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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天,我嫁给妹妹的太子未婚夫林端月李溆全文小说

碧山芰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林端月泄气,呆呆愣愣的直视前方。“我又没得选。”李洵说他在宴会上对她一见倾心,亲自上林家求娶。林政辅嘴都笑裂了,忙不迭失的应了。她的命运从来不在她的手上。上一世,她入府当夜,李洵说她醉酒彻夜未醒,如此自然不能圆房。后面也因政务繁忙,总是宿在外书房。成亲两年之久,从未有过肌肤之亲。直到太子身死,她被逼杀于灵前,她竟觉得庆幸,这样恶心的男人,还好没有碰过她。“既然这样,你好好的做太子妃不好么?何必把心思放在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李溆目光落在她身上。林端月微微垂着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对上李溆,“殿下,我真的是很下贱的人么?”李溆愣住。“我的母亲因为我不是儿子,被姨娘抢先生下庶长子,于是怪罪于我,将我送到舅舅家。”...

主角:林端月李溆   更新:2024-12-16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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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端月李溆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当天,我嫁给妹妹的太子未婚夫林端月李溆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碧山芰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林端月泄气,呆呆愣愣的直视前方。“我又没得选。”李洵说他在宴会上对她一见倾心,亲自上林家求娶。林政辅嘴都笑裂了,忙不迭失的应了。她的命运从来不在她的手上。上一世,她入府当夜,李洵说她醉酒彻夜未醒,如此自然不能圆房。后面也因政务繁忙,总是宿在外书房。成亲两年之久,从未有过肌肤之亲。直到太子身死,她被逼杀于灵前,她竟觉得庆幸,这样恶心的男人,还好没有碰过她。“既然这样,你好好的做太子妃不好么?何必把心思放在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李溆目光落在她身上。林端月微微垂着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对上李溆,“殿下,我真的是很下贱的人么?”李溆愣住。“我的母亲因为我不是儿子,被姨娘抢先生下庶长子,于是怪罪于我,将我送到舅舅家。”...

《大婚当天,我嫁给妹妹的太子未婚夫林端月李溆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林端月泄气,呆呆愣愣的直视前方。

“我又没得选。”

李洵说他在宴会上对她一见倾心,亲自上林家求娶。

林政辅嘴都笑裂了,忙不迭失的应了。

她的命运从来不在她的手上。

上一世,她入府当夜,李洵说她醉酒彻夜未醒,如此自然不能圆房。

后面也因政务繁忙,总是宿在外书房。

成亲两年之久,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直到太子身死,她被逼杀于灵前,她竟觉得庆幸,这样恶心的男人,还好没有碰过她。

“既然这样,你好好的做太子妃不好么?何必把心思放在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李溆目光落在她身上。

林端月微微垂着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对上李溆,

“殿下,我真的是很下贱的人么?”

李溆愣住。

“我的母亲因为我不是儿子,被姨娘抢先生下庶长子,于是怪罪于我,将我送到舅舅家。”

“我的妹妹一生执着于抢走我的东西,以前是母亲的关注,现在是我的夫君,将来会是我的性命。”

“李洵欺我骗我,如此践踏我的尊严,亲自求娶我,却在大婚之日与我妹妹偷情。”

“他们是不值得的人么?他们是我的仇人,是我想亲手送下地狱的人。”

林端月一字一句。

“殿下也想想吧,”她嗤笑一声,“李洵在和林昭云偷情时,是爱林昭云多一点,还是践踏你的快乐多一点。”

李溆有些恍惚,轻转手上的扳指,思绪万千。

当然是践踏他的快乐多一点。

他和李洵,迟早有个了断。

“我以为,我和殿下的目标是一致的。”林端月如蝶翼般的羽睫轻垂颤动。

她掐着掌心。

李溆会死,在两年后的那个寒冬腊月。

黄河巡视加重了他的病情,回京大病不起,再也没有好起来。

“既然如此,”李溆终于开口,“我不会再拦你,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你便告诉我。”

林端月眸中露出喜色。

她做的一切,李溆都要支持她,否则,寸步难行。

“殿下一定会长命百岁,荣登大宝。”

话语间,方才的悲伤已经消失殆尽,脸颊飞起明媚的笑容

李溆大约是被她变脸的速度震惊了,愣了愣,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

“安置吧。”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织着百子千孙的幔帐放下,林端月贴心的给李溆掖了掖背角,随后挨着墙躺下。

劳累了许久,她困意十足,闭上眼睛很快呼吸就均匀起来,睡着了。

李溆却毫无睡意。

侧首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忍不住想起一件往事。

他成亲后,身子渐渐痊愈,国师有一次来见他,

“那生辰八字我看了一眼,与你极为契合,可前几日太子妃生辰,我才知晓日子差了一天,林家有两个女儿,送来的是他家大女儿的生辰八字。”

李溆并未放在心上,

“我不信这些,太子妃嫁给我已是委屈她了,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免得惹是非。”

国师笑道,

“你身子无虞,我又何必自找麻烦,放心吧,我会烂在心里。”

或许,冥冥之中都是注定?

李溆干脆转过身来,细细的看着林端月。

她聪明果断、冷静自持,自然是比林昭云强上万倍。

李溆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缓缓的闭上双眼,渐渐也失去意识。

而雍王府的两个人,却根本睡不着。

“现在怎么办?”

林昭云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她才是太子妃,明明现在应该是她用胜利者的姿态去嘲讽林端月那个贱人。

林端月怎么就不去死呢!

母亲有一个女儿就够了!

“昭云,”李洵搂住六神无主的她,“没事的,她不敢说,说了她也活不了。”

林昭云呜咽,“可是万一她说出去了怎么办?”

“她不会的,”李洵的眼中全是阴狠,“她若只想揭穿我们,就不会冒用你的身份。”

想到这里,李洵也是一阵后怕。

万一当时林端月豁出命去,麻烦可就大了。

林昭云死了也就罢了。

连累他也会被父皇责骂,朝堂上的那些言官也不会放过他,这些年他精心营造的局势顷刻间会尽数崩塌。

“所以咱们不用怕,”李洵仿佛也是说给自己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往后你就是雍王妃。”

“可是......”

林昭云不甘心啊!

当年她那么拼命才博来的太子妃的位置,怎么能拱手让出去。

还是让给林端月那个贱人!

“没有可是,”李洵的语气微冷,道,“昭昭,你也不想害死我们大家,对吧?”

林昭云的心抽了一下,这样的李洵,让她有点陌生。

“我会疼你爱你,”李洵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可眼神却暗含杀意,“你放心,你要的太子妃位置,将来皇后的位置,我都会给你的。”

林昭云爱极了他这般柔情蜜意的哄她。

是啊。

太子那病秧子的身体,不知道能活几天。

她当初在宫宴上勾引雍王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退路。

何况,与冷冰冰的太子比起来,雍王是那么的热烈,那么的让她沉沦。

就让林端月在东宫守活寡吧。

“洵哥哥......”

林昭云的心砰砰直跳,身上发热。

她紧紧贴着李洵,用身前的柔然去触碰他坚实的胸膛。

媚眼如丝,轻咬下唇,一双素手朝着身下探去。

“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她勾着李洵的脖子,轻轻一动,衣衫褪去。

李洵藏好眼底的不耐,顺着她的意将人往床榻上带。

还不能杀她。

李洵忍着。

等他先收拾了太子,再杀了林昭云给他陪葬。

让这个被他戏弄的女人去给李溆陪葬,李溆死都不会瞑目。

还有林端月。

他倒是小瞧了她。

不过没关系,只要李溆死了,她也会沦为他的玩物。

想到这里,李洵的心情又愉悦了起来。

他直接撕碎了轻薄的软锦,如猛兽一般。

红烛摇曳、帷帐晃动。

男女的声音夹杂着雷雨声,在不寻常的夜里,格外讽刺。


“江家很好,这门亲事于你而言,不算亏待你。”

成国公夫人的话没有让徐若枫起波澜。

“我不嫁。”

她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今天吃过什么。

“你不嫁,那你就去死。”成国公夫人放出狠话。

“好啊,”徐若枫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可眼睛里却流转着疯狂,“成亲那天江家抬出我的尸首,反正丢人的也不是我了。”

成国公夫人被她气得拍了一下桌子猛地拔高声音,“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徐若枫却笑了,“这些年,你和爹爹一味地纵容我,不也是希望我能给徐家带来不一样的东西吗?”

“母亲你在气什么呢?林昭云不过是命比我好,论心机,论手段,哪一点比得过我?我嫁给太子,将来一定会取代她成为太子妃,皇后,还会是下一任太子的生母。”

“所以母亲不用生气,只要看着就好,看着我如何一步步的走进东宫。”

成国公夫人动了动嘴,最后颓败的闭上了眼。

刚进宫,李溆就奔着议政殿去了。

林端月则是去仪元殿给纪皇后请安。

“成国公的身子如何了?”纪皇后等人坐下后,问了一句。

“殿下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偶感风寒。”

纪皇后点头。

“他到底是陪着陛下长大的,情分与他人不同,陛下心里把他当兄弟,这么多年,也从来是优待的。”

奈何成国公实在是平庸无为,纵然皇帝想给他高官俸禄,他也不争气呀。

这些话林端月是相信的,陛下最信任的人,除了肖相,便是成国公。

“儿媳今日也和成国公夫人提了江家的事情,只是徐姑娘好像不太乐意。”

林端月的话让纪皇后微微蹙眉,

“那丫头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聪慧伶俐,不仅他父亲喜欢,陛下也喜欢,可本宫却总觉得,主意太大了,不是好事。”

纪皇后还真不是因为当年冲喜的事情对她心生不喜。

她就是觉得徐若枫有些浮躁。

“不愿意就算了,本宫再给小将军找一门更好的亲事。”

林端月突然笑道,“说起来,今日永嘉郡主也在那,儿媳不过提了一句小将军,她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想着应该是去找公主了。”

纪皇后侧目,“怎么?你今日没和她闹起来?”

那语气仿佛林端月和永嘉郡主打起来了,她也不吃惊。

这些日子,林端月也摸清了纪皇后的脾气,闻言亲昵地靠在她身上,故作不开心,“哎呀,原来儿媳在您心中,是这样一个张牙舞爪的人。”

纪皇后没忍住笑,对着素雪说,“你看,她倒是忘了以前和永嘉差点打起来的事情,害得本宫听福宁公主哭诉了一天,最后赔出去一对定窑的花瓶。”

林端月不由的再次对林昭云心生羡慕。

这都是什么命啊。

可惜,她是真的作死。

纪皇后也突然意识到什么,重重的叹了口气。

“素雪姐姐,我今日要在母后这里用膳,劳烦你让小厨房给我做个暖锅子。”

林端月知道纪皇后想说什么,于是主动开口支开了人。

待素雪退下后,纪皇后才幽幽开口,

“从前,本宫是拿她当自己的女儿对待的……”

她的语气染上了惆怅。

林端月赶紧说道,“是她没有那个福气,母后这样好的婆母,别人羡慕都来不及。”

纪皇后不再去想过往不开心的事情,看着林端月温和说道,

“以后有你本宫身边,倒是能为本宫分忧许多。”


腊月的天,风刮在脸上生疼。

林端月脚步飞快的往外书房去,不料在半道上就遇到了李洵。

“王爷,父皇真的下旨要太子妃殉葬么?”

身着素服的雍王李洵脸色沉重,

“是,旨意已下,太子妃……今日殉葬。”

林端月微惊,下意识问道,“父亲呢,我父亲就坐视不管?”

南齐早就废除了殉葬制,哪怕林昭云是因为冲喜嫁入东宫,也没有要给太子殉葬的道理。

林家家主林政辅,官拜尚书,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小女儿去死。

“端月,”李洵顿了顿,有些为难的开口,“上书请旨殉葬的,正是你父亲。”

林端月惊呼一声,“不可能。”

却听李洵继续说道,“父皇准了他的请奏,加封,寿昌侯。”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端月满眼讽刺。

用女儿的命,换了一个爵位。

“我来正是想带你去见太子妃最后一面。”李洵伸手握住林端月的手,神色认真。

林端月有些犹豫。

她和林昭云一母所出,不在一处长大,感情并不亲厚。

可眼睁睁的看着她要殉葬,还是有一丝动容。

“母亲呢,母亲去了么?”她问。

“林夫人说......见了徒增悲伤......就不见了。”

李洵的话让林端月不可置信。

母亲向来偏爱妹妹,视她为眼珠子一般,怎么会不去见她?

李洵拉着她往外走,“太子妃托人带话给你,说,她对不住你,走之前,想亲口和你说一句抱歉。”

林端月隐约觉察到一丝不对,可来不及细想就被李洵牵着手塞进了等在门口的马车里。

东宫一片素白,哀鸿遍野。

灵堂设在崇德殿。

林端月先看到的,是陛下的近侍吴公公。

“太子妃,还请您尽早上路。”

白绫、毒酒、匕首。

闪着寒光让人触目惊心。

“尚未到时辰,公公急什么!”

林昭云身着白裳,一头青丝未挽,声音带着哭腔。

人之将死,林端月再不喜欢林昭云,也生出了怜悯

“还请公公外边等候,我和太子妃有话要说。”

她冷着脸走进去。

轻轻跪在林昭云身边,抱着她单薄颤抖的身躯。

“陛下有旨,不得......”

尖细的嗓音戛然而止。

李洵一脚将他直接踢到殿门处,呵斥道,“太子哥哥刚去,你这奴才就敢对太子妃这般无礼?父皇的旨意是今日,难不成你现在就要逼杀太子妃!”

吴公公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恼,还得赔罪,“奴才该死,王爷恕罪。”

陛下子嗣不丰,一共只有两子。

如今太子去了,唯有雍王是正统。

“滚出去,关上殿门,让王妃与太子妃好好说几句话。”

“是,奴才这就滚。”

吴公公双脚并用爬出了门槛,随行的小太监也低眉顺眼的往外走。

殿门被关上,白幡飞扬的灵堂只剩下三个人。

“妹妹......”

林端月已许久没有这样称呼林昭云了。

刚喊了一声,却发现原本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抬眼看向了身长玉立的李洵。

“洵哥哥,你可来了,昭昭快被吓死了。”

她的眼里沁着水气,双唇微动,脸上挂着散不尽的委屈。

说着推开愣住的林端月,扑进李洵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们......”

林端月还维持着跪着的姿势,片刻的失神后立刻反应过来。

“来人......”

话没喊出口,就被李洵死死的掐住了脖子,所有的声音瞬间堙灭。

“我的好姐姐,你能做为太子妃死去,想想我还有些不开心呢。”

此刻的林昭云,哪里还有半分伤心的样子。

脸上的笑容如同三月春阳,明媚灿烂。

“从小看着你这张与我相似的脸,我就恨不得把它抓花,”林昭云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母亲恨不得你去死,却偏偏又顾念那点血脉下不去手。”

她突然笑了起来。

“今日,我来替母亲杀了你。”

林端月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任由林昭云将毒酒灌进她的嘴里。

喉咙火辣的感觉让她眼角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出。

她眼眸转动,想看看李洵脸上的表情。

那张剑眉星目的脸,冷若冰霜,掐着她脖子的手,却越收越紧。

当初声势浩大的求娶,只为今朝偷梁换柱。

林政辅呢,他只要自己的儿子好,无论是哪个女儿死了不值当什么。

这殉葬的主意,看来是林夫人说动的他。

她这个从来对她心狠的母亲,终于对她下了死手。

见林端月已无力挣扎,李洵终于松开手将她重重的甩在地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宛如看路边的一条狗。

“洵哥哥,往后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

旁边的林昭云软绵无骨的靠在他的怀里。

李洵未等她话说完,就揽了她的腰亲了上去,一双手更是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衣带。

薄唇微勾,仿佛在笑。

他与林昭云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在太子的棺材前这样做,他格外的兴奋。

他不仅要抢了太子的东宫、皇位、还有他的妻子。

“哎呀,这里是灵堂,你干什么?”

林昭云娇嗔,可身子却靠得更近了一些。

紧接着衣裙解开,珠钗散落。

林端月眼前的光亮越来越浅。

断断续续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朵,

“若不是为了今日,我真不想你去求娶她......你说,是我好,还是她好......”

“昭昭乖......再分开点......本王从未碰过她......你这个小妖精真是让人......”

......

林端月已经有些听不清了,最后的一丝力气鬼使神差的投到太子的牌位上。

呵,谁能想到,做为雍王妃,竟然是以太子妃的身份死去。

李溆啊李溆,贵为太子,你的头顶也怪绿的。

**

林端月再睁开眼,头昏脑胀,浑身冰凉。

一低头,只见自己穿着里衣躺在地上。

屋里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洵哥哥,昭昭好喜欢你......好喜欢......”

林端月有点想笑。

她抬眼,借着龙凤烛的光透过大红的纱帐,看着喜榻上激烈运动的两人。

原来,这个时候就勾搭上了。

大概是为了更刺激,林昭云还剥了林端月的嫁衣穿上,只是那嫁衣已褪至腰间,一片迤逦。

“本王与太子,谁更能满足你......嗯?”

林端月再听到李洵的声音,差点笑出了声。


午膳时分,林家女眷齐聚后院。

大厅中间满坐一席。

这还是太子妃头一回这样与大家共用午膳。

以前,林昭云都是陪着姜氏单独吃饭,其她的女眷在她眼里,和林家的下人没什么区别。

二房的四个庶女小心翼翼地低着头,不敢直视太子妃。

柳氏恼怒扫了她们一眼,畏畏缩缩的,真是丢人!

“诸位妹妹,不必如此拘谨,都是一家人。”

林端月知道柳氏是什么样的人,二房这几个姑娘,在林家过的日子还不如大房的下人。

柳氏面上也装得贤良淑德,让人挑不出错。

出来见客的衣裳、首饰,还算过得去,可一回去,就会让人扒掉,只给她们穿粗布麻衣。

平日里还要拼命地做针线活,换取月例银子。

凡是有一点差错,或者违背柳氏的意思,轻则不给饭吃,重则挨一顿板子。

林二老爷只管风流,哪管她们的死活。

处境唯一好点的,是林姗姗,她的姨娘有本事,不仅能自保,还能笼住林二老爷的心。

头上的那枝溜金喜鹊珠花,就是其她姐妹没有的。

“太子妃,用过午膳,再去母亲屋里坐坐。”

姜氏不愧是当家主母。

换了衣裳,重新整理了妆面,挂着滴水不漏的慈爱笑容,给林端月夹了一筷子菜。

“好呀,我也想多陪母亲说说话。”林端月并没有吃姜氏夹的莲花鸭签。

她最讨厌鸭子。

一顿饭,除了林端月和二房的林双双,其她人都有些食不下咽。

“四妹妹喜欢这个玫瑰酥,”林端月示意丫鬟,“放到她跟前去。”

柳氏立刻横了林双双一眼,真是饿死鬼投胎。

林双双手足无措的站起来,茫然又惊恐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还不快谢过太子妃。”柳氏没好气。

林双双如惊弓之鸟,话都说不利索,“多......多谢太子妃。”

“无妨,”林端月冷冷的睨了柳氏一眼,“姑娘们也就在家时过几天松快日子,二婶别太严苛了,将来妹妹们有了好前程,受益处的还不是三弟。”

这一点,姜氏就拎得清。

都是姓林的,出了家门代表的是林家的颜面,将来成了亲,若是有造化,也希望她们念着林家的好。

她也三番五次的敲打柳氏,不许太过分。

养着姑娘们的银子都是公中出的,又不曾掏她柳氏的嫁妆。

只是到底隔了房,她也只管面子上不丢林家的人。

“弟妹,你若是分身乏术,就把姑娘们送到大房教养,反正我如今也闲来无事。”姜氏未必是帮腔林端月。

只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大嫂,”柳氏脸色一阵青白,却忍不住刺姜氏几句,“我对她们都是一视同仁,从不偏颇,也不因为哪个女儿会讨巧就偏心。”

“是啊,母亲向来对我们姐妹是极好的。”林姗姗突然挽着柳氏的胳膊,态度亲昵,“太子妃从哪里听到的闲言碎语,可别冤枉了母亲。”

她作为二房最受宠的姑娘,在林昭云跟前依旧低入尘埃。

可她不敢招惹林昭云。

曾经不过是多犟了两句嘴。

林昭云就命婆子拧着她,又叫丫鬟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她十几个耳光。

就这样整整一个月不能出门就算了,事后还被林二老爷骂了一顿。

从此她见着林昭云就躲着走。

好不容易熬到这个凶神恶煞的姐姐出嫁了,林姗姗才过几天舒坦日子。

林昭云以前都是不屑和她们一桌子吃饭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见柳氏被发难,林姗姗下意识的想给柳氏找回面子。

她此时紧张又兴奋。

想到林昭云如今为人儿媳,忍不住说道,

“太子妃,莫非是您在皇后娘娘跟前吃了苦头,这才怀念在家的时候?”

“拖下去,掌嘴。”

林端月不想和这样的蠢货废话。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满厅寂静。

“我......”

林姗姗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捂着嘴拖下了席面。

眼神惊恐中夹杂着不敢置信。

“天家之事,岂容你置喙,打。”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正厅。

没有人敢为她求情。

柳氏动了动嘴,最终偏过头视而不见。

“太子妃,人晕过去了。”

东宫的嬷嬷上来禀告。

“二婶将人带回去吧,”林端月神色冷漠,“好好照顾她,要亲自照顾。”

上一世,姜氏留下落香在府里,林姗姗把对大房的怨恨发泄在这个陪着她长大的丫鬟身上。

嫁到雍王府不过三个月,落香就淹死在水里。

林端月少有的失控,发了狠冲到二房,抓着林姗姗的头发将人摁进莲缸里,把人溺死了。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为了自己情同姐妹的落香。

现在想起来,杀死落香的,还有姜氏,林昭云,以及无能懦弱的自己。

如果当初她坚持要带落香一起......

不,落香还是会死。

她会死在雍王府。

“都散了吧,”林端月放下筷子,“等下雪了,再请三位妹妹一起去城外的香积寺赏梅。”

三位姑娘面面相觑。

“告诉针线房还有厨房,姑娘们日后的吃穿用度若是短缺了,我只拿她们问罪。”

姜氏听了轻蔑的弯下嘴角。

她以为后宅折磨人的法子,只在吃穿用度?

“我若不高兴了,林家只怕没几个人能高兴。”

姜氏的表情骤然僵硬。

这个臭丫头还在威胁她!

“太子妃的话都听到了么?”姜氏没好气,“日后谁也不许苛待三位姑娘。”

至于刚被打晕的林姗姗,谁会管她啊。

柳氏的脸铁青,这话不就是说给她听的么?

“多谢太子妃。”

年纪最长的林艺艺率先出声。

不管太子妃以前在家如何跋扈,有了她这句话,日后姐妹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林端月点了点头,起身离席。

姜氏看着她,身子微晃,有些动摇。

“夫人,您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吕嬷嬷凑近她耳边说道。

姜氏的心微微动摇,很快又重新坚定。

她也不想这样的。

只是……只是昭昭太可怜了。


说太子体弱,不如让雍王再次出京,既可赈灾,又可暗访贪银案。

李洵这一次没有让人失望,不仅在民间筹集到了大量的银钱解决灾民的问题,还找到了肖相确切贪污的罪证。

冀州官员纷纷指认肖相。

轰动朝野的贪污案,持续了半年后终于有了决断。

肖相被抄家,流放千里,病死途中,一众党羽被连根拔起。

而林政辅因为李洵的求情全身而退,甚至因为和雍王一起筹银被皇帝赞赏了两句。

李洵作为最大的功臣,在民间的声望到了巅峰。

林端月的心思百转千回。

“......还请太子殿下给我等苦命之人,讨一个公道。”

灾民的声音打断林端月的思绪。

李溆掀开车帘,走了下去,神色沉稳,

“你放心,朝廷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这位壮士,请你上前来,孤有几句话想问你。”

“殿下不可,”侍卫心急如焚,“若是他心怀不轨……”

“无碍。”李溆不为所动。

四周的百姓见到太子,个个都有些激动。

那告状的人小心翼翼的走进,扑通一声又跪下,泪流满面,“太子殿下,冀州水患整整过去十天天,朝廷才派人前去赈灾,可开棚施粥,一日一顿就罢了,粥清如水,无法充饥,饿俘遍地,小人的老母和媳妇儿子都死了。”

他“哇”的一声,张嘴痛哭起来。

“小人和同乡们去找当地官府,却被告知,粮食没有了,银子更没有,要钱要粮,去找皇帝。”

这番话显然引起轩然大波。

车帘被掀开,林端月戴着面巾走出来。

她扫了一眼那个告状之人。

面黄肌瘦,疲惫不堪,衣裳还算整洁干净。

她开口说道,“你长途跋涉只身前来只为向朝廷说灾情,实在是勇气可嘉,陛下已经派了昌郡王前往赈灾,定会将你说的,上禀陛下。”

话刚落音,两匹快马飞奔而来。

剑眉星目、面容肃穆的男人翻身下马,跪下道,“下官陆东池,见过殿下。”

李溆摆摆手,“陆大人,冀州事态紧急,你迅速带这位壮士进宫,让他亲口对父皇说明,你是殿前副指挥使,由你带他去,最为合适。”

“草民,草民......”

一听要到御前,那人直接慌了。

“你别怕,”林端月轻声细语的声音如春雨般柔和,“陛下英明,爱民如子,知你艰辛前来,定会嘉奖。”

陆东池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言语温婉的林端月。

等他将人带走后,这场当街告状总算落幕。

远处茶楼上,一个白衣公子端着茶盏神色凝重,“我听父亲说,昌平郡王许久未有折子入京了。”

他对面坐着一个双目炯炯有神的年轻人,发冠高束,气宇轩昂,“我巡边归来,对京城局势不甚了解,可今日这情景,郡王只怕凶多吉少。”

马车终于从拥挤的人群中慢悠悠的朝着成国公府继续出发。

“殿下不会怪我多言吧?”

李溆眉眼温软,“怎么会呢,若不是你安抚他,只怕还要僵持下去。”

“从灾区到京城的路可不近,加上各地的关卡,自古以来,灾民走到天子脚下都极其不易。”

林端月立即说道,

“有人指使他入京,不,是护送他入京。”

李溆轻轻点头,蹙眉,“昌郡王并未有折子入京,南边的情势不至于如此,那便是冲着肖相来的。”

他揉了揉眉心,“父皇该头疼了。”

不知不觉便到了成国公府。

世子迎着李溆去看望成国公,林端月则是被成国公夫人领着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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