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他的嘴唇，让他感受到惩罚，顾一鸣——他似乎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他突然想要更多，他把她翻了一下，他把咬变成了吻。
她应该让他住手。她浑身是汗，黏糊糊的，她应该找个借口去洗澡。但他温暖而强壮，容光焕发。他闻起来很香，即使在他们坐了那么长时间之后，她还是忍不住转移了话题，用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
“你有一吨重，”她告诉他。他想起身走开，但她用腿搂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她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全，他把她变成了一个强大而凶猛的人，一个可以在早餐前摧毁张青和胰腺癌的人。
“但是我喜欢，请保持。”她朝他咧嘴一笑，看到他的呼吸加快了。
“你是个斑点小猪。”在她的脖子底下有一个斑点，是他早些时候发现的，这个斑点让她叹了口气，拱起身子，融化在枕头里。他吻着她，一半是谨慎，一半是无拘无束，她感到奇怪，为什么她过去认为接吻是一种无聊的事情。
“我应该去收拾一下，”她说但没有动作。他往下滑了几厘米，分散了注意力。“顾一鸣！”
他不理她，描摹着她隆起的髋骨、肋骨。他吻着每一个雀斑，好像要把它们储存在他的记忆中。“我浑身黏糊糊的，顾一鸣。”她有点局促不安。
他的手掌移到她的屁股上。“嘘，我来帮你收拾。”
她倒吸了一口气——她能听到声音，那是她自己和他发出来的，他应该对此感到厌恶，她也应该如此，然而——
她没有。他想要把她弄得一团糟，知道她允许他这么做了，这种满足感让他兴奋不已。夕颜闭上眼睛，让自己沉入水中。
她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里滑动，把他紧紧地抓在她身上，这时他问：“我能再来一次吗？”
她抬头看着他，满脸通红，眼神模糊不清，咬着嘴唇。她想这么做，她真的很想让他在她身上。他越靠近她，那种安全感，那种归属的感觉就越强烈。
“我想要。”她伸出手来，摸着他支撑着自己的那只胳膊。“但是——我只是很疼，我——”
他立刻后悔问了。
“不，”她惊慌失措。“不是因为——”
“唔。”他注意到她的慌张，弯下腰去吻她。
“我确实想——”
“夕颜。”他蜷缩在她身边。“我们睡觉吧。”
“什么?”她皱着眉头坐了起来。“我不想睡觉。”
她看得出来他在挣扎。“你今天早上的航班很早，你可能还倒时差——我们只有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就一晚让夕颜暂时忘记外面的世界，不去想张青，不去想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不去想顾一鸣爱上的那个神秘女人。
“嘿。”他伸出手，把她的头发捋到肩膀后面。“你不欠我什么。我们睡一会儿，然后——”
“我们只有一个晚上。”她下定决心，跨坐在他身上。她朝他微笑着，头贴着他的头，她的头发像帘子一样把他们和外面的世界隔开。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腰，把她靠在自己身上，他们在一起是那么好。“顾一鸣。我知道你老了，但你现在还不能睡觉。”
“我——”他似乎忘了要说什么。他闭上眼睛，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夕颜”。
“嗯?”
他半心半意地想阻止她，但他似乎没有完全控制住自己。
顾一鸣试着把目光移开，但失败了。“你真漂亮。”这句话低沉而平静，仿佛是从他嘴里溜出来的。
“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她坦白道。她不觉得害羞，可能是因为这是顾一鸣。“标记号。”她在他的臀部上吻了一下。
