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杏江辞深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叶杏江辞深 全集》,由网络作家“满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找到了打扫卫生的扫帚还有鸡毛掸子,先将房梁上面的蜘蛛网还有门窗上面的灰尘杂物全部扫了一遍。紧接着,她拿出了一个麻袋,将屋子里头没用的垃圾全部收进了大麻袋中,需要清洗的蚊帐,床铺,被子,枕头套,衣服,毛巾等等全部放进了江辞深刚才洗澡的大木盆中。然后,叶杏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将所有的生活用品用湿毛巾擦了一遍。大红色的暖水壶,桌子,凳子,柜子——锅碗瓢盆杯子等全部统统刷洗了一遍。好在原主抠搜,这个家里头除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的杂物,叶杏做事情有章法又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看着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的屋子,叶杏这才自己也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天已经黑了,衣服只能明天再洗了,眼下只能重新铺好床,先歇息一晚上了。原主结婚的时候娘家...
《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叶杏江辞深 全集》精彩片段
她找到了打扫卫生的扫帚还有鸡毛掸子,先将房梁上面的蜘蛛网还有门窗上面的灰尘杂物全部扫了一遍。
紧接着,她拿出了一个麻袋,将屋子里头没用的垃圾全部收进了大麻袋中,需要清洗的蚊帐,床铺,被子,枕头套,衣服,毛巾等等全部放进了江辞深刚才洗澡的大木盆中。
然后,叶杏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将所有的生活用品用湿毛巾擦了一遍。
大红色的暖水壶,桌子,凳子,柜子——
锅碗瓢盆杯子等全部统统刷洗了一遍。
好在原主抠搜,这个家里头除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的杂物,叶杏做事情有章法又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
看着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的屋子,叶杏这才自己也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天已经黑了,衣服只能明天再洗了,眼下只能重新铺好床,先歇息一晚上了。
原主结婚的时候娘家是陪嫁了一整套新的床单被褥的,不过原主那个抠搜货没舍得用,叶杏没客气,从衣柜里头翻了出来,重新铺上了。
刚将床铺好,外头就传来了一阵拍门声和斥责声。
“叶杏!你也太不是人了!这么大冷天的!你将辞深扔到门口,你是不是想要冻死他?平日里头你对他打打骂骂克扣伙食也就算了!这大冷天的你将人扔出来,你不干人事啊!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叶杏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婶子用手指着她破口大骂道。
“你再这样折腾人,你信不信我让我儿子明日就进城跟江厂长告状!人家娶你回来的时候可是花了两千块钱彩礼的,娶你回来是要照顾他的,不是虐待他的!你是不是想害死他!你简直就是蛇蝎心肠!毒妇啊你!”
按照原主的记忆,这婶子是隔壁张家的,听说江辞深以前帮过她儿子,所以张婶子平日隔三岔五会过来给江辞深送点吃的,但是都被原主给昧下了,每次张婶子过来,看到原主虐待江辞深,都要跟原主吵上一架,但原主也是个泼辣不讲理的,每次都将张婶子给骂哭,还扬言她再管闲事,就将江辞深扔到张家门口去,让张婶子管一辈子。
“就是!大肥婆,大坏蛋!毒妇!怪不得贺老师不要你,去隔壁村相亲了!”跟在张婶子旁边的,是她七岁的孙子张兴邦,也在旁边附和道。
就连小孩子都不待见她,可见原主在云水村的口碑和人缘有多么糟糕了。
“叶杏,人家贺老师去相亲,你受了打击是正常的,但是你也不至于这般折腾辞深吧!他这身体本来就差,你还将他扔出门口!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辞深虽然残废了,但是他是个好人啊,你既然嫁给了他,就应该跟他一起好好过日子的,而不是还想着红杏出墙,再说了,你也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条件,人家贺老师能看上你?”张婶子冷哼了一声,看着叶杏的目光都是嘲弄和讽刺。
她倒是个好人,也想好好跟叶杏说话,奈何每次来都被原主那个泼妇骂得狗血淋头,自然也对眼前的人有成见了。
是了,张婶子和张兴邦所说的贺老师,就是原主的心上人,叫贺方,本来是下乡知青,后来在云水村娶了村长的女儿落户了,不过他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这贺方因为有些文化,所以一直在村小学教书,而且长得白白净净的,颇有几分姿色,虽然带着一个女儿,但是还算是个香饽饽。
原主对他十分痴迷,时不时克扣着江辞深父亲寄回来的生活费去讨好贺方和他女儿贺雪。
今天,听说这贺方又去隔壁村相看姑娘了,原主伤心越绝地去质问他,不过那贺方却厚颜无耻地直接甩锅给原主,说是原主已经嫁人了,他总不能一辈子单着,当个鳏夫,也是因为贺方这事儿刺激了原主,原主这才生出了下药怀孕,母凭子贵,然后弄死江辞深的荒谬法子来。
听张婶子和张兴邦劈头盖脸地指责叶杏,江辞深正要出言解释,肚子却在此时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叶杏听见这五脏庙抗议的声音,只觉得自己肚子也是一阵空落落的,她不由得抬起眼看向了江辞深,目光也忍不住有些心虚起来。
江辞深是残障人士,做饭是她的工作,而且厂长公公每个月给的生活费不少。
张婶子本来就满脸怒容,一看江辞深居然还没有吃饭,看着叶杏的目光更添了几分怨气和冷凝,道:“叶杏!你这心肠到底是什么做的!你也太狠毒了!居然不给他吃饭!你饿了他多久了!你这是要害死他啊!你这个毒妇啊!”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没煮——”叶杏张口想要解释。
然而,原身作恶累累,前科太多,张婶子已经懒得跟她废口水了。
“正好今天我家里宰了鸡,兴邦,你去将你爹叫过来,背江叔叔上咱家吃顿饭。”张婶子都直接给了叶杏一个白眼,要带江辞深去自己家中吃饭。
江辞深不想麻烦张婶子,而且,他觉得,叶杏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所以江辞深当即拒绝道:“婶子,不要麻烦张大哥了,她,她会煮饭的——”
“哎哟,辞深啊!你啷个客气呢!现在天都黑了,你还等她煮,我看她就是存了心要饿死你的!这个女人没有良心的!大树,赶紧过来,我先回去舀一碗鸡汤晾着,婶子喂你。”
张兴邦已经将她爹张大树从隔壁叫来了,张婶子急忙招呼道。
这个时候,叶杏的肚子又发出了老大一声咕噜咕噜的响声。
她刚才收拾屋子的时候,将出房里头那些剩下的汤汤水水还有咸菜馒头都直接扔掉了,这个时候再烧火做饭的确有些晚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向了张婶子,不由得开口道:“那个,张婶子——”
江辞深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痛苦的挣扎。
叶杏这次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了,不过上辈子作为一个医者,这种状况她早就司空见惯,多见少怪了,低下头继续吃饭去了。
吃完饭,叶杏也没有闲着,收拾完碗筷之后,她将后院新种的菜苗浇了一遍。
院子里头虽然有水井,不过现在自来水还没有普及,她需要从水井打水起来,然后再用扁挑挑到菜地边上浇菜。
这具身体都是虚肥,所以叶杏才挑了两担水,就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不过抬起眼看到仍然坐在饭桌边上的江辞深,叶杏突然生出了一丝怜悯来。
看来她要尽快打听打听哪里可以做轮椅了。
有个轮椅的话,起码可以将他推出去走走。
叶杏淋了菜后,又将温在灶头的药吃了一大碗。
江辞深看到了她吃药的动作,轻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心,不过他向来不是多话的人,所以最后什么都没有问。
因为床铺都晒干了,叶杏晚上睡回了自己原来的房间,没有再跟江辞深挤在一张床上。
不过临睡的时候她还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辞深,道:“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不要逞强。”
江辞深已经合上双眸躺下来了,听了叶杏的话,甚至连眼睫毛都没有眨一下。
真是个闷葫芦,不过病人嘛,叶杏是可以理解的。
洗好晒干净的被铺就是舒服,而且又吃着调理身体的药材,所以叶杏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叶杏起来后,先将早饭给煮上了。
今天时间充裕,叶杏打算煮顿好点的早饭。
昨日买了白面,她将鸡蛋和入面中,又加入了切碎的香葱,摊成了又薄又脆的葱油饼。
有吃的,还要有喝的,叶杏又用玉米熬了一点玉米糊糊,配着葱油饼一起吃。
她盛玉米糊糊的时候,特意给江辞深盛了稠一些的,给自己盛的稀一些,因为江辞深身体不方便,吃得太稀的话就需要频繁的方便。
叶杏还是如同昨日一样,先喂江辞深。
然而,她用勺子舀出一勺玉米糊糊凑到江辞深嘴边的时候,江辞深却没有像昨日那样乖乖张开嘴,反而目光深沉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先吃吧,我不喜欢吃太烫的,放凉一点再吃。”
叶杏想到昨日他说让自己先吃饱再喂他的话,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来,道:“怎么?还客气上了?别矫情了,你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将你伺候好那是应该的,赶紧吃吧,吃完我还要去山上弄点草药回来。”
叶杏虽然这么说,不过江辞深还是紧紧抿着唇,一副完全不听劝的样子。
算了,病人嘛。
她作为一个医者,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叶杏见他不肯吃,只好将手里头那碗玉米糊糊先搁到了旁边放凉,然后将自己的碗端了过来。
她一口葱油饼,一口玉米糊,动作慢条斯理,不过速度并不慢,吃得既优雅又迅速。
江辞深见叶杏吃得香,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再看了看煎得金黄酥脆,点缀着绿色葱花的葱油饼,老远看去,都觉得十分的油香四溢。
他的眉心不着痕迹地拧了拧,忽然伸出手用双手试着夹起了一只葱油饼。
他的手腕处被打断,所以手腕以下的地方完全不能活动了,不过手臂还是可以动的。
江辞深用两只手夹住了一只葱油饼,然后慢慢缩到了嘴边。
金黄酥脆的葱油饼就在眼前,他张开嘴,正要一口咬下去,却不想手臂用力过度,整个身体前倾,底下的椅子突然不稳,整个凳子都翻了过来,连累着他整个人都狼狈地跌在了地上。
那只让他食指大动的葱油饼,自然也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江辞深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目光定定地落在了那只葱油饼上,神色麻木又绝望,竟然没有觉得丝毫疼痛。
叶杏正要说一句,目光触及到他那种压抑的视线后,却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算了,病人嘛,可以理解的。
叶杏将嘴里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这才站起来,将江辞深费力地从地上扶起来,重新让他坐在了凳子上。
她有洁癖,见不得江辞深衣服和头上沾染的灰尘,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将他身上的灰尘全部擦干净了,这才弯腰将地上那只葱油饼捡了起来,扔进了喂鸡喂鸭的糠槽里头,打算等会和着剩下的食物一起喂鸡。
“不用太丧气,你这手腕有九成的治愈机会的,我等会就上山采药,先给你舒筋活血,然后买银针回来辅以针灸,不出三个月,你就可以活动自如了。”叶杏这才端起了刚才放凉的那碗玉米糊糊,凑到了他的嘴边,再次开口道,“现在放凉了,可以吃了。”
江辞深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想死吧,不甘心。
想活吧,又觉得没意思。
叶杏说的这话,他是一成都不信的。
他手腕伤得这么严重,乡里的赤脚大夫,城里头的医院医生,他也看过不少了,哪里还有治愈打断可能?
他只当叶杏是个良善好心的人,安慰他,怜悯他而已。
他瞬间失去了进食的兴致,不过垂眉看到叶杏双眸清澈的目光,又觉得自己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步,又何必再矫揉造作去为难别人呢。
何况现在的叶杏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叶杏了,也是个无辜人。
江辞深这般想着,最终还是张开嘴,吃下了一口玉米糊糊。
叶杏将一碗玉米糊糊喂完,又给他吃了两个葱油饼,这才收拾了桌子,拿来了一个旧背篓。
这背篓也不知道废弃了多久,很多地方已经缺了,叶杏没法子,只好转身去河边,打算砍根竹子来将这个背篓修补修补,再背上去去找药材。
她拎着还没有还给张婶子家里的柴刀,去了河边。
还没有走近,老远就听见好几个妇人围在一起说自己的坏话了。
“燕子啊,你如今跟贺老师相看成了,可得小心咱们村里头那个死肥婆!”
这边,叶杏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张婶子一家人列为了杀人嫌疑犯的行列了。
她将江辞深背回了屋中,放到了床上。
江辞深等叶杏肥厚粗重的背影挪开后,借着灯光,看到眼前被收拾得干净整齐,甚至焕然一新的屋子,居然生出了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来!
这——
这邋邋遢遢,又懒又馋的叶杏居然能够将屋子收拾得这么干净?
她疯了吗?
正在心中暗自震惊,叶杏端着水杯过来了。
“漱口,睡觉。”
她不仅帮他洗头洗澡,换了干净的衣裳,居然睡前还愿意伺候他洗漱?
这还是叶杏吗?
江辞深神色都有些恍惚了。
叶杏让江辞深洗漱之后,自己也收拾了一下。
主要是擦头发。
她这头发太长了,又厚,原主本来就是懒货,又邋遢,刚才洗头发都用了三盆水!
这年代又没有普及吹风机,光是用毛巾擦干头发,得擦一个小时!
叶杏决定明日就去将头发给剪掉了!
她擦完头发后,回到了房间,在江辞深旁边躺了下来。
本来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然而,江辞深却瞬间脸色发白,目光惊怒地扫向了她,声音微冷道:“你要做什么?”
叶杏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直接翻了个白眼,道:“床铺全部洗了,只得一套了,所以晚上我睡这里,还有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对你这款不能自理的病娇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是那种身材结实有力,全是肌肉的糙汉,能做两个小时那种。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说着,叶杏翻了个身,面对着外面,给江辞深留下了一道安全距离,然后合上双眸,打算睡过去。
刚穿过来又是伺候残疾人洗澡,又是搞了整整四五个小时的卫生,叶杏觉得自己都要累瘫了。
她必须马上睡好,养精蓄锐,然后尽快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好一点。
毕竟她是个对生活质量十分有要求的人。
果不其然,叶杏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因为胖,所以伴随着轻微的打鼾。
江辞深的脸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异常的狼狈和难堪。
喜欢身材结实有力,全是肌肉的糙汉,能坚持两个小时的?
好!很好!
他还以为叶杏转了性子,原来是打算换一种方式来羞辱他了!
江辞深气得牙痒痒的,他平日睡得多,这会儿又被叶杏气了一把,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而且,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脑子里头反反复复回荡着叶杏刚才说的那句话,刚开始本是生气的,可是慢慢的,脑子里头竟然不受控制地开始浮现出一帧帧令人不耻的香艳画面来!
他怎么会想这些东西?
江辞深暗暗对自己唾弃了一番,然而,身体的感觉却由不得他,他开始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肌肤又开始慢慢发烫,心跳加快,血液疯窜——
这不是——不是喝了叶杏那杯茶水之后的感觉吗?
叶杏不是给自己用针放了毒吗?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感觉怎么又来了?
江辞深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整个人忍不住在床上扭动了起来。
叶杏前面,虽然江辞深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动静,不过叶杏还是睁开了双眸。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想干嘛?”叶杏有些烦躁地说道。
江辞深气得想骂人,然后刚张开薄唇,就泄出了一丝痛苦又细碎的呻吟。
叶杏是个医者,当即就嗅到了端倪。
她下意识地伸手探向了江辞深的身下。
哪怕隔着衣物,也让叶杏觉得烫手。
“这药性这么强?”叶杏在心里头将原主咒骂了一百遍。
“你还有脸说?”江辞深额头上满是豆大的冷汗,咬牙切齿地冷哼道。
“我给你解。”叶杏打了个哈欠,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就仿佛在讨论今日的天气一般。
江辞深以为她是要拿针来替自己针灸,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叶杏接下来的动作突然让他浑身僵硬了起来。
江辞深瞬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脸色大变,瞳孔放大,整个人惊怒不已,声音颤抖得破了音,咬牙斥责道:“叶杏!你要做什么!你要是敢碰我——”
“碰你如何?就你现在这副样子?就算碰了你也没有什么趣味。”叶杏声音清冷,居然又打了个哈欠,完全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这药性强,你必须弄出来,要不然怕有后遗症,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病人而已,脑子里头想什么?”叶杏已经开始替他解药,然而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只是个无情的治病机器。
这一次,江辞深不仅觉得是被羞辱了,而且还被狠狠地冒犯了!
她!她,她礼貌吗?
不过,身体的感觉却骗不了人,他药性上头,忍不住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细碎声音来。
粗重滚烫的气息就落在了叶杏的耳边和颈侧。
作为一个医者,这种时候是在治病救人,然而叶杏却控制不住脸色绯红滚烫了一个度,她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而江辞深死死咬住了薄唇,觉得羞耻又难堪。
然而,虽然黑蒙蒙一片中,叶杏看不到他的神色,却似乎准确无误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甚至溢出了一声冷笑,道:“感觉如何?”
江辞深:“.......”这个死女人是不是存心的?
“你可以叫出来。”叶杏不紧不慢地说道。
江辞深:“.......”要是他双手能动,他绝对会掐死她的!
“憋着容易伤肝,这是一个医生给你的诚恳建议,大可不必感到害羞。”叶杏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江辞深气得咬牙切齿:“你可以闭嘴吗?”
“忌疾讳医,脾气还挺大。”叶杏低声吐槽了一句。
江辞深整个人一个激灵,总算结束了这次尴尬又难堪的事情。
因为江辞深是病号,叶杏还得负责收拾残局。
她拉了灯,将手洗干净后才重新躺下,沉沉睡去。
江辞深又是一夜无眠。
睡到半夜,她突然听见了外间传来了一阵噗通的声音。
叶杏本来就浅眠,当即吓得猛地从床上惊醒了起来。
“江辞深?”她下意识就叫了一声,然后将房间的灯拉亮,走了出去。
听到叶杏走出来的脚步声,江辞深的声音很是难堪忍隐,咬着牙道:“不要出来,我没事。”
听他这个声音,就不对劲,叶杏没有听他的,直接走了出来,将灯拉亮了。
本该躺在床上的江辞深,此时此刻正狼狈不堪地跌在地上,而且还将自己装尿的痰盂弄翻了,房间里头一阵难闻的骚味。
这种让人嫌恶的场面让叶杏看了个正着,对于江辞深来说,无疑是被当众凌迟一般。
他难堪得浑身紧绷,面无血色,还想维持着最后一丝自尊:“我自己可以的。”
他以往晚上都是用痰盂自己方便的,他手臂还是有力量的,但是因为今天晚上被重新打断了筋骨,痛得厉害,竟然床上翻了下来,还将放在床上的痰盂给打翻了,弄得自己这么难堪狼狈。
江辞深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也看得出来,现在的叶杏跟先前的叶杏不一样,她好像特别特别爱干净,不仅将家里还有院子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就连锅碗瓢盆和衣服都必须洗得发白,不能有一点污渍,更不能有一点点的灰尘。
就连刚才大牛喂他喝汤的时候沾上的一点汤渍叶杏都要擦掉,他现在弄得到处都是尿,又脏又臭又让人恶心,江辞深简直不敢想象叶杏心里头到底会有多么嫌弃厌恶自己。
然而,江辞深却没有在叶杏的眼中和脸上看到自己所想象的神色。
叶杏直接搬来了两张凳子,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又去厨房打了一桶热水过来。
叶杏将江辞深身上的脏衣服剥光了,扔在了空桶中,然后给他擦洗了一遍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后,再收拾屋子。
整个过程,虽然叶杏没有像先前那个叶杏那般对他谩骂诅咒,甚至动手去掐他打他,但是明晃晃的灯光下,江辞深仍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羞耻。
“你是病人,别逞强,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的,我们是夫妻。”叶杏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收拾好后,低声说了一句。
然而,江辞深却忽然露出了一抹冷笑,暴怒了起来,厉声道:“夫妻?我们算哪门子的夫妻?”
他的声音极为嘶哑又紧绷,仿佛一根被拉得很直很紧的线,随时随地都会崩掉。
而且,江辞深此时此刻的脸色尤为阴沉,目光更是深邃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声音冰寒,充满戾气地讽刺道:“当初要不是我爸出的彩礼高,你叔婶贪图彩礼钱,逼着你嫁过来,你会愿意伺候我这样的一个残废吗?”
“噢,那不是你,我差点忘了,现在的你心里头肯定更加厌恶我这个残废才对啊,毕竟我拖住了你的脚步!你会医术,有见识,应该找个好男人,过上好日子才对!你不是说你喜欢周煜照那样的!他还没有娶媳妇,要不我明天跟他说去,让你跟了他——他身强体壮,我看你对他也有几分心思的!我既然都是个废人了,何必拽着你不放呢,让你嫁给他,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江辞深的话越说越难听。
要是换了别人,听了他这样的话,恐怕早就气了半死,拂袖而去了。
江辞深点了点头。
张大夫也追着叶杏出去了,三个大人打算对大牛进行一个围追堵截。
江辞深看了看叶杏放在远处的针袋,上面的每一根银针都已经被她消过毒了,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这银针散发着一阵阵的寒光。
他的目光深沉地落在这副银针上,静默了许久,眼底的目光更是明明灭灭的,看不出他的情绪。
良久之后,江辞深又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一堆书籍上。
这是叶杏托周煜照买回来给他打发时间的。
他用双臂夹着一本书放到桌面上,尝试性地翻阅一下。
这居然是一本外国童话。
他都是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了,还看什么外国童话,又不是小孩子了。
江辞深自嘲地勾出了一抹笑意。
不过买回来都买回来了,权当是打发时间吧。
江辞深转念一想,这才将目光重新透到了书本上,翻阅了起来。
这边,叶杏和张大夫还有周煜照不断地追在大牛身后劝他站住。
而且,大牛还是往山上跑的!大牛是有病的,要是病发,在山里头肯定会跑掉的,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野兽陷阱之类的,所以周煜照根本就不敢停下脚步来。
大牛是小孩子,比他们大人的身影都要灵活,横穿斜跑的,就进了一个树林子里头。
叶杏眼看他就要跑到一处边缘处,这要是掉下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急中生智,忽然大喊道:“大牛,你娘好像在叫你!你听——”
这话果然奏效,大牛一听说是他娘叫他,当即就顿住了脚步。
他狐疑地看了叶杏一眼,整个人突然有一瞬间的脑子空白,愣在了原地。
叶杏缓缓靠近了他的身侧,见下面果然是一处很高的沟壑,吓得差点要倒抽一口凉气。
这要是摔下去了,不死也得伤筋动骨的。
趁着大牛还没有反应过来,叶杏当即就扑了上去,死死将他抱在怀中,摁在了地上,道:“你跑什么!前面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周大哥!张大夫,我逮着他了!”
叶杏现在只想将大牛带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但是她低估了一个十岁孩子的力气。
大牛被她强行扑在了地上,脑子里头刚才空白的地方突然又接上来了,脑子里头显现的还是刚才那根明晃晃的银针。
“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打针痛!打针好痛!呜呜呜!娘!我不要打针啊!我不要!”大牛使劲挣扎了起来,不断地嚎哭道。
叶杏差点制不住他,跑大牛再跑出去,不知道又要跑到什么地方去,叶杏咬着牙,一边死死抱住他,一边低声安慰道:“不打针!你害怕的话咱们就不打针了,叶婶婶不会骗你的!”
但是现在大牛气在头上了,哪里还听得进去叶杏的话。
他被叶杏抱住,动弹不得,着急之下,猛地张开嘴就咬住了叶杏的手腕。
大牛现在不知道天地,而且是个男孩子,这力气自然就不是叶杏能比的,这一下,直接就将叶杏的手腕咬出血了。
而且是从背后抱住他的,看不到他的动作,毫无防备被他突然咬了一口,痛得当即就啊了一声。
大牛趁机从她的怀中溜了出来,并且因为惯力,还将叶杏往后推了一把。
这一下,叶杏当即就觉得背后失重,竟然被推得差点就要滚向了那个沟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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