“当年林老太太生病,林婶儿腰伤不能动,我一进门就端屎端尿,你们还拿走了我父母的死亡赔偿金。”

“三年下来,我吃的是剩饭,喝的是刷锅水,三天吃不上一个窝窝头,你现在告诉我这剩饭刷锅水,花了我六百块钱?”

林家人一直藏着掖着的遮羞布被姜澄刷的扯下来。

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交头接耳,眼神戏谑的打量林家人。

也是姜澄的提醒,大家才回想起当初是林家着急娶姜澄进门。

现在想想这林家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算计姜澄孤女,手里捏着赔偿金,用未婚妻的名义让人家嫁进来干了三年活,到头来还要反咬人家一口。

“好了!都别说了。”

林家大家长,林城远的父亲林东升背着手站出来了。

姜澄:极品老白渣!

“姜澄,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林家也算护了你三年,要不然你一个孤女怎么生活?”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可她姜澄偏偏不吃这一套。

“林大爷,你不想提是因为林家占便宜了,我不行,我穷!六百块钱我想提,我要提!”

“那是我爸妈拿命换来的钱,自古以来也没有婆家占儿媳嫁妆的道理,何况你们也不是我婆家。”

“还是说,你们想当我婆家?林城远想娶两个媳妇?”

林城远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可不能乱说。

不过,他隐晦的看了一眼姜澄,恰好姜澄在看他。

林城远误会了。

她闹果然是因为不想离开他。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姜澄那丑样子,还试图做他媳妇!

做梦!

姜澄确实在看林城远,她在看这男人能有多不要脸。

目前看来,非常之极。

姜澄移开目光,看向一直未说话的何丹。

长的确实不丑,清秀耐看,只是眼里满是嫌弃和不耐烦,还有稳操胜券的高高在上。

一个三儿,还高傲上了!

“胡说八道!”

“闭嘴!”

林城远与林父一同开口,林城远不愿意纠缠,有些不耐烦的看向林父。

“爸,钱还她!”

林父背后手掌紧握,他当然不想还,再说那钱都花了,拿什么还?

他心思急转,一脸受伤的道:

“姜澄,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自觉对你不错,你说的什么刷锅水窝窝头,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林父起了话头,林母心思一转,立即帮腔。

“是啊澄澄,你这不是在剜我们的心吗?家里哪次吃饭不是可着你先来。”

“就是!我妈对你比我这个亲闺女都好,你每天都能吃个鸡蛋,我连鸡蛋皮都吃不了,你怎么能撒这样的谎?”

“唉!我这个老婆子从不说瞎话,澄澄,你不能做这昧良心的事儿啊!”

林家几口人,一人一句,将姜澄说成撒谎诬赖的人。

周围邻居也有些动摇,他们也不知道人家关门吃什么。

毕竟林家伙食确实一直不错。

林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只要他们不承认,一个姜澄说的话,能有多少公信力。

“好啊!姜澄,你竟然撒谎!”

林城远气愤的指着姜澄,眼里满是失望。

失望之中还夹杂一丝隐秘的得意,她为了嫁给自己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姜澄被恶心的后退两步,怕智商染上林城远的脑残。

姜澄冷笑一声,等的就是现在!

她噔噔噔的跑进屋内,眨眼间抱出一摞子报纸出来。

林母:这报纸哪来的?

“她干什么?”

“读报纸?”

“不会疯了吧?”

姜澄没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她抽出一张报纸,大声朗读。

“二月十七,星期四,晴。”

“早四点我起来,妈说要吃城南国营饭店的油条,娇娇要喝城北的豆浆,我要早点去买。”

“今天剩下三根芥菜丝,挺好的。”

“他们去上班了,奶奶让我洗被子,手裂了,洗的有点慢。”

“爸说地面要跪着擦,会更干净。”

“一天没吃饭了,家里说粮食不多,我应该紧着他们吃。”

“给大家打完洗脚水,奶奶让我给她揉肩捶腿洗脚,娇娇的内裤还没洗——”

“姜澄!”

林娇娇脸色羞愤,一把抢过姜澄手中的报纸,撕的稀碎。

姜澄不紧不慢再抽出一份继续读。

“三月十八,星期六,阴。”

“做好早饭后,我等着大家吃完,今天剩了鸡骨头,很好吃,有肉味。”

“娇娇又把我糊火柴盒的钱拿走了。”

“奶奶说腿疼,让我给她接屎擦屁股。”

“别读了!”

林老太太拐杖咚咚砸地,林父上前抢夺报纸。

姜澄见状,直接来了个天女散花。

漫天飞舞的报纸,被街坊四邻接住,迫不及待的看起来。

哎呀!这一手鸡爪子字儿!

“大家看看吧!”

“这就是我的生活!”

姜澄驼下的后背第一次挺直,站在林家人的对面。

她满眼苦涩。

“这是我写的日记,没钱买纸,就用木炭写在废报纸上。”

“我不识字,就看着字典一个一个认,写的丑。”

“原本想着学会了字,好能写信,可终究是没用上。”

姜澄低头。

太不容易了!

终于给识字安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一旁的林城远心里突然难受了一瞬间。

她是为了给他写信才认的字吧?

她竟这么喜欢他?

林城远看向姜澄,可姜澄正在沉浸式表演,哪有功夫搭理他。

“三年,我敢说我姜澄不欠你们林家一分一毫。”

姜澄瘦弱的背影,脆弱中带着坚强。

奶奶的,她为了写这些日记,这一个月手腕子都要断了!

早知道剧情的她,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天啊!这不是老地主家的做风!”

“还真把姜澄当他们家下人了。”

“没想到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暗地里干这事。”

林家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林城远刚刚对姜澄升起的一分心疼,眨眼间化成怒气。

“姜澄,够了!”

姜澄看向林城远。

“林城远,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没身份的你不配犬吠!”

“还有你们林家,口口声声说不舍得我,为了我好,可你们贪了我的赔偿金不说,还要污蔑我!”

“虚伪的你们不过是怕失去一个干活的人,这天底下的算盘,都在你们林家扎堆了。”

“我姜澄就是在外面要饭饿死,都不会留在林家!”

姜澄第一次疾言厉色,对着林母伸手。

“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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