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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老赵将她带回过我们家。
十六岁的徐盈离家出走,差点被一群狐朋狗友欺负。
执勤的老赵和张叔将她带到警局,想送她回家。
可她不愿意透露父母和家庭的信息。
老赵看她无处可去,便将她带回家。
“满满,这个妹妹在我们家住几天,你照顾照顾她。”
徐盈脸上带着桀骜,问话总是爱答不理。
就连她的名字,也是三天后,徐家来人接她我们才知道。
我问过老赵,为什么要带她回家。
警局里不能安排住处吗。
老赵眼神疼惜。
“我们执勤巡逻到酒吧的时候,这孩子喝得酩酊大醉。”
她穿着高中生的校服,却画着一脸浓艳的妆容。
醉得边吐边哭,嘴里嚷嚷着自己是个孤儿,自己没有父母。
旁边一群人不怀好意地围着她。
坏笑着说要做她爸爸,要把她带回家好好疼爱。
好几双猥琐的手都伸到了她身上。
老赵就想到高中时的我。
那时我正值叛逆期,老赵工作忙得三天两头不见人。
我心生不满。
同一个交往甚好的女孩吐露了心思。
我说我不是老赵亲生,是他手下罪犯的孩子。
我抱怨他总是没时间陪我,我怀疑他根本不爱我,根本没把我当亲生女儿。
后来那个女孩将我的秘密传播了出去。
我被冠上“罪犯女儿”的身份,被孤立,又被霸凌。
老赵那段时间太忙了。
忙到我已经靠着自己的方式把霸凌我的人全都收拾了一遍。
老师因为我打人通知了他,他才知晓我遭受了什么。
老赵不知道如何安慰我,就用他们安慰兄弟那一套。
他买来啤酒,说我长大了,可以和大人一样聊一聊了。
那天我喝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