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
在我碰到他那一刻,裴述白猛地扭过头去,眼底屈辱和恨意交杂。
“无耻荡妇,你与那日日发情的野兽有何区别?”
我拧了拧眉。
原文中描述的裴述白一开始分明是个温润如玉的端方君子来着。
以他的教养,定是恨透了原身,才会说出这种粗俗的话来。
不管了,治病要紧。
我先解开裴述白脖子上裹缠的纱布。
粗糙的伤口在他如玉的皮肤上显得杂乱而狰狞。
这些伤,是他自己用碎石块割的。
原身看他极严,这人只好妄图用这种方式了结自己的性命。
我小心地把抓来的药粉一点一点洒在伤口处,又下意识吹了吹。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指尖下的身躯蓦地一僵。
接着,我又摸了摸裴述白的腿。
那双腿跟他整个人一样,瘦骨嶙峋。
皮下骨头扭曲着,看着很是瘆人。
我仔仔细细摸过,用找来的木板根据正常的骨骼走向固定住他的双腿。
“大夫说你是失血过多,再加上饿过头才会晕倒。
“我不敢动你,只好等你醒了再帮你固定。
“你放心,等明儿个我找何木匠打的轮椅做好了,我就带你去治腿。”
好在原身母亲是江南巨富的女儿。
即便流落苦寒之地,身上银子也多的花不完。
能继续过着不愁吃穿的日子。
也有闲钱给裴述白造轮椅。
我说完抬起头,就看到裴述白眼神惊愕地看着我,嗓音悲凉。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耸了耸肩。
“你就当我良心发现了。”
换来裴述白一声冷嗤。
我也不在意,把做饭婆婆在灶上温的饭食和药一块端过来想喂给裴述白。
可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压根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