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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庭承欢

芋泥啵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春庭承欢》,这是“芋泥啵啵”写的,人物乔笙乔樱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前世,乔笙被心爱之人送入宫中,人前贵为太后,人后却是帝王养在身边的宠物,还被十月怀胎的儿子下毒害死再次睁眼,乔笙回到了进宫之前,她还是小庶女的时候为了避开前世种种,乔笙果断选了一条大腿死死抱住,没想到这条腿的主人却低下头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这锦绣山河,本王可拱手赠予你。”...

主角:乔笙乔樱   更新:2025-01-11 2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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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笙乔樱的现代都市小说《春庭承欢》,由网络作家“芋泥啵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春庭承欢》,这是“芋泥啵啵”写的,人物乔笙乔樱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前世,乔笙被心爱之人送入宫中,人前贵为太后,人后却是帝王养在身边的宠物,还被十月怀胎的儿子下毒害死再次睁眼,乔笙回到了进宫之前,她还是小庶女的时候为了避开前世种种,乔笙果断选了一条大腿死死抱住,没想到这条腿的主人却低下头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这锦绣山河,本王可拱手赠予你。”...

《春庭承欢》精彩片段

月黑风高,树影随着夜风微微晃动,沈煜淮走在路上,心里气愤的厉害,停住脚步转身一拳狠狠打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树冠微微颤动,掉下几片叶子,沈煜淮嫌不够解气,随后又补了两拳。
他是真的对不起乔笙,利用乔笙的美色给自己图谋了皇位,但他也是真的爱乔笙。
至于名分什么的,哪怕他贵为皇帝也是给不了的,他以为乔笙不会计较。
现在一朝重生,和前世的发展大不相同,乔笙没有和他相遇也就罢了,没想到还半路杀出来一个沈烨!
想到这个人,沈煜淮攥紧了拳头。
如今的他没权没势,拿沈烨毫无办法,离皇位也是十分遥远,所以他要想些办法才是。
睡梦中的乔笙辗转反侧,她梦到同安拿着刀子走向她,梦到沈煜淮与皇后在一旁冷眼看着,最后同安将刀子插进她的心脏之中,乔笙顿感窒息,喘着粗气从梦中醒来。
还好,这里是她的闺房,而非冷冰冰的皇宫。
天边已泛鱼肚白,乔笙起来收拾利落,打扮好后先给沈烨煮了药膳,接着便去到了嫡母方氏的院子给她请安。
乔方氏每天醒的不算早,但她喜欢磋磨人,把人晾在院子里一会儿,等她睡醒了才会召人进去。
乔雯是在乔笙后头来的,昨晚她也一宿没睡好,眼下挂着两团青黑,不过看向乔笙的神情还有些高高在上。
“昨天说的事,四妹考虑的怎么样?”乔笙问。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带着二姐姐去游湖罢了,有什么去不得的?”乔雯转头看着乔笙,声音放低道:“不过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耍什么心眼,否则我跟你没完。”
“怎么会是耍心眼呢,只要你带着二姐姐去了,就可以拯救我们乔家于水火。”乔笙语气平淡道。
前世,大哥乔枫在鸿明池对黛禾姑娘一见钟情,力排众议要娶她为妻,整个乔家沦为全京城的笑柄,这也迫使乔笙走向了出卖色相进宫为妃的结局。
乔方氏身边的荣妈妈走出来,说大夫人已经收拾妥当,请各位进去请安。
作为家中正室嫡妻,乔方氏得乔远山敬重,娘家又有权势,在乔家她一向是横着走的。
乔雯的生母翠姨娘伺候着乔方氏漱口,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捧着痰盂接乔方氏吐出去的污秽,又递上帕子给乔方氏擦嘴,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懈怠,仿佛没看见门外进来了这些人一样。
两个庶女跪下给乔方氏问安,乔方氏喝了口茶漱漱喉咙,这才挑起眼皮看向两人。
“昨儿去参加二皇子的生辰宴,可玩的开心?”
听乔方氏这么问,乔雯心里咯噔一下。
她昨天弄出了落水的事,又莫名其妙被乔樱一番数落,想到今日肯定是要被训斥一番了。
所以她立马磕头道:“母亲息怒,昨儿是女儿不当心,出了落水那档子事,女儿实在是无心的,也并没有看见什么…”
她急于把自己摘出去,却没注意到听她说完后,上座的乔方氏和一旁站着的乔樱齐齐睁大了眼睛。
乔方氏看了乔樱一眼,同乔雯说:“你看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乔家的名声,你们姐妹几个都是姓乔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们要明白。”
她的言外之意,是乔雯无论看到了什么,也都不该声张。
“是,母亲说得对,女儿记下了。”乔雯心里打颤,都不敢抬头看乔方氏。
“昨儿新进了一些料子,颜色都鲜亮,我吩咐人做了几身衣裳,送去你们院子了。”乔方氏说。
她的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指头上戴着的宝石戒指被映出亮光,从前的乔笙惧怕乔方氏,觉得她高高在上,犹如高耸的山巅,是她永远也无法跨越的。
后来成了宠妃、太后,乔笙也见到了乔方氏卑躬屈膝的一面,说不解气是假的。乔笙并不是心肠多好的人,她有了人脉和手段,暗中搜集了许多乔方氏的罪证,其中几条甚至足够要她的性命了。
只是有些事现在还没发生,有些事不是这会儿拿出来说的时候,多了解一些事,乔笙就多一些活命的指望。
乔方氏继续说:“你们几个姑娘家,平日里有什么心思我都清楚,想着二皇子身份高贵,他的生辰宴上请的肯定都是出身显赫的世家子弟,就活泛了心思想动什么歪脑筋。”
说罢,她伸手一指乔雯:“落水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我都知道,惦记着哪个公子能够英雄救美,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翠姨娘闻言吓的脸色都白了,立马跪下道:“大夫人明鉴,雯儿是胆小的孩子,她绝不会动这样的念头。”
乔方氏冷哼一声,将手指向了乔笙。
“你,生的美貌,又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你又安的什么心?”
这话问的乔笙想笑。
她生的美,成了她的错了?
乔方氏是怎么栽培乔樱的,乔笙心里一清二楚,乔方氏把自己女儿送到了太子和二皇子身边,又怕极了乔笙也会这样,小人心肠让人觉得可笑。
另外乔方氏这样对乔笙说话,也是有震慑乔雯的意思,杀鸡儆猴,让乔雯不论看到了什么,都咽到肚子里不能说出口。
“回母亲的话,女儿的穿戴皆是母亲给的,若说女儿打扮的花枝招展,那定是母亲心疼我,给我的衣衫首饰太过漂亮,以后不如给女儿一些素色缎子,别让女儿凭白背了勾引人的罪。”
乔方氏爱惜名声,家里嫡女庶女一起出门,她当然要一般重视,否则就会有人说她磋磨庶女,不给庶女好的穿戴。
听乔笙这么说,乔方氏怒了:“大胆,谁让你顶嘴的!”
“女儿不敢!”乔笙道。
她宁可乔方氏能够给她一些不好的首饰和衣料,免得自己这张脸太过显眼,给自己惹来什么祸事。
乔方氏瞪着乔笙,忽然笑了:“好啊,既然你要素色缎子,那我就命人去你院中,把平日里给你的衣裳都取回来,免得你不知好歹,拿我的好心当驴肝肺!”
乔笙计谋得逞,抬起头道:“谢母亲。”
跟着乔笙一起回去的是荣妈妈,这位荣妈妈凶狠的厉害,往日里乔方氏动刑,都是荣妈妈下手,又狠又厉,光是那张脸都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既然乔方氏要杀鸡儆猴,就不可能只是取回衣裳这么简单,乔笙想利用男人的同情心抱住大腿,今日这皮肉之苦是务必要挨的。
所以荣妈妈拿走所有衣衫后,乔笙站在院中,同荣妈妈说:“若是拿走所有衣裳,我便没有可穿的了,荣妈妈不如先把能穿的送来?”
这话可让荣妈妈抓住了错处,她脸色一板,语气不善道:“哟,三姑娘这是讨衣裳穿呢?是谁大言不惭要穿素色缎子来着?如今拿走你衣裳你心疼了?”
“并非心疼,只是实话实说,我不能没有换洗的衣裳,母亲给的月例银子不算多,想买一身像样的衣裳不容易。”
荣妈妈闻言顿时一瞪眼:“三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大夫人平日里对你可不薄,你竟然这样血口喷人?大夫人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啊!我看你也是好日子过够了,如今你穿的这身衣裳颜色也鲜亮的很,如你所言也是要收走的!”
说罢,荣妈妈上前去扯乔笙的衣裳,乔笙死死抓住衣领抵抗,嘴里说着:“你是奴我是主,荣妈妈怎敢扒我的衣裳!”
荣妈妈被彻底激怒,平日里见惯了低眉顺眼不敢喘气的乔笙,今日见她有反抗的意思,荣妈妈来了脾气,用力一扯拽掉了乔笙胸前的几颗扣子。
粥粥急忙过来拦着,却被荣妈妈带来的婢女拉到一边,乔笙抓住荣妈妈的手,指甲用力扣着她的关节,疼的荣妈妈冷汗直流,抬起手左右开弓狠狠打了乔笙几个巴掌。
发髻被打乱,衣裳被扯开,袖子坏了一大截儿,衣不蔽体发丝凌乱,看见这样狼狈的乔笙,荣妈妈还觉得不解恨,语气凶狠道:“小贱人,你可真是长能耐了,从前你生母在时,在我面前连话都不敢多说一个字,你哪里生出的胆子敢和我叫号?再惹我生气,可不止打你巴掌这么简单!”
院里终于安静下来,本就没什么下人伺候,平日里便冷清的很,如今更是静到针落可闻,似乎连风都不再吹动了。
粥粥爬到乔笙身边,她的脸上也挨了几下,颧骨的位置被掐的青紫,混着落水看着实在可怜。
她伸手抱住乔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哽咽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侧屋门被推来,沈烨一脸阴沉的站在门里,他与乔笙对视着,将这美人儿的落魄与狼狈都看在眼中。
明明昨天还那样得意,封住他穴位逼迫他的人,今日却被下人撕扯殴打,平日里她过的是什么日子,沈烨都不敢想。
怪不得。
怪不得她说自己是庶女度日艰难,怪不得她要自己回报恩情,原来她真的活的这样不容易。
他走出去,给乔笙披上了衣裳,乔笙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那个老婆子,她活不过明天。”沈烨说完这句,便转身回了房间。
这话让乔笙心里微微颤动,抬起头看着沈烨的背影,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晚上,乔笙来给沈烨送饭,看见他不知从哪寻了个破棋盘,正仇没有对手,乔笙坐在他对面,捏起一颗白棋道:“我棋艺不佳,王爷要让我几招才行。”
看她脸上的巴掌印还在,沈烨有些心疼,只能低下头装看不见,语气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觉察出的宠溺:“无妨,本王让着你就是。”
二人你来我往,棋盘上渐渐占满黑白,乔笙装作不经意询问:“王爷的侍卫明明在附近,怎得王爷会苦恼没有对手?”
“他现在不在。”沈烨语气随意,执起黑子落在棋盘上。
“王爷受伤他却不在身边,若是又有刺客可如何是好。”乔笙假装担忧:“臣女一个弱女子,可保护不了王爷呢。”
沈烨并未抬头,他不愿与乔笙对视:“本王吩咐他去处理一些事。”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声音,林木森翻了进来,看见乔笙也在并不意外,仿佛没看见一般,只是抱拳道:“殿下,荣妈妈已经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沈烨一抬手,示意林木森说给乔笙听:“让她解解气。”
林木森实话道:“属下勒死了她,就在她自己屋中,没留下破绽,和上吊自尽一样。”
乔笙猜到会是这样,但她还是有些意外,毕竟沈烨刚与她认识第二天,就能在冒着自己被发现的风险替她出气,这大腿可真是没找错。
于是她连忙跪下:“臣女谢王爷出手相帮,臣女无以为报。”
“报什么报,你救了本王,这就当是还给你的。”沈烨拽起她的胳膊,让她重新坐回去:“不过有些事,本王还是要问你的。”
林木森自动装起了聋子,乔笙也一副哑巴相,直勾勾的看着沈烨。
就听沈烨问道:“你和四皇子是什么关系?”
果然来了。
沈烨是聪明人,他一定明白,沈煜淮昨天半夜来找她是有原因的。
乔笙定了定神,回答说:“臣女并不认识四皇子,若是臣女和皇子相识,也不至于在这个家里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
“那他半夜来寻你是为什么。”
乔笙摇头道:“臣女不知,昨儿二皇子生辰,臣女的确与四皇子有过一面之缘,莫不是…”
“他忌惮你的美色?”沈烨抢先道。
“不瞒王爷说,昨夜的打斗,臣女还以为是追杀您的刺客赶来了,并不知是四皇子,听您这一说,臣女才觉得害怕,看来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见她语气诚恳,神态自若,沈烨也愿意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第二日,荣妈妈的死讯传遍了整个乔家。


得知荣妈妈死了,乔方氏的手狠狠一抖,刚端起来的茶盏摔在自己腿上,热茶烫的她惊叫出声,一旁的婢女急忙为她擦拭。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乔方氏推开了来给她擦拭的婢女,同面前的管事问:“荣妈妈是怎么死的?”
“回夫人的话,吊死的,我带人里里外外查了一圈儿,也没看到有外人谋杀的痕迹。荣妈妈是自己独个儿住的,夜里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但住在她旁边的艳青说,昨晚看见荣妈妈取了药酒,艳青问取药酒做什么,荣妈妈说是三姑娘掐青了她的手,所以要上药,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关联啊?”
乔方氏沉思片刻道:“乔笙那丫头,没出息的鹌鹑一个,从前她生母活着时在荣妈妈跟前就抬不起头,要说她是记恨荣妈妈,倒是也可能,只是她并非那般大胆的人,我觉得不能和她有关系。”
“大夫人说的是,但荣妈妈前些日子刚抱了孙子,在您这儿又一直得脸,好日子过的正舒坦着,怎的好端端会自尽呢?”管事语气怀疑道。
“我也觉得不对劲。”乔方氏察觉到有古怪,可她所知道的太少,哪怕是怀疑乔笙与此事有关,也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来。
翠姨娘来伺候她梳妆,乔方氏在镜中看向她,问道:“我院中的荣妈妈没了,你可知道了?”
“府里上下都传开了。”翠姨娘手法利落的为乔方氏挽上了头发:“妾身训斥了他们,不让他们乱嚼舌根。”
乔方氏点头道:“这种不体面的事,传出去对咱们乔家脸面不好,老爷重官声,让外人知道府里头死了个经年的老妈妈,还不知得让人编排出多少歪事。”
“老爷上朝早,恐怕还不知道此事呢。”翠姨娘小心伺候着,说话时温声细语,头都不敢抬。
粥粥也很快知晓了荣妈妈的死讯,她心里乐的要命,脸上却要装出一副恐惧来,手里紧紧抱着给乔笙取的衣裳,快步回了院子。
关了院门,粥粥终于能笑出来了,伺候着乔笙试衣裳,心里别提多美了。
“那老婆子坏得很,小时候姑娘吃不到几口像样的点心,老爷南下带回来的精致点心您一块儿没分着,姨娘给您讨了一块尝,还叫那老婆子说是偷盗不安分,激的大夫人罚了您和姨娘在家祠跪了一晚上,这般作为哪配有善终,死了活该。”
这次的衣裳颜色很素净,要么是没有花样的青衫,要么是绣着寒枝的青灰色长裙,瞧着根本不像是乔笙这个年纪该穿的。
不过乔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这种衣裙上身,不仅能为她自己遮掩一部分光芒,还能侧面说明她是个受嫡母苛待的可怜庶女,她乔方氏这些年在京城积累的贤名,也该变一变了。
“荣妈妈死了是好事,但离了荣妈妈,还有雀妈妈,大夫人陪嫁过来的多,手底下的婆子们没一个好相与的,况且昨儿荣妈妈才和我们起了争执,现在可不能得意忘形,免得让人揪住了错处。”
粥粥点头道:“姑娘说的是,大夫人为了维护咱家名声,勒令所有仆人闭紧嘴巴,荣妈妈的死不能泄露出去一句,婢子自然也得小心着,就是高兴也要关起门来偷偷摸摸的。”
乔笙抬头望向外面,忽然说道:“那位翠姨娘,近来很得大夫人喜欢吧?”
“这些年她伺候大夫人尽心尽力,大夫人对她也不算喜欢,不过是个听话的下人罢了。”
“翠姨娘不是个简单的人。”乔笙觉得头上的簪子有些太素净了,做了多年的太后,冷不丁戴这样的首饰,多少是不习惯的,便在首饰匣子里多翻了翻,边翻边说:“我母亲的死,和翠姨娘也有关系,这笔旧账也到了该算的时候了。”
现在虽不是动乔方氏的时候,但是翠姨娘也不能太好过了些。
前世的这个阶段,是翠姨娘的弟弟商量娶媳妇的时候。
为了多刮刮翠姨娘的油水,还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来。
晌午时下了一场雨,雨停后乔笙和粥粥出了府,直奔巷子不远处的岔口。
这里头住了很多乞丐,从前乔笙觉得他们可怜,偶尔会给他们一些馒头稀饭,今时今日这些人也成为了乔笙的人脉。
“三姑娘来了。”为首的男孩脸庞黝黑,戴着个都是补丁的帽子,帽檐破了一块,已经不适合他戴了。
他叫石头,今年十一岁,是这片小乞丐里管事的,小小年纪吃了不少的苦,也锻炼的他坚韧不拔,有责任心。
“今儿府里严的很,我都差点出不来,想着刚下过雨你们不好讨东西吃,就叫人蒸了馒头,还带了一些咸菜,你们对付一口。”乔笙说着,从粥粥手里接过纸包,递到了石头手里。
石头顿时笑了,他在纸包里挑出个最大的,回身扔给了后头的一个男孩,那男孩脸上带伤,约莫是讨饭时刚被打的。
“谢三姑娘惦记,我们也像您说的,让小琴带着识字呢。”
乔笙听完回想片刻,才想起来当年是她提醒,让大家伙儿读书识字,争取为自己搏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可她进宫后,那些小乞丐就再没了踪迹,她派人也找过,却一个也没寻到,不知生死,不知去处。
想来是被沈煜淮暗中解决了,他不想让高高在上的太后在民间还有这么一群穷酸熟人。
会给他留隐患的人,他不会留着,哪怕他们刚相爱时,乔笙曾托石头给沈煜淮送过信,石头夸他是个好人,是个能让三姑娘不受委屈的好人。
“小琴是家道中落才这样的,她本身读过书,性子也韧些,让她做些事也好,免得她常日抑郁。”乔笙又掏出一本书递给了石头:“这书你们拿去看吧,这是我们府上翠姨娘从前给我的,上头的字都简单,也好认。”
待乔笙走后,石头将书翻开几页,里头夹着东西,小琴把纸张打开,见上头写着荣妈妈被吊死,可能是被人杀了的字样。
小琴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三姑娘给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上头写了什么?”石头问。
小琴愣了半晌:“说是有一位荣妈妈死了,是上吊死的,约莫是被人杀了,难怪今日乔府进人多出人少。”
“那三姑娘把这纸给我们的意思是?”石头瞪大了眼睛,看向小琴道:“你说那死的人姓荣?”
“对啊。”
石头一手握拳砸向了自己的手心:“那我就明白三姑娘的意思了,这荣婆子可不是个好人,从前欺辱三姑娘母亲,连带着三姑娘吃了不少的苦,我还见她坐在巷口哭过,听她提的就是这荣妈妈,姓荣的死了是好事!定是三姑娘觉得荣婆子死了不解恨,要让她家里人也知晓,全家都跟着难受才解恨。”
“会是这样吗?”小琴有些狐疑。
“你放心吧,认识三姑娘这几年,我对她也算是了解的,这件事我去办。”
“那你可小心些,别连累了三姑娘。”
荣妈妈磋磨乔笙时,石头曾报复过荣妈妈,在荣妈妈回家探亲时一路尾随,破坏了她的马车,所以知道荣妈妈住在哪。
轻而易举的找到住处后,石头见屋门口的石墩子上放着一只宰了脖子正在放血的鸡,又听说这家刚生了儿子,便知这鸡是要炖汤补身的,于是翻墙进去将纸条塞到了鸡的翅膀下头。
当天下午,荣家人就找上了乔家,说是孙子要看望祖母,让荣妈妈出去叙旧。
还未查清荣妈妈的死因,乔方氏想着先晚几天告诉,没想到对方找上门来,也只能忍着厌烦听他们啰嗦,见荣妈妈真是死了,她儿子站起身便说要报官,说是他们大宅院里头逼死了人,要他们拿出个说法来。
乔方氏一个头两个大,正巧乔远山刚处理完公务,出来便遇见了这吵吵嚷嚷的一伙儿人,看见乔远山来,那荣妈妈的儿子直接扑在乔远山脚边,说是不给个说法就要撞死在乔家。
乔远山也是刚知道荣妈妈的死,对于一个下人的死他并不关注,可人家闹上了门,他就不得不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了,毕竟这件事闹大了影响名声,他犯不上因为这点事搭上自己官声。
所以他说道:“你母亲的死,我们也没想到,但人既然死了,我们作为主家就该负责到底。我会拨十两银子给你母亲安葬,她在乔府伺候也有几十年了,我会另封十两银子给你,也算是体恤她这些年的辛苦了。”
去掉置办丧事的,落到自己手里也不过十余两银子,荣妈妈的儿子贪婪惯了,哪里肯同意。
“你们这些个做官的,说话都是狗屁!我母亲刚抱了孙子,怎么可能自尽!一定是你们做主家的苛待下人,才逼的我母亲这般,如今想十两银子打发了我,做梦去吧!”
乔远山和乔方氏对视一眼,这回轮到乔方氏道:“你母亲是伺候我的,我和她多年主仆也有情分在,我会另外再补贴二十两给你。”
听乔方氏这样说,荣妈妈的儿子这才稍微满意了些,但一想到母亲没了家里赚银子的出路也就没了,他又觉得三十两完全不够,狮子大开口道:“平日里我们的吃穿住都要仰仗我母亲,如今她人没的蹊跷,我又要伺候月子脱不开身,孩子还小,家里人怎么吃饱?若是你们乔家能够每月送五两银子到我那儿,这才算对得起我母亲。”
这句话惹怒了乔方氏,她本就不是个良善的人,闻言都有心吩咐人剁了这王八羔子,可青天白日的总不好就这么杀了他,于是只能说道:“你有这个需求,那也是可以商量的。”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不知乔大人敢不敢和我立个字据?”
乔远山肺都要气炸了,自家媳妇死了个奴仆,却要他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连累的还是他的名声,他伸手狠狠指向了乔方氏,瞪着她拂袖而去。
字据和银两都如荣妈妈儿子所要,他赚的盆满钵满,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乔远山也交换到了那张写着荣妈妈死讯的纸条,当即就找到了乔方氏。
“你不是和我说,下人们的嘴都管的很严,不会有人泄露此事吗?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纸条被扔在乔方氏面前,她捡起来细看一番,觉得上头的字眼熟,急忙道:“下人的嘴自然都管柱了,万一有旁人泄露呢?”
“那也是你当家不善。”乔远山气的不想再和乔方氏多说,只说:“为官这些年,我从未对一个地痞流氓软过嘴,你可真是个出息的,把这个家管成了一个漏斗!”
说完,他便离开了乔方氏的院子。
乔方氏仔细看着纸条,招呼道:“雀妈妈,你去门房处问问,水音阁的人今日有没有出府的。”
水音阁是翠姨娘的住处,乔雯跟着她一起。
很快,雀妈妈便回来了,同乔方氏说:“下雨前翠姨娘出过门,说是娘家弟弟要说媳妇,送信进来要她封些银子去,她便带了些银子和首饰出门了,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
翠姨娘娘家住的近,家里只一个老母亲和她不成器的弟弟,这些乔方氏都知道。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翠姨娘的胆子能这么大,早晨她刚说要仆人管好自己的嘴,她晌午就能借着回娘家送银子的空挡,把荣妈妈的死讯说出去,害得乔方氏丢脸。
“把翠姨娘给我叫来。”乔方氏阴沉着脸说。
翠姨娘还不知乔方氏叫她为了什么,赶来后发觉乔方氏神色不对,猜测她是因为荣妈妈儿子过来闹的事烦心呢,于是安慰道:“那荣妈妈的儿子乡野村夫一个,大字不识就认识银子,见到银钱比见到亲娘还乐,大夫人可别因为那起子人生气。”
乔方氏闻言冷哼一声:“荣妈妈伺候我多年,她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我早有耳闻,但我没想到的却是你,这些年你在我跟前儿做小伏低,听话的像是一条狗,可这条狗却能转头咬我一口,养不熟的东西,我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翠姨娘脸色惨白,满脸委屈不解,摇头道:“大夫人,妾身实在不知您这是在说什么啊!还请大夫人指条明路,让妾身明白。”
“你还装糊涂!”乔方氏瞪着翠姨娘,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两根手指夹着那纸条甩向了翠姨娘:“好好看看你自己写的东西!”
纸条落在翠姨娘面前,她捡起纸条打开来看,更是一脸不解。
“大夫人,这东西是谁写的?如此扰乱内庭的话,绝不是妾身所想的。”
“从前你就是伺候老爷笔墨的,你的字迹我再了解不过,当我认不出来吗?”乔方氏语气恶狠:“老爷不记得你的字,可我认得,你还装什么相!”
“大夫人明鉴,妾身与这荣婆子无冤无仇,妾身没必要拿她的死做文章,让她家里人来闹啊,妾身实在冤枉。”
她的句句不承认让乔方氏没了耐心,乔方氏只说:“这些年你在我跟前像个下人,你自己心里也是不服气的吧?所以你想借着荣婆子的死给我使绊子,这样能让你憋在嗓子的那口气顺畅一些,是不是?”
翠姨娘赶紧摇头:“大夫人,冤枉呐,妾身对您一片忠心!”
“敢在我手底下做这种文章,你还是第一个,既如此我便不能轻饶了你,雀妈妈,上家法!”
乔方氏说完一甩手,雀妈妈便拿着根藤条进了门,那藤条由三根拧为一根,油炸过之后更是坚韧,抽在身上不只是皮肉,就连筋骨都会疼上几天。
从前乔笙受过家法,翠姨娘却是从未受过,她怕的厉害,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滚着,下意识扭头挣扎。
两个婆子手劲极大,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雀妈妈把藤条高高举起,重重抽在翠姨娘的背上,疼的她尖叫一声,疼痛感让她差点昏死过去。
乔笙很快得到了翠姨娘受家法的消息,她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动作又加快了些,再睁开眼时,她将佛珠供奉在佛台,又为自己的母亲添了几根香。
“母亲,当初那翠姨娘怕您与她争宠,在大夫人面前陷害您与人私通,害您受了家法关入柴房差点被活活饿死,今时今日,也该她翠姨娘尝尝家法是什么感觉了。”
当初乔笙母亲被怎么对待的,粥粥都看在眼里,听见这些话热泪盈眶,擦泪道:“如今翠姨娘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林姨娘在九泉之下,也可安息了。”
乔笙没有说话,而是心里念叨着,重生复仇的路太过艰难,还请母亲能够帮助自己复仇成功,不再像前世一般做个提线木偶,只能被人所利用。
翠姨娘被打了十藤条,又由两个婆子送回了水音阁,看见母亲这样乔雯心都要碎了。
她为翠姨娘小心的上着药,嘴里喋喋不休道:“方氏那个老贱人,竟然下手这么狠,这是要取了您的性命去啊!”
“我在她手下为奴为婢这么久,原以为她对我也该有几分信任了,没找到却是一点没有。”翠姨娘被疼的倒吸着凉气,磕磕绊绊的说:“那纸条一定是有人陷害于我,只是我没想到是谁能写出和我一样的字迹,若是叫我知道了,我非把她碎尸万段不成!”
乔雯心疼母亲,委屈着说:“这些年您在她面前谨小慎微,步步小心,她却还这样对待您,完全不把您当人看,女儿心里真是气愤。”
翠姨娘一听这话,心里有几分不踏实,连忙说:“这日子,委屈委屈也就过来了,方氏娘家势大,连你父亲都从不和她红脸,哪里是像你三姐姐生母那样好对付?和她硬碰硬,咱们那是以卵击石,你可别想错了主意,坑了自己。”
乔雯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嘴上却说:“女儿知道了,女儿不和那老贱人一般计较。”
不同她计较,不代表不和乔樱计较。
沈烨修养了两日,觉得身体好了许多,乔笙不赶他走,只是让他安心修养。
晚间乔笙给他送饭,他便问道:“那个叫石头的,是个聪明的小子。”
乔笙动作一顿,把汤羹放下,抬头道:“你跟踪我?”
沈烨抬起胳膊,示意自己身上有伤,解释说:“本王手下出去打探太子的情况,碰见你和石头说话,驻足多看了一会儿,我这身上带伤,出入不方便,要说跟踪你那可是冤枉本王了。”
“石头他们只是一群小乞丐,身世可怜的很,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利用他们,王爷有权有势,可别对几个小孩子动什么想法。”乔笙语气警惕道。
她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尤其是像石头他们这样,和自己亲近的人。
沈烨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本王不是你想的那样,本王的意思是,有什么事你要去做,找本王的人就行,他们做事稳妥,也比石头他们那群孩子安全。”
乔笙抬头看他,看出他说的是真心话,干脆道:“王爷此言当真?”
“和救命恩人,本王没什么可耍心眼的。”
“那好,水音阁中有个叫乔雯的,她是我四妹,明天会同乔樱一起去鸿明池赏景,我估计她会有些动作,请王爷的手下提前帮我查上一查,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沈烨眼睛微眯,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审视。
这个姑娘,聪明的很,看起来柔弱胆小,实则是个有手腕的。
只凭一个纸条,挑拨了乔方氏和翠姨娘的关系,重创翠姨娘,又能推测出乔雯心怀怨恨,会对乔方氏的女儿乔樱出手,她的这番心机谋略和她的长相实在不符。
可即便如此,沈烨还是想帮她。
“来人呐。”
林木森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属下在。”
“去那个水音阁一趟,探听探听乔雯的打算。”
外头恢复了安静,林木森大概是走了,只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一袭黑衣的林木森隐入黑暗,没人注意廊下的花丛后站着人,乔雯和婢女说话的声音也悉数传进了林木森的耳朵。
乔雯砸了许多东西,婢女劝说道:“姑娘别生气了,担心身子啊。”
“在二皇子生辰宴,她就吃饱了撑的拿我出气,非说我看见了什么,今日方氏那老刁妇也是莫名其妙往我母亲头上扣屎盆子,她们母女简直是不把我们母女当人看!”
说话间,乔雯又扔出了手里的杯子,杯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婢女急忙去捡。
“大夫人和二姑娘就是这样的性子,姑娘又不是头一天知道,和她们置气反而气的是自己。”
乔雯闻言一瞪眼睛:“难不成让我活的像碧雨阁那位一样窝囊不成?我可不想活成那个样子,像一团棉花一般没有骨气。”
提起乔笙,她想起了乔笙告诉她的话,让她去鸿明池见于晟的事。
虽然不知道乔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乔雯想要试试,万一她能如愿嫁给于晟,身份往上翻几番,乔方氏和乔樱还敢跟她这么横?
“姑娘明儿还要去鸿明池见于公子呢,不如这会儿先挑挑明天要穿的衣裳,别生气了。”婢女拿于晟转移话题:“上次二皇子生辰宴,婢子注意到于公子还多看了您一眼呢。”
“真的?”乔雯笑了:“你别是哄我高兴胡说的。”
“千真万确,您长相貌美,性格又好,君子自古爱美人,于公子自然愿意多看您几眼。”
听见她这么说,乔雯却一下泄了气。
“说起貌美,我和乔樱绑一块儿,也不如碧雨阁那小贱人貌美,于公子别是瞧上她了吧?”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乔笙那天给她看的玉笄,便是于晟亲手送给乔笙的。
乔笙不准备要,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光一个和外男私相授受的罪名,就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了,可她实在没法子。
于晟威胁她收下,塞到她手里,她随手扔在一旁的草坪上,于晟却不恼。
他只说:“你要是现在不收,我就把这玉笄送到你家里去,指名道姓亲自送到你手上,到时候你父亲和你嫡母都亲眼看着,看你父亲不把你许给我做妾的!”
于晟不尊重乔笙,他只是爱重乔笙的颜色,每每见面都要言语挑逗一番。
只要出门,乔笙就离乔樱乔雯姐妹远远的,她们所到之处必有男子,乔笙想保护自己的名声,可这却让于晟钻了空子,总是想办法要接近她。
乔笙从一开始就知道于晟并非真心爱慕她,所以从未对于晟动过心思,但今生既然已经决心复仇,该利用的一切她都要利用到。
只是这一切乔雯都不知晓,她还当于晟是一个正人君子,正打算着明天的穿戴打扮。
选好衣裳后,乔雯打开自己的首饰匣子,从夹层处拿出一个纸包来,她的婢女看见急忙捂住了嘴,吃惊道:“这东西…这东西姑娘怎么没扔啊?”
“我是准备扔了的,可我不想让乔樱好过,就没扔。”乔雯拿着那纸包,神情狠毒道:“乔樱欺负我这么久,也该偿还我了。”
婢女跪在她面前道:“姑娘,这药藏了快两年,说不准都没了作用了,您就上用在二姑娘身上,也未必管用,您何苦自涉险境呢。”
乔雯嘴角浮起一抹笑来:“当初我不过是不当心摔了乔樱的玉簪子,她就用簪尖儿戳我的脸,威胁让我毁容,你可知我当时有多恨?这药是我花了多年攒下的银子买的,不会那么容易失效,以前能容忍她,现在我可容忍不了,为了我自己这些年的委屈,也为了我母亲!”
林木森把这一切都传达给了乔笙,倒是让乔笙有些意外。
她知道乔雯一定在想办法报复乔樱,只是那包药乔笙的确不知道。
至于乔樱玉簪被乔雯摔坏的事,乔笙是知道的,那玉簪是宫里的年节里下来,乔樱一眼就挑中了通体碧玉的簪子,乔雯却不小心摔碎了,乔樱气的厉害,要给乔雯毁容,吓的乔雯又是哭又是求。
看来新仇旧怨,乔雯打算一起报了。
“可惜明天的好戏我看不到。”乔笙把主意打在了林木森身上:“你身手好,明儿不如带我去鸿明池转转吧?”
林木森微微一愣,看向了沈烨。
沈烨轻轻点头表示同意,林木森却说:“可王爷您自己的安危…属下得陪在您身边啊。”
“陆声的事都快查完了,明天他会来陪我,你只管听她差遣就是。”
林木森活了快二十年,还是头一回和女孩子近距离接触,心里抗拒的很,为明天的出行感到担忧。
第二天很快到了,乔雯来找乔樱去鸿明池,乔樱却有几分意外。
“哟,四妹妹,我从前怎么不知你是个心这么大的?昨儿翠姨娘才挨了家法,今儿你就要去游湖,你心都就饭吃了?”
说着,乔樱用团扇掩嘴,嘲讽的笑了几声。
乔雯被这话刺的脸色微红,但还是按照乔笙教的说:“鸿明池风景秀丽,可以和二皇子生辰宴的风景比肩,妹妹只是想去转转,看看那儿的景色是否如旁人所说,真那样漂亮啊?”
听她提起二皇子的生辰,乔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看她变了脸色,乔雯得意起来:“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姐姐看看风景罢了。”
乔樱看向别处,企图掩盖自己的心虚:“鸿明池年年都去,风景也就那样。”
“今年新增不少好景,桥也多建了一截儿,姐姐不好奇吗?”乔雯紧紧盯着她:“二皇子的生辰宴风景不错,可他不是第一次在那儿办生辰宴了,实在没什么意思,若是鸿明池景致不错,姐姐明年哄得二皇子在鸿明池办,说不定他会很开心呢。”
“你小心我撕了你的嘴!”乔樱怒了,站起身把手里的团扇拍在桌子上:“别以为你看见了那些事,就拿捏住我的把柄了,在这个家里,你就是我的跟班我的奴婢,什么时候轮到你威胁我了?看来家法没用在你身上,你皮肉刺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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