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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今日登基了吗后续+全文

衣漾澄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两个男人转了出来,是萧临风和他的手下。萧临风面色平静,他的手下捂着嘴面红耳赤,他不想笑的,真的。林静姝恼羞成怒,“萧指挥使,躲在暗处偷听非君子所为。”“你们不都骂我是卑鄙小人吗?”萧临风面容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火气。林静姝哑口无言,无往不利的口才和手段,在这几个人面前根本玩不转。一个是见惯世间鬼魅魍魉,一个生长在世间最灰暗的地方,一个是重活两世,经历无数风浪。萧临风冷冷的提醒,“时间到了,你该离开了。”林静姝铩羽而归,但,她不会轻易放弃的。她想要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搞到手。宁知微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阴霾。萧临风带着手下走了,他们老是神出鬼没,时不时出现在宁家的各个角落。宁知微知道他在找什么,但就是装不知道...

主角:容靖宁知微   更新:2025-01-08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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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靖宁知微的女频言情小说《嫡长女今日登基了吗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男人转了出来,是萧临风和他的手下。萧临风面色平静,他的手下捂着嘴面红耳赤,他不想笑的,真的。林静姝恼羞成怒,“萧指挥使,躲在暗处偷听非君子所为。”“你们不都骂我是卑鄙小人吗?”萧临风面容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火气。林静姝哑口无言,无往不利的口才和手段,在这几个人面前根本玩不转。一个是见惯世间鬼魅魍魉,一个生长在世间最灰暗的地方,一个是重活两世,经历无数风浪。萧临风冷冷的提醒,“时间到了,你该离开了。”林静姝铩羽而归,但,她不会轻易放弃的。她想要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搞到手。宁知微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阴霾。萧临风带着手下走了,他们老是神出鬼没,时不时出现在宁家的各个角落。宁知微知道他在找什么,但就是装不知道...

《嫡长女今日登基了吗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两个男人转了出来,是萧临风和他的手下。

萧临风面色平静,他的手下捂着嘴面红耳赤,他不想笑的,真的。

林静姝恼羞成怒,“萧指挥使,躲在暗处偷听非君子所为。”

“你们不都骂我是卑鄙小人吗?”萧临风面容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火气。

林静姝哑口无言,无往不利的口才和手段,在这几个人面前根本玩不转。

一个是见惯世间鬼魅魍魉,一个生长在世间最灰暗的地方,一个是重活两世,经历无数风浪。

萧临风冷冷的提醒,“时间到了,你该离开了。”

林静姝铩羽而归,但,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她想要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搞到手。

宁知微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阴霾。

萧临风带着手下走了,他们老是神出鬼没,时不时出现在宁家的各个角落。

宁知微知道他在找什么,但就是装不知道。

芍药看着留下来的几口箱子,“这些东西怎么处理?还回去?”

宁知微嘴角扬起一丝愉快的笑,人不行,东西是好的,进了宁府就是她的。

“能麻烦容大人一件事吗?”

容靖看着她的笑脸,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什么事?”

“帮我拿去换钱。”在宁知微眼里,这些绸缎华而不实,样子货而已。

容靖的神色一凛,“府里供应跟不上?”

宁府外面重兵把守,所有人都出不去,一切供给是由光禄寺负责。

光禄寺中饱私囊,苛扣银子,只保证宁家人最基本的需求。

不提别的,每天粗茶淡饭连最起码的营养都跟不上,炖点鸡汤都不行。

光禄寺觉得宁家是待罪之身,夹着尾巴做人,不敢说什么的。

偏偏,宁知微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吃饱穿暖是可以,但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吃饱穿暖,是吧?”

容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脸色阴沉了下来,有些人的手伸的太长了,“你想要什么列个单子,我帮你直接换好。”

这一回,宁知微的笑容真心多了,“那就多谢容大人了。”

这哪是想换东西,分明是明晃晃的告诉皇上,他底下的人都不安分。

皇上或许不在乎宁家的待遇,但一定会要脸。

容靖的目光落在灿若朝霞的海棠花,“要谢,就送我一份海棠酥吧。”

宁知微愣了一下,“容大人爱吃甜食呀,没问题,做好后让人送过去。”

果然,经此敲打,光禄寺送来的东西好多了,连茶叶也换上了今年的龙井。

汀泉小筑,离主院不远,如今是几位夫人带着孩子一起住着,方便太医集中照看。

下一代只有五个孩子,二男三女,男孩信字辈,宁信哲五岁,宁信睿三岁。

宁家对这两个男孩看的极重,宁老夫人身体稍微好转,就天天过来看上一眼。

这大热的天,孩子们都乖乖待在屋子里。

宁知微拎着点心攒盒过来,几个孩子看到她甜甜的叫五姑姑,乖巧的小模样很是可爱。

她挨个查看孩子们的身体,他们恢复的不错。

宁元溪是这一代最年长的孩子,很有长姐之风,带着弟弟妹妹行礼问安,有模有样。

这孩子已经懂事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对她冲击非常大,小小年纪眉眼之间多了一丝郁气。

宁知微摸摸她的小脑袋,满心的怜惜,这是大哥的女儿,前世这孩子是病死在天牢,她的母亲疯了。

元溪能感受到姑姑的怜惜,下意识的挨的更近了,就像没有安全感的小鸟找到了庇护所。

宁家大厦将倾,是姑姑及时出现,救他们于水火,将他们救出那个可怕的天牢,在她的心里这个姑姑很厉害,很了不起。

其实,小孩子比大人更敏锐,天生知道谁更可靠。

宁知微将点心放在桌上,打开时,孩子们发出一声惊叹。

“五姑姑,这是什么?”

一道海棠酥,一道龙井茶酥。

海棠酥粉粉嫩嫩的花瓣,层层叠叠,漂亮的像艺术品。

龙井茶酥绿色花朵,清新雅致,让人眼前一亮。

“尝尝看,好不好吃?”

小孩子每人拿了一块,一口咬下去,酥皮里裹着豆沙的甜,小孩子更爱吃。

龙井茶酥是绿豆沙馅,品感细腻绵密,淡淡的茶味,苦中回甘,宁知微蛮喜欢吃的。

大家吃的很珍惜,小口小口的吃,从天牢出来后就没有吃过点心了。

宁信哲吃了几口,忽然仰起小脸,“五姑姑,我能多拿一块吗?我想给娘留一块。”

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宁知微微微一笑,她让人一次性多做了些,“吃吧,你娘也有,你们的也有。”

小朋友们是很容易快乐,吃着美味的点心,就能让他们忘记很多烦恼。

宁元溪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眼睛微红,“五姑姑,我爹爹……真的回不来了吗?”

她还是没办法接受现实,只要她一天没看到尸骨,就不信那么高大伟岸的父亲会死。

虽然很少见到父亲,但,她从小知道父亲是个英雄,是让她引以为荣的英雄。

父亲还很疼她,每年节日都会给她带很多礼物。

其他小盆友也可怜兮兮的看过来,眼泪汪汪的,点心也不吃了。

宁知微咬了一口龙井茶酥,苦涩在嘴里化开,“你们的爹爹是个大英雄,顶天立地,救下了无数边关百姓,大家都很尊敬他们,他们姓宁,是宁家人,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责任……”

她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那些亲人的样貌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眼眶不禁潮湿了。

她从小在边关长大,那些亲人都非常疼爱她,长年累月培养出来的感情远比这些孩子深厚。

失去这么多至亲家人,她比谁都痛,无数个长夜无法入眠,枯坐流泪。

为他们报仇雪恨,是支撑她活下去的最大理由。

小盆友们扑进她怀里大哭,“姑姑,我好难过,我好想爹爹。”

只有宁信哲小手紧握成拳,泪花在眼眶打转,却倔强的没有流下来。

宁知微心疼的摸摸每个小盆友的脑袋,“哭吧,姑姑也好难过。”

只有在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面前,她才能卸下伪装,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于外,她要坚强,要站在最前面跟各方势力交锋,不能让敌人看到她的软弱,那将成为被攻击的弱点。

于内,她是无数人的主心骨,她要支撑起一个家族,她没有资格软弱。

宁信哲眼眶通红,嘴唇都咬破了,小小的身体颤抖,“我不哭,男孩子流血不流泪,等我长大了,就替我爹爹报仇,杀掉所有害死我爹爹的人。”

稚嫩的小脸,哽咽的声音,不禁让人动容。


百姓们跪下三呼万岁,激动的热泪盈眶,忠烈污名得以昭雪,真好啊。

不远处,马车里林静姝咬碎了银牙,酸溜溜的说道,“没想到宁家还有这样的造化,皇上真是宽宏大量。”

她只看到这满门的荣耀,却看出不到背后的牺牲和惨烈。

她眼珠微转,“不过,姐姐擅自敲响登闻鼓,闹的天下皆知,皇上会治她的罪吗?”

“会。”定远侯说的斩钉截铁,皇上心胸不大,事情闹的这么惊天动地,逼的他不得不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心里能舒服吗?

逼迫君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皇上这么安抚宁家,却不会放过宁知微,等着看吧。”

他现在比谁都讨厌宁知微。

林静姝心里舒服多了,“牺牲她一人造福全家,也算求仁得仁。”

要是能连带造福定远侯府就更好了。

果然,一道尖细的声音响彻全场,“宁知微,跪下接旨。”

宁知微整理衣物,神色肃穆,往地上一跪。

现场静的出奇,空气都凝固住了,所有人屏息看着那个素衣少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家五女宁知微端庄淑睿,性资敏慧,特封为静宁县主,赐县主府一座,尔其明礼义,守规矩,光大门楣……”注(1)

这忽如其来的圣旨让全场一片沸腾,居然是册封县主。

容靖紧绷的情绪舒缓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林静姝满眼的不可思议,嫉妒的发疯,“父亲,我一定是听错了吧?皇上怎么可能封她为县主?她何德何能?”

定远侯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再三确认后,无比沮丧,“没错。”

林静姝如被重重打了两拳,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太子也不能理解,“父皇这是怎么了?”

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派。

苏明瑾轻拂衣襟,漫不经心的道,“西北的情势太乱,军中将领纷纷出事,在这多事之秋,为了安抚西北宁家军,只要银面小将军一日不倒,她就不能出事。”

就算贵为帝王,也不能随心所欲,只能徐徐图之,除非是不管不顾的昏君。

偏偏他们这位皇上是最要面子的,尤其看重身后名。

“太子可以考虑一下,怎么将这十万宁家军收入囊中。”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人群中闪闪发光的素衣少女,清艳绝伦,傲骨铮铮,不畏权势,一双冷眼漠视世间。

素衣少女低头谢恩,全程从容淡定,荣辱不惊。

鞭炮声不绝于耳,大将军府的牌匾摘下,换上一块新牌匾,上书宁府两字,金色的大字在阳光熠熠生辉。

宁家人仰头看着,内心百感交集。

追封的再荣耀,也只是虚名。没有成年男丁在朝中任职,大家一致同意用低调的宁府。

树大招风。

只是,从显赫风光的侯府,成平平无奇的宁府,百种滋味在心头,实在不好受。

宁老夫人的眼眶湿润了,身为宗妇的她有什么脸面见列祖列宗?

宁四扶着她的胳膊,柔声劝道,“祖母,儿孙自有儿孙福,将来等着儿孙们给您争爵位。”

这只是安慰之言,等孩子们长成,已经是十几年后,到时还不好说。

但,人活着就得有一个信念。

宁老夫人经历了生死大劫,反而想开了,“只要孩子们过的好,其他都是过眼烟云。眼下我们宁家该从漩涡中抽身,激流勇退,保持低调。”

宁知微负手而站,眉眼淡然,“一时的蛰伏,是为了将来的百年盛世,我们宁家从来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七月十五,中元节,百鬼夜行。

雨在下,马在嘶吼。

“快点,再快点。”宁知微策马奔驰,一袭黑色劲装,一头乌黑的长发束成高马尾,身背长弓,雌雄难辨,仿若翩翩少年郎。

绝美眉眼之间全是肃杀之色,凤眼冷峻。

“快,前面就是白水滩。”宁知微心跳的厉害,越是接近,心就越慌。

就在几天前,她重生了。

重生回三年前,宁家满门忠烈还没有战死沙场,还没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还没全家抄斩。

“五小姐,我们还是先进城,这白水滩怎么可能是两军交锋的战场……”侍卫们日夜兼程赶路,累的没耐性了。

本是陪同五小姐回京为老夫人贺寿,谁知,途中说什么梦见宁家军有难,下令折返回边城。

那是梦!他们为什么要陪着她发疯?陪她千里奔袭?

话音刚落,一阵风刮过,挟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侧耳倾听,刀剑碰撞声,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声,声声震天。

杀声大作!

所有人脸色大变,不好,真的出事了。

宁知微脑袋嗡嗡作响,小脸惨白,气血翻滚,还是晚了一步吗?

她右手从后背抽出弓箭,拔箭上弦,动作快如闪电。

长箭在手,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如一柄绝世名剑出鞘般锐不可挡,杀气凛然。

“照我之前的安排行事,动作快,不听指挥者,按军法处置。”

“杀无赦!”

她双脚一夹马发疯般往前冲,侍卫们立马跟上。

入眼的一幕让大家瞳孔剧震,全身血液逆流。

“不!”

一场大战已经进入尾声,横尸遍野,血气冲天,宁家军死伤惨重。

此行,宁家军由主将宁广智率领,前往玉罗关支援,却在中途的白水滩遭遇伏击,被打的措手不及。

所有的布置安排都被敌人提前洞悉,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宁家军拼尽全力,却难逃这一场精心安排的狙杀,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不甘的瞪着眼睛。

主将宁广智浑身是血,遍体鳞伤,但战至最后一刻,宁死不降。

宁家人没有一个孬种。

伊吉尔王子是北金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为了战功,也为了继承权,他亲自率军狙击宁家军。

他看着向来战无不胜的宁家军惨死在他手下,心中得意志满。

“宁广智将军,你输了,投降吧,本王子饶你一死。”

宁家军老主帅年近八十,已经不能亲自领兵,平时坐镇军营,起一个定海神针的的作用。

如今,两代的权利交接早就完成,宁家军的实际统帅是老主帅的嫡长子,宁广智。

宁广智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人倒在血泊中,他的眼睛一片腥红,一颗心痛到麻木。

“宁家人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没有一个软骨头。”

宁家历代镇守西北,保家卫国,无数子弟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始终无怨无悔。

忠肝烈胆,舍身取义,不负君王,不负百姓,可歌可泣。

他捂着胸口,鲜红的血顺着手指缝往下流,却大义凛然,傲骨铮铮,让北金将士也肃然起敬。

有些人纵然是对手,也值得尊敬。

伊吉尔王子心中闪过一丝暴虐,他最喜欢打断别人的傲骨,摧毁其意志,让其沦为他脚下的贱民。

“知道是谁将军情提前泄露?是谁出卖了你们?”

他露出恶劣的笑容,吐出冷冰冰的字,“是你们大齐朝的皇子,你们拼死效忠的皇室,可不可笑?哈哈哈。”

宁广智如五雷轰顶,肝胆欲裂,从遭遇埋伏的那一刻就知道内部出了问题,但,他万万没想到是皇子!

皇室受万民供奉,被无数将士守护,他们有什么理由出卖自己的将士?到底是为什么?!!

悲伤,愤怒,太过强烈的情绪席卷而来。

“住口。”

伊吉尔王子恨不得击溃对手的精神,咄咄逼人的喝斥,“你就不为你家的女眷考虑?只要我动动手指,你们宁家就会背上通敌卖国的罪名,满门抄斩,遗臭万年。”

宁广智想到聚少离多的家人,他实在亏欠良多,却什么都做不了,愤怒的红了眼,“卑鄙无耻,要杀就杀。”

伊吉儿王子见状,没有了耐性,冷酷的下令,“杀了。”

活人的价值固然高,能动摇大齐的军心,但死人也行啊,西北没有了宁家军驻守,他们就能长驱直入。

宁家也不过如此嘛,还说什么不灭的战神,呵呵。

话音刚落,咻咻一声,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刺穿伊吉尔王子胸口,鲜血顺着箭头流下来。

伊吉尔王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鲜血汨汨的胸口,心神俱丧,前一刻他高高在上主宰别人的命运,可下一刻,他中箭了!

人生无常,莫不过如此。

他看向箭射过来的方向,只见那个素衣黑发的绝色少女紧握弓箭,三箭齐发,如流星划过黑夜,惊艳绝伦。

瞬间,响起三道凄厉的惨叫,四周的将领们纷纷倒在血泊中,士兵们纷纷卧倒找掩体。

“你是谁?”哪来的神箭手?

皎洁的月光下,少女神色清冷,仿若是死神降临,“宁知微。”


林静姝的笑容一僵,强撑着没垮下来,“这都是虚名,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德排在第一位。”注(1)

两个丫环不干了,没好气的瞪了宁知微一眼。

“我家小姐德行兼备,堪称京城贵女的典范,宫中贵妃都夸。”

“我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诗词堪称一绝,被世人奉为诗圣呢。”

宁知微:……诗圣满地跑了?

林静姝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粉颊娇艳欲滴,很是诱人。

她偷偷瞥向一边的容靖,羞涩的笑道,“傲雪傲霜,快别这么说, 才华只是锦上添花,哪及得上品行重要?姐姐这种忠孝节烈的好姑娘才值得夸赞,我为有这样的亲姐姐感到无比的自豪。”

“姐姐,你坚强勇敢,善良仁义,集齐了世间最美好的品质,我太喜欢你了。”

容靖像个不相关的路人,面无表情的看戏。

宁知微发现没有了亲情滤镜,林静姝在她眼里处处是破绽,将自己打扮的雍容高贵,刻意彰显自己优雅的举止,何尝不是一种下马威。

“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姓林,我姓宁。”

林静姝嘴巴微张,惊讶极了,“宁老将军没告诉你吗?你是林家女,是定远侯府的千金小姐,是名门贵女,当年若不是一场误会……我们姐妹也不至于相见不认识,不过现在还不晚,我们有的是时间叙姐妹情。”

一场误会就将十几年前的刀光剑影,阴影诡计一笔带过。

宁知微好好反省,检讨一下前世的她到底为什么眼瞎?

想起来了,前世的她也进了天牢,在她最绝望时,是定远侯府出面将她救走,还保证会为宁家奔走。

在这期间,定远侯府上下为她编织了一场亲情陷井,将她精准捕获。

她将定远侯当成第二个家,视他们为至亲,尤其是将林静姝当成亲妹,有难她上,有苦她吃,屡次救林静姝于水火……

呵呵,一群白眼狼。

林静姝小手一挥,下人将一箱箱东西送到宁知微面前。

箱子打开,里面全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姐姐,这是十二匹绸缎,都是宫中赏赐给定远侯府的贡品,我都给搬来了。”

“这是宫中赏赐的蟠桃,一共就十篮子,我们侯府独得一篮,我拿了一半给你。”

她眼睛闪闪发亮,殷勤备至,一副愿意奉上所有的赤诚模样,着实感人。

没想到,宁知微小脸一沉,冷冷的嘲讽,“这是炫耀你有贡品,我没有,需要你恩赐,是吧。”

林静姝目瞪口呆,“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

她预想过无数种场景,但万万没料到,宁知微是这种反应。

不感动就算了,还酸言酸语,小气吧啦的,上不了台面,也难怪了,边关长大的没有什么教养。

丫环不乐意了,“宁小姐,你这话就不对了,这种时候所有人都躲的远远的,只有我家小姐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风险进来看望你,她为的是什么?是为了姐妹情谊啊。”

“你可知道,我家小姐为了你,四处打听情况,生怕你吃不好睡不好,特意搜罗了库房,挑了最好的东西,求爷爷告奶奶舍了脸面才能进来。”

宁知微有些累了,扬了扬手,侍立在一边的芍药立马端来一把躺椅,将软垫铺在上面, 宁知微慢悠悠的坐上去,一派悠闲自得的主人风范。

这下好了,她坐着,其他人都站着,林静姝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又看着宁知微不施粉黛的清丽模样,心里更不舒服。

宁知微懒洋洋的一瞥,嘴角微勾。

“主子说话,下人插嘴,定远侯府的家教真好啊。”

说的正起劲的两丫环如被卡住了脖子,满面通红。

林静姝的脸色铁青,冷冷喝斥,“傲雪傲霜,掌嘴。”

两丫环毫无犹豫的抽自己嘴巴子,啪啪作响,雪白的脸颊红肿,嘴唇渗出几许血迹。

但,宁知微不为所动,都没有阻止。

林静姝心中暗恼,可恶。

“姐姐,我代丫环们向您道歉,她们只是护主心切,没有恶意,我对姐姐的心意是真真切切的。”

宁知微接过一杯果茶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不错。“没看出来。”

台搭好了,主角也粉墨登场,尽情舞起来,但对方不配合啊。

林静姝感觉像在演独脚戏,别提有多傻,俏脸都绿了,还要强撑着微笑,“日久见人心,不急在一时……”

宁知微眼珠一转,笑吟吟的道,“如果,你把烟色琉璃杯、蓝田玲珑玉、离宫春晓图给我,我就相信你的真心。”

喔豁,看戏的容靖都不淡定了,瞠目结舌。

烟色琉璃杯在月色下会泛起七色光,色彩斑斓,流光溢彩。

拿来喝一杯琥珀葡萄酒,那是无上的风雅,是无数文人墨客最向往的美梦。

蓝田玲珑玉是一块暖玉,冬暖夏凉,有暖宫滋养身体的功效,有诗云“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注(2)

《离宫春晓图》是前朝画圣顾春晓的代表作,他的画作不多,几经战火流传的更少,每一幅都被视为稀世珍宝,为达官贵人争抢。

每一样都价值连城,是第一代定远侯的战利品,被定远侯府视若珍宝,当年贵妃进宫想要带《离宫春晓图》当嫁妆,被老侯爷断然拒绝。

宫中的老嬷嬷自脸色铁青,她真敢开口,真勇啊。

林静姝脑袋嗡嗡作响,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不可能。”

她都不敢想。

“呵呵。”这就是宁知微的态度。

林静姝没想到她这么难攻克,软下语气,柔声说道,“姐姐,不是我舍不得,而是,这三样是定远侯府的镇府之宝,我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作主?”

宁知微凉凉的捅刀子,“那就算了,你这么没用,我要你这个妹妹有什么用?”

林静姝气的嘴巴都歪了,她不是最重感情吗?怎么满口利用价值?在宁知微眼里,她算什么?

“噗嗤。”笑声响起,林静姝猛的看向一棵参天大树。

“是谁?别藏头露尾,站出来。”


京城,大将军府门前,一辆辆马车排的水泄不通,宾客如云,喧哗热闹。

大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大将军府四个烫金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落款是当今圣上,荣宠之盛世间难寻。

每个宾客无不瞻仰一番,羡慕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大将军府宁家是最早追随开国皇帝的一批大将,战功卓著,获封魏国公,三代不降爵,到了这一代因故没有了爵位,却受封大将军府,位列众武将之首。

宁家世代镇守西北,守边护国,无数宁家子孙战死战场,马革裹尸,英烈之名天下闻。

当今圣上对宁家信重有加,对留在京城的宁家女眷更是赏赐不断,宁家老夫人七十寿辰宫中早早赐下寿礼,引的众家羡慕不已。

宁老夫人头戴翠鸟金丝凤冠,身着红色立领袄子和赤金撒花缎面裙,衣裙绣着百个福字,这是宁家女眷亲手做的,只为给老祖宗添福添寿。

她雍容华贵,慈眉善目,笑容可掬,被一众子孙簇拥在中间。

一众贵妇围绕在宁老夫人身边,各种奉承,夸宁家子孙孝顺能干的,哄的宁老夫人眉开眼笑,气氛极为欢快。

“宁老夫人福寿齐天,夫妻恩爱,子孙满堂,羡煞旁人。”

“宁老夫人,把边关送来的贺礼让我们开开眼吧,听说今年的东珠更好呢。”

宁老夫人笑意一凝,但很快神色自若的转开话题,别人没有察觉异样,只有自家人知道怎么回事。

宁六小姐趁人不注意时,跟几个姐妹嘀嘀咕咕,“边关的贺礼怎么还没有送到?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之前书信上说,贺礼一定会赶在寿辰之前送到,而且,还交待了很多事情。

可,寿辰当日还没到,这都成笑话了。

宁四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肯定是护送的人不靠谱,怎么想到会让那个人送回来?父亲也真是的,明明知道祖母不待见那个人,还非将那个人送回京城。”

那个人的名字是家中的禁忌,从来不敢轻易提起,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从来没见过。

宁六呵呵一笑,“她年纪也不小了,该婚配了,边关可找不到像样的人家。”

宁四面露鄙夷之色,“她在边关野生野长,没有什么教养,哪家看得上她?”

宁大姑奶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都闭嘴。”

宁六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也最受宠,性子娇纵任性,“我才不承认她,哼,入了宁家的祖谱,也不是真正的宁家人。”

“不许胡说。”宁大姑奶奶忍不住轻斥,不管如何,宁知微姓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宁小六可不怕这个大姐,跺了跺脚,“大姐,我就是不喜欢她,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要不是她,我们宁家怎么会……咦,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了什么事?”

就在此时,大管家连滚带爬扑过来,面色惶恐不安,好像天都塌下来了。“老夫人,锦衣卫来了。”

“轰隆隆”,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众宾客们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锦衣卫出没,通常没有什么好事。

宁家人的心悬了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大祸临头了。

当看到那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出现时,宁老夫人高悬的心一下子凉了,头晕眼花,身体摇摇晃晃,身边的子孙忧心忡忡的扶住她。

居然是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亲自带队,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灾难。

青年长身玉立,一双眼睛裹着霜雪般寒意,浑身气势骇人,让人不敢直视,满京城的人看到他都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

他所到之处腥风血雨,抄家灭族,无数人头落地,就算是朝中重臣也对他忌惮至深。

他是当今圣上手上一把刀,手指向哪里,刀就挥向哪里。

他迎着宁家女眷惊恐的目光,神色淡淡的道,“宁家跟北金内外勾结,造成边关失守,六城失陷,六城百姓被屠尽,锦衣卫奉皇命前来抄家发落……”

如一道晴天霹雳砸下来,宁家人不敢置信,“这不可能。”

萧临风想起那封信,淡淡的吩咐道,“对女眷们客气点。”

“是。”

宾客们惊恐万状,吓的索索发抖。

萧临风看向四周宾客,指了一个方向,“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一听这话宾客们飞快速散,没有一个敢留下来,生怕被卷进去。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注(1)

风风光光沸沸扬扬的寿宴就这么落幕了,显赫百年的家族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

宁家被抄家,宁家女眷和幼童下天牢,亲眷吓破了胆,纷纷撇清关系,独善其身。

朝廷为怎么处置宁家吵成一团,文武分成两派,文臣一致要求定叛国罪,将宁家满门抄斩,不分男女老少都杀了,震慑朝野。

而武将请求看在宁家过去的功绩上,留下宁家女眷和年幼子嗣的性命,将他们流放到西南,是生是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一连吵了好几天,吵出真火都打起来了,高坐龙椅的皇帝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咚咚咚。”一道鼓声忽然响起,响彻方圆十里,响彻全京城的长空,一时激起千层浪。

皇帝的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声音?”

大太监膝盖发软,惊惧交加,“是登闻鼓!”

皇帝猛的起身,满朝文武俱变了脸色,是谁敲起了登闻鼓?是谁不想活了?!

登闻鼓,取“登时上闻”之意,本朝开国皇帝特在皇宫午门口悬鼓,许天下臣民击鼓鸣冤告御状。

开国皇帝下明旨:登闻鼓响,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堂公开会审,务必公正严明,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

开国二百年,这登闻鼓只响过三次,但每一次都是惊天大案,血流长河,菜市口血腥味数月不散,在史书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元启帝在位十五年,登闻鼓从未响过,但他在皇祖父一朝时亲眼目睹过,那一次半朝文武百官和勋贵折进去,杀的是人头滚滚。

“临风,带路。”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胆大包天。

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一身气势骇人,凛然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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