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过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那聘礼之事。”果不其然,我心里阵阵发凉。她不先关心孙子的手臂,反而满心底都是钱财。
“我已答应婆母按长兄之礼出资,还有什么不妥吗?”我不冷不热地问道。
婆母现在一心想从我手上捞钱,面对我的态度也不好太强势。她干笑了几声,轻声道:“府里这些年也办了几场大事,费了好些家当。如今,想办好槐儿的事,的确还差了好些银子。楠儿与槐儿自小感情深厚,你就当成全了他们兄弟的情份,可否?”
我不禁哑然失笑,黎家兄弟的情份居然是看我这个做嫂嫂出不出钱?张妈妈在一旁已听到脸色发黑,腾地一下站起来道:“亲家婆母这话有些过了,自古娶亲生子那得看看有多大的家底便办多大事。断没有让长嫂全部承担花费的道理。除非你黎家,长辈们都不在了那便是长嫂如母。”
婆母气得直拍桌子,怒道:“这是我黎家事情,与你一个小小乳母有何干系?还轮得到你来置喙?”
我却丝毫也没给婆母面子,无视她的满面怒意道:“张妈妈于我而言等同于母亲,我的钱她有权过问。”
婆母的气焰刹时收敛了许多,但目光里的狠厉之色依然没有减少半分。
“我今日来好生央求于你,算是给足了你作为长媳的面子。明日,你公爹与星杨都会回来。我们便一起商议吧!”说完,便气冲冲而去。
张妈妈走到门口,一连声几个呸、呸!嘴里骂着不要脸的一家人。
从“木槿斋”开张之日起,我便已做好了全部的盘算。这几年,所有为黎家花费的每一笔银钱全部都记了账目。这些年的隐忍与付出,活得卑微而无趣。不仅撑大了黎家的胃,还轻视我是人傻钱多。自此,我便决定不再做供养黎家的血包。
“阿诺,明日你婆母搬来救兵,你可要小心些。”张妈妈想起我那个厉害的大姑子黎星杨便忧心不已。
“不用担心,我自会应付!”明日无论大姑子回来怎样发难,都不可能动摇我心中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